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南南,你到底怎么了?
过了半晌,等到钱二进到帐篷给墨御飞送午膳的时候,这才才看到墨御飞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的样子,钱二大惊失色手手中的托盘都摔在了地上,钱二赶紧地跑过去,将墨御飞扶到床上,一边喂了墨御飞一口水,急道:“万岁爷!万岁爷!万岁爷上你怎么了?皇上是哪里不舒服?末将这就去叫军医!”
钱二刚要起身却被墨御飞一使劲拉住了,钱二焦急道:“万岁爷,您有什么吩咐?”
“不要管朕,回京师救南南……南南……”墨御飞含含糊糊地小声说着什么用手指着北方,似乎每说一个字都饱受着巨大的痛,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短短的一句话墨御飞足足说了半柱香的时间。
由于墨御飞的声音实在太小,钱二听不清楚,赶紧又俯下身子将耳朵凑到墨御飞的嘴边:“万岁爷刚才说的是什么?请再说一遍!”
“南南,南南,出事了……”墨御飞蓦地晕了过去,手指缓缓垂下。
“军医!快传军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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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被传进军帐,军医给墨御飞把脉之后,沉思半晌,然后问钱二:“钱将军,请问皇上最近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钱二忖思半晌纳闷道:“没有呀,这一路上,我一直都跟随万岁爷左右的,万岁爷这几日一直在向南行军,时间紧张,所以并没有多想什么事情,是今日一早才到的千索山,万岁爷又开了一个时辰的军事会议,也并没有做其他什么事儿啊,精神一直很好,怎么了万岁爷这是……”
军医摇摇头,不解道:“那这倒是奇了,从万岁爷的脉象上看是受了大的惊吓,并且万岁爷一向心思沉稳,所以这一次肯定是受惊不小才至于此,所以万岁爷才忽热昏迷不醒,但是按照钱将军所述,这是在不应该呀……”
“那、那万岁爷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钱二焦急抢问。
军医再次摇摇头:“少则三五天多着三五月都是有可能的,非得等到万岁爷心中的惊惧化解了才能醒过来,万岁爷向来是身康体健很少生病的,所以一旦病倒也是十分难医治的,加上前线的药物毕竟有限,绝对不比京师的充沛,所以只怕万岁爷圣体一时半会儿好不了,还请钱将军体谅。”
钱二急得跳脚:“怎么会这样?轩辕大军恐怕再过十日就能赶到千索河,加上渡河也不过半个月的功夫,若是万岁爷迟迟不醒,这仗可要怎么打?如今万岁爷亲自挂帅出征,这早就人尽皆知了,若是万岁爷这个时候忽然病倒,并且不知道要病到什么时候,这仗怕是也不用打了!军医,你可要一定让万岁爷在轩辕渡河之前醒来呀!这可关系到凤池的国运啊!”
军医叹了一声:“微臣只能尽力。”
“钱二拜托军医了!”钱二对着军医深深一鞠。
军医赶紧过来扶起:“钱将军不必如此,你我都是凤池臣子自当为万岁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且万岁爷每次出征,微臣都必定在御前伺候的,自然也是十分担心万岁爷的龙体,钱将军留步,我这就去给皇上煎药去。”
只是钱二忽然叫住了军医:“军医,事关重大,切不可张扬,若是军医没有异议的话,本将就命人将军医行囊都搬到皇帐之中,以后军医就只要负责万岁爷的圣体便可,还有请军医不得擅自外出。”
军医一顿,随即也就明白钱二这是害怕若是皇上卧病的消息走漏会影响军心,军医赶紧点头道:“钱将军所言极是,微臣知道。”
钱二吩咐了几个心腹带着军医去取一众行囊了,这时候孙三和李四过来向墨御飞禀告南方军队调遣的情况,却见墨御飞这幅摸样自然吓了一跳,钱二将事情来龙去脉讲了一边,三人都面色沉重。
钱二道:“这事情来的突然,断断不能让士兵知道,否则必将导致军心大乱,只怕轩辕会不战而胜。”
李四接过来说:“是啊,本来南方的军队离京师就远,忠心自然不能和北方的军队相比,宋大儒能不能尽心尽力已然是个未知数,再加上此次又是敌众我寡之战,若是知道万岁爷此刻卧病,只怕这仗不用打就已经是胜负见分晓了,而且那宋大儒若是在此时借此事做文章的话,只怕凤池的局面更是乱上加乱。”
“能不能……”孙三犹犹豫豫地搓搓手,顿了顿,然后道,“能不能快马加鞭请皇后娘娘即刻南行?一来对万岁爷的龙体多多有益,二来皇后娘娘也可坐镇指挥,皇后娘娘虽属后宫,但前些时日却被万岁爷册封为了并肩王,万岁爷也允许并肩王参与政事的,而且并肩王又是先帝的长子,自然有能力为万岁爷分忧。”
三人你看我,我看看你,其实孙三的提议他们心中也都想过,但是却不肯说出口,顿了顿,钱二率先开口:“绝对不可,皇后娘娘是万岁爷的心头至爱,此次行军万岁爷也是使了计才调开皇后娘娘的,为的就是不愿意让皇后娘娘冒险,若是我们现在违背了万岁爷上的意思而请来了皇后娘娘,若是皇后娘娘有个闪失,那我们几个人自刎谢罪都是无法弥补的。”
孙三点点头:“正是这个理。”
李四叹了一口:“如此,只能封锁消息,现在军中事宜只好我们几个先扛着,遇到大事我们再碰头相议。”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三人谈到了深夜,在墨御飞的床前轮番守着,到了天亮才出去,又派了从天阳带过来的亲信侍卫守在军帐周围,不准任何人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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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
骇客。
舞阳在回骇客的途中就已经听说了轩辕大军正在东行的消息,舞阳气得不行,便命马车日夜兼程一路赶到了骇客。
一进皇宫,等不及通报,舞阳就怒气冲冲地闯进养心殿,斜了萧绝一眼,然后冷哼一声转身坐在了椅子上将脸扭开,并不打算行礼。
萧绝瞧见舞阳气冲冲地走进来,便笑着放下手中的奏折,然后轻笑着走过来手搭在舞阳的肩上,一边宠溺道:“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欺负轩辕的舞阳公主?舞阳只管告诉朕,朕自会给舞阳讨个说法。”
“哼,舞阳有万岁爷这么一个兄长在,任世间哪个敢说舞阳半句不是?要说道欺负也是咱们欺负别人。”舞阳抖掉萧绝的手把脸又别了过去,鼓着腮帮不打算理萧绝。
萧绝不怒反笑:“看来这一次舞阳公主是真的生气了,让皇兄猜猜看,是不是凤池的那个男后墨司南扫了舞阳公主的面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咱们舞阳公主是大蠢驴,所以舞阳公主才气不过……”
“才不是!我舞阳才不是输不起的人!”舞阳蓦地气得跳起来,然后指着萧绝的鼻子叫愤怒叫道,“舞阳技不如人倒也是输的心甘情愿,才不会像有些人那样,出尔反尔、明里说一套暗地里做一套!皇兄知道世人叫这种人是什么吗?是卑鄙小人!无耻之徒!”
萧绝一顿,随即眼神开始有些不悦,挑眉道:“舞阳,你这是怪朕出兵凤池?”
“舞阳不敢!”舞阳瓮声瓮气地说,“皇兄乃是堂堂一国之君,自是权倾天下,所以不管您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就都是应该的,正确的,是不可撼动的,但是皇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明里一套背地一套,实在有损我轩辕天威,我轩辕兵强马壮,国富民强,区区凤池也用得着皇兄如此大费周章?若是想攻打凤池大可不必这么鬼鬼祟祟!皇兄当真让舞阳失望!”
“凤池当年又何尝不是鬼鬼祟祟?朕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何况朕早就视凤池为眼中钉,这些年来,朕一直隐忍着没有兵刃相见,已经是宽恕至极了。”萧绝见舞阳一味帮着凤池说话已经心有不悦,他向来是最疼这个妹妹的,舞阳也算是萧绝一手拉扯大的,两人年龄差距也大,虽说是兄妹但也有父女的情义,以前萧绝批阅奏折的时候,还喜欢抱着舞阳,给舞阳讲天下大事,所以舞阳之所以聪慧过人,其中不乏萧绝的培养,萧绝看着舞阳气咻咻的一张脸,越看越是冒火。
【两更完~明天见~】
烽火千索山3(5000+)
更新时间:2014-1-3 20:03:50 本章字数:7360
他向来是最疼这个妹妹的,舞阳也算是萧绝一手拉扯大的,两人年龄差距也大,虽说是兄妹但也有父女的情义,以前萧绝批阅奏折的时候,还喜欢抱着舞阳,给舞阳讲天下大事,所以舞阳之所以聪慧过人,其中不乏萧绝的培养,萧绝看着舞阳气咻咻的一张脸,越看越是冒火。
萧绝双手附后,双眼冒火地打量着无言,顿了顿,然后冷哼道:“朕一早就知道,这一次朕出兵凤池,必定有人会从中反对的,也必定会有人在背后指着朕的脊梁骨,说朕是卑鄙无耻之徒的,但是朕却万万没有想到,整个人竟然是朕最疼爱的亲生妹子!很好!舞阳,你真是翅膀长硬了,都敢跟朕对着干了!”
说吧,萧绝仍旧冷冷地瞪着舞阳,又吐出一句:“舞阳,你太是让朕失望了!”
舞阳见萧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她本来觉得是子羞于启齿的一件事儿,萧绝竟然全无羞愧之意,舞阳更是火大,当即站起来,对上萧绝的目光,毫不示弱,朗声反驳道:“皇兄,你既然早就想对凤池下手,那你又何必让我去凤池走这么一遭?又何必把你唯一的亲妹子也当做了棋子来使?皇兄,你说你对舞阳失望,难道舞阳对皇兄就不失望吗?皇兄,我失望透顶!”
舞阳瞧着萧绝愈发冷然的脸,气得差点跺脚,又讥讽道:“皇上,你是天子,你搞得是政治,舞阳从小就知道,这政治里面从来都不乏阴谋诡计,自然皇兄你历来也就不怕流言蜚语,但我舞阳可不是!我是清高骄傲了的,我是最不屑耍低级伎俩的!因为我怕被人戳脊梁骨!旄”
萧绝冷哼一声:“舞阳,看来朕平时是太宠你了,以至于你都忘了自己的身份!来人,将舞阳公主送进迎风阁闭门思过半个月!”
“是,末将遵命,”一直恭恭敬敬站在一边的舒然,这时候躬身领命,然后缓步走到舞阳面前躬身一揖,恭恭敬敬大道,“公主请!”
“哼,本公主有手有脚,用不得你这个靠抱男人大腿发家致富的娘娘腔来动手,该死的,你最好离本宫远点,免得脏了本公主眼睛!”舞阳蓦地嫌恶地就对着舒然飞出一脚,直接朝着舒然的迎风骨踹去,而且又用足了十成力道,舒然自是不敢躲,所以舞阳就很容易舒然踢倒在地,一时间,舒然疼得脸惨白惨白的,舞阳却十分解气,单手掐腰,另一手则直指舒然,一边对舒然冷哼道,“你这个贱人你给本宫记住了,即便是你有幸爬上了皇兄的龙床,也不过只是一只取悦人的狗!迟早本公主会叫你知道,什么叫做猪狗不如!崤”
萧绝大怒大掌一挥将狠狠地拍在龙案上:“再加半个月!”
“哼!有本事你就关我一辈子!”舞阳一甩,大步走出,萧绝气得不行,但到底不忍苛责舞阳,随即又赶紧扶起了舒然,瞧着舒然疼得厉害,又赶紧让人传了太医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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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山。
迎风阁在断肠崖之上,是萧绝父母生前居住最久的一处别院,地势险要,而且只有一条陡峭的山路通向,进入极为不易,断肠崖上的风力极大,站在崖上仿佛能被风吹下去一般,故此,叫做迎风阁,萧绝的父母走后这处别院也闲置了下来,因为气候恶劣,所以十分不适宜居住,所以也就成了关禁闭的好地方。
小时候每每舞阳不听话的时候,萧绝便会罚她到断肠崖上小住几日,长大之后,舞阳越发懂事乖巧倒也没有再被责罚过,这还是舞阳成人之后第一次被关禁闭。
此时此刻,舞阳就站在悬崖上,寒风凛冽将舞阳身上的红纱吹得漫天飘飞,及腰的秀发丝丝飞舞,一身火红的舞阳,在夕阳下越发美得让人窒息,舞阳面向北方深情地望着远方。
皇兄要攻打凤池,那么……木川怕是也要遭殃了吧?
还有墨司南,那个对自己说“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将自己视若知音的朗逸男人,现在怕是在怨恨自己吧?他们如此相信我,待我以诚,我却什么都不能做……
“哎……”舞阳一声长叹。
“公主若是觉得心情不好,不如抚琴如何?公主每每抚琴的时候便会笑的。”舞阳的侍婢惠儿笑问道。
“也好。”舞阳应了声坐到琴后,纤纤玉手轻轻放在琴弦之上,声声如泣,字字哀切,自然是《佳人赋》。
远方有佳人兮,言笑晏晏。心慕佳人兮,隔海汪洋。梦萦佳人兮,夜夜情长。不见佳人兮,思之如狂。遥念佳人兮,岁岁绵长。
舞阳心里乱得很,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像是在宣泄着什么,“啪”舞阳的手指猛地一抖,琴弦竟断了。
“公主,你的手指流血了!”惠儿惊呼道,赶紧回去找止血药。
舞阳缓缓站起来,刚才的一脸无奈此刻已经换成了一脸刚毅。
木川,等着我去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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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
萧绝和舒然在用晚膳,一众太监侍女们都远远地站着不敢靠近。
舞阳的那一脚虽然来势汹汹,但到底是女孩子家,也重不到哪儿去,加上太医游过来给舒然施针涂药,如今也好了大半了,但是萧绝瞧着舒然白皙修长的腿上那么一块乌青,还是一脸沉重,自然更对舒然上心了许多,少不得吩咐御膳房做了许多舒然爱吃的菜。
萧绝见舒然神态自若并没有受到舞阳的影响,这才略略有些安心,当下亲自盛了一碗乌鸡炖的药膳给舒然柔声:“舒然,你身子太弱,平时要多喝点药膳补补,朕特意吩咐让御膳房给你做的,里面虽然加了几味补药但也加了你喜爱的蜜饯,快尝尝吧。”
萧绝一贯是刚硬惯了的,所以难得会说什么温言软语,这样已经是萧绝的极限了,其实每每瞧见舒然受别人掩饰不住的冷眼,他心中不是不疼,只是若对方是舞阳的话,他却断断舍不得去苛责的,到底她是这世间唯一与他血脉相连的亲人。
舒然并不喜欢乌鸡,尤其是乌鸡乌黑的皮肤看起来舒然心里觉得有些不舒服,但一想起那天早上的惩罚,便也不敢推辞,当下舒然赶紧地接过来,道了谢,然后用汤匙搅了搅放喝了一小口,觉得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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