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被塞进了这里吧,他屏气凝神,心无旁骛的摸索着,却还是被不小心碰到的小小凸起给弄的面红耳赤。
费了老半天才找到目标,抽出,原来是一张折叠起来的纸,他抬手小心展开,正反两面都看了看,竟是一个字也没有?!
疑惑的盯着白纸瞧了一会儿,确定瞧不出花儿来之后,才不甘不愿的放了回去。
反正这小东西连最不能说的都说了,也不怕他瞒着自己什么,这么想着,好奇心被压制了不少,很快沉沉睡去,半夜无梦。
溪水越发清冽,清晰的倒映出一张微带惺忪的脸来,随即被滴落的水花击碎,南风拧干布巾,擦好脸之后没急着打盆水回去,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展开,放到了水面上。
水的浸润让原本雪白的纸上慢慢由浅及深的浮现出一排排的黑字来,这上面记载的是当今江湖上的各路高人,以及每个高人的软肋和弱点,要想让心高气傲门的高人们尽快敞开心扉接纳一个陌生人,不抓住他们的弱点下功夫是很难得逞的。
南风抽抽鼻子,深吸一口气,暗叹师傅在人情世故方面简直要成精了。
他伸指弹了一下,纸上的黑字如活了一般纷纷从纸面上跳了起来,如同一只只黑色的精灵在半空中纠缠乱舞,随即,在南风指尖引导下,一个挨一个井然有序的蹦进他的脑袋。
他的记忆才没有多么好了,能一下子把这么多东西都记下来,所以咯,就走个捷径吧!
“在干什么?”
喝!南风吓了一跳,差点一头栽进溪里!回头见是师傅,才松了口气,余惊未消的拍拍胸口,埋怨道:“干嘛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啊,还故意压低嗓子说话,我还以为是陆子夜呢。”
牡丹笑呵呵的蹲在他身边,对轻易抓到徒弟软肋而感到很没有成就感,他拨了拨溪水,让真正成为白纸的白纸随水漂走,“你就这么怕被他知道你是妖啊,这有什么,你尽管大胆的说出来就好了,他若是不接受,就趁早结束这段感情,俗话说得好,长痛不如短痛嘛,他若能接受,那不就皆大欢喜了?不知道你在怕什么。”
围观的人永远体会不到当事人的心情和感受究竟是如何,所以才能大言不惭的说出各种道理企图让对方按照他说的去做,并天真的以为这么做了,就真的能解决问题了。
牡丹不是一个真正的人,也未曾爱过真正的人,自然不知道凡人的自私和软弱。
南风显然还没到病急乱投医的地步,他撇撇嘴,理智道:“我反正绝对不会接受自己喜欢一只老鼠的事实,而且还是只货真价实的老鼠,再加上还是只妖,更是能躲多远躲多远,这事儿就这么瞒着吧,瞒得好的话也没什么了,我会用法术让容颜随着他慢慢改变,陪着他到老,到死为止。”
牡丹听的好笑:“到老?到死?”另一个徒弟也说过要保护南风一辈子,可是,“你知道一辈子有多漫长吗?漫长到你不知何时就会厌倦、腻烦对方,不知何时就会变心,对方亦然,别把话说的太早太过草率,其实你的身份不对他说也行,这世上很难有从一而终的感情,既然不知何时就会终结,干脆别想得太多,好好享受就好。”
他经历过太多份感情,以至于有点麻木,就连对目前深爱的萧雍,也抱着合得来就继续,合不来就好聚好散的念头,伤得再重再痛又怎样,感情的长度并不取决于你爱的深度,它看似坚固实则脆弱的就如水里的月光,一碰就碎。
“不,我不这么想,”南风却认真的摇了摇头,稚气未脱的脸上有着与外貌不符的成熟沉敛:“不管他怎么样,我是不会改变心意的,我讨厌三心二意的人,我也不会去做那样的人,这点,谁也无法改变的了我,哪怕是时间。”
“呵,天真!”
会不会变心其实连自己都说不算了!有时候,现实会逼着你做出一些你根本不想做的事和决定,现下两个徒弟还小,等他们慢慢长大,自己慢慢去体会吧!他就不多说了!
“不说这个了,我问你,昨晚你做出什么引诱为师的事,害的为师好惨……”
害他被人整整折腾了半宿,好不容易在他的求饶下结束的漫长交欢,在被萧雍抓到他半夜三更偷溜出去后欲火重燃,又压着他折腾完了后半宿。
他当然把出去的理由老老实实的如实交代了!可那孙子就是不信,说什么一张破江湖高人录还值得他连觉都不睡连夜去送吗,白天去送会死吗?
会不会死不知道,不过萧雍如果折腾的不是他原来的身子而是他现在的身体,半身不遂那是肯定的。
“唉?”话题转的太快,南风有点反应不过来,“引诱?你?”
正文 【065】 激将法
他是有吃熊心豹子胆吗?冒着绳命的危险去摘一朵不但有刺还有毒的花儿,虽然他可能不会死,但也不想活的太惨啊!萧前辈可不是什么善茬儿,随时会代表正义消灭自己的好伐!
“师傅你喝多了吧,要不然就是我喝多了,我喝多了就两种情况,一种是心情不好,倒头就睡,不哭不闹不上吊,一种是心情好,可能会说一些平时脸皮太薄说不出的话,也可能会唱唱歌跳跳舞发发酒疯什么的,总之不会做出伤天害理,伤风败俗的事来啦!这点我还是有自信的!”
“是吗――”牡丹瞟了他一眼,灵光一闪,摸着胡子道:“可我记得……你好像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
“啊?有吗?什么问题?”南风边问边低头把木盆放进小溪里盛水,蹲的久了腿都要麻掉了。
“貌似是……关于房事的?”
“咳咳……师傅你讲话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二皮脸啊,”这么一说,其实还真有点印象,他没作扭捏坦然承认:“可能吧,我这人平时憋的话啊问题啊总会趁着不清醒的时候赶快说出来,不然越积越多,人会坏掉的。”
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头都咯嘣作响,不过,舒服多了!
牡丹仰头望着小徒弟还没长开的眉眼和小身板儿,啧了一声,“看不出来啊,你还蛮……有色心又有色胆的嘛,毛都没长齐问这种问题是想要做什么坏事呐!”
南风微微涨红了俊脸:“拜托,我问就代表我想做吗,其实是因为……我有强迫症啦,有问题得不到答案,跟肉里扎了根刺似的,一定要除掉才会舒心!”
“哦?这样啊……”牡丹拍拍他光洁溜溜的小腿,不正经的笑道:“真的只有这一个原因吗?”
“真、的!师傅你很坏唉!”
拿到这张名单就意味着要正式开始拉票之路了,在陆子夜醒着的时候当然不能无正当理由的消失不见,好在他是只妖,哪怕高人远在天边,也有办法在一炷香之内赶去面对面的交流,近距离的接触。
所以,出动时间都安排在了晚上,而且在每次临走之前,都不会忘记施个小小的安眠术,然后赶在他醒来之前准时返回,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这怎么可能呢?
南风是只披着老鼠皮的人,而不是披着人皮的老鼠,所以他即便根本不用睡觉,也被潜意识里人类的作息时间给掌控了身体,在连续半个月高强度的训练,学武,晚上忙活的情况下,睡眠严重不足,连蹲个马步都能睡着。
意识远去时,身子不断的前倾、后仰……如此反复,如同不倒翁般晃而不倒,陆子夜在一旁看的好笑,这人为什么这么可爱了!害他这么老实的孩子都生出了想要欺负人的念头,他支棱着脑袋想了想,嘴角一扬,走到南风身前。
南风两臂伸直,正好把他给围在了里面,这小东西本来就比他矮,这一蹲马步,更矮了!
他立在他身前,大幅度的弯腰,近距离的看着他紧闭的双眸,微微颤动的挺翘睫毛,在耀眼的阳光下晒的白里透红,如水蜜桃般的双颊,以及粉白的唇,肉肉的,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呼吸交错,迷离暧昧。
趁着南风再一次前倾,他直接覆上了他的唇,对方一惊,下意识的往后倒去,被他一把抄住柔韧细瘦的腰,直接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唔……”睁开眼,懵懂迷茫的眸子一时没有焦距,只下意识的推拒着搞突然袭击的家伙,不过随着唇上的轻轻一tian,就让他浑身如被电击般陡然失去力气,眼前一阵花白,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呸!恁没出息,不过……不过就是一个青涩的吻而已,连变换角度都不会,他在悸动个什么劲儿啊!可当陌生的气息涌进口腔时,一向灵光的脑袋竟然什么都不能思考了,所有感觉都集中在相触之处,感觉越清晰越害羞,越害羞越无措!
不过还好,这厮只是用不甚灵巧的舌尖润了润他的唇瓣便放开了他,尽管实际上不过才过了几秒的时间,南风却有种吻了一个世纪的漫长错觉,连喘气都有点不畅,回过神来见自己的两条胳膊不知何时还很不知羞耻的环在了对方的颈项上,顿时窘迫的只想赶快刨个地洞钻进去!
他急忙收回手,掩饰的低头咳嗽一声,再抬头时脸色严肃道:“干什么你?没看到我在练功吗,让师傅看到了影响多不好,注意素质。”
“师傅在小屋里午睡,一时半会儿起不来的,睡之前让我看好你,”陆子夜看着他红着脸硬装一本正经的样子,笑容愈发灿烂,“怎么这几天都是恹恹不振的样子,没休息好吗?”
连在师傅教他他最热衷的武功招式时,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疲倦模样,恨不得马上倒头睡去,让他怀疑这人是不是进入了冬眠期什么的,可冬天还没到吧!再说了,人也会冬眠吗?
“呃……当、当然不是!”怕被陆子夜察觉出什么,南风急忙叉开话题道:“我要继续蹲马步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放心,我不会偷懒的。”
说着,摆开架势,咬着下唇瞪大眼睛继续在烈日下烤人干。
啪――后腰被拍了一下,陆子夜道:“挺直腰板,”啪――屁股被拍了一下,“不要撅着,”啪――两只小臂被自下往上拍了一下,“抬平。”矫正完毕,陆子夜又把自己的长剑解下放在了南风伸直的两只手臂上,靠……这剑看起来不重,这样抬着感觉还挺有分量。
“继续吧,我也没什么可干的,就在这儿看着你吧。”说着,坐到旁边的一棵大树下,一腿伸直一腿弯曲,一只手搭在膝盖上,背靠大树,被树荫遮盖在其中,挡住了午时格外炽热的阳光,舒舒服服的当监工。
南风憋着一口爷们气坚持了一会儿,只觉得这破剑像金箍棒似的,变得越来越沉,害他胳膊也跟着慢慢下垂,他咬牙道:“小心我告诉师傅你虐待我!”
陆子夜呵呵一笑,拔了几根狗尾巴草开始编小兔子,闻言眼皮也不抬道:“我当年蹲马步时,我爹都会在我手腕上一边挂一只木桶,木桶里装满了水,我一蹲,就是六个时辰,无论刮风下雨,都不能中断。”
正文 【贺中秋】 论初|夜权
某天,山某无意中看到有读者亲说,为毛乃的文,很少见肉体不出轨滴捏?于是,就这个问题,正反方人物展开了一场基裂的讨论!
正方代表人物:南风,荷言,离,宁辰,楷祭,陆子夜反方代表人物:灵药,莫渊寻,赵江亭,殷溪景,尘飞扬,单君羽情况:反方人多势众,且大多是位高权重,腰缠万贯之人,正方急需排场支援!
南风(不屑):有个屁用,老子一个法术扔过去全秒了他们!
咳咳,禁止暴力,主持人:很荣幸,是山某,下面,我宣布,小受or小攻的初|夜权,是否该自始至终的交给那个爱自己,自己也爱的人,正方的观点是,该,而反方的观点是,可以容忍不该,下面开始辩论,艾克神!
荷言:我觉得一生一世一双人才是真爱,如果你真的爱对方,那么,无论何时,身体都该为这份爱保持干净,滥交是不好滴,容易得艾滋。
楷祭:(鼓掌!)灵药(耸肩):无所谓啦,反正我是医生,金手指都能开到起死回生了,小小艾滋能奈我何?
宁辰(淡然):你搞错了,我方的意思是,最好为爱忠贞,不然,就会被认为三心二意,水性杨花,这样的人,配得到真爱吗?
离:(重重点头!)南风:(我怎么忽然有不好的预感?)殷溪景(皱眉):若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呢?
陆子夜(挑眉):可以原谅……(大喘气之后),但该有的惩罚还是不能少。
南风:……
(景默默的看了尘飞扬一眼,尘飞扬低头,捂嘴,假装咳嗽,咳咳,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荷言(拍桌):陆子夜你到底是哪方的?!!!你是不是反方派来的卧底,说!
陆子夜(不动如山):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一管黑洞洞的枪口抵在陆子夜脑袋上)陆子夜(保持淡定):什么玩意儿?
主持人(拿着小喇叭奋力的喊:禁止暴力!保持和谐!是中国人就别给我歪楼!)南风(无辜):其实我是卧底的可能性才大,我还……是个雏儿呢……【_】荷言(咄咄逼人):他不是你CP么,难道他不是雏儿?
南风(脸色一变):他敢不是!!!(拍碎桌!)某人一把将炸毛的某只小老鼠揽进怀里,放自己大腿上坐着,顺毛。
于是,之后满大厅都回荡着某人的窃窃私语:你到底是不是啊,我记得你有前女友的啊,给我从实招来,你丫的招蜂引蝶的功力简直和我师傅都不相上下了,定情信物都收了你不可能没对福姑娘做什么吧,陆子夜!是男人就给我老实交代!
陆子夜(略带羞赧):那天我表白时,才知道什么是……梦……(掉了个遗),怎么可能和福姑娘有什么?
南小风(若有所思):也是哦……
尘飞扬(忽然抬头出声):我赞同景的观点!不一定是主动出轨啊,而且,被动出轨也有利于突出主角的心地善良,更有利于将主角之间的矛盾激化,最大限度的凸显出两人之间的爱情深度,何乐而不为呢?
离(笑眯眯):那么,请问反方一个问题,当你看到你最爱的人和另一个男人滚床单的时候,你能微笑着坦然面对吗?
尘飞扬(默,随即爆发):……妈的,老子这就去杀了他!(怒气冲冲而去,顺带不忘拖走某人)众:……看来卧底还不少。
南风(弱弱的):我想请问一下各位前辈,我们这本书的简介上的字母NP是个什么意思啊?
唉……真是纯洁的男孩子。
灵药(过来人模样):意思是,你以后会遇到很多很多滴――帅哥!然后和他们酱酱酿酿……咦?有杀气!
莫渊寻(阴沉威胁):谁敢碰他一根汗毛!(顺手将某人抱进自己怀里)南风:呃……我忽然想起家里水龙头没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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