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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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电话是个女的,听上去果然年轻:“喂,找谁。”

“找卢经理。”

“他不在。”

“你是老板娘吗”

“唔你是哪位”

“我是你张大哥呀。”

“张大哥”

“河南的张大哥呀。”这是卢海鹏的一个客户,有几次他通电话时,方芩曾在一旁听到此人姓张,河南人。

“哦,是张大哥呀。不好意思,一下子没有想起来。”

“老板娘,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也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我叫阿芳。”

“对了,是阿芳。”

“张大哥,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我到了广州。”

“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不久。”

“怎么不过来坐坐。”

“不了,我倒想请你出来吃顿饭。”

“这”

“反正卢经理不在。”

“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呀,有了卢经理,连门都不敢出啦”

“”

“我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

“这要问他。”

“你自己呢”

“想当然想了。不过我怎么能做主。”

“你怕什么,他搞都搞了,还等什么”

“”

“怎么样,卢经理很会搞你吧”

“张大哥,你”

“别那么不好意思嘛。”

“张大哥,他要象你想的就好了。”

“是不是他那边的大婆不放。”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我是江湖上的人,有什么能瞒我的。这样吧,张大哥也喜欢你,他如果不要你了,你来找我,我会好好对待你的,立马把你扶正。”

“张大哥真会开玩笑。别拿我开心了,我心烦得很。”

“那么就让大哥陪陪你。你想过来就过来,要不我开车过去接你。”

“”

“你想想,我过会再给你打电话。拜拜。”

放下电话,江南把通话的内容一五一十地转告了方芩。她一直耐心地听着,只是对“喝喜酒”那段重复问了一遍,然后自言自语地说:“看来是在等喝喜酒啦。原来有这一天。”

江南认为她的分析完全正确,虽然这位四川妹谈话还是懂得隐晦,但是,同时也默认了许多东西,包括准备得到比做二奶更高的名份。

方芩又问:“她很年轻吗”

“很年轻,声音象是二十岁刚出头。”

“感觉怎么样”

“不是很土,比一般的打工妹要强,见过些世面,知道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

“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样吧,你真想见识一下,我和你到广州去一趟。”

“你方便吗”

“没有问题,要去现在就可以动身。”

“也好,趁姓卢的不在广州,我要看看那个四川妹的庐山真面目。”

二十分钟后,江南把工作交待了一下,启动了那辆基本上归他自己使用的人货车,搭上方芩直赴广州。顺便在这里提一下,江南升职后,局里配一部汽车给他,这样他用车就不必象过去那样还要请示这个报告那个了。

大约两个小时后,他们俩已经身在广州,终于见到了那位四川妹,准确点说,方芩看得更为仔细,因为江南没有下车,而车子是停在卢海鹏店铺的对面街上。卢海鹏开的厂子是那种“后厂前店”类型的,规模不大,条件也十分的简陋,一进门便是销售部,也是接待室。今天方芩显得非常急切而又大胆,一下了车,没有过多的犹豫就直接朝店铺走去。江南看到这时店铺内,有一个站在柜台后穿紫红上衣的年轻女子,身材并不高,眉目还算端正,她那接待客户的神情象是看门的,又象是个女当家。比起那些刚从农村出来的打工妹,她显得既学会了打扮,人的举止也精灵许多。

方芩在店铺内转转几分钟后出来了,然后走过马路,登上了汽车,对江南说了句可以走了。一路上,方芩闷闷不乐,似乎不想多说话,江南也没有多问。江南从她仅有的三言两语中了解到,那个柜台后的女子正是那位四川妹,许多客户都在亲热地叫她老板娘呢。过了好些日子,提起这次广州之行,方芩仍然不愿多讲,而每每总是叹气道:“人家年轻嘛,我老了。”

广州一行,对于方芩来说是种收获,也是种失落。从此她再也没有兴趣和心思去刺探那个四川妹的任何情况。因为她一切都明白了,她知道了对手比她在许多方面更能吸引自己丈夫,再深究下去,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痛楚,而且对拯救夫妻关系也毫无作用。不错,你四川妹年轻,能干,也许还很会讨好和体贴男人,但是,我在你身上只看到两个字:下贱。她厌恶这个女人,更痛恨这对狗男女,但是,她本人不是个泼妇,决不会去当面责骂谁,去和谁对质一番,也犯不着找什么人算账。找四川妹我会有失身份,而找你卢海鹏会显得我没你不行。既然你卢海鹏的心已经不在了,那么就由得你自己去吧,我不会跪下来拉住你的裤脚不放手的。可幸的是,其实回想起来,我就没有真正的爱过这个人,当时他关心我,我感激多过爱慕,我们从来没有达到过志同道合,情深似海那样的境界。同样,你是得到了我的身子,但是,其实你没有得到我的心灵。说白了,我在你的身上,就没有出现过在江南身上的那种感觉。过去,我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是你的了,现在我才知道,情况并不是如此,其实我还有许多许多的美好情感一直留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我现在决定把留下的这一切给我最爱的,真正爱的人,而且不再去顾忌我和他是种什么关系。我对你卢海鹏不明白的是,你已经有了新欢,为什么又不放过我。我不是跟你说,过去你没有给过家里一分钱,现在大家分手,我也不要你一分钱。难道你真是想一人霸住两个女人这滩浑水,四川妹接受得了,我可容忍不得。当然你眼下可以不让我离婚,但是,你不想想,你能挡得住我的爱飞向何方吗我忠诚了一世,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我现在想清楚了,我不愿意这样死守下去了,你有你的自由,我也有我的自由,我也能去寻找真爱。不幸中之大幸,虽然你卢海鹏让我浪费了一半的人生,但是上天又给我留下了那一半。还好,我还有下半生的大好时光可由自己使用,我毕竟不是个老太婆,为了爱,无论是献出还是接纳,我仍有活力热情和许多珍藏拿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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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俱乐部 第二部9

白色的长裙

薛兰这几天懊悔极了,没想到他竟然是为了自己那条白色的裙子,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没再和她亲热。是自己做错了,看上去是一件小事,但是,细细想起来的确挺伤感情的。居然到今天才搞清楚原因所在,因为自己一直以为是犯了什么大错,而完全忽视了祸根出在自己那条白裙上。自己怎么就不能悟出点门道来呢象挤牙膏一样挤了一年,他才吞吞吐吐说了一半的心里话。

他的态度变化不是那种玩够后的厌倦和冷淡,而更象是一种逃避和不安。她一直就肯定这种感觉,但是,她弄不明白他到底顾虑和担心些什么追问他多次也没有个结果。他并没有拒绝和她来往,只是开始保持着一种距离,一种止步在做爱之门前的距离。约会并没有停止,只是交谈而已,身体的接触显得越来越谨慎。她知道他是有意的,但是又苦于不知道原因。虽然两人之间没有了以往那种亲密,但他对自己仍然是那么的亲切和关心,少了那种上床交欢的热情罢了。

她可没有少做工作。她先是怀疑自己的外形相貌的原因,为此,她把每月美容一次改为每星期一次,而所买的化妆品可是越来越高档。更苦的是节食,肉类基本已经不碰了,连正餐也从三顿减到二顿,有时干脆只吃一些水果。辛辛苦苦而又满面春风的她从美容院出来后,曾不止一次问过他自己今天有怎么不同,他却没有过多的反应,一点没有注意到她脸蛋的变化。她真是失望透顶,花钱,花心血却没有任何收获,可见此君要不是审美上无知,那便是并不当成一回事。对此事他是发表过自己的看法,记得大概的意思是,自己这么漂亮,“美不美容已无关紧要。”还有“美容总有些假”等等。她不理睬那一套,她就是要更加的漂亮,把最漂亮的自己送到他的面前,她心想,哪个男人不喜欢美丽呢虽然,她已经观察到他喜欢了解人的内心多过关注女人的外貌,可是,这并不影响她对美容的痴迷,她坚信,男人对女人已有的美丽外表不一定十分注意,但是一旦你的外表走向凋残,这些男人们就十分在意了。美总好过不美,保持总好过丢失,这就是薛兰对男人的基本态度之一。

她明明知道自己和他越来越不处在一种平等的状态,一贯高傲的她,一生中有不少的慕名者,她从来都是处于一种被追求,被仰慕的地位。可是,现在她与他之间,显现出的情况是完全相反的。她主动把自己献给了他,她不仅全心全意地在迷恋着他,而且决心为他做出自己所能做出的一切。对于这份爱,她不仅有种热情,而且还深怀着一种恐惧,担心自己又错过一生中的“最后的一班车”,所以一定要死死地抓住这个机会不可。她所做事情已经开始出现神经质的苗头――她不能忍受他那种慢条斯理的脾气,只要过了上午十点,她就根本等不及他的电话了,必然会个打电话到处找他,也不管对方有空还是没有空。为了“方便”接听他的电话,她花了四千多元买了一部进口手机,希望他随时给她打来。为了“鼓励”他多来电话,她凡是看到来电显示是他家里的,或是用手机打来,她会及时先挂断,然后马上再给他拨回去。他问她为什么这样,她说她喜欢,她不在乎钱,她想多多听到他的声音等等。她只要一离开办公室,手机总是不离身的,而且非常注意铃声的动静,一般情况下铃声不会超过三响,她就能把手机打开接听。好多同事朋友对她这种灵敏度都大为赞赏,说她没有那种女人接电话天生迟钝的毛病。他也这么夸过她,而且他知道她做的这一切起因在他的身上。他还问她是怎么能做到这一点的,她说:“那是因为爱你,在乎你,没有你,我要手机干嘛,早就丢到水沟里去了。”

她和他之间活像签订更多的“不平等条约”:几乎每次吃饭她都主动掏钱,餐厅服务员常常找错了主;上街购物,从来都是她给他买衣服,虽然他没有打算让她这么做;她一边劝他不要吸烟,可又禁不住瞧着他抽那些普通的香烟而伤了身体,所以她成为了当年母亲的翻版,总是给他成条成条的买“中华”和“玉溪”等高级烟;每次幽会时,最先宽衣解带的居然也是她。她早早就赤裸裸地躺到床上,向他张开了洁白臂膀,娇滴滴地催促着他赶紧上来。她在他身上,只差没有喂他吃喝,上厕所后没有给他擦屁股了。有时,她会恼怒的这么去想。

无疑她考虑样样仔细,做事也是滴水不漏,世界上可以说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优秀情种。但是,她偏偏做错了一件事,她那天晚上不应当说他弄脏了自己的裙子,在汽车里做爱,难免有时候清理下体时会有疏漏之处,那天光线那么黑,他射出来的东西又特别的多。这怎么能怪他呢自己本来想的不就是尽兴和放肆吗她能把那些爱掖吞进肚子,又何妨落到裙子上呢

他当然接受了自己的多次道歉,因为他一直就不想计较这件事,但是,心理仍有抹不掉的荫影。这是他说的,他产生了一种心理障碍,一想起来就有些怕,有些慌,进而提不起兴致来。的确,做爱如果象赶羊那样,顾头又顾尾,怎么能放得开。他也请她原谅,原谅他那不以人意志为转移的心理和生理的变化。简单点说,他想做爱,他劝告自己把白裙事件只当作是一种没有恶意的洁癖行为,何况她还是位医生――这类人麻木于消毒剂,而敏感于身外的一切。他甚至命令自己想也不要再想那件事,但是那条指挥做爱的神经就是不配合,老是象短路一样阵阵闪出白裙的光影。

昨天约会时,她穿了一条黑色的长裙,见面后就单刀直入地说:“我把那条裙子剪掉了,永远不要让你看到,这样行了吧。我今天这条裙子,专门是用来弄脏的。你当是一条抹布好了。”她很豪爽,大度,当然语气中也流露出几分的怨气。毕竟她不是个奴隶,她骨子里是娇慢构成的。她的潜台词分明是,自己已经低三下四地道歉了无数,无论如何你总得给回人一点面子吧,廉颇负荆请罪也就不过是这个样子。

他请她不要产生误解,他从来没有想惹她生气。他把她抱在怀里,疼爱地亲吻着她的脸庞,吸吮着两行亮晶晶的泪水,然后,把那条黑裙子高高地撩了起来。她也伸手抓住他的下体,先是热情地抚弄着,接着张开那张小嘴,配合着双手狂吻开来,所到之处包括整个下体左面,右面,前面,后面,以至她的脑袋怪异地从他臀部后钻了出来。他请求她不要这样,他于心不忍,可听到又是那句不知让人喜,还是让人惊的话:“我喜欢”隔了一会,她在呻吟中继续叫道:“我不怕脏,我喜欢脏,今天你一定要弄脏我,就是脸上我也不怕,不然我就不放过你。”

红杏俱乐部  第二部10

地下工作者

方芩有点心烦地等待着江南的电话,如果这次电话象大家期望的结局,那么她明天一早就可以轻装飞往黄山,与朝思暮想的人相会了。她与他分别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每一天她觉得自己身心空荡荡的,最大的安慰就是和他通电话的时分,思念,挂心,待佳音是她这些天生活的全部内容。他们多么想见面呀,而且每一次交谈都在谋划着实现一个特别的见面,他们要到美丽的黄山上相会,在峰峦深谷和云海中舒展热烈的情与欲。

关键的问题是江南能否脱离到上海学习的队伍。半月前,江南随同二十几名同事到上海进行为期十天的业务培训。学习结束后,单位准备安排大家顺道到苏州普陀山和黄山旅游。机会就在这个兵分三路的时候,如果其中某个方向只有江南一人报名,那么,方芩就可以趁机过来与他会合。在名单确定之前,江南私下观察了解一下,二十几位同事大多去过黄山,选择去苏州和普陀山的人居多,但是,也有一两个举棋不定的同事。尽管这两个动摇分子让江南有些烦恼,但是他已经把目光盯住黄山了,因为这个方向成功的可能性会大些。

方芩所要等待的电话,正是黄山方向的人员最后确定。终于电话响了,方芩紧张地接听了电话。她听到了江南那自信的声音,她脸上露出了宽慰的笑容,她和江南犹如把赌注押在黄山上,看来是非常高明和正确的,报名结果是――江南单枪匹马上黄山。其间有一小插曲,方芩听后有些不仅觉得侥幸,并对江南多了几分信任和感激。在名单确定之前,那两个动摇分子中的一位女科长突然起了兴致来找江南,希望能带她一起上黄山。一贯乐于助人的江南听后却一直保持沉默,不敢露出丝毫欢迎的意思,即使是周围的同事们起哄和帮腔,开着类似“这样的艳福你不要就让人吧”的玩笑,他也没有一句正经的回应。最后这位女同事可能自感没趣,又冷静地想想似乎有些不妥,只好作罢改到了其他地方了。这个环节连江南都觉得好险,这就不要说胆小怕事的方芩了。这要谢谁呢还是谢谢老天爷长了眼吧,江南对方芩笑道。

对于方江这对情人来说,到黄山,到苏州都不是要紧的事情,重要的是他们要搭建一个见面和相会的良好平台。这个平台是美丽的风景区自然好上加好,但是,地点毕竟不是最重要的,可以的话,就是在昆仑山下一个无名的穷山村也无所谓。难道留在自己生活的地头就没有见面和相会的机会吗回答当然是否定的。但是,在眼前这座生于斯,长于斯的大都市里,方芩越来越让人憋得慌,就象身处在一个笼子之中,无论如何都难以伸展。他们相爱是热烈的,忘情的,但又是必需十分隐蔽的。她在单位只能把江南当作领导,双方都要注意接触的分寸,别说毛手毛脚,就是眼神也要来得平常自然。她不能和他一起逛街,要逛的话也要找远离市中心,估计难以碰到熟人的商场。一起吃饭也是这个样子,他们经常光顾的地方是一家位于郊外东湖边的大排档。

春兰这个鬼东西,一直对方芩扮演着同情和鼓动的角色。她常常趁着没有“外人”,在方芩面前夸夸江南的为人,而当着江南的面又称赞方芩的美德,并且悄悄向江南透露一些方芩的“家庭不幸”,时不时还暗示几句,可怜的方芩是多么需要“同事们”关心呀。尽管方芩和江南在她面前装出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但是,内心却对这位似乎暗中要当红娘的春兰还是挺受用的。至少这个鬼东西没有恶意,而且公正和客观地说,方芩和江南走到今天这样的境地,春兰如不算立大功,至少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也不知道有多少回了,你瞧她那张嘴,一见江南进了财务室,不定就拉长语调说:“又来看我们的芩妹妹啦”说着还“知趣”站起来给江南让座,自己再扮个鬼脸退出了办公室。如果说这象是一出戏,实在让人难以分辨出是假戏真唱,还是真戏假唱。方芩和江南有时会给她弄得脸红,但是,心里觉得这个家伙又有极为可爱之处,谁不喜欢给自己抬轿子的人呢。

不过近段时间来,方江两人感到春兰不是那么可爱了,甚至有点觉得麻烦。有一天下班前,春兰突然问方芩,今晚要和江南去吃饭吗方芩大吃一惊,如果泛泛地开个玩笑那是没有关系的,可是,她怎么知道那么具体,时间和人物都一清二楚。她把这个情况立即报告了江南,他思索了好半天,开始也是觉得蹊跷,本来是天知地知的事情怎么会传到春兰的耳朵。吃饭的事是昨晚见面时方江两人商定的,当时决不可能有外人,除非春兰有本事钻到了床底下。事后,方芩也没在任何人面前提过这件事,你想想这能对谁提呢分析来分析去总是没有一个结果。一直到第二天,江南问方芩,她的bb机有保密吗。方芩说有密码,不过,她的密码和春兰是连在一起,只差最后一个尾数。这批bb机是两个月前单位给所有干部统一装备的,不仅呼叫的号码连在一起,而且密码也大多是一个挨着一个的,仅仅是百位之内的尾数有所不同。相互间想破解密码只要按顺序猜一猜,算一算,差不多###不离十。不久前,方芩就是输错了个尾数,进入了春兰的留言箱。一说到这,江南暗暗叫苦:“哎呀,这就对了,我曾经给你在信息台里留了言,想再提醒你一下。我们被春兰窃听了,一定是的。”

方芩还在说:“不会吧,她怎么会那么无聊。”

“天下任何人对别人的隐私都是关心和好奇的,何况还是男女之情。你瞧她那副样子,对这种东西还能不动心”

“那怎么办”

“自然不能找她对质,这样只能越描越黑。现在要做的是把密码改了。请记住,我们周围有许多类似的眼睛。你是个善良和谨慎的人,但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也。这种事情一定不能相信人,除了我们自己,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天长日久。我们是在相爱,可是对一些人来说是通奸,我们的纪律不会放过我们这种人。善于保护自己,不要让我们的爱遭受不必要的牺牲。虽然,现今社会开放了许多,甚至笑贫不笑娼,到外面乱搞的人比比皆是,但是,纪律并没有因此而躺着睡大觉,有事发生了,又让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那和不知道的结局是不同的。外人不知道是我们大幸,知道了就是一种隐患,定时炸弹。我们要善于同时扮演两种角色,对内是纯真恋人,对外是地下工作者。”

“唔,好的,我听你的。”方芩内心在隐隐作痛。她不仅埋怨春兰,而且感到她和江南相爱怎会这样的难,处处都要加固和设防。他们爱的天地居然那么的小,所有的空间常常是不超过一间卧室。她多么希望自己能象个妻子一样,挨在他的身边,大模大样地到外面散步和郊游,想上哪个馆子就上哪个馆子,想逛哪个商场就逛个够。她有时会把那间幽会的卧室欣赏为爱巢,似乎空气中都充满着爱,可有时又觉得象是间地窖,总见不得太阳,身子骨被捂得都快发霉了。她从来没有在江南面前说过半句这种遗憾,因为对比起得到的欢愉来说,那只是小小的问题而已。如果让她选择没有情欲的光明,或是没有光明的情欲,她自然会选择后者。

有一段时间,由于女儿放假,整天呆在家里,他们继续在方芩家里相会已是不可能。经江南几番寻觅,他们在郊外农民建起的出租屋租了间小房,每月三百元。方芩坚持两人对半分摊,江南不干,自己非要出二百元不可。理由很简单,他说因为自己是个男人。你方芩已经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给了我,我怎么回报你都不算过分。他还说,自己如果哪天发财了,不仅自己把租金全部包下,而且一定租间更大更好的房子。方芩为此真是太感动了,心爱的人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那么珍贵,一辈子都没有遇到过。好吧,就按你的办吧。

一般情况下,他们来到新房子的时间都不会太长,亲热和温存一完,也就得往回赶路了。这样一来,床上被褥,洗脸的毛巾等等根本没有机会往外晾,所以总是又潮又湿。过不了多久,痛快之余终于带来了些后患,方芩下体受到了感染,常常发炎。江南陪她看了医生,也开了下体消炎的药。为了使药剂充分发挥作用,同时也出于对女性生殖器的兴趣,江南和方芩商量后,到药店买回一支yd扩张器,他象护士一样,亲自动手为方芩打开yd,将药剂深深地放了进去。

芩顺从地躺在床上,脸庞羞得泛起红晕。她把头向前仰起,也好奇得想看看,但是,那分明是做不到的。她只好急切问道:“都看到什么啦”

“很深,很红,很娇嫩。”

“是吗”

他起身也爬到床上,紧紧地抱着她说:“我还看到里面蕴藏着生命幸福和爱情,当然还有女人的牺牲和痛苦。”

“哦,亲爱的,有那么多东西吗你知道吗,天底下除了女医生,再没有人这么看过我。”

“我知道,我感激你,而且也怜惜得很。它是我最宝贵的,我会珍惜的。我还想多学学些东西,最好能做你的医生。”

“那你就去做吧,我也想永远做你的病人。”

除了潮湿,出租屋的周围环境也不尽人意。就说某一天吧,他们到后刚想躺下,就听到窗外有人说话。

一个女人的声音:“是不是又来了”

另一个婆娘的回答:“是呀。我看见他们把车停在楼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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