赫连看了眼怀中的龙雨泽，龙雨泽“啊啊”了两声，又往赫连的怀里缩了缩，一幅惧怕嬷嬷的样子。
赫连大抵是猜到为什么龙雨泽一大早眼睛就红了，肯定是早上闹腾被嬷嬷教训了。
“嬷嬷这些年照顾二殿下幸苦了，将来二殿下若是能清醒了，第一个要感谢的肯定是您。”赫连假笑着，眸底皆是凉意。
这嬷嬷，该杀。
嬷嬷感觉赫连这话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领，她道：“老奴哪敢奢求这么多，老奴只想着把二殿下伺候好就够了。”
“接下来二殿下就麻烦公子照顾了，老奴先退下了。”嬷嬷说着行了个礼急匆匆退下了。
“啊啊。”见嬷嬷离开了，龙雨泽又支吾了一声，这语调比平时软糯几分，像是撒娇似的。
“为什么要起早？你是不是傻，她本来就喜欢欺负你，你平时顺着她一些才能少吃点苦头，知不知道？”
“啊啊。”龙雨泽支吾着，摇着头。
赫连有些来气，他道：“你还摇头？那你活该被人虐待。”
作，继续作。
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龙雨泽就是该的！弑兄杀父就是他的不对。
“啊啊啊。”龙雨泽像是想说话解释，可却只能发出这一个音调。
他摇着头，挥舞着手，想要表达出他想要说的话，可最终赫连还是没看懂。
夫子来了，赫连强行把赖在他身上的龙雨泽巴拉下来，恭立站着。
龙雨泽拉着他的衣角，眸中蒙上了一层水雾，可赫连还是不理。
这一天，龙雨泽上课的状态跟第一天想比差了很多，老是忍不住的去拉赫连，想跟赫连说话。
因为这个，龙雨泽被夫子批评了，甚至还被罚打了手板。
中午喂饭的时候，赫连也阴沉着一张脸。
龙雨泽却也不蠢，乖巧了不少，不像昨天那么闹腾了，赫连夹什么给他他就吃什么。
饭烫，他被烫得眼泪都出来了，可怕赫连不耐烦，每次都是急急吹了两口就一大口咬了下去。
看他那可怜样，赫连都狠不下心来了，他喂龙雨泽吃之前自己先为他吹了两口，才递到龙雨泽唇边，龙雨泽见赫连终于愿意理他了，忍不住傻笑。
“吃不吃！”赫连皱眉道，他有些恼自己莫名其妙的心软，可龙雨泽却以为赫连是又生他气了，他连忙咬下那勺饭吞咽，因为吃的太急了，他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龙雨泽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他可怜巴巴的看着赫连。
赫连将勺子往碗里重重一放，他严肃道：“龙雨泽，你别在我面前又撒娇又委屈的，我不会哄你的，我不是好人，我不会对你好，我也不会庇护你，我跟嬷嬷一样，都是坏人，你懂不懂？”
龙雨泽大大的眼睛巴巴的看着赫连，出乎意料的，他这次没哭，他死死咬着唇强忍着眼眶里打转的眼泪。
赫连心里微微浮起异样的感情，可他还是冷漠的别过脸。
他可不想玩什么治愈路线，这个世界他完成任务只会走一个路线，那就是取代主角。
可下午上课的时候，龙雨泽还是老是看赫连，甚至下学嬷嬷来接他的时候，他还死死的抓着赫连的衣服不让赫连走。
赫连一把撕下那片衣角，转身离开。
他以为他会听到龙雨泽的哭声，可出乎意料的，没有传来任何动静，他忍不住回头看了龙雨泽一眼。
只见龙雨泽又是中午时的那个神情，死死的咬着唇，强忍着眼泪。
“啧。”赫连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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