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墨司南和墨瞳都变得异常沉重紧张,尤其是墨司南,他一贯是十分胆大的,向来不把任何人任何事儿放在心上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是发自内心地忌惮萧绝,虽然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真真正正地见过一眼萧绝,但是他已经听到太多关于那个宛如地狱修罗一般的男人的故事,一时间,墨司南额上都布满了冷汗,就连手脚也都开始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
墨瞳赶紧抚着墨司南坐下,断了茶杯递给墨司南:“娘娘,您先喝口水压压惊。”
墨司南忙抿了口茶,然后抬头看了看墨瞳,饶是心中胆怯,但是瞧着墨瞳一脸的担心,墨司南还是挤出了一个笑,道:“墨瞳,没事儿的,咱们一定会逃出去的。栎”
墨瞳赶紧点头,道:“是的,娘娘,咱们一定会逃出去的,咱们还要回到凤池,万岁爷还在天阳等着娘娘呢,所以娘娘,您一定要挺住!”
“是的,墨御飞还在等我呢,我一定会没事儿的!”墨司南咬了咬唇道,想到墨御飞,心里面这才渐渐放松下来。
~~~~~甫~
舞阳一出门便赶紧起身上马,带着一些子的侍卫下山迎驾,舞阳回头看了看断肠崖,心中兀自还是一沉,墨司南真的能够绝处逢生吗?墨司南真的有本事在皇兄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吗?
墨司南,你一定要成功啊!
不光是为了我,更是为了木川啊!
舞阳在众侍卫的簇拥之下到了半山的一出平台之上,那平台是祭祖用的,轩辕皇室成员无论上山还是下山都要再次烧香祭奠先祖,舞阳下马,从侍卫手中接过檀香,然后跪下三拜之后起身将想插进香炉中,心中默念:父皇母后,请助舞阳一臂之力,让木川能够顺利找到墨司南,顺利回到伊兰杀了方馥雅,然后回来迎娶舞阳,父皇母后,请一定保佑,这一次一定要让舞阳得到幸福。
祭奠完毕,舞阳叫了一位亲信到身边,然后将那枚系着红穗的羊脂玉牌塞到那侍卫手中,一边在低声耳语,道:“一会儿迎驾之时,你趁着人多马乱之时下山,拿着这玉牌在东陵山下等着,到时候必定会有人来找你,到时候你就告诉那人让他迅速到断肠崖下面等着接人,赶紧去,不得有误。”
“是,属下遵命。”侍卫躬身领命。
又过了半晌,明黄的轿撵在山中若隐若现,绕过了一个弯便到了平台前面,舞阳带着所有侍卫跪下迎驾:“舞阳恭迎皇上上山!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萧绝淡淡道。
“谢皇上!”舞阳看了那侍卫一眼,侍卫心领神会,低着头混进了人群中。
萧绝先下了轿撵,然后又伸手领着舒然下了轿撵,两人来到平台之上,正要点香祭拜,但舞阳却拦了下来掩着一腔的怒气,沉声问道:“皇兄来东陵山祭拜先皇先后自然可以,但本宫实在不知道舒然大将军以何身份竟能和皇兄一起祭祖?”
舒然被舞阳这样抢白,自是脸上一红,便要退到后面去,但是却被萧绝一把拉住,舒然为难地看了看舞阳又看了看萧绝,但萧绝却朗声说道:“父皇母后在上,这位是舒然,是朕的枕边人,也是朕视作妻子的人,从今以后每次祭祖朕都会带着他一起。”
“皇兄!你真是糊涂!”舞阳气得跳脚,皇兄简直就被这狐狸精迷得团团转!现在竟然公然把这个狐狸精当做皇后了!
这怎么可以?!
舞阳气得狠狠地瞪了舒然一眼,怒声吼道:“你这个该死的狐狸精!娘娘腔!就凭你也配上东陵山?!呸!滚下去!”
“舞阳,以后不可对舒然无礼,”萧绝冷眼看向舞阳,一边冷声呵斥,道,“否则朕不介意你为父皇母后守一辈子的墓。”
“皇兄,为了这个外人,你竟然要囚禁你的亲妹子、让舞阳一辈子都不下东陵山?!”舞阳不可思议地看着萧绝,心疼得窒息,从来都是最疼她宠她的皇兄,为了这个男人竟然变得如此狠心!
“舞阳,从今往后你要记住了,舒然不是外人,日后见到舒然不得无礼,”萧绝说完便,亲手烧了一把檀香然后递给舒然,柔声道,“舒然快见过父皇母后。”
“是,舒然遵命。”舒然看着舞阳血红的眼睛,又看看了萧绝无限柔情的眼睛,最后听话地站在萧绝的身边,接过萧绝递过来的香,拜了拜将香插进香炉中,然后又和萧绝退后一步,两人一起跪地又叩了三个头。
萧绝颇为满意地扶起舒然,一边伸手扶住舒然的腰,然后又亲手为舒然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金丝绣凤大氅,舞阳冷眼看着他们两人情深恩爱,嘴唇都快要被咬破了。
这舒然穿的大氅上面竟然有凤凰的图腾!
皇兄啊皇兄,你可真是糊涂!
“舒然,这里距离迎风阁也并不遥远,你也已经坐了半日的轿撵,想来已经腰酸背痛了,加上这早晨山上空气最是好的了,不如咱们就步行上山去吧,”萧绝低头询问舒然,抚了抚舒然的碎发,眼中的温柔似乎时能溢出来一般,“你难得出宫一次,东陵山是轩辕风景最为壮丽秀美的所在,虽是冬日却不乏松柏的英姿,你看了必定喜爱。”
舒然挽着萧绝的胳膊,一边恬然道:“是,舒然早就听说东陵山风景秀丽独特,虽然向往却不敢奢望能上亲自登上东陵山,今日皇上恩典,舒然必定要好好欣赏一番,也不负皇上的恩典。”
“你若是喜爱,朕以后多陪你来就是了,省的你日日在宫中待着也闷。”萧绝冲着舒然抿唇一笑,然后拉着舒然的手,舒然浅浅一笑,和萧绝并肩走在前面,萧绝身披玄黑披风,宽腰窄臀,健硕挺拔,孔武有力,宛若天神下届,而舒然一身素白,大氅上绣着一只展翅高飞的火凤,更显得高洁轻灵,恰似凌波仙子,这一高一矮,一个是顶天立地的一方霸主,一个是误坠凡间的翩翩美少年,如此两位人家极品站在一起美得像一幅画。
舞阳心中虽然有气,但是碍着萧绝的威严和脾气,一时间也不敢再怎么放肆,只能朝着舒然的背影瞪了瞪眼,另外今日自己心中还装着另外一件大事,当下也不再多说什么,便跟在萧绝的身后一起上山,心中默默祈祷着,木川能早些到达断肠崖下面。
~~~~~
一行人等到了迎风阁,萧绝便就携舒然舞阳进去,其他侍卫分别在外面守着。
“墨司南如今关在哪里?身上的毒可解了吗?”萧绝刚坐下来便问。
“启禀皇兄,墨司南如今在正殿中,身上的毒也快解尽了,皇兄是要见墨司南吗?”舞阳强作镇定地问。
萧绝抿了口茶,然后淡淡道:“舞阳,你先带着舒然进去与墨司南谈一谈,朕稍后再去见他。”
“什么?皇兄的意思是让舒然去见墨司南?皇兄从前可都不会如此轻率!”舞阳不敢相信地问,“再说了皇兄,这可是两国之间的大事,怎么可以让一个区区御前侍卫……”
萧绝打断了舞阳的话,道:“舒然本是凤池人,让舒然去劝降自是最好不过的了。”
“什么?劝降?这怎么可能?”舞阳绝对的大吃一惊,“皇兄前几日不是还嚷嚷着要把墨司南五马分尸的吗?怎么现在又想着劝降?舞阳实在不明白!”
“朕虽然恨那墨司南入骨,但也不想背着一世恶名,”萧绝喝了口茶,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对舞阳道,“行了,别再问了,先带着舒然过去吧。”
“是,舞阳遵命。”舞阳只得带着舒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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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风阁,正殿。
墨司南和墨瞳自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也知道萧绝已然上了山,两人都是异常胆战心惊,这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叩门声,两人都是一颤,然后墨瞳跑到墨司南的前面,紧张地张开手挡着,墨司南的心猛地一惊,只道是萧绝进来索命,但是抬头一看却是舒然,墨司南不禁奇道:“舒然怎么是你?”
“是啊,娘娘,我们又会面了,”舒然冲墨司南盈盈一笑,又看了一下挡在墨司南前面的墨瞳,“娘娘,可否与舒然单独谈谈?”
“好,”墨司南虽然不知萧绝为何让舒然来见自己,但是墨司南却知道舒然是凤池在轩辕的间谍,所以也颇为放心的,一边对墨瞳道,“墨瞳,你先出去一下。”
“娘娘!”墨瞳不肯走,仍旧守在墨司南的身边,不怀好意地等着舒然,墨司南瞪了墨瞳两眼,墨瞳到底还是气呼呼地甩袖子走了出去。
“舒然拜见娘娘!”墨瞳走后,舒然走到墨司南面前虔诚跪拜,“愿娘娘福泽绵长、终身无虞!”
“本宫现在已沦为轩辕阶下囚,谈何福泽绵长?”墨司南自嘲一笑,心中却想不知道舒然是不是来救自己的。
“其实见到舒然之后,娘娘也必定心如明镜,知道舒然不会无缘无故上山来拜见娘娘,”舒然起身坐在墨司南的对面,从容地沏了杯茶,舒然将茶杯推到墨司南的面前,“娘娘,舒然上山自然是来救娘娘的。”
“你说的可是当真?”墨司南喜道,“舒然,你可有什么好法子?”
舒然淡淡笑了笑,十指纤纤比女人的手还要美丽百倍,此刻那双手轻轻地端起白瓷的杯子放到灼灼红唇上轻轻抿了一口,额前栗色的碎发轻轻飘动,媚眼如丝,极尽妩媚妖娆,比上一次在天阳初次相见的时候,舒然似乎又美丽了不少,气韵上更多了一份从容淡定,并且舒然身上那股淡淡的忧愁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地却是满满洋溢的幸福,墨司南不自觉便就看痴了,若说这世上的美人,舒然当数第一。
“娘娘,如果舒然让你佯装投降轩辕,暂时委曲求全,然后舒然再伺机放你回凤池,娘娘,你可愿意相信舒然吗?”舒然清澈的眼睛认真地看着墨司南。
“舒然,你是墨御飞所信赖之人,所以本宫自然相信你,”墨司南认真地点点头,随后却又傲然一笑,道,“但是本宫绝对不会投降的,即便是佯装也绝对不可能!”
舒然双眉紧蹙,不解道:“为什么?娘娘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古往今来,但凡能成大事者就必定需要能屈能伸这个道理,娘娘,这只是个权宜之计啊,您何不好好考虑考虑?”
墨司南喝了口茶,然后淡淡笑着摇摇头:“本宫即便是今日死在断肠崖上,也绝对不会背叛凤池,不会背叛墨御飞的。”
舒然有些失落地看着墨司南,又似乎有些释然,顿了顿,舒然一声轻叹,然后道:“其实舒然早料到是娘娘是这个反应,但是舒然还是忍不住问了问,娘娘和万岁爷情深意重,甚至不惜拱手奉上凤池的万里山河,所以娘娘又如何会背叛皇上?到底那个与他心心相印的人不是我……”
到底那个与他心心相印的人不是我……
舒然果然和墨御飞有一腿!
墨司南十分不自然地问:“舒然,当年你为什么离开凤池投奔萧绝?你不是、不是喜欢墨御飞的吗?”
木川的算计14(4000+)
更新时间:2014-1-19 20:10:33 本章字数:4381
墨司南十分不自然地问:“舒然,当年你为什么离开凤池投奔萧绝?你不是、不是喜欢墨御飞的吗?”
“咳咳咳!咳咳咳!”
回答墨司南的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声,舒然咳嗽了好一会儿才止住,脸都给咳红了,舒然捂着胸口不断喘息,双眼紧闭,双眉微蹙,红唇微抿,墨司南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西施来了,又想起了林黛玉了,他是从来最受不得病美人的,但是如今墨司南却不得不承认,这世间真的有让人神魂颠倒、为之轻狂的病美人,比如说,舒然。
稍稍平复一点之后,舒然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然后从中去了一颗药丸送入口中又喝了一大口水,这才安宁下来。
“舒然,你、你不要紧吧?”墨司南担心地问,瞧他刚才咳嗽得样子那么吓人,简直就像要把肺给咳出来似的,“要不要传太医进来看看?烨”
“不碍事,老、毛病了,这么多年,我都已经习惯了,”舒然摆摆手,又抿了一口茶,然后浅浅一笑,对墨司南道,“说起这老、毛病,还是当年服侍万岁爷上的时候落下的。”
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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