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能这样对你!”我怒了,连胳膊都打成这样了,身上别的地方更是可想而知,难怪管家那么磨磨唧唧地不肯让我来见他,原来柳管家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啊。那柳贤又为什么要故意招我过来,让我看望被他打成这幅样子的儿子?这特么什么心态啊?!
我连他挨打的理由都猜到了:“是不是因为你不愿意跟谢小姐成亲,他才这样打你?”
“不是的,你不要乱想了,这……这不关你的事。”柳晋卿转过脸去不看我。
被人看到这样狼狈的样子,他大概是觉得难堪了吧?我想明白了这一点,就让楚封先到外面去转转,也许情敌不在,柳晋卿就可以放下面子,跟我说一些真心话,就像以前我们两个人独处的时候那样。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果然评论的人好少……累了……感觉再也不会日更了…………
第55章 神棍旅游团准备出动
等到楚封离开以后,我也不再避讳地抓住柳晋卿的手,直视着他的眼睛说:“我还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只想和心爱的人喜结连理,不想娶父亲给你安排好的妻子。可现在你怎么就改口了,是不是被你父亲逼迫的,你告诉我。”
柳晋卿沉默了一下,我火了:“他不是说过不会逼迫你吗?”
柳晋卿自嘲地苦笑了一声,“家父不逼我娶妻的条件,就是要我接近你,拉拢你,伺机将你从宁王那边争取过来,但是我没有做到,这个约定自然也就不作数了。”
“……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了,这时候一切的言辞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
“别这么说,这是愚兄的家务事,本就与你无关。”柳晋卿用一种让我陌生的神色说,“愚兄只是终于明白了,我在这个家中应该承担起什么样的责任。”
“你是被你爹打怕了才这样说的吗?”我愤慨地说,“他不是有求于宁王吗,我在宁王那里还是说得上话的,我去跟宁王说说,不能让他再这样强迫你了。”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柳晋卿摇了摇头,当他看着我的时候,我觉得我仿佛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叫做“哀莫大于心死”。
“愚兄一直不懂事,家父要管教我,也是应当。愚兄并不是屈服于这点伤痛,但是家母她……哭着求我为家族着想,我不能不答应。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是柳家唯一的儿子,我不能……再任性下去了。”
“可你这样……一辈子都不会开心的。”我替他难过,也替自己此时的无能为力难过。
“开心不开心,又有什么要紧,人生到这世上来,本就不能只顾着自己一个人的开心快乐。”柳晋卿淡淡地说。
我又跟他说了一会儿话,最后也只能嘱咐他好好保重身体,然后心情沉重地离开了柳家。
我帮不上他的忙,在这种讲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的时代,我不能多管闲事地指责柳贤“教育”儿子,更不能拦着不许他们家娶妻生子延续香火,就算我真能拦得了,我朋友的处境也不会因此就轻松起来。
这真正是柳家的“家务事”,我一个外人,除了表示同情以外,还真的管不着。
不过柳晋卿毕竟是柳晋卿,他自己都已经凄惨成这样了,心里却还是记挂着别人,临走之前,他托付了我一件事情。
他说,去年底工部侍郎赵桢冒死上书,劝谏皇帝不可听信小人妖言惑众,迷信怪力乱神之说,奏章写得言辞犀利,半点没给九五之尊留情面,结果自然是惹得皇帝大怒,被下狱关押至今,在这种冷得能让人骨头结冰的天气里,再关下去只怕是妥妥地要死在监狱里的节奏。
我心说,这个“妖言惑众的小人”可不指的就是我嘛,他说我的坏话,我却还要去替他求情营救他,这么冤大头的事情大概也只有我能干得出来了。
柳晋卿也是太了解我的为人了,才会向我提出这么不合情理的请求吧?
事不宜迟,第二天杨曦召我觐见的时候,我就顺便提了这个事儿。
自从装神弄鬼的人伏了法,晚上也不再做噩梦了以后,杨曦的身体就日渐好了起来,心情也看起来不错的样子,听了我的陈情,他果然觉得很稀奇:“这赵桢上奏章如此骂你,你怎么反倒替他说起好话来了?朕知道你神通广大却又难得心性善良,可不要受了有心之人的利用才好。”
我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杨曦这是觉得我被那个“有心之人”给当枪使了。
“皇上多虑了,如果不是我心里愿意,谁也不能利用我。”我说,“我不知道赵大人在奏章里都说了些什么,但是我心里有一个疑问――他说这些对他有什么好处,又能给他带来什么利益呢?”
“表面看起来确实无利可图。”杨曦见怪不怪地哼哼一笑,“既然不图利,那就是图名了。”
“皇上这么说也有几分道理,既然赵大人得了这样一个心系国家,直言敢谏,不惜置生死于度外的好名声,那将他下狱的皇上又会被后人如何评论呢?”
我知道我只要说一句杀之不祥,杨曦就会二话不说放了赵桢,但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巍巍大天朝直到宋代之后,才有了不问责言官的风气,也许我可以凭借着皇帝对我的信任,多管闲事地推动一把历史的进程呢?
杨曦是个明白人,虽然傲慢了一些,至少好赖还是分得清楚的。我的说辞算不上委婉也称不上精辟,不过他不仅听进了我的话,还坦承了自己的错误,说这些年确实太过独断专行,以致于朝堂上越来越没有人敢对他发出反对的声音了。没有人时常骂一骂,人是会容易迷失方向的。
不得不承认,杨曦虽然不是一个好人,但确实是一个好皇帝,他听从了我的劝谏,不仅拟旨放了大牢里的赵桢,还表示会抽出时间和六部公卿们研究和出台不问责言官的制度。
闲事管完了,接下来就该说正事了。
我对杨曦说,我想要离开洛阳,出去远行。
“哦?仙师这是想去哪儿。”杨曦问我。
“我还没有想好,这大好的人间,走到哪算哪吧。”
我并不是突然产生这样的想法,实际上我这么打算已经很久了。
毕竟我来到古代都一年多了,却只在洛阳和兴庭府这两个地方呆过。即使是古都洛阳风光无限好,该玩的也早已经玩过了,难得有机会来到古代,若不饱览一番古代的山川风月,亲眼见识一下那些只来得及匆匆一瞥的原生态野外风情,怎么想都觉得亏大发了。
而且,对付太子毕竟不是我的终生事业,对于丞相柳贤这条老狐狸,我更是感到狗咬刺猬无处下嘴,再这么耗着也没意思。我更是得到了消息,此次太子失势,似乎把所有的仇都记到了我的头上,说不定就会狗急跳墙反咬我一口,杨珏表面上瞒着不说,暗地里已经偷偷地把对我的保护级别提升了一个档次。
而杨珏自己也成了我头疼的对象之一,我始终还是担心我的拒绝会让他心生不满,这更加坚定了我暂且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心情。
杨曦当然不愿意我这个“活神仙”就这么离开京城,一开始还试图挽留,但是我去意已决,不惜骗他说我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只是天机不可泄露,最后他只好同意了。
皇帝毕竟是皇帝,一看事情不可更改,就转而开始想办法利用。
他坚持给我派一个两百人的仪仗队和数百人的护卫队,我一开始还推脱不要,但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他的目的。
杨曦如此深谋远虑,做出这个决定当然不会是毫无意义的铺张浪费,他就是希望我每到一处就吹吹打打,大张旗鼓。让尽可能多的平民百姓知道我的存在,知道大陈出了这样一个“天降祥瑞”,从而相信大陈是天命所归。当初苦心把我树立成一个“活神仙”的形象,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
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再拒绝了,虽然旅游的质量肯定会因此受到很大的影响,但是拿着人家的钱当着人家的官,多少总得为人家办点儿事情吧。
杨曦的物尽其用还不止于此,他暗中给了我三个任务,让我在旅游途中顺便完成,我心想我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回来的一天呢,就随意地答应了下来。
既然皇帝都吩咐下来了,上上下下n多人就开始忙碌起来,我的行程很快就定下来了,赶在春光大好之前,我就可以出发了。
率领仪仗队的是八宝手下的一个级别挺高的太监,名字比八宝还要土气,叫来福。而率领近卫队的人选,杨曦本来给我派了一个老成持重的武官,我回绝了。杨曦不是答应满足我一个狮子大开口的请求吗?我跟杨曦要了这个缺,想让楚封来统领这个护卫队。
皇帝果然比宁王还要大方,当即就同意了不说,还封了楚封四品骑都尉,赏了一堆行头装备给他。
杨珏当然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当天晚上就把我叫过去询问。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也不先来找本王商量一下?”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生气。
我心虚地缩了缩脑袋,心说要是提前让你知道了,我还走得了吗?
见我不言语,杨珏的态度转而成了无奈:“你何必这样躲着我,本王不会对你乱来。”
“没有啊,我不是要躲着你。”我心虚地说,“我……我是怕太子又来暗算,想躲得远一点。”
“有本王在,谅他不敢胡来。”杨珏霸气侧漏地说,“反倒是你离了京城,许多事情,我就无法关照你了。”
我听着这话就觉得有点说不出的别扭:“我不用你照顾啊。”
杨珏的反应让我有点惊讶,他失去了一贯的稳重,看起来有些气愤:“也罢,本王知道你本领通天,既然此事你已经直接疏通了父皇,本王也拦你不得。”
见他这样激动,身为腿毛的我只好服个软:“别这样……我就是想出去散散心,反正现在太子那边暂时动不得,我留在京城也没什么能做的了,不是吗。”
杨珏叹了口气,语气比刚才缓和了一些,“你……算了,你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嗯,你也要保重。”我以为对话可以结束了,就站起来想走,杨珏却叫住了我:“且慢。”
第56章 埋地雷的和拆地雷的
“宁王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杨珏端起了茶盏,这么一会儿他已经恢复到了平静无波的神色:“你对本王总是这样心存戒备,本王也无意怪你,毕竟处在本王的位置,有些行事手段总是难免令人产生疑虑。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本王的戒备和敌意,皆是来自于楚封的教唆,他对你说的话,就一定是真的吗?”
“呃……我真的没有想过。”我只能这样说了,因为我总不能告诉杨珏,我对他的戒心其实很大一部分是来自于自己的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见我初步认同了他的观点,杨珏又步步为营得寸进尺地继续说:“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轻信别人了。本王听说,楚封自从来到京城,便对你殷勤得无微不至,因而深得你的宠爱与信任,甚至愿意主动为他谋求高官厚禄。可越是亲近的人,就越是要小心提防,因为亲近的人若是要害你,会比敌人来得更加致命。即使是你深信不疑的楚封,对你也未必就是真心实意,楚封接近你讨好你,谁知道是因为儿女情长,还是为了谋求他自己的利益?”
“怎么会呢,在我危难的时候,他那么拼死的保护我,这还会有假?”我心说关你球事儿,嘴上配合地争辩了一句。
“他是你的护卫,保护你是他的职责,你若在他的保卫下有了任何不测,等待他的便是轻则贬官、重则斩首的下场,他怎么可能不拼死?”
“可是……”我想说,难道我快死的时候,他的眼泪也是假的吗?也是担心自己的前程,担心自己的性命吗?我才不会相信你的挑拨呢。可转念一想,我怎么看待楚封是我自己的事儿,干嘛要为了这种私事跟杨珏呛声呢,于是我假装动摇了:“殿下说的是。”
见我进一步认同了他的看法,杨珏的口风缓和了一些:“本王也相信他现在对你不会起二心,因为你的利益与他是一致的,只有你好了他才能好。你如今深得父皇的信任,地位荣宠一时无两,开口就能给他要来一个别人千辛万苦才能得到的四品官衔,他又怎会不尽心竭力地辅佐你。”
他淡淡地笑了笑:“假如有一天,卖了你能给他带来更多的好处,他仍然不愿背叛你,才能说他对你是真正的忠诚。”
“……”我无言,如果说楚封特色的阴谋论是“对你好的人都想利用你”,杨珏特色的阴谋论就是“忠诚全部来自于利益”,他们俩还真不愧是同一类人啊。
“你若不信,本王可以为你设计一个考验,试他一试,便知分晓。”杨珏变本加厉地说。
“不用了。”我正色说,“我信任他,我不需要这样考验他。”
“有道是真金不怕火炼。你若是不担心他背叛你,考验一下又有何妨,若他真的不为所动,你也就可以从此放心地信任他了。”
信你才有鬼,我想起了红莲和李岱的例子,测个毛线试,考个锤子验,本来好端端的关系说不定都得考崩了,真正是不做死就不会死。
“即使他真的会对我有二心,那又如何呢?”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笑了笑,“我需要这样一个人在我身边,又何必用怀疑和猜忌硬把他往外推。只要我出的价码比任何人都高,他就不会有背叛我的一天,不是吗?”
杨珏看了我几秒,又淡淡地笑了笑,表情着实让人难以捉摸:“本王也无非就是给你提个醒,免得你被有心之人利用和欺骗。只要你会去想,会去防备,本王也就安心了。”
要说利用和欺骗,杨珏对我的利用和欺骗不比任何人少,现在居然还能摆出这么一副一切都是为了我好的样子,我真的很佩服他的城府。
离开了宁王府后,我一直在想着杨珏对我说的话。
我心里很清楚,他这是在给楚封埋地雷,也就是说,他果然是对我的拒绝怀恨在心了,八成是觉着他堂堂宁王竟然被一个小小护卫给比了下去,心里不爽,就趁机给我上上眼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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