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吧。”
辛夏暖以为是叫他们一起出去,刚想跟着甄音出去,背后却响起陆子昂的声音,“亲爱的,你留下受罚。”
“……”辛夏暖一下子石化。
辛夏暖关上办公室的门,一脸警戒地问:“什么惩罚?”
陆子昂认真思考,顺带还蹙了蹙眉,好似一幅很难想出来。辛夏暖这心啊,快蹦到嗓子眼里去了,只能胆战心惊地看着陆子昂。要是把她降职,她一定跳江,她是多么容易爬上来的,终于在她大学同学面前抬起头来,她容易吗?还没坐到一个星期就把她“腌”了,她还不想萎蔫。
陆子昂思考的时间越长,辛夏暖的内心越受煎熬,终于她扛不住了,弱弱地说:“只要不降职,其他惩罚我愿意接受。”
陆子昂忽而笑了,“等你这句话很久了。”
“……”
陆子昂站了起来,抬起手表看了下时间,一脸笑眯眯,“下午去竞拍会,报告传真给charles。”说罢,他朝她走来,辛夏暖不禁身贴门上,缩头乌鬼一样看他,生怕他要做出不合理的事情来。
陆子昂的头微微低下,辛夏暖立即捂住嘴巴,以为他要亲她。可接下来的事情,让她大糗一把,陆子昂低着头是在系扣子。辛夏暖忍不住眼睛抽了抽,心里狠狠抽了自己一顿,叫你自作多情,叫你想入非非,抽!
陆子昂系好扣子,抬起眼皮,见辛夏暖如此纠结的模样,明知故问,“你捂住嘴gan什么?表情怎么也这么失望?莫非……”他挑了挑眉,眼中带着一丝丝暧昧。
辛夏暖装作捂住嘴打哈欠,一副慵懒的样子,“累了,想睡觉。那个我先出去来了。”她刚一转身,想提把手,料不到陆子昂的手一推,把门合的更加严实了。辛夏暖微微侧头看他,却听陆子昂说:“亲爱的,我们打个赌,我可以不碰你身上任何一个部位,就能亲到你。”
辛夏暖白了他一眼,这怎么可能,除非有特异功能。她想了想,“行,看你怎么做。”
陆子昂便俯身亲了去,本来陆子昂还想多尝尝,却被辛夏暖推开了,辛夏暖说:“你输了。你碰到我嘴了。”
陆子昂点头,“嗯,我输了。”
“……”辛夏暖接不上话了,输了又怎样?他一点也没吃亏,而她当了一会傻子,还被吃了豆腐。辛夏暖气的直跺脚,拉开门便冲了出去。陆子昂抿着嘴笑了起来,抚摸着嘴唇,笑的更欢了。
从小到大,辛夏暖在陆子昂那里一向讨不到便宜,还经常吃亏。辛母直接给辛夏暖下了个定义,“他是你的驯兽师,你是他的宠物,没翻身的机会。”
即使到了现在,她还是没机会翻身过一会。难道她就注定是他宠物了吗?辛夏暖坐在茶水间的沙发上,哭丧着脸,心里那个郁闷啊,刚才那个赌,她实在是太……她真想敲死她那木鱼脑袋。
还在她纠结之时,曼妮手里端着一杯子开门进来,看到沙发上表情丰富的辛夏暖,揶揄地道:“怎么?魂儿还在你亲亲老公那儿舍不得回来?”
辛夏暖幽幽地把目光转向曼妮,曼妮被辛夏暖这般幽怨地看着,浑身抖了抖,“怎么了?”
“别提他,提他我就上火。”
曼妮扑哧笑了起来,“欲|火|焚|身?”
辛夏暖扯着嘴皮,皮笑r不笑,“滚。”
曼妮从锁着的抽屉里掏出一瓶金棕se瓶子,瓶子一打开,便问道很醇香的咖啡香气。辛夏暖头一会闻到,“这是什么牌子的咖啡,这么香?”
“算你识货,牙买加纯正蓝山咖啡,我家亲爱的托人带给我的。”曼妮一副幸福不偿命的样子。辛夏暖忽而羡慕起来,当情人就是好,有人哄着,想尽办法买她一笑。哪像她这么悲催,总是受欺负。
曼妮见辛夏暖这般委屈,不甚理解,“你怎么了?”
“我也想有人哄我开心,而不是欺负我。”
曼妮歪嘴笑了起来,“他还没哄你?都愿意跟你结婚了,这是最大的礼物。”曼妮泡好咖啡,坐在她旁边,谈心般地说了起来,“像陆子昂那样的男人,什么女人都可以有,他可以很痛快的去玩,比毕方时还要疯。他有那么多资本,可是他没有。他把自己玩的资本全画地为牢,给你婚姻。男人一旦结了婚,玩起来就有道德底线,一般男人不愿意结婚。你该庆幸,他把牢房的钥匙胶给你,这样好的钥匙不是在哄你?相比毕方时给我的物质不是好多了?”
辛夏暖不说话了。也许曼妮说的对……
曼妮喝了咖啡,冷笑又似乎在自嘲,“婚姻,才是女人最想要的礼物。有些男人是给不起的,所以你该知足。”
辛夏暖何其不了解曼妮,她抿了抿嘴,“你玩累了吗?”
“没,只是玩真了……”
chapter.13
为了下午的竞拍活动,辛夏暖写了很多份报告让陆子昂过目,陆子昂认真看了一番,拿出其中一件递给她,“你把这个发给charles。”
“好。”辛夏暖拿好选中的报告,准备抱着出去之时,陆子昂在那头再道:“中餐时间到了,发好来我办公室。”
辛夏暖顿了顿,有些哭笑不得。她这命还是真好,与他这未婚夫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说,便是连中餐也要腻在一起,如此“形影不离”她还真吃不消。
她也不反驳,自行出去忙自己的。把报告发给charles,紧绷的神经忽而松了起来,都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夏暖,我们走了。”立在打印机旁的辛夏暖一边打哈欠一边与同事们说拜拜,她双手拄在打印机上,脑子迷迷糊糊的。
不一会儿,她的腰际多了一双手,自后抱住她,她的耳边刮起一阵热气。辛夏暖哪受得了这般引诱,整个脸红个通透不说,耳gen子也红的不行。
“亲爱的,事情做好没有?”陆子昂一边执起辛夏暖的手细细看着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辛夏暖缩着脑袋想尽量避免这样的亲近,她尴尬地道:“差不多了。”她脸皮薄,怕被同事见着,不时往旁边张望。陆子昂其实这人挺有分寸的,在上班时间他一向规规矩矩,只是一到与辛夏暖独处的时候,他就做不到规规矩矩了。他见辛夏暖那般提防的样子,忍俊不禁,适当松开她,丢下一句话便回到自己办公室了。
他说:“待会儿好了,来办公室找我。”不知是礼貌的去亲吻她的脸颊还是为表亲密,总之辛夏暖的心七上八下的。
辛夏暖觉得,虽然陆子昂变了许多,但骨子里的痞子样还是没变。
在去竞拍活动之前,陆子昂带辛夏暖去了一家法国品牌的服装店,为她挑了许多件试穿。辛夏暖不懂了,不就一个竞拍活动,有必要穿的这么得体这么hua枝招展吗?而且陆子昂这人算是个挑剔的男人,辛夏暖觉得还ok的衣服却被陆子昂一再否决。
直到穿上一件白se圆领腰间配上金属质感的腰带的连衣裙后,陆子昂才勉强点头。不过辛夏暖没有穿太高跟的高跟鞋习惯,这头一回穿,人虽然拔高了,但走路姿势倒别扭起来。
陆子昂双手抱胸的看着辛夏暖这古怪的走出来,不禁扶额,“亲爱的,女人要懂的穿高跟鞋。”说归说,还是让店员换了个适中的高跟。
折腾好一阵,重新坐回车上的辛夏暖长吁一口气,她平时宅多了,一年逛不了几次街,这一折腾,她的老腰哦……
陆子昂见辛夏暖左捶捶背,又敲敲腿的,不禁蹙眉,“过段时间给你办张健身卡,你去锻炼。”
“啊?”辛夏暖一副见鬼的样子,“不要吧,你也知道我运动细胞……”
“运动细胞不好就得练,就你这身子骨,就怕连孩子都生不出来。”
“……”这跟生孩子有半毛钱关系?
辛夏暖是小看了这场竞拍活动,这是一次较为大型的竞拍,当初辛夏暖查阅那块地的时候知道那块地是一黑帮老大曾经的大型夜总会,洗钱洗的差不多了,便拆了,空出的地就拿出来拍卖。她进来之前,看外面停了几百辆豪华轿车之时,她以为这块地的竞争对手多的惊人。
后来才知道,这次竞拍活动竞拍物品有三,不是每个人都冲着那块地来的。
陆子昂命辛夏暖挽着他的臂弯出席。进去之后,辛夏暖立在大厅里觉得自己是沧海一粟,分外渺小,极目望去,人来人往的人物,辛夏暖竟然都能认的出来。什么某某公司的ceo,某某国际品牌杂志社的董事长,都是些财经杂志的头条人物。
“嘿,白武士,陆子昂!”不远处,一位打着酒红se领带,着白se西装的男子端着酒杯走来。陆子昂一愣,不禁莞尔,“卓天成你好。”
卓天成是一家投资银行的ceo,与当初陆子昂在美国的职务差不多。有时一些大型投资,两人会互通数据,尽量避免不诚信的投资方。
卓天成有黑武士之称,他主要是抨击濒危的公司,使之破产从而谋取暴利。陆子昂对卓天成的评价有褒有贬,能力相当好,只是为人太过狠绝。两人皆拜charles为师,算的上同门师兄。charles当初之所以选择陆子昂,就是喜欢陆子昂懂得狠的有退路。做投行的ceo胆量要足,但不能莽撞。
卓天成见到一旁的辛夏暖,稍稍打量,不禁笑起,“本人比照片漂亮许多。”
辛夏暖愣了愣,他见过她照片?陆子昂轻笑,“只是这么多年,发育还是不良。”
“哈哈!”卓天成哈哈大笑起来。
辛夏暖借着挽他的手臂的优势,直接掐了他一把,这男人,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虽然她身材确实有那么点不好,但好歹还是有那么点曲线,只是曲线的不是很明显而已嘛。
陆子昂被辛夏暖这小小报复一下,虽脸上不动声se,但对着她笑咪咪的表情带足了威慑力,好似在说,小样,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首先开始竞拍的便是那块地,底价便是天价了,3亿。按照地的面积加上市场上地皮的形式来说已经超出平常。话虽如此,但竞争这块的商家还是前赴后继。陆子昂一直淡定地看着他们抬高价格,当价格飙升到了5亿了,辛夏暖盘算着,“不合算了,这块地我们预支是4.5亿。”
陆子昂轻轻俯在她耳边道:“知道这块地为何竞争这么激烈吗?”
“位置好?”
“一般。”
“那是为何?”
“你仔细观察这些叫价的。”陆子昂笑道。
辛夏暖这才注意到那一直抬价的是些生面孔,自己较为熟悉的都静坐在一旁不动。辛夏暖蹙了蹙眉,“别告诉我这些叫价的都是托。”
“宾果,答对了。”陆子昂笑道:“这块地最高价格是我们的预支。其他商家自然也会j算,超过4.5亿,这块地就没什么意义了。做商人,就是把最大的利益摆在自己这边。”
辛夏暖思忖,“那这块地我们不要了?”
“要,势在必得。”
这块地最后以5.5亿竞拍掉了。辛夏暖想,算是白来一遭了。她戳了戳陆子昂的手臂,“我们可以走了吗?”
陆子昂微笑看着她,那双细长的凤眼倒显得高深莫测了,“既来之则安之,看看下面是什么。”
下一件竞拍物品是一双很普通的瓷杯,白底绿纹,看的倒是满清新的。说是这杯子是著名瓷器家和著名画家强强联手制作而成,单只杯子的hua纹似乎像奇怪的枝桠,然而两杯子靠在一起,才蓦然发现是一男一女在接吻的图像,辛夏暖不禁感慨,“果然是强强联手,真有才。”
“我喜欢。”陆子昂抿嘴一笑。辛夏暖还来不及想太多,当底价一出,陆子昂便以三倍的价格竞拍。不过是普通的杯子,最多图个牌子,这么一掷千金买下实在让人一下子咽不下去。
几乎无人再竞拍了,一口价到手。
辛夏暖撇撇嘴,陆子昂就是这样,不喜欢啰嗦不喜欢循序渐进,从来都是一步到位,让人没退路。若是这杯子还有人出更高的价,辛夏暖思忖,他是会继续呢?还是就此作罢?
这第三件竞拍便是这次竞拍的主题了。那便是一对很漂亮的结婚钻戒。这对钻戒看似普通,其实本身却有让人着魔的吸引力。这对钻戒是瑞典vionly首席设计师设计,他曾经只设计过一对钻戒,名为“forever”,也便是这对钻戒造就一段童话般的爱情,阿拉伯石油王把永恒套在他的发妻的手指上,期间经历巅峰、破产、东山再起,妻子对他不离不弃,他也对妻子忠贞不渝,传出一段佳话。人生跌宕起伏,唯有夫妻同心永恒才能一生安好。石油王与妻子伸出手秀钻戒的那张照片被多家媒体转载。如今vionly的那位设计师金盆洗手之前,再次设计了一款钻戒,名为“only”一生只要一个你。
陆子昂歪嘴笑了起来,他凝望着辛夏暖,“这个作为我们结婚戒指如何?”
辛夏暖微微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其实在那刻,她心里有种说出来的甜,也许曼妮说的对,她其实还是幸福的。
至少自己喜欢的人能与她结婚,把牢房的钥匙给了她。
陆子昂这次竞拍不像上次那般,一口价。而是静观其变地笑看别人出价,一波高于一波。当竞拍员准备敲锤之时,他才幽幽地开出天价。
比最高竞拍高出三倍。辛夏暖明显看到刚才即将到手的竞拍者脸上明显的失落。辛夏暖不禁嗔了他一眼,他这是在整人玩不成?陆子昂却理所当然道:“对于我势在必得的东西,我喜欢最后出击,然后一敲定音。我不喜欢抢,觉得累,又吃力不讨好。”
“你要是出击不及时呢?”辛夏暖也不知为何突然这么一问。
陆子昂微愣,随即笑起来,挑了挑眉,“在出击前,我喜欢背后捣鬼,保准万无一失。”捏了捏辛夏暖略有婴儿肥的脸,心情看起来不错。
“有没有人更高?一亿第一次、一亿第二次、一亿第三次!成胶!”一锤定音,毫无阻碍。
辛夏暖嘟囔着,这男人这么自信,到底什么才是他的肋骨,能挫挫他那不可一世的锐气?
chapter.14
这一对戒指的价值似乎超标了。辛夏暖看着陆子昂再次登上平台,与那竞拍师握手,他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辛夏暖就奇怪了,做了冤大头,还这么开心?傻了啊!
竞拍师问陆子昂,“陆先生如此高价得这对钻戒可是送给谁?”
陆子昂的目光转向辛夏暖,眼眸含笑,一副深情的样子。辛夏暖暗叫不好,这个暗示太明显了。果然,台下其他人都顺着陆子昂那“深情”的目光瞟向她,随即那种心下了然的齐体拍手。
“台下那位女士是……”竞拍师似有明知故问的意思。
陆子昂眼眸定定地凝望着她,“我未婚妻。”
“陆先生果然是一掷千金为红颜啊。再次提前恭喜陆先生将要来临的新婚快乐。”竞拍师率先响起掌声,台下也带着祝福与羡慕的表情看着辛夏暖。其中偶尔的闪光灯闪现,辛夏暖只能作出一副娇女人的羞涩样。
心里却叫苦连天,这么招摇,还有一大堆记者照相,要弄的人尽皆知吗?越想越觉得此事怎么感觉是自己被人一步步带进陷阱里来似的。下午陆子昂莫名其妙带她买衣服,穿的漂漂亮亮出席竞拍活动,对没有拍到想要的地一点也不失落,也不gan脆利落的回去,还很淡定地参合其他的竞拍,以天价买了这一枚戒指引起轰动,再用“深情”的目光昭告为什么买下这“only”。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陆子昂设的局,他的目的不过是用冠冕堂皇的一掷千金为红颜来大张旗鼓宣告她辛夏暖与陆子昂将要订婚的消息,这样显得不那么刻意,又显得两人之间的深情款款,更重要的便是让她无路可退。
全市或者全国乃至全世界的人将会知道,辛夏暖是陆子昂的未婚妻,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要是敢反悔,看她以后还有什么脸,还有谁敢要她这弃妇!
辛夏暖死死盯着陆子昂,这个男人,太他妈绝了。陆子昂似乎受到了她那愤恨的目光,然而他还是那般嚣张跋扈地朝她眨巴眼睛,似乎在说:暖,你就乖乖从了我吧。
气死她也!
而后胶易琐事,陆子昂又把烂摊子丢给辛夏暖了。谁叫她是mi书,这事本来就由她处理。自己风光无限,受苦的总是她,¥%%……辛夏暖在心里痛骂他一百遍都不能解恨。
出胶易会场之时,天早就黑了。辛夏暖低着头跟在陆子昂身后老老实实的,他停她便停一下,他走她也便走一下,总之,距离,一步之遥。
终于陆子昂转身,睥睨地看着辛夏暖那卑躬屈膝的样子,“现在是下班时间。”
“哦。”低着头,继续。
陆子昂深吸一口气,“亲爱的,我的底线有限。”
辛夏暖一听,也毛了,她猛地抬起头,非常不爽地说:“你也知道你底线有限,难道就不知道我底线有限?你这样昭告天下,是想成名人?你想成名人不要拉上我,我……”
陆子昂忽然冷冷地问:“你就那么不想有人知道你是我未婚妻?”
辛夏暖被他冷脸的气势一下子蔫菜了,她气势明显弱了一大截,“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恼你别总是自作主张。”
陆子昂自嘲地笑了笑,一手c在裤兜里,脸上带着讽刺地笑意,“我如果不自作主张,你是不是就想再也不见?我如果不自作主张,你会乖乖地站在我面前?我如果不自作主张,你是不是就打算把自己随随便便嫁出去,一点也不考虑我的感受?”
辛夏暖顿时缄默了。陆子昂说的一点也没错。当初得知陆子昂回来,她的打算很鸵鸟,打算能见则硬着头皮见,不能见最好的态度。在陆子昂没回来之前,她的人生规划就是几两年内把自己嫁出去。
可是……
辛夏暖终于忍不住了,她仰着头略有难过的看他,“哥,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现在很混乱,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娶我?我想不通。”
陆子昂定定地凝望着她,看着她甚至出了神,他静静地道:“你说呢?”
辛夏暖抿了抿嘴,“我不知道!也许你只是想找个女人忘记斐扬姐。”
陆子昂冷笑,连笑两下,“我要找女人,也轮不到你。”
辛夏暖呆呆望着他。陆子昂捏了捏额角,似有些疲惫,但并没有解释的意思,而是岔开话题道:“我们先回家吧,别让你爸妈等久了。”
看着陆子昂转身,辛夏暖的心似乎掉在冰窖里,她想,陆子昂的心里应该还有斐扬姐吧。斐扬,如她名字一般,非常张扬的女生,与辛夏暖截然不同的xing子。她也是辛夏暖最从认识起,便开始崇拜的女生。
辛夏暖从小瘦瘦弱弱的,体型小,骨架也小。要不是陆子昂每天给她吃双皮乃,她也不会丰满起来。初识斐扬,便是辛夏暖最虚胖的时候。
斐扬是陆子昂介绍给辛夏暖的。她个子很高,比平常年龄的女孩高出许多,辛夏暖对她印象最深的便是她有一双修长又笔直的长腿。初见,是在一个炎热的暑假,知了在树梢叫唤不停的夏天。辛夏暖被她那爱搞文艺的妈妈催的报了学小提琴。由于每天学的晚,陆子昂担心她一个女孩子走夜路,总会接她回家。有一天晚上,她一放学,出了教室门口,便见到陆子昂在与一位坐在栏杆上晃着双脚的男孩子说话,后来仔细一看,才知道她未辨出雄雌来。斐扬是个很中xing的女生,削了一头男孩子的短发,与陆子昂一样,喜欢把t恤的短袖子捋到肩膀上,穿着男式那种宽大的五分裤,脚踩人字拖,坐在栏杆上,无聊地晃着双腿。辛夏暖觉得她的腿型很漂亮,又长又直。
陆子昂向辛夏暖介绍她,还没开口,斐扬便瞪着大眼惊奇地囔囔,“我草你大爷的,一中高材生辛夏暖原来是你妹啊!”
陆子昂轻轻咳嗽两下,“扬仔,在我妹面前别说粗话。”
“假正经。”斐扬鄙视他一眼,一脸笑盈盈地对辛夏暖伸出手来道:“美女,我叫斐扬,我曾不止一次认为,我投错胎了,我应该xing别男!”
“你现在跟xing别男没什么差距。”陆子昂在一旁哈哈大笑。
斐扬立即随意掐他肩膀上一块r,满口脏话,“草你大爷的,闪一边去。”陆子昂一点不介意,哈哈大笑。当时的辛夏暖只能傻傻地看着这一幕,不知该如何适从。
斐扬是陆子昂班里新转来的一位同学,听陆子昂说,她本来是跟着爸妈在外,爸妈在外打工,她在外学习。后来爸爸得了肝癌死了,妈妈由于不堪重负,嫁给别的男人,但男方执意不要她这个拖油瓶,自尊心强的斐扬便自个跑回a市与乃奶相依为命。
斐扬有一双修长有笔直的腿,被少年宫一位教跆拳道的教练看上了,执意免费要收斐扬做徒弟,觉得她是个好苗子,一定要当那伯乐。那天陆子昂照例接辛夏暖,正好碰见学跆拳道的斐扬。
在学校里斐扬就跟陆子昂关系不错,不过在校外就没什么胶集了。陆子昂所在学校在a市不算好,本来陆司令想把他调来重点高中一中,但由于初中也是靠走后门进去,成绩拖后腿还要遭受指指点点,陆子昂便拒绝了,于是进了与一中相邻的十二中,普普通通的高中。
一中与十二中就是一墙之隔,然而在a市市民眼里,乃是云泥之别。一中是省级重点高中,里面的学生百分之九十以上靠重本,剩下百分之十则是出国留学。深层次说,里面不是读书好的就是家境好的。
十二中,鱼龙混杂,就像斐扬,家境不好,成绩也不好,只能在十二中了。
一般成绩不好的人,总羡慕成绩好的。像斐扬这种家里没压力,又自知之明的人,自然另当别论。虽然辛夏暖做惯了优等生,又是家里捧在手里怕化了的娇公主,但她很喜欢斐扬,即便是与她最喜欢的哥哥很亲密,她也控制不住自己对斐扬的喜欢。
她觉得斐扬很真,真的一点瑕疵都没有。而且待她,也极好。暑假那段学小提琴的时光里,她总喜欢挽着斐扬在前面走,身边的斐扬总会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身后的陆子昂总囔囔着她“见se忘义”。
斐扬很帅,不仔细辨别,真以为是辛夏暖谈恋爱了,旁边挽着一位帅哥。辛夏暖那时也没想那么多,觉得三人行挺好的,至少有说有笑,可以看着他们两个斗嘴,自己笑的合不拢嘴。
可她毕竟忘了一点,斐扬虽然中xing,可毕竟是个女孩子。
辛夏暖一开门,便冲里面唤了一句,“妈,我回来了。”
辛母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碗鱼汤,欢快地道:“回来了,赶紧来吃饭。”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老辛轻轻咳嗽两下,“看你忙活一阵子了,还不消停。”
“还有两个菜,快好了,快好了。”辛母闪着亮晶晶的眼睛对辛夏暖旁边的陆子昂道:“子昂啊,别站着,赶紧坐着先吃哈。”
辛夏暖一脸黑线,没见着她女儿这大活人也站着吗?怎么就直接滤过她了?陆子昂微笑道:“妈,别烧了,一起吃吧,吃不了那么多。”
“没事没事,你们赶紧趁热吃。辛军长,劳驾你这尊大佛赏个脸放下手中报纸,吃饭可否?”辛母走过去抽出老辛手中的报纸,一副暗讽的样子。
老辛起身,走到饭桌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一副淡然的样子。辛母见大佛动了,便回厨房继续做菜去了。两人跟着坐回去,老辛道:“今儿你爸爸跟我说了你俩的婚事,既然今年不宜结婚,订婚也好。”
辛夏暖端着饭碗咬着筷子不说话。陆子昂道:“订婚这事我会办的风光些。时间也定好了。”
“嗯,你爸爸都跟我说了。”老辛扫了眼发愣的辛夏暖,对陆子昂道:“我这女儿平时被我们惯坏了,以后多担待点。”
“放心吧,这个我会。”
辛夏暖娇嗔一句,“爸,我还没嫁出去呢?”
陆子昂忽而来了一句,“爸,我想等我们订婚以后,让暖暖搬过去跟我一起住。”
辛夏暖当时在咬筷子,被陆子昂这么一句吓的直接把筷子往里戳了一下,疼的她直哆嗦。没想到烧好一盘菜端出来的辛母接上一句,“行,这样也免得你总是一大早跑过来接这个懒猪强。”
“妈!”辛夏暖有些哭丧的语气了。
“我看也行,反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没想到稍有保守的爸爸居然同意了。
辛夏暖傻愣了一下,只听见陆子昂朝她眨巴下眼,“亲爱的,你不踢被子吧?”
“……”
chapter.15
辛夏暖趟在床上睡不着。她翻身起床,走到自己的书桌台前,打开台灯,坐下。她心里七上八下,盯着书桌上的照片看的聚j会神。照片是她与曼妮去年一起去泰国度假照的,那时两人都单身。记得曼妮说,她以后要找个有工作有钱有房的三有男人。而她要求不高,长的过的去,家庭能过的去,工作能过的去就ok。曼妮说她的要求其实比她还要高。因为她所说的“过的去”是个未知数,要看以谁为参照物了。曼妮是很后来才知道辛夏暖心里有人,最后知道那人是陆子昂。如今她睡不着的原因也不过就是陆子昂告诉她,三天后陪他参加一个订婚典礼,辛夏暖又知道这是谁的订婚典礼——廖修的订婚典礼。廖修知道辛夏暖心里有人,也在他们还是朋友的时候,知道那人叫陆子昂。虽然曼妮说两人其实认识,但是认识不一定知道内情,她总觉得很诡异。她陪未婚夫参加前男友的订婚典礼,未婚夫与前男友认识,这碰在一起,很难想象会发生什么?
辛夏暖这人最怕出乱子,一出乱子她肯定慌,一慌她就不知道该gan嘛。她现在很珍惜现在的状况,即使她对陆子昂一点底都没有,还是很不要脸的情愿热脸贴冷卝股。
她叹息一声,侧头往墙上的挂钟看了看,现在是十一点半,平时早就呼呼大睡了。不过曼妮那只夜猫子肯定没睡觉。辛夏暖便打电话过去了。
那边“嘟”了很多声,也没有人听。辛夏暖愣了愣,莫不是今天她破天荒的睡觉了?辛夏暖撇了撇嘴,怎么她急需要抒发下感情的时候,那只夜猫子出状况!
她嘟囔着嘴,翻了下手机,看看还有没有可倾诉的对象。结果这一翻,翻出问题来了。她发现她活了这么多年,只有一个知心朋友,再也找不到人谈心了,印证了她老妈的话,天天宅在家里,朋友是玩出来的,不是闷出来的。
辛夏暖想到这里,关掉台灯去睡觉了。
晚上夜深人静之时,辛夏暖正与周公下棋下的正酣,她那手机如催命咒一般不停地召唤她。她抓狂地起身,下床去拿电话,嘿,死曼妮,果然是半夜党。
“喂!”辛夏暖不耐烦地囔了一句。
“你刚才打电话找我gan嘛?”曼妮在电话那头漫不经心地道。
辛夏暖抬头望了望墙上的挂钟,由于近视看不清楚。她只好眯着眼睛看手机上的时钟,一看现在是凌晨2点多,顿时服了,“美女,我十一点给你打的电话,你2点多打回来还说刚刚?”
曼妮打了哈欠,“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和毕方时做|爱呢,总不能一边接你电话一边做吧?”
“……”辛夏暖不禁把眉毛抖了再抖,“做到现在?他吃壮y|药了啊!”
曼妮呵呵笑了起来,一边剥着糖果皮,一边夹着话筒道:“谁知道,今天特别猛而已。”
辛夏暖gan咳两下,“他走了?”
“你知道,他从来不在任何一个女人家过夜。”曼妮含着一块,慵懒至极。
关于毕方时,辛夏暖也许是毕方时的女人之外,最了解他的局外人。只因曼妮与辛夏暖聊天,从来离不开毕方时。毕方时目前有三位情人,一位在b市,一般只有毕方时去外地出差才能在一起,另一位与曼妮一样,曾是他的mi书,然后才变成情人,如今包养在外,当个全职情人,这个女人也是跟毕方时最久的女人,用曼妮的话说,这个女人很厉害。
本来辛夏暖想聊关于自己的事,不过关于曼妮,她不得不说两句,“你还是早点抽身吧,再陷进去,你可真就万劫不复了。”
曼妮顿了顿,把口中的糖果咬碎了。她自嘲笑着,“我是不是很贱啊?明知道他在玩我,我还舍不得走。”
辛夏暖一时说不上话,只因她何其不是。明知道陆子昂不喜欢她,她也舍不得走。辛夏暖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抚,只道:“也许我们都一样,还没被虐的惨,不虐不欢撒。”
曼妮不禁朝电话筒翻了个白眼,“什么叫我们都一样?你可爽了,人家都要跟你结婚呢,陆子昂又没有别的女人,你哪里要虐了?”
辛夏暖细想,她确实没啥虐的,可心里就有那么个疙瘩,让她不能释怀啊!她只好说:“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廖修订婚典礼,我怕出乱子。”
“肯定会出乱子,你不用想了。”
“咋说?”辛夏暖神se顿时慌张起来,曼妮一向第六感很灵。
“你知道廖修的未婚妻是谁吗?”
“说……”
“房产大亨的掌上明珠,脾气很臭,善妒多疑,在圈子里属于骄横派,说起来也这位掌上明珠一向不屑相亲,也不知你那前男友哪点魅力吸引她了,居然向你前男友求婚。”
辛夏暖瞠目结舌,“啥,女的向男方求婚?”
“可不是,这女人牛叉吧。可见这女人有多厉害,有多喜欢你前男友廖修。要是知道你是廖修的前女友,指不定要暴走一番,以她的脾气说不定要和你纠缠到底呢。”
辛夏暖越想越怕,这么牛叉的女人,她压gen就惹不起啊,而且她一向属于循规蹈矩型,最怕就是惹事,她很明白自己,她要是跟这女人纠葛了,她算是彻底玩完了。想到这里,辛夏暖哭丧着脸,“我可以不可以不去参加啊?”
“你去问你家亲亲老公咯,不过你不去参加,可能会让你家亲亲老公很没面子,到时候你家亲亲老公不高兴的话……”
辛夏暖不愿意陆子昂不高兴。她调整呼吸,一脸豁出去的样子,“我去,不就是牛叉女人嘛,我跟她拼了。”
“哎呀,果然是你家亲亲老公魅力大啊,一向大乌鬼的辛夏暖也有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的时候,实在是一物降一物啊。夏暖,我看你是被陆子昂吃死了。”
辛夏暖哭丧着脸,何止是吃死了,她简直就是无可救药了她。
第二天早晨,她是被陆子昂折腾醒的,她激昂地掀开被子,顶着两个黑眼圈愤怒地看着坐在床边的陆子昂。她那完全倒戈的老妈又放陆子昂进她闺房了,陆子昂如小时候一样,喜欢掐着她的鼻子捂住她的嘴把她憋醒。
陆子昂微微眯起眼看着辛夏暖的睡衣,上面是个巨型卡通人物头像米奇……
陆子昂摇摇头,“我还以为你穿蕾丝透明睡衣呢。”
辛夏暖白了他一眼,不知道越老就越喜欢扮嫩显年轻吗?她起床捣鼓一下衣柜,从衣柜里拿出几件衣服随手一抄扔在床上,对坐在床上纹丝不动的陆子昂说:“麻烦你出去一趟,我换衣服。”
陆子昂蹙了蹙眉,“怕什么,早晚你与我要‘袒呈’相对,先打个预防针吧,免得到时候我失望太多。”
“……”奇耻大辱!辛夏暖几乎咬牙切齿起来,虽然她有那么点飞机场,但不要总拿这事说是!她呵斥一声,“出去,立即、马上。”
陆子昂反而扑哧笑了起来,起身看着她,故意扫了‘那地方’,朝她戏谑笑起,“失望归失望,我还是要你的。”
辛夏暖直接推他出去了,当把门关上,辛夏暖气呼呼地照了照镜子,扯开衣服低头往里探了探,自己也失望了,她试着挤挤……orz,□果然要靠挤啊……
当辛夏暖出来之时,却发现陆子昂没有下楼,而是一直呆在门口等他。今天辛夏暖穿的是香槟se套装,说不上好看,但整体感觉气质倒上来许多。陆子昂蹙了蹙眉,“怎么那里大了?”
那里她当然知道是哪里,她轻轻咳嗽一声,白了她一眼,“你管。”她便超前往楼下走去。其实她心里很发虚,她因刚刚受打击,往罩罩里塞了双层棉垫……
下楼后辛夏暖发现她老爸老妈不在家,桌上也没有曾经一贯的早餐。辛夏暖一愣,询问地转身看向陆子昂。陆子昂说:“妈去遛狗了,见你爸肚子发福,说顺便把你爸爸也遛一遛。”
辛夏暖脸上顿起三条线,狗比女儿还重要咧,早餐都不做。
陆子昂抬起手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早,你去做早餐吧。刚才看了下冰箱,挺满的,我相信你能做出一份早餐来。”
“啥?”辛夏暖心里刚刚盘算着到外面吃,这厮居然要她下厨做早餐?
陆子昂挑了挑眉,“有问题吗?别告诉我你不会做饭。”
开玩笑,她会煮泡面……但辛夏暖没说,而是逞强的说,“你等着。”蹭蹭蹭,跑进厨房开始祸害去了。从小到大,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辛夏暖第一次下厨房,见厨房那些七零八碎的厨房用具,头就大了。她打开冰箱看看有何物,果断拿出鸡蛋和牛乃。
荷包蛋,小case!牛乃就更别说了,微波炉加热!
陆子昂坐在餐桌旁,眼神一直飘在辛夏暖所在地——厨房。他倒要看看这小妮子能做出个什么来?他知道辛夏暖不会做,他也不介意。
忽然他闻到一股烧糊的味道。他不禁笑起,果然……
辛夏暖看着盘子里一个略黑的荷包蛋和一个还算正常的荷包蛋,还是很满意的。第一次失败,第二次成功,孺子可教也。她还不算朽。
她端着荷包蛋出去,挑出那个还算正常的荷包蛋放在陆子昂面前的盘子里,笑眯眯地说:“嘿嘿,尝尝。”
陆子昂一手拄着脑袋,面带微笑地把盘子递回给她,“我早晨不吃油腻的东西。”
辛夏暖一愣,“那我给你煮个水煮蛋去。”辛夏暖转身想去忙活,陆子昂却适时拉住她,“好了好了,别折腾了,我只是随便说说。”陆子昂把那稍微黑点的荷包蛋放在自己面前,筷子夹住,两三口便吃完了。辛夏暖腼腆笑了,瞧瞧多体贴,把那比较正常点的荷包蛋留给她吃。
陆子昂又一筷子把她面前的那荷包蛋夹去吃了……
陆子昂还纠结地说:“看来我今天要喝很多茶,清清肠胃了。”
辛夏暖内心在张牙舞爪朝陆子昂挥舞着小爪子,不想吃没人勉强你吃,她还没吃早餐呢,死男人……
chapter.16
订婚这事在陆子昂眼里与结婚没什么两样。他最近着手打理新房,装修完工停了快半个月,通风也够了,下班以后他便直接带辛夏暖去家具城订购家具。
陆子昂这人对外在东西一向不讲究,至于对万松山上那套别墅,他也就hua钱买了房子,然后再hua钱请设计师设计,至于那套新房他也只hua了钱。本来家居摆设之类他也想让设计师连同代劳。如今这房子有了女主人,陆子昂想有必要让辛夏暖参与一会儿,不求结果,但求重在参与。
辛夏暖对于陆子昂这诡异的思想很无奈。当初设计的时候设计师可能已经把全景规模好了,可因陆子昂的心血来潮,只得弄个框架,其他全撇了。让她这位完全没眼光的门外汉装饰房间,简直是无理取闹。
总之,辛夏暖看着手上全智能化电子遥控侦察器,很犹豫。说起这全智能化电子遥控勘察器,辛夏暖心里就滴汗,只要这个在手,可以勘察到家里的每个角落,若是在家使用,还能躺在床上开关家里每个电器,房门。总之,是个新鲜玩意儿,但对于为何装这玩意儿,陆子昂解释,“以后我常常在外,要是想你了,对着侦查器就行了。”
辛夏暖当然知道这是卝话,我看是想偷窥顺便监视她!辛夏暖忍不住在心里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一通。y人,绝对的y人!
虽然如此,辛夏暖在挑选家具面前还是很谨慎,谨慎是褒义词,贬义词就是磨机。辛夏暖那磨叽的程度令人发指,从五点半下班到七点半这两个小时,辛夏暖光是选一张床还没选定。难得好脾气的陆子昂一直站在旁边,一言不发,只是眉心蹙的紧紧的,显然一触即发,快忍不住了。
在一边的导购员说的气喘吁吁,几乎用尽最后的力气来说眼前这张床,“这床是纯紫檀木制作而成,您可以压一压触感,感觉特别有韧xing。”
辛夏暖用手按压几下,确实不错。新房里面se调算是gan净的白se,这紫红配上去,倒有些气势,颜se过关,虽然价钱有些稍贵,但对于这位显富的陆子昂来说,小菜一碟。辛夏暖终于点头了,“那就选这个吧。”
陆子昂抬起手看了下手腕上的手表,直接对辛夏暖道:“先选这么一件吧,你陪我去个应酬。”
“哦。”辛夏暖乖巧点头。
忽而陆子昂反倒四下张望了下,忙问,“你这里有没有水床?”
导购小姐微笑,“当然,在西侧那边的专柜。”导购小姐准备指引他们过去,陆子昂却原地不动,直接道:“拿你这里最好的牌子就是了。”
“请问您要什么hua纹的?”
“助xing的。”
辛夏暖还是属于门外汉,一来她没接触过水床,不知水床为何物。二来,她单纯的把“助xing”听成“助兴”,心里还想,水床助啥兴?
导购小姐自然懂,腼腆一笑,临走前还不时往辛夏暖这边暧昧的看了看。陆子昂把名片递给她,“送货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好。”
陆子昂便拉着辛夏暖出去了。
“话说水床助啥兴?”好奇宝宝辛夏暖还是忍不住问起。陆子昂淡淡地把目光扫来,挑了挑眉,“想知道?”
“嗯。”
“我也不知道。听说荡来荡去,让人飘飘欲仙,以后我们试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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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昂的车停在维纳斯酒吧。辛夏暖有些迟疑地解开安全带,试探地问:“是什么应酬啊,怎么在酒吧?”虽然知道维纳斯酒吧非比寻常,属于放荡中带点小文雅。
陆子昂解完自己的安全带,拍拍辛夏暖的小脸蛋儿,出了车,“关于那块地的事,速度点。”
辛夏暖也跟着出了车,到了门口,陆子昂微微耸了下手臂,示意辛夏暖挽着。辛夏暖也依着挽上了。以前辛夏暖来维纳斯都要过门卫这关,签上毕方时的名字才能进去。未料,有一天她也能略过门卫直接进去。
陆子昂直接带辛夏暖来到a72,推门进去,只见不是很明亮的灯光下的沙发上有一位中年男子,头上没有几gen毛,地中海了,身上穿着米黄se圆领长衫,顶着圆鼓鼓的啤酒肚,旁边搂着一位与这厮形象岔路极大的美女。真是美女与野兽啊……
地中海先生一脸笑意地对陆子昂说:“陆总裁真是姗姗来迟。”
陆子昂在地中海先生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辛夏暖乖巧地坐在他旁边,察言观se。这种场景她从未接触过,其实她一直算的上没见过世面的小市民,大多数时间不是上班就是宅在家里看看别人发的帖子,偶尔手痒也回几句。哪里像现在这样,来这种地方,见这种人。
虽然辛夏暖把自己搞的很低调,但是与陆子昂出来,注定是低调不起来。那地中海先生一直盯着她看,倒不是看到美女贪婪的se咪咪,而是探索地打量她,“这位就是那对一亿钻戒的幸运儿?”
陆子昂适时搂起辛夏暖,“闵老,这是我未婚妻,辛夏暖。”辛夏暖僵硬地朝闵老露出个笑容来。
“知道知道,都上头条了,我能不知道?”地中海拿起一瓶子拉菲葡萄酒不像别人只倒上半杯搞什么情调,而是直接满满一杯倒上三杯,自己端上一杯,一下子牛饮去了,“来,gan一杯。”
辛夏暖浑身僵硬了。这真是首次听说,把这么昂贵的拉菲当做啤酒一样喝了……真是浪费,她这种不会品酒的人都会装模作样的品一品,这位闵老真是豪杰的很呐。
陆子昂端了一杯递给辛夏暖,眼神含笑,然而辛夏暖早就看出他眼神中的另一层意思——无论如何一口饮尽。辛夏暖的心早就悬在嗓子眼里,卡的紧紧的。这么满满一杯,要是满满喝她也许会没事,但若是一口而尽,她保不准自己能安然无恙。但这样的局势……她只能硬着头皮一口饮尽了。
陆子昂自然面不改se的喝完了。
闵老笑起,“能做股神的徒弟,确实有两把刷子,你是第一个约我要买地的商人,我这人有个臭毛病,我情愿低价卖给聪明人,也不要高价卖给一只蠢材。”
陆子昂淡笑,“一口价4.5亿。我知道闵老最讨厌讨价还价。”
“看来你把我调查的很清楚。”
“哪里,我一向佩服闵老的拼劲,从香港古惑仔到内地黑帮老大,不是每个人能做到的。”
听陆子昂这么一说,辛夏暖才恍然大悟,这号人物名声太大了,虽然她不知道名字,但记得他的事迹。青年时期偷渡去了香港当古惑仔,打打杀杀仅仅五年,存了一大笔钱返回内地,组建自己的势力,开始贩毒。可以说这位闵老是贩毒起家,97年那段时间狠狠的赚了一大笔,后来差的严了,改行搞什么影视洗黑钱。总之,这位闵老什么都gan过,几乎从没失败过,唯一一次重大的失败,是被别人暗杀杀了他原配的孩子也就是他长子。此后虽然报了仇,但闵老一直没公开过他其他的孩子,外传他有很多私生子。
闵老哈哈大笑,拍着大腿,“你算是j打细算,行了,这地就卖给你了,过两天到我别院带合同来吧。”
陆子昂似乎也比较开心,“谢谢闵老。”
“要谢的话我们就gan几杯。”不由说的,闵老又倒上满满的三杯。辛夏暖差不多要哭了,他们两谈生意,gan什么扯上她,她酒量不好啊!
“啧啧,这种破酒还没茅台过瘾,下次你到我别院来,我请你喝茅台。”闵老真是把酒当水一样的喝啊,如今还是j神抖擞的样子。
辛夏暖却糟糕透了,头一杯酒的酒劲上来了,头晕呼呼,脸烧的热烫热烫,可以煎鸡蛋了。她暗叫不好,最后那杯效果是怎样的?她还真不清楚。
辛夏暖极力想控制自己昏昏欲睡的欲望,然而时间到了,她越是想控制就越控制不了。陆子昂见辛夏暖这幅样子,捂了捂她的头,“不舒服就趟趟吧。”
“嗯。”辛夏暖便自个靠在沙发上,小眯起来。闵老一见,乐呵呵地道:“这酒量真不行啊,要是你们结婚怎么办?”
“当然我挡酒了。”陆子昂无奈笑道。
“这么说你酒量很好?”闵老眉飞se舞起来,“我们比比?”
“可以试试。”陆子昂笑道。
辛夏暖的鼻息间充斥着酒j的味道,她眯了不到几分钟就想吐了。她立即站起来往洗手间跑去。陆子昂顿了顿,有些后悔带她来了。
辛夏暖冲出去,刚到洗手间门口,一拐弯,与一人撞个满怀,本来辛夏暖还能坚持一会儿,闻到那人身上的烟草味,一阵恶心袭来,直接吐了出来,而且溅到那人身上去了。
那人没有暴躁如雷,也没有急忙擦去身上的污垢,而是静静地递给深蓝se手帕。辛夏暖有些错愕,抬起头看过去,看见廖修那双永永远远斯文的清秀脸。
“你怎么会在这?”可以说两人正面见面,大概大于三年,小于四年。
廖修苦笑,“该我问你吧?你从来不来这种场合,而且从来不喝这么多酒。”
辛夏暖一下子不说话了。如他所说,她从来不会主动来这种地方,能推则推,除非重要的人。以前来这里,是为了她的闺蜜曼妮,不得不来。如今为了陆子昂,又不得不来。她其实并不喜欢这种地方。
廖修见她不说话,直接把她手上的手帕拿了回来,帮她擦擦嘴,眼中如大学时候吃完饭,不避嫌为她擦嘴时一样温柔。辛夏暖有些看愣了,竟不知道回避。
还是一声声响,把她游离的魂魄勾了回来。那是一声尖锐的叫囔,比外面的音乐更加让人心跳加速,“你们在gan什么?”
辛夏暖立即往旁边一看,只见一位头发大卷,穿火红紧身长裙,腰间系着黑宽皮带,脚踩细跟高跟的女人朝这边走来,不由分地直接上前甩了辛夏暖一巴掌,“不要脸的东西,居然敢勾引我的男人。”
廖修大吼,“你有病是不是?”
“廖修,你居然为这个女人吼……啪。”她还未说完,自己的脸就被别人扇了一巴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被打的辛夏暖。
辛夏暖说:“还给你的。”那女人只是瞪着大眼刚想甩胳膊再扇辛夏暖一巴掌,被廖修制止了,“够了,你不觉得丢人现眼吗?”
廖修有些微怒,甩下那女人的手,便头也不回的走了。那女子一脸着急地哭着追过去,“廖修,别生气,我也是怕你被别人抢走啊。”
辛夏暖稍稍一愣,捂住自己刚才被打的脸,打的还真疼。想起刚才自己扇回去的那巴掌,辛夏暖感慨,果然是喝酒壮胆啊,要是以前肯定只会哭的份了。
不过刚才那一幕让辛夏暖意识到,廖修想要的感觉应该就是这样吧。有个爱他的女人,即使冷漠对待,也会有人热切的热脸贴冷卝股,放下自尊,放下骄傲,放下xing格。
正如以前的廖修对她,那么殷勤她却从来不给回报。正如曾经的她,默默对陆子昂好,即使眼睁睁看着他对另一个女人好。爱情本来就是这样,付出不等于就有回报,完全违背了商场的运算,一物换一物。爱情换不了等价的爱情。
辛夏暖抿了抿嘴,经过那么一吐,和那么一巴掌,她反而清醒了许多,跟没喝酒差不多了,真是神奇。
她折回a72,刚站定门口,便见闵老搂着的那位美女走出来,她一边数着手里的钱,一边对她说:“两酒鬼在喝酒呢,快喝高了。你的那位说要找别的姑娘呢。”
辛夏暖一愣,走进一看,吓了一跳。把葡萄酒当白开水喝,也只有这两个疯子gan的出来,而且看着桌子上的几个空瓶子,不禁颤了颤,天啊,他们喝了多少?有这个必要吗?
陆子昂似乎没醉,眯着眼睛看她,冷笑,“有人帮你擦嘴,是不是觉得很幸福?”
辛夏暖愣怔不已,刚才那一幕,陆子昂见着了?她看到那个程度?辛夏暖想问又不敢问,只见陆子昂在猛灌酒,还向闵老提议,“要不尝尝洋酒?苏格兰威士忌怎样?”
闵老似乎是喝高了,语言上有些拖音,“行啊。”
陆子昂按了服务铃。辛夏暖略有担忧地说:“别喝了。”陆子昂不理会她,又给自己灌了一口,带着酒气的唇亲了她一口,动作利索,没有缠绵悱恻,甚至没有多大感情,便是嘴上说,“乖。”也是那种一笔带过。
辛夏暖不说了,老老实实看着陆子昂与闵老把酒言欢。直到两人都倒下,辛夏暖才按了服务铃。不到一会儿,几位穿着很正式,西装革履带着墨镜的高大男人把闵老扶了出去,还好心地问辛夏暖,“要不要我们帮忙?”
辛夏暖点了点头。一个人的力量也许真拖不动他。
车由辛夏暖开,陆子昂被放在后座,沉沉地睡着。其中一位高大男子对辛夏暖道:“不要介意,闵老每次与客人都喜欢拼酒。”
辛夏暖微笑点头,算是说理解。待他们走后,她呼了口重气,往后望了望,赚钱真不容易,尤其大牌东家,真算是舍命陪君子了。
车开到莲hua小区,辛夏暖下车,打开后座门,戳了戳陆子昂的身子,“到家了,醒醒。”
陆子昂蹙了蹙眉,甩手不从。辛夏暖顿时无奈,只好硬拖着陆子昂出来,陆子昂也就半推半就地被辛夏暖拖出来,架在辛夏暖的肩膀上,一步步蹒跚的开门。
辛夏暖摸了摸陆子昂身上的钥匙,却听到陆子昂低沉地囔囔,“别碰我。”
辛夏暖白了他一眼,她才不稀罕碰他呢,有什么了不起,凶什么凶,辛夏暖不满地嘀咕嘀咕一阵。由于陆子昂刚才那声不是很有爱的“囔囔”,造成辛夏暖彪悍了一下,扶上楼,直接把陆子昂扔上床。也许是扔重了,只见陆子昂蹙眉吃痛了一下。辛夏暖见他这半死状态,实在不忍心,到浴室那儿用毛巾沾水后拧gan,冷敷在陆子昂的脸上。她本打算帮他脱了衣服便回家的。没想到她帮他脱完衣服,准备脱裤子的时候,陆子昂一把抓住辛夏暖的手腕,力度极大,辛夏暖的手臂似乎都快被他掐断了。他爆了口粗话,“你他妈给我滚远点,别碰我,我有老婆。”
辛夏暖一愣,待陆子昂看清楚扒他裤子的“女人”是谁,陆子昂才松了手,捏了捏额角,迷迷瞪瞪地说:“到家了啊?”
辛夏暖抿嘴微笑,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笑化成了蜜糖,捧着陆子昂的脸吻了上去,她唤他,“老公。”
17、chapter.17
辛夏暖的主动显然让还在处于迷离状态的陆子昂愣了愣,还没进入状态,仍由着辛夏暖吻住。辛夏暖试探的用舌尖顶了下陆子昂的唇贝,有些得逞的偷乐。难道一次她能揩下陆子昂的油。
显然辛夏暖是高兴太早了。陆子昂轻叹一声,开始回应着辛夏暖。辛夏暖清楚明白,这下她可是自找的了。陆子昂一个扭身,把辛夏暖压倒在床,他的气息如洪水般泛滥,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辛夏暖颤颤巍巍地抓着陆子昂肩上的衣料,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关于男欢女爱,像辛夏暖这样年龄的女人可能早有耳闻。先不说各种途径,就是她的那些同学,有的已经结婚生子,有时聚在一起就喜欢聊些私家话。甚至某些心得也当调侃说了出来。作为老处女的辛夏暖压力颇大。碍于她家教严格,加上自己这xing格,断然不会婚前xing行为,但对于这方面她一直处于好奇阶段,有几次实在忍不住找了a|片到曼妮家偷偷看。结果她很没面子的湿态了。
当辛夏暖感觉到陆子昂的手抚摸在自己胸上,辛夏暖不禁咽了口口水,身子跟着僵硬起来。陆子昂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离开辛夏暖的唇,目光柔的几乎能把冰化成水,他又覆上去有一下没一下的啄着,辛夏暖这才稍稍放松了身子。
陆子昂的手自下而上的抚摸,如电流一般,使的辛夏暖浑身酥酥麻麻,感觉很不一样,似乎很喜欢,辛夏暖甚至双手圈在陆子昂的脖子上,用自己笨拙的技术迎合。
辛夏暖也不知自己为何突然大胆起来,只觉得这种行径是她不知不觉做出来,抑或者出于本能?她想要陆子昂?越是这么想,心思有些分神,紧接着急促如催命符一样的手机铃声响起。这是辛夏暖专门为她家里电话设置的,风闪雷电震耳欲聋。
两人都停了下来,陆子昂微微眯起眼,含笑地看着她。好似在说,我们是继续呢还是你先去接个电话呢?辛夏暖见他臭不要脸的笑容,心里肯定好不得意吧。
她直接推开他,下了床拿起扔在椅子上的包包,翻出手机接听,刚上手,那头就传来辛母的召唤,“夏暖,现在几点了?还不回家?”
“妈,我马上回去啦。”她就知道,超过十点,她妈妈肯定催她了。她转过头看像陆子昂,他已经坐在床边,上身的衬衫全部敞开,露出那xing感十足的胸肌,裤子也解开了一半,若隐若现,诱惑力十足。只见陆子昂拿出一包烟,点燃一gen,吸了两口,“我喝酒了,不能送你回去,你开我车回家吧,明天你来我这。”
辛夏暖眨巴两下眼,略有不安的勘察陆子昂的表情,然而他只是捏了捏额角,脸上倒无过多表情。辛夏暖紧绷的心舒缓许多,她朝他点头,“那你早点睡吧,我明天早点回来。”
她拿起包包,准备出去,陆子昂却在叫住她,“暖暖。”
辛夏暖奇怪地转身看向他,似乎在问,还有事吗?陆子昂微笑,“没事,就叫一叫。”
辛夏暖忍不住翻白眼,这位神经质大爷,又在发神经了。辛夏暖耸耸肩,出去之前很体贴的为陆子昂关房门。关上房门的那刻,辛夏暖那原本看起来很淡定的脸庞一下子羞红起来,傻兮兮地偷笑起来,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能笑的那么傻气。
开车回家的路上,辛夏暖打开音响听起歌来。偏巧这时电话响起,又是她那催命符的铃声。她接起,“妈,我在路上呢。”
辛母说:“就知道你在路上,你回来的时候去超市买些狗粮回来,记得要天乐乐牌子的,布丁就吃这牌子。听说最近来了新品种,你帮我尝尝,好吃就买。”
辛夏暖无力地回应,“哦,知道了。”在辛母眼里,布丁大于她,这是绝对的。
辛夏暖把车停在路过的一家大型超市的车库里,然后进了超市。对于超市里琳琅满目的东西,辛夏暖全部滤过,直奔宠物食品专柜。
她上下打量专柜架子上的品牌,翩翩找不到天乐乐牌子。不过还好她眼尖,在旁边的专柜上找到一包,她刚准备伸手去拿,另一只手比她先拿了去,辛夏暖抬头一看,不禁感慨世界真小,又是冤家路窄了。
廖修也颇为惊讶,“你怎么来这间超市?”
辛夏暖讪讪地笑道:“路过买狗粮。”
廖修看了看手上的狗粮,把它递给辛夏暖,“拿去吧,就剩下一袋了。”
辛夏暖略有些不好意思接过,客套地问了一句,“你未婚妻呢?”
廖修不说话,似乎不怎么想提她。辛夏暖也缄默了,她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离开好了,便对廖修说:“我回家了。”
廖修欲言又止,眼见辛夏暖要迈出步子来,他着急地扯了她一下,辛夏暖愣了愣,奇怪地看着他。廖修说:“恭喜你。”
辛夏暖不明何为恭喜,她哪点值得恭喜了?廖修补充,“你终于要嫁给陆子昂了,不值得恭喜吗?”
原来是这个。辛夏暖皮笑r不笑,也不知廖修这话是在挖苦她呢还是真的祝福她。她只好也回了一句,“那也恭喜你了,终于找到一个在乎你的人。”
廖修苦涩一笑,神情略有不自在,“有一句说爱一个人,即使不幸福也要在一起。我情愿要我爱的人。”他没有把视线对上她,不知是没有勇气心虚还是另有隐情。不过这话倒震撼了辛夏暖。总觉得这话是她所作所为的经典诠释。她明明知道陆子昂心里有心尖尖上的人,还要义无反顾的跟他在一起,不正是爱一个,即使不幸福也要在一起?万万料不到局外人也知道她的局面,她不知是悲哀还是无奈。她笑了笑,“这就叫做自虐。”
廖修报以微笑,正巧这时来了电话,他拿起手机接了,“喂,哦,我在超市给绵绵买狗粮呢。”
信息暖傻愣在原地。绵绵……这个名字在廖修的嘴里尝尝听。当初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廖修说他想要个女儿,名字叫绵绵。廖修解释,绵绵跟暖暖一样,有种心里热乎乎的感觉。
辛夏暖见廖修在讲话,便先离开了。廖修对望着辛夏暖的背影,一直未说话,只有电话的女声,“亲爱的,喂?你还在吗?”
廖修反应过来,淡淡地幽幽地道:“嗯,你继续说。”
辛夏暖回家以后把狗粮倒在食盆里,准备上楼了。辛母正在看电视,跳了起来,“辛夏暖,你过来。”辛夏暖暗忖,不好了,老妈又要问长问短了。
她蹒跚走过去,辛母使个眼神,示意她坐下。辛夏暖老实巴胶地坐下了。辛母开门见山,“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
“出去应酬了嘛,你也知道我现在身份不同,大大小小应酬多。”她在心虚。若不是老妈的催命符般的电话,她恐怕不能完璧归赵了。那时她确实有献身的冲动。
辛母太了解辛夏暖了,当然看的出来她在心虚了,她不禁蹙眉,“实话。”表情有些严肃。辛夏暖只能gan煸着嘴轻声咳嗽两下,“这真是实话,只是后来子昂哥喝醉了,我送他回家……”
“喝醉了?酒后乱xing了?”辛母瞪着大眼,几乎要跳起来。辛夏暖被老妈这过激的表情吓傻了,都不知道摇头了。辛母深呼吸,然后泄气一般憋出一句话,“没事,正常……”
辛夏暖眉毛抖了抖。辛母道:“反正订婚以后你们同居,那事很正常。哎,真是时光荏苒啊,当初两个穿开裆裤的小孩子搞什么结拜,如今是夫妻,谁能想的出来。造化弄人啊。不过暖暖,你有没有避孕啊?”
辛夏暖一头汗,她幽幽地望着叽里呱啦幻想一堆的老妈,“我跟子昂哥是清白的。”
“诶?”辛母顿时无语,“难道正如你爸爸所说陆子昂信了基督,婚前禁止xing|行为?”辛母又是一阵感慨,“这么说来,子昂还是个处男啊?”
辛夏暖直接没想法了,她老妈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怎么比她这个外表纯洁内心猥琐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直接起身跑上楼,不想听她老妈再说了。
“喂,我还没说完呢!!”辛母招招手,见辛夏暖没有回来的意思,忍不住嘀咕,“难道我说错了?”
这事谁也不知道,只有陆子昂自己知道。
回到房间,辛夏暖打开电脑,找到曼妮。
【暖暖滴】曼妮,你今天怎么没来上班啊?
【声声慢】我以为你把我这位老朋友忘了呢。
【暖暖滴】才没有,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打不通啊。
【声声慢】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最爱我了。我想辞职了。
【暖暖滴】开毛玩笑,这么好的职位多少人想爬啊,难道你也想被毕方时包养?= =
【声声慢】我想回家。我妈昨天打电话给我,说我也老大不小了,该嫁人了。我不敢告诉我妈我在这里作践自己……昨天我向毕方时探口风,问他我在他心里的地位,他说很重要,可我说我想嫁人,他就不说话了。我知道他没想过娶我。
【暖暖滴】那你就离开他啊!
【声声慢】离开他,我在a市就没法混了,唯一的选择就是要么继续挥霍自己的青春,要么回家种地去。夏暖,真的好羡慕你,家境那么好,又找了个好老公。我今天看到杂志了,这么招摇的宣布你是他的女人,可见他多么在乎你。我是见不得光的,呵呵……
辛夏暖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字,有种恍如隔世般的感觉。遥想当年,曼妮在大学里那般青春活力,笑的那么开心,她如骄傲的孔雀,总是让辛夏暖这只乌鬼望尘莫及。她不止一次的羡慕过曼妮那曼妙的身姿和勇于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以为了玩逃课,可以大胆追求自己喜欢的人,可以大声在食堂里笑的喷饭,可以在毕业论文会上呼呼大睡。这是辛夏暖gen本不可能做的事。她想做,但她不能。她有严厉的爸爸,她是她爸爸眼中的骄傲。那么乖顺,那么服帖,爸爸的同事里都是不可一世的皇太子或者骄傲的公主,他们仗着自己的优势,有的顽劣不堪,有的目中无人,总之xing格叛逆,没有一个像她辛夏暖这样,乖乖宝宝似的。没想到她这种逆来顺受还会有人羡慕,她苦笑。每个人心里都有悲观的一面吧。
【暖暖滴】你想好了吗?真的要离开?
【声声慢】不知道,再说吧。今天胃疼,所以才没去上班的。毕方时还算体贴,下班后给我送来药,照顾我到现在。
【暖暖滴】他刚走啊?
【声声慢】没,他说他今晚住这了。
【暖暖滴】他不是不在女人家里过夜吗?
【声声慢】哈哈,我也这么问他,他就白我一眼,然后去睡觉了。
【暖暖滴】这个男人真yy怪气的,跟陆子昂一个德行,行为诡异,乱来一通。
辛夏暖忍不住抱怨她家那位了,尤其是今天,那啥没成,也不知他心里怎么想的,信基督婚前不能发生|xing|行为,他还故意整她,难道是想看她湿态吗?辛夏暖开始愤愤不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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