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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那方银色的锦帕,碰到花瓶之地,竟变成了黑色!

从温御修的肩头钻头出来,容惜辞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道:“唔,果真未猜错。”

吞沫了一口,温御修侧头,趁机将自己的脸在容惜辞光洁的脸蛋上偷偷蹭了蹭:“这是怎地回事。”

容惜辞一爪子拍开他,抽回了自己的锦帕道:“我这锦帕乃是特殊材质所成,遇毒便会变色。而这毒,便是你中的隐香毒来源。”

“什么?!”温御修愕然道,“这毒怎地会到了我的身上。我的毒不是在糕点上么?”

容惜辞不着痕迹地退了几步,缓步远离温御修,眼珠子在四处打转:“嗯,盖因十五那日,我出外归来,发现有个小僮在打扫。我因初次见到那人,便吼了一声,他当时正欲拿这花瓶下来擦拭,被我一吓,手里的花瓶差些便要摔下地,好在我及时冲了过去,帮其扶稳了花瓶。后来一问,方知原来这人逢初一、十五俱会过来打扫的。但这并非重点,重点是,那一日因着扶花瓶之故,我的手碰到了花瓶上的毒,然后……”咕哝一声,容惜辞还未说完,便见眼前之人的脸黑云密布,眸中带火。

“之后,”温御修一步步朝容惜辞走去,话里都带起了咬牙切齿的味道,“竹清到来赠送糕点,你在挑选糕点时,将每一个糕点都摸了个遍,因而你手上的毒素便浸到了糕点之上。你百毒不侵,自然无所畏惧,但我却……”

后头的话,不必多说,便已知晓,非百毒不侵之体的温御修,自然便中了毒。

“那么,敢问你先前那种若是接近毒素便会流鼻血的症状,何处去了,嗯?!”温御修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他掰着双手,发出咯咯的声响,一副气势汹汹要教训容惜辞的模样。

“嘿嘿嘿,”容惜辞傻笑着后退,讪讪地道,“竹清在糕点上头下过我的药。兴许是在这一药一毒的作用下,我身体便没甚反应了。咦,不对!”他跳脚起来,指着温御修道,“那药虽与隐香混在了一块,但药效还是有的,为何你一直未被迷昏?我那药,可是能让人睡上大半日的。”

“……”

温御修冷笑一声,话不多说,就朝容惜辞扑了上去,挠起他的痒痒,在他受不了的笑声中,冷笑道:“小爷未告诉你,药对小爷我,是无效的么。”

“哈哈哈,别挠了,对你无效,哈哈哈,为何,我这可是,哈哈哈,特制的药,哎哟喂,温御修,你够了!”

容惜辞终于发威了,他反手切到温御修的肩头,足下一滑,整个人便如泥鳅一般,从温御修的怀里溜了出去。

手心一空,失了温度,温御修不满地负手,哼了几声。

“诶,”容惜辞道,“你为何会不受我药影响。”

“想知晓?”看着容惜辞亮起的双眸,温御修笑眯眯地指着自己的脸颊道,“亲我一口,我便告诉你。”

“好哇,”容惜辞直接弯腰褪鞋,朝温御修砸了过去,“吃鸟去罢,用我的鞋亲你!”

侧身一闪,温御修摇了摇头:“你当真难伺候。罢了,其余的我不便告知你,总之我幼时时受过训练,是以不惧药一类的东西,当然,毒于我而言还是有用的。”弯腰捡起容惜辞的那只靴子,捧起容惜辞那只玉白的足给他穿上,“天气凉,莫着凉了。”

“哼,”自己的药,对对方没用,容惜辞自然没个好气,微一撇嘴,联系前事而观,又拉下了脸沉吟出声,“如此纵观而瞧,兴许从一开始,明莲赠予纪沦的糕点里,便是无毒的。”

温御修微怔,颔首接口:“唔,确有可能。依着明莲这人的精明度,若是他先下了毒,指不准便会被人发现,落人口实,倒不如借他人之手,嫁祸他人。只是未曾想,事情在某些方面发生了变化。”

容惜辞接着嘟囔了几句对明莲的不满后,便将注意力放回了花瓶那处。

“奇了,好端端的为何要在房内放一个有毒的花瓶,瞧这样子,似不欲让我们碰这花瓶?可若是涂毒,若非我们意外吃下这毒,这毒于我们而言,也不痛不痒。”

翻了个眼皮,温御修抱胸道:“你怎知这毒不会从皮肤侵入,你百毒不侵,自然无所畏惧,加之后来未多久,竹清便来了,手上的毒都过到了糕点之上,你自然还未能出现流鼻血之症。”

皱了皱眉头,容惜辞揉着眉心道:“不,我有反应,那时我碰到花瓶后,便觉得头脑昏阙,我以为是纵欲过度,便给自己施了针,后来你便回来了。”

“……”温御修的脸黑了几圈,那时容惜辞在摆弄针器,自己回来时,吓了他一跳,致使他扎破了自己的手指,而自己心疼他,便给他吸吮了,只怕那时,自己便将这毒吸入肚里了。

“至于可会从皮肤侵入,”容惜辞抓过了温御修的手,笑眯眯地把它往花瓶上凑,“御修啊,你便牺牲一下罢。”

“去你娘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温御修啐了容惜辞一口,“要试你自个儿试,哎哟……”

收回踢上温御修的脚,容惜辞将目光放回了花瓶之上,虽说想试试这毒可会由肌肤侵入,但他也并非不讲道理之人,随意拿温御修的命开玩笑。

将两块锦帕覆在手上,容惜辞捧起了花瓶,摇了摇,只听叮叮几声,随着他的晃动而响起,他蓦地一愣,想到当时接下这花瓶时,也听到了这声音。当时还以为是花瓶磕到书架之故,而如今来瞧,莫非,这里头放有东西?

双眸望到了

花瓶里头,只见这里边黑漆漆的,什么都瞧不清,但能依稀感觉得到,里头放有东西。

将花瓶倒过来,摇了几下,可这东西竟出不来,卡在了瓶口。

“这是……”

蓦地一喊,温御修惊愕出声。

“嗯?”容惜辞侧头,探到花瓶口去瞧,发觉这东西露了个头,依稀可见后半截未露头的模样,这是一个令牌。

“邬乘令,是邬乘令!”还未待得容惜辞发问,温御修便激动地喊了出口,“快,快些将它弄出来。”

点了点头,容惜辞用力地将花瓶摇动,而温御修则取了布巾,在瓶口处往外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成功将那令牌抽了出来。

看到手中那失而复得的令牌,温御修竟激动得说不说话来,连捧着令牌的手都在打抖。

容惜辞凑头过去瞧,只见这令牌同温御修给自己的画出的那个一模一样,令牌正中,刻着一个“温”字,显示主人的身份。

抢过了温御修手里的令牌,容惜辞唤他去打了一盆水,便将令牌扔进水里。

果不其然,浸泡了一会儿好后,这水变成了黑色,温御修长吁了一口气,好在他方才谨慎,用布巾包裹了令牌才拿出来,不若一会儿又中毒了。

容惜辞撑颔道:“唔,原来那时,我所见的所谓的‘架’‘房’指的是湘阁房内的书架上,这明莲倒也厉害,莫怪我那时翻找了个遍,都未能寻着可疑的地方。原来,竟是将这令牌放到了我们房内。呵,最危险之处,便是最安全之处,若非那一日,意外发现那小僮打扫,只怕我也万万想不到,你要寻的东西,便在此。”

平缓心头见到邬乘令的激动,温御修叹息一声,摇头道:“明莲果真非一般人,我们先前太过小瞧他了。”

重重颔首,容惜辞接话道:“如今你的东西已经找着,接下来,你当咋办。”他也未开口过问关于邬乘令之事,只因每个人心中总有不愿说的秘密。

温御修皱眉思忖:“我可不信明莲当真会让我们出去,是以,即便我们寻着了这东西,我们也得装作未寻,然后,伺机寻路逃跑。”

容惜辞赞许地点头:“不错。”裹着手,将邬乘令从水中取出,将其放在摊开铺好的一块白布之上,细心地将上头的水渍擦干,他擦过一次,又让温御修递过一块新布,继续擦,连一个细小缝隙上的水珠都不放过。

擦拭了三遍之后,容惜辞又唤温御修打来了一盆新水,将这令牌扔入水中,瞧着这水未有变黑后,他才放心地将其捞出,放到白布上,擦干。

做完这一切,他还未松懈,从怀里取出了一瓶药粉,洒在被洗净的自己的锦帕上,沿着令牌的纹路,将药粉均匀地涂抹在令牌每一处。这一动作,要求极其细心与认真,因为药粉为粉末状,不容易沾完令牌每一个地方,是以他反反复复地将令牌涂了五次,才放心地放下令牌,吁了一口气。

温御修赶忙凑上去给他揉肩捶背,道声辛苦了。

他浅浅地嗯了一声,将令牌捧在手里转了几圈,一直未给温御修,感觉到自己身体都未有何不适后,才将令牌交还到温御修手里。

“拿着罢,以后,切莫弄丢了。”

欣喜地捧着这失而复得的东西,激动之下,温御修抱着容惜辞,送上了火辣辣的一吻。两人在一起许久,俱是打闹来得多,那种缠缠绵绵的吻,两人都甚少接过,但一旦吻上,那便是吻到天荒地老也不放手。

红着脸轻推温御修,长吻毕后,容惜辞的呼吸都多了几分急促,若非方才方被温御修折腾了几次,他还真想将人推倒煎了。

爱不释手地捧着手里的这块令牌,温御修笑得脸都开了花,在容惜辞脸上落下轻柔的一吻:“惜辞,多谢你,陪着我。”

轰地一下,脸红得如同滴血一般,容惜辞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喃喃着道:“嗯……不用谢。”他们两人之间,甚少说些客气话,一旦说了,那都是发自肺腑的,是以都会让对方有些不适应。

左右端详了片刻,确信令牌是真的后,温御修便将令牌好好的放入怀里,轻轻一按:“如今令牌已寻回,该如何逃脱,便是个问题了。”

单手撑着下颔,容惜辞眼珠子转了几圈:“这个倒不是问题,问题是,我们要如何逃,方能不被发现。”

“嗯,不是问题?”温御修一挑眉尾,“莫非你已知晓如何逃?”

会心一笑,容惜辞重重点头:“只是,逃出去后,你身中的红香该怎办。”

温御修的脸瞬时沉了下来,他看向容惜辞,问道:“你可能续我的命。”

容惜辞低眉道:“应是可以,可红香我不知药方,你大哥给我的解药配方里虽有,但不全,我始终还是救不来你。”

浅浅一笑,温御修揉了揉容惜辞的发顶:“能续命便好,我们先逃罢。多留一日在这里,我心不安,虽说我于他而言,没甚威胁,但我怕的是你出事。你也知,他同你不对盘。”

“那你身上的红香该怎办。”容惜辞顿时没了主意,他在千香阁已经许久,到处都弄得鸡飞狗跳,可是红香的解药都未弄到手。

温御修摇头道:“我死不了的,放心罢,若真死了,了不起便去你的故事里寻你,但我可不想死在这儿。再者,我来此那么久了,红香都未发作,指不准明莲都忘了这事呢。”

容惜辞低头思虑了半晌,点了点头:“好。”

作者有话要说:_(:з」∠)_精分无能,以上精分内容纯属虚构

☆、第四十八章 ?两人的争吵

这一夜,两人相缠了许久,容惜辞没有主动,被动地躺在温御修的身下,接受他的爱抚与亲吻。

两人在一起那么久,都未曾诉说过彼此心中的情意,他们只是用自己的动作,诉说对方在自己心底的位置。

不过出乎意料的,这一晚上,两人欢|好之后,竟然大吵了一架。

起因是温御修在欢|好后,因为太过劳累,便懒懒地躺在床上歇息,容惜辞身上黏糊糊的,自然不乐意,推拒着温御修去打水来给他洗身子。

温御修被容惜辞压在下方惯了,忽而主动出力,这力气还未回上来,便软声拒绝了。

可容惜辞不乐意了,冲他大喊了几声,说他不在乎自己。结果这说着说着,也不知说到了什么,容惜辞炸了起来,一股脑把对温御修的不满都吐了出来,说自己跟着他来到这个鬼地方,什么好处都未捞着,反倒为他忙东忙西的,而他整日里便是翘着个脚,同明莲眉来眼去。

他这么一说,温御修也恼了。想他对容惜辞一心相护,情有独钟,容惜辞竟然越说越难听,还说自己同明莲有了一腿,登时这气就窜了上来。一个掀被穿衣,温御修理也不理会他,直接摔门就走,懒得同他计较。

霎时,闹哄哄的房里,便只剩下了容惜辞一人的呼吸声,静得可怕。

温御修出外了许久,一直都未归来。容惜辞气恼,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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