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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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扇道:“这勺子底印着富贵牡丹花,看起来很像 ...

(是紫雀用来搅少夫人药汤的那只,说是不小心打碎了,未免太巧了!”

紫雀压下心里的慌乱,道:“府里这种花样的勺子多的是,小丫鬟笨手笨脚打碎只相似的也正常,你可不要随意猜测!”

“要辨出谁是谁非,其实也不难,”千歌开口道,“雪姈膏又叫滑粉,触手滑腻,沾到器具上极难冲洗,只有配上几种药材,长时间煎煮才能消融,只需让葛大夫查看下这勺子便知。”

“葛大夫,劳烦你查看下!”沈万山立刻就说。

葛大夫走过去,捏起几块碎片仔细查了遍,道:“这勺子上的确有残余的雪姈膏。”

韩霖震怒道:“紫雀,真的是你?!”

“不!不是奴婢!”紫雀恐慌的摇头,“这这肯定不是奴婢用的那只!”

“哥,紫雀不会做这种事的!”韩胭站出来道,“就算这真是紫雀用的那只,那它搅了大嫂的药汤,沾上些未溶的雪姈膏也正常,不能证明就是紫雀所为啊!”

“是!小姐说的对!”紫雀连忙道,“这肯定是沾上去的,奴婢绝没有害少夫人!”

韩霖看向葛大夫,葛大夫点头道;“这倒也有可能。”

夜凤邪笑,道:“如此说来,既有可能是勺子沾了药汤里的雪姈膏,也有可能是勺子上被抹了绝子药搅到了汤药中,当真是难以辨别呢。”

文正羽道:“在下倒是有个法子,那下药的人房里说不定还有剩下的绝子粉,说不定能搜查出点蛛丝马迹来。”

韩胭刚要点头赞同,沈万山道:“此法不妥,诸位是在我沈家作客的,哪有搜查客人房间的做法。”

“伯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韩胭忙道,“既然夜夫人与侄女相互怀疑,不如就搜查我们的院子吧!”

“不行!”沈万山坚决道,“无论如何,在我沈家绝没有搜查客人房间的道理!”撇开夜夫人是官家女不说,商人注重的就是个信字,把别人请回家来,却又去搜查人家,怎么都说不过去。

韩胭恼怒不已,她等的就是有人说出搜查的法子,夜夫人住的院子里都是沈家的奴婢,栽赃点东西太容易了,可伯父竟然不同意!

千歌轻笑道:“我的话还没说完,文公子和韩妹妹就急着搜房间,还真是急性子呢。”

“雪妹妹,难道你还有好方法?”沈冰心急忙问,不找出凶手来,她实在寝食难安,她是知道千歌的聪慧的,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期待。

“也算不上好法子,姑且先试,”千歌道,“姐姐放心,妹妹今日定会为姐姐找出真凶的。”

122 你是韩家的小姐

(“沈伯父,”千歌对沈万山道,“还请伯父命人准备两把剪刀两碗清水和两根清洁的筷子来。『』 ”

沈万山立刻命人去办。

片刻,所有东西都准备好,放在了桌子上。

千歌道:“青扇紫雀,你们各自把自己的十指指甲剪下来,放进碗里。”

青扇立刻走过去照做,紫雀目光闪烁了几下,跟在青扇身后走了过去。

青扇看了她眼,端起碗水到另个桌子上:“我离你远点,免得等下出了问题,你要赖到我身上。”

“你!”紫雀气急的瞪了她眼,“我才要离你远远的,省的你赖我诬陷你呢!”心里却是暗恼,她刚才的确想着等下见机行事的。

待两人做好,千歌吩咐点秋用筷子在两只碗里搅拌片刻,而后分别看了眼,道:“葛大夫,还请你来辨别下。”

葛大夫听千歌吩咐青扇和紫雀剪指甲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千歌的打算了,往两碗水里看了看,又分别沾了水在指尖摩挲了下,道:“这位夫人果然聪慧,现在已经目了然了。”

沈万山忙问:“怎么回事,还请葛大夫解惑!”

“沈老爷请看,”葛大夫指着左边的碗道,“这只碗里浮起层薄薄的细粉,触手滑腻,便是雪姈膏粉末。”

沈万山和韩霖都连忙走过去,亲自沾了水摩挲,果然有种滑腻的感觉。

“勺子上有雪姈膏,可以说是沾了药汤里的,”夜凤邪似笑非笑道,“这指甲里的雪姈膏,难道也是伸到药汤里搅的?”

“紫雀!”沈万山怒目圆睁,“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紫雀吓得噗通声跪下,脸色大变道:“奴奴婢,奴婢不知道,奴婢冤”

紫雀还没说完,韩霖就怒喝道:“你还敢否认,还敢喊冤!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如实招来,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韩胭眼中光芒连闪,脸悲痛失望的道:“紫雀,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你是我的贴身丫鬟,岂不是要陷我于不义吗!”

紫雀犹豫片刻,咬牙,道:“没错,是奴婢做的!没人指使奴婢,都是奴婢自己的主意!是是是奴婢对少爷有意,只要少夫人生不了孩子,奴婢就有机会靠近少爷,给少爷生孩子!”

屋子人顿时惊愕哑然。『』

千歌有点惊讶,没想到这紫雀竟是个如此忠心的,宁愿自己背上罪名也不肯招供韩胭,不过她说出的理由,倒也未必不是真的。

千歌转头去看沈冰心,就见她脸色发白,神色暗藏痛苦。是啊,怎么不痛苦呢,刚刚成婚几天,就有人觊觎自己的夫君,想要取而代之,换了谁能不痛苦呢。

只手突然从旁边伸过来握住她,千歌回头,便对上夜凤邪温柔的凤眸,那双凤眸里写满她既明白又迷惑的情意,千歌不自在的挣开他的手,这无赖,在这么多人面前就动手动脚,心里暗骂着,刚才瞬间出现的伤感却不自觉的消失了。

“你这贱婢!”韩霖反应过来,怒不可遏的脚将紫雀踹倒在地,“来人,将这贱婢拖出去打四十大板,再贱卖出去!她不是想攀附男人吗,就卖到秦楼楚馆里,让她攀附个够!”

“不要!奴婢不要!”紫雀连忙爬起来去抓韩霖的衣摆,“奴婢知错了,少爷开恩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韩霖嫌恶的甩开她:“拖出去!”

“等下,”千歌道,“紫雀固然有罪,但是事情还没彻底水落石出前,还请韩公子先息怒。”

“我也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沈万山道,“紫雀个丫鬟,从哪得来的绝子粉。”

“沈伯父明见,”千歌道,“我前面已经说过,绝子汤只在京城的簪缨贵重里流传,普通人即使知道药方也难以配到药,紫雀断不可能是自己得来的。”

“夜夫人是怀疑在下和卫兄?”文正羽道,“在下和卫兄路南下只为游山玩水,流连扬州美景才偶然与韩兄结识,又怎会随身携带绝子粉来害少夫人,再说了,我们与沈家无冤无仇,害了少夫人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

他自以为说的坦荡磊落,却让沈冰心心中动,雪妹妹说过她沈家树大招风,说不定已经引起了达官贵人的觊觎,这两位公子出身贵重,却偏偏与相公个举人称兄道弟,不得不让她起疑。

千歌轻笑声:“文公子何必这么着急解释,我说的普通人,不包括公子这样出身贵重的少爷,当然也不包括沈家这样的商贾巨擘,沈家生意做得大,人脉交的广,弄到宫廷秘药也不是难事。”

“倒是在下多疑了,”文正羽眼底闪过阴鸷的怒光,这女人刚才根本是故意引他说出那段话,现在被她说,倒显得自己心虚了,“那夜夫人究竟是怀疑谁呢?”

“自然是与紫雀亲近,又使唤的了她的人,”千歌目光移到韩胭身上,笑着说,“韩妹妹每日喝碗养容汤,需要经常从京城换购贵重药材吧。”

韩胭秀眉竖:“你竟然怀疑我!大嫂待我如亲姐妹,我敬她爱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害她!”

“不可能是妹妹的!”韩霖不信道,“我的妹妹我了解她,她心地善良,绝不会做这么恶毒的事,夜夫人是不是弄错了?”

“以前的韩小姐可能不会,”千歌道,“可是女大不中留,尤其是动了心的少女,更是留也留不住呢。”

“你胡说!”韩胭脸色顿时红白交错,“我我再怎样也是韩家的小姐,断不会做有损韩家的事!”

从进来就直没有说话的卫寒焰,此时皱紧了眉头,她是怀疑他?

“是啊,你是韩家的小姐,不是沈家的小姐,”千歌缓缓道:

“沈姐姐旦生下孩子,沈家就有后了,偌大的产业,韩家又能得到多少,韩妹妹出嫁的时候又能得到多少?韩妹妹现在每日喝的养容汤还能喝得起吗?身上的金银首饰绫罗绸缎还能穿得起吗?金堆玉砌的房间还能住得起吗?韩妹妹心里是不是会想,若是沈姐姐生不了孩子就好了?到时候沈家的财产都成了韩家的,韩妹妹有了大批嫁妆,定要比沈姐姐出嫁时办的更风光,让所有人都羡慕,是不是?”

“没有!我没有!”韩胭大惊失色,不敢相信夜半无人才敢在心里转的念头,竟然被她猜的清二楚!

千歌又道:“如果韩妹妹想嫁的人又是个家世显赫的,以韩家的门户极难攀附,又有人承诺韩妹妹,只要让沈家绝后,定做主赐婚,让韩妹妹嫁入高门,这样举两得的好事,韩妹妹会不动心吗?”

文正羽的脸色此刻也微微变了。

“我没有!”韩胭眼中的惊恐之色几乎要掩不住,“这些都是你胡乱猜测的,我才没有这样想过!”

“是吗?”千歌讽笑道,“只要韩妹妹现在立刻写下保证书,从今以后不再用沈家针线,那我便相信你对沈家的钱财没有 ...

(丝毫觊觎,立刻下跪给你磕头道歉。”

“我,”韩胭滞,叫道,“我干嘛要你相信,反正不是我做的,你要诬赖我就拿出证据来!”

“妹妹!”韩霖瞪着她,“到底是不是你,你对我说实话!”

“连哥哥也要怀疑我吗?”韩胭伤心欲绝的道,“哥哥就听了她几句挑拨离间的话,难道就怀疑与你从小起长大的妹妹吗?!”

韩霖不由露出犹疑之色,问千歌道:“夜夫人可有什么证据吗?”

“今日事发突然,我又不能未卜先知,”千歌道,“若是要证据,正如文公子说的,也许住处会有蛛丝马迹,但是沈伯父不愿意搜查,我便无能为力了。”

韩霖立刻道:“岳父不方便搜查,我这个做哥哥的去妹妹房里看看还是可以的!”他今日非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妹妹若是冤枉,必须还她个公道,不能让岳父和娘子对她有芥蒂,若真是妹妹做的,他定不能轻饶!

沈万山这次没说话,显然是默许了。

“娘子,夜夫人,还请你们起同行,也好做个见证。”韩霖道。

千歌点头道:“自当愿意。”

“不是我做的,哥哥尽管查便是!”韩胭自认已经把所有证据都毁了,有恃无恐的道,“但是如果最后什么也没查出来,夜夫人当如何说?”

千歌笑:“你想如何?”

“我也不要你给我下跪磕头了,”韩胭冷笑道,“只要你在全府所有人面前承认,是你自己心胸狭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冤枉我,就成了。”

“如你所愿,”千歌道,“但若查出证据来了呢?”

“那我便任你处置!”韩胭道。

“若最后证实是你所为,沈伯父和韩公子怎么处置你我不管,”千歌道,“我只要你答应,从此离开沈家回韩家去,再也不准靠近沈姐姐!”

韩胭犹豫了下,想到结果肯定是自己稳胜,遂点头:“好!”

行人于是往韩胭的小筑走去,韩胭信心满满的在前面引路,到了地方也主动的打开门:“哥哥尽管查。”

“劳烦夜夫人在此稍后片刻。”韩霖对千歌说了声,带着人四处搜查去了。

千歌拉着沈冰心在椅子上坐下,韩胭冷哼声,坐的离千歌远远的。

千歌轻声道:“姐姐今日吓住了吧。”

“还好,”沈冰心勉强笑了笑,“我今日方能理解妹妹那日说的后宅纷争之事,当真是兵不见血。”

“姐姐是独生女,所以没见过这些场面,”千歌担心的道,“只是姐姐如今嫁为人凄,为府主母,还承蹬延续沈家血脉的责任,以后要面对的事还多着呢,必须要小心谨慎了。”

123 驱出沈家

(沈冰心点点头,道:“出嫁前父亲也与我说过类似的话,以后我定会注意的,万不敢大意了。『』 . ”顿了顿,又道,“今日真是多谢妹妹了,否则那碗药旦喝下我此时想想仍心有余悸。”

“我也只是无意间做了好事罢了,”千歌笑道,“姐姐再三道谢,就真的见外了。”

沈冰心看她眼,没把心里想的,觉得千歌是发现了什么才去阻止她喝药的想法说出来,既然千歌不愿意居功,她就装作不知道好了,只是在心里暗暗记下恩情,从此以后,她们便是亲姐妹了!

两人又说了会话,韩霖带着人回来了。

“哥哥,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吧!”韩胭立刻站起来道,而后斜了千歌眼,“这下看你还怎么诬赖我!”

沈冰心却注意到了韩霖沉冷的脸色:“相公,怎么了?”

韩霖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道:“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对,回去在所有人面前说清楚,”韩胭得意道,“省的有些人不愿意认账!”

“你给我闭嘴!”韩霖猛然斥骂了她声。

韩胭愣:“哥哥哥?你这么凶干嘛?”

韩霖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眼:“最好不要是你,否则”甩了下袖子,大步流星的走了。

“韩妹妹,我们还是快点跟上吧,”千歌轻笑道,“也好早点弄清真相,兑现我们的约定呢,韩妹妹应该不会怕了吧?”

“那那是当然!该怕的是你!”韩胭压下心中的丝不安,冷哼声,昂首挺胸的离开了。

回到沈冰心的院子,沈万山立刻迎了上来:“贤婿,结果如何?是不是误会场?”

韩霖迟疑的从袖子里拿出片烧的只剩角的桑皮纸:“劳烦葛大夫看看这张桑皮纸是包什么药的。”

葛大夫接过,先闻了闻气味,又捏起上面残余的粉末细细查看,几经确定后,才神色凝重的道:“老夫不敢隐瞒,正是绝子粉。”

韩霖瞬间如遭雷击,沈万山和沈冰心的脸色难看到极

“不可能!”韩胭叫起来,她明明已经把装绝子粉的药烧干净了,怎么可能会剩下拐角,“这这不可能是从我房里搜出来的!肯定有人陷害我!”

“到了现在你还不肯认错!”韩霖失望到极点的瞪向韩胭,“下手狠毒残害至亲,贼喊捉贼陷害他人,你什么时候竟然变成这种人!我以前都是怎么教导你的?!”

“没有!我没有!哥哥你相信我!”韩胭指着千歌叫道,“这肯定是她设计的阴谋!是是她是她买通了紫雀下药,又在我房里栽赃,这切都是这个贱人陷害”

啪——!!!

声响亮的巴掌,打断了她叫嚣的话,韩霖盯着被自己巴掌打的跌在地上的韩胭,目眦尽裂的吼道:“不知悔改还口出恶言!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你给我滚,滚得远远的!我再也不要看见你!”

“哥哥,你信我啊,我真是冤枉的!”韩胭趴在地上,捂着脸哭道,她绝对不能承认!她承认的话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韩小姐,”千歌冷冷的开口,“现在证据确凿,你再狡辩也无用了,你该遵守我们的约定,从今以后离开沈家,再也别接近沈姐姐步。『』”

“不!我不要!”韩胭怨毒的瞪着她,“都是你陷害我的,你休想我承认!你这个贱人这样害我,你不得好死!”

“被人两次三番的骂自己娘子,看来是我太好说话了呢。”夜凤邪唇角斜斜勾起,泼墨浓发无风自扬。

瞬间,房间里的人都感觉如置冰窖,背后寒毛直竖。

韩霖猛然上前步,狠狠给了韩胭两巴掌:“你再敢出言不逊,我就把你逐出家门!”

韩家父母早逝,长兄如父,的确有权利把她逐出家门,再加上刚才突降在她身上的森冷寒意,韩胭吓得立刻噤声了。

韩霖忙抱拳对夜凤邪道:“夜兄,都是愚弟教妹无方,愚弟代舍妹向夜兄和尊夫人赔罪,还请夜兄和尊夫人见谅!”

夜凤邪身上冷意稍降,“这次我便给韩兄个面子,下不为例。”

“是是,多谢夜兄!”韩霖心中大松口气,刚才那瞬间,他能感觉到夜兄是真的想杀了妹妹,背上都被冷汗浸透了。

千歌不想承认被维护的感动,却止不住心底圈圈往四肢百骸漾开的欢喜。

沈冰心走到韩胭面前,痛心的问:“小姑,我沈冰心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般对我?难道真的如雪妹妹所说,是觊觎沈家的财产?”

“不是!我真的没有害大嫂,我真的是被陷害的!”韩胭抓住沈冰心的裙摆哭道。

这时候直跪在旁的紫雀爬过来,叫道:“奴婢招了!奴婢是受了文公子的收买,下药害少夫人,小姐真的是冤枉的!”

房间里猛然静。

文正羽脸色倏变,喝道:“这与我何关,这奴婢竟然诬陷我!韩兄,这样的贱婢应当立刻拖出去杖毙!”

“文公子急什么,”千歌道,“姑且听紫雀怎么说,公子若身正影直,自然不怕她诬陷。”

文正羽阴鸷的盯了她眼:“好,我就听她能扯出什么鬼话!”

“是文公子给了奴婢那包绝子粉,承诺只要奴婢害了少夫人,就为奴婢做媒嫁给少爷,奴婢才时迷了心窍,做下这等死罪的事,”紫雀道,“小姐对此事毫不知情,都是奴婢个人做的,奴婢愿意以死谢罪,但小姐真的无辜啊!”

韩胭心里大喜,忙抹着眼泪脸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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