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不熟悉的人以为他傲慢,甚至有点苛刻。
郁闷的抿唇,抬手拧了拧鼻梁,真想撬开他的脑子看他都在想什么。
车内的气氛静谧的过于沉闷,方军侧头看着窗外不知想些什么,而沈晟阖着眼看似是睡着了。
何文手在裤兜里捏了捏烟盒,暴躁的直抿嘴唇,两边都是对烟味有抵触的人,他想抽根烟都不行。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环山公路附近的一处,何文跟着沈晟下车,方军并没有随同,而是留在车里,面上是淡淡的表情,有几丝冷冽。
吴伯看了眼后视镜,见青年的目光一直停在那个男人背影上,就算看不见了,还在静静的看着。
他感觉到青年极度不安,心里的困惑更深了些。
两人一路沉默的走到山崖边上,下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视野空旷的让人平静。
何文一根又一根的抽着烟,嘴皮子黏在烟蒂上面,都快干破了,口腔全是苦涩的味道,什么时候露出破绽的?医院那次不小心说漏了嘴?方军瞒的还真深,回去得面对面说开了。
呼吸的空气里是有些浓烈的烟草味,沈晟皱着眉头,俊挺硬朗的脸上:“车站那次为什么不挑明?”
“挑明?”吐了口烟圈,何文嗤笑:“一个被车轮碾死,已经下葬的人没有死,灵魂进入他人的身体重生了,这种可笑的说法你会信?”
“为什么不信?”沈晟深邃的目眸闪烁着隐藏太深的情绪:“你不是我,又怎么会知道我不会相信?”
何文哑然,随后失笑出声,黑色的发被风吹动,掠过他的黑眸,挡住了眼里的光。
“就这么毫无顾忌的信了方军的片面之词,不怕这是我跟方军设的一个圈套讹诈你?”
沈晟那双狭长的黑眸里射出一丝光芒,从微抿的唇边溢出一句话:“除了你,谁敢拿这种口吻跟我说话。”
再次噎住,何文脸上的笑容敛了几分,这个男人从来都是稳重内敛的,仿佛什么事都无法让他动容,自信强大的不可一世。
是不是他的死也没能在对方心里留下一点痕迹?胸腔被不太舒畅的感觉充斥,何文大口抽着烟,眯眼俯视远处的大海,将脚边的石头子踢的啪嗒响,不时溅起尘土,像是在发泄怒气,还有一些无可奈何。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想去摧毁男人眼中的冷静,想撕掉对方身上的伪装,看着这人在他身下疯狂
“为什么不回家?”沈晟的语调低沉,声音里像是有什么即将爆炸。
捏着烟的手渐渐收紧,用了力道折断扔在地上,鞋子重重的碾过,何文皱眉:“我身上惹了一堆麻烦,被人戳着脊梁骨,不能再出岔子。”娱乐圈水太深,如果因为他而挖出沈家的事,那捅出的娄子就大了,搞不好能将整个西陵区翻天。
“回来。”不容置疑的语气,男人的强硬嗓音令周遭气氛骤然压抑。
“帮我查一下这幅身体的主人欠下的180W债务是怎么一回事。”何文眉头愈发皱紧,道出自己的烦心事,却没有直接面对沈晟的强势。
“嗯。”男人一向言辞简洁,挺直的鼻梁与微抿的唇勾勒出了一丝凌冽味道。
何文抬起男人的下巴,唇在靠近一厘米的距离停住,吸了口对方身上能让他安心的气息,一手搭在男人肩上,另一只手撩开男人额前的碎发,声音很轻,类似叹息的语气:“哥想我吗?”
男人一如既往的默然,只不过这次没有推开他,而是伸出双臂拥紧。
☆、26
两人贴的很近,呼吸交融,感受到搁在他腰上的两只手紧了几分,何文呼吸略微紊乱,收紧下颚抿唇,就算换了副身体,他还是想念这个人身上的温度,只可惜他们之间依然存在无法跨越的阻隔,而对方身上散发的禁欲和自制的气息却让他越想要去靠近。
鼻尖蹭了蹭男人干净的下巴,何文又贴近了几分,感受着彼此的胸口起伏,他把头埋在男人颈间,伸出手指沿着西装领口边缘探进去,指尖下滑,隔着衬衫停在胸口位置,摸索着微微突起的地方,略微用力刮过,在察觉到男人浑身肌肉微崩后,唇角挑起的笑越发明显。
两人之间的气氛刚有一丝微妙暧昧,就听不合时宜的震动声音响起,何文额头青筋跳起。
“我现在在环山公路。”抓住在他胸口不安分的手,沈晟听着电话那头的焦急声音,眉峰微皱:“你想办法拖延一小时。”
“一小时,你当我是”仓库外面站在一群黑衣人中间的沈良看着挂断的电话,气的鼻腔快喷火了。
沈晟垂眼整理了一下被何文弄乱的衣领,抿唇道:“这次的交易出了点事,我现在需要过去一趟。”
“大门口密码没变,房间也有收拾,随时都可以回来住。”沈晟低下头,唇若有若无的轻碰何文的额头。
何文眯了眯眼,额头的触感虽只有一霎,却足够令他惊讶,不动声色的去看沈晟的眼睛,却见对方的眼睛深邃的看不见底,掀不起半点波澜。
伸出拇指摸了下嘴唇,眯起的双眼迸发出炙热的光芒,何文突然靠近压住沈晟的唇,灵活的舌钻入,侵略性的扫过他的口腔每个角落。
何文的吻向来很直接火热,带着一股狂野的力道,原始野性的去点燃对方口腔的温度。
“贪玩也要有个限度。”捏住何文的下巴将他移开,沈晟的说话声比平时沙哑,他转身迈步往回走,步伐沉稳不变,只是背对着何文的时候双眼愈发深沉。
看着沈晟的背影,贪玩?舔着唇上属于对方的气息,何文嘲弄的笑笑,弟弟对哥哥湿吻算贪玩?
沈晟爱他,这点毋庸置疑,但是,爱分很多种,何文垂眼低笑,笑容微沉,眼中闪烁着凶狼般的暗光,爆裂燃烧。
沈晟走了几步,见身后没有动静,他压了压唇角,转身回去牵住何文的手。
手微微挣脱,何文反握住那只因为经常拿枪而带着薄茧的大手,看着身边的男人脸上一沉不变的冷硬表情,心头叹息,指望一个有过自闭症的人滔滔不绝显然不可能。
“十一月十九,家族酒会。”沈晟低淳的声音吐出:“你跟我回岛上住几天。”
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何文古怪的看他一眼:“我顶着这张脸站在那些老家伙面前,确定不会被押出去射成马蜂窝?”
“他住院了。”沈晟眉宇掠过微沉,低语。
何文从鼻腔发出一个不带任何温度的音调,唇边的嘲讽被过往的记忆淡化,他淡淡的说:“是吗?还真稀奇。”
他跟沈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而那个“他”,就是他们对那个男人的称呼,他们还有个妹妹,是那个男人手心里的宝贝,包括那个女人。
至于家从来都是他跟沈晟两个人。
手机震动声又一次响起,沈晟挑了挑眉,边走边通过电话对手下的人交代着什么。
走到车子那里,何文敲了敲后座的车窗,清脆的敲击声让里面不知看什么看走神的青年回过神来。
看着青年眼中的复杂情绪,何文唇角微翘:“回家了。”
“你不是要跟沈晟回去?”方军开口,才发现自己喉咙干哑的厉害。
“傻了?谁跟你说我要搬家了?”何文打开车门把方军拽出来,朝吴伯笑笑:“我们先走了。”
一路拽着明显有点晃神的方军,何文对还在打电话的沈晟扬了扬手,随后就跟方军往另一个方向走。
“宝贝,你是我的人,我怎么会不要你。”伸手捏着方军弹性十足的臀部,用力拍了几下,何文的唇角勾起性感的弧度。
方军厌恶的皱眉,为何文口中对他的称呼,可他脸部线条却早已柔和,什么也没问,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两人沿着下山的路走着,何文又恢复成慵懒的样子,“想吃橘子。”
“昨天你吃了一斤多。”方军觉得有必要改改他的口味:“吃多了上火。”
何文嘴角一抽,微阖了阖眼,半响才出声:“医院那次知道的?”
“抱歉。”方军抿了抿唇,绷紧下巴,眼神闪烁不定,有几分紧张和不安。那次他无意间听到男人的梦呓,原本是不信的,可是结合种种所见所听的,他信了,那几天在地狱和天堂走了一圈。
“书桌抽屉里那张毕业照”何文并没有追究这件事,仿佛只是随口问问,话锋一转:“小学那会就看上我了?”
“我没那么早熟。”方军冷哼了声,思绪有些飘远:“是有次大学同学聚会,很凑巧,我从别人那里看到你的照片,打听了你的事,就去了伦敦,没抱多大希望能遇上你,谁知就走运的遇见了。”顿了顿,方军侧头,挑高了眉毛:“酒吧里,你抱着一个少年正啃的起劲。”
何文轻笑出声,“所以说命运这东西很玄乎。”
车旁沈晟合上手机,站在原地凝望着渐行渐远的两个身影,目光深沉,大概也就只有跟了他十多年的吴伯知道他生气了。
走了一段路,就见一辆车子从远处开过来,停在他们面前,驾驶座上的是个五官阴柔的男人,摇下车窗对方军打了招呼。
坐在车里,何文闭上眼靠在椅背上休息,正在翻阅报纸的方军将报纸收起来,抬起手臂把何文的头按在他的肩上,随后也闭目。
驾驶座的阴柔男人瞟了眼后视镜:“就是他?”
“于景,小点声。”方军蹙眉,压低声音说:“这周末我去取车,到时候你跟我去一趟金宇。”
“还以为那件事以后你再也不碰车了。”转着方向盘,于景戏谑的笑问:“我说方军,你守了二十年的贞操给这个老男人了?”
“到了叫我。”懒得理会突然兴奋的人,方军侧头摸了摸熟睡的男人乌黑的发丝,闭上眼满足的叹了口气。
周末那天,何文跟简明去康瑞医院做了脑CT后,就去了精神心理科。
办公室里张晓那张俏丽的脸上带着美丽动人的笑容,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YES:“这是几?”
“小姐,我只是失忆了,不是脑残。”何文挑起嘴皮子,出言讽刺。
沙发上交叠着双腿优雅的支着头的俊逸男人闻言低笑出声,浅蓝色的眼睛含着笑意,却让张晓后背刮起了阴风,她收起脸上的笑容,露出职业性的严肃表情。
专业的问题一个个从她那张红润的唇边溢出,何文从一开始的随意到后来的谨慎,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有几下子,只可惜他压根就没失忆,所以对方也不可能发现什么。
大半个时辰后,何文嗓子都说干了,他满脸不耐的起身走到简明面前,简明挥手让张晓出去。
张晓撇嘴,这里是她的办公室,凭什么是她离开?这么忿忿的想着,脚步却是不敢迟疑的迈开。
随着办公室的门合上,周围空气停顿了几瞬。
手指带着力道钳住何文的下巴,简明凑近贴着他的脸咬住他的唇问:“你是谁?”
“死过一次的人。”何文扯了下唇角,唇上一痛,他的脸色有些阴沉,手指插进简明的头发里拉住往外扯。
“我想了想,其实你过去是谁也没那么重要。”简明啃噬着何文破血的唇,用力舔尽上面的血液,一只手撩起何文的衣摆沿着腰部曲线探进去,手掌下是柔软微翘的臀,手感很好,
他狠狠揉压了几下,手指往下,寻至那道缝隙,低沉的笑声微哑:“重要的是你现在的身份。”
☆、27
何文拿膝盖蹭着简明发热的部位,在捕捉到对方呼吸重了几分后,忽地用力撞了一下,满意的听到简明痛的吸气声。
“如果是他,借给他几个胆子都不敢这样做。”简明双眼幽光闪烁,非但没有斥责何文,反而变态的兴奋。
急切的把裤子拉链拉下将自己半石更的器具掏出来,当着何文的面圈住捋动。
面前的男人眉宇浮现几分隐忍,几分投入,还有几分激情,何文喉头发干,浑身渐渐燥热,他伸出舌尖暧昧的舔了舔唇,俯身凑近,没有出现扫兴的腥味,只有淡淡的绿茶气味,应该是这个男人出门前沐浴过的缘故。
唇在漂亮的顶端上面轻轻摩擦,舌尖只在孔周围卷了几圈,并不打算再进一步。
“进去,含进去。”简明微阖着眼喘息着。
抬头,何文看着他,笑容保持完美的弧度,非常恶劣的语气伴随轻笑声吐出,“求我。”
简明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他深深的看进眼前笑的极为邪恶的男人那双眼睛里,明明是清澈的一眼看到底,却发现都只是表象而已。
换了灵魂,就成了发光体,蓝色的眼睛逐渐幽深,简明非常清楚沦陷进去会面临什么危机,他在湿热的气氛里只用了几秒时间做出了一个决定。
是输是赢,他想试试。
“简明,你刚才看我的眼神非常不妙。”何文弹了一下简明依旧精神的伙伴,唇边挂着调侃的笑意:“最近网络流行一句话,不作不会死,我劝你想清楚。”
“有时候想几十次一百次,都不如做一次来的刺激。”简明以绝对控制的姿势把何文禁锢在沙发里,炙热的呼吸喷在他的唇上,目光深谙。
何文挑挑眉,这句话他很赞同,想多了反而会让人退缩,如果想要去做,就果断一点。
“有没有兴趣陪我玩这场游戏?”简明哑着嗓子去问,大掌在怀中人臀部狠狠的揉捏。
“奉陪到底。”何文捏住简明的下颚将他拉近,缠上他的舌,不断的汲取对方口中汇聚的唾液,简明很快回击,更加激烈的去追逐,这个令味蕾麻痹的吻让彼此都有种缺氧的晕眩感。
每次微小的身体摩擦都能让周围空气里的水分子减少,简明就跟一只饿急了的疯狗一样伏在何文身上去撕咬他的脖颈,锁骨,手指在干涩的区域不停进出,噗嗤噗嗤的水声在粗重的喘息声里异常火爆的响起。
一条腿搁在地上,另一条腿弯曲着抬起,这样的姿势让何文处在弱势一方,他皱紧眉头轻喘:“别在那里磨蹭。”
简明闻言低低的笑了,磁性的嗓音微黯,“好。”说完就退出手指,换成自己快要炸开的器具。
低哑的声音与微粗的喘息交织,渐多的汗水从额角滑下,将紧贴在一起的皮肤沾湿,每一次拉开,都随着时快时慢的节奏发出啵的声响。
“我我说操”从喘息中带出的话语在一击猛烈的冲破后直接被截断,何文微闭着眼从喉咙发出舒服的轻吟。
带着液体的器具直在月退间,简明忍着想要发泄的欲望将何文的一部分吞入口中,深深的舔着,喉咙因为不适差点呛了一下,他皱了皱眉,又松开,继续用舌从下往上的捋顺表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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