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被人戳脊梁骨,学生时代也没少被白眼,连辱骂叫嚣都伤不到陈浮生一分一毫,周小雀的保守态度当然不值得陈浮生大惊小怪斤斤计较,也懒得跟贾朋讲述其中错综复杂的厉害根源。
走进酒吧在2楼挑靠近栏杆的位置坐下,突然接到成元芳电话割是见土一面,听说陈浮生在密码酒吧后就挂掉电话立即赶过来,本来没肯让贾朋开酒的陈浮生叫了两瓶上档次的好酒,毕竟成元芳也算他半叮,共患难过的朋友,成色很足的那种朋友,而非酒足饭饱互相吹嘘扯一些言不由衷大话客套话的熟人,对于朋友,陈浮生一直就没有小气过,也许芸芸众生,也只有童心这个曾经心地纯洁如东北白茫茫大雪的善良孩子才知道陈浮生曾经在高中生涯带着小午酸小憋屈的一项项壮举。
成元芳名义上是密码的二把手,她才是密码酒吧实体的柿造者,不过现在酒吧都以陈浮生为绝对核心,踏进酒吧后的成元芳也没太多唏嘘感慨,密码对她来说只是一个运作成功的场子而已,不奢望酒吧成员对她感恩戴德,生意场上老练成精的女人再想扮嫩装清纯,委实太过让人毛骨悚然,成元芳上二楼坐下不由分说一口气喝了。杯酒,陈浮生都拦不住,一头雾水,俏脸红润的成元芳拿餐巾擦了擦嘴,道“上次你跟竹叶清在石清些谈事怎么不给我打招呼”“这不怕打扰成姐睡觉。”陈浮生尴尬道,应付完那位吃人不吐骨头没事就能放烟花爆大活人脑袋的“皇甫姐姐,他已经心神憔悴,一场谈话对于陈浮生来说不亚于一场大战,哪有心思去敲成元芳房门,而且大清早的别人还以为他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奸丨情,要是真有云雨也就罢了,关键是根本没那门子事,陈浮生不做吃力不讨好的冤大头。
“你帮了成姐一个大忙,说吧,要成姐以身相许,还是帮你募夺李雄鉴家疼。”成元芳端起第四杯酒笑眯眯道。
“成姐,你真豪迈,我扛不住。”陈浮生愣了片刻后放肆大笑道。
成元芳心中轻轻叹息,有欣慰也有失落,百感交集。
她是一个很早就明白爱情是一件奢侈品的知性女人,拥有是最好,没有也能惬意活下去,总之一切随缘,但不是说不努力。
成元芳趴在栏杆上,留给座位上陈浮生一个曲线玲珑的背影。
陈浮生察觉到成元芳今天与往常不太一样,不再是那个当初在石青些心狠手辣要抹舜小菊脸上一刀的黑寡妇,她安静趴在栏杆上,端着酒杯抽一根烟,她几乎从不抽装模作样的女士烟,而喜欢抽苏烟,不烈也不算纯淡柔顺,望着在南京夜场初具王者风范的密码,神情谈不上哀伤,只是略微有些遗憾,像是要错过什么。
“成姐,听说你也要去一趟重庆”陈浮生陪她一起趴着栏杆。
“去啊,怎么能不去,李雄蛮已经被吓破胆,据说曾被龚红泉吊在树上用冷水泼下体,也不知道有没有报废,他现在一听到重庆就腿软,估计是三条腿一起软。”成元芳冷笑道,她抽烟很缓,一口一口,极有规律,她与陈浮生都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角色,一样懂得也擅长克制情绪,这都是被苦日子逼出采熬出来的特质。成云,芳转头凝视着笑容古怪的陈浮生,叹了口气道:“我准备把燕蒂全部交出来让你打理,你别怕,我能让贾朋帮你处理密码酒吧事务,当然也有其他人撑住魁元和燕莎娱乐城,这棵摇钱树没了我,赚钱也许会少一些,可也足够填饱你现在的胃口了。”“成姐,什么意思”陈浮生震撼道。
“这次给龚红泉漂白,李雄鉴是不得已而为之,万一出现航漏,上海那个女人能脱身,我和李雄鉴都洗不干净,所以我想还是早点跟燕莎划清界限,就当成姐提前给你的新年礼物了。”成元芳见陈浮生欲言又止,自嘲笑道“别谢我,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啊,就是一个良心被狗吃掉大半还剩那么丁点儿的女人,好不容易碰上个不一心占我便宜的男人,就当发发善心,最后做点善事,纯粹是让良心上过得去一点。”成姐,你怎么想怎么做,那是你的权利和自由,可我还是要记这个恩,我这个人嘴巴比脑子还笨,都放在心里。”陈浮生笑道。
“浮生,好好干,密码酒吧迟早能更上一层楼。你也一定可以走出南京。成姐在南京能认识你,是缘分,只希望你以后能多来密码酒吧坐坐,还能想起有我这么一个起码不算庸俗的女人。”成元芳柔声道,灯光昏暗,烟雾弥漫,她那张强势的脸庞格外纤弱。
陈浮生就然,竟说不出话来。
“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就不耽误陈大老板做生意了,我也马上要去重庆,好聚好散,成姐已经很知足了。”成元芳抽完最后一口烟,酒杯还剩三分之一,她放在桌上,转身见陈浮生神情凝重,成元芳灿烂一笑,走到陈浮生身边,轻轻抱了一下,她把头轻轻枕在陈浮生肩膀上,呢喃道“浮生,你一定要不停地鲤鱼跳龙门。”
第4卷 那一束狗尾巴草
第六章 父亲。此生若能得幸福安稳,谁又愿颠沛流离
成元芳执意没有让陈浮生送,留下陈浮生,个人趴在栏杆上想惘怅感慨都憋不出满意的语句,侧是无意间想起媳妇在中国知青史下册大潮末尾写的一句话,不由苦笑。
陈浮生被成元芳闹得喝酒也不是抽烟也不是,酒不是自家酿制的高粱酒,烟也不是疯癫老头一点一丝拈出来的肯蛤蟆土烟草,挥手示意楼下在贾朋带领下刚熟悉完场子的林钧和余云妁上来,余云豹不懂城府,也拿捏不好规矩,只知道站在陈浮生身边傻笑,时不时偷偷瞄几眼台上调试吉他的袁淳,根本就不加掩饰时那位密码须粱柱的惊为天人,林钧老成圆滑许多,主动给陈浮生和自已侧了一杯酒,毕恭毕敬交给陈浮生,说道:“陈哥,斗胆敬你一杯,你随意,我先干为敬。”
陈浮生没摆谱,也是一口气喝光,打量这个穿着打扮很“愤世嫉俗”的有趣青年,笑道:“贾朋没刁难你们吧”
“没有。”林钧笑道,不卑不亢。余云豹想说什么,被林钧尽量含蓄地狠狠瞪了一眼,余云豹在大事上素来没主见,也就乖乖地保持沉就,一脸不服气。
其实陈浮生早就将贾朋跟他们之间的私下交锋看在眼里,贾朋这家伙做事卖力,认准了主子也忠心不二,但不代表他是一个好好先生,他占有欲很强,密码场子只要陈浮生不在那就是他的地盘,一山不容二虎,连袁淳都拿他没辙,林钧和余云豹空降到密码,贾朋当然要村立起威信,一直没给两人好脸色,处处以酒吧总经理密码的第二号人物自居,陈浮生也没打算从中调解,林钧和余云妁假如连贾朋的信任和尊重都赢不来,也就只有替他罩场子一个月拿死工资的命。
当年在山水华门,魏端公也是这样看待开着电瓶车在小区处心积虑与他“偶遇”的自己吗陈浮生不说话,林钧就悄悄拉着不知趣的余云豹一起下楼干活,周小雀和樊老鼠虽然都是陈浮生保镖,不过两人都心知肚明,颇有就契,獒老鼠离陈浮生距离一般都控制在两米以内,而周小雀则把手稍远的关口位置,江水不犯河水,两人相安无事。
8点钟后,顾客开始陆续光顾密码酒吧,陈浮生一直趴在栏杆计算流量,营业额还不好说,单从人数上来讲大概是同时段巅峰时期的,这让陈浮生大大松了口气,看来让贾朋大肆渣染两名凶犯被他整死的小手段取得不错成效,酒吧一般有两个比较显著的规则,群聚效应和犹太效应,前者称得上莹甍孑立的密码酒吧沾不上边,后者就很至关重要了,揉揉鼻粱,寻思着怎么剑走偏锋才能破而后立。
陈浮生过了瞧后发现一些个南京二三线年轻人物都约好一般一同前来捧场,他这个老板自然不能视若无睹,下楼亲自敬酒,袁淳忙着替陈浮生挡酒,这位愈发出落得清水芙蓉的姑娘酒品那叫一个豪放,有人说挡酒必须加倍,她就果真喝双份,赢得不少喝彩和印象分。
陈浮生在确定袁淳有一斤多白酒的海量后稍稍放宽心,他现在一闻到酒气尤其是红酒就有点头疼,有袁淳一个姑娘家挡着,那些个用真金白银前来捧场的大牌顾客也不好意思太灌酒,一轮下来已经10点钟,陈浮生和袁淳两个人都是微醉醺醺,终于能空闲下来的陈浮生突然发现袁淳捂住嘴巴,估计是啤酒伏持加威士忌外加葡萄酒在她肚子里混合后开始翻江倒海,赶紧拉着她往洗手间跑,望着她冲进厕所后不禁有些心疼,陈浮生洗了把脸清醒许多,袁淳出来的时候脸色好很多,软口以后笑道:“没事,我吐了就清醒了。”
“真没事”陈浮生将信将疑道。袁淳一脸神秘兮兮,眨了眨眼睛,抛下一个悬念走出洗手间。
台上被袁淳发现最后被成元芳培养出气候的黑山羊乐队正在演奏邦乔维的vtsmyeigi主唱是一个很帅气的年轻人,披肩头发,眼神透着股很能勾引花季少女的沧桑和傲慢,声音略微沙哑,充满难得的穿透力,贝斯手鼓手键盘手和吉他手也都很有卖相,顾废荫柔阳刚各类气质都凑齐,加土很能引发共鸣的旋律,全场一同起立,主唱同井具备偶像捌日貌和实力派唱腔,在他的带领下许多熟悉邦乔维的牲口都开始一起嘶吼起来,即便有不懂邦乔维的外行“vtsmyeigi”这句还是会唱的,气氛立即爆炸开来。
第一次正式登台的黑山羊让南京夜场见识到他们的惊艳功底,一鸣惊人。
等陈浮生回到二楼发现土座率达到八成左右的酒吧突然安静下来,五彩斑澜的灯光也霎时间暗淡下去,一个从小到大没有买过一件化妆品的年轻女孩抱着一把吉他走上台,扎马尾辫,白衬衫牛仔裤,脚上一双帆布鞋,清纯如莲花,坐在台中央的椅子上,低头拨动丝弦,清唱了一首她自己谱曲的父亲。
我像一颗种子,被植入父爱的土壤
习惯温暖的怀抱,不想成长
他说
土壤的上方
有最灿烂的阳光
于是我带着父亲的期望
钻出泥土,闻到了花草的芬芳
有一天
我怀着青春描绘的稚嫩理想
要去远方流浪
他说
不要忘了母亲的模样
是我让岁月偷走了他的黑发
是我让时间抢走了他的健康
是我让黄昏轻易把他的背影拉长
生活的艰辛他沉默着独自品尝
看着我一点一点长大就是最好的补傥
没有自已一点一点变老走向夕阳的哀伤
有一天
我会选择为他送葬
在他坟前
歌唱
全场寂静。
所有人都在注视那个气质纯澈的女子,静静弹唱,轻轻哀伤。
陈浮生怔怔站在二楼,站在黑暗中,红着眼睛,像一个受了伤就
躲在墙角不肯让别人安慰的执拗孩子。听着千净的歌声,简单的歌
词,心一阵揪紧,陈圆殊不懂他为什么要买一套中国知青史,曹蒹
葭明白,所以她才会写下:此生若能得幸福安稳,谁又愿颠沛流离。
眼睛红了,不多说。
第4卷 那一束狗尾巴草
第7章 砸场
左手弹吉他的袁淳放下那把用打工攒钱买到的唯,奢侈品,站起身望向二楼栏杆方向,却没有看到预期中的身影,那张本来从哀伤中恢复神采飞扬的精致脸庞,重新浮起一抹静悄悄的黯淡,不过很快平静如常。
酒吧灯光按照既定安排迅速转移到那架斯坦威钢琴和一身白色西装的“王子“,身土,根本不给众多泡吧族们喘气的机会,让一群慕名而来的花痴女立即失声尖叫,绝对比碰到揩油的咸猪手更加癫狂。
袁淳安静走下台,对她一直比较照顾的贾朋立即让领班送去一瓶矿泉水,她挑了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站着小口喝水,望向台土那位新密码开张以来迅速聚拢大批女粉丝的青年,那架钢琴据说是他从一名音乐教授手中借来,袁淳偶然间听到识货的酒吧顾客说那是货真价实的斯坦威三角钢琴,以前密码酒吧不温不火的时候谁都不知道他会弹奏钢琴,当初只确定他是一个不自量力玩苦肉计追求袁淳的闷葫芦,袁淳对此并不在意,她对谁都一视同仁,说实话她还真没料到他一下子刻从马夫变成了白马王子,不过袁淳依然心如止水,没有感觉,很简单四个字几乎就等于判了他死刑。这两年来密码酒吧的男人,有钱的,有貌的,有才华的,三者兼备的,都追求过袁淳,也没见她动心过,她也从不跟谁玩暧昧。听着周围几个打扮时髦光鲜的女生窃窃私语,满是对“钢琴王子”的仰慕,袁淳轻轻一笑,只有对他的祝福。
一曲马克西姆雄壮跌宝的出埃及记,搭配黑山羊乐队精客排练过的伴奏,震撼人心。
一个一直身处舞台中央的男人如何光芒万丈,都比不上一个原先默默无闻的无名小萃突然得道飞升来得令人侧目。
陈浮生也被这首钢琴曲重新拉回到栏杆旁,他对钢琴一窍不通,但看全场如痴如醉一脸崇拜的样子,那小子跟袁淳一样都是密码酒吧的镇店之宝,在马克西姆渐入佳境的时候陈浮生发现客流量突然猛增起来,顾客一下子涌进来,即使在那钢琴曲结束十分钟后,也没有停止递增趋势,好兆头。
只不过陈浮生实在想不透其中缘由,等他想不明白就干脆偷着乐的时候看到江亚楼的身影,他身旁还有一个给人感觉就是盛气凌人的女性角色,气场十足,甚至盖过江亚楼,陈浮生估摸着她就是江亚楼那位南京娱乐里闻名遐迩的老婆大人,有点幸灾乐祸的陈浮生粗略打量了一下似乎对夜场不太钟情的嫂子,姿色中上,不过胜在有资本有底蕴,陈浮生偶尔从杂志上瞄到过说没有丑女人只有不会打扮的女人,媳妇也坦诚有些女人化妆前和化妆后就是东施和西施的天壤之别,她还说有个死党一天花在打扮上就要耗费。到4个钟头,当时把陈浮生给大大长了一次见识,他觉得楼下这位由江亚楼亲自护花的嫂子十有八九在化妆品上一年就要砸进去六位数的银子。
“媳子好。”陈浮生在楼梯口守到江亚楼和脸色不悦的“嫂子”,有点忐忑,南京能让富人津津乐道女性角色不算太多,眼前就是一头不好惹的母老虎,陈浮生生怕她是来兴师问罪,心想自己也没招呼江亚楼去哪家桑拿洗浴玩不正当男女游戏啊。
除了母老虎,她身边还有两个差不多水准的熟女,陈浮生没敢乱瞟,不想给她们留下发情牲口的第一印象。
“你就是浮生”女人虽说很大牌,但从小就跳芭蕾练钢琴的她一眼就瞧出那架三角斯坦威不俗,弹琴的年轻人技法纯熟,绝不是拿着普通钢琴等级证书出来骗喝的下三滥货色,她确实对江亚楼玩夜场酒吧一直不感冒,家族里头的七大姑八大姨也一直瞧不上她老公,使得她一直窝囊憋屈,只是很好奇一个年轻人怎么能让眼界还算较高的老公赞不绝口,恰巧玛索酒吧今晚搞了个大型活动,便顺便拉着两个一个大院里出来的闺蜜来密码“视察工作”,如果是登徒子,就早点将他和老公江亚格的“革命友谊,,拖杀在摇篮。
“恩,新开了这家场子,幸亏江哥一直帮忙照应才有现在的生意。嫂子,江哥可是每次见到我都不忘记拿出钱包里嫂子的照片,使劲跟我显摆。”陈浮生笑容温顺地点头道,言语真诚而乖巧,这马屁不直白赤裸,听得母老虎很舒服,脸色柔和许多,一直提心吊胆的江亚楼偷偷朝陈浮生伸出大拇指。
袁淳眼力劲不差,基本上是跟着这伙大人物来到二楼,陈浮生给她一个眼神就知道该去开什么档次的酒,很殷勤地充当服务员端茶倒水,她已经特地让大叔罗开泰准备四杯拿手鸡尾酒。江亚楼有点看不惯妻子两个闺蜜将袁淳当丫鬟使唤,看人眼神还都是居高临下斜瞥的,陈浮生能笑而不语不动声色,袁淳可以忍,江亚楼道义土说不过去,所以看似漫不经心地提起这个年轻女孩是密码酒吧的台柱,他老婆眼神迅速暗藏玄机地一冷,确定他跟袁淳没异样后才缓和下来。
母老虎名字叫黄芊芊,身边两个貌合神离的闺蜜一个叫做杜冬曼,找了个与她父辈一样在体制内攀爬的丈夫,一直觉得她男人比江亚楼高出一头,另一个老公是江苏省发改委能源处小头目的李娜则低调许多,但与黄芊芊也是那种从小到大样样都要暗中比试高低一下的朋友,从幼儿园小红花多少到学生时代成绩和男朋友质量数量之争,五花八门,但这不妨碍她们一起泡温泉做spa或者一起去香港血拼,女人本身就是矛盾综合体,她们不管怎么明争暗斗,好歹。个女人都是大院子弟,都自认为层次素养相同才会有共同语言,所以关系一直马马虎虎,做不到雪中送炭,也能尽量不做火上浇油的缺德事。
母老虎黄芊芊一直用审视的眼光检测陈浮生,熟女的眼光就是犀利,幸亏今天的陈浮生是经历过媳妇陈圆殊竹叶青周惊蛰等大美人磨砺过的坚强战士,大有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正直姿态,言谈自如,一口一个嫂子皮肤真好,一口一个李娜姐发型真漂亮,还不忘见缝插针说一下杜姐手上的玉镯子成色真好,其实他懂个屁发型,对玉石也是一知半解,而黄芊芊的皮肤也只能算是凑合,比起他媳妇那还不是差了十万八千里,陈浮生甚至打定主意不让黄芊芊这位母老虎嫂子跟他宝贝媳妇碰面,否则爱慕虚荣的她指不定要羞愧得拿一根面条上吊自尽。
江亚楼话不多,就看着陈浮生在那里使出浑身解数溜须拍马阿谀奉承,那话不管如何让江亚楼一身鸡皮疙瘩陈浮生都无比坦然自若,这厮虽说不玩酸文小资那一套,词语甚至全部都是希拉平常的常见词汇,但那张仿若儿时站在党旗下宣誓的虔诚脸庞配合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善良模样,配合,最终效果就是朴实的语句,确实很能打动人心,起码连江亚楼都差点误认为这鸟人是在跟。个大婶在交心,那一刻江亚楼几乎泪流满面,觉得找到这么个善解人意的兄弟实在是太幸福了。
江亚楼心想这兄弟的表现没枉费他不遗余力给密码酒吧造势吹东风。
趁三个熟女品尝袁淳端土来的鸡尾酒,陈浮生赶紧悄悄接过袁淳递给他的一瓶矿泉水猛灌两口,口干舌燥,差点没冒烟,陈浮生差不多已经把肚子里的全部货都抖露出来卖弄,再讨不了她们欢心就只能束手待毙了。
袁淳微微一笑,大清纯中有小妩媚。
陈浮生一怒之下偷偷拍了一下她弹性上佳的挺翘娇臀,没办法,她小蛮腰下弧线惊艳的屁股刚好就在他手边,而且。位即将迈入大婶级别的伪熟女也终于暂时放过他,把视线放在鸡尾酒上,天时地利人和,陈浮生就揩了一次油,袁淳霎时间小脸通红,却不敢声张,只能在灯光照射下娇艳欲滴着一张水灵俏脸。
恰巧捕捉到这一幕的江亚楼很配合地品酒,心想还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不过也只有这个兄弟才降伏得了袁淳这妮子,就不知道是酿成苦果还是修成正果,这种事情江亚楼不好插手,只能静观其变。
“亚楼,以后少跟那群狐朋狗友勾搭厮混,多和浮生一起谈点正经事。”黄芊芊极具贵妇风姿地小酌了一口鸡尾酒,相当满意,对酒满意,对陈浮生也颇有好感。此话一出,江亚楼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他只是一个入赘黄家的上门女婿,不得不寄人篱下仰人鼻息,黄芊芊做母老虎,他在翅膀硬了之前绝不敢发作,还得老老实实本本分分伺候着。
至于黄芊芊,她不敢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好歹是正儿八经省市一级红色家族“富养”出来的千金,对酒的了解根本不是陈浮生所能媲美,她也不笨,她当然不是被陈浮生有点生硬蹙脚的吹捧所征服,只不过她很中意这个钱书记义子的态度,在她面前姿态摆得很低,这让黄芊芊很受用,说出去也长脸,省得家里人都嫌弃江亚楼没出息,说他结交的朋友都不入流。
“嫂子,有没有兴趣加入石青峰私人会所举办的一个俱乐部”陈浮生趁热打铁道。
“哦什么性质的”黄芊芊被勾起兴趣,一脸好奇,石青峰,在南京是一块响当当的天字号金字招牌,在魏端公时代几乎不对外开放,她很期待眼前这个比较对她口味的年轻男人能捣鼓出一点有趣事情,有钱的富太太只有小半在任劳任怨勤勤恳恳陪丈夫打拼江山,剩下大半都在享受男人奋斗成果,这大半站在财富金字塔顶端的女性中又有一部分是闲得抓狂的角色,例如黄芊芊,她就差没无聊到去包养小白脸玩了。
“专门给成功女性提供综合服务的会员制俱乐部,初期人数控制在三百人左右,都是江苏省最有名望的女人。”陈浮生小心翼翼酝酿词语,不敢直接挑明“富太太俱乐部”,毕竟这个名号当下并不好听,垂斥着各种不堪的负面报道。
“我考虑一下,过段时间给你答复。”黄芊芊笑道。
陈浮生点点头,他不着急,栽下梧桐树不怕引不来金凤凰,有石青峰有竹叶青和周惊蛰联合起来做门面招牌,何等销魂。加上到时候干妈黄丹青牵线搭桥给他铺路,陈圆殊等南京标杆性女性带头加入,陈浮生就不信黄芊芊李娜这批女人不肯挤进石青峰。
贾朋突然跑上楼滴水不漏地一脸笑容跟江亚楼黄芊芊等人打招呼后,低头弯腰在陈浮生耳边道:“陈哥,俞金亮来密码了。”袁淳察觉到一个细节,陈浮生后背突然出现一个幅度不大却富有规律性的弓身,眼神敏锐心思镇密的袁淳知道那是这个男人在遇到危险后的本能反应。
就在陈浮生按下怒火使劲思考俞含亮动机的时候,贾朋说了一句让他哭笑不得的话“不过周小雀一个人就收拾了俞含亮两名手下,直接给送进医院,据说俞含亮本人也是一照面刻给打趴下,打个半死,不过他说找你是有事情要谈,绝不是砸场子。”陈浮生挠挠头,不管是不是砸场,这狗王至于这么凄惨吗
第4卷 那一束狗尾巴草
第8章 18摸。好孩子
贾朋终于体会到老板嘴里周小雀除了能打还是能打的真正含义,两个已经抬去医院,剩下俞含亮无比落魄凄凉地靠坐在密码酒吧外面墙壁,出手如炸雷的周小雀一脸平静地站在一边。
孙润农带着两个几个亲信保安守住俞含亮,周小雀不冷不热说了句检查一下有没有带枪,结果孙润农一名刚刚培植成哥们的兄弟别说上半身,就连狗王裤裆里都没放过,手脚温柔,含情脉脉,那一抹的风情啊,差点让俞含亮精神崩溃,如果不是碍于周小雀手段过于凶悍,他刻是拼命也要把这个有断袖之癖的同志给剁死,那长相风骚的兄弟一抹过后意犹未尽,俞含亮也就是被打折了腿的狗王,再不起眼的土狗也能上去咬他几口,所以不管他如何抗拒暴躁,那坚持不懈笑脸桃花的荫柔兄弟只顾掏啊掏,还夹杂不男不女的媚笑,周小雀皱了皱眉,孙润农一脚踢在他屁股工这才阻止闹剧扩大,转头笑着向周小雀尴尬解释道:
“周主管,别介意,小草就这德性,您眼不见为净。”,周小雀不屑与这群人包括南京狗王俞含亮一般计较,龚家兄妹悲壮境况让他憋了一口恶气和怨气,一直找不到发泄点,趁着陈浮生与江亚楼一伙人相谈甚欢,他走到酒吧外透口气,结果就很一方凑巧一方倒霉地与俞含亮碰头,周小雀就跟跟壮汉打儿童一样将俞含亮两名保镖掀翻,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比他跟孔道德搏杀还要来得出力狠辣,可见他一肚子怒火已经累积到顶点,俞含亮更是被他一记过肩摔甩到一辆车上,车盖都凹陷下去,然后刻跟提着一条死狗一样丢到相对安静的墙角根,后面就全权交给孙润农,剁润农全部看在眼里,全身汗毛倒竖冷气直冒。
陈浮生和贾朋看到瘫坐在地上颤颤巍数掏出一包烟的俞含亮,怎么都找不到打火机,无比狼狈,两根手指夹着那支芙蓉王,眼神恍惚。
生活就是如此彪悍,能将一个人从云端摔到臭水沟,只能说这位曾在斗狗场暗算过陈浮生一次的中年男人真的老了,不再是当年那个敢单枪匹马跟魏端公叫板的愣头青,背过黑锅吃过牢饭挨过刀子,抵不过人到中年身体的发福臃肿和心理上的日落西山,他抬起头,看到陈浮生那张狰狞荫笑的陌生脸庞,硬着头皮道:“陈浮生,我既然敢来,就不怕你报复,我只想说一句,你想不想要斗狗场”
“佩服佩服,砸我场子不够,还要玩一出豪气干云的单刀赴会,狗王真爷们。”
陈浮生荫阳怪气笑道,挥手示意贾朋和孙润农等人离开,只留下冷眼旁观的周小雀。
俞含亮似乎不想仰视陈浮生这个年轻后辈,撑墙挣扎着起身,兴许是想要来一场平等对话。他刚站起身,尚未站直,陈浮生快步走到俞含亮跟前就是一脚踹在他腹部,很犀利的蹬踏,与哥哥陈富贵在52山地旅出手如出一辙,果然都是老陈家的狠种,俞含亮挨了一脚,不知道怎的爆发出身体最大潜能,硬是扛着紧贴墙壁不倒下,芙蓉王香烟已经被两根手指夹断。
陈浮生一脚踹中俞含亮小腹,再往下可就是狗王的狗鞭了,陈浮生脚尖一拧,俞含亮脸工痛苦之色剧增,生不如死的模样,陈浮生用脚将俞含亮死死抵在墙壁上,扯了扯领带,冷笑道:“你不是很叼吗我刚去斗狗场就用下三滥手法给我下套子让我钻,本来嘛大家都是魏爷带出来的人,都在南京讨口饭吃,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完全没必要撕破脸皮你死我活,可我一个人笑脸没用啊,总不能死皮赖脸贴你的冷屁股去。”
这不能算虎落平阳被犬欺,只能说大城市里挣扎出来的狗王还是斗不过进了山的守山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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