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的。”
森根本不在意伊恩的话,只是看着江樵重复道。
“我这就去……”
江樵递给伊恩一个恳求的眼神,示意他不要和森起冲突,然后转身向厨房走去。
自从看了森宰“狼”的全过程,江樵就对他变态的武力值所震撼,虽然伊恩在江樵心里一直很强,但这两人真要打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再说,他本来也答应了的……
“哎呀,我们来的好像不是时候啊!”
雷看着伊恩臭臭的表情,分明就是那啥不满嘛!他心里偷笑,嘴上还要调侃两句,十分热衷于破坏两人之间的亲密。
“……”
森坐在桌旁,懒得看他,这家伙还真是善变。自己刚去他家的时候,他可是一直没有好脸色。还声明,只有一张床,让自己随便找其他地方睡――怎么这一转脸,就开始“我们”了?他们有这么熟么?
“……”
尽管一肚子火,伊恩仍坐着没动,他很想把这两个欠扁的家伙从家里丢出去,只是江樵之前那个恳求的眼神,阻止了他。说起来,他好像从来没有拒绝过江樵的请求,即使在两人刚住到一起的时候……
见没人搭理自己,雷摸摸鼻子,悻悻地向厨房走去。
“樵,我要――”
雷下面要说的话,在看到江樵脖子上明显的痕迹之后,在脑子里变成了空白。
就算白天这两人正式向所有人宣告了他们的关系,他的心里总是抱着那么一丝丝侥幸。可现在,所有逃避的想法,都在看到那斑斑吻痕后,让他不得不面对。
面前这个人,一直关心着自己,一直对自己好……真真正正属于别人了。
犹如一道雷在脑中轰然炸开,接下来是前所未有的清明――他喜欢上了一个人,从开始就从来没有得到过,而现在又将永远的失去。
“再等等……你这是怎么了?”
江樵手中动作稍停,扭头看过去,惊讶地发现门口的人一脸阴郁,四周仿佛被浓重的乌云所笼罩。
“我是说,等下不用做我的份了。”
雷幽幽地丢下这么一句,脚下发飘出了厨房,径自向门口走去。
“有你最喜欢的红烧肉,真的不吃么?”
江樵追了出去,有些不放心地道,雷看上去就是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
回答他的,是重重的关门声。
厅里,森眯了眯眼,盯着关上的门有一会儿,他发现自己对这个“善变”的家伙有了一点兴趣,也可以说是好奇。
从今晚雷和他抢夺红烧肉的激烈程度,就知道他有多喜欢了。刚刚还一副兴致勃勃看好戏的德性,也不过是在厨房晃了一下,有什么事给他这么大的打击?竟然连快要到口的肉都放弃了……
可以说,森没有料到,他从出生到现在,自对美食产生兴趣之后,难得又对某个人有了别样心思――尽管还只是处于好奇的阶段。
☆、52果然野兽
“你试试这件袍子,看是不是合身。”
江樵手里舀着一件红色袍子,样式很简单,没有什么花色,就只是用了简单的红色兽皮裁剪。
伊恩也不多说,直接接过穿在身上,无论是大小还是长短都刚刚好。
“我说樵,伊恩这么走出去,不知道有多少雌性要嫉妒你。”
一旁看热闹的吉尔挤眉弄眼打趣道,不过说的也是实话――穿了这件袍子,伊恩平时的冰寒立刻淡了几分,他本身就长得不错,现在更是惹眼。再加上眉梢透着一点喜色,比平时更是好看了十分。
“嘿嘿……”
江樵只是傻笑看着伊恩,袍子他特意选了红色,自己这件也是红色,为了在举行仪式的时候穿。即使来到这个世界,有些观念还是没法改变,比如,结婚时红色才喜庆。伊恩现在的样子,还真像古代的新郎官。
至于江樵,他很有自知之明,就算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同样没有在自己的袍子上下功夫,款式做了和伊恩一模一样的,站在那儿也就只能说看着还顺眼而已。
“快走吧,族人都等着呢!”
桔在一旁看着,微笑催促,这两个人站在一起,奇异的没有给人不和谐的感觉。
一大早,他就被吉尔拉过来,说是怕江樵紧张,其实就是来蹭饭。
出门的时候,江樵差点儿撞到门框,想到一会儿就要在大家面前举行“结婚”仪式,他这心里就碰碰跳个不停,不由自主变得紧张起来。当然,更多的还是期待……
走在路上,吉尔为了缓解江樵紧张的情绪,有意问道――“对了,仪式你们俩选的哪一种?”
“什么哪种?”
江樵不自在地扯了扯袖子,疑惑地看向吉尔,难道结婚还分很多种么?
“怎么,你没有告诉他?”
吉尔有些讶异地看向仍旧淡定如常的伊恩,这么重大的事,难道不用和江樵商量的么?
“当然是血契。”
伊恩倒是回答的理所当然,他的脑子里根本就没有第二种想法。
“血契……你是说,那个一起生一起死的血契?”
江樵有些不确定地看向伊恩,关于血契的事,他还是从乔的口中知道一点。只是没有料到,伊恩竟然选的这一种。
“怎么,你不愿意?”
伊恩没有回答,反而反问道。语气中,难得透着强势。
“不,不是……我当然愿意。”
江樵急忙道,非但没有不高兴,心中反而狂喜万分,他真的没有想到,伊恩对自己的感情居然也到了这种地步。本来,他一直以为,只有自己是这样……
“……”
吉尔看着这两人的互动,很是无语,还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儿,他算是白操心了。
“雷还是不肯出来么?”
想到什么,江樵扭头看向最后面懒洋洋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森,这家伙只要一吃饱,就是这种死样子。
说到雷,这两天他一直窝在家里,怎么都不肯出来,就连吃饭都是江樵做好了,让森给他带回去。就连今天要举行的伴侣仪式,他也不肯参加。虽然有了这样的认知 ,江樵还是忍不住再问一遍。毕竟,他早就把雷当做朋友。
“嗯――”
森懒懒地应了一声,想到那个躲在家里半死不活的家伙,眼睛里闪过一丝神采。早上他出门的时候,那家伙还在睡觉!应该说,是装睡,明明就很想跟着来……
“算了,等他想通吧!”
江樵叹口气,还以为雷仍旧在为与族长位置失之交臂而沮丧,哪里知道这只是其中的一个理由而已。当然了,无论如何他也不会猜想到雷的心思。有一个伊恩喜欢,江樵已经觉得是奇迹了,又不是香饽饽,哪有那么多人喜欢。
“你们确定要结血契?这可是不能反悔的。”
简祭司异常严肃地看着面前的伊恩和江樵,郑重地询问道。一旦结下血契,就再也无法解除,到时候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对。”
江樵和伊恩对视一眼,两人分别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坚定。
“
居然是血契……”
“看来,伊恩真的非常喜欢他……”
围观的族人见了,无不露出震惊的表情,他们两个居然选择“血契”――同生共死,还有什么比这更具有说服力?
不过,经了这个仪式,那些本来还排斥外族,对江樵有着最后一丝抗拒心理的族人,终于完完全全接受了他。
其实,很少有族人会选择这种包含“血契”的伴侣仪式,要知道,这可是一损俱损,对方将成为自己最大的弱点,如果让敌对的人知道了――所以,即使是进行血契,一般都是找简祭司私底下进行,像这样“明目张胆”的在大家面前举行,除非他们对自己非常有信心,相信自己足够强大,能够保护自己和另一半。
不过,这对伊恩来说还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最重要的还是为了让大家彻底接受江樵。当然,这也是给那些嫉妒江樵的雌性看,让他们彻底对自己死心。
简祭司没有再问下去,只是点点头,在众目睽睽之下,舀出一个手掌大小用紫晶做的碗,这碗做的极为精致,甚至还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小豹子,在阳光折射下,反射出七彩琉璃的光芒。
仔细了看,碗上还有一个拇指大小的“图案”,应该说是由无数的圆和菱形重叠组成。
江樵有些诧异,以兽人世界的工艺水平来看,根本无法制作出这样精美的东西,只不知道这碗是哪里来的。
但见简祭司在碗里倒了些水,约略有小半碗,然后伸到伊恩和江樵两人面前。
也不知道伊恩怎么做的,手指一弹,一滴血珠儿就落了进去。
江樵只得用笨办法,用随身携带的龙骨刀刺破指尖,也滴了一滴进去。
两滴血滴入水中,并没有晕染开,反而慢慢靠近,然后竟然抱成了团儿,两滴变成了一滴。
直到现在,江樵只觉得这现象有点儿不科学,还没有发现什么神奇的地方。
只是,下一刻,他就呆住了。
交汇之后变大的血珠在紫晶碗里不断旋转,越来越快,最后向碗上的“图案”靠拢,眨眼就被吸了进去。紧接着,释放出一光圈,而同时简祭司的咒语也跟着响了起来。
经历了这么多事,江樵倒也没有惊奇到叫起来,有什么比一个动物突然在自己面前变成人更惊悚的?
咒语有些长,足足念了三分钟,期间光圈一直闪烁,煞是好看。
☆、53阴差阳错
早上醒来,江樵没有睁眼,脑子里自动自发回忆昨天的“荒唐”。他有些不明白,就算憋了二十多年,也不至于变成那么饥渴啊!只要一想到他说的那些话,就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再也不出来。
想要动一动,却发现身体被一只手臂环的牢牢的,单单是这样,江樵就能感受到身后的人力量多么强大,再想到这人是怎么颠来倒去的折腾自己,脸又开始发红。他怎么也没想到,伊恩看起来总是冷冷淡淡沉稳淡定的样子,居然也有这么“热情”的时候。
悄悄将伊恩手臂舀开,江樵做贼似的下了床,只是脚刚着地,就扑通一下栽倒,加上牵动某处,疼的他呲牙咧嘴。以屁股着地的势在地上趴了一分钟,就在他打算忍痛爬起来的时候,身体忽然凌空,然后再度回到了床上。
一扭头,正对上伊恩似笑非笑的眼睛,里面分明写着满满的餍足,就像一只吃饱喝足的野兽。经过这么一折腾,所有的感官都苏醒过来,江樵只觉得身上每一根骨头都咔嚓作响,犹如该上油的老旧机器人,所有关节都无法灵活使用。他不由腹诽,这真真是一只野兽啊!
可是,看到伊恩难得一见的悦然神色,他的心里居然有那么一点点的得意,以及小小的甜蜜,毕竟那样的心情是因为他江樵,且也只有他一个人才能见到。
“我,我去给你做饭。”
江樵被看的有点儿不好意思,老脸一红,讷讷地道。就在他打算忍受着身体的不舒服下床的时候,却被阻止了――“呆着,我去。”
“哦……”
江樵颇有些受宠若惊,果真老老实实地窝在床上,还没有反应过来。事实上,他也明白,一般在情事上,承受的那一方事后总是需要得到好好的照顾。就像偶尔看过的三流bl小说里写的,小受就是被宠的。只是,那些都是或漂亮,或柔弱的,和他自身的情况一点儿都不搭。与他而言,被细心呵护什么的,从来都是一种奢望。
嘿嘿傻笑一阵,他又后知后觉地发现,身体并没有粘腻不舒服的感觉,刚刚下床的时候也没有发生某种液体溢出的尴尬事件,这说明身体被好好的清理过了。
拥有这样的好情人,江樵却没出息的鼻子一酸,又想哭了。只不过这一次是因为太过幸福,幸福的快要承受不住,化作泪水满溢出来。
他抽抽鼻子,发现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香味,有些疑惑――难道伊恩不是在烤肉么?他一直以为,伊恩也只会烤肉而已。
不一会儿,伊恩端着碗走进来,里面盛着的是――“粥”?
看到这碗色的粥,江樵再一次惊奇了,他一直想找到某种可以代E大米熬粥的植物,可惜一直未果。可现在看来,这东西确实是存在的。
“这个,以前我怎么没有见过?”
江樵指指那碗粥,厨房一直是他的地盘,因此里面都有什么他是一清二楚,根本没有那种植物可以做出这种粥来。
“早上,桔送来的。”
天刚亮,桔就送来了一篮子果,只是江樵睡的太沉,才会没有听到。当然了,他之所以会这么累,也是因为“操”劳过度。
江樵尝了一口,竟然酸酸甜甜的,咽下去,温热软粘,熨帖了整个胃,让人不由食欲大开。
难得喝到粥,他一连喝了三碗仍意犹未尽,不过肚子已经撑了。
“我都不知道,除了烤肉你还会做别的。”
也是江樵太放松,一不小心就把藏在肚子里的话讲了出来,好在伊恩并没有不高兴。
“这个,每个雄性都会做……”
伊恩说这话的时候,别有深意地看了江樵一眼,目及他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心情更加愉悦。
“……”
本来江樵还不明白,正想问个清楚,可眼神和伊恩一对上,电光火石之间跳出一个念头――难道,这个是只有那啥之后吃的“营养餐”么?怪不得,他说每个雄性都会做……
江樵大澹有些口不择言――“额,以后我也给你做……”
话出口,他就后悔了,再看伊恩挑起的眉,他只能装傻混过去。压倒伊恩神马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再说他也没有那个想法!
中午,江樵在吉尔贱兮兮的笑容里,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昨天他和伊恩做了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尽管这根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谁让他面皮薄。
“咦,桌上的茶壶呢?”
眼看江樵宓幕肷矶伎烀把塘耍吉尔这才好心放过他。只是目光落在桌上的时候,发现原本应该在那儿的茶壶不见了。
“昨天森舀走了。”
说到这个,江樵还有些肉疼,盘算着剩下的材料够不够再做一个。
“你说,森和雷……喝了里面的茶……?”
吉尔带笑的表情一滞,嘴角抽了抽,神色很是古怪。
“森喝没喝我不知道,雷肯定会喝,他最喜欢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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