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著被单的手指握成了拳。
之前是他不肯落败,老是去挑衅对方等彻底伤到才有所收敛。他只是想证明自己是男人,是强者,不管对方是谁,没有任何条件,这是不甘被压抑的本能,这是不满被统治的状态。
後来他将骨气封存,只剩下为活著做出的牺牲。但是只要一息尚存,就试图锋芒毕现。他放弃感情,也就只有看重事业。不管做什麽,都想占领制高点。然而他很难有功成身退的那一天,本以为会永远空白的感情却出现一滴慢慢晕开的墨点。
当男人的手指触到战栗的花唇时,他突地绷紧身体,发出几经挣扎仍是无果的沙哑声音:“换个姿势。”
这是他最後的底线。
因为他明白,自己长著那种东西是不可能阻止人家把他当女人看的。他只有尽最大努力去杜绝被人折杀的可能性。他要让他清楚地知道,他是在和男人做爱,如果他无法正视这一点,最好滚得远远的。他并不是没有感觉的自慰器。
然而他说的话,袁风左耳进,右耳出。毕竟现在他就是主宰,他永远不会是救世主,不管是在战场上还是床上,都别想得到他的忍让和宽恕。
李先一下就灰心了。他的身体不再撕心裂肺的紧绷,而是彻底放松下来,一点欲求也无。
男人覆在他背上,手指粗鲁地揉搓著他的花唇。恨不得把那东西扯下来,抓在掌上肆意玩弄。
而身下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好像那个地方虽然和他血肉相连但是已经抛到一边,与他的感觉无关,更和他的感情一刀两断。
李先无精打采,昏昏欲睡。这副奄奄一息的样子不信他还做得下去。也许这并不妨碍他逞欲,如果他只是需要这副躯壳而已。
那个时候,又何必护著他呢?他难道不知道,就算不经意之间把两人栓在一块在命运的迷宫里前行,怎麽都会有点特殊的意义?
迫不及待进入花道的手指让他闭紧的眼睑颤了颤,他一直不相信他生来就是被人践踏的命,所以宁愿在反抗中流血,也不愿在妥协里受虐。两者之间的区别就是他活著的意义。
他凭什麽生来就低人一等?凭什麽必须在男人身下承受恶心的性器?他不认为那是注定的倒霉,要知道,不幸是最珍贵的催化剂。没有坎坷,就没有崛起。
然而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身体突然被翻了过来,男人停下松弛花道的手指,问了他一个问题:“为什麽不上飞机?反而回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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