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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大少爷。

杨总,一年不见,别来无恙。

你瘦了,娄笑不会希望他的宝贝儿子变成这样,坚强点。

少给我来这套,我什麽时候变成娄笑哥的儿子,你是不是泡妞泡傻了。

时间过的太快,晃眼就一年过去了,前段时间公司太忙,我实在抽不开身,才会迟迟回来看他,或许,一半原因也是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吧。

到现在,我也不敢相信他会自杀,虽然他的确有前科,可事不过三,我不相信经过这麽多磨练的他,还会做出那种傻事,我真的不相信。

他明明都在电话里答应过来英国找我的,他的声音g本不像要自杀的人,怎麽可能转个头说割腕就割腕,这段时间我越想越觉得奇怪。

要真因为伤心,他早就这麽做了,为什麽会在两年後才做这种蠢事,我了解他,他不是这种人。

去英国找你?他什麽时候说过要去英国找你?

出事前一天,我打电话给他,听他的声音,好像有事困扰住他,怕他有什麽不开心,我就让他来英国散心,他一口答应了,而且还挺高兴,他还说挂了电话就去订机票,可是我没想到,第二天等来的不是他的电话,而是报丧的消息,我当时都蒙了。

要不是亲眼看到他的尸体,我会相信这是你们跟我开的一个低趣味的恶劣玩笑。

“喂,回魂了。”

卓思晨被撞得往旁边退出一步,回神後他赶紧揉起太阳x放松身体。

韩逸轩担心的收敛起表情,“你今天不对,到底怎麽了?”

他从未如此刻般这麽心不在焉,他不是这种人,应该说他们两在某些方面是同一种人。

他们都不会把自己处於危险状态中,而这动不动出神的毛病就是大忌。

卓思晨掩饰的笑笑,“没什麽,还不是你伤了我的心麽。”

“啧。”

韩逸轩不屑的鄙视他,不愿说就不说,他也没有窥探他隐私的意思,为何把罪名都按到他身上。

卓思晨哂笑,他忽然揽过他,在他唇瓣印上一吻,“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曾经被绑架过。”

韩逸轩一震,皱起眉头,这段时间,他时常会冷不丁对他述说起卓阳和娄笑的故事,每次都点到即止,偶尔也会故意悬在半空,想让他开口问他。

可惜他找错了对象,他可没有过大的好奇心,他不说便罢,他不会开口求他,他的y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想趁机威胁他答应他的要求,门都没有。

只不过,他还真不知道他曾经被绑架过。

卓思晨放开他,发亮的黑瞳幽深起来。

那年他十四岁,回国不久,因为贪玩他和筱筱甩了保护他们的保镖,虽然是筱筱看不惯他们,也是他狂妄自大,以为自己有点三角猫功夫,就能保护好她。

他苦笑不迭,现在想起当时的情形,真想揍自己一顿。

他们被迷晕带到一间废弃仓库,他们g本不知道危险早已伴著他们,直到娄笑用水泼醒他们两个,他才发现他们已身处狼窝。

那次,如果没有娄笑的出现,他和筱筱都得完蛋,甚至会害了他义父。

娄笑为此还被曾落栖打了一枪,幸好伤在腿上,如果打的是心脏,他万死也不足以赎回他的罪过,他爹地也不会饶了他的。

“对方是什麽人?”韩逸轩不解,白竹筱不是鹰爷的女儿吗,他们怎麽敢在老虎嘴里拔牙?

“你应该听过曾落栖这个名字吧。”

韩逸轩点头,曾爷的独子,曾伟然的表哥,他当然知道,想当年曾爷在黑道上也是一位人物,据说曾落栖也是个狠角色,手段不输曾伟然,真人不可考,资料上的确是这麽记载的。

“是他抓的我们。”

因为不满他父亲将烟圈股份转让书送给他义父,他抓了他们两个小孩,想以此威胁他义父就范,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他不怕你义父事後不饶他?”

“有句话叫出生牛犊不怕虎,或许他就是这种人。”

卓思晨嘲笑,那次也多亏娄丹蕊,否则娄笑也不能这麽顺利就救出他们,真是苦了大著肚子的她。

原来是这麽回事。

其实也不是他天生就这麽厉害的,听他们说,好像当年他出过什麽意外,还害了自己的亲人,从那以後,他才会把自己练的这麽强。

“因为这件事,你才会那麽拼命的练武?”韩逸轩完全明白了。

“说到这个,我还得感谢曾落栖那小子,如果没有他给我上了那麽一堂课,让我更深层次的反省自己,或许我就得被你指著鼻子欺负了。”

卓思晨暧昧的靠近,单臂拥住他,不容反抗的吻上,韩逸轩想反驳,却被他故意堵住嘴,他气愤的抓住他後颈,反侵回去。

说到欺负,他似乎每次都是被他占尽便宜,还敢在这说风凉话,韩逸轩是真怒了。

半推半拉的,两人同时倒到床上,赤裸的身体紧密相贴著在床上翻滚,他们互相抚m、摩擦,不断在对方身上点上欲望的火苗。

有风吹进来,带动窗帘轻轻飘动,卓思晨用力压住身下躯体,舌尖逗留在那粒不停划动的喉节上来回打转,一手包裹住他火热的欲望,刺激的身下人不自抑的轻哼出声。

韩逸轩捏紧卓思晨的肩膀,享受的眨著那双迷茫的眼睛,也在那具x膛上留下自己的唇印。

炙热的视线对触,唇再次相贴。

坚挺的利器相互摩擦著,预告著主人迫不急待的讯息,韩逸轩无意识的一个摆动,差点令卓思晨整个人爆炸,他受不了的抬起他的腿,猛一挺身。

“啊……”

虽然经过扩充,却没润滑,韩逸轩痛苦的绷紧肌r,反sx的夹紧双腿,卓思晨低吼出声,差点就狼狈退出,他掰开他的腿,俯身吻上他,不敢再有所动作。

韩逸轩皱眉忍著那阵阵钝痛,感受著他的大掌在他身上四处游走,等平缓住呼吸,熬过痛意,欲望随之袭来,他把手移到他背上。

收到暗示,卓思晨开始动起来,从浅浅的律动,到疯狂的贯穿。

身体最深处被反复挤压,敏感处刺激的韩逸轩兴奋的痉挛起来。

狂热的汗水,激狂的情欲,灼热的呼吸,纠缠的眼神,低沈的倾诉,燃烧著双方早已沈沦的心,一点一点溶入彼此。

无与伦比的快感冲击的双方不可自溢的嘶吼出声,两人紧拥著到达临界点,同时喷涌而出。

昏暗的房间安静下来,韩逸轩扒开死赖在他身上不愿离开的人,见效果不理想,他屈动膝盖一顶,那人骨碌碌滑到他身旁。

一动作,股间冷不丁有y体渗出,韩逸轩低咒一声,皱起眉头,“妈的,下次记得带套。”

卓思晨一愣,咧开嘴角,“那种高科技的东西,似乎不适合我用。”说完,原本软绵绵的身子一反转,又压住他,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喂,你……”韩逸轩不敢置信的瞪著他。

他就欲求不满成这样?他想累死他?他恼怒的咬他肩膀,下一秒报应就回来了,庞大的异物没有招呼,一瞬间冲入他体内,惊的他掐紧他皮r,低叫出声。

新的一轮战争来临,空气中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和情爱的味道,经久不散。

没有算过时间,房间再次安静下来的时候,两人都已筋疲力尽,躺在床上,卓思晨不停在另一人身上亲吻,他吻他包著白纱布的手,“什麽样的小偷可以使韩警官受伤。”

韩逸轩胡乱抓著那人头发,半眯著眼,晾了他半天,才回他,“他不是一般小偷,很像上次拦我的飞车党。”

卓思晨凝瞳,漫不经心的将唇滑到他膝盖上,“上次新伯说被打断腿的小孩,就是你吧。”

韩逸轩笑笑,没有回答,他拉开那个恶作剧的人,困难的起身走入卫浴间,听到关门声後,卓思晨拿起床头柜上电话。

“大哥。”

“亚思,给我去查查娄笑哥出事前一天,他有没有订过去英国的机票。”

“大哥,半夜三更的你打电话……”

“少废话,明天早上我要知道结果。”

“明白了。”

y谋沦陷44

第四十四章

“another day has gone,i’m still all alone……”

大亮的光线没有照醒熬夜奋战的那对情人,超赞的手机铃音却吵得两人同时皱起眉来,虽然听著自己x感的声音的确是一大享受,但扰他清梦却是另一回事,韩逸轩懊恼不已。

睁开眼,两双眼同时盯住对面,警告意味甚浓,可仔细一听,却发现两人的手机都在闹。

交缠住的双腿一蹬,两人各自翻身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接起来,不足五秒又同时惊坐起身。

卓思晨的脸一瞬间y沈到极点,韩逸轩则是满脸凝肃,迷茫睡意在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後,一扫而空。

挂断电话,卓思晨不作一秒停顿,赤著身子下床迅速穿衣、开门,韩逸轩也没心情多问什麽,在对方离开不足一分锺,也跟著离开。

刚刚在床上亲密无间的情侣,几分锺就分道扬镳,各自赶往相反方向。

半个小时路程,卓思晨飞车闯过多处红灯,十分锺就赶到,走在医院的过道中,他一直捏著拳头,暴突的青筋,泛白的骨节足以证明这一拳头下去,能打碎大块坚硬的石头。

病房外,有警察立著,卓思晨跨入病房前一刻被两双手拦住,他面无表情的推开他们,直闯入内。

“喂,先生你……”

病房内,阿焱对两名警官示意他是家人,才消了他们的疑虑。

卓思晨走到病床边,看著那个躺在床上,没有生气的人,他蹲下身,握起她的手,轻唤:“筱筱。”

盯著那把直直c住她心口的刀,他眼神凌利的似要杀人般,直s向阿焱,“怎麽回事,这人都到医院了,医生是用来看的还是怕我付不起医药费?”

阿焱青著脸,身体僵硬的不敢多动一下,“刺中小姐的是倒血刀,医生说,刀尖上的倒勾贴著心脏,硬拔的话,小姐会立刻……而且刀刃压著大动脉,已经裂开,再动刀柄小姐会失血不止……”而亡两个字他已经不敢说出口,人送进急诊室的时候,那名医生一看,就对他直摇头,他说如果想她多活一会儿,就让她躺在病床上,别去动她。

白竹筱闭眼忍著疼痛,听到卓思晨的声音後,她慢慢开启眼睛,不想他太过责难阿焱,她吃力的动动手指。

“筱筱,你怎样,放心,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卓思晨抚m她凌乱的长发,不忍去看她x口越渗越多的鲜血,他专注的盯住她的脸。

白竹筱虚弱的笑笑,“小晨,没有用了。”她不会自欺欺人,她很明白自己的处境,她是看著曾伟然将那把刀c进自己x口的,她才是最清楚自己身体的人。

从答应嫁给他那天起,她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死有什麽了不起,只可惜了她还未报完仇。

她自认算得很好,她以为他没这麽快被放出来,她想趁机偷出那本账册,她以为终於可以报仇了,她要先毁了他的事业,让他像过街老鼠被人人喊打。

在他走投无路下,再在他伤口上撒一把盐,然後,她会笑看他啷当入狱的可怜模样,她再告诉他,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划好的。

要的,就是他一无所有,在铁窗过一辈子的下场。

她差一点就成功了,为什麽他要回来呢,为什麽不让她离开书房他再进来,只差一点,就差那麽一点了呀。

她不甘,死也不甘。

卓思晨坚决的摇头,“不,你不会有事,我马上去联系国外最好的医生,我不会……”

“小晨。”白竹筱拉住他的衣角,摇晃脑袋,“小晨,别费心了,你不是个喜欢自欺欺人的人。”

卓思晨一震,瘫坐上床沿,痛苦的捏著那只越来越凉的手,“对不起,对不起。”

他救不了她,为什麽他救不了她。

白竹筱笑了,“傻瓜,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你对我的纵容已经超过限度,你是个好男人。”

卓思晨摇头否定,他滑下床,撑起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有多龌龊。”

白竹筱捂住他的嘴,微笑不减,只是眉间那股淡淡的伤感挥之不去,“谁敢说你龌龊,我就跟谁急。”

“筱筱。”

“小晨,我爱干爹和娄笑哥,同时,我也深深的爱著你,我知道娄笑哥很爱干爹,但我看得出,他对你并不是没有一点感情的,我可以肯定。”

“筱筱……”卓思晨震惊的看著那张苍白的脸,无法言语。

“那天晚上,其实我就在房门外。”

那天晚上?

卓思晨如被雷劈中,脑袋生生被拉扯成两半,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会嫁给曾伟然的?

“那天,娄笑哥可以选择求救,他知道我就在隔壁房间,可他却选择纵容你,我无法保证他那带著哀伤的眼神代表什麽,但他对你不是无情的。”

“我不是圣人,当初看见你们,我无措的不知该怎麽办,所以我逃回家去,心里开始恨娄笑哥,可我没想到两天後,娄笑哥居然会自杀,更没想到那不过是个更大的y谋。”

“我知道你一定会和我结婚,可我不要一个心已经不在我身上的人,所以,我选择复仇这条路,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都知道,是曾伟然害死干爹的,我要为他报仇。”

白竹筱的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急,声音越来越弱,忽然她急喘两声,喉咙一紧,咳嗽出声,沿著嘴角溢出的血丝,很快流入脖子。

卓思晨慌忙替她擦掉那抹碍眼的腥红色,阻止她道:“别说了筱筱,别说了,你需要休息。”

“再不说,我就没机会了。”白竹筱艰难的吐出一口气,出口的话语几近无声,“小晨,我知道你很自责,你自责自己辜负了我,也自责自己害死娄笑哥,你错了,娄笑哥是被害死的。”

卓思晨眸光惊颤,紧紧锁住一点,几乎忘了呼吸,虽然他已闻到y谋的气息,但被证实,他依然无法置信。

“证据,我已经拿给阿焱,他会给你看,只可惜了那本地下账册,我差点就拿到了,结果功亏一篑。”

还是不甘心呐,她恨!

卓思晨吻住那双越来越冷的手,心疼的替她擦干眼泪,“别说了,休息一会儿吧。”

白竹筱松了口气,她留恋的m著他的脸,贪婪的一看再看,想要将那张脸烙印到自己心上,她环上他的脖子,无需用力,那人已经顺著她倾过身子。

“小晨,宝宝不是早产,他是顺产的,我是怀胎十月生下他的。”

卓思晨一愣,不明其意的有些迷茫,他不明白她的意思,却也没有多问出口。

白竹筱继续提醒他,“还记不记得在大宅的那晚,你几天都不愿好好吃饭,芯姐才把我叫来。”

卓思晨又愣了一愣,随即惊愕的瞪大双眼。

见他已理解进去,她知足的笑了,她又拉下他一点,在他脸颊印上一吻,凑到他耳边,“我们的宝宝很安全,我已经将他……”

卓思晨呆愣的听著她的吐息声,感觉缠住他脖子的手臂轻轻滑落,无力的搭上被沿,他咬牙闭上眼,将脸埋入她的脖子里,久久没有反应。

直到鹰爷的出现,他才抬起头,低唤:“义父。”

白飞鹰安抚的拍拍他,绕过病床,在另一边坐下,有些颤抖的手抚上那张已经没有血色的脸,只是轻轻叹气。

威震四方的鹰爷,从来都挺直的脊梁弯了不少,人也苍老许多,卓思晨忽然脸一沈,起身就走,阿焱敏捷的快他一步拦住他。

“小晨。”白飞鹰叫住他,声音里掩不住的哀恸却依然威严,“事情我已经清楚,不愧是我白飞鹰的女儿,我没有白生她,有情、有义;有胆、有谋,只可惜终究是个女儿身。”

假如身为男儿,此刻躺在这里的,或许就会互换角色,“筱筱的事,我会处理。”

“义父。”

“我不想百年过後,没脸见你父亲,我不容许你手上沾到腥味。”

“义父,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收拾一个人,未必要手染鲜血才能解决。”

卓思晨冷笑,要一个人死很容易,要一个人生不如死,那才难,况且,为了他爹地,甚至是娄笑哥和筱筱,他并不介意自己的手上被鲜血喷溅,他正好以他们的血,来祭奠亡灵。

“这事我有分寸,我会让你消气的,你等我的消息就行。”

卓思晨不甘心,他想再说些什麽,却发现他义父突然往门口看去,他转头,刚巧和走进门的人碰了个正著。

“逸轩,你……”他见他身上到处都是血渍,眼一缩,立马担心起来,韩逸轩不答反问,“你,白小姐她……”

早上接到局里电话的时候,事态非常紧急,一早就有人报警,称曾伟然行凶伤了自己夫人,赶到现场的时候,先行到现场的同事已将伤者送往医院,而他们这组人则留下追查凶手。

报警电话是阿焱打的,当时,白竹筱要他将小少爷藏好,等他赶回来的时候,刚好看见曾伟然用刀c进她x口,他晚了一步,拔枪的时候,他已从另一边逃跑,为了抢救小姐,他没有去追他,而是立刻报警拨打120。

顺著车牌号,一路设卡,通过同事的协力合作,韩逸轩他们很快找到曾伟然的车。

伤白竹筱完全是突发事件,曾伟然知道快待不下去,他稍作整理,忙了一天,准备回去销毁账册,带著他们母子俩一起离开,他没想到她会背叛他,因为怒火攻心,他失手就用刀捅伤她。

因为毫无准备,他逃的很狼狈,韩逸轩追到他的时候,他就躲在一间废弃仓库里,玩了半天猫捉老鼠,因为对仓库地形的生疏,又被他逃走。

韩逸轩等人一路追著他来到码头,堵截的他无路可逃之下要他投降,可他却强硬拒捕,甚至开抢打伤文杰,韩逸轩果断的s杀那个行凶者。

这会儿,文杰已被送到手术室,他也才有空跑过来看看他。

只是,看到躺在病床上已没有生息的人,他心下一沈。

离上次见面已经很久,他陪他们一起去墓园拜忌娄笑,那个时候她还怀著七个月的身孕,那张脸是青春亮丽的。

此刻,却是死气的惨白,那双跳脱的黑眼珠也不会再胡乱转动,更不会在见到不远处的他时,对他淡淡的眨眼,那时候她甚至不认识他,单凭卓思晨那时不时关照他的视线,她就认定他们一定会认识。

“你身上怎麽回事,你受伤了?”

感觉手臂被人抓住,韩逸轩回神,抽回手,“不是我,在追捕曾伟然的行动中,我同事被他打伤了。”

“曾伟然呢?”

“因为拒捕,已经被当场击毙。”

卓思晨皱眉,听了这个消息,他似乎并不开心,反而失望更多,“他人呢?”就是鞭尸一顿,他也会爽快许多。

“中枪後,他就掉入海里,打捞队还在找寻他的尸体。”

逃到码头,曾伟然就是想乘船逃离,他只是没想到警察会追得这麽紧,他前脚到,他们後脚就跟上,曾老大怎麽可能会束手就擒,被警察抓去吃牢饭,他宁愿跳到海里喂鱼。

y谋沦陷45

第四十五章

白竹筱的後事办得很简单,除了家人,只有和鹰爷关系甚好的红爷出席葬礼,他们甚至连追悼会也没有开。

这秉承了白飞鹰一贯低调的行事作风,也是出於白竹筱自己的意愿,这是卓思晨如此说明的。

白竹筱的墓碑安在卓阳和娄笑身旁,立於墓前的哀悼者统一的一身黑色,气氛沈闷又压抑。

安静的墓园内开始有低低的啜泣声,年仅十三岁的林子尘,哭得异常伤心,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让人心疼得紧。

也难怪,一直都对他疼爱有加的姐姐,常年都帮他挡住那个总喜欢欺负他的人,突然说走就走,从此以後再也不会来看他,他又怎能不伤心。

卓思晨看不下去,怕他哭坏身子,命人早早把他送回去,自己则跟在鹰爷他们身後,陪著他们。

打开车门的时候,白飞鹰很轻的晃了晃身子,红爷及时扶住他,很担心,“怎麽样,要不要陪你去医院。”

白飞鹰断然摇头,一头钻进车里,卓思晨在後面皱起眉头。

曾伟然的死讯成为各大新闻媒体的香饽饽,每个台都在抢播最新状况,警方也召开记者招待会,对整件事做了一次彻底的整合报道。

一直被曾伟然藏得很好的地下账册也已缴获,里面详细记录著他们与对方的交易资料,金额庞大,而合谷因为曾伟然的污点,公司被迫停业接受调查。

直白点的说,合谷即将面临解散的危机,幸好从合谷分离出的旗绣大酒店,因享受独自经营的权力,幸免於难,这也是谷毅明聪明的一点,当初若不是他提出的这个建议,他大概会血本无归。

合谷的倒塌,让许多曾经受过曾伟然欺压的公司笑歪了嘴,个个都蹦出来,忍不住踢他一脚,报料一些他的恶行恶迹。

对於那些欺软怕硬的人,卓思晨是不屑的,不过,当当茶余饭後的笑料,也无可无不可。

这些天一直都在忙白竹筱的事,缓和过悲伤期,他才开始正视某些事。

书房内,他斜靠在沙发上,阿焱就跪在他面前,这些天他过得也不好,脸色很差,想是因未能保护住小姐自责内疚,眼眶周围都有浓重的黑眼圈爬上。

“少爷……”

长时间的沈默,身心备受煎熬,阿焱忍不住开口。

卓思晨眉峰一皱,话语却极其平静,“阿焱,我有没有说过我很信任你。”

阿焱整个身子震了震,这句话等於当头劈了他一刀,让他羞愧的恨不得钻入地洞。

“对不起少爷,对不起,阿焱该死,阿焱不该瞒著少爷帮小姐。”

卓思晨深吸一口气,闭上眼,“你当初是怎麽跟我发誓的?”

他竟敢瞒著他,让筱筱一个女孩去对付曾伟然那只老奸巨猾的狐狸,他对他真是太失望了。

“阿焱该死。”阿焱双拳捏紧,低头忍住悲痛。

他知道的,他知道少爷知道真相後,一定会气得火冒三丈,他对不起他,他居然把小姐一个人留在那个狼窝,害她无辜丧命,他就算死一千次也不能抵消他的罪过。

“是阿焱害死小姐,阿焱没脸再见少爷,阿焱这就到下面去给小姐陪罪。”

电光火石间,明晃晃的尖刀在空气中划出一弯弧度,银光一闪,刀刃径直逼向他自己x口。

当啷!距离几厘米时,阿焱手上的刀被一脚踢飞,卓思晨转头。

“你……”阿焱起身,愤怒的看著那个救下他的人。

“自杀是最懦弱的行为,一个铮铮汉子不该是这种人。”韩逸轩冷眼看著那个高大的男人,像个女人似的,居然想自杀,实在气愤。

见阿焱不再说话,卓思晨叹出一口气,“阿焱,小少爷的事交给你了,我不希望听到你第二次的失职。”

阿焱惊愣好一会儿,随即压抑住紧张,立刻离开书房。

安静,好一会儿的安静,韩逸轩静静立在一旁注视那个盯著桌面上一盘录影带不放的人。

终於,卓思晨起身,带著那盘录影带,塞进录影机里。

他不知道会出什麽事,他只想知道真相。

电视亮起来,满屏的雪花,!!响了半天,在两位观众以为阿焱拿错空带的时候,屏幕一闪,噪音突然消失,终於出现画面,卓思晨也同时猛缩心脏。

屏幕里是一间超大的卧室,硕大的水晶吊灯照得房间亮如白昼,每个角落都无所遁形。

床上,秉持著纯洁的白,包括床四周的床柱,甚至连圈著床柱的绳索也是雪色的白,除了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男子,他有著一头乌黑的头发,这将整片洁白染上些许污点。

男子已经躺了许久,药效退得差不多,他的感知慢慢恢复,眼珠在眼皮下转动数秒,他睁开眼,因为不适应突然出现的强烈光线,他又闭眼缓过晕眩,才重新睁开。

对於陌生的环境,他起先有些迷茫,他能记得最後的回忆就是他在机场里,他答应杨波去英国散心,那小子的事让他很头痛,他不知道该怎麽面对他,他打算逃去国外住一段时间。

或许等到他和筱筱结婚,他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他是这麽打算的。

可是,明明他都在机场了,为什麽会跑到这个陌生的房间来的,他动动身子,想起身弄个究竟,却愕然发现四肢被绑得牢牢的,而且是以极其难堪的姿势,大开双腿成大字形状,他气得立刻涨红脸。

“终於醒了。”

男子猛的转头,房门口另一名男子笑著走进来,身後又跟著好几名黑衣男子,多年阅历,他已经明白自己落入贼手。

“你是谁?”至少要让他死得明白些吧。

“娄笑。”男子看到他惊讶的神色,笑开了,“你应该还记得曾落栖吧。”

“原来,是替死人报仇来的。”娄笑冷笑,原来如此,他还以为他的命怎麽突然值钱起来,需要到被人绑架勒索了,想想也是,这麽多年下来,他似乎也就和曾落栖那个王八蛋结下梁子,如果排除罗彤那个女人的话,毕竟,那都是岑一风惹来的祸。

“说什麽报仇,过於严重,害死我表哥和舅舅的是你的好情人,我这不已经替他们报了。”

“你……”娄笑气得脸刷得死白,他恨不得立马过去掐断他的脖子,无奈手腕被绳子桎梏住,除了咬牙,他毫无办法。

“只不过,这归g究底,你还是元凶,所以,我就把你请来叙叙旧,好好招待招待你。”

“要杀要剐痛快点。”皱一下眉头,他就不叫娄笑,反正这条命就是捡回来的,早就该还了,如今可以下去找他,也算了他一桩心愿。

“想死?”曾伟然笑著靠近床沿,“别急,我一定会成全你,不过现在……”他坐上床,邪笑著m上他的脸,“你还不能死。”

“啧啧,你要是个女人,那可真是个尤物。”

忍住胃里的翻腾,娄笑不断避开那只在他脸上恶心乱m的猪爪,如果他的手自由,他会毫不犹豫的砍断他的爪,他发誓。

“可惜啊可惜,只可惜我对男人不感兴趣。”曾伟然收回手,没见他有何动作,手心里却多出一把噌噌发亮的崭新匕首,匕柄上还镶著两颗闪闪发光的红宝石,他用匕尖顶住娄笑的脖子,慢慢往下移动,“否则,我一定在床上干死你。”

曾伟然邪笑著手下稍用力,穿在娄笑身上完好的白衬衫被锋利的匕刃划开口子,散落到两侧。

娄笑以为他准备下手,他始终没有恐惧,他只平静的闭眼等待痛楚的来临,然後他便可以见到他,他反而有些期待,可他没想到,那人没有割断他的脖子,却将他的衣服裤子划了个稀巴烂。

赤裸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连同隐密羞涩的部位一起展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强烈的屈辱感令他气得发晕。

他不怕死不代表他喜欢被人剥光身体展览,“你会後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後不後悔你都没机会见到明天的太阳。”曾伟然轻笑,忽然他伸出手指向镜头,“看见那部录影机了吗,你说,如果把你在床上y荡的样子拍下来,拿到市场上去卖,会不会值几个钱?”

“你……”娄笑恨的咬牙。

曾伟然见他气得够呛,他笑得越来越开心,忽然他脸色一变,从一直被一名男子捧著的托盘里拿起针筒,回到床前,“虽然,我是对男人没兴趣,可我有位朋友却对男人情有独锺,一会儿,我一定让他好好调教你。”他y笑著俯身,针头贴住他的皮肤,猛的扎进。

“你给我打了什麽东西,你这个变态。”对於莫名的y体突然闯进身体,娄笑开始害怕,他怕得是对於未知的恐惧,看来他不打算让他死的痛快。

“放心,只是一些麻痹神经的药物,我是心疼你,省得你待会儿不听话磕著碰著,留下伤痕可不好。”扔掉针筒,曾伟然开始替他松绑。

“伟然君,你说有惊喜给我,不会就是这个吧。”

忽然,房内多出几名身穿日本和服的男子,而立於他们身前的男子,却是西装革履,英挺不凡。

曾伟然见贵客已到,忙笑著迎上前,“井上大人,您远道而来,也没什麽好招待的,我知道井上大人对漂亮的男孩子情有独锺,这个虽然年纪有些大,但绝不会输於那些年轻的。”

井上神野淡淡的瞥了床上一眼,看著曾伟然那副邀功的样子,他开恩的慢慢走近床沿。

身体终於得回自由,娄笑立马掀起被角,将自己赤裸的身子包住,可对於平常只需动动手指就能完成的事情,这会儿他却觉得如此吃力,他几乎得动用全身劲力,才成功挑起被子一角,即便如此,他已累得开始急急喘气。

井上神野来到床前,接过手下递前的鞭子,轻松挑开娄笑努力半天的成果,眼神在他身上快速扫了一圈,用鞭子抬起他下巴,皱起眉来,“的确是个美人,但是,太弱,没意思。”

他松开他,准备离开,曾伟然一愣,随即上前附住他耳朵,“据闻他那里紧的令人喷血,您不就是喜欢享受这不同於女人的紧窒感,才喜欢男人的麽,您何不先试试。”

因为这句话,井上神野重新来到床前,他捏捏娄笑削瘦的身体,失望的摇头,忽然他分开他的腿,手指猛得戳入,惊得娄笑瞪大双眼,想抬腿踢他,却哪知他这会儿g本就心有余而力不足。

“很好。”

井上神野放开他,後退两步,抬手一挥,其中两名手下立刻走到床前,也不知他们从哪变出来的,一大摊道具瞬间就摆满床头柜,另两名已经开始替他脱起衣服。

看著那些y森森的特殊道具,娄笑全身的寒毛孔都竖起来,紧张的额上不停冒出汗珠,想逃,他却连床都下不了。

井上神野轻扬著唇角,好像丝毫不介意有人旁观,反而更加开心,他玩弄著手上短鞭,啪啪拉了两下,就想挥下去,曾伟然却在这时阻止住他。

“伟然君,这是什麽意思?”井上神野有些不高兴,这话已经带著警告,曾伟然忙著解释,“这人身上如果有太过明显的伤痕,就做不成自杀了。”

他早就知道井上神野有那方面的癖好,可他没想到他一上来就准备用鞭子,这可会坏了他的事。

井上神野挑眉,随即理解他的意思,他点点头,“我懂了。”他扔掉鞭子,拿起一g看似小小的只有麽指大小的塑料b,b子四周密布著小颗的圆突起,他抬起娄笑的腿,利落的送入。

“啊……”

韩逸轩惊得一跳,他已经看不下去。

那个在墓碑上笑得幸福,在房间的照片里笑得灿烂的人,居然会被人如此折辱,如果他当时在场,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毙了那几个人,他发誓。

他想去按遥控器,却愕然发现那只单薄的机器,已经被另一人捏得扭曲起来,那人木无表情的盯著电视屏幕,一瞬不瞬的眼神里瞧不出任何情绪。

他的样子很平静,韩逸轩却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前所未有的难受,他知道,太过冷静的他比发怒的他要可怕不止百倍。

“啊……”

可怜的惨叫抓紧他的神经,他本能的转头。

那g东西是电动的,井上神野控制著速度,让它越跳越快,凹凸不平的表面刺激的柔软脆弱的内壁痉挛起来,娄笑痛苦的想去拿出那g折磨他的东西,手却只能随著体内的冲击,颤抖起来。

他紧咬住唇,不想让声音漏出喉咙,下一刻牙关却被强行掰开,很大一g长玉饰塞住他嘴巴,直捅入喉咙口,很快又退出来,他刚松口气,坚硬的玉饰再次堵住他喉咙,他差点干呕出来。

因为喉咙被堵,分泌的唾y来不及咽下已经顺著被迫张著的嘴角流出,他拼命挣扎,却无力改变多少,因为呼吸的困难,他的双眼开始迷茫起来。

看著那副诱人的美态,井上神野兴奋起来,他推开手下,拿出娄笑嘴里的玉饰,毫不留情的往他股间刺入。

“啊……”

身体的撕裂感痛得娄笑张著嘴仰起头,脸也扭曲起来,井上神野趁势将自己半抬头的分身塞入他嘴中,温暖柔软的触感令他的坚挺瞬间暴涨,他抓起他的头发,克制不住的摆动起腰身。

“喔……好b……”

井上神野没有想到,这种瘦弱型的人,光是替他口交,也能让他兴奋到想狠狠的干他,他真想好好调教他一番,不过既然曾伟然已经提醒过他,他也不能太不给他面子。

“呼……喔……”他摆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抓住娄笑的力道也越来越重,娄笑痛苦的喊不出一个字,绵软的身体也越来越没有力气。

忽然,井上神野用力一顶,压住他的後脑紧贴住他整个跨下,深喉贯穿的娄笑干呕连连,他猛咳一声,喷s在他喉间的膻腥黏y,滑出嘴角,y糜不堪。

井上神野大呼爽极,他兴奋的抽出玉饰,抬起他的双腿将还未软下的欲望猛的送入。

“呃……”娄笑已经虚弱到叫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下身被那g坚硬的利器不断贯穿,他已经痛到麻木,身体只能随著井上神野的动作顺势晃动,无力的双手连拳头都无法捏起,想去抓床单,他却惊然发现,除了食指还能动弹,他的其余四g指头连动都动不了。

他发现体内血y流动的速度越来越慢,脑袋也开始昏昏沈沈,在他身上施虐的人,开始变得模糊,他的呼吸越来越弱。

“呼……咬得我好紧……太b了,伟然君,你的眼光不错,这种纤瘦型的,还是第一次让我干得这麽爽的,你,好样的。”

终於发泄完,井上神野走下床,两名手下迅速替他穿戴齐整,他开心的拍拍他的肩,“你给他吃过什麽,为什麽虚成这样,让他清醒著我会更舒服的。”

曾伟然笑得开心,“我只是怕他扰了您的兴致,给他注s了些麻痹神经的药物,顺便在那里面混了几滴从海毒蛇嘴里提取的唾y罢了。”

“海毒蛇?”

“一次可以放出100毫升毒y的海毒蛇,只需1-2毫升的毒y就能要了一个人的命,我不过只混了1毫升中的十分之一,看样子,他已经要不行了。”

曾伟然看著瘫在床上,基本限入昏迷状态的人,转头吩咐手下,“把我们的娄大少爷清洗干净,要不少一g汗毛的把他送回家,然後按照我的吩咐,做的漂亮些。”

“是,老大。”

一阵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伴随曾伟然他们离开卧室,屏幕忽然闪黑,整个客厅变得寂静无声。

韩逸轩保持原有姿势半天,才从那个地狱般的环境中回到现实,他坐直身体,一动,才发现背後已经被汗黏湿,再转头,那个人依然保持著前面的姿势,分毫未动,眼睛盯著已经黑掉的屏幕,一点离开的打算也没有。

他看著难受,移过去从他手里取走快被粉身碎骨的遥控器,碰到他的手,他立刻抖了抖,都可以和冰媲美了。

“你……怎样?”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这麽问出口,卓思晨动了动,终於有点反应,却是不敢相信的闭上眼睛。

他的脑子里只飘荡著那个被蹂躏至昏迷的人,即便在闭上眼的前一刻,他都在叫一个人的名字。

卓阳……卓阳……

他无力到发不出声音的时候,叫的,始终是他的爱人。

筱筱,你说他对我不是无情,你却不知那晚他躺在我身下,最後叫出的名字并不是卓思晨,而是卓阳。

你说,不是我害了他,可终究,还是我害了他。

若不是我的任x,他g本就不会感到困扰,更不需要逃到国外去,他也就不会死。

一切都是我的错。

韩逸轩安静的坐著,这种时候也许保持沈默比劝话更适合,看他痛苦的样子,他知道普通的劝慰g本无济於事。

他耐心的陪著他,给他足够时间调节自己的情绪,他知道他很快就会好起来,他一直知道,因为他们是同一种人,他们不会让悲伤的情绪纠结太久,他们喜欢拿出实际行动去扫除悲伤。

只是,有时候的客观因素却由不得他来掌控,门铃突然很不适时宜的响起来,他起身去开门,却见亚思一下子冲进来。

“逸轩,你也在。”亚思匆忙打过招呼,就冲进客厅,“大哥,那天的带子终於找出来了,你快看看。”

收到他大哥的命令後,他马上联系航空公司,很快就查出娄笑的确在一年多前订过去英国的机票,别说他大哥,他都震惊万分,这之後他马上让人把当天的录像给翻出来,可带子太多,没做记号的也多,找了好几天,才终於被他给找著。

他端著录影带,在见到沙发中的人後,皱起眉来,虽然不了解情况,但他知道他大哥的情绪不对,他小心坐到他身旁,“大哥,你……”

卓思晨睁开眼,瞥过他手上的东西,眼神转了转,亚思不再说什麽,直接将录影带放出来。

当然,这次的电视机里不会再有让人想要杀人的场面,机场内拥挤得很,开头是没有特别的,亚思本想拿遥控器快进,可那只扭曲碎裂的东西已经不能用,他也没多问,只跑到录影盒前手动快进至37分锺的时候停下来。

此刻,画面里出现了几张熟悉的脸孔,那是曾伟然和井上神野,另一边混在各色人群中的,是娄笑的身影,他绕过人群,转弯进入一间通道,紧随他而去的两名西装男子刚才是跟著曾伟然的,而此刻曾伟然正望著娄笑消失的地方诡笑。

娄笑应该是去洗手间的时候被抓的,卓思晨正想移开视线,画面里突然又出现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岑一风麽,他也看见娄笑了,他本是想过去找他,可是似乎登机时间到了,他又不得不离开。

不想再看下去了,事情已经很明确,他现在已经可以把当天发生的事情清楚的演绎一遍。

亚思看著神情不明的卓思晨很担心,“大哥,你好像不对。”

卓思晨阖上眼,复杂的叹出一口气,“原来,我当了一年的傻瓜。”

他居然被骗了一年,曾伟然到底买通了多少人?居然骗过他们所有人。

老家夥,他应该给他一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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