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闻讯赶来的王氏又给李氏插了一刀。“哟,大嫂当初你给老三家的说的可的确是二十两银子呢。”
李氏还因为王氏独吞张家的聘银生气,上次她上门理论,还被李氏伙同温杏、温桃两个浪蹄子给修理了一顿,撵了出来。到现在她还有气呢,现在这是被抖露出来,她哪能不急匆匆的赶来落井下石。
这真是神补刀,专业坑队友三十年。张梓瑞都要忍不住给她鼓掌了。
“你们胡说,我叫你们胡说八道,看我不撕了你。”李氏见大家鄙夷、忌惮的眼神,发疯似的往张梓瑞扑去。张梓瑞暗道糟了,他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掐得过一个乡下农妇。而且他一个大男人跟个老娘们掐架也不好看。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挡在张梓瑞面前,一把将李氏推开。
温家几兄弟从山上回来,就见门口围了不少人。家里只有瑞哥一人,莫不是出事了,顿时温奇文心急如焚,来到门边就见大伯母有些癫狂往瑞哥身上扑。他急忙上去,将人推开。
李氏被推到在地,开始哭嚎着,打滚撒泼。
“呜呜~~没天理了,小辈打长辈了。老三你看看你们家孩子,这是要逆天了,打起长辈来了。”
看热闹的人见她这副模样,都觉得替她丢人,还秀才娘子呢,这就一个粗鄙的乡下婆子。难怪秀才老爷自己住镇上,都不怎么回来。不得不说,大家真相了。
有几家原本更温老三关系好的人家,想要上前说些什么,不过被人抢先了。
“哟,大嫂,你这是干嘛呢,没脸了就开始端起长辈架子来了。”王氏还不觉得解气,继续补刀。
“瑞哥,你没事吧?我大伯母没伤着你吧?”温奇文熟知他大伯母的性子,担心张梓瑞吃亏。
“放心吧,我没事。”张梓瑞笑笑,他能有什么事。
随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温大伯家的杏、桃两姐妹也来了,一看到李氏,惊呼一声跟着哭了起来。
温杏:“娘,您这是怎么了?”
温桃:“娘,这是谁欺负您了?”
李氏:“小辈打长辈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温家两姐妹一听,这还得了。温杏怒视温奇文,怒气冲冲上前扬起手,朝着温奇文的脸扇去。温奇文不察,眼看就要被打。
张梓瑞怒了,竟然当着他的面要打他的人,当他死了吗。他扶着门框抬脚,一脚踹在温杏肚子上,将人踹翻在地。哼,老的他还有所估计,你一个小的也想作。
☆、断绝关系
温杏捂着肚子,疼的直冒冷汗。李氏此时顾不上哭闹,但不是去关心女儿,而是恶狠狠的往张梓瑞的方向扑去。
“你敢打我女儿,我要跟你拼了。”
温奇文站在张梓瑞面前,一副保护者的样子。刚才瑞哥那样护着他,让他心里暖暖的。温奇武抱着小妹,身后紧紧跟着两个有些怯怯的小豆丁,坚定地站在温奇文身边。
“够了,都给我住手。二柱媳妇、狗子媳妇给我把人拉住。”村长皱眉看着眼前的闹剧,他有些看不上这温家大儿媳,不过那毕竟是秀才娘子。只是今天的事,看来不能善了。
这边吵吵嚷嚷闹了半天,之前与温老三关系好的李二柱,担心温家兄弟吃亏,让媳妇在这边盯着,匆匆跑去叫了村长。
村长发话了,两个比较壮实的妇人上前拉住李氏。
“放开我,你们这是要合伙起来欺负我们啊!村长你不能这样不公正。”李氏不甘心的挣扎着,口里还说着类似责备的话。拉着她的妇人力气挺大,没让她挣脱,也不理会她。
温桃见此眼珠一转,将自家姐姐扶起,来到村长跟前。
“村长,您要给我们做主啊,我堂哥和他男人欺负我们母女,打了我娘和我姐。”温桃在村长面前哭得梨花带雨。温桃也白着脸,捂着肚子直哼哼,看起来一副凄惨的模样。
“都闭嘴,谁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村长扫了一眼周围这些看热闹的,又看了看如临大敌的温家兄弟。
这时张梓瑞上前,温奇文担心的去拉他。他拍拍小孩的手,轻声说:“放心,有我在。”
张梓瑞走到人群中,也不看李氏母女。他对周围的村民行了一礼,放才不紧不慢的说:“家门不幸,让各位乡亲操劳了。”
这话一说,让周围看热闹的人脸一红,觉得这温家女婿真是君子。
说完,张梓瑞又向村长行了一礼。“村长有劳了,今日还得麻烦您主持公道。”
不得不说,张梓瑞这好感度刷得好不错,他这样温和有礼的模样和李氏母女一对比,高低立分。他先向村长介绍了自己,然后又将今天之事原原本本的说了。
温家兄弟听得怒火直冒,觉得也许大伯母是真的想害了他们。别人不知道,但是大伯母却知道当时他们是拿了七十两银子。不过见瑞哥说是二十两,他们也不会蠢的去拆台。
村长听着垂眸沉思,这件事有几分的真实度。而且这温家姑爷虽然占理,但这毕竟是温家的事,也未必太多管闲事了。
李氏被张梓瑞颠倒黑白的话气得叫嚣着他胡说八道,温家姐妹也拼命喊冤枉。李氏还一个劲的咒骂温奇文。温奇武大怒,将小妹塞进大哥怀里,就要冲上去打人。温奇文想要拉住他,但是小妹被吓到,哭得伤心,平安两兄弟也哭了起来。他手忙脚乱的哄着弟弟妹妹。
“二弟,不要冲动。刚才是不得已实属无奈,但也不能向长辈动手。”张梓瑞拉住温奇武,这时他们属于弱势,正是发起进攻的时候。但不是动手,他们毕竟都是晚辈,在这礼教森严的时代,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留下不敬长辈的把柄。周围这些人也会因此反过来指责他们。
温奇武红着眼,握紧双拳,愤恨的瞪着李氏。见阿武忍住,张梓瑞又让阿文将年幼的弟弟妹妹带回屋里,别吓坏了。
众人看着被吓坏的几个小孩,哭得可怜兮兮,心底又向他们偏了一分。温奇文不放心他们,但也不忍心弟弟妹妹被吓坏,领着他们进了屋。
李氏没眼色的在一边叫嚣着,说阿武要打他,如何不敬等等。村民们不屑的看了李氏一眼,头一次发现李氏原来是这样一个胡搅蛮缠、心思歹毒的泼妇。
村长也听不下去了让她闭嘴,然后死死盯着张梓瑞,问他所说是否属实,可有证据。村长其实是想偏袒李氏的,毕竟他也姓温,说起来都是同宗。他们温家好不容易出一个读书人,却娶了这么个拎不清的媳妇。夫妻一体,他不想让这愚妇,影响了温家老大。
“村长如若不信,可以当面对峙,而且温家大伯母刚才也当着大家的面承认了,大家都看着呢。”张梓瑞算是看出一点苗头来了,但是今天不能善了。
“我呸,你可别信口雌黄。”李氏不认账,温家两姐妹也哭着说冤枉。
张梓瑞冷笑,然后问:“温家收了一百两聘银的事可是你们家说出去的?”
人群中与温老三交好的人此时高声说着,就是温杏传的。温杏听了,有些心虚,随即又理直气壮的说:“那又怎么样,你张家的确给了一百两聘银。”
“那温家大伯母与二伯母到阿文家中说亲,是否只说聘银是二十两?你可敢与二伯母对质?”张梓瑞盯着李氏问。
“我是和大嫂去了,说是聘银二十两,但是我可没有昧下那银子,我也是之后才知道聘银竟然是一百两。”王氏怕这事攀扯上她,急忙撇清关系。她刚才可是听到了,这温家姑爷口口声声要去报官。
因为刚才的事,还有现在这番对峙,结合平时李氏的为人,周围的人都相信了张梓瑞的话。看李氏的眼神都不对了,这样的心思,以后可得离远一些。原本对温家姐妹有心思的人家,此时也得掂量掂量,有个这样的娘,估计女儿也好不到哪去。
“我最后可是给了七十两银子给阿文的,不信你可以问阿文。”李氏看大家的眼神,突然觉得有些害怕。她也不疯了,捉急忙慌的解释。
“大伯母到了这个时候,您还不说实话吗?阿文他是个孝顺懂事的孩子,你要他承认,他怎么敢不承认?”张梓瑞咄咄逼人,也不给对方解释的机会,只是在那里越描越黑。
李氏想解释,但她撒泼、霸道惯了,也不会说话,总是被张梓瑞逼得胡言乱语。温家姐们看得着急,给自家娘亲解围,却也斗不过张梓瑞。
村长脸色阴郁的看着这几个蠢女人,被人逼得手足无措,在这样闹下去,还不知道要牵扯出什么事来。真是给他们老温家丢脸。
“好了,别闹了。阿武你也算你们家的顶户之人了,你说说看要怎么办?”
村长算是看出来了,张梓瑞不是什么好惹的主。于是他就选了老实厚道温奇武,让他拿主意。
“我听我哥夫的。”阿武年纪小,口笨,他一向敬重大哥,张梓瑞是他哥夫,而且还能在气势上压倒李氏他们。
“你哥夫毕竟姓张,而不是姓温,这温家的事还是得你拿主意。”村长死死的盯着阿武。
张梓瑞笑笑,也不介意村长那番话。他心里冷哼,这村长是打定主意要偏袒了。但是没那么容易,他对阿武说:“二弟,哥夫的确不适合替温家拿主意,刚才站出来,也是不忍你们兄弟被欺凌。不过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心胸放宽些,那毕竟是你大伯母,报官就不用了。既然你大伯母家缺银子,他们用了也就用了,你也别计较。”
村长听他这么说,心想算你小子识趣。李氏母女三人也松了一口气,然后露出得意的笑容,看吧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其实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但是他们高兴得太早。
张梓瑞看了他们一眼,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只是这门亲戚,你要慎重考虑。”
阿武想了想,对村长说:“村长,我大哥的聘银就算了,但是这样的亲戚我们也实在不敢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请村长和各位乡亲作证,这门亲以后就断了吧,再不来往。”
虽然断亲是件很严重的事,但是村民想到李氏的做的那些事,都觉得是该断了。有个这样时刻惦记着亲戚,不断怕连觉都睡不安稳。不过,温家老三家果然一向厚道,那可是八十两银子,这样就不要了,真大方。
“阿武,你这孩子仁义。这样的亲戚断了就断了,你也别难过,叔给你作证,以后好好过日子。”吴叔从人群中走出来,拍了拍阿武的肩膀。
“是啊,这样的亲戚太糟心了,断了就断了吧,我们也给你作证。”这时人群中那些看不惯李氏的,还有与温父有交情的人都纷纷支持。
“村长,您的意思呢?”张梓瑞笑眯眯的看着村长。
村长黑着脸,虽然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但断亲这样的事,多少对温家老大的名誉有碍。不过见乡亲们都表态了,他也不能不出声。“既然这样那就断了吧。”
“呸,一家的穷鬼,泥腿子。老娘才不稀罕和你们做亲戚呢。”听说不用见官,也不用还钱,李氏松了一口气。
拉着李氏的二柱媳妇听她这话,觉得十分刺耳,在李氏闹腾的时候,她就猛的将人往前推。另一边的狗子媳妇没拽住,李氏摔了个大马趴。
“哎呦,疼死老娘了,你这贱货竟然敢推我。”李氏躺在地上,指着二柱媳妇骂道。
二柱媳妇可不是好惹的,撸撸衣袖,掐腰骂道:“你个不要脸的老货,自己作,还把脏水往我身上泼。你说说你自己往前蹦,我没拉住,看摔了吧。是不是没害死温家老三几个孩子,想来祸害老娘,拿老娘出气?我告诉你,老娘可不是好惹的。”
二柱这时也站到媳妇身边,怒视着李氏。“你这毒妇,想对我媳妇做什么?当心我揍不死你。”
二柱与温家老三关系一向很好,温老三去后,他有心想照顾温家。但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寡夫更甚。唉,那老三家的偏偏是个双儿,连他想让媳妇去照顾一二都得避嫌,真是闹心。
现在没了这些顾虑,他怎么都得多看着点那些孩子。别让他们被这些豺狼虎豹给啃了。不过老三家大姑爷看着倒是不错,就是弱了些。
“够了,还没闹够啊,都散了吧。温杏、温桃将你娘扶回去。”村长怒喝,这温家的脸都被丢尽了,果然娶妻要娶贤。
村长发话了,人群散去。张梓瑞和温奇武也不去管在地上打滚的李氏,将门关上,进屋去了。
回屋后,张梓瑞向温家兄弟道了歉,毕竟他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想法,自作主张的让他们断了亲。温家兄弟并没觉得他有错,还十分感谢他。这让张梓瑞松了一口气,他是自觉没错,就怕这两兄弟为人死板,看来是他多心了。
这事之后,温家在短时间内回复了宁静。
☆、安家落户
张梓瑞和温奇文在三水村暂时安顿下来,只是张梓瑞一个姑爷,温奇文一个出嫁的双儿,总不好一直住在温家。温家兄妹还小,承受不起外界的指指点点。所以不论是为了什么,他们都不适合住在一起。
两人商议一番,想着把温家边上的两亩荒地买下。到时候挨着温家建一间土坯房,再搭个灶棚,先住着。等以后,条件好些了又另作打算。建房肯定是用不了两亩地的,但可以整理出来种菜。
温家住在村子南边一个坡脚,周围都是荒地。三水村是个偏僻的小山村,荒地也值钱。两亩地他们还是能承受,如果有钱的话,张梓瑞还想将那小山坡和山坡边上的山沟一起买了。
张梓瑞估摸着,买地建房顶多二十两银子就够了。农村建的土坯茅草房应该不要多少钱。剩余的除去准备给温家兄妹做衣服等,应该还能剩些,省吃俭用应该能到他的身体康复。他能感受到后山灵气十分浓郁,这就是天然的宝库。只要他恢复,他相信以他的能力,挣钱不是什么难事。
温奇文也有自己的打算,买地建房这些他都十分赞成,不过未来的计划中却是他努力养家。他觉得瑞哥身体不好,还是在家休息为好。于是夫夫两人各有各的算盘,就这样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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