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它的存在。这就是痛苦的所在。更重要的，所有的状态我只能力承担。不能诉之于口。有句话说的真好，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说的就是我这种人。”

我说，莲姐，你不要再这样想，已经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只要把握现在。生活会好的。

我不断的说这些话，因为我除了说这些不知道还能说写什么。人的感觉就是感觉，很多的事情过去了，但感觉过不去。我有这方面的经历。所以我知道别人的劝解根本无用，所以只能说些无用的安慰的话。

曾经做过的事情和爱过的人，让我们盲目的做些认为对的事情，直到碰到头破血流。碰触到清醒的边缘，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愚昧不堪。但后悔已经晚矣。生活以种嘲笑的姿态呈现在你的面前。让人进退两难。难以适应。

是爱情让人变的像头不顾后果的猛兽，但总要为自己的冲动负责。沉寂许久以后，慢慢清醒，开始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但为时已晚。到最后，我们所得到的只是段惆怅和段悔恨的日子。

我始终认为，人老了以后最大的财富是回忆，但有的人会幸福的微笑。有的人却在悔恨中难过。像我们这些离过婚的人，对回忆都有恐惧症。这该是多么深刻的遗憾。生命似乎变的残缺。苦不堪言。

莲姐的这种状态我完全明白。可是却无能为力。人最不能逃脱的就是良心的审判。她不但要自己审判自己，还不能诉之与人，只能自己消化吸收。最后不留痕迹。这是怎样痛苦艰难的个过程。让人无法想象。

我真的庆幸现在能跟我的桃儿在起，哪怕再苦再难，起码心里是舒畅的。但莲姐的状态让我担忧。生活总是这样不尽人意。

突然觉得自己很自私，荣进的儿子军军虽然很调皮，但也是他的孩子，我总是排斥孩子是不对的。但心里还是恐惧跟他相处。是因为他的奶奶。那个老太太总是对我虎视眈眈。让我心存顾虑。不过我还是决定学会慢慢接受他的那个家庭。

星期天带着桃儿回荣进的家。让他的妈妈在客厅休息，然后在厨房为家人做饭。晚上家人坐在起看电视。军军突然过来坐在我们中间，说，我要跟爸爸坐。我无奈只好让开。晚上睡觉，他会突然把门打开，吓我跳。然后站在我们的床前说，我要跟爸爸睡觉。我只好跑进客房跟我的桃儿睡。他爸爸没在的时候，他会叫我，阿姨，你帮我倒杯水。我给他倒过来。他会说，我要的是凉水，不喝热的。我把凉的给他倒过来，他又说。我不渴了。就是这样。这些事情我从来不在荣进跟前说。不想跟小孩计较。我也知道这切都是他奶奶教的。所以不想再起祸端。有时候我也会把军军带到我的住所。他会在客厅无理取闹找事打桃儿。我过去制止他，他马上就大哭说他要跟爸爸说我欺负他。我极力的忍耐这个小孩。他的年纪这么小。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小心眼？如果我跟他计较，倒显得我自己没有修养。这个家庭，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安宁。荣进的母亲她难道直都想让自己的儿子打单身？

我不跟他们计较。那是因为我觉得这个孩子没有妈妈是很可怜的。我想起我的桃儿没有我在身边的日子。我想起莲姐的孩子因为她的原因心灵上所受的伤害。所以我不希望军军长大以后有个扭曲的心灵。两 。个大人的离婚，受伤害最大的永远是孩子。但有的人却还要给孩子加诸更多的痛苦，比如不让孩子见母亲或者父亲，把自己跟对方生的气撒在孩子身上。这样孩子的童年该是多么的残缺和痛苦。在这样的环境中生长的孩子，心灵能健康吗？但很多人不懂，他们只知道味的强调自己的痛苦。从来不去想孩子遭受到的折磨。我的前夫就是这样的个人。所以我希望所有的单亲家庭的孩子都能够有颗健康的心灵。我们应该去关爱他们。希望，在这个家庭里面军军慢慢能适应我，荣进的母亲最终能接纳我。

我的生活，变的繁杂。再也不像以前那么的无所事事。但对于我来说似乎是好事。忙碌让我忘记很多东西。晚上躺倒就睡。也许人生就该这样生活。

第百十节

春天的雨总是这么多。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雨，站在阳台上向外看去，片绿绿葱葱的感觉。上面点缀很多漂亮的花儿。颜色鲜艳。被雨水冲刷，更加美不胜收。

我已经在心里接受这样的状态。二婚就是这样。很多的外在因素和意外事故会影响两个人的感情。但如果心理上接受这个状态的话，事情就会简单些。这是无可奈何的种表现。

日子就这么过着，因为有桃儿，觉得踏实而充实。

但有天收到封信。居然是杨的父亲写的。内容是这样的。

菲，你好。

很冒昧的给你写信。我知道这样显得唐突。但为了我的儿子我不得不写。自从上次你来过我家以后，我跟你伯母对你本人当然都是非常的满意。但当时因为些别的因素，我们不同意你跟杨仔交往。

杨仔后来回去上班。我们也打过电话让他不要再跟你来往。在这里我先向你道歉。请你原谅个做父亲的心。我们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个好的前程。希望他娶个门当户对的老婆。后来杨仔从哪个城市回来。心情直抑郁。他去过好多地方旅游。但回来以后却总是呆在房间里面不出来。去年的冬天居然还不辞而别了几天。我们知道他定是去找你了。但他回来以后心情更加不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我们做什么都是于事无补。

我知道，是我们伤了你的心。我不该请求你原谅我们，但现在为了我的儿子我还是冒昧的请求你，答应跟杨仔交往吧。他是真心的爱你的。

个爱自己儿子的父亲。

2009年4月16日。

看完这封信，我久久的站在阳台上看咸阳湖。跟杨的切都已经是过眼烟云。似乎再也回不去了。何况我现在还有桃儿在身边。而且我跟荣进也已经。。。。。。如果这封信能早来两个月，那情况可能就会不样。但现在。我真的不能再去伤害个人了。就让跟杨的那段回忆保留在记忆里吧。我把那封信撕烂扔进垃圾箱。我决定不再让它打扰到我的心情。但于事无补。信里面的内容直在脑中挥之不去。我依旧在担心杨。没有我他真的伤心了那么久？真的希望他能早日好起来。

在切似乎已经成定局的今天。我不再奢望跟杨能再续前缘。就让切随风去吧。

我没有让任何人看出我的内心。跟荣进继续生活。直到两个月以后的天。

那天，杨突然站在了我的面前。跟上次样。他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本深红色的离婚证说，你不是说，如果我也离过婚，你就接受我吗？

我接过来看，果然是杨的相片，那个女孩却是个陌生的面孔。

我说：“你在开玩笑吗？拿婚姻开玩笑。”

他说：“我做这些都是你逼的。现在我跟你在个水平面上了。你应该答应我了吧。”

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在这个时候出现，还拿着离婚证。我想起曾经跟他说的话。真想扇自己的耳光。

我说：“杨，你知道吗？我现在又带了个孩子，还跟我的个同学在同居。我打算嫁给他。”

“可是你并不爱他。不是吗？你带着孩子我也样爱你。我愿意跟你共同抚养孩子。菲，你就答应我吧。”

我说：“我怎么能这样对荣进？他为我付出的太多了。我怎么能这样对他。”

我以为，我已经把他藏的很深。我以为只要我努力就可以忘记他。但他站在我面前的那刻我还是无法自制。

我说：“杨，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为什么不饶过我？我刚刚想要跟荣进好好生活。可是，为什么你要再回来打扰我？”

“可是你在自欺欺人。菲，你应该正视你自己的内心。遵从它的抉择。要不然你会后悔。”

“但你让我怎么跟荣进说？这样对他不公平。”

“那么你这样对我就公平吗？”杨痛苦的问。

“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给我时间，让我好好想想。我的脑子里现在是团乱麻，理不出头绪。”

“好，我给你时间。我先在宾馆住几天。滨河路宾馆302房间。我等你。我不会逼你，但是我是最了解你的。我知道你内心是爱我的。你应该跟他说清楚。”

“你别说了。让我个人静静。”

“那好，我先走了。等你消息。”

“他走了。却把难题留给了我。”

“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感觉，我是那么深，那么深的爱着杨。但在无法得到爱情的时候我选择放弃。跟荣进的这么长时间的接触。我在说服自己爱上他，强迫自己为他付出。但这真的是我自己的意愿吗？”

我站在阳台上看咸阳湖。席慕容的首诗在脑子里不住吟唱。

我以为

我已经把你藏好了

藏在那样深，那样冷的

昔日的心底

我以为

只要绝口不提

只要让日子继续地过去

你就终于

终于会变成个

古老的秘密

可是 不眠的夜

仍然太长 而

早生的白发 又泄露了

我的悲伤

我喃喃的说：“杨你为什么不在两个月前来找我？那时我定跟你走。可是现在。你让我怎么面对荣进？我不能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啊。”

那刻我的脑子里闪现很多的画面。荣进在饭店里跟我说的那段话。杨临走时充满期待的目光。荣进在我答应他再给他次机会时的受宠若惊。和杨上次走时的凄凉哀怨。。。。。。这切在我的脑海中交织。我头痛欲裂。

我无法理得出头绪。打电话给小雯。她听了我的状况也沉思了片刻。菲，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荣进对你真的没法说，但他的家人却不好相处。这也是个头痛的问题。杨虽然什么都好，但他能跟你的桃儿和平相处吗？这些遗留问题你该好好考虑清楚。我觉得你应该遵从心的选择。你到底爱的是谁？

放下电话，我想，我真的应该遵从心的选择吗？可我该怎么跟荣进开这个口？

第百十二节

晚上，荣进回来的时候我正在遍遍的听童丽演唱的钗头凤。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悒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他问：“怎么心情不好吗？”

我说：“这是陆游的钗头凤。陆游和表妹唐婉是对很恩爱的夫妻，但后来生生被陆母拆散，很凄凉。你说，为什么相爱的人总是不能在起呢？”

“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我说：“荣进，我对不起你。可我真的不想骗自己。我爱的是杨。这么长时间我也忘不了他。。。。。。”

“我知道了。你要跟我分手是吗？”他淡淡的说。因为极力压抑，声音有些颤抖。

“我知道都是我不好。可是，我不想再继续骗你也骗自己了。”

他怒吼：“可是你把我当什么了？替代品吗？”他终于爆发。吓的我不由的哆嗦。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我没有，我只是直在说服自己爱上你。但我失败了。”

“很好，很好，我就这么不堪，我在你跟前卑微的就像粒尘埃样。你直都是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可是，我的付出就是得到这样的回报吗？菲儿。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残忍？”

他用手抬起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我泪流满面。

“你这张美丽的脸，让我有多么的着迷你知道吗？可是，你的心为什么这么狠，为什么？”

我看着他，无言以对。

“我不知道此时应该说什么。说什么都是错的。可我的心里也在滴血。我不想这样伤害他。真的不想。。。。。”

他看了我几秒钟。眼里满是眼泪。“菲儿。我的菲儿。你真的要离开我吗？”

我没有说话，流着泪看他。

“好，很好。。。。。。”

他放开我。摔门而去。

桃儿躲在房间里吓的不敢出来。我坐在沙发上流泪。

我不住的问自己，菲，你究竟在做什么？怎么把切搞的这么团糟。面对这样两难的抉择伤害谁对我来说都是那么的痛苦。可我却只能这样。

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半夜起来坐在窗台上喝酒。直到沉醉不醒。

第二天我去滨河路去找杨。他看见我的那刻，激动的热泪盈眶。我们互相拥抱。我终于感受到了那种饱满的幸福感。

这么长的时间我们居然还像从前样。丝毫没有陌生的感觉。切是那么的自然。他开始吻我。他的唇炙热而急切。

我们在宾馆里彼此拥有。抵死缠绵。

我深切的感受到了幸福的滋味，它就在我的身体里顺着血液流淌。充实着我的内心。多少个日日夜夜，我被思念掩埋。多少个凄苦的日子，我把自己的感受掩埋。我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像个木偶样的生活。完全失去了自我。

但今天，我终于敢面对自己的内心。原来它是那么的渴望来自杨身上的体温。渴望他赐予我的切的切。。。。。。

我们躺在床上说话。这么长久的岁月，侵蚀掉了多少饱满的愿望。让切褪色变质。但始终没能改变彼此心目中的感觉。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杨在朗诵北宋诗人秦观的《鹊桥仙》。是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重复着。只有杨能在此时此刻想起并朗诵这首词。那种琴瑟和的感觉又回到我的心里。重新燃起我对生活的希望。

我跟杨回家，下午起去接桃儿。桃儿看见杨并不说话。我说：“桃儿，你叫叔叔啊。桃儿说，我只要荣叔叔。”

我们尴尬的站在那里。杨蹲在桃儿面前说：“桃儿，杨叔叔也会像荣叔叔样对你好的。”

桃儿说：“你会给我买洋娃娃吗？”

“那当然了。给你买个很大很大的洋娃娃。”

桃儿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们家三口手拉手走在回家的路上。幸福就像小鸟样盘旋在我的头顶。听得见它快乐的鸣叫。。。。。。

那个星期六下午，我跟杨带着桃儿去公园玩。在湖边的树林里，桃儿跟群小朋友很快的玩在了起。杨坐在草坪上，我躺着，头枕着他的腿看天上流动的云彩。天空异常明净。蓝蓝的，望无际。心里是满溢的幸福感。澄净明快。

我说，杨，这样的日子我直都不敢想象。没想到真的可以跟你起在阳光下牵手。

我们会直这样的。

是的，我们会永远像现在这样幸福。

他在我的鼻子上捏了下朗诵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夜鱼龙舞。娥儿雪柳黄金缕，笑语隐隐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我笑他：“说什么你都能想到词。”

他说：“你不喜欢吗？”

“呵呵”我笑。“你说呢？”

他说：“不喜欢才怪。菲，你不是说，喜欢我的家乡吗？等桃儿这个学期结束，咱们就把她转到那边去，你也把你的店转让。我们去我的家乡过神仙眷侣的生活。你说好不好？”

“那当然好了。我要跟你去你们家乡。那是我直想要过的生活。”

我们开心的畅谈。美好的画面在心里勾勒了无数遍。生活也像花儿开放样。瞬间美丽了起来。

但这美好的日子才过了几天。

有天晚上，我们在家里看电视。11点30的时候开始睡觉，刚躺下没多久，手机的铃声刺耳的响起。接起来是荣伯母。

“菲，你快来啊。荣进被警察抓了。”

“啊？他是怎么被抓了？”

“你快来吧。在电话里说不清楚啊。”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让人胆战心惊。荣进到底出了什么事？他怎么会被警察抓起来呢？

我跟杨穿好衣服赶去了警察局。

第百十三节

荣伯母和好多亲戚朋友都站在警察局门口。我过去问，才知道是因为我跟荣进分手的事情。他心情不好，今天晚上喝醉了酒。在饭店里跟人打架，结果把人家的腿打残了。

啊！听到这个消息我差点晕了过去。

荣进，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还有孩子和母亲。如果他进去了他们怎么办？这切都是我害的啊。此刻我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个罪人。

我跟警察要求进他，但他们说有规定，现在不能探视。我觉得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安抚受害人和他的家属。所以跟在场的荣进的朋友荣进的妈妈还有杨起去了医院。到了医院我不仅倒吸了口冷气。那个人还正在抢救之中。大夫说，他的腿可能保不住了。荣伯母听当时就晕了过去。大家赶快又找大夫抢救。手忙脚乱。我的脑中顿时团乱麻。这切的根源都是因为我。我真是后悔不迭。为什么要跟他说分手？为什么？

夜未眠。第二天，我找受害人家属谈判。想要私聊。但他们家人把我堵在门外：“我们不会私聊。不要以为你们有几个臭钱。我们也不缺钱。我们现在要的，就是让他坐牢。我们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打我儿子呀，他没招谁惹谁。凭什么打他，还把他打成这样。我们定要找好律师对他严判。受害人的母亲在屋里嚎哭。。。。。。”

他们不愿意私了，这就意味着荣进要去坐牢。我打电话问了个律师，他说，像这种情况除了要给受害人看病以外，还要被判3年以上，10年以内的徒刑。听完律师的话，我拿手机的手不由的颤抖。赔偿款我并不害怕，可是，荣进如果进去了。他的母亲和儿子军军怎么办？他是家之主啊。我能就这样不管不顾吗？最少3年时间，这段时间谁来照顾军军和他奶奶？我能够推卸责任吗？

我去了医院，给荣进的母亲交了住院费。把切安排妥当，老人还在昏睡。这次打击对他来说太大。我嘱咐护士照顾下老人，便回荣进的家里把军军接到我了家里。然后再马不停蹄地的赶到医院。对于我来说，切就好像噩梦样。到现在还觉得不真实。但切只能面对。

生活下子被搅乱。每天医院，家里，律师事务所，来回颠簸。我已经没有时间去管理我的店。我帮荣进找了个律师，他姓叶，他说：“像这种情况，他只能说尽最大的努力轻判。不可能免刑。”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我说：“那就麻烦您了。”

然后去医院给受害人交了住院费。

这件事情出来以后，我每天早上给桃儿和军军做好饭，然后送他们上学。然后再马不停蹄地的赶到医院。给荣伯母带早餐，中午回来再给她煲汤，做午饭。现在只有我能照顾他们。

杨始终沉默。他默默的帮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我们之间沟通的却很少。他从来不打扰我做自己的事情，也从不发表意见，只是我偶尔看得见他眼里的疼惜。

荣伯母终于被查出来有严重的心脏病。必须住院。而荣进也最终被判刑3年。开庭的那天，我看见他低着头站在被告席上，眼里是空洞的茫然。他直不看我，不看任何人，像只木偶样听凭发落。最终我看着他被警察带走。泪从我的脸上滴落，掉在地上碎成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