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屿摇摇头说:“别再说了。”
“可你其实是讨厌着羽春楼的吧。”男声传来,谢必安朝洞门看去,范无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
秦屿没想到范无咎会这么说,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又紧接着摇了摇头。
“从我接手羽春楼开始,我就决定要好好爱着它,即使我恨透了它。八门主,看你也闲,便同七门主一起去苏家取药吧。”说罢秦屿猛地咳了几声,掏出帕子掩住了口鼻,然后转身回了卧房。
秦屿离开后,谢必安走到范无咎身侧,歪着头看着他问:“八爷什么时候来的?”
范无咎没有正面回答他,只说:“七爷的曲儿唱得很好听。”
听完八爷的话,七爷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个彻底,舌尖微微吐出,又随即神色一变,睁了双目道:“八爷可知何为非礼勿听?”
“是我错了,七爷勿怪。”看着谢必安的一羞一怒,范无咎突然乱了章法,只觉心中慌乱,似有小鬼作祟一般。
谢必安看着范无咎眼神飘忽,耳根微红,心道原来木如八爷也会有害羞的时候,遂不再追究八爷偷听的无礼作为,而是拍了拍八爷的肩膀说:“今天交给你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秦屿就在房内,范无咎唯恐他听了去,于是凑到谢必安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没有找到有用的,许是夫人藏的太好,又许是本就没有过意中人。”
“我本当苏家经商,南来北往的商人夫人该是见过不少,怀春少女总该遇到一两个心仪的。算了,我们正好要去苏家,可借机好好查查。”
从羽春楼到苏家,黑白二人花了四天时间,倒不是因为距离有多远,而是越过长江为了让八爷克服掉心理障碍,花费掉不少时间。
长江自古便是天险,天门中断楚江开,也非诗仙随随便便一拍脑壳写出来的。对谢必安来说,这长江算不得什么,渡船就是了,借着风向倒也不慢,但对范无咎来说,就根本不是随便坐条船这么简单的事了。范无咎是淹死鬼,最怕的就是河,就算是在酆都,没有要事范无咎都不会往忘川边上跑的,更何况他今日面临的是天堑一般的长江呢?
“八爷,没事,就坐半天船而已。长江不比黄河,水流没那么湍急,不会出什么事的。”看着站在长江边面色铁青的范无咎,谢必安安慰道。
范无咎的手不自觉地在发抖,但他好面子不想让谢必安看到自己如此不堪的样子,于是极力控制着自己,甚至朝着谢必安挤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没事儿,我不怕的,真的不怕,七爷别担心。”
“八爷,坦诚一点我也不会笑你的。一起这么些年了,你总护着我,现下好不容易有七爷能护着你的机会,可不能白白错过了。”谢必安朝范无咎“狡黠”一笑。
范无咎叹了口气,扯住了谢必安的袖子道:“瞒不过七爷,还是有点怕的。毕竟是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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