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威武不能屈的样子!
粥的清香顺着空去进入他的鼻孔,很久没有进食的胃顿时不依不饶的“咕――”了起来,破坏了他坚贞的形象。
莫怀双的耳根顿时红了起来,气极了不听话的胃。
“乖,听话,吃完睡觉。”延邵柏温声柔语,勺子又递上了一分。
莫怀双闭上眼睛张开嘴,十分自暴自弃。
延邵柏见他这副别扭样,嘴角漾出一抹笑意。
喂完粥,延邵柏又挤了毛巾给他擦了擦脸,自己洗漱后上床躺在了莫怀双身边。
顿时,刚放松下来的莫怀双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他扭头看着一脸“和你一起睡天经地义”地延邵柏,脑子突然灵光起来,结结巴巴的开口,“两,两个男人可以结婚?”所以这人一定不可能是他丈夫!
延邵柏被他那副纯良的样子逗乐了,伸手捏了捏莫怀双的鼻子,长手长脚地将人往怀里一搂,亲了亲他的脸颊,“乖,睡觉。你昏迷了两天,我有些累了,有事明天说。”
说完闭上眼睛不再开口,莫怀双见他眼下淡淡地青影,心里莫名难受了下,乖乖闭上了嘴,甚至于怕影响这人休息,强逼着自己一动不动地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
第二天莫怀双醒来的时候,烧完全褪了下去,脑子也清晰了很多,虽然身体酸楚不适,但智商还是回归了。
他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昨晚那不要脸的举动,顿时后悔的想撞墙。
再则,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在打扫卫生的时候扫出了一个三角喇叭花型的摇铃,然后他就晕了过去。
一种事情可能超出掌控的预感弥漫莫怀双的心头,他起身下床想要寻求答案,刚走两步就被金属衣柜中映出的人影吓停了脚步。
他焦急又惶惶地快步走到金属柜前,张大眼睛看着里面根本不认识的身影,顿觉五雷轰顶。
昨天的对话泛上心头,这时他要还想不明白那个叫延邵柏的是在套话的话,他就白活了二十六年。
莫怀双扯了扯自己的头发,懊悔的呻吟,他真的是愚钝如猪!被套话,还勾引男人,这让他以后怎么见人!
好嘛,就算他心里素质超强的接受自己借尸还魂的事实,但一来就露底还做不要脸的事要怎么破?
就在莫怀双愁得额头顶在柜子上轻轻撞得时候,延邵柏扭开房门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粥。
莫怀双见到他不自觉的全身僵直,脸上烫的能煎鸡蛋,他十分心虚的往后退了一步,眼神戒备的看着延邵柏,心里盘算着要怎么摊牌。
延邵柏见他这副样子,不知怎的心情极好。他放下碗,大步上前将人横抱起来放在床上。
“乖,再养一天。”说完温柔的亲了亲他的脸颊。
“这个――”莫怀双全身发烫的往床里挪了挪,别扭的打算摊牌。
延邵柏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了他的唇间,意味深长地道:“有事等身体彻底养好了再说。”
当然胆敢忘记他的帐是要提前算的!
说实话莫怀双现在脑子更多的是自己“勾引”这男人还挨揍的情景,对于露底这个最重要的事,想得到不多。
见延邵柏态度坚决,确实没有要谈的意思,也就顺水推舟也放弃现在就摊牌的意图。或许有时间做些准备,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
伺候着莫怀双吃完药,喝完粥,又细细嘱咐了他要多休息后,延邵柏再次出去。
百无聊赖的莫怀双打开电视打发时间。
晚上,已经认识到自己不在地球的莫怀双坐立不安地决定和延邵柏摊牌,想来一天的思考已经让他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事!
“你身体全好了?”延邵柏洗漱后见莫怀双盘腿坐在床上,一副我们必须把话说清楚的样子,有些坏心眼的问。
“全好了。”莫怀双肯定的点头,“我想我们之间有些问题需要解决。”
“确实。”延邵柏点头称是,动作麻利的爬上床,“你瞒了我这么久,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
延邵柏眼神犀利的看向莫怀双,赤裸裸的侵犯意味溢于言表。
他的眼神透露的信息太明显,昨晚那一幕顿时再次浮现在莫怀双的眼前,他警铃大作地散开盘腿想要战略性撤退!
50
可惜两人实力相差太大,不等莫怀双完成“壮举”,就被延邵柏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
意识到会发生什么的莫怀双面红耳赤地扭动着身体想要逃脱,“你冷静点,我们应该谈谈。”
身体的摩擦刺激着延邵柏的情欲,很快原本半软的东西硬邦邦的顶在了莫怀双下腹。
莫怀双顿时不敢再动,他努力克制着自己心里的羞愤,强逼自己冷静的看向延邵柏。
男人的眼眸黑而幽深,里面透着的是根本无法掩饰的情潮和渴望,他是如此的渴望将他正法于身下,
这个清楚的认知让莫怀双头皮发麻,他是对这人有莫名的喜欢,可这不代表他想被压,而且是被一个陌生人压,所以他自己必须自救。
“我身体还――呜――”
莫怀双后面的一半话被延邵柏霸道的吞噬,他用力的啃咬允吸,力气大得让莫怀双怀疑觉得这人想吃了自己。
莫怀双挣扎着,伸手猛推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延邵柏纹丝不动,更是反手握住莫怀双反抗手,单手将其固定在脑袋上方。
莫怀双挣扎的更厉害了,他瞪大着眼睛怒视着延邵柏,眼眸里恨不能喷出火来将人烧个干净,想不到这人长得人模狗样,居然会不顾别人意愿的强来,根本就是个渣。
在他毫不掩饰的怒意、愤恨和抗拒下,延邵柏最终没有更进一步,他深深地看了眼莫怀双,松开固定着他的手,起身走了出去,背影依然挺拔,可被伤害了的萧索之意却遮不住的流露了出来。
心像被人捏了一下的痛,一种从没有过的难受攀上莫怀双,他咬着唇盯着他的背景,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抑制不住地想要挽留这个男人,只要他不在露出这种让他心痛的孤寂,可最终理智战胜了情感,直到他关门走出再也看不见,莫怀双依旧一声未吭。
伸出手指,拂过被侵犯过的唇,一种难言的憋闷烦躁得他想大叫,受制于这种从未有过的情绪,莫怀双最终起身开门跟了出去。
“真他妈操蛋!”莫怀双啐了自己一口,暗恨自己没出息,可心里又真放不得那个男人。
出了门,莫怀双直接就向大门走去,刚才他开房门时就听见大门那传来的关门声,延邵柏应该被走了。他现在就想着把人追回来,至于追回来以后要干什么,再说!
打开大门,一股寒气直冲进屋,毫无准备的莫怀双冷的他打了颤。他“砰――”的关上门,迅速回卧室找了套衣服胡乱披上,换上鞋,虚掩上大门快步下了楼。
此时约晚上八点,夜幕早已降临,小区里路灯昏黄,万家星火点点,路上不见行人。
莫怀双没钥匙,家门没锁不敢走太远,找了一圈没见人后,只能悻悻地回去。
“这腿脚也太快了!”他边往回走,边抱怨。
事实上,延邵柏根本没走远,甚至连楼都没出,只不过下了个楼而已。
楼下的房子格局和上面一样,区别是这里没有开暖气,屋里屋外一样的冷,身体素质强悍的战士向来不在意日夜温差。
宗频见他臭着脸进门,戏谑地挑了挑眉,眼睛瞟了瞟他还有些鼓胀的欲望。莫怀双的情况他也清楚,所以完全可以预见向来强势的老大在自己老婆那吃了什么样的闭门羹。
延邵柏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算是警告他不要幸灾乐祸!
宗频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
房间里并不止宗频在,沙发上还坐着一位将脸藏在帽兜里的人。他见延邵柏进来只微微地抬了抬眼皮。
延邵柏见到这人,看了看宗频后,大步走到那人对面,大马金刀地坐下。
“连军,蓄意伤害九博团员的这事,你怎么说?”
那人闻言“嘿嘿”地笑了起来,笑声怪异而阴鸷,给原本就森冷的房间又添了一股阴寒之气。
延邵柏不为所动的继续开口,“鉴于你伤害九博团员的行为,我判你鞭刑二十,关一个星期禁闭,希望你吸取教训,不要再有下次!”
连军一听猛地停下了笑声,眼睛阴狠地盯着延邵柏,“你有什么资格处罚我?你不过是我爸养的一级独角兽,有什么资格坐在这教训我?凭什么?当年踩着我爸的命……”
连军说的又急又快,向机关枪一样将所有的恶意都射向了延邵柏。他声音带着被火燎过的粗粝沙哑,又因为语速的问题,活像从深渊里爬上来的恶鬼,让人听了全身直起鸡皮疙瘩。
延邵柏听了他的质问,冷眼地看着他,神色里没有一丝温度。
宗频上前一步就一脚踹在连军身上,“你他妈就是只养不熟的独角兽,当年要不是你异想天开的想要去行刺元君棠,舅舅怎么会死?”
连军被宗频这一踢,整个人像突然精神错乱了,他疯子一样用沙哑的声音尖叫,“当年死的人怎么不是你――!”
说完猛地跳起来扑向延邵柏,“都是你!都是你!怎么死得不是你!”
宗频见状飞快的一个手刀将人打晕过去,扔在了沙发上,然后揉了揉额角,坐下后歉意的看向延邵柏,“邵柏――”
延邵柏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往下说了,“不管怎么样,他总归是老师唯一的孩子,是我弟弟,而且――”
延邵柏顿了顿,声音冷淡地道:“他身为安祖,心里的苦不是我们能体会的。”
宗频长叹一声,“他太偏执了,这一次又不打招呼的私自行动,胡乱下药,让人错以为莫怀双是安祖,差点害死了你和怀双,我这心里……”
延邵柏没接茬。他和宗频说得那些不过是场面话。事实上,他从来就不喜欢连军。少年时,这人性格偏激阴森,和他根本不是一路人。
等到成年时,这人更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制药的天赋,盲目冲动的想要毒杀元君棠,杀杀圣教的锐气。被重重保护的元君棠又岂是那么容易暗杀的,老师为了救他,瞒着自己带了死士杀进孜继。
那一战,九博的鲜血染红了圣教的门阶,老师命陨当场,三百死士无一生还,只为了换连军一条命。
老师的做法他可以理解,但对这个活下来后将一切过错归于别人的连军他实在是感到厌恶。
这个人如果不是他恩师的孩子,按他的脾性,绝不容许他活着拖累九博。
这些年,这人肆无忌惮的在外残忍杀人,说是要为所有安祖报仇,可事实怎么样,延邵柏不想评论。为了能保他的命,他和宗频费尽心力的为他善后,九博为此已经不知填进去了多少人。
这一次,当宗频告诉他,莫怀双事件背后有这个疯子的影子时,他是真忍不住地想将人剁吧了喂独角兽。说实话,他已经不能确定自己还能忍他多久。
“能把他弄回来也不容易,这次一定要看牢他,别让他再出去闯祸。”最后,延邵柏所有的情绪化作了这一句话。
“我知道。”
延邵柏说完起身看也不看连军一眼的自行进屋借住。
宗频看了眼昏迷的连军,也没心思去调侃被老婆嫌弃的延邵柏,直接找来皮绳将人绑了扛进房。
而楼上,找了一圈没找到人的莫怀双回屋打开电视消磨了会时间,再次躺在床上睡觉。
在翻来覆去了一会后,睡意再次涌来,他迷迷瞪瞪地又睡了过去。
虚空中,金源符再次出现,与此同时,一幅幅莫怀双应该熟悉却被遗忘的景象环绕在它周围。
莫怀双好奇的旁观着,记忆着……。
猛然间,他大叫一声,一个冷颤将自己吓醒了,他坐起身,抹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大口的喘着气。
等心情稍稍平复后,他拉起薄棉被将自己的脸蒙住,是的,在记忆完全回归的这一刻,他真是觉得自己蠢得没脸见人了。
莫怀双低低地哀嚎一声,揉了揉被子。心里想着要怎么把被他气走的人哄回来,以及又要怎么解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当然以他目前完全正常的智商也不难想到,自己这一次是死――定――了!
在床上反复地滚了两圈做好会被这样那样的心理建设后,莫怀双唉声叹气地起床洗漱。
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最后在书房找到联络器后,莫怀双鼓起勇气按下了延邵柏的号码。
好吧,他向来敢做敢当。不过这种上明知后果还必须上赶着这感觉,真他妈让人不爽!
联络器很快接通。
莫怀双脸皮厚了厚,带着谄媚地道:“邵柏,你在哪啊?”
对方没回音,直接挂了联络器。看着手里忙音的联络器,莫怀双鼓起了脸颊,至于小气成这样嘛!
三十秒后,大门传来钥匙响,莫怀双拖着拖鞋吧嗒吧嗒地走出去。就见延邵柏在门口准备换鞋,脸上表情严肃,一点没有要原谅他的意思。
莫怀双自觉理亏的摸了摸鼻子。好吧,换位思考,如果延邵柏胆敢把他忘了,他发誓自己也绝不会这么轻易的原谅他,更何况他俩之间吧,还不止是忘了这么简单。
以己度人,他决定狗腿一点争取得到“坦白从宽”的机会!
想到这,莫怀双腆着脸上去,将拖鞋递了过去,“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早饭。”
延邵柏面无表情的接过鞋,换上,没理他。
莫怀双也不介意,非常以己度人的想了想,搂着延邵柏的脖子,再头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看在我病糊涂的份上,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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