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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思晨突然来了兴致,从把他由大宅接过来开始,自己没有忘记过洗澡,却把小家夥忘得一干二净。

韩逸轩g本不想理会那个脑袋又开始缺斤少两的人,他身子一歪,卷过半条被子,顾自己睡觉。

可卓思晨g本不饶过他,他愣是半拖半拽,把他胁迫到卫浴间里。

看样子,韩逸轩一点也没冤枉过他,他们父子两g本就是魔王转世,存心不让人安当。

有谁会大半夜的起来给才三个多月点的小孩洗澡?除了他卓思晨,大概这世上找不出第二人。

两人忙前忙後,外加把自己弄得一身湿,总算是把小家夥洗得喷喷香、亮晶晶,倒是因为遇水兴奋的小家夥,居然也不哭了,这大概算是唯一的好处吧。

不过,这个好处到了第二天早上就变成坏处了,韩逸轩起床後发现,小家夥居然发烧了。

两个大男人慌不迭的把小家夥送到医院,了解过事情原由後,被医生一顿大骂,直嚷嚷著要把小孩母亲给找来。

自然,母亲是找不来的,卓思晨只能把李芯给叫过来,结果她人一到医院,还没说上几句话,倒先哭上了。

当初来领小家夥的时候,他连连保证会把小家夥照顾得妥妥当当,如今却照顾到医院来,而且原来白白胖胖的小脸,在她眼里也瘦下去一大圈,这又怎能不让她悲从心来。

骂又不好骂,自己是个仆人不说,她也没立场说他,所以只能哭,这把卓思晨倒弄得不知如何是好。

“芯姐,医生说轩轩只是轻微著凉,你就别哭了。”

李芯掩住唇,抽泣几声,硬憋回哽咽,坐到床沿上,抱起一脸红红刚注s完退烧药睡过去的小家夥,“少爷怎麽连尿不湿也不替小少爷裹上。”

“尿不湿?”卓思晨皱眉。

李芯抬头张张嘴,想想又憋回话,无奈的摇头,“我都已经替你把该用的东西装在袋子里了,你却连用也不会,少爷,你和先生两个人都忙,小少爷还是放回家吧。”

卓思晨无法反驳,他知道李芯说的是事实,这几天,他们两已经吃尽苦头,结果还是把孩子给弄到医院来,况且,有了小家夥,那人也不见得有多高兴,或许,他并不喜欢小孩,让她领回家,也落得个干净。

“好。”

出医院,卓思晨把李芯和儿子送回大宅,才和韩逸轩回沁梅园。

为方便照顾小家夥,这些天他们一直住在沁梅园,没有来回两边跑。

少了哭叫声的屋子,忽然之间安静下来,静的让人觉得不正常起来。

韩逸轩现在是数著日子在过,一直充实的生活突然空下来,他无聊的紧,除了去柯浩宇那找他玩玩,偶尔看看她妹妹,他几乎都宅在家。

他也和裘介辉联系过,他在那边已经稳定下来,工作的地方也有中国人,所以适应的挺快,听他的声音,他的j神状态还不错,至少他可以放心了。

昨天他接到鲍安强的电话,回了一趟警局,正式递交了辞呈,结果打击得文杰那帮人鬼吼鬼叫的,直逼著他问为什麽。

为什麽?不想干了呗,太累。

分别总要来临,人生有聚总有散,看开了就好。

待在家实在无聊的慌,他驱车去玉壶山飙了两圈,心情大好,也不回家,直接冲去晨云。

卓思晨见到他的人时还愣了会儿,然後开心的看著他慢慢走过来,“哟,今儿个吹得什麽风呢,你怎麽过来了?”

“我可以说我是来捉奸的麽?”韩逸轩大手一挥,坐上沙发,把钥匙往几子上一扔。

卓思晨大呼一口气,“呵!那可幸好,我早一步藏起我的y妇,要不然被你抓个现形就完蛋了。”

韩逸轩不屑的白他一眼,两人肆无忌惮的眉目传情惹恼了在座的第三者,他不满的抗议:“喂喂喂,你们也收敛一点,这光天化日的,调情的事关上门再做。”

“元风,你最近好吗?”韩逸轩拿著报纸,虽然和他问好,眼睛却并没看著他,他正盯著报纸首页那片超大版块上的婚讯细瞧。

周元风一愣,随即笑开,“还行,再过几天我就要结婚了,逸轩,到时候和阿思一起给我当伴郎。”

韩逸轩在他身上审视一圈,又回到报纸上,他不知道自己笑得很难看吗?还不如不笑,越遮掩,越多破绽。

“再说吧。”

韩逸轩敷衍他,明天就得起程了,又哪来的时间给他当伴郎,此次一行,也不知还有没有命再见面,一切等定局以後再说吧。

什麽再说,周元风气急,他一垫子扔过去,刚想开骂,办公室门被!啷一声打开,三人视线齐整的聚於一点,韩逸轩一见那人进来,本能的藏起报纸。

亚思快步走进来,对韩逸轩灿烂一笑,“不用藏,不就是结婚麽,我早知道了。”

韩逸轩有点尴尬,看他坦然的样子,倒搞得他自己做错什麽事一样,真是见鬼。

亚思走到办公桌前,递过一份文件,“大哥,这是你要的绿城开发案进度表。”

卓思晨接过文件翻了翻,点点头,把东西放到一边。

他想对亚思说什麽,可周元风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听他恩恩啊啊的应过几声,人就起身告辞,“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亚思没有看他,他一直低著头,看著桌面上的台历,二十八号被划起圆圈,没有字,但他知道那天的意义。

“亚思。”

亚思猛然抬头,问道:“什麽?”

卓思晨摇头,他示意他坐下,想了一会儿,说道:“你准备准备,我打算派你去日本分部,负责那边的子公司。”

“去日本?”亚思皱眉,他要是去日本,那他妈妈怎麽办?

卓思晨明白他在想什麽,“你要是担心阿姨,可以把她一起接过去。”

“我知道了,大哥,我还有个会得开,先出去了。”

亚思起身,他明白他是有意为之,他感激他的心思,可是对於这个安排,他觉得必要不大。

卓思晨见人走光,起身来到沙发旁,一手横上那个闲得发慌的人,“怎麽,堂堂韩大警官可不会做小媳妇的事,来等老公一起回家。”

韩逸轩无聊的推开他,“你还不算笨,我只是办了点事,顺便路过上来告诉你一声,晚上回家做饭给我吃,我突然想吃你烧的菜了。”

卓思晨挑眉,有这麽强硬的支使人干活的麽?他这算是求他吗?

“这没好处的事,我可不干的。”

他是个商人,没有利益,他别想支动他。

韩逸轩微笑,这个答案本在他意料之中,他伸手拉住他领带把他带到自己面前,故意用鼻尖噌他的耳g,“如果你令我满意的话,晚上不限你次数。”

卓思晨眼一沈,突然发难,一把将他推倒,那眼神,简直是一口就能将他吞进肚子里。

不会是禁欲已久吧?

韩逸轩以为他又要乱来,谁知没过两秒他就被他一把拖起来往外冲,有没有这麽迫不急待的?

他很无奈。

认真的说,卓思晨很会烧菜,这一点韩逸轩不得不佩服他,至少他是不行,那盘盘装置j点的菜肴,真得让他大开胃口,这是他第二次亲自烧饭给他吃。

距离上一次已经蛮久,那次因为某人兽x大发,等菜吃到嘴里,已经冰冷,可是味道却是一级b,他想念那种家的感觉,很温馨。

当然,要想吃到卓大少爷的顶级厨艺也不容易,那是要付出献身的代价的。

先前,因为照顾小家夥的缘故,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温存过,这回,更是有他不限次的特赦,两人直战到後半夜。

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韩逸轩却没睡著,靠上床头,他盯著窗户半天,才开口说话:“我明天要出差。”

“出差?”卓思晨没怎麽听懂,他也爬上床头只盯著他看。

“是。”

“警察需要出什麽差?去哪里?去多久?”

“高度机密,不能透露,总之,我会尽快办完事,尽量早点回来。”韩逸轩避重就轻的回他。

卓思晨明白当警察的就是事多,芝麻一点屁事也能被说成绝密,他理解他的难处,身不由己他也是没办法。

他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自然不会硬逼他说出来,他知道,那个人也不是他能逼得出来的,他呲溜一滑,躺回被窝,“回来记得给我带礼物。”

韩逸轩一脚把他踢得远远的,“我只会给我儿子买,你要叫我一声爸爸,我就给你买。”

说完,他就觉得腰上一沈,身子被人强拉进被窝里,“睡吧。”他感觉身子一紧,那人很用力的把他抱住,像跟他有仇一样。

如果是平常,他一定一脚踹得他老远,可这会儿他已经累坏,也懒得跟他计较,闭上眼睛就睡。

隐约中,他似乎听到一句话。

一路小心。

之後,他就人事不知了。

有时候,韩逸轩挺佩服自己,撒起谎来他真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眼神丝毫不打飘。

为了不让他起疑,阻止他去送机,他愣是骗他晚上的飞机,前脚赶他去上班,他後脚就赶往机场,踏上那片吉凶难料的土地。

日本。

y谋沦陷54

第五十四章

半年後,日本东京,某港口。

六月里的风闷热中带著潮气,扑到脸上,潮乎乎的。

夜,黑沈沈的阻碍人的视野,苍茫天地融为一体,淹没掉站在港口上排得整齐的人。

远处,一点微弱的光像是在打著暗示,忽明忽灭,渐渐临近,这边,一人手中拿著手电筒,跟著开关不停。

马达声伴著越来越亮的光慢慢听进立在陆地上的人耳中,井上里奈有些不放心,他习惯x的去拽身旁男子的衣服,“千泽,这次交易这麽秘密,应该不会有问题,是不是?”

近两个月来,他们井上社团多次交易被突然从中蹦出来的警察破坏,损失金钱不算,一些兄弟还吃了官司。

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等事情,他父亲早在警局里买通重要人员,只要警方一有动向,他们还没迈出警局这边已经闻风而散。

多少年来,自从他父亲接任他爷爷的位置,驱走那些老顽固开始,井上社团越来越强,在日本黑帮的地位也越来越高,靠得可不是运气,而是他父亲的谋略和手段。

他崇拜他父亲,他可以将黑白两道掌控在自己手上,任由他搓圆捏扁,他翻云於上层社交中游刃有余,覆雨於血腥杀戮中谈笑风生,他是他的榜样。

所以,他主动要求这次行动由他主领,他也要像他父亲一样,做个黑道霸者。

高桥千泽好笑的拿下那只手,拍拍他的肩,“少爷放心,千泽会保护好少爷的。”

井上里奈一听,开心的笑了,“我知道,千泽一定不会让我有事的。”

说话间,马达声忽然消失,船已经靠近港口,接头人带著手下陆续走出船舱。

今天的卖家是越南过来的,和井上神野关系不错,接头人脚刚踩上陆地,就笑著走到井上里奈面前,“哟,井上大人这次是怎麽了,怎麽会派个小鬼过来,井上社团是没人了吗?”

井上里奈不知道对方一来就开始讽刺他,他气得瞪圆眼睛,就要挥手,高桥千泽不露痕迹的及时握住他的手,笑著走前一步,与他平行,朝对方一点头,“强哥真会开玩笑,容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井上大人的小儿,里奈少爷。”

阮明强眼内闪过一丝诧色,随後敛了嬉笑,对他点头,“原来是里奈少爷,恕我刚才失礼,井上大人如此看中这次交易,为了表示诚意,我就先亮货了。”

他一挥手,身後穿著米彩服的男子就拎著密码箱走上前,阮明强拨动密码,哢哢两声,把箱子转了个身。

一整箱被封口塑胶袋包得密实的白粉整齐排列在箱内,验过真假後,井上里奈把头朝旁边微瞥,高桥千泽也挥手,同样的密码箱打开,装的却是满满一箱的钱。

双方点头,正准备交易,忽然港口大灯全部亮起,把整个港口照得亮如白昼,四周围也被身穿制服的警察包围,拿著扩音器的警察已经开始警告:“你们已被包围,请放下枪械。”

阮明强见这势头,脸y沈到极点,顺著他拔枪的动作,他身後的手下也全亮出家夥。

“你们竟然出卖我,叫来这麽多警察。”

井上里奈也急了,他又没有活够,蠢到去叫警察来抓自己,正不知所措,高桥千泽喊道:“小心。”他急势拉著他就地一滚,阮明强同时开枪後退,朝手下挥手,往船上赶。

枪声一响,围在四周的警察也开枪阻拦,高桥千泽带著井上里奈滚到一只大铁罐後,把他护在怀里,“少爷,有没有事?”

井上里奈摇头,他眼角瞥到他手上直流血,著急起来,“千泽,你受伤了。”

“我没事。”高桥千泽向外看看情况,抓起他的手,绕过铁罐,钻进旁边的小路,“趁他们缠著警察,我们得赶快离开。”

他声音冷静,身形利落,带著井上里奈不慌不忙的通过那条小巷子,走到不远处打开车门,把他塞进车里,自己则坐进驾驶室,猛踩油门,汽车飞驰而去。

井上里奈一路看著高桥千泽处变不惊,帅气优雅的样子出神的一塌糊涂,看著他认真开车的侧脸,他觉得他的心跳都开始加速了,转而,他又想起刚才他流血的事情,马上担心起来,“千泽,你的手流血了,你……”

“我没事的少爷,不过是子弹擦过皮肤,破了点皮。”高桥千泽瞥过头对他笑笑,示意他安心,又转回头看著路况。

井上里奈却噘起嘴巴,拉出纸巾,在他手上轻轻擦拭,“这是你第二十八次为我流血。”

高桥千泽微挑起眉,好笑的摇头,“这是千泽的份内事,井上大人让我跟著少爷就是为了保护你的。”

“千泽觉不觉得我是个麻烦?”井上里奈小心的问出声,眼睛一瞬不瞬看著他,不逃过他一点细微的表情。

如果他回答是的话,他从此就把他锁在屋子里,不让他再出来,让他真真正正只属於他一个人,那样他既不会再受伤,也不会因为讨厌他而离开他。

高桥千泽则伸手m上他的头,揉他头发,“少爷怎麽可以这麽想,能跟著少爷,是千泽的荣幸。”

井上里奈一听,顿时笑开了,“我就知道千泽对我最好。”

车子在一座别墅前停下,已有人在门前恭敬守候,井上里奈一下车,他们立马上前,“少爷,井上大人已经在等候您了。”

井上里奈点点头,拉起高桥千泽走进门。

井上神野端坐在沙发上,眼睛轻阖著,几子前的茶杯里还往外冒著热气,井上里奈跑过去,唤道:“父亲大人。”

听到声音,井上神野睁眼,他瞥到高桥千泽手上的血迹,立马又闭上眼睛,“又被警察堵了?”

“非常抱歉,井上大人,是高桥疏忽。”

“父亲大人,这不是千泽的错,他为了救我还受伤了。”井上里奈生怕父亲怪罪高桥千泽,急著替他开罪。

井上神野忽然笑出声来,他气瞪儿子一眼,有些生气,“要不是有高桥跟著,你以为我会让你过去?”

井上里奈一愣,随即坐到井上神野身旁,挽起他的胳膊,“父亲大人,这回行动知道的人不多,您觉得谁会是内细,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我们的生意还怎麽做?”

“这件事情我自然会处理。”井上神野慈爱的拍著儿子的手,m他的头发,“井上社团的生意怎麽会没得做,即便不做黑的,我们在白道上的生意也不少,不会饿著你的。”他无奈的捏捏他的耳朵。

井上神野育有三子,大儿子生来对权力欲望嗤之以鼻,一心只想当一名出色的艺伎,为此他甚至与父亲闹翻,差点断绝父子关系,最後还是被井上里奈说动,井上神野才勉强答应让他学,却不能出去演。

二儿子如今跟著父亲在黑白两道间游走,穿梭於各种人群中,已日渐成熟。

三儿子是井上神野最疼爱的儿子,从小他就娇惯他,以致於养成他蛮横骄纵的x格,谁得罪他,就得得到惩罚。

井上里奈听了父亲的话,不开心的撇嘴,“黑道收钱来得容易而且极快,哪用像二哥那样,陪个客人还得浪费好多天时间。”

“这你就不懂了。”井上神野起身,连带著井上里奈也站起来,“那就是商场,掌握在商场上的技巧,钱也是会滚滚而来的,高桥君,你说呢?”

“高桥未涉足过商场,还请井上大人责罚。”

“无过怎麽罚?行了,快去把手包扎一下,过两天会有一位远道而来的朋友,需要用到高桥君,到时候,就要麻烦你了。”

井上神野看著高桥千泽,高深的眼神里有可惜的情绪一闪而过,他最喜欢调教的就是这种有力、强健、又帅气的男人,那种瘦弱病态的男人,就算再美也不对他味口,记忆里也只有曾伟然曾经给他找的一个让他兴奋过。

只可惜,井上神野有个怪癖,对於自己的手下,他就是再欣赏也不会去碰他们一下,这是他做为井上社团领军人的原则。

若非如此,他的井上社团也不可能会有这麽风光的一天,内部混乱的组织,怎麽可能抵御外人的来袭。

面对井上神野的注视,高桥千泽急忙低头,“高桥惶恐,井上大人吩咐就是。”

“父亲大人,您明明把高桥给里奈了,凭什麽要他去陪别人。”井上里奈听到父亲的话,立刻不悦起来,他可不会把千泽放走。

“那位朋友不是一般人,如果可以和他合作,我们的生意会更上一层楼。”

井上里奈还是不赞同,什麽更上一层楼,他可不管,他只要他的千泽属於他一人,绝不让给其他人,千泽是他的,只是他的。

在井上神野的示意下,高桥千泽把井上里奈带回房,叮嘱他早些休息後,才回到他自己的房间。

他熟练的从医药箱内找出纱布和消毒水,简单的处理过伤口後,便冲进浴室洗澡。

疲累的身子早在抗议著需要休息,大半年来高度紧绷著的神经没有一刻卸下过,为了不让任何风吹草动威胁到他的生命,他不敢有一点点的懈怠,即便是身在梦中,只要有一点骚动,他便会立刻警觉的嗅到气息,更不用说他还醒著。

虽然开门声很轻,对方很小心,但他在他动手时就发现了。

他故意装睡,对方以为他不知道有人进来,他蹑手蹑脚的来到床边,哪知手才刚伸出,就被一只铁爪扣住,顺手一拉,将他反转过身,然後是一声很轻的痛哼。

高桥千泽一惊,立刻开灯,惊讶的看著呲牙咧嘴的井上里奈,叫道:“里奈少爷。”

井上里奈哼哼唧唧的起身,屁股结实的往床上一坐,“千泽,我一个人睡不著,让我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高桥千泽一顿,立马摇头,“当然不行,少爷是主,千泽不过是少爷的保镖,万不敢与少爷同塌而眠。”

“少爷!少爷!少爷!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叫我少爷,叫我里奈。”井上里奈被他一口一个少爷叫得怒火噌噌上冒,他从床上跳起来,走到他身前,生气的看著他,嘴巴翘得老高。

高桥千泽视而不见,声音里恭敬而不失威严,“少爷,时候真的不早了,你明天还有课,再不睡就会误了上学的时间。”

“我不,我一个人睡不著,今晚我就睡这里。”井上里奈一耍赖,便直接躺到床上,占足半个床位。

高桥千泽无力的叹气,他妥协,“好吧,那少爷好好休息,千泽告退。”

井上里奈见那人就要开门,急了,一屁股坐起身,叫道:“等等,你要去哪?你的房间在这里。”

“千泽不敢僭越,既然少爷喜欢这里,那麽千泽去外面睡。”

“你……”井上里奈被那个固执的牛鼻子给气得够呛,他在心里直骂他呆笨,他喜欢的可不是这个房间,而是房间里的人,见他就要转身,他三两步下床跑过去抓住他,“千泽是不是讨厌我?”

高桥千泽转身,干脆的摇头,“少爷不要乱想,千泽怎麽可能讨厌少爷。”

“那你为什麽不愿意和我睡一张床?”

高桥千泽再次叹气,他已经被这个刁钻的小少爷折腾坏了,“千泽还想继续保护少爷,不想这麽快就死。”

“千泽说什麽呢,没有我的同意,谁敢让你死?”井上里奈皱眉,这话从何说起,他只是想让他陪他一起睡,又不会要他的命,他才不舍得呢。

“少爷,你有没有想过,今天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明天井上大人知道後,他会怎麽处罚我?你忘了几个月前,美娜子的下场了?”

“我……”

井上里奈说不出话来,的确,那次美娜子因为和他睡在一起,第二天他父亲就把她带走,他知道,她肯定已经被父亲处死,至於怎麽个死法他没兴趣问。

美娜子只是他身边的一个仆人,那个女人其实早就想爬上他的床,那天因为他心情不好,偷喝过酒,结果,就稀里糊涂的真和那个女人上了床。

可是他知道,他并没有和她发生过不该发生的事,那个女人大概也是不敢做得太过分,只是单就这样,已足够她死一千次。

但这g本就是两码事,怎麽能相提并论呢,井上里奈气馁,他看看站在他前面整整高出他一个头的千泽,忽然掂起脚跟搂住他脖子,把头闷在他怀里,“千泽,里奈听千泽的话,马上回房休息。”

高桥千泽终於松下一口气,他温柔的揉揉他的头发,亲自把他送回房看他躺下,才回到自己房内。

刚才一番折腾,身上出了不少汗,高桥千泽脱下睡衣,重新冲了个澡,再出来後,他也懒得穿衣服了。

明亮的灯光下,蜜色肌肤包裹著结实紧绷的肌r,完美的腹肌让人有热血沸腾的冲动,若是让井上里奈看见这番景色,估计打死他,也不愿意离开的。

只可惜,本该完美的身形,却因几处不同的疤痕,变得诡异,尤为严重的是贴住心口不远处的一条刀痕。

高桥千泽抚上那条疤痕,眉峰皱起。

半年前,他被安排进社团,为了可以尽快深入内部中心,他像拼命三郎一样,豁著命的往上爬。

他懂得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他聪明的只在关键时刻用自己的身体,为老大挡住灾难。

刚开始他是没资格见到井上神野这个boss的,所以,他只能想办法从侧面进攻。

井上神野的小儿子正在读高中,他和日本警方上演出一场好戏,为他挡住那一刀,成功得到井上里奈的关注。

那次,他可谓是死里逃生,日本警方原想做做戏,可他明白,要让那些在刀口舔血中的火眼金睛看不出猫腻来,不下猛药是不行的。

那把刀差点刺中他的心脏,魂归九天。

不过付出总会得到回报,因为这次,他彻底得到井上里奈的信任,也成功见到井上神野。

这之後,他两次救下井上神野本人,因为行事机敏、身手不凡、态度恭谦,井上神野越来越信任他,他也成功可以参与到内部会议,亲临交易现场。

近两个月来,他已提供多次情报,供警方破坏他们的交易,不过这些都是小虾米,他最终的目的是要找到社团内部所有地下买卖的账册明细表。

只要得到那些证据,井上社团的气数也就到头了,只不过那事并不简单。

而且在一个月前,因为井上里奈的要求,井上神野开始要他跟著他,保护他的安全,这给他的行事,更加多了障碍。

不过,他一直相信一句话。

事在人为。

这是高桥千泽,不,是韩逸轩在遇到困境时激励自己的话。

y谋沦陷55

第五十五章

因为睡得太迟,第二天一早,韩逸轩还没醒来,就有人先来敲门,他敏感的睁开眼,一名女子拉开门,鞠过躬後,来到床边。

“高桥君,美惠子前来服伺您。”

韩逸轩靠起身,揉揉额头,接过美惠子递过来的衣服,穿上後,他发现她竟然呆站著一动不动,便好心的唤他道:“美惠子。”

美惠子愕然回神,整张脸一红,立刻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声:“我去为高桥君准备早餐。”

那麽男人的高桥君,让美惠子心跳加速,他怎麽能让她看他的裸身,这太让人流鼻血了。

美惠子急急忙忙的逃出门,结果差点和门口站著的人撞上,她吓得迅速收住走势,向来人鞠躬,“里奈少爷。”

井上里奈冷冷的瞪她一眼,一声不吭的走到外厅,在椅子上坐下,手指敲打著桌面,美惠子心惊著,走也不敢走,站也站得极不舒服,正不知所措时,井上里奈出声了。

“你,过来。”

美惠子被他冰冷的话语叫得缩了缩身子,走过去本能的跪下。

井上里奈摊手往後平举,身後的黑衣男子立刻递上他的鞭子,“伺候千泽的人,恩?”他把短鞭放到手里轻拍两下,抬起她的下巴,危险的眯起眼睛,“让你伺候他,可不是让你去勾引他,你这双勾人的妖j眼往哪看呢,啊!”

他气怒的一巴掌打上美惠子的脸,朝身後叫道:“给我挖了她的眼珠。”

“是。”

“不要,少爷饶命。”美惠子吓得不停磕头,她g本就没有想过要勾引高桥君,给她几个胆她也不敢,她不敢的啊。

井上里奈冷哼,他只紧握著鞭子,捏得!!作响,身後的黑衣男子在收到命令後,一人抓住美惠子,另一人面无表情的伸出两指,直朝那只不停流泪的眼窝戳进去。

撕心裂肺的惨叫把正在里面洗漱的韩逸轩引出来,看到那番情景後,他大吼,“住手。”

井上里奈朝对面一看,立马起身走过去,“千泽,走,我们去吃早餐。”

韩逸轩皱眉,他抽出手,“放了她。”

“千泽,你真的喜欢她?”井上里奈见他不理会自己,反而替那个女人说话,怒气更甚。

韩逸轩则是无力的摇头,“少爷在说什麽,美惠子只是服伺我的日常起居而已,她本来就是你安排给我的,我说不用,你硬要塞给我,现在又开始怪起她来,少爷,你这样,千泽很难做人。”

“我……”井上里奈语塞,认识到错误他开始後悔起来,“千泽,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不会再有下次,你原谅我好不好?”

韩逸轩无奈,井上里奈收到他的眼神,立马示意二人放开她,看他们带著她去治伤,他这才接过另一人递给他的书包,拉著他下楼。

韩逸轩怀疑井上里奈是不是有双重x格,在学校里他从不惹事,他的学习成绩很好,在同学眼里,他就是个乖乖牌孩子。

他很单纯,如果单从表面上看得话,可他时不时表现出来的狠毒,却能让人害怕的打颤。

让人挖美惠子的眼珠,他可以眼也不眯一下,甚至兴奋见到那种血腥场面,他才十八岁而已。

或许,他是继承了他父亲血y里不安分的因子。

理该如此。

两天後,在井上里奈发过超大脾气依然无果的情况下,韩逸轩被叫回井上神野身边,目的则是为了迎接远道而来的贵客。

井上神野早早就坐在客厅等人,韩逸轩被吩咐寸步不离,只能立於他身後。

半个小时过後,当那个被称为远道而来的贵客出现在韩逸轩视野里时,他几不可闻的僵住身体,他怕是自己眼花,又仔细看了几遍,却依然是他。

他整个人都傻了,半年时间,没有联系过只言片语,再见面时居然在这种情况下,他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这次,井上神野之所以不顾儿子生气也要把韩逸轩留下来,是因为他需要他来充当翻译。

高桥千泽的身份是中日混血,曾经在中国某黑帮混过,因为得罪不能惹的大人物,他逃回日本,後来就进了井上社团。

这个身份堪称天衣无缝,井上神野查过他的底细後,得来的就是这份资料。

来的是中国客人,井上神野只会说几句简短的问候语,真正商谈生意上的事,他自然得需要韩逸轩这个中国通来帮他的忙。

卓思晨等人走进大门後,立马得到井上神野最热忱的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你们辛苦了。”

卓思晨微笑的听身旁翻译附到他耳边给他翻译後,才对井上神野点点头,“井上部长客气。”

井上神野笑著将头转向韩逸轩,收到指令,韩逸轩这才把视线从那人身上调回,替他翻译。

“卓桑,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本人对於卓桑的那身好功夫,可是钦佩已久啊。”

韩逸轩听到井上神野的话,轻微的滑了滑喉节,以示紧张,卓思晨在听到翻译说完後,也几不可闻的露出一点诧异,“哦?恕在下愚钝,我和部长之间曾经见过面麽?”

井上神野听了这话後大笑出声,“卓桑还记得当日在拳场英雄救美的那次吗?我的大力士可是被你打得好惨啊。”

“那名大力士居然是部长的人?”卓思晨惊讶的睁大眼,“那天您也在场?”

“不过是去看看热闹罢,未成想,却有幸能目睹卓桑的好身手,也不知那名可以让卓桑出手的人,是何方神圣?”井上神野的声音里有些调笑,卓思晨尴尬的捂嘴轻咳,只道:“上不了台面的事,不说也罢,部长海涵。”

“明白,明白。”井上神野了然点头,这种男人间的私密,意会就行,言传就显不厚道了。

他自己也有那方面的嗜好,自然不会去戳破他的事情,如此看来,他们一定可以合作愉快的。

“卓桑远道而来,应该累了,生意的事情不著急,怠慢了贵客可就是鄙人的不是,卓桑是否先行休息才是。”

卓思晨边听边笑,直开心的点头,“井上部长果然细心周到,如此,就依您的。”

井上神野满意点头,然後才开始替他介绍,“这位是我最得力的助手高桥千泽,他可以算是半个中国人,在此期间,卓桑的一切行程,我已经全权交由高桥君负责,卓桑有什麽问题,大可以找他。”

从进门开始,卓思晨就未施舍一个眼神看他,直到此刻,因为井上神野的特意介绍,他总算抬头看他,只是眼神里,全然是陌生人之间初相识的情绪,疏离的微笑,“高桥君,初次见面,以後怕是要多多打扰了。”

韩逸轩神色不定,不明白他到底想玩什麽花样,既怕他不小心露陷,又气他如此疏离的样子,匆匆与他打过招呼,他在井上神野的示意下,带著他们去房间休息。

卓思晨没有带什麽人过来,除了翻译,他是孤身前来,韩逸轩气得牙痒痒,心中却又有无数个疑问不解,他心神不宁的打发掉翻译,才带他来到房间。

他小心关好门,正准备转身质问,突如其来的力量却把他直压到门上喘不过气来,那人凶狠的攻击侵袭的他一时忘了招架。

卓思晨很chu鲁的吻他,牙齿在他最脆弱的唇片上撕咬,很用力,绝无温柔可讲,在他身上肆虐的大掌,几近折磨,那绝非抚m。

韩逸轩清晰的感受著他在他身上创造出来的疼痛,内心的疯狂因子在叫嚣著他的理智,他几乎是同时的,掐住他的後颈,把他往自己身上压,唇齿互碰、撕咬;纠缠、折磨。

久别重逢的火花不断喷s,双方都在无声传达著半年来的心情。

想他,疯狂的想他;要他,疯狂的想要拥有。

空气中,情欲的气息越来越浓,两名主角的情绪却随著慢慢熄灭的火花,平息下来。

狂风暴雨般的猛攻变成和风细雨,卓思晨细细的吻他,吸他唇上流出的鲜血,然後,他笑著离开他的身体,擦过一指,划上自己的唇。

韩逸轩顾不得理会唇上一抽一抽的痛感,嘴巴恢复自由,他就迫不急待的问他:“你怎麽来的?你是怎麽回事,你……”

“高桥君在说什麽呢?我怎麽听不懂。”卓思晨似笑非笑的玩著手指上的鲜血,眼神已经回复初来时的疏离。

“你……”韩逸轩气得头顶冒烟,他这算什麽?报复他?气他骗了他?那也不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他到底来这干嘛,他怎麽会知道他在这的?真是见鬼了。

卓思晨看著那张y晴不定的脸,依然若无其事的让人发狂,“高桥君,井上部长吩咐你担任我们这一路来的向导,那麽,初来贵地我想去东京比较有特色的地方玩玩,接下来的几天,或许得麻烦高桥君了。”

韩逸轩睨著那个说得轻快,又做出向往的人,直想一脚踹掉他那张该死的面具,让他现出原形来。

可是他知道,目前为止,他不能让人看出半点破绽,尤其是那家夥来了,他得更小心,他可不认为他会让他好过。

气怒的回到自己房间,他头痛的靠上沙发。

到底怎麽回事?他当卧底的事只有局长一人知道,日本警察不可能吃饱了没事做,去告诉他这个,那麽他是怎麽知道的?他又是怎麽混进来的?井上神野g本就是一只恶虎,他到底是不是活够了?

韩逸轩脑子混乱的不行,他不知道他来的真正目的是什麽,他只知道要尽快赶他离开这里才好。

他把自己闷在房里半天,直到有人敲他的门,他才醒过味来。

“高桥君,井上大人让您过去一趟。”

他听著通报的人说完,应了一声,便来到井上神野的书房。

井上神野不知在看一本什麽书,距离太远,韩逸轩只能糊涂著看个轮廓,他不知对方找他有什麽事,只静静立在一侧,不敢打扰。

看了大半天,井上神野大概是眼睛累了,他终於放弃书本,抬头看人,“高桥君,你在中国的时候,认识卓桑吗?”

韩逸轩低头想了片刻,他点头,“若说认识是肯定的,他是晨云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但要说了解,恐怕不能。”

井上神野赞同的点头,这个解释在他意料之中,他对敲著手指,试探x的问道:“晨云集团知名度有多高就不必说了,如果,我是说如果,让他帮我们开拓中国的通道,高桥君觉得意下如何?”

韩逸轩一惊,表面却不露丝毫痕迹,他状似不解的问:“井上大人指的是哪方面?”

井上神野皱拢眉,他把手心贴住桌面上的书本,吐出一口浊气,“本来我以为伟然君可以成为我打通中国这条海岸线的有利屏障,哪知他不但让我失望,还窝囊的被警察追捕致死,我仔细分析过卓桑的能力,他绝对比伟然君要来得强大。”

“井上大人是想让一个正经的商人替我们办桌面底下的事?”

“既然是商人,只要有钱赚,那都是可以拉拢的,高桥君,你说呢?”井上神野似乎对能把卓思晨争取到自己的立场上信心很高,韩逸轩不知道他凭什麽如此自信,可他依然担心。

“井上大人,您应该知道晨云历经百年风雨,一直以来都是正正经经的做生意,您确定他会愿意下海涉黑?”

井上神野如意料中笑起来,他指指一脸不赞同的韩逸轩,高深一笑,“高桥君这麽想是正常的,你知不知道卓桑有一位黑社会老大的义父,认黑道老大当义父,他的身份已经变黑了,既然横竖都是黑,坐不坐实又有什麽区别呢?”

韩逸轩震惊於井上神野已经调查得如此透彻,据当时卓思晨和他说起时,他和白飞鹰的关系,知道的人并不多,那麽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照这麽说来,井上大人所言极是。”过多的反对会引起他的猜疑,既然他已经清楚得到他的身家底细,他还是慢慢想办法好了,韩逸轩暗自腹恻。

“恩,无论他同意与否,在台面上的生意我们是合作定的,至於其他的,慢慢谈吧,我有的是耐心。”

井上神野起身,他走到韩逸轩身前,拍拍他的肩,欣赏的看著他,“就是得辛苦高桥君了,你也知道,里奈黏你,所以,里奈那里,你也得多多照看呐。”

韩逸轩惶恐,他急退两步,恭敬颔首,“高桥会尽力做到两全其美。”

离开书房,韩逸轩觉得一个头变成两个大,井上神野那个老东西原来是存著这样的心,卓思晨那个笨蛋,他居然会送上门来让他吃,他真是活腻味了。

一个下午他都没再去见他,他很早就驱车离开,把车停在学校门口,傻乎乎的坐在车里等著井上里奈。

他把靠背调後,躺在上面闭眼休息,指缝中夹著点燃却没有吸过一口的烟,搭在玻璃窗外。

他的脑子里像在想著什麽,却又什麽都没在想,因为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想来想去,能够让他没有生命危险,又不至於坏了他的事的,还是只有尽快把他赶出东京才行。

只是,那个王八蛋固执的很,他会乖乖离开吗?

答案是否定。

那人就是他的孽债,他自己的事就够烦的,他还要再给他增加负担,该死的。

他没有去管手上的烟已经快要燃尽,他只感觉忽然有一只手握住他,抽走他的烟,然後,他睁开眼睛。

井上里奈扔掉臭臭的烟蒂,用脚踩烂他以後,才趴进玻璃窗看著他,“千泽在这等了很久?”

“没有,刚到不久。”韩逸轩mm他的头,升起靠背,下车替他拿走书包,让他坐进车里。

身上一松,井上里奈兴奋的直伸懒腰,“晚上去吃什麽?”

为了想和韩逸轩多点独处的机会,每天的晚饭他都会拉著他在外面吃,井上神野说了他不止一次,可他死不悔改,父亲大人拿他也没办法。

只是,今日特例,家里有客人,他的美好想法大概得泡汤了。

韩逸轩扯出一个无奈的笑脸,说道:“今天家里有客人,井上大人吩咐过,一定要你回家吃饭。”

井上里奈一听,撅了,不满的抗议没有过滤,便直接呼出嘴巴,“什麽嘛,父亲的客人又不是我的,为什麽要我陪著?”

“少爷,这是礼貌。”

井上里奈还是不悦,打扰他和千泽二人世界的人,他当然不会待见,只不过,他也没再说些什麽,想也是明白这其中道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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