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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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要落胎?”喜鹊进来,听了雪千黛的吩咐后,大吃惊的说,心里却暗道二小姐果然料事如神。

“这事不准给任何人知道,”雪千黛叮嘱她道,“对外就说是给我抓的安胎药。”

“小姐不考虑下吗,”喜鹊劝道,“老爷想让小姐薄小主子,小姐若是落胎的话,老爷会生气的。”

雪千黛犹豫了下,还是咬牙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父亲已经对她够生气了,就算更生气点又怎样。

喜鹊这才领命去了。

当天下午,担担扎着黑绸的礼担从张家抬出,礼点足排了十里长街,浩浩荡荡的抬进了雪府。

百姓们惊异的相互询问,才知道原来与张少爷定亲的雪府三小姐,已经怀了张少爷的骨肉了,这会儿正准备举行阴婚,把少夫人和小少爷抬进府里呢。

整个县城都传的沸沸扬扬,对这个不知廉耻的雪府三小姐更加唾弃,又嫉妒张家好运气,个商贾人家竟然能娶到管家小姐,虽然是个名声败坏的小姐,但也够让人眼红了,更别说还给他们张家留下了条血脉,没让张家断了根,还有羡慕雪家得了丰厚的彩礼的,那么多东西加起来,绝对值好几十万两。

婉柔阁里却是在第二日早上,迎亲的队伍到了府门,丫鬟喜娘来给新娘上妆时,才得到这个消息。

雪千黛刚喝了落胎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群人强迫着上了妆换了喜服,灌了碗散力的汤药,堵上嘴,押上了轿子。

张家外面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喜堂里却寂静的显得阴森,只有张家自己人在场,张少爷已经僵硬的尸身被换上了喜服,用十字架支撑着立在中央,雪千黛由两个丫鬟撑着站在张少爷旁边,从喜帕下瞥见旁边的尸体,吓得双眼圆睁,脸色煞白,若不是堵住了嘴,早已经尖叫出声了。

被压着拜了堂,正要把雪千黛送进新房时,个丫鬟突然惊叫出声:“血!少夫人出血了!”

张家阵兵荒马乱,等从大夫口中知道,雪千黛是喝了落胎药才致滑胎,张老爷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怒红着脸道:“雪府实在欺人太甚!”

“老爷,依奴才之见,雪大人既然愿意结这门亲事,就不会这么做,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张管家压低着声音说,“奴才觉得,少夫人没了这来历不明的孩子也好,以后张家就不用担心被雪家钳制,反正少夫人已经娶回来了,倒不如找个同宗的人来让少夫人受孕,那才是我们张家真正的血脉。『』”

张老爷顿时眼睛亮:“不错!就这么办!”

到张家探听消息的婆子回来把事情报告给青扇,青扇又眉飞色舞的转告了千歌,末了拍拍胸口,大大松了口气的模样,“总算是把三小姐给嫁出去了,看她以后还怎么害小姐,那个张家也都不是好人,正好去祸害他们家!”

千歌笑,眼中幽光闪动,前世姐姐受到的苦,这世终于加倍还到了陆氏和雪千黛身上,从此以后,她们就只能不甘心的生活,满怀的野心再也不可能达成,没有什么比这更让她们痛苦了。

雪千黛出嫁后第二天,谭佑托的媒人才带着厚礼抵达丹阳县,入城就听到昨日那场冥喜,抱着拿钱办事的心态到雪家说,立刻就被雪敬仁乱棍赶了出去。

谭家又派人来连求带威胁的,想让雪敬仁为他们说情,最后被雪敬仁反咬口,告他们企图拉拢官员,蓄意谋反,最终满门抄斩,株连同族,辉山百姓额手相庆,大快人心。

只个谭佑,竟然逃过了通缉,不知藏到哪里去了。

天气渐渐更热,主子们都恹恹的躲在房里避暑,雪府后宅安泰了不少,除了水姨娘越来越趾高气昂,俨然以主母之态自居,辅助雪千舞管家也变成了包揽大权,独裁决断,丝毫不把雪千舞放在眼里。

老夫人身体不好了,再加上雪千月的原因,对此也就睁只眼闭只眼,雪千舞又是个没什么权利欲望,不爱争抢的人,对她能忍则忍,几个贴身丫鬟有时看不过去,会愤愤的说上几句,千歌却只是噙着冷笑,她现在越是高调,以后摔的就越惨。

七月酷暑,房里摆着冰块都消不了暑热,青枝拿着扇子对着印花荷叶盏里的冰块扇,把凉风送到千歌身上,青扇指挥着小丫鬟往房里洒上水,趁着空档儿抱怨:“今年夏天真是太热了,这都七月末,快入秋了,还热的能烤死人。”

“你在小姐的房里还抱怨热,那她们呢,”青枝指屋外,“她们岂不是要被烤干了。”

千歌这才注意到外面院子里几棵树下,几个婆子正顶着太阳,举着网兜去捉树上嘶叫的蝉,道:“晌午太阳这么大,让她们回去歇着吧,等傍晚凉快了再捉。”

“就是晌午知了才叫得欢,会吵到小姐午休的,”青枝说,“而且现在捉了,下午处理下,晚上正好给小姐做菜。”

“小姐,要不让流萤去抓吧,”青扇眼睛发亮的说,“流萤会飞,肯定几下就抓完了。”

青枝也眨巴着眼睛期待的看向流萤。

流萤面无表情的站着,就像没听到她们说话样。

千歌笑道:“流萤从早上到现在,动也不动的,现在去活动下也好。”

流萤立刻走出房间,从个婆子手里拿过网兜,然后在片惊呼中轻飘飘的于树枝间辗转穿梭,没会儿,所有的蝉鸣声都消失了,流萤落在地上,把装满蝉的网兜扔给婆子,又回到千歌身后站着,面不红,气不喘,身上的劲装没汗湿点儿。

饱了眼福又完成了任务的婆子对流萤称赞欢呼,青扇兴奋的围着流萤打转,院子人正欢声笑语时,雪千舞步履匆匆的走进来。

“千歌,出事了!”雪千舞脸色沉重的说,“京城传来消息,五妹妹因为水土不服,生病去世了!”

满院的笑声顿时消失了。

千歌缓缓站了起来,道:“这还真是天大的不幸。”

雪千月死的比她预料的还早,看来君习玦比她想的还要厌恶雪千月。也是啊,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容忍被女人设计,更别说君习玦这个皇子,他不需要动根手指,只要对雪千月冷淡点,后宅的女人们就能把她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雪千舞对雪千月没多少感情,可终究是相处了十几年的妹妹,突然就这么殁了,心里有点闷闷的难受,“老夫人听到这个消息,恐怕要病的更重了,水姨娘只怕也要伤心死了。”

芝兰院里,水姨娘哭昏过去次,被嬷嬷掐着人中唤醒,又哭的差点晕了。

“我苦命的女儿啊!”水姨娘的妆容哭的全花了,“姨娘明明是送你去享福的,天大的富贵摆在眼前,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啊!”

...

(

屋子的丫鬟嬷嬷也都拿手帕点着眼角,哑着声音劝慰。

水姨娘哭了半天,终于平静下来,想到没了女儿这个靠山,这段时间在府里的风光也要没了,好不容易终于过了把主母的瘾,又被打回了原形,这么下去,她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坐上正房的位置啊!

吴嬷嬷擦了擦眼泪,说:“我们五小姐身体向很好,从小到大都没生过病,怎么会到京城,就病的没了呢,老天爷太不开眼了啊。”

吴嬷嬷原是安慰的话,却下子触动了水姨娘,水姨娘哭声停,惊疑道:“你说的没错,五小姐怎么可能因为水土不服,就病没了,肯定是有人害她!”

“水姨娘慎言啊!”吴嬷嬷吓了跳,忙压低了声音道,“那可是京城的富贵公子,这话要是传到他耳里可怎么得了啊!”

吴嬷嬷说着把屋子的下人都赶了出去。

“没错,那是京城的富贵公子,后宅娇妾定然比雪府还多,”水姨娘恨道,“五小姐定是被那些女人给害了!”

“可是五小姐从小跟在姨娘身边,见识并不少,”吴嬷嬷犹疑道,“怎么可能到京城还没两个月,就被那些女人给害死呢?”

水姨娘握紧手帕思索了会,突然厉声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五小姐再有见识,也抵不过夫婿不宠爱,公子肯定是记挂着雪千歌这个贱人,才不宠爱五小姐,那些女人才敢害死她,定是这样的!都是雪千歌这个贱人害的!”

水姨娘越想越愤怒:“都怪这个贱人,若不是她长得脸狐媚样,公子怎么可能看不上五小姐!那天若不是她给陆氏求情,陆氏早被休了,我已经成为主母了!都是这个贱人害的!”

“姨娘说的有道理,”吴嬷嬷附和道,“本来那包毒药能把二小姐的脸毁容的,是公子给了她几瓶极好的药才治好的,公子对她那么上心,最后却只能带五小姐走,说不定就迁怒五小姐了。”

主仆俩越想越觉得罪魁祸首就是雪千歌,越说越觉得雪千歌罪该万死,水姨娘恨的快把手帕撕烂了:“这个贱人,我定要她不得好死!让她给我的五小姐陪葬!”

雪千月死了,雪敬仁自觉二皇子承诺的升官,只怕也没可能了,几番希望几番失望,雪敬仁情绪起伏太大,又加上天气炎热,下病倒了,加上怡心堂里病着的老夫人,雪府的两个主子都卧病在床了。

这天,张帖子递到了雪千舞手里,打开看,是淮安雪家的少爷雪上斌请求探病的拜帖。

千歌把帖子接过去瞄了眼,暗道也的确是这个时候了。

106 二少爷探亲

(雪千舞说:“二弟虽然过继到淮安雪家,但毕竟与父亲是亲生父子,听说父亲病了,前来探望也是情理之中。 . 说起来,我有十年没有见过二弟了,他离开家的时候才四岁,我也才五岁,对他的印象都很模糊了,也不晓得他如今生活的怎样。”

“他是淮安雪家唯的少爷,自然不会被亏待,”千歌笑道,“只是这十年来,老夫人和父亲病过多次,也没见他来探望,这次倒是来的快。”

雪千舞听她话中有话,疑惑的看她。

千歌道:“姐姐难道忘了,今年的童试结果出来,二哥考中了秀才,前几日淮南雪家还派人来报喜了。”

雪千舞立刻想起这事,老夫人和父亲得到这消息,虽然高兴,可是见大弟和三弟都名落孙山,又难免生气,狠狠的训诫了他们顿,把他们闭门思过的时间又延长了。

“当初把二哥过继到淮安雪家,是不是娘做主的?”千歌问道。

雪千舞点了点头:“范姨娘去世后,娘就把二弟放到身边养,只是娘身体不好,你也还小,所以不能时常照顾他,几次差点意外死了,现在想来多半是陆氏和水姨娘见不得娘膝下有子,暗中下的手,后来淮安雪家请求从父亲这过继个儿子,娘就做主把二弟过继去了。”

“娘是好心,只怕有人不领情,反倒心里记恨。”千歌冷笑道。

难怪前世他那么对她,个姨娘生的庶子,有幸成为主母膝下的嫡子,却突然被过继了出去,从个官家少爷变成普通百姓,心里就生出了怨恨,却不想想娘是为了保护他,否则他哪里能长大成丨人,更别谈考上功名了。

雪千舞眉头皱:“你是说他来者不善?”

“岂止是不善啊,”千歌把拜帖往桌子上扔,“不过该愁的不是我们,而是水姨娘和大哥他们。”

前世雪上斌回来雪府,对付她只是因为迁怒,下手还算轻的,主要目的是对付陆氏和水姨娘这两个害死她生母的凶手。

雪上斌的生母范姨娘,与当初还是姨娘的陆氏同样受父亲宠爱,两人差不多时间生下儿子,后来陆氏又有孕,无法侍候父亲,父亲就多往范姨娘房里去,陆氏唯恐范姨娘恩宠过大,就从远亲家把姿容上佳的水姨娘弄进了府,两人合伙把范姨娘害死了。

范氏若不死,今日坐上继室之位的还不定是谁,雪上斌自然也不会过继到普通百姓家,他怎能不恨极了陆氏和水姨娘。

回复了雪上斌的拜帖后,第二日早,他便带着礼物登门了,可见他果然是有备而来,探病只是借口,他早到丹阳了。

孙管家热情的接待了雪上斌,路将他领到东院,按着千歌的吩咐,将他安排在雪上诗和雪上书旁边的院落。

“堂少爷,您对这云隐轩还满意吗?”孙管家堆着笑道。

雪上斌看了圈,笑着点头道:“不错。”这院子位于东院中央地段,只有嫡子才能住的地方,他自然是满意的很。

“那奴才这就命人把堂少爷的行礼送进去了。”孙管家得了雪上斌点头,立刻吩咐下人搬行李。

“堂少爷在这住着,若是短缺了什么,尽管派人去吩咐奴才,奴才立马给堂少爷送来,”孙管家道,“或者派人去告诉大小姐声,大小姐也会为堂少爷准备齐全的。”

“怎么?”雪上斌奇怪道,“现在府上是堂姐管家?”

“是的,夫人病重不能出门,老夫人身子也有些不爽利,所以就让大小姐管家了,”孙管家道,“老夫人的意思是,大小姐明年就及笄了,要嫁入京城高官家的,现在学着管家,以后才能撑得住场面。”

雪上斌目光闪,笑道:“据说堂姐自小就与姨家表哥定了亲,便是这门亲事吗?”

“正是。”孙管家答道。

雪上斌眼中立刻多了抹异彩,他如此年龄就能考中秀才,老师都夸他聪颖,以后考中举人想必也不是难事,若是有幸在京城会试考个进士,有了堂姐夫家的支助,做不成京城高官,也能做个州知府,最不济也能同伯父样做个县令。

雪上斌当即在心中决定与雪千舞交好,对孙管家道:“那我回头必要亲自向堂姐道谢才行。”

下人们进进出出的忙碌,雪上斌在周围转了圈,官家就是官家,淮安雪家虽然富甲方,但是到底没有官宦人家厚重的底蕴,比不上这里威严大气。

想到自己曾经是这里的嫡少爷,现在却只是个客人,雪上斌心里就阵阵的往外冒酸气和怨气。

望见旁边两处挨在起的院子里有下人进出,雪上斌道:“那里便是堂兄和三堂弟的住处了吧,我应当去拜访下。”

“原应该是两位少爷来迎接堂少爷才是,”孙管家道,“可是老爷让两位少爷闭门思过,等晚点得了老爷同意,奴才再带堂少爷过去。”

雪上斌眼珠转,暗道伯父肯定是怪罪他们童试未中,心中不由有些得意:“那便下次吧。”

下人收拾好东西,雪上斌沐浴梳洗番,便去拜访老夫人。

四位小姐给老夫人请安后,就直等在怡心堂,半个时辰后,雪上斌就进门来了。

只见他白色交领刺绣中衣外,穿着件秀才常穿的笔墨纸砚涂鸦修身直缀,头上顶秀才常戴的灰纱书生帽,身姿挺拔,五官端方,年龄与大少爷雪上诗相近,却比之更多了股书卷气,也更英俊些。

“老夫人!”雪上斌进门就望见坐在主座上,神色略带激动的老夫人,当即双膝跪地行了个大礼,“孙儿多年未给老夫人请安了,老夫人切安好?”

“好!好!快起来!”老夫人高兴的说,“你如今已经功名加身,怎的还给我行如此大的礼。”

“孙儿虽然功名加身,但也是老夫人的孙儿,尊敬老夫人是应该的。”雪上斌站起来笑道。

老夫人仔细的端详他,果然学问大的就是不样,斯文有礼,越看越是满意。

“堂姐,”雪上斌看向雪千舞,笑容亲善的说,“别十年,我还记得小时候堂姐带我玩儿的情景,没想到堂姐竟出落的如此端庄大方了。”

雪千舞也亲和的笑道:“我也记得娘带着我们认字的情形,现在堂弟竟已经是秀才了,我深感与有荣焉,娘和范姨娘在天之灵,也会为堂弟高兴的。”

提到雪千舞的生母傅氏,雪上斌眼中闪过丝怨恨,脸上笑容却不减的点头称是。

与其他小姐打过招呼,雪上斌目光在千歌身上多停留了会,眼底暗藏不善,对雪千舞不能得罪,但这个雪千歌,傅氏该得的报应就由你代受吧!

众人正寒暄着,雪敬仁过来了,后面跟着四位少爷。

“伯父!”雪上斌想再次下跪行大礼,却被雪敬仁把托住了。

“你如今是秀才了,就算在大堂上见了我,也不需要下跪,更何况这 ...

(是在家里,”雪敬仁这些日子来脸上第次有了笑,上下打量了雪上斌番,“小时候我就觉得你最聪慧,果真你们兄弟五个,就你最是有出息,我脸上也有光啊,呵呵。”

雪上斌很好的把得意藏在谦逊的表情下,“伯父谬赞了,堂兄这次想必只是时大意,堂弟他们也还小,以后的成就定然在侄儿之上。”

雪敬仁笑着又夸了他几句,心中有点懊悔,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把这二儿子过继出去,如今得了功名也是人家门楣光耀了。

家人坐在起其乐融融的交谈,雪上斌口齿伶俐,尽挑老夫人和雪敬仁喜欢的话说,逗的两人皆开怀,没多久就消了彼此的隔阂,真像是家人样了。

“伯父,其实这次来,除了探望伯父和老夫人外,父亲还让侄儿带了样礼物送给父亲,”雪上斌笑着说,“本来这种礼物不该由侄儿敬上,只是父亲最近忙得脱不开身,只好让侄儿代送了。”

“贤弟真是太客气了。”雪敬仁笑呵呵的道,眼中露出丝期待和好奇。

雪上斌对着书童吩咐声,书童立刻出门去,不会儿,领了名大约十八九岁的女子走了进来。

这女子穿着玫红色抹胸石榴裙,胸口大朵刺绣牡丹色彩艳丽,凸显出比例夸张的丰胸瘦腰来,外面罩着单薄贴身的深领月白色半臂,纤巧的锁骨下深如沟壑的|乳|线若隐若现,狐狸细眼顾盼娇媚,殷桃小口红若朱丹,行走间身姿袅袅,柔若无骨,进来就吸引了所有男人的目光。

“奴家伍媚儿给诸位主子请安。”女子娇滴滴的开口,声音既甜又媚,只怕屋子男人骨头都酥了半,软了半。

千歌眼中盈满凉凉的笑意,这个伍媚儿果然如期来到了雪家,雪上斌的意图很简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伍媚儿抢了水姨娘的宠,让她尝尝失宠的滋味。

只是雪上斌自己恐怕都没有料到,伍媚儿是个多么不安分的主,以后的雪家,才真正是要热闹了!

雪上斌见雪敬仁看得几乎失神,满意的笑道:“这位伍媚儿小姐,曾经是邻国罗丽国的官家小姐,后来全家获罪流放,被父亲无意中买下,所以并不是出身低贱的女子,父亲想到伯父这些年来身边没多少人侍候,就带来送给伯父,还望伯父不要嫌弃才好。”

“这,”雪敬仁露出为难的样子,“贤弟好意相赠,本不该犹豫,但是收妾之事多由母亲做主,还要看母亲的意思才行。”

107 媚姨娘

(老夫人皱了皱眉,对这个长相狐媚的伍媚儿不喜,可是总不好见面就驳了孙儿的面子,只好点头:“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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