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向两旁闪开。
“啪!”的声之后,仍旧寂静无声。
“啪!”“啪!”紧接着又飞出两个坛子,碎裂之后,仍旧如常,竟还不是腐骨之毒!
众人不由的大怒!那为首的黑衣人更是怒不可遏,他身为首领,竟而再再而三的被个小丫头戏耍!他定不能让她那么轻易的死!他要她碎尸万段!
黑衣人首领当即紧握手中的利剑,朝着轿子刺去。
“嗖!”轿子里再飞出个相同模样的坛子。
黑衣人首领见状,恶狠狠的冷笑声,抬手剑毫不迟疑的朝那坛子劈了过去。
“啪!”坛子应声而碎。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那里面装的并不是白磷,而是满满的硫酸。
其实,那坛子里之前确实是装的白磷。贺兰玥用刚刚扔坛子的短暂时间,将那坛子里的白磷倒了出来,又倒满了硫酸,这才有了眼前的幕。
狼来了的故事,虽然是则寓言,但有时也是种虚虚实实的兵法。
黑衣人首领,在看清那坛子中碎裂出来的东西之后,嘴上的冷笑瞬间冻结,眼底立刻充满了无法描述的惊恐!弃掉长剑,双手飞速收回,护在面前。
不过,硫酸虽然会有些粘稠,但仍是液体,和粉末是个道理。当初的楚中天,都没有挡住石灰粉的攻击,眼前的黑衣人又岂会挡住那腐骨的硫酸?
“嗷!”声震耳欲聋的绝望吼叫发出,黑衣人首领仰到在地,双手用尽全力的挣开,颤抖的挡在脸前,却又不敢捂在脸上,只能在地上不停的翻滚,似乎能减少疼痛般。
周围的黑衣人见状,皆是害怕的迅速向后退。但仍有几人的动作慢了丝,被硫酸沾到了衣服上手背上,于是立刻痛苦哀嚎着扔掉了手中的兵刃,各自后退,只顾着自己身上的伤势,早把击杀贺兰玥的目的仍在了边。
本来整齐有序,杀气腾腾的黑衣人们,顿时乱作团。
贺兰玥坐在轿中,妖娆的唇线勾了勾,青翠的美眸沉稳而寂静,没有丝毫慌乱。在听到外面慌乱声的瞬间,她立刻破开了轿子的后面,趁机冲逃了出去,向着来时的路快速奔跑。
众黑衣人霎时惊,在看清了贺兰玥逃跑方向的情况后,眼中齐齐闪过阴狠。巷子口处,已经被大火封锁,任谁也逃不出去!除非,会有人不怕火烧!不过,那些黑衣人似乎忽略了大火的由来。
黑衣人首领也发现了逃跑的贺兰玥,心中怒火更甚,狠毒的爆喝道:“追!绝不能让她逃了!定要让她碎尸万段!”
其他能动的黑衣人听令,立刻拿上兵刃,追向贺兰玥。脚步虽不急切,却透着浓浓杀意。
如那些黑衣人所想,贺兰玥跑到大火近前便急急站定,脸上故作惊慌的回头望着追来的黑衣人,又看了看大火,似乎很是犹豫的样子。
此时,众黑衣人之前埋伏的干柴中,才刚刚有些火焰,但并不足以形成阻拦。众人都在注意着逃跑的贺兰玥,无人看到身后已经渐渐燃起的火焰。
“呸!”最先追上来的黑衣人,也不着急,恨恨的吐了口浓痰,对贺兰玥凶恶的道:“你倒是跑啊!从火里跑出去!”
另个手臂上带着被硫酸腐蚀的伤口,冲了上来,恶毒的眼神恨不得立刻杀死贺兰玥,没有任何废话,手上的钢刀快速劈来,带起丝阴凉的风,“死丫头!受死吧!”
钢刀的影子在那双青翠的眸子里快速放大,但是那眸子里却没有丝毫的慌张。贺兰玥冷然笑,从容的转身,盖上头巾,迈步走进大火。片刻之后,她便从大火的另端悠然的走了出来,浑身上下没有丝毫损伤,甚至连衣服上的丝线,都没烧坏根。
低眸扫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那绝美的脸上浮现出浅淡自得的笑意。这古代明矾的防火效果,比之现代只好不差。
追来的黑衣人见状愣,她就那么走进了大火?难道这大火是幻觉,其实并不存在?
手臂被腐蚀的黑衣人把心横,牙咬,迈步就跟着贺兰玥冲了进去。可刚走进步,就被烧了回去,这大火竟是真的?可她为何能够走过?
漆黑的夜里,那冲天的火光尤为耀眼。忽然,地面刮起了丝凉爽的风,虽然不大,却不容忽视。紧接着,仿佛受到召唤般,股接股的风随之刮起。
风借火势,火助风威。
巷子里的大火瞬间就势不可挡的扑向那些黑衣人。
黑衣人见大火袭来,立刻转身,头也不回的朝着反方向逃跑,甚至连兵刃掉了也不去理会,只求不被大火吞没,留得命。
不过,之前那些黑衣人埋伏的地方,已经被贺兰玥扔下的白磷彻底引燃,熊熊的火苗高达几丈,比之巷口的大火,丝毫不弱。
整个巷子里的大火,就仿佛个包围圈,将那些黑衣人尽数包在里面,插翅难逃。
在这滔天大火的火光映衬下,不远处个黑暗的屋脊处,两个身影并肩而立。
第十九章
(巷子里漫天的火光,将这漆黑的夜照如白昼。大火慢慢的将那些黑衣人逐个吞噬,却怎么也照不透那不远处黑暗的屋脊。
两名男子的身影,立在屋脊上,身上的夜行衣更是让他们和这黑夜融为体。
“漠祺,真想不到你的太子妃竟如此厉害?明明没有任何内力,却能将那些人付诸炬。”楚中天看着面前的大火,不由得暗自咂舌,妖孽般的脸上闪过浓浓的惊讶和疑惑。尤其是最后,贺兰玥闲庭信步般,自大火总踱出。就连他如今的实力,也未必能做到。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本宫就说这里万无失,你非要将本宫拉来,多此举。”君漠祺的语气平淡如水,似乎毫不关己,大海般深邃的淡蓝色眸子深处,似乎有微笑的赞许瞬间闪过。
若是贺兰玥在此处,对上那双淡蓝色的眸子,定会惊讶。这双眸子,她曾见过。那日她出府,遇见太子预定的雅间被抢之时,对面高处曾有道模样的目光看过来。不同的是,那人的容貌精致,而这位男子的容貌,则不足以用精致来形容,甚至是在贬低。如果说,楚中天的容貌妖孽邪魅,那么这位男子则是千年老妖,万年邪神。用妖邪二字,已经不能够完全的形容他。唯相同的,便是那双犹如磅礴大海般深邃的淡蓝色眸子。
双凤眸狭长妖娆,浅浅的蓝色让人感觉放松,不由自主的深深陷入。睫毛细长,微微上翘,不但没有丝的妩媚,反而邪气非常,无比诱惑。鼻梁高挺笔直,就连鼻翼的曲线都完美到无懈可击,浑然天成,饱满的恰到好处,增分则多,减分则少,极致的诱惑自然散发。薄唇水润,透着浅淡的粉色,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若有若无勾着的唇角,荡着放荡不羁的浅笑,引得无数闺中待嫁的女子为之疯狂着迷。
修长的身姿,悠然站立,却仿若方霸主,君临天下,睥睨世人,让人不由自主想要臣服,却又不敢轻易靠近。
就连已经在君漠祺身边,辅佐多年的楚中天,在看到黑夜中君漠祺露出的本来容貌之后,也仍会有短暂的失神。世人皆知,他楚中天容貌绝世,妖孽非凡,但却无人知晓,君漠祺妖孽的程度,早已远胜他数倍。
刚要摇头慨叹的楚中天,忽然回过神来,刚刚君漠祺是说他多此举叫他过来吗?
明明就是君漠祺派他来暗中保护贺兰玥的,怎么此时却成了他多此举?
抬眸再看向君漠祺之前所站的位置,楚中天赫然发现,那里已经空空如也,毫无君漠祺的踪迹!他的功力又进步了吗?竟然就这么在自己的眼前消失,而自己却没丝毫感觉?
微微摇了摇头,楚中天轻叹了声,随后身形动,也消失在了黑暗的屋脊上。他与这位太子殿下之间的差距,似乎更远了。
另边,贺兰玥走出大火后,回头瞥了眼那大火中,隐约可见的点点黑色,绝美的唇角勾起,冰冷笑,转身离开。这些人妄想杀她,得此结果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至于那幕后之人,她也会亲手将他揪出来。
那些想要要她性命之人,向都是用他们自己的命来抵的。
刚走到巷子口,贺兰玥便看见脸焦急的小蝶,站在战团的边缘,四下张望,心底不由得暖,高声唤道:“小蝶,这里。”
小蝶闻声,立刻看了过来,见小姐完好的出现,下意识的眼圈红,疯跑了过来,生怕慢了步。
“小姐,您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小姐,您”小蝶靠近,立刻连珠炮般的问道。
贺兰玥轻拍了拍她,“我没事,先进府再说。”自她穿越以来,小蝶是唯关心她,真心对她的人。在她心里,小蝶已经不单单是个奴婢了。
“是,小姐。”小蝶也知周围并不安全,立刻扶着贺兰玥快步走向太子府的大门。边走,还边警惕的看向四周。
之前接亲的婆子,此时正站在太子府的门口,也是脸的慌张。若是贺兰玥伤了或者死了,她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看到贺兰玥主仆二人,接亲婆子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小跑着迎了上来。
贺兰玥只是扫了眼那婆子,便将注意力放在了太子府大门另侧的顶淡粉色的轿子上。
此时已近深夜,不远处又有人在混战,怎么会有轿子在此停留?看那轿子的颜色,里面坐着的十有是位小姐。
“太子妃,您快进府吧,外面可不安全。”婆子很是殷勤的开口,见贺兰玥看向别处,就顺着目光看了过去。
“太子妃,您还是别看了,外面危险。”婆子看到那顶粉色轿子,似乎有些紧张。
“哦?”贺兰玥微微挑眉,似是随口问道:“你认得那轿子?”
“额,”婆子明显犹豫了下,才恭敬的回道:“回太子妃的话,那是德亲王的小女儿,纳兰婷的轿子。”
“纳兰婷?”贺兰玥的记忆里,并不记得这个人。
“是,纳兰小姐直非常仰慕太子殿下,曾多次主动向德亲王开口,要嫁入太子府,但都被拒绝。纳兰小姐的性子向来霸道,又不肯轻易认输,便私自跑来太子府,不过被太子殿下拒之门外,便直等在门外。后来,被德亲王发现,都没有将她劝回去。如今,纳兰小姐每日都会在太子府门外停上阵子,天黑了便走。今日,可能是知道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您大婚的事情,所以才直等到此时。”
每日都来?贺兰玥青翠的眸子微深,她之前被轿夫们劫进巷子的时候,那顶淡粉色的轿子确实就在。直到此时,那顶轿子并没有动过分毫,就连站在旁的轿夫的脸上,也没有丝毫面对生死搏杀的慌乱和面对大火的恐惧。
莫非,那位纳兰婷和她的轿夫,都是见惯了沙场之人?
缓缓收回思绪,贺兰玥淡淡的扫了眼那顶轿子,随后迈步进了太子府。
第二十章
(贺兰玥进府后,那粉轿子的轿夫向轿子中低声禀告道:“小姐,贺兰玥已经进去了。”
轿子中仍旧寂静无声,片刻之后才传出个有些低沉压抑的清冷声音,似乎不包含任何感情般,“起轿回府。”
“是,小姐。”
迅速前行的轿子内,纳兰婷绝美的面容沉冷如冰。世人皆说太子殿下容颜丑陋,满面脓疮,令听闻者皆是避之唯恐不及。
而她却是例外。
次偶然相见,触不可及的那张倾城妖魅的俊颜映入她的眼帘之中,她便是失了心。
她用了许多手段想要如愿嫁给他。
可他却在今夜遵照圣旨娶了那名声不堪,有着克母之名的煞星。
那又如何?
他只是遵照圣旨为为之,并非心甘情愿。
只要给她机会,她定会有朝日如愿与他厮守。
女子眼中寒光凛凛,是的,只要给她机会。
左相府。
贺兰玥顺利被接走,同时又在相府门前发生的切,令贺兰凝怒火滔天。
直以来,贺兰玥都被她玩弄股掌之间,从未想到,贺兰玥被推入水中醒来以后,竟然变成了另外个人。且行为诡异,可以不用什么动作,便不费丝毫力气就能让她的鞋腐化,露出个洞来,现在想想便觉得惊魂万分。
因此,她更加觉得不可思议。
回到屋里,想起已经被赶回娘家的母亲,神色更是很是低沉。
“凝儿,怎么了?”个贺兰凝非常熟悉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
“母亲!”贺兰凝怔,立刻抬眸看去,见竟是母亲蒋氏,眼底立刻涌上喜色,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有些担忧的问道:“母亲,您不是被赶回去了?怎么”
蒋氏低低冷笑,“凭那个煞星,还想赶我走?这十几年的当家主母,可不是白做的。”
不过,在看到贺兰凝失魂落魄的样子后,蒋氏的目光立即变得柔和,语气也不在冰冷,“凝儿,和娘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闻言,贺兰凝抬起头,双眼湿润的看向蒋氏,“娘,凝儿觉得委屈。”
“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让凝儿这么委屈,娘绝对饶不了她!”蒋氏立刻急了,贺兰凝是她的心头宝,她直放在心坎上疼爱的,只等着给她订下门好亲事,让她嫁过去享福,怎能容许他人欺负她。
贺兰凝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夜色,只觉得相府门前的那幕刺伤了她,让她对贺兰玥恨极,她恨不得贺兰玥嫁入太子府后,过地狱般的日子,有朝日,她将贺兰玥踩在脚底下任意欺辱,以报今日之仇!她双眼中满是恨意,深吸口气,向蒋氏娓娓道来。
“娘,是这样的,刚才在府门前,贺兰玥竟然想要害我,若非我急中生智,就会伤到脚趾,更甚的是,她竟然威胁我,还想要毁掉我的容貌!娘,她欺我至此,我怎能咽得下这口气!如今,这般可恶下贱的她,明明是天生煞星的命,可偏偏还能嫁给太子,就算那太子满脸脓疮,长相吓人,可毕竟也是太子啊,慕容玥那个贱人凭什么?她那样的贱人就该嫁给贩夫走卒。”贺兰凝每句话说的咬牙切齿,浑然不觉此刻的自己即使貌美如花,可却是狰狞无比。
“什么?!她竟然敢这样对你,果真是胆大妄为!凝儿,你又何必与她般计较,娘定会想法子让她日后难以出现在众人面前,替你报了此仇。不过,凝儿,你也莫要羡慕她嫁给太子。太子的容貌是出了名的丑陋不堪,且这太子之位还能做多久?”蒋氏双眼眯,眼中冷光四射,心思百转千回,想着该如何对付贺兰玥。
就算没有贺兰玥今日没有欺负凝儿,她也定要想法子毁了贺兰玥。
“只要太子仍旧是太子,她就是太子妃。哪怕让她做天的太子妃,我都不甘,凭什么!”贺兰凝怒道。
此时此刻的贺兰凝,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她口中丑陋不堪,满脸脓疮,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太子之位不保,在她眼里或许连个下人都不如的太子,有朝日,那般万千风华,倾国魅惑之颜站在她面前,那时的她,却只能卑微的低首臣服,只能心中悔恨不及。
不过,这也是后话。
眼下的贺兰凝,因对贺兰玥的恨,而蒙蔽了心智。
“凝儿,你莫要着急,也许贺兰玥并不能或者嫁入太子府。”蒋氏冷笑,似眼前浮现了贺兰玥没有气息,面色苍白的躺在棺材里的情景。
进府后,贺兰玥便被安排在个布置很是奢华的房间内。
路而来,四周片寂静。
静的有些诡异,同样也有些令人觉得,这不是喜事,而是丧事,不对,即使是丧事,也该有哭声。
看来,这太子殿下果真不受宠至极啊!
头顶罩着红绸,令她无法看清周围景色,只能看的些大概。
丫鬟和婆子都守在门外。
房中摆设很简单,但简单却不失奢华,且布置的也有几分喜气。
由此看来,这位太子殿下,也许不是个难相处的人。
突然,门外传来丫鬟婆子恭敬的声音:“见过太子殿下。”
贺兰玥眉毛挑起,立即收回打量四周的眸子,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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