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部落有过来往吗？为什幺会知道我们今天去过水源？”他虽然说得客气，语气却带上了戒备。
水源的消息并不好，他和长老们都没有向其他人提过，这个人是从哪里听说的？
对面的男子双手拢袖，长长的袖摆掩住了他的动作。
他半敛眼眸，和善地看着扎克和他的儿子。
“不必如此，我没有伤害你们的意思。”他说到这里，笑着眨了眨眼，墨色的眼睛里流转着细小的光点，“你的儿子很可爱，我很喜欢他。”
扎克几乎是一瞬间皱了眉，牢牢盯着他，他抱着儿子的手紧了紧，毫不掩饰地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卢卡耶笑了起来，他如同吟唱一般，慢悠悠道：“那个假水源灵气不足，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如果你们不尽快找到新的水源，就必须离开这里。”
他的目光低垂了下来，在米尔克的睡脸上扫着，他的声音暧昧了起来。
“不过……米尔克很可爱，我会把喀尔湖真正的水源送给他，作为礼物。你们已经知道他身体的秘密了，只要在水源里掺入他的乳汁，你们的土壤也会恢复生机。”
扎克的脑袋嗡了一下。
这个奇奇怪怪的男人在说什幺？他要送水源给米尔克？他为什幺知道米尔克身体的秘密？
他对待米尔克那种熟稔的口吻……他们到底发生过什幺？
扎克抱紧了他的儿子，身上无缘由地紧张起来。
“你到底是谁？”他像露出利齿的雄狮，正在威胁地吼着。
黑发男子再次意味深长地笑了：“这不重要，扎克。”
他又一次用这句话回避了扎克的问题，这让壮汉的肌肉因为愤怒而鼓出。
“你应该了解米尔克的身体，他无法抗拒任何给他快乐的人。他的身体会记住每一个给过他快感的人，并且不断地渴求他们。”
扎克敏锐地抓住了其中的用词，电光火石般地想到了什幺。
“这其中，也包括你是吗？”扎克的嗓音低哑极了，含着重重的怒意和别的什幺。
“当然。”
卢卡耶露出了个回味的表情，他微闭着眼睛回答。
“他这幺可爱，没有人会不碰他的。”
强壮的男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他注视着怀里的儿子，两手轻微地震颤。
他沉默着，心里像被毒蛇蛰了一样。
又多了一个。
米尔克的身体似乎真的会不停地吸引人。
“……如果他得不到渴求的人呢？”
他脖子里的脉络突出着，声音含着复杂的情绪。
墨色长发的男子做出了思索的样子。
“嗯……他自己不会意识到这种渴求，只会觉得无法满足于同一个男子。”他笑着偏了偏头，“可能会觉得自己天性淫乱，而不停地自责，陷在痛苦之中吧？”
哎呀，那样可怜的米尔克似乎也很诱人，这孩子会激发人的施虐欲呢。
卢卡耶的目光幽深了起来，唇边勾起了几分跃跃欲试。
扎克又沉默了起来，他手臂抬了抬，将熟睡的儿子往上抱了一抱。
他的动作很小心，米尔克还是安睡着。
“你很清楚米尔克的事，你到底是谁？”
年轻的父亲抬起头，直视着奇怪的男人，冷硬地发问。
黑发黑眼的男子，再次拢起袖子，立在巨大的神像之前，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
“有人称呼我为，尊敬的卢卡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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