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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这边,井上神野被叫出去,手下回他,卓思晨有重要事情找他商议,他细细整理一番,立刻去书房见他。
卓思晨坐在沙发上,手上端著下人刚刚送来的新茶,他漫不经心的摇晃著杯子,不知在想些什麽,看到井上神野进来,他马上笑著起身,“井上部长。”
“卓桑不必客气,请坐。”
井上神野在对面落坐,他不知道他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找他,生意已经谈得差不多,白道上的案子他一般都交给他二儿子的多。
和卓思晨的生意,他虽然也亲自过问,但细节上的事情,还是由他和他儿子商谈。
那麽此次前来,他所为何事?
“井上部长,大家都已经很熟,我也就不多绕圈子,我好像听二公子说,井上部长似乎想和我合作些别的生意?”卓思晨直接开门见山。
井上神野挑眉,他的确有和他儿子提过,有机会,可以在他耳边透透风,当作玩笑也好,对他旁敲侧击,探探他的口风。
没想到,他儿子动作这麽迅速,因为知道他和白飞鹰那层关系,他深信他们合作是迟早的事,他只是没想到他这麽快就有了答复。
“卓桑指的是?”不过,他可是只老狐狸,自然不会这麽快就腆著脸往上送,万一会错意,那可不好。
“井上部长在我面前还需来这套吗?既然大家都是朋友,我也没什麽好瞒的,我义父是龙帮鹰爷,想必井上部长多少应该听说过一些他的事,如果您真的有诚意,我倒是可以替你们牵线搭桥。”卓思晨打定主意不玩迂回战术,浪费口舌。
井上神野见他如此直白,也没了那份顾忌,原本他只是想再打两下马虎眼,然後切入主题,没想到,倒是逼出他的真心话,这些事他虽已经查过资料,可他能这麽毫不隐瞒的说出来,也说明他的确存了真心。
“卓桑这麽坦白,我非常汗颜,既然……”井上神野彻底放下戒心,他准备好好庆祝庆祝他们能站到同一条战线,然後共同进军中国市场,可他话还未说完,门突然被人拉开,他生气的看著不分场合胡闹的小儿子,有点头疼,“放肆,里奈,你忘了进我的书房得先敲门吗?”
“父亲,您到底派千泽去做什麽任务?为什麽到现在他还没回来?他是不是出事了?”井上里奈冲进书房,抓起他父亲的胳膊就是一阵猛摇。
坐在一边的卓思晨微不可闻的捏起拳头,他垂下眼睛,眼神变得幽深起来。
井上神野眉头一皱,他拉下儿子的手,僵硬的笑,“以高桥君的身手怎麽会出事,是我派他出去办点事,可能会过几天才回来。”
“父亲是怎麽回事,您明明把千泽给了我的,怎麽能派他出去办事,父亲手上还缺人吗?”井上里奈气得一屁股坐上沙发。
井上神野尴尬的朝卓思晨看去一眼,然後低斥儿子,“里奈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这是你和父亲说话的态度吗?”
“我……”
“咳。”卓思晨假意轻咳,他站起身,非常识实务的道别,“井上部长,合作的事,我们可以慢慢谈,我就先不打扰您和小公子谈话,告辞。”
他离开书房,经过走道的时候,用垂在身侧的手打出几个手势,立在不远处其中一名男子很快离开,他也回到自己房间。
他把昨天韩逸轩交给他的帐目表拿出来翻翻,又扔到桌上,卓思晨有些心神不宁,他在沙发上坐了不足五秒,又来到桌前坐下,烦躁的抽出一支烟,还没塞进口里,又被他扔掉。
他知道出事了,一定出事了,他不该让他去出什麽任务的,他应该直接带他离开。
他打了个电话,一分锺後,他的翻译来到他房间,“少爷,您找我?”
“阿昊,去准备一辆车子,晚上我们得离开。”
“少爷这是什麽意思?”他们好不容易才混进井上神野的老窝,怎麽就要离开?
卓思晨开始不耐烦,“别问这麽多,按我的意思去办,马上。”
“是。”
阿昊无奈应下,他又出去。
半个小时後,卓思晨发现井上里奈从他父亲书房出来,他立马跟著他来到房间。
“你……你来我房间干嘛?”井上里奈刚想关门,却被一双手拦下,他见那人极不礼貌的闯进他的房间,生气的质问。
卓思晨没空跟他多墨迹,“高桥没有出去办事,他是被你父亲抓起来了。”
十分锺前,他派出去的人,从早上跟韩逸轩出去的人口中问出真相,就马上过来向他报告,虽然问不出他人在哪里,但从他们的话中他已能猜到几分。
井上里奈见他说话,他诧异的瞪大眼睛,“你会日语?”
卓思晨凉凉的瞥他一眼,“我有说过我不会吗?”
“那你为什麽还要带著翻译。”
“突显身份而已。”卓思晨双眉一紧,心下不悦,居然被他给带出话题了,马上,他又转回正道:“你有没有在听我说的话,高桥被你父亲抓起来了。”
“什麽?”因为太过奇怪於他突然说出一口纯正的日语,井上里奈居然把他话里的意思给忽略了,这会儿被他再次提起,他立马惊叫起来,“我父亲为什麽要抓他?”
“那你得去问高桥自己,他现在很危险,你得马上去救他出来。”
“他被关在哪里?我马上去让父亲放人。”井上里奈一急,拔腿就要离开,卓思晨眼疾手快的拉住他,低骂一声,“你白痴吗?你父亲既瞒著你抓他,是你去说一声放,他就会放的吗?你只有偷偷把他放出来一条路可走。”
“可我不知道他关在哪里啊。”井上里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打转。
为什麽?他父亲为什麽要抓千泽,还骗他说是让千泽出去办事,他就知道不对劲,父亲怎麽可以这样。
卓思晨不想那小子乱了分寸,他特意放柔声音,问他:“你仔细想想,你父亲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在哪里?”
“我们有好多个家,这说不好,如果就在这个家里,我只知道这有间密室,是父亲……”是父亲玩男人的时候,去的地方,後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这是他的家事,他不想对外人说。
一想到那种森冷的密室,卓思晨竟划过一丝害怕,“那就快去密室看看,要赶快,如果你不想高桥出事的话。”
“可是那里……”父亲怎麽可能会把千泽藏在那里,他定是被他抓到其他地方去了,他还是应该去让父亲放人才对。
“别这里那里的,就是密室,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高桥?”
“谁说的,我都快急死了,那好,我马上去那里看看。”
井上里奈没有想过为什麽一个外人会这麽关心他的千泽,正如他所说,听到千泽被抓,他已经乱了分寸。
虽然他觉得那个密室真的不可能会有他,但为了证明他对千泽的心,他还是偷偷的跑下去。
密室门有人看著,井上里奈定下心,缓缓脸色,平静的走过去。
“小少爷。”
门口两人见到少爷,立马恭敬行礼,井上里奈点点头,说:“父亲要你们过去一下,有很重要的事要说。”
“小少爷是说井上大人找我们?可是……”
“可是什麽,难道我还会骗你们?我刚从父亲的书房出来。”
“属下不敢。”见小少爷生气,二人立马认错,得罪这位魔王,下场可会凄惨的很。
“那还不快去。”
二人颤颤巍巍的应命离开,井上里奈立刻用偷偷配来的钥匙打开密室铁门,他小心走进去,四处观望,当他看到锁在铁架上,浑身血r模糊的韩逸轩後,他惊得半天动弹不了。
等回过神後,眼泪已经无法控制的奔出眼眶,他跑到铁架旁,拼命拍那张苍白的脸,“千泽,我是里奈,你快醒醒,我是里奈啊。”
原来父亲真的把他藏在这里,他怎麽可以动他,他明明把他给他的,千泽是他的,他怎麽可以动他。
“千泽,千泽你快醒醒啊。”
韩逸轩被井上里奈的哭声迷迷糊糊的叫醒,他睁开眼,觉得身子像被车辗过一样,他稍微一动四肢,便触到双腿间难忍的痛楚。
原本堵住x口的冰柱已经溶得很细,此时,竟是自己直接滑进肠道,他很轻的闷哼一声,急咳两声,“把脸转过去,不要看。”
井上里奈只是猛哭,他不断摇著头,m著被他咬破的唇,只是哭。
韩逸轩无奈摇头,却不想一阵晕眩,过长时间的倒立,让他有充血的现象,他难受的闭上眼。
井上里奈大概看出他的难受,慌忙到一旁胡乱翻找,他也不知怎麽c作,只拿起遥控器乱按,半天後,总算是把人给躺平了。
因为幅度一改,原先残留在韩逸轩後x内的污渍y体混著血丝,一股脑从他大腿g部直线下滑,井上里奈眼尖,他立刻y沈下脸,心疼的抱住他,“父亲为什麽要这麽对你,千泽,他为什麽要这麽对你?”
韩逸轩只是摇头,别说他现在没力气回他,就是有力气,也不知该怎麽说。
井上里奈倒是先明白过来,想起正事,他立马擦干眼泪,叫道:“我现在马上救你出去。”
他拉拉铁链,发现锁著,就跑到桌上找到钥匙,打开大锁。
放他下来的时候,他差点就被那个人的全身重量给压垮。
因为身体太过虚弱,韩逸轩身上g本没什麽力气,他只能借助井上里奈的力量套上衣服,被他吃力的拖著离开这间渗人的密室。
刚走出地底,回到地面,他和井上神野带来的人就撞了个正著,井上神野发现儿子怨恨的瞪著他,气哼一声,“里奈,放开他,马上过来。”
“不,父亲,您太过分了,您居然这麽对千泽,我不会原谅您的。”他真是恨死他父亲了,他居然对千泽做出这种事,他永远也不打算原谅他,永远。
“你……你什麽都不懂。”井上神野气急,“总之,你快过来,他不是高桥千泽。”
他真怕那个臭警察突然对他儿子下手,可怜他单纯的儿子还一味护著他,真是要了他的老命。
“不,父亲,千泽是您给我的,他是我的,您这麽对他,我会恨您的,您马上放他走。”
“不可能,你马上给我过来。”井上神野气得青筋暴突,他没想到他会这麽执迷於他,他真是悔青了肠子。
韩逸轩冷眼看著他们吵闹,他忽然把手撤回来,撑住墙沿,用自己的力量站住身体,井上里奈顺势往前两步护住他,语气也软下来,“父亲,里奈求您,放过千泽,父亲。”
“里奈,你真是糊涂,他是叛徒,你快给我过来。”
井上神野走前两步,要过来拽他,哪知井上里奈比他更快,他只走上前一步,他就拿出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叫住他:“不要过来,父亲,您要是再走前一步,我立刻先去死,千泽不是叛徒,他不是叛徒,他是我喜欢的人,放他走,快放他走。”
井上神野被那把扣在脖子上的匕首吓坏了,他连忙後退几步,不敢惹恼情绪不稳定的儿子,安抚他:“好好好,里奈你别乱来,你千万别乱来,刀是不长眼睛的。”
“你们都退後,放千泽离开,快。”
井上神野铁青著脸,他看看脸色灰败的韩逸轩,用力一挥手,斥退身後人,然後,自己也跟著後退。
井上里奈见他们让出通道,便朝韩逸轩叫道:“千泽,快,你快走,快离开。”
他很用力把匕首贴住皮肤,韩逸轩已经看到有血丝冒出,他咳了两声,神思复杂的盯住他半天,直到井上里奈又想催他,他终於倚著墙壁慢慢往外走。
井上里奈死盯著那帮人,怕他们反悔,他也不敢去看千泽,却是韩逸轩走到拐弯处,又转回头,他轻叹一口气,忽然脚下一软,正要倒地时,凭空横出一只手稳稳托住他,一把将他护进怀里。
韩逸轩定睛看他,“是你,他们有没有发现你?”
卓思晨架住他,急速退离,“别说这麽多了,离开这里再说。”
他揽著他走出院子,忽然,从院子两侧闪出一帮人,卓思晨冷笑,“原来井上神野对他的儿子也会撒谎。”
“井上大人吩咐过,不许放他离开。”
“那就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话虽这麽说,但面对火力强大的敌手,他们也非常危险,卓思晨话刚刚说完,就有人开枪,他先一步护住人闪到一旁。
接下来,就是无休无止的枪弹声,他们g本没有机会动一下,韩逸轩见此情景,他推开那人,对他摇头,“你自己先走,别管我,我帮你掩护。”
卓思晨一听,气从心来,他忿恨的捏起他的下巴,怒瞪他,“你有胆再说一遍?我就先掐死你,再自己逃出生天。”
“好,死在你手里总比死在他们手里强。”韩逸轩笑著撩开他的手,难受的拢紧眉,忽然他眼一紧,呼吸也急促起来,“里面的追出来了。”
卓思晨觑眼看过去,果然,井上神野已经带著人跑出来,他拉起他,就地一滚,换了个方位,却不想躲到这边就完全把身体暴露在刚才那些人眼中,好几把枪同时对住他们。
千钧一发。
这时,那边一名男子突然大吼著扑过来,“少爷小心。”!!!!他把自己挡在他们身前,後背同时多出几颗子弹,卓思晨忙扶住他,叫道:“小吉。”
小吉摇头,说:“少爷,快走。”他把手上的枪放到他手中,突然用力把两人推出几步,又回身扑向跑近前的几人。
卓思晨眼一利,抬起枪爆了刚才那三人的头,趁这几秒锺空档,他拉住韩逸轩跑前几米,躲到喷泉旁。
井上神野已经来到院外,敌人越来越多,真得没办法了,他看看另一人,见他也正盯住他,他笑:“怎麽,没见过我?”
韩逸轩突然从他手里夺过枪,神色非常平静,“你快跑,我来拖住他们,走一个总比一个都走不了的好。”
“你在说什麽鬼话。”卓思晨真的生气了,他到底把他置於何地?
如今的形势,他们凶多吉少。
卓思晨凝神想了片刻,忽然,他想起那枚戒指,於是,他从口袋里拿出它,眼神发亮的看著另一人,韩逸轩也明白过来,他拿过戒指,取下那颗宝石盖,伸手一抛,粽灰色粉末在黑夜中划出一道痕迹,然後就是慢慢延散开来的雾气。
刺鼻的气味让人忍不住咳嗽出声,原本嚣张厉害的人群开始摇头晃脑,甚至握不住枪管,卓思晨趁机拉起人往院外跑。
阿昊已经将车子停在院外不远处,他们一钻进车里,车子就绝尘而去,卓思晨到现在才有机会询问对方,“你都伤在哪里,让我看看。”
韩逸轩像避瘟神似的打掉他的手,紧了紧衣服,他说:“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他把身子越缩越紧,卓思晨明白他是故意的,但他也没再坚持,只是示意阿昊赶快去医院。
东京的夜晚,褪去白日里的冰冷,多出一分神秘感。
街头街尾,到处都是色彩斑斓的霓虹灯,闪烁不停,绚丽多彩。
韩逸轩眼皮沈重的靠在座椅上,望著匆匆後退的五光十色,头越来越晕,车厢内闷热的空气,使他缺痒,但他不想让人担心,只咬牙不语。
身上的伤,绝不能被人看到。
那些屈辱的标志,他宁愿死,也不愿暴露在人前。
他忽然一个激灵,跳起身叫道:“停车。”
他不能去医院,一进医院那些东西就会被他们发现,不能,绝不能。
阿昊不防他的突如其来,本能的急踩刹车。
车一停,韩逸轩打开车门就往外跑,他穿过人群,扶著墙沿,虚弱的喘气,他慢慢走到一条巷子边,腿忽然一哆嗦,就半跪到地上。
“逸轩。”卓思晨追过来,慌忙扶住他,把他架起来,“你要去哪里?”
韩逸轩摇头,他推开他,後背贴住墙沿,“我不去医院。”
“你受伤了,怎麽可以不去医院?”
“我说不去就不去。”韩逸轩气急起来,又开始咳嗽,眼睛却瞪得老圆,卓思晨被他搞糊涂了,但见他不好的状态,也不敢再和他对下去,况且井上神野那边也一定在追他们,不能耗在这,“好,不去医院,那我们回家。”
韩逸轩g本不听他的,他甩开来抓他的手,满脸不相信,“家?你搞清楚,这是东京,不是中国,你少骗我,你那点把戏我还是知道的。”
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那个满嘴谎话的人,他会相信才怪,他指指他,警告他不许再跟著他,他倒退著走出两步,笨拙的转身要走,卓思晨趁机制住他,把他摁在墙上,心疼的抚上他伤重的唇,“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都是我的错,我们真的不去医院,跟我回家。”
韩逸轩没多少j力和他对耗,他疲惫的抓住他的胳膊,摇头,“你要是敢骗我,你就完蛋了。”
卓思晨好笑的轻吻他,“当然,我……”他眉峰一皱,看著那人惊愕的眼神,他很想抱住他,可眼皮却再也不愿听他使唤,耷拉一下,他整个人便倒进他怀里,韩逸轩焦急的扶住他,却因手脚无力,反而随著那人一起慢慢下滑,跟著,他也後颈吃痛,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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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从黑暗中首先醒来的自然是身体完好的卓思晨,他动动身子,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著,转而焦急的想要寻找另一人的身影,低头时,却发现他正躺在自己腿上,他不由呼出一口气。
放下心来,他开始环顾四周,这是一间超大简易房,近百平米的面积,却连条凳子都没有,房间里不止他们两人,挨著他们还有十几个,都是男人。
他们有的在靠爹c娘的,有的趴在腿上软弱的哭起来,有的则一脸淡漠的靠在角落。
能在他们身上找到的唯一共同点,就是他们都长得不赖。
从他们断断续续的话语中,他听出他们即将的下场。
竞拍?
真是可笑。
卓思晨冷眼扫过他们每一人,又低下头看著还处於昏迷中的韩逸轩,漫不经心的问,“这里是什麽地方?”
其实,那些被抓来的人也就知道个大概,况且大家本来就不认识,又同被抓来这,没人有义务回答他的话,所以他这话问出,就像r包子打狗。
倒是离他最近的一名略带腼腆的男生,好心为他解惑,“这里是森泽黑市的後仓。”
森泽黑市!
琼斯财团之所以这麽猖狂,是因为他和意大利黑手党之间关系微妙,此任主人曼威?琼斯因为姐姐嫁给黑手党高层,与他们走得很近,他们关系究竟如何没人知道,但琼斯财团在各处私底下经营黑市买卖,和他们绝脱不了关系。
卓思晨双眸凝结,高深莫测的眼神,瞬息万变,不过几秒锺他又回复平静。
森泽。
从那名脸带腼腆的男生口中,他知道被抓的远不止他们这些人,关在这的都是被他们挑中,等著被送上台面竞拍的,而没被挑中的大部分人,则得接受离乡背井,被送往菲律宾做苦力的命运。
真是见鬼的黑市,那些土包子是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家多有钱?居然搞得像奴隶社会一样,他们懂不懂人权?
他担心的看著躺在自己腿上,一直处於昏睡状态的人,他稍微摇了摇他,低唤:“逸轩,逸轩……”
因为长时间的昏迷,卓思晨心里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可恶的是他全身被绑,g本动不了,他上下摩了摩手腕,忽然用力抽手,结果绳子没有散开,手倒被划得一阵刺痛。
他皱眉,却没有停顿,又改抽右手,效果依然不理想,三两下过後,他的额上已有汗珠冒出,腼腆男生看著他的样子,阻止他,“别再磨了,否则你的手会受伤的,这绳子打的死结,弄不开的。”
卓思晨看看他,想了一会儿,他对他说:“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他的口袋里有刀,本来韩逸轩如果醒著,或者他的手被绑在前面,就没这麽多事了,现在,他只能借助外力。
男生很细心,因为手都是从後被绑著,眼睛看不到,为了不误伤到他,他是握住他的手,用刀背抵住自己的手,然後慢慢磨破绳子。
双手自由後,卓思晨著急的把韩逸轩扶起来,拍他的脸,试图叫醒他,可喊了半天,他依然毫无反应,他不安起来。
为什麽这麽久,他还不醒过来?
腼腆男生看在眼里,他走过去拍拍他的肩,“我是学医的,如果你相信我,让我来帮他看看吧。”
卓思晨一喜,哪有不答应的道理,男生跪到他身旁,看著那张苍白的脸,担心的皱眉,他看看他的瞳焦,用两指探到他脖颈的脉动。
“怎麽样?”卓思晨焦急的问他,男生转头看他,“他现在的身体过於疲乏。”然後,他用力掐他的人中,三十秒後,韩逸轩咳嗽一声,终於醒来。
男生又开口,“他的身体不是很对,应该尽快看医生。”
卓思晨明白的点头,他扶起韩逸轩,问他:“你感觉怎样?”
“我没事。”韩逸轩压抑的低咳几声,他推开他,靠上墙沿。
他觉得头像要裂开一样,身体一阵冷一阵热,像犯了打摆子,小腹不断绞痛著,厉害的时候,他几乎不敢喘气,股间似乎也有黏黏的东西渗出,他愤恨的捏紧拳头。
“我们在哪?”他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状况,他不想被他逼著进医院,只能忍住头晕,试图转移话题。
“我们被人r贩子给捉了。”卓思晨笑出声来,他们可真是才脱狼窝,又入虎x。
惊心动魄的惊历,可是为将来带来不少的回忆片段。
“所以,我们很快会被卖了?”韩逸轩压抑的捂嘴咳了几声,他用手搭著膝盖,扫视整个房间,看完後,他刚想闭眼,忽听大门吱一声,被人打开。
进来的人已经不陌生,韩逸轩在见到那人後,眼神立马y沈下来,他直立起身,却忘记此刻的身体状态,脚下一滑,又倒回地上。
“是你。”他很快冷静下来,安分的靠在墙上。
“韩大警官别来无恙啊。”
俞斐一如既往的皮衣皮靴外加皮手套,似乎从不会热似的,黑到冷酷。
卓思晨知道韩逸轩的身子不能再拖,他虽不明白他那麽抗拒他的原因,但他的脸色,他的身体状况,是逃不出他眼睛的。
平时那麽强硬的人,能折磨到他连站立都显困难的地步,他不敢想象他到底遭到井上神野如何的虐待,他只知道他必须得把他弄去医院。
他起身,来到俞斐身前,大概也知道他的眼神带著攻击x,出手时,俞斐已及时挡住他的攻势。
两人在宽大的空间里对打起来,俞斐的身手不弱,这在他和韩逸轩数次交手,都未吃过亏就能看出来。
可今天,卓思晨没有半分戏闹神色,一下手就来狠的,俞斐应付的措手不及,他被一手肘顶的往前踉跄,卓思晨拽回他,猛力掐住他脖子,神色冷峻,“马上把你主子叫来,别逼我生气。”
俞斐被迫仰著头,他不屑的哼笑,“就你也配见我主子。”
卓思晨收紧力道,眼神渐冷,“左忆函那妮子还不配我主动去请她,让她来见我,我已经给她面子,你最好听我的话,否则,你一定会後悔。”
因为呼吸越来越困难,俞斐的脸红起来,虽然他一点也不想理那个男人,可是他那股容不得人拒绝的气势,居然让他说不出一个字来。
虽然,他有听小姐说过,他们的关系不简单,但他只知道小姐恨他,却不知道他居然能这麽毫不迟疑的就报出小姐的身份。
他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事情不一般,但要让小姐纡尊降贵的到这种地方来,他也不会同意,即如此,那人浑身的煞气却逼得他只能听命於他。
卓思晨看出他软下来的表情,手一松,把他推得向後退出一大步,俞斐咬牙一挥手,带著人很快离开。
一场战争就这麽结束,整个室内空气也在悄悄改变,刚刚还在哭爹骂娘的人,虽然不是很明白发生了什麽事,但他们却都知道一件事,就是後来被抓进来的人不简单。
回到韩逸轩身旁,卓思晨见他的脸有些红,他m上他的额头,发现他居然发烧了。
他皱眉担心的看著那个硬忍住不吭一声的人,心里也有些气他。
五分锺後,门又打开,领头的却是一名不及二十芳龄的少女,干练的长发被她高高束起,她走进门,视线巡梭到那个人身上後,就没有离开过他。
卓思晨也没心思和她兜圈子,他起身走过去,直接开口命令她,“我要去医院,马上给我准备车子。”
左忆函凉凉的瞥他一眼,语气带著嘲讽,“你以为你是谁?来命令我?”
卓思晨叹出一口气,软下语气,眼神里有些无奈,“忆函,我不想我们的关系闹僵,快帮我准备车子。”
“哼!”
左忆函嗤笑,在她的地盘,他有什麽筹码和她平起平坐,甚至要她帮他?
“忆函,我再说一遍,快给我准备车子。”见她丝毫没有合作的意思,卓思晨又冷下脸,他可没时间和她玩文字游戏。
“我也再说一遍,你没资格命令我。”
“左忆函。”卓思晨低斥,她真打算撕破脸,彻底决裂吗?
“卓思晨。”左忆函丝毫不愿示弱,她瞪著他,眼里是赤裸裸的恨意,没有一点想要掩饰的意思,“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犯下的过错负责,你也不例外。”
他害死她的娄笑哥哥,他罪该万死,她不会放过他,绝不会。
自从八岁那年,她被娄笑哥哥领养回去,认识他,她一直视他如亲生哥哥,她以为他是把娄笑哥哥当父亲般喜欢,她以为他一定会和筱筱姐结婚。
她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还害得娄笑哥哥一气之下,自杀而亡。
她恨死他了。
卓思晨头痛的厉害,虽然他也曾经这麽想过,但如今事实却非如此,“娄笑哥不是我害死的。”
“卓思晨,我开始要看不起你了。”左忆函用手指点他,气恼不已,“你别以为骗过他们,就万事无忧了,我是亲眼看过你自己写得罪证的,你逃不掉。”
当年,她放暑假,本来没打算回国,可是待了几天觉得无趣,她就想回去给他娄笑哥哥一个惊喜,可她没想到,等她回到家,只看见他房间里一大滩没有干透的血迹。
筱筱姐在电话里告诉她,娄笑哥哥自杀了,她当时脑子轰得一下,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她不相信娄笑哥哥会无缘无故自杀,可当她发现压在桌面的那张纸条後,她终於明白他怎麽会做傻事了。
从那天开始,她就发誓一定要替娄笑哥哥报仇。
“是,我承认,那晚我的确因酒醉,对娄笑哥做了不该做的事,可他没有自杀,他是被人害死的。”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卓思晨,你真不是个男人。”左忆函捏紧拳头,直想砸到他身上,如果她打得过他的话。
“左忆函,我现在不想和你翻陈年老账,逸轩需要马上去医院。”卓思晨的好脾气已经用尽,他居高临下的看她,声音已经不耐烦,眼神透著危险。
“他死了才好。”
“你……”卓思晨彻底被她惹怒,他一把捏住她的肩膀,左忆函立刻痛得皱眉。
忽然,他听见身後有人低呼,转身後,他看见韩逸轩终於熬不住,昏倒进那名男生怀里。
卓思晨内心一紧,转头,松开她肩膀的同时,他用力捏紧她的下巴,“忆函,你听好了,我可以容忍你多次的任x,也可以容忍你时不时去打扰逸轩一家人,我甚至容忍你指使你的人放火烧了笑笑游乐园,害得我差点葬身火海而不追究,可是现在,此刻,马上,你给我去准备车子,我必须得去医院。”
他把她的下巴抬高一分,“我只说一遍,你最好听我的话,不要逼我。”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可他的眼神森冷的让人打颤,他的声音并不响,左忆函却害怕起来,甚至连立在後面的俞斐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他从没想过,一直以来他们做的事,原来那个人早就了如指掌,他还在暗中笑话他,没想到,那人只是故意放任他们而已。
他到底是什麽人,他觉得害怕起来,这个人内敛的深不可测,他几乎不下james的城府。
左忆函瞪住他,红唇咬得死紧,她的眼里聚起泪光,她硬掰开捏住他下巴的手,吼他:“我也只说一遍,我一定要你得到报应,这是你必须付出的代价。”
卓思晨愤怒的真想甩她一个耳光,但他忍住了,他抬头顺气,用手指点她,“我说了娄笑哥是被人害死的,你要不信我马上打电话给亚思,让他把那盘录影带拿来给你看,但这之前,你必须得先给我联系医生。”
他拿出手机,拨通亚思的号码,气得用手叉腰,那边接通电话後,他把从他们口中问来的地址报给他,然後快速命令他几项事务,就挂断电话。
视线重移,他上前捏住她两腮,下最後通碟,“我一向说一不二,你应该了解我的脾气,不要再惹恼我,马上,速度。”
左忆函一震,她依然忿恨的瞪他,但气势明显小了很多,激烈的斗争过後,她终於挥手下去。
卓思晨如释重负的甩开她,抱起昏迷的人,他朝那名腼腆的男生看了一眼,说:“还有,这个人,我要带他走。”
左忆函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没有一点反应,卓思晨当她默认了,他与那名男生交谈两句,就要他跟在他身後走,越过她身边的时候,他停住脚步,对她说:“我奉劝你,最好相信我的话,不要看那卷录影带,否则,你一定会後悔。”
y谋沦陷63
第六十三章
几经波折,卓思晨总算把人送到医院。
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韩逸轩的伤却惨不人睹,他也是在他不醒人世的时候,才有机会看到他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虐痕。
他几乎没有立刻去找井上神野算账。
手术持续半天,韩逸轩才从手术室被推入私人病房,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经医生诊断,他x前那些鞭痕虽然恐怖,倒没有伤筋动骨,严重的是他肛门撕裂,肛门内部冻伤不轻,内壁粘膜被严重撞伤、脱落,而且受到感染,他的身体可能会不比从前,必须得好好休养。
麻醉过後一个小时,韩逸轩终於醒过来。
长时间没进食物,他饿得慌,吵著要吃东西,因为医生交待,他的肛门受伤严重,不能吃东西,只能沾些水,卓思晨好说歹说才哄住他。
他去外间倒了杯开水,忽觉太烫,又倒掉一半,兑些凉的,试著差不多,才拿进里间,可进去後,他发现病床上已没了病人的影子。
接著,他听到洗手间传出声音,便跑去拉开洗手间的门,结果,却看到地上有一把带血的刀,还有一块鲜血淋漓的r。
他看著那个死白著脸,坐在地上发抖的人,发狠的抱住他,按住他不断留血的小腹,朝外头咆哮,“医生,快给我进来,医生。”
“你是不是疯了。”吼完那边,他又开始吼这边,“人家释迦牟尼割r喂鹰,你打算喂谁?啊?”
韩逸轩痛苦的蹙眉,他转头看他,问:“谁?都有谁看到我……那个样子?”
卓思晨心疼的替他擦掉滑入眼睛的汗水,对他摇头,“没有,都是我替你弄掉的,没有人看见。”
韩逸轩摇头,他把手搭上他的胳膊,“你也不行。”说完,他把头靠到他肩头,痛极的闭上眼。
“好,我也不行,是我的错。”卓思晨抱起他,把他放到床上,猛按急救铃,一边继续回他,“等你身体完全好後,我自瞎双眼,不,我等你来执行,好不好?”
久不见人来,卓思晨气的开门跑出去吼人。
就这样,刚刚离开手术室不过几个小时的人,又一次被推回进去。
再次醒来後,已是第二天。
而无辜的卓思晨,则被好几名医生指著鼻子骂个半天,骂他赶走护士,却又不好好照顾到病人,居然让他做出这种自残的事情。
他本来就刚刚动完手术,身体虚弱,又凭空少掉这麽大块r,流掉这麽多血,这是伤上加伤。
无力反驳之下,他只能埋头认罪。
亚思在得知消息第二天,就奔到医院来,韩逸轩很惊讶他的来访,他不明白,他怎麽也会在东京,卓思晨则好笑的说他是提早进入老年期。
在半年前,有一天在晨云他明明当著他的面,说过要亚思来日本管理子公司业务,他居然会忘。
韩逸轩不甘心被他讽刺,可自己的确忘记这茬,又反驳不了,气得他半天懒得理他。
亚思则乐得看他们眉目传情,其实g本就是怒目相对。
在亚思之後,左忆函独自一人手捧鲜花,来到医院看望韩逸轩,她的脸色不好,怏怏无力的样子,眼眶四周有明显的黑眼圈。
因为知道俞斐效命的对象就是她,韩逸轩当然不会对她有好脸色,对於她那种无聊的报复行为而祸及他父亲的x命,他自然铭记於心。
虽然他父亲的确不上路,他也恨他入骨,但他即便再该死,也该由他这个深受其害的儿子来行刑,而不是他们那些外人。
他们没资格,更没有立场这麽做。
左忆函大概也感觉到主人家的不悦,她只稍稍站了一会儿,就转身要走,卓思晨一把拉住她,没有让她走成。
“你还是看了。”卓思晨叹气,他知道她的脾气强,不亲眼看过後,她是不会相信的,但真正看到了,她又会接受无能。
或许是亲眼看著母亲在自己眼前死去,她的x格偏向极端化,但她的本x并不坏。
左忆函咬唇,她忍了半天,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跑出眼眶,她愤怒的甩掉他的手,吼道:“他们为什麽这麽残忍,为什麽?”
“我也想知道为什麽。”他替她擦干眼泪,左忆函心一酸,扑到他怀里开始抽泣,“娄笑哥哥这麽善良,他们怎麽能下得去手。”
“因为他们不是人。”卓思晨温柔的揉她脑袋,指尖在她柔顺的长发上来回轻抚,“而对付不是人的禽兽,就该用非常手段。”他眼神骤冷,眸间闪过杀意,又被他隐藏起来。
把她的情绪稳定下来,卓思晨带她走到病床边,有一件事情,他必须得让她有个交待。
“忆函,当初你是真打算要你的手下杀死逸轩?”
他知道她查过他,他和韩逸轩的事她早就了如指掌,黑手党派出的情报组织,当然是顶尖的,他也没想过瞒什麽,但她拿这件事来做文章,他是不悦的。
可左忆函的表情,却带著诧异,这让他又有些不解。
“我只是要俞斐去吓吓你们,并没让他去害你们。”
“那你知不知道,逸轩的父亲,在那次绑架事件中,被俞斐杀死了。”
左忆函瞪圆眼,张著嘴巴半天後,她咬起唇,耷拉下眼皮,语气有些生硬,“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没让俞斐杀人,这件事我会去问清楚的。”
她转身就走,显然,她也被惊到了,无论是从把人弄进晨云破坏他的项目,还是到後来的放火烧笑笑游乐园,她没有真正想过要毁了他。
所以,她在要她的人把材料换成劣等品时,故意让他暴露给别人,在还没给游乐园点上火时,要他的人已经先给119报过警。
她真的只是想吓吓他,没想过真害死无辜的人。
卓思晨盯住她的背影,又叫住她,“等等,那个俞斐是谁派给你的?”
“曼威。”
他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为了报复他,她竟不惜答应嫁给那个家夥,她应该知道,琼斯财团在美国一直都对晨云不待见,她竟还去招惹他。
想必,在私底下真正授意的,还是曼威吧,这个小妮子。
左忆函见他不再说话,也不愿多待,走出房门,卓思晨又追上去,“等等,我还有事要你去办。”
韩逸轩看著他们一来一往,一个字也不c嘴,只是靠在一旁冷眼旁观。
结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只可惜,另一半帐目表他没有找到,任务还是失败的吧?他回去该怎麽向局长交待?
这边,他在一边干著急,却不知在海那头,已经没有人等著他的报告了。
被他冷眼赶出来的左忆函在和卓思晨谈过之後,迅速驱车赶回家中。
车子一进入别墅大门,就有仆人迎出来等候女主人的归来,左忆函神色冷峻的走进客厅,本想立即去找曼威?琼斯,却不想男主人竟自己撞上枪口来了。
坐在沙发上的曼威见左忆函回来,立马笑著起身拥住她,“亲爱的,去哪了,怎麽现在才回来。”
一头高贵金黄色头发,衬著一对绿到发亮的眼珠子,身材高挑的曼威,几乎能将娇小的倩影整个淹没。
左忆函不舒服的挣脱怀抱,脸色不善的质问道:“你是不是瞒著我,私下授意俞斐他们去害我晨哥哥?”
曼威不解的耸耸肩,把她按到沙发上,反问她:“亲爱的,你在说什麽,我完全听不懂。”
“少装蒜。”左忆函直立起身,推了曼威一把,“晨哥哥都和我说了,为什麽?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私下乱来,你说过俞斐只会听从我的话,你骗我。”
她没想过曼威会不守信用,当初因为被恨意冲昏头脑,她想也没想就主动来找这个纠缠了她两年的男人。
她知道曼威很喜欢她,她也早料到他一定会提出让她嫁给他的条件,他才会帮她。
在她眼里,曼威一直是个很绅士的男人,她以为他不会失信,所以当初她才会这麽快就答应他,可是没想到他竟在她背後做了这麽多。
这让她怒不打一处来。
曼威看著脸色越来越差的未婚妻,原本晴朗的心情也渐渐y沈,他好脾气的搂紧左忆函,带著她坐下,“函,从什麽时候起,你开始对你的仇人改变称呼了?”
曼威只稍稍一皱眉,并不想把不该有的情绪表露出来,他知道左忆函和卓思晨已经见过面,而且不止一次,可他没想到那个臭小子竟这麽容易就把自己的未婚妻给说动了。
本以为,借著他们的矛盾,他可以轻松给那臭小子制造些麻烦出来。
虽然之前,他已经小小出了些气,但凭那臭小子出他糗的次数,还远远不够他消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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