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说话间,老管家已经拿来了药,杨宛青慌忙给老人喂了下去。
“来,爸,喝些水。”
见媳妇被自己吓得不轻,梁老摆了摆手,“没事。年纪大了,这脾气也坏了。宛青,别担心了。”
“……爸,我还是请医生来家里看看。”
老人这几年身体一直很好,也没有再病发过,可杨宛青不敢掉以轻心。
梁老没答应。
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问话咽了下去。问媳妇这种东西做什么,大概是那些败在颜小子手里的蠢东西搞出的名堂吧。喜欢男人?如今这世道,真是说什么的都有了。
梁老这样想着,可心里有种惊恐的感觉在作祟。
……他想到了和颜律那样亲密相处的外孙儿。
想到这里,梁老从沙发上起身的动作一僵,他出声道:“宛青啊,待会儿出门前给小宝打个电话。问问他最近怎么样了。”
“好,爸,我知道了。”
“不用扶我。”他边上楼边道:“哦,别忘了和他说。别老是霸着颜律的时间,老麻烦人家可不好,知道吗?”
“嗯。我会说的。”
杨宛青没怀疑,她没见这两天的报纸不比心惊肉跳着把报纸藏起来的丈夫有警觉。梁老这话说得不着痕迹,也不是第一次提起这样的话了,了解老人是怎样着紧俊t的梁舅妈自然也不会起疑。
而在d国,接到舅妈电话的俊t也没疑心。因为杨宛青根本不会和俊t提起梁老最后吩咐的那句话,只说让他不要太任性,也要多体贴些颜律这样的话。
他最近也没多少精力想其他,研究所的项目和俊驰的克隆心脏都到最紧要的关头了,他全身心都扑在了上头。
“颜,真是大好人!你是我们的救世主啊!主,会保佑你的!”
饿虎扑食的研究所几人,一手灌着华国风味的汤水,一嘴油地感叹着不要钱的好话。
要不是有颜律在,他们别说还想能有什么口福了,就是能不能记得吃饭都是件难说的事。
工作强度越来越大,若不是有空间在,俊t一定会在拿着镊子举着手术刀的时候一头栽下去。
从流水中走出,俊t长长地叹了口气。
“主人!”
每天也只能有这么点时候能得到主人的关注了,草药们总是叽叽喳喳,迫不及待地缠住俊t。
今日,俊t倒是比往常晚出空间。
因为空间的草药们说起那株总是长不大的草药终于抽芽了。
闻言,俊t自然要去看看的。
几个月没见到,这株无名草药确实长高了不少。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算真的长大啊,像你们一样可以说话。”
一个苍老的声音这时候道:“主人可以试试以自己的精血浇灌这株草药。”
“精血浇灌?”
“是的,”那苍老的声音道:“从前若不是老主人以自己的精血灌注到它的种子上,我想这株草药恐怕也长不成如今的模样了。”
“要怎么做?”俊t疑惑。
一株叶子锋利的草药此时伸过‘手’来,“我会轻的主人。”
话音刚落,俊t只觉指头一痛。是草药割破了他的指腹,老草药忙道:“挤一滴血到它的根部。”
俊t照做,用力地将指头的伤口按出鲜血来。
草药们闻到这个气味纷纷摇曳起身体来,可没草药上前。
鲜血,一滴,两滴。
“够了,一滴就够了!主人!”
“哦,哦!”
俊t赶紧捂住了手指。
“这样就可以了吗?”看着滴在根部上的鲜血霎时被吸收不见,俊t满心疑惑。但听草药们耶手’说无碍,也便起身出了空间。
眼前一黑,俊t一屁股坐在了浴缸里。
砸出的水声,让上来喊他吃饭的颜律吓得冲了进来。
“怎么了?”颜律赶紧将他抱出浴缸来,扯过浴巾给他擦满身的水。
俊t甩甩头,“没事,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
奇怪,刚刚不是好好好的……难道是那两滴血的缘故,不大可能啊,只不过是两滴血而已。
颜律眼睛一瞪,“今天你休息,必须给我请假休息!”
“颜律,你别小题大做。可能是刚才在流水里泡太久了。”颜律这副担心的模样,俊t心想自己那什么用精血浇灌草药的事情还是不要提起的好。
“别糊弄我。你不是在你空间里的水泡得越久越舒服吗?如果已经泡得那么久了还是这样,那不是更糟糕!”
颜律是说什么都不肯让他今天还出门上班的。
俊t拗不过他的坚持,说真的,颜律生气起来,他还真有点悚他的。但嘴里老不乐意,“你真是习惯霸权主义了,连我上班自由你也要干涉。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变本加厉呢。”
颜律没搭理他,陪他吃了早饭连饭桌都没收拾就将他抱回楼上了。
“睡觉。”
“……你有没有搞错,我刚刚睡醒!”
“我今天都看着你,最好乖乖听话。知道吗?”
“切,”俊t钻进他怀里,“我就是不听话你能怎么样。”
颜律看他乖顺地抱着自己闭上眼睛,笑着任他从嘴上讨回场子。他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我陪着你,别生气,嗯?”
俊t没了声音,呼吸在一瞬间已经放缓,显然是睡着了。
颜律皱起了眉头。
已经累成这样了吗?看来要好好约束一下这个研究狂了!但愿俊驰的手术能成功,否则再让他的宝贝和那些研究疯子处在一起,真不知道会不会将那些恶习都染个十成十。
俊t也没想到自己昏昏沉沉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一问颜律时间,他就是一个心惊,也顾不上颜律说吃饭的时间,按着胸口就进了空间。
空间里一切安好,俊t这才放了心。对于他血气不足的症状,空间里的草药们也说不出具体个所以然来,只有一株老草药猜测说是空间的灵气和流水本就是俊t的心血所化而成,这么一两滴到了空间里恐怕是耗费的精力不少,才会让他呈现疲劳贫血的状态。
无奈,俊t只好和颜律说准备些补血的东西吃了。
“贫血?”
……
“有必要用一种我得了妇科病的眼神看着我吗?颜律先生!”
俊伟暴躁了。
☆、117?颜律的担忧
那种晕眩的症状持续了整整五天,幸好过后就好了,要不是如此,逼问出原因的颜律恐怕不会这么就和俊t善罢甘休的。
“……我都说我已经好了,你要不要一定要端这种东西来恶心我,”闻到这味道,再看那汤水黑褐的颜色,俊t真有点反胃的感觉了。
什么好东西也耐不住这么吃上十来天吧,
颜律叹了口气,“这是最后一顿。我保证。”
俊t只好不甘不愿地将就了。
秋天过去的时候,俊t和颜律回了趟国。一来,是华老大寿将至。二来,是俊t要亲自检查检查手术室准备得如何,也顺便给俊驰做一个全身的检查。
“哎呀,又长高了。小半年没见,我们家俊t真是越长越好了!”三婶霸着俊t,好生一顿疼爱,摸摸头摸摸脸,才算记起自家少爷等着小徒弟的事情。
俊t是带着一家子来的。
就连俊t他爸爸都不忘托来一份贺礼,可见俊t的亲人对这位老人的尊重。
“师父,我好想你啊。”
就这么一个拥抱,让华老一肚子怨责的话都消化了,直动手推他,“抱什么,到外面学洋鬼子那德行,懂不懂搂搂抱抱个什么劲儿!”
嘴上这么说着,可动作一点力气也没用。
“师父,您别害羞啊。”
一句话,成功让华老虎了脸。俊t直笑,见老人拉着他,对着他身后的颜律好一阵的冷言讽刺的数落,毫不掩饰地迁怒了。
俊t对颜律挤眉弄眼,被他师父瞧了头拉回书房,师徒俩都迫不及待和对方讨论医学的上的事情。
见这光景,是没到饭点是不会出来的。
三婶老大不乐意,“这才刚着家呢!那些话掖着就烧着他了!我可还没好好和小俊儿说上话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三婶还是一头乌黑的头发,脸上倒比俊t初见她的那年更显年轻了。而这性子,也越发‘年轻’了起来。这不,不过是得了哑叔一个‘顾及些客人别埋怨了’的眼神,伸手就掐了哑叔的手臂。
“三婶婶有哥哥就不要我们了!”俊浩的话让三婶总算转移了注意力。
“哎哟,瞧瞧,连哥哥的醋都吃啊!你这小鬼头,知道你要来,三婶可是特地做了你最喜欢吃的东西,还说你三婶不疼你们吗?”
说笑一阵,梁老叫住了要到厨房帮忙的颜律。
“陪我到外头走一走,如何?”颜律哪有不答应的道理。梁老也没让颜律扶他,自己拄着拐杖当头走在前面,笑道:“这老骨头坐这么一段车,就要散了似的。真是不中用喽。”
两人出了华家的庭院,就往山坡上的亭子走,沉默一阵,梁老先开了口。他知道还和身边这年轻人比沉默比淡定,那没什么好处。
他开门见山,“颜律啊,我单独叫你出来,想必你也知道我是有话要对你说的。”
“外公,你尽管说吧。我听着的。”
梁老顿了下。也不知从何时开始,颜小子也跟着小宝喊自己外公了,若不是此次他心怀芥蒂,恐怕也没注意到这其中的微妙。
梁老脸上笑呵呵的表情丝毫未动,他浮沉商场数十年,若要论声色不动,恐怕颜律在他面前也是欠了些火候的。
他言道:“我也不瞒你,前阵子,我听了些关于你不好的传闻。我并不是因此对你有什么意见,颜律,只是有些话,我却不能不先提醒你的。”
“你喜欢男人或是喜欢女人,传言真假,我这老头子也不能管束你的私事。但,有一点,你要注意些。俊t,他从小和你亲近,你说是他最依赖的兄长也不为过的。但我不希望你身上这些事,影响到他。你明白吗?”
颜律浑身一僵。
他蘧然抬眸看梁老,梁老凌厉的眼神已经不着痕迹地收回了。
双手单手背在身后的老人没有给颜律开口说话的机会,他拿拐杖指了指路边的红枫,笑道:“香山今年的枫红依旧艳丽如初啊。那老头子从小就是个贪享受的,窝在这么好的地方,怪不得小宝他外婆以前常说老了要在这里盖座房子,也好看看这片风景呢。”
颜律捏了捏拳头,脸上的笑也还挂着,“俊t和我说过,他和他外婆性格很像。这样看来,眼光也很像的,都喜欢香山这样的居所。”
两人谈笑一阵,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似乎泯灭得没了半点痕迹,但颜律心里十分明白,这次谈话就像一场龙卷风,若是处理不当,他和俊t的未来,岌岌可危。
颜律终究还是没有和俊t说起梁老和他谈话的事情。
这段时间已经够他劳累的人,他不想这种事情还让他慌。
华老的大寿,俊t上头八位师兄自然不会缺席。俊t也和他们说起了要请他们一起协助他为俊t做手术的事情。
“这……我们都没学过西医,也很少动刀,能行吗?”除了98年那次瘟疫,他们可真没在病人身上动过几次刀子的。
俊t让他们放心,“到时三哥给我帮把手就可以了,护士方面的助手我也找了人。请几位哥哥到场,也是给我壮壮胆,到时要是有个什么万一……我怕我自己做不好,有你们在,我能安心些。”
闻言,几人自然不会不答应。
寿宴上,又有人提出让俊t开些峰会传授姚系子弟的话,俊t没拒绝,只说有合适的时间一定办到。
华老对这个提议也是乐见其成,他对俊t道:“别担心自己年纪小,你连我都能教了,有空指点指点他们,那是他们福气。”一看小徒弟脸上的笑,华老又有些不乐意,哼声道:“你是我教出来的徒弟,教教他们也是他们的造化了。”
“是,是。师父是这世上最厉害的人了!”
“臭小子!存心恼我呢!”华老笑骂道。
寿宴后,俊t在国内又呆了几天,将俊驰好好检查一番,交代了接下来的饮食注意,又将空间中调配的养生草药给他叫他不忘按时服用。
“哥……我会好的吗?”
“当然了,哥哥一定会让你健健康康的。俊驰,对哥哥没有信心吗?”
俊驰摇了摇头,一句‘谢谢哥哥’没有说出口,他只笑着没说话。说谢谢,有种害羞的感觉。但他真的满心感激。他知道,哥哥为自己付出了很多很多。
俊驰心里在为自己打气,不管怎么样,他都会为哥哥努力地让自己健康,也会乖乖听哥哥的话,不让他担心。
颜律在这个时间先回了海城。
俊t没想其他,蓝颜一堆的事情,干妈和颜瑾当然也是要颜律陪伴的。自然不会想到颜律此举是为了在梁老面前避讳着些什么。
颜妈妈拉着颜律骂了几句,“你也太不小心了。都闹到媒体上去了。这报纸电视一搅合,影响有多坏你想过没有?要是俊t他外公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的!”
若不是陆国学这段时间下派到外边,还不知听到这些话会不会直接闹上他们颜家来呢。
……为时已晚了。
颜律暗叹了声。
他对颜妈妈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了,妈。”
颜律心里很清楚,这种事情并不是凭着这么一句话就能解决的。除了高家,还有着太多太多的隐患。商场上没有所谓的秘密,他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少,若是以后还有人拿来做文章,那根本是防不胜防。
但愿他这一次给高家的教训,能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吧。
“记在心上就好。”颜妈妈对大儿子也是放心,转而又问起俊t的情况来。说起来她也有好一阵不见俊t了,可是想得厉害。
俊t和颜律是在d国的机场碰的面。
原本颜律是想和他一起到帝都的机场回来的,但俊t不想他这样麻烦。
“颜――”
被颜律抱着,嘴唇也被封锁。俊t只是一怔,就温柔地仰头回应了颜律的热吻。男人有些急,磨得他嘴唇都火辣辣的。
贴在他胸口,好一阵还感觉舌头酸酸麻麻的。
俊t脸上晕红,仰头看他,“等很久了吗?”
他没问男人为什么这样的急切和热情,也没当场问他为何露出这样的焦躁。他只是沦陷在他深邃的眸子里,声音都柔软了。
颜律摇了摇头。
“我很想你。”
他低头,缓缓在他嘴唇上,碰了碰。
在机场拥吻的情侣不止他们一对,同性别的,他们也不是唯一。那些驻足,又散去的人们,目露欣赏,也没有任何恶意。
颜律理所当然地搂着他的腰,接过行李。
他们笑谈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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