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谋沦陷36
第三十六章
韩逸轩恢复知觉的时候,天还没大亮,玻璃窗被白色的窗帘阻隔,晨色照进来,只有浅白色的淡淡光线。
他是被痒痒麻麻的奇怪感知弄醒的,睁开眼看清楚罪魁祸首後,那人旺盛的情欲让他懊恼不已,那g已经抬头挺x的物体顶著他小腹,灼人的烫。
这还没天亮,他就开始发情了?
韩逸轩恼怒的想推开他,x前忽然被触到敏感处,他毫无预兆的哼出声音,对方似乎很满意,凑上他的唇便开始纠缠起来。
还没完全清醒状态的韩逸轩,透著一股说不出的慵懒,促进卓思晨更深处的原始欲望,早上醒来,看著他的睡容,越看越诱人,欲火即刻澎湃起来。
“早安亲爱的,迎接好我的热情了吗?”卓思晨邪恶的笑,昨晚可是被这小子折腾的够呛,不连本带利捞回来,他又怎能甘心。
就著赤裸的身子,他将手指伸入昨晚差点攻垒成功的x口,慢慢开始扩张,另一只手握住他抬头的欲望,唇也在健康的肤色上流连不断。
昨晚留下的痕迹还很清晰,卓思晨邪恶的在旁边又加上新的一轮,美其名曰,让它们有个伴。
记忆如电影般闪过,火热的甬道,从未经历过的紧窒柔软,灼人的温度,极致的快感,刺激的韩逸轩全身颤栗起来,所有狂潮全数涌向一处,血脉贲张。
他用力抓住他的肩膀,直视同样低头看他的人,那双幽黑的漆瞳里,印著迷茫充斥深沈欲望的自己,“呃……”他嘶吼出声,紧紧压下身上的躯体,如利刃般的凶器几乎撑破他的直肠内壁,贯穿全身。
从头到尾只有一种感觉:痛!
卓思晨拉下他的手,五指硬挤入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他忽然退出他的身体,在韩逸轩稍稍松出一口气的同时,重新刺入,直没g部。
如被戳中心脏般,韩逸轩张著嘴停顿五秒才缓过那口气,接著就是漫无边际的疼痛,他咬破他的肩膀,泄恨似的在上面留下深深的牙印,那人却还温柔的安抚他。
他吻他的额,吻他的眼睛,吻他的挺鼻,吻他的唇,他在他全身每一处角落都印上他的气息,他说: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你只属於我,除我之外没有人可以碰你。
痛苦与快意交织在一起,听著对方宣誓般的爱语,那麽浓烈,那麽霸道,韩逸轩颤栗的痉挛起来,在对方将烫人的热y喷在他体内後,他也随之宣泄而出。
又是一轮疲惫的欲海之战,刚刚恢复的体力就这麽毁於一旦,韩逸轩仰躺著,卓思晨横臂绕过他後颈,硬是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怎麽样,我的技术比你好吧?”
话音刚落,他就觉腹部吃痛,立刻呲起牙来,“这麽狠。”
“你就是一只欲求不满的老禽兽。”
“这个新名词取得不错。”卓思晨点头。
韩逸轩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甩开他的手臂,起身走进卫浴间,脚刚跨进浴缸,另一人就跟著进来,有了他的骚扰,这个澡他注定洗不安稳,半推半就著,两人在浴缸里又做了一次。
躺回床上,韩逸轩才想起正事。
病床不大,两个人得靠得很近才容得下他们,韩逸轩贴著他的x膛,略一思忖,问他:“昨晚……”
“我一直在等你,直到天黑你也没来,我不知道外面的状况,只知道无缘无故的外面好像著了火,而且火势很快蔓延到我这里,晚上的游乐园除了几名看守的管理员,没有其他人,我走不出去,无奈之下,只有用手撞开连接後面蓄水池的木门躲到水池里,直到消防官兵找到我,後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卓思晨说的轻描淡写,韩逸轩却拢紧了眉,“那你的伤……”
“撞门的时候擦到的,医生说了,只是皮外伤,休息一下就好。”
“抱歉。”
“这是意外,不关任何人的事。”
可终究还是他差点害死了他,韩逸轩自责,如果消防官兵赶不及时的话,就算躲在水池里,又有什麽用,“你的手机呢,为什麽不打电话?”
对了,他为什麽把手机关机,他当初关他的时候g本没想到抢了他的手机,他是白痴吗?
卓思晨平静的看著前方,说:“这是你的意思,不是吗?”
什麽他的意思?他在说什麽,韩逸轩忽然心头一震,复杂的看著他。
谁跟你开玩笑,每次你都得把我弄得跳脚才肯罢休,你以为我会放过你?既然老天一直不来收你,那麽就让我来收拾你,以报当初你欺我辱我之仇。
原来你还介意那件事,的确,那件事是我的错,我以为这些日子里我的付出多少可以赎回一点你的恨,想来是我错了,我明白了,我会乖乖待在这,等到你消气。
他是说真的,没有他的开释,他真的准备一直在那间坏洗手间里待下去,他有病吗?韩逸轩又气又怒,“卓思晨,你***混蛋。”
他对著他的x口用力咬下去,卓思晨忍痛轻笑出声,“我又多了解一项你的特长,原来你还是一只喜欢咬人的尖嘴猫。”
“去你的尖嘴猫。”韩逸轩撩开人下床开始穿衣服,他躲进卫浴间把自己好好打理一番才出来,哪知,房间里居然多出一个人。
护士看见走出卫浴间的人,立刻对他甜笑著点点头,然後又重新转回头检查那个所谓的伤患,“卓先生,昨晚睡得还好吗?没有踢被子吧。”
护士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将手里的体温计直接送进他的嘴里,卓思晨无奈,朝走过来的人直耸肩。
韩逸轩发觉那名护士好像跟床上的人很熟似的,他状似不解的问:“他晚上还会踢被子?”
“是啊,我是这个病房的专房护士,卓先生是这间病房的主人,他每次来住院都由我照看,我经常得从地上替他捡被子,昨晚他说他不想让人打扰,所以我就没有进来,这位先生应该是卓先生的朋友吧。”
护士露出两个甜甜的梨窝,伸手取出体温计看了看,见没有大碍,她才替他重新换了伤药,“卓先生,你的伤只要不碰水,过两天就能收口,其他方面一切正常,那我不打扰你们,我先出去了。”
“护士慢走。”
韩逸轩暗爽,送完护士,他似笑非笑的盯著靠坐床沿,何事没有的人,“原来你喜欢踢被子。”
“女人嘴里说出来的话通常是不能相信的,我只是对医院没有好感,厌恶里面的一切。”
“你经常进医院?”韩逸轩不解,不常进医院怎麽能跟护士混得这麽熟。
“偶尔吧,人总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况且有时候并不是自己生病才会在医院的。”卓思晨的语气淡淡的,声音里少了一些温度,让人难受,韩逸轩若有所思的点头,忽然想到什麽,他开口想出声,病房门突然被用力踢开。
“发什麽疯呢。”卓思晨低斥。
“你才发疯了呢,没事跑医院来。”亚思红著眼,几步上前用力抱住他,卓思晨微顿,安抚的拍拍他的背,“怎麽了,这麽气急败坏的。”
“你关什麽机,你知不知道游乐园失火了,你又知不知道当有人告诉我失火的时候你就在现场,我有多著急,你为什麽要把手机关了。”
“手机没电了,抱歉,是我疏忽,亚思,火灾现场怎麽样?损失程度还有那名管理员……”
“行政楼烧的差不多了,游乐设施那部分还好,损失还在计算,管理员……已经抢救无效,於昨晚死亡了。”
退开拥抱,亚思将整个结果吐露出来,这才发现身边还有一人,“逸轩,你怎麽也在?”
“呃,我……来看他的,对了,我今天上班,时间快到了,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因为听到这个不怎麽好的结果,卓思晨皱起眉头,陷入沈思的他没听到韩逸轩的话,直到回过神来,他才问坐在床上的亚思,“咦,逸轩呢?”
“走了。”亚思没好气的斜眼看他,这什麽人,这麽个大活人从房间里走掉他也不知道,不过,这麽早出现在这里,一定有问题,“大哥,你和逸轩是不是……”
後面的话自然不用说的太明了,聪明的人一听就能听出其中的暧昧之意,卓思晨赏了他一个爆栗,“是什麽是,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亚思匆忙护头,恼怒的气哼,这人,说他专横还真没冤枉他,他的事就得全部告诉他,等他自己有事,就甩出一句无可奉告,真气人。
韩逸轩回到办公室,没待多久就被一通电话给叫了出去,他不想赴约的,对方本来就是他厌恶的人,只是听著那人不正常的声音,他才勉强答应。
咖啡厅里的冷气开得很低,已经够凉快了,对面那人还要不断释放出低气压,他差点就想甩椅离开。
“你找我来,不是只想请我喝咖啡吧?”
易霄灼从一开始就冷著脸,想说什麽却又开不了口,隐忍著硬是不出声,这会儿,客人都发话了,他只得咬著牙,硬声硬气的要求他,“告诉我小辉在哪。”
韩逸轩先是一愣,这介辉不就在他的研汐浅阳里上班吗,他怎麽还来问他,而後又冷笑出声,他这算是质问还是求人?
“你就是这麽求人的?”
“你……”易霄灼被他嘲讽的笑气著,他铁青著脸,想凶又怕惹恼他,一生气不告诉他想要的答案,不凶,可他一看见他就生气,“小辉只跟你熟,你一定知道他在哪里。”
“介辉不是在研汐浅阳上班吗,再不然,你也可以打他电话。”怎麽却来问他,虽然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跟他联系了,难不成这段时间发生过什麽事?韩逸轩不解。
“少在我面前装蒜,你离开研汐浅阳後,小辉也跟著离开了,别告诉我这不是你出的鬼主意,以前他虽然生气,但从不会辞职不做,你最好告诉我实话,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易霄灼已近暴怒,要不是他几乎已经找遍他能去的地方,都无法找到他,手机也一直处於关机状态,他又怎会屈就於低声下气的来求他,他还真把自己当颗葱了。
韩逸轩没有理会他咄咄逼人的气势,也没有理会他强加在他身上的罪名,他只抓著小辉也跟著离开这句话出神,他没想过介辉会辞职,但他知道一定不是因为他不做,他才跟著离开。
“我好像可以理解介辉为什麽会离开了。”
易霄灼喷火似的眼睛牢牢瞪著他,“是吗?”
“你就从来没有检讨过自己的态度吗?什麽事只会把责任推给别人,其实真正元凶就是你自己。”
“你胡说。”易霄灼一拍桌面,杯碟震动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韩逸轩摇头,“这里不可以大声喧哗,你说话还是轻点比较好。”
易霄灼难得尴尬的脸红起来,“算我拜托你,告诉我。”倨傲不可一世的易公子,第一次软下语气拜托人。
从来都是他俯视别人,听著他们眼泪鼻涕的跪地求他,他厌恶的想把他们一个个扔进水里好好洗洗他们的窝囊样。
今天,他却不得不开口求一个自己厌恶的人,真是讽刺。
“很抱歉,我想我帮不了你什麽,我真的不知道介辉在哪里,我已经好久没有跟他联系了。”
“你……”易霄灼被那固执的人激怒了,“韩逸轩,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我把你在研汐浅阳这些日子里的行为告诉你的领导,你一定不会比现在好过。”
韩逸轩不仅没有害怕,反而灿烂的笑起来,他将身体前倾,凑近对面,“让我来告诉你介辉最讨厌你的地方,就是你那副明明做错事,却永远不知悔改,还要倒打一耙的可恶嘴脸。”看著那张越来越y沈的脸,他收回姿势,“你无需威胁我,想怎麽做,随你心意就行,很抱歉,我想我没有太多时间陪你喝完这杯咖啡,再见。”
韩逸轩又岂会受人威胁,他推椅起身,不想再多作停留,易霄灼在这时急了,他见他真要开走,上前一把拉住他,另一手拳头捏得死紧,“我,算我求……”
“霄灼。”易霄灼好不容易积聚起全部勇气,开口求出声,却被一女子打断。
柳腰款款,仪态万方,以韩逸轩在研汐浅阳练出来的眼神来看,这女人定是哪家名媛千金,举手投足间透著溶入骨髓的高雅。
“瑶佳,你怎麽会在这?”易霄灼的脸色难看极了,显然是气自己的话被对方打断,但又碍於身份,无法对她发难。
“刚和一位同学聊了聊,出来见你在,就过来了。”
“你先去门外等我吧。”
一句话的功夫,易霄灼已恢复平日里捉m不定的沈稳,只是那女人似乎不是很听他的话,她亲密的挽住他胳膊,转头看韩逸轩,“这位是霄灼的朋友吧,你好,我叫纪瑶佳,是霄灼的未婚妻。”
韩逸轩挑高了眉,恍然大悟,他伸手握住她的手,笑道:“幸会。”
“瑶佳,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易霄灼对纪瑶佳不知好歹的行为怒了,但只怒在心里,表面依然波澜不惊,声音却是冷下三分,纪瑶佳了解他,对韩逸轩温和的点点头,她乖乖离开。
“看来,我又多知道一个介辉要离开的理由。”
“这不是理由,男人肯定得结婚生子,更何况是有身份的人,小辉他明白我的,我只爱他一个人。”
“好吧,也许你是对的。”韩逸轩无奈的叹气,这就是他所谓的爱,他知道男人与男人之间见不得光,他其实只是想追求一时的刺激吧,或许介辉选择离开,是明智的,他迈出一步又回头,“或许我该告诉你一个事实,介辉g本不喜欢男人,你想追求刺激,还是另外找人吧。”
裘介辉在大学里,断断续续谈过两个女朋友,都因x格合不来,不欢而散。
的确,x向有可能会改变,就如他,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喜欢女人的,他也确定这一点,可他就是毫无理由的喜欢上卓思晨,他并不清楚他们的後果,也许终有一天,他们也会不欢而散,可是已经陷入,就拔不出来了,他认命。
介辉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不想看著他惨淡收场,在事情未走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该帮他一把。
或许他没问过他是否也对那个人有著同样的感情,就替他做了决定有些唐突,可他并不後悔这样做。
他曾经对他承诺过,他会保护他,他就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介辉,也会原谅他的。
y谋沦陷37
第三十七章
游乐园的大火导致晨云直接损失近五千万,这件事引起了董事会的高度重视,誓要查出真相。
目前为止,只知道是有人故意纵火而非意外,至於是何人所为,他们就不得而知了,只能交由警方处理,这个案子也是重案组接手,不过不是韩逸轩这组。
“芸姨,死者抚恤金处理的怎麽样?”卓思晨翻著手中文件,脑中却在想著晚上怎麽跟情人共度晚餐。
离出院也有一个星期了,自那次确定关系後,两人在住宿的问题上产生很大歧意,他要他搬过来和他一起住,可那人却不愿意,说是自己有房子,不去。
这哪成呢,情人之间哪有相隔两地的,那他的x福生活不是没著落了,一整个星期,他天天黏去他家,霸著他的床,可这终究不是个办法,冥思苦想许久,总算是让他想到主意了,今天他就跟他去说。
“总裁,这话你昨天已经问过,而且一字不差,你打算一天问一次吗?”
“恩?是吗?”卓思晨讶异的抬头,他回头一想,却果真如此,不免失笑,他怎麽感觉现在的自己,有点像情窦初开的小女生在初恋,真是见鬼。
“那麽总裁,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杨小芸恭敬的立在他身後,一脸无状的等著上司的发话,卓思晨失笑,“芸姨,别老绷著脸,要多笑笑,对了,元风来了没有?”
“应该快到了。”杨小芸看了看时间,走出两步,“我待会儿有个会,总裁,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出去准备。”
卓思晨点头,“去吧。”
高跟鞋踏著瓷砖,哒哒哒,很有节奏的频率,杨小芸走到门前,忽然又转过身,“有一个错误我得纠正一下,只有在某人长时间不回家的状态下,我才会绷起脸。”
门被关上,不容他解释一句,卓思晨摇头,低头重新专注文件,可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他的脑子是否又神游外太空。
没多久门被敲开,他以为是周元风,进来的却是亚思。
“大哥。”
“亚思,怎麽这会儿跑我这来?”卓思晨觉得奇怪,他记得他手上有个方案得交,他都做完了?这麽清闲。
亚思走到办公桌旁,双手一撑,坐上桌面,“大哥,你一定不知道我听到了什麽。”
“什麽?”
“曾伟然洗黑钱的谣言似乎要成真。”
“哦?”卓思晨终於来了点兴趣,他靠上椅背,指尖敲击著桌面,“说清楚点。”
“我有个在合谷工作的同学告诉我,警方好像拿到了什麽证据,曾伟然很快会出事,合谷内部开始有些混乱了。”
合谷的管理机制非常严谨,曾伟然是只聪明的狐狸,单从合谷的表面是看不出他有任何不妥的行为,他的地下交易有一本专门的账本,那里记录著他所有的犯罪事实。
当然,警方不可能是拿到那册账本,否则,曾伟然可是坐穿牢底都不够量刑的,而前段时间传出来的和岑一风合夥洗黑钱一事,多有人称为谣言。
其实,卓思晨还是想不通,曾伟然怎麽可能会和岑一风这麽一个向来正经的商人合作,要说正当生意也就算了,可是洗黑钱谁都知道犯法,他是个聪明人,不会蠢到挖个坑往里跳。
这件事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亚思,你可以试著从你同学嘴里多套出些合谷的近状,或许会对我们有利。”
“我知道的大哥。”亚思滑下桌面,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蹬腿周转三百六十五度,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
“对了……”忽然想到什麽,卓思晨想交待亚思,电话内线突然叫起,他只能先按下接听键。
“总裁,周副总到了,他现在在门口。”
“让他进来。”
卓思晨刚掐断电话,亚思同时从椅子上跳起来,那神情可真是极难看,“大哥,我还有事没做完,回办公室了。”
他也不管身後的叫唤,径直往门外冲,楠木漆门双双推开,他险些撞上刚好进门的身影,幸好对方及时止住他前冲的力道。
亚思眉一皱,像丢垃圾一样甩开扶住他的手,侧身一越,飞奔向走廊尽头,周元风看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才走进办公室。
“忍忍吧,他对你的误会太深,要他不恨你,没这麽简单的。”
“阿思,我做人是不是很失败?”
周元风已经快战到无力,他不怕外人对他的迫害,威胁,甚至毒害,只要他能理解他,那一切都可以不在乎,可是现在,他恨他如敌人,连一句话都不想跟他多说,他做这一切又有什麽意义?
“元风,你越来越喜欢钻牛角尖了。”
“我只是难过。”
卓思晨起身绕过桌面拍拍他的肩膀,来到一旁沙发上坐下,“周元华还是有意无意的从中作梗,在老头子面前使坏?”
虽然卓思晨很想帮他,但有些事他是有心无力,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其他事都好说,家事难办。
银源集团不下於清耶、风彤,董事长周鹏膝下两子,但家族里的亲戚们只承认周元风,并不待见周元华,只因周元华是二夫人陪嫁的拖油瓶。
周元风自幼丧母,如今的小妈是他父亲後来娶进门的,二夫人先前育有一子,比周元风年长三年,虽然周鹏待他并无二心,如同亲子,但其他亲戚却都势利眼见。
虽然二夫人温婉如柳,但周元华却x情乖张,他只在老爷子面前扮演著好儿子,做戏,是他的拿手活,从小如此。
周元风待此无血缘之亲的大哥其实不差,因为亲戚们的不喜,他都看在眼里,一直以来他都宽容著他的一切,可是他毁了他与亚思的生活,却是他无法容忍的。
“他有哪一天是不使坏的。”此刻,对於他一直忍让的大哥,周元风只恨得咬牙切齿。
“当初,你就不该那麽容忍他。”
“我要是知道他会害我和亚思,在他进我家门之前,我就会把他轰走。”
周元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和亚思的事,没有人知道,他明白自己的家族背景不容许他喜欢上一个男人,但他并不准备妥协,所以他瞒著家里人跟亚思来往,只等时机成熟再向他们坦白。
可谁知,他偷飞回国的事会被他大哥撞见,还被他跟踪拍下他和亚思的亲密照,他该早些发觉的,也不至於让亚思中了他们的圈套,对他误会颇深。
卓思晨安慰的拍拍他,“放心吧,既然是误会,就一定有冰释的一天。”
“亚思是亲眼看著我跟别的女人睡在床上,他不可能会原谅我的。”周元风似乎很气馁。
亚思并不知道周元风家人早就知道他们的事,更不知道周鹏发现心爱的儿子喜欢上一个男人时的愤怒,他前脚踏上飞机,那边早已设下陷阱等著他跳。
误喝下迷幻药,周元风哪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事,更不会知道他父亲j心设下的局,他和亚思一样,完全充当成一枚可悲的棋子。
如果不是他父亲後来威胁他不准再颓废迷恋下去,否则他就除了那个祸g,他还傻傻的被蒙在鼓里,以为没人知道他们的事情。
卓思晨呼著气,靠上沙发後背,“相信我,只要搞定老头子这边,我一定让亚思原谅你。”
“阿思,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真的好爱你。”周元风突然邪恶的勾起嘴角,卓思晨明白接下来的事情,他厌恶的皱起眉,迅速起身逃开,果然有人扑了个空。
“留著你的怀抱将来疼亚思吧,少来恶心我。”
“嘁,真是不识抬举,你别不稀罕,少爷我还不愿意给呢。”
好嘛,一下子变回生龙活虎,真是只打不倒的小强,恩,这个比喻好像有点出入。
说来,如果周鹏知道自己儿子暗中对付老子,想要吞吃他的一切,一定会气的七窍生烟,可如果不这麽做,他永远也保护不了他想保护的人,他不能老是授人以柄,连跟他坦白都不敢,生怕不知何时钻出一个黑衣人一枪解决了他。
那样,他宁愿被他记恨一辈子。
出晨云,周元风直接取道回家。
周鹏为人自律严谨,不事张扬,周家别墅虽豪华,却不奢糜,大宅内贵气不失简约,可以清楚看出周鹏低调的为人。
周元风穿过中厅,正准备上楼就被管家拦住,“少爷,老爷找你,在书房。”
“知道了。”周元风接过管家手中的托盘,挥退他,敲响房门。
书房内,周鹏靠著椅背,桌面上摊著一份文件,他的头仰著,眼睛微阖,眉头有些皱褶,苍老的双手交握著,听到敲门声後他轻应一声,睁眼盯住文件。
“爸,您找我?”周元风拿起紫砂壶,在小杯子里注满茶水,递到周鹏身前,眼角余光扫向桌面那份文件,他只顿了顿就在对面坐下。
周鹏平静的抬头,说道:“元风,为什麽要和你大哥对著干?溪风谷的项目,是我同意在先,元华才著手下去办的,你为什麽要怂恿一些董事否决这个方案?”
周元风哼笑,“首先我要申明两点,一,我没有和他对著干;二,我没有怂恿董事否决,是他们认为大哥的方案的确有问题,才会要他退回重做而已。”
溪风谷生态园这个项目,最初其实是周元风提出的主意,银源在郊区有一块地,一直都想不好该做何项目最合适,後来在周元风的提议下,董事局一致通过他的构思,建一座农家乐模式的大型生态园区。
一般说来,既然主意是周元风出的,构思理念也都得到董事们的支持,那麽也该由他来接手这个案子,可是董事长却一声令下,由周元华主持整个项目,周元风则协助执行。
因为这个决定,周元风和父亲冷战近一个月,他不明白,如果是他无用,是他不学无术,对於这个决定他毫无怨尤,可他为了这个项目辛苦整整一个星期,甚至连董事们都非常支持他,就因为他的一句话,他所有的努力都化为泡影。
周鹏本欲生气,临出口却只是轻叹一声,“我知道,你还在为我把项目交给元华而生气,但你不能把个人情绪带到公事上来,不选择你,我自然有我的原因,你倒说说看,元华的这个方案有哪里不妥了?”
“以农家乐为经营模式的生态园内,耸立出一座乌烟障气的加工厂,爸,我不知道您是太偏爱您的大儿子,还是真的老糊涂,您真的觉得这样妥吗?”周元风嘲笑出声,在他眼里,父亲是个j明的商人,绝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他唯一能想到的可能x就是,他爱他的大儿子已经超出正常范围。
周鹏因为儿子如此直接的冒犯,终於气得大拍桌子,“放肆,你就是这麽跟长辈说话的?”
“我只论事实,其实真正把个人感情带到公事上的人不是我,是您,爸。”
即便他一时糊涂,可董事们不会跟著他一起糊涂,到了现在他还盲目的支持著他的大儿子,为这事对他的亲生儿子又训又斥,那个周元华,真的有那麽好吗?周元风失望的在心底嚎叫。
“事实是元华是总裁,你只是副总,可你不但没好好帮助他,反而让人来撬他的台,你别忘了,我捏著银源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只要我一句话,你就是再做什麽文章,也没有用处。”
“是。”周元风的好脾气终於被磨光,听著他一口一个元华长,元华短,好像在他眼里,他只有周元华一个儿子,他气得立起身,冷笑,“从始至终我都知道,我做什麽都没用,一个被人已经判了死刑的人,能做什麽?我知道在你心里一直痛恨著为什麽大哥不是你亲生的,而是我这个喜欢上一个男人的人才是你亲生的,你一定恨不得剐了我吧,其实我一直等著那天呢。”
“你……”周鹏气得颤抖起手指著他,y沈下脸,“你给我住口,再敢说你喜欢男人,你一定会後悔。”
周元风忍了半天,捏紧拳头忿然转身甩门离开。
对於这个顽固的父亲,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他现在只能靠自己赢回那份悬在半空的感情,赢回他的亚思。
经过走廊,视线里突然出现两个身影,他立刻侧身隐到暗处,直到他们走进房间,他才跟著回房,回房後,他立刻从抽屉里取出电脑打开。
y晶显示屏里很快出现两张大大的笑脸,两名男孩年纪不大,穿著篮球衫,其中一人抱著篮球,横臂搭著另一人,笑的一脸灿烂,周元风m了m抱著篮球的男孩,点进一个文件夹里。
桌面突然被视频框掩住,男孩的笑脸也瞬间消失,替代的是另一名男子与一名女子,地点是某人的书房,周元风盯著那两个人,靠上床沿。
“白马王子还没追到手?”
书房内,周元华邪气的靠坐上沙发,手臂随意搭著沙发沿,故意拉开的领结,慵懒而x感。
“时间迟早而已。”
对於自己的魅力,关琳琳一向自信,卓思晨不是一般的男人,征服他虽然有点难度,但他迟早还是她的,这点,她深信不已。
“你可别忘了卓思晨的情人很多,尤其是那个谷雨嘉,你就这麽有自信?”周元华对於这个女人过旺的自恋倾向一向嗤之以鼻,虽然她的资本的确不差,但他就是喜欢打击她。
“谷雨嘉那个女人,你认为她可能会是我的对手吗?我现在担心的是另一人,而且还是个男人。”
“男人?”周元华诧异的挑起眉头,这话可大有歧意。
“那个男人的威胁度比谷雨嘉可要大多了,所以我现在在想办法怎麽除了这颗石子。”关琳琳媚眼一利,脸色沈下许多。
本来上次想借sam他们的手,毁了他们的关系,没想到那几个臭外国佬居然没用成如此,连一个醉鬼都摆不平,还被当场抓包。
虽然卓思晨事後并未对她有过说词,但她明白,她危险了,有时候没有动作比有动作更可怕,会叫的狗不咬人,不叫的狗会在你始料未及的时候,咬断你的腿。
周元华挑眉,猜测道:“就是你曾经提到过的那个叫韩逸轩的人?”
“是。”关琳琳嫣然一笑,指尖暧昧的挑过周元华松开的领结,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他不仅和卓思晨关系亲密,和你的宝贝弟弟也熟的很,和你弟弟的情人也很亲近,所以,你要想掌控银源,或许我们可以联手。”
周元华嘴角一勾,拉开脖子上的手,“我只对怎麽除掉缠著我弟弟的人感兴趣,别人的情人,我似乎没有c手的必要。”
“元华,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肤浅,韩逸轩和你弟弟他们这麽熟,利用他除去那个叫亚思的男孩,也不无可能。”
“琳琳,我到今天总算明白最毒妇人心这句话的意思了,这麽个大美女,居然,也会有这麽狠的心。”周元华m著那张浅笑盈盈的脸,兀自叹气,幸好她看上的不是他,否则,他可惨了。
周元风用力盖上电脑,起身下床,慢慢踱步到落地窗前,五分锺後,他拿出手机播出一串数字。
“阿思,一定要小心关琳琳,详细情况见了面再说。”
“知道了。”
卓思晨放下电话,看过时间後起身走出办公室。
y谋沦陷38
第三十八章
韩逸轩打开家门,迎接他的是卓思晨围著猪公仔围裙的可笑样子,他很不厚道的笑出声来,那人也不恼,递给他一双新拖鞋,就奔进厨房。
开放式厨房连著客厅,菜已经烧得差不多,卓思晨正在为最後一道菜装盘,忽然身後有热气传来,一双强健的手臂从後抱住他,“原来你还会做菜。”
韩逸轩将下巴搭到他肩上,望著一盘盘装致j点的菜肴,心里不止一点点惊讶。
卓思晨扬起唇,转头偷来一个吻,“是不是突然感觉无比幸福?”
臭美的脾气一上来,刚刚的赞叹瞬间落回,韩逸轩轻啐一声,松开人走回客厅。
有些人就注定不能给他一点赞扬的表情,那顺著杆子往上爬的本事,可是比猴儿都要来的迅速。
他坐上沙发,拿起茶几上的咖啡就往嘴里送,转头拿遥控器的时候发现立在客厅角落的箱子,他奇怪的走过去,“这是什麽?”
“我的衣服。”听到声音,卓思晨也跟著走过去,为了晚餐他都忙的忘了先把衣服放好,他拎起箱子往卧室走,韩逸轩忽然叫住他,“唉,那是我房间。”
卓思晨转头,奇怪的点头,“我知道啊。”忽然他若有所悟的挑眉,“你不会是想要和我分房睡吧,啧,想都别想。”
转身,他一拧门把,径自走到衣柜旁,也不管另一人的抗议,直接把衣服都挂进去。
“喂,别跟我说这就是你想了一个星期的结果。”韩逸轩无奈,对於这个人的专横,他似乎都已经快要习惯,那可不是个好现象。
“一三五住我那,二四六住在这,周日麽,回大宅,这个结果满意否?”
“我有拒绝的权力吗?”
韩逸轩背靠衣柜,双手环x,虽然明知问出这句话毫无效果,可他还是忍不住开口,卓思晨哂然一笑,忽然凑过来贴住他耳g,轻吐一口气,“当然没有。”
说完,他直接咬住他耳垂,双手一带,按住他臀部压向自己,韩逸轩一僵,双手抓住他头发拉开他,随即吻上。
激烈的深吻,热情如火,两人急喘著都有些失控,升腾的欲望随著交缠的唇舌,磨人的抚触一发不可收拾。
安静的室内,只有对方浑浊且难耐的吐息,传达著更加深入需索的讯息。
卓思晨放开韩逸轩的唇,低头咬住他的喉节,恶意厮磨,引来对方克制不住的颤抖,他得逞的勾起嘴角,这是他最敏感的地方,可以由他为所欲为的弱点。
他继续在他身上点火,慢慢解下他裤子,手指轻轻送入,虽然不是很痛,但轻微的麻涨感,还是让韩逸轩不安分的动了动,卓思晨用腿顶住他,唇再次印上。
空气中,飘荡著情色的味道。
挺立的欲望已经硬的发烫,卓思晨不再忍耐,抽出手指,将人扳了个面,分开他的腿猛的顶入。
“啊……”韩逸轩双拳捏紧,压抑的低吼,背後的刺穿,无与伦比的深入,痛得他头皮一阵发麻。
卓思晨沿著他的後颈,一路吻下,他将食指挤进他咬的死紧的牙关,转过他的脸,探入舌头,扫荡他的口腔内壁。
身下狂野的律动不断冲击著韩逸轩麻痹的感知,自痛感中慢慢上涌的快意,让缩小的欲望再次挺身,他忍不住叫出来,“啊……太深了,慢……”
“叫我的名字,逸轩,叫我。”
卓思晨卖力的为他在前面套弄,有技巧的揉搓,身後则加快速度,刺入的更深。
“呃……思晨……思晨……”
韩逸轩用力攀著衣柜,额际的汗珠顺势划下,落入眼睛里,模糊了那双迷茫的眸子,他已经不清楚自己在说什麽。
听了他的话,卓思晨抓紧他的腰,一阵猛烈的冲刺後,紧紧抱住韩逸轩滑到地上,缓过气来他发现另一人的欲望居然还高傲的抬著头,他很诧异,却在下一刻低头吞入他的火热。
“喔……”强烈的刺激,韩逸轩兴奋的抬腰前挺,湿濡柔软的触感,舌尖时不时的灵活扣动,几乎要了他的命,几个回合後,他受不了的按住他後脑勺,猛的向前一送,几乎顶入卓思晨的喉咙,直直s入他的口腔里。
喘过气,韩逸轩尴尬的很,“那个,你没事吧。”
卓思晨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反而对另一件事更加关心,对於做爱,他不喜欢有一方强行承受,双方同时得到高潮,那才是做爱的极致,才是一种享受,所以,他们从第一次开始都是一起s的,今天他有点反常。
“怎麽了,最近工作很累?居然连步调都慢了一步。”卓思晨若有似无的用唇在他x前摩挲。
韩逸轩躲著他的折磨,这样的触碰让他痒的想逃,“还好。”
“别骗我。”
韩逸轩掰开他的头,气笑,“没骗你,倒是你,看你的本事,一定不止和一个男的搞过吧。”
“如果我说不止,你会怎样?”卓思晨笑著轻咬他的下巴,韩逸轩一把撩开他,也笑,“不怎样。”他起身,捡起扔的一地的衣服,走进卫浴间,“我去洗澡了。”
卓思晨就著他推开他的姿势斜撑著双臂,高深的望著那个背影笑。
因为某人的发情,原本j心准备的一顿晚餐,推迟了近两个小时,等到将菜送进嘴里,已经冰冷没有热气,这时,某人才开始抱怨起来,“哎,我的杰作啊。”
“你自找的。”韩逸轩斜他一眼,要不是他突然发情,先喂下面,上面就不用受委屈了。
“谁让你诱惑我的。”
“喂,你讲不讲理,明明是你先发情的。”
“明明是你先来抱我,这不是诱惑是什麽?你又不是不知道,被你一碰,我就会欲火焚身。”
果然跟极度专权又蛮横的人是无法讲道理的吗?或许,以後他该跟他保持著绝对安全距离,看他还拿什麽借口套到他身上,韩逸轩咬牙,“好吧,我不跟你争。”
争也争不出个结果,还不如省些口水,喂饱肚子来的实际。
见他软下来,卓思晨笑了,“怎麽样,评价一下本人的厨艺吧。”
韩逸轩塞进一粒虾仁,状似夸张的点头,“除了冰冷无味,其它挺好。”
“嘁。”卓思晨不满的摇头,夹了一块里脊r给他,韩逸轩像是想到什麽,笑出声来,“看来,真正入得厨房,出得厅堂的人,不是我,是你。”
一顿延迟的晚餐,在两人笑闹中,倒也挺愉快的度过,其间韩逸轩问过他是哪里学来的厨艺,倒不是吹的,的确有那麽两下子,卓思晨回答的有些随便,只说当初学生时代特意报的烹饪班学的,之後韩逸轩就被反追著问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
到最後他还是跟他说了出来。
一起命案,其实始因还是你,当初你的货里被人恶作剧放了假的毒品,後来延伸到杀人灭口,案子比较棘手。
卓思晨对他的回答有些好笑,他说他都不在意,警方倒是认真,这话让韩逸轩有些不爽,不过他并没反驳什麽。
第二日,韩逸轩要去一个地方,他知道,那个人一定待在那。
他很後悔这段时间为了自己的事,居然连介辉发生这麽大的事情也不知道,还要等别人告诉他他才知道,後来他又打过好多次电话给他,依然是关机,他去他家敲过门,既然不在家,他就一定在另一个地方。
裘介辉的家世算不上优渥,但也不差,他父母都是大学导师,比起一般的工薪阶层,他家条件算是好的,这也是当初他母亲有能力资助韩逸轩学费的原因。
可叹的是,因为一场车祸,他父母双双亡故,那年他们刚刚参加工作,韩逸轩特意从外地赶回来陪了他一段日子。
他父母的老家在郊县的一个乡下,他们在那里也有自己的房子,韩逸轩曾经跟著他们一家三口去玩过,那里山青水秀,是个养老的好地方,他们俩曾开玩笑说过等他们老了,就带著自己的妻子一起来这里养老。
他知道介辉心情很糟糕的时候,就喜欢去老家,因为他父母就葬在那里,他确定他一定是躲在那个家。
古老的小镇没有大城市里过多的工业、尾气污染,走在路上除了偶尔经过的公交车,出现最多的是骑著自行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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