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凌然还是笑眯眯脸无害的样子:“叔叔,你也说她们是不定知道了,但也许她们知道呢?”
现在季平真想抽自己巴掌,他为什么要说的是不定!为什么?!
华玉坊的员工那是什么素质?即使是招待员也是学识颇丰,对于店内物品摆设更是清二楚的,除了些极为珍贵的珍藏品她们不知道外,还会有她们不知道放在哪的翡翠?更何况几个学生买的起的翡翠可能是珍藏品吗?
在旁看着这幕的叶斌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是商人,这点猫腻都不知道他就是白活了,他抬抬手对李平说:“我的先不急,你可以先给这几个小朋友拿翡翠,我等等就成。”其实他对这块翡翠并不是很感兴趣,他更好奇这几个学生想干什么,他看得出这直挂着笑的领头女生不简单。
李平额上的汗又密了几层,要他当着叶先生的面拿出那些假货,和找死没多大区别。
正在焦急应当怎么办时,旁插入了道女声,扭头看竟是刚刚的女招待员:“几位客人是遇到困难了吗?”原来是刚才凌然悄悄支会江棋找人过来。
“没!没什么困难!”李平急先喊道。
招待员皱了皱眉,李平这种行为太过失礼,客人还没答呢,他急什么,这不该是华玉坊员工该具备的素质。
李平那个慌呀,要是平时他肯定不会这样,可现在不是平时,这可是关乎他能不能继续在华玉坊待下去,甚至还可能因为诈骗被捕,那他生可是完了。
凌然不理会李平,直接对招待员说:“这位姐姐,我们在找块刻着小蜜蜂的绿色翡翠玉坠,大概那么大。”凌然还笔划了下大小。
招待员思索了下:“您确定是刻着小蜜蜂的玉坠吗?”华玉坊有刻着生肖的玉坠,有制成蜜蜂的挂件,可却没有刻着蜜蜂的玉坠啊。
凌然重重地点点头:“对了,我朋友买过块,陈羽,你拿出来让姐姐看看。”
陈羽点点头,在书包里翻出盒子,掀开盒盖,将里面的玉坠取了出来。
李平看着那块从他手里流出的玉坠,脸色白又白。完了,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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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无赖
(在翡翠拿出来的时候场面下子安静下来,招待员正在细细观察这块翡翠,叶斌同样也在观察。
招待员的眉越皱越拢,最后轻声问道,似乎有点不确信:“请问您这真的是在华玉坊买的吗?”
陈羽点点头:“我确实是在华玉坊买的。”
凌然在旁说道:“姐姐,这种翡翠在哪里啊,刚刚那位叔叔说这种还有。”
招待员看了李平眼,眉头又紧了紧,抿了抿嘴:“这位小客人,让您失望了,我们店里并没有这种翡翠。”
凌然装作惊讶,又指了指李平:“可是那位叔叔说还有啊。”
招待员又拿着翡翠观察那半天才犹犹豫豫的开口:“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但我们华玉坊确实没有这种玉翡,因为因为这翡翠是假的。”招待员的脸色不太好看,华玉坊出了假货,这事要传出去谁还会进华玉坊买东西?
“什么?!”凌然掩嘴惊呼,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随后又露出不相信的表情:“姐姐,你是看错了吧?这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其实招待员在看到李平脸色的时候就大概明白就是怎么回事了,她现在完全可以为华玉坊推脱责任,但那可就坐实欺骗消费者的罪名了,要是事情闹大,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我可以确定地告诉你,这块翡翠是假的。”
陈羽身形晃,虽然凌然早就告诉她这块翡翠是假的,可真当从华玉坊员工口中说出时,陈羽还是有点难以接受,她瞪大眼睛:“假的,那可是花了我几个月的生活费买的啊。”
她那样子让招待员也有些不忍。
凌然还是不太相信的样子:“姐姐,你有什么证据说这是假的。”那样子像极了明明买亏了东西却死不承认的小市民。
见凌然还是不信,招待员只好提起玉坠的线,玉坠下子暴露在了灯光下,她又将橱柜中另块类似品种的玉坠取出,同放下灯光下进行比较:“你们看,这块真翡翠的颜色分布自然,而这块的,颜色分布得太过均匀。你们再看,天然翡翠的抛光面是细腻光滑的,且反光性比较好,而这块翡翠明显达不到。”
之后她又轻轻敲了两块翡翠:“你们听,真正的翡翠声音清脆,而这块玉坠的声音太过低沉。”她又看了李平眼,对陈羽说:“还有最重要点,您在买这块翡翠的时候并没有经过正规的交易途径吧?”
招待员每说句话,李平的脸色便白分,而凌然则是暗暗点头,这个招待员,不错。
陈羽慌乱地摇摇手:“我并不知道什么正规交易途径,我是从他那里买的翡翠,我看他的翡翠价格比柜子里的低,又见他是导购员,就信了,哪想到会是假货。”
众人的视线再次汇聚在了李平身上。
李平接受到了周围的视线,脑海里只有个念头,他不能承认,死都不能承认,承认了就完了。
他赶忙吼道:“不,我没有,是她们联合起来污蔑我。”
在旁看戏的叶斌此时倒是插了句话:“我刚刚可听你承认你有买这位小朋友翡翠呢。”
李平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知道现在越急迫就越容易露马脚。可是情绪压过了他的理智,他脱口而出便是句:“我卖她的当然是真的,我想是她拿了块假的翡翠故意想要敲诈我。”
听到这话,凌然顿时浑身气场变,嘴角挂的还是笑,却是冷笑,让人不寒而栗,冷哼声:“污蔑?敲诈?你有那个价值吗?”
她的转变让周身之人都为之震,江棋陈羽认知中的凌然,气质淡雅,又带点小腹黑,可眼前的凌然完全打破了她们的认知。叶斌则是重新审视了凌然番,她似乎比自己想象的更不简单。而感触最深的还是张婷,这样的凌然只有她见过,就在前不久的假期,孙菲菲那件事上!
李平被凌然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只觉得浑身上下冒着寒气,他强忍着颤抖开口,却是底气不足:“也许是你们想敲诈华玉坊呢?”刚说完李平就觉得有股强大气流向他压来,他整个人都向后退了几步,旁人自然看不见凌然释放的内力,只觉得李平是做贼心虚。只是凌然没有发现,在她释放内力那刻,双狼般的眼睛转向了她这里,许是凌然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身前,又或是这双眼的主人太过强大,五感灵敏于常人的凌然都没有丝毫的察觉。
“呵,倒是会狡辩,我刚刚问你华玉坊有没有刻着蜜蜂的玉坠,你说有,这点怎么解释?”说着她看了招待员眼。
招待员被她看得打了个激灵,心下不解,这个女生好像早就知道华玉坊没有刻蜜蜂的玉坠?然后她咽了咽口水:“华玉坊确实没有刻着蜜蜂样式的玉坠。”
见招待员承认,李平愤怒地吼道:“你个小小的招待员,知道什么?”
招待员也是恼,华玉坊的招待员和导购员都是接待客户的,只不过招待员只负责接待,而导购员则负责推销翡翠,因此只有导购员才能获得售出分成,所以就出现了李平这样高人等的心理,但这并不是说招待员就没本事了,相反,招待员里有很多有本事的人才,只不过她们的资历不够罢了。而这个女招待员,便是其中个有本事的人。
“李导购,你别小看人,这店里哪个位置有什么翡翠,哪些翡翠有哪些门道,我们招待员知道的并不比你们少。”
李平却根本没把她的话听进去,讽刺道:“你废什么话,招待员就是招待员,就该低贱的去‘陪客’,去赚你的钱,少在这里插嘴。”李平这话说的极其暧昧,让人忍不住想歪,细细看,华玉坊的招待员确是各个年轻貌美,但那可都是正正经经的高材生毕业生。
凌然又冷了几分,这个李平把华玉坊当什么了?这种人简直丢了华玉坊的脸。
招待员被气得满脸通红,她个清清白白的女生,这样当众被人污蔑,怎能不气?
江棋也看得气愤,愤愤得对李平说:“你刚刚说华玉坊有这种翡翠,那你倒是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呀。”
李平眼睛挑:“卖完了。”
“你刚刚还说有的。”张婷也不服气了。
“那是记错了。”
“你”两人都被噎,满脸憋的通红,这不是耍无赖吗?
正当众人被气得没辙时,凌然又开口了:“你是打算耍无赖了?”
李平还是那副无赖表情:“几个小朋友,我劝你们放弃吧,无凭无证的,你们能拿我怎么样?”这话中的意思很明显,我就耍无赖了,你们没有证据,能拿我怎样?
凌然眯了眯眼:“没有证据就不能把你怎样?你真的这么认为?”
她的话让李平没由来的慌,却假装镇定,冷哼声,不置词,只是听她接下来想说什么。
“刚刚听你的语气,觉得自己高人等了是吧?”
...
( 这次凌然也不打算让李平接话,扭头对那招待员说,话语中还带着点点怒意:“你,把胡兴来给我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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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蛀虫
(在场的人均是愣,胡兴来是谁?那可是华玉坊的大老板,淮山市的纳税大户,淮阳省的新晋企业家,在其他地方别人可能会不认识他,但在这淮山可是真真正正家喻户晓的人物。没想到这个学生直呼其名,还嚷着要他过来。
李平突然面露朝讽:“哎哟我以为你想干什么呢,原来是想向我老板打小报告?丫头,这里可不是你的学校,你以为你是谁?我们胡老板每天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理会你这样的小人物?”
其实李平在赌,因为这事可真不是什么小事,要是胡兴来真的来了,那决计是不会放过他的,他在赌,赌胡兴来今天不在。
招待员也是面露难色:“这位小客人,虽然我们这里是总店,但我们胡老板每天都有行程安排,经常是不在这里的,就算在,也不定会来见您。”
她这话虽然不怎么好听,但又何尝不是实话呢?胡兴来这样的人物确实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凌然却不理会那嘲讽之色:“我确定他今天就在这家店里。”
她确定?
李平突然笑了出来,看着凌然像是在看傻子,顿时紧张感全无:“原来你这丫头有妄想症,我和你说,这事你找我们老板他也不会管的。”随后他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要找你不如找我们店长。”
“哦?店长?难不成是你的亲戚?”凌然的语气越发寒冷,她说这李平胆子怎么那么大,原来是有人给他撑腰,没想到仅淮山家店就有这么多蛀虫,这次胡兴来是真的犯了大错了。
李平也不否认:“没错,我们店长是我的大嫂。”说着底气越发充足,其实他挺希望引他嫂子过来的,如果真来了,他就是有靠山了,到时候黑的白的还不是由他来捏?
原本李平想这样凌然也该知难而退了吧,可哪想
“那就把胡兴来和你们店长都喊来。”
把店长找来?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招待员想着就把凌然拉到边,凌然也没阻拦,她想看看这个招待员想干什么。
招待员轻声对凌然说:“小朋友,这件事是我们不对,但你即使喊了我们店长也没用,她可不是大公无私型的,肯定是帮着李平说话,到时候吃亏的定是你们,你们这次先忍忍吧,以后有机会,姐姐会想办法帮你这位同学拿回赔偿,如果她现在需要补偿,姐姐可以先给她点,只希望你们别把这事说出去。”
凌然听这话有点诧异,这个招待员的关心她自己是听出来了,而且她还听出这个招待员有意在维护华玉坊的名声,这件事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要是个没处理好,就会成为华玉坊的丑闻,说华玉坊店大欺客,即使事后查出是华玉坊员工私心所为,也没多大用处了,这招待员倒是心思细腻之人,这样的人才被埋没,实属不该啊。
凌然心中虽这样想,面上却没什么变动:“华玉坊就这么值得你维护?”
招待员倒没想到凌然会这么问,不过随即便扬起满足的笑脸:“我们学珠宝鉴赏这专业的,不就是为了找个好的珠宝行工作吗?我很喜欢华玉坊,能在华玉坊工作是我的荣幸。”凌然眉头挑,没想到这招待员还是科班出生。
“其实刚刚那个李平,只是我们华玉坊特殊的存在,他是华玉坊的蛀虫,并不能代表华玉坊,华玉坊其实真的很好。”
凌然却是摇摇头:“就颗老鼠屎,会毁了锅好粥。”
凌然这话也不知是说给招待员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招待员却以为她对华玉坊有偏见,还想说什么,却被凌然打断。
凌然转身走了回去,脸色却好了很多。能让员工产生归属感,是她们华玉坊的成功。
华玉坊是凌然亲手建立,这里的翡翠原料基本都出自她的手,虽然她三年里她把重心放在了古武上,并没有参与华玉坊的管理,但华玉坊就像她的孩子,孩子再不亲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看着华玉坊的成长,她自己是自豪的。更重要的,是她的第步已经站稳了。
“丫头,你是打算带着你的同学要走了吗?”李平见凌然回来,率先开口。
凌然却看都不看眼,还是对招待员说,这次语气好了很多:“你去把你们店长和老板找来吧,有什么事我来担着。”
招待员再次露出焦急的神色,这丫头怎么就认死理,不听她劝呢?凌然自然知道她的想法,递了个你放心的眼神。仅仅个眼神便让招待员安定了不少,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朝老板的休息室走去。
李平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看着招待员的步子竟有点发慌,他问凌然:“难道你是我们胡老板的亲戚?”
凌然摇摇头。
李平稍稍松了下,看来自己是想多了,可为什么还是觉得那么心慌呢?
招待员去的时间不算久,但在这气氛下又显得漫长了。
终于招待员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众人眼中,此时身后还跟了个人。这个人影的出现,让李平再次松了口气。然而就在下刻,两人身后急急赶来的又道身影又让李平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胡胡老板”
胡兴来却是看都不看他,径直走过他,朝凌然走来,语气是说不出的激动:“然小姐,你昨天才给我打电话,没想到今天就来了,也不提前告诉我声,让我好去迎接你。”
静气氛下静了下来
除了跟在招待员后的徐店长浑身冒着冷汗,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地看着这幕,招待员更是瞪大了眼,虽然她没有接触过自己的老板,但也听说过自己的老板是个不苟言笑的人,眼前这人真的就是那不苟言笑之人?张婷三人更是不解,尤其是张婷,凌然的背景她再了解不过,凌然什么时候认识这种大人物了?
凌然见到熟人,却没有以往的热情,只是点了点头:“胡叔,好久不见。”
轰隆,李平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中炸开。
她她居然认识胡老板!而且老板还对她很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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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如此心思
(胡兴来自然察觉到了凌然的语气不对。转念想到那个招待员刚刚说的事,大概也明白了原因,本来他就是过来处理这件事的,没想到还与凌然有关。
“对不起然小姐,这件事是我处理不当,我定给你满意的答复。”凌然和胡兴来说过,在外人面前就叫她然小姐。
凌然却摇了摇头:“胡兴来,这件事你真的失职了,我对你很失望。”
胡兴来抹了把冷汗,凌然直是个很敬长辈的人,以往怎样都会喊他胡叔,这次却直接喊名字,胡兴来知道她是真的失望了。
胡兴来对自己的这位老板的崇拜已经到了盲目的程度,别看华玉坊直是他在管理,但这经营理念,管理方式,店铺设计却全是凌然手策划的。更重要的是凌然的赌石能力,他们这行拼的是什么?不就是翡翠吗?凌然百分百出玉的能力让胡兴来几次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事实证明这不是梦,从此胡兴来坚信自己的老板不是人,是神。所以,对他来说,让老板失望,那就是自己的失败。
“
是是,然小姐,是我失职了,我立马给您去处理。”
随即胡兴来朝向了李平:“李平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私下向客人出售假玉!”
李平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小丫头居然和老板认识,难道他就真完了?不,不行,绝对不行,自己要死不承认!他们没有证据,老板不会为了个外人开除自己的。
“没有啊老板,绝对没有,是她们想陷害我们,想敲诈我们华玉坊啊。”李平现在的思绪混乱,乱得他忘了胡兴来对凌然的态度,又或者他是下意识不敢承认这个事实。
“她敲诈华玉坊?”胡兴来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你是不是真以为自己能代表整个华玉坊了?”
李平急得快哭了:“不敢啊老板,可是我真的没有卖假翡。”
凌然冷哼:“到现在还不承认?不过承不承认都不重要了,从明天起,你就不用再过来了。”
李平听到凌然居然让自己离开华玉坊,顿时怒了,都是这个丫头,都是她!也不顾胡兴来在场,直直向凌然吼去:“你凭什么决定我的去留,你这死丫头,你凭什么?”要知道被华玉坊开除,基本就没有珠宝店敢收他了。
然后就在他吼完,他便后悔了。
“李平?!”徐店长惊呼。
“我凭什么?”凌然说得很慢,却是字字有力,“就凭我开除你不需要任何理由!”
我开除你不需要任何理由
不需要任何理由
凌然把不需要三个字咬得特别重。在场的人都觉得她的话语嚣张至极,但却没有任何人觉得她这样有何不妥,相反他们觉得她仿佛她就该如此,就该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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