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都爱装腔作势,实在很难懂,我随口问:「妹仔在吗?」
他漫应道:「垂志带她回去看生母。」
林垂志和我同年,却晚一年入学。更无趣的是,山庄里小孩明明不少,偏偏没人和我读同年级。害我放学时,常常独自一人走在一望无际的田野间,担心踩到蛇尾巴。
妹仔长得楚楚可怜,是阿彬家的童养媳。
她乖巧听话,适合扮演小媳妇,激发我去玩扮家家酒的动机。最後一次玩时,表弟妹在院子张罗酒席,我和妹仔喝了我妈酿的葡萄酒,躺在蚊帐垂落的床上入洞房。
我玩过头,假戏真演。帐内幽暗,我和新娘讨论着电视剧里,谁跟谁洞房的剧情,彼此的呼吸愈来愈急促。妹仔脸颊酡红如火,秋水般的眼眸含着异样光采,怔怔望着我。酒精作怪,我浑身发烫,心跳好像在击鼓,下体硬胀难受,直欲去寻求什麽来解放。懵懵懂懂十二岁,我对男女间的床第事根本毫无槪念,却控制不住心底澎湃的慾望,色胆包天伸出咸猪手,在妹仔还未发育的身上颤抖游移,正要侵入裙带之际--
「阿母!我回来了!」
大哥的声音在厨房爆响,把我不知天高地厚的鲁莽,适时给吓飞。
「发什麽呆?」阿彬探究看着。
「不是应该由你,带她回去?」
「谁规定的?」
「你妈跟我妈说,妹仔是领来给你当媳妇的。」
阿彬大笑,逼视的眼光尽是取笑味儿,说道:「是你的媳妇吧?」
彷若暮鼓晨钟,敲得我心惊惊脸发烫。无知侵犯差点酿成大错,真的很惭愧。
「明天去爬山?」阿彬语出惊人,很突兀,很意外的邀请。
我心动在窃喜,指着山庄後,远远的靛蓝山头:「那里吗?」
那里群山绵延像条长龙,藏着大地的宝藏,隐伏许多的凶险。山脚下就是么舅和阿彬父亲工作的矿坑。男人们出了矿坑单穿内裤,全身乌漆抹黑,我都分不清谁是谁。
我妈曾在矿坑推过笨重的煤车,我每每好心跑去帮忙都会挨骂。
记忆最深刻的是,上小学不久,矿场上摆着三具盖白布的屍体。有人在啼哭、有人在议论。周遭的气氛很凝重,压得我快喘不过气,心里惶恐不安,拉着我妈脏黑的手紧紧不放。尔後,矿场播放露天电影的夜晚,吸引力陡失,我再也不敢吵着要去看。
从小在矿区钻来钻去,爬山对我而言,再简单不过。
隔天下午,看见阿彬的爬山装束,我不由傻眼。
他头戴鸭舌帽,脖子挂毛巾,腰带挂水壶,拿把开山刀,好像要去打猎。
「你什麽都没带?」阿彬显得比我更意外。
我从裤袋掏出两支绿豆冰,塞给他一支。
阿彬发出爆笑,亲热揽着我肩膀,边吃冰边出发。</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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