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胆深深地恨上度蜜月这回事儿,从廉谦那里领到的教训,度什么都不能度蜜月,这家伙好歹也是啥军区副司令啥的,这首长批假批得是不是太痛快了?
几天来,她一直琢磨着这个事儿,抱歉的没琢磨出来啥味道,她那身子可真是……
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话说得可真是一点儿都没错儿,来的前几天,两个住入这小镇里惟一的五星级酒店,都没出过门,啥事儿都叫得客房服务。
不是为别的,她天天得侍候着这大爷,侍候是侍候上了,可大爷他不满意,啥叫不满意儿?
嫌她唇儿递过去太勉强。
嫌她手里没个轻重,太敷衍。
嫌她老睡觉,不理他。
都是些什么个蛋疼的理由?
他大爷的,回到酒店,大胆根本不想再动一分,两条腿酸软得跟不是长在她身上一样,软在床里,不想动一分,拿着双乌溜溜的眼睛儿瞪着没皮没脸的人。
没皮没脸,对头,就是个没皮没脸的脸,合着浪费那一张斯文的面皮,她腿软,哪里是走太多,分明是他没个节制,哪里睡得着,早上才眯一会儿眼,就给拖着出来,那么多的台阶,还真是没力气走。
“生气了?”
廉谦手指刮弄着她的脸蛋儿,瞅着她气鼓鼓地跟个青蛙样,失笑出声。
是个人也得生气是吧?
大胆还真是受不住,那把老腰儿的,根本直不起来,瘫在那里,动一分都不想动,瞅着他带笑的黑瞳,恼羞成怒,吃力地抬腿去踢他。
“哎哟喂——谋杀亲夫呀——”
都说了这个人没皮没脸的,还真是做得很彻底,就那么一下,哪里有几分力气,轻轻地碰一下,软软地,那腿儿都快提不起来,也亏的他喊得有模有样的。
那样子,大胆气结,有一种人,你跟他生气,就跟打在棉花上一样,软软的,一碰就陷进去,没个回劲的,生起气来,就觉得没劲儿,自个儿还觉得郁闷。
就是这样子,大胆现如下就是这个样子,气憋在胸口,闷得慌,索性得拉过他的手,张开嘴巴就咬过去。
没曾想,人家那肉儿硬的,老牙差点儿给崩掉出来,她到底是觉得受委屈的,踢,踢不疼;咬,咬不动,乌溜溜的眼睛儿一眨,就挤出湿意来,倔强地抿着唇瓣儿,瞪着他。
含嗔带怒,指得大抵是大胆这样子,落在廉谦的眼里,喉结处一滚,差点把自个儿把剥光,再往床里厮混一回子,怜惜起她娇弱的态儿,放过她一回!
要是听不明白,大胆就会觉得自个儿是傻子,用力地点头,很用力,那力道,差点儿扭到脖子,惹得廉谦忍俊不禁。
“不再纠结了?”把她拉入怀里,他双手往上,捧住她的脸蛋儿,下巴搁着她的头顶,“以后可不许自个儿一股脑地冲出去,怎么能把哥哥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一个大男人,话说成这样子,还真让大胆有些不可抑制地一下,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从她喉咙里滚出来,“廉谦哥,这有可能不是你的。”
那一下没忍住,笑场出来,她感到很抱歉,可真的,她真的没能忍住,明知道按着他的话去做,那样子对她很好,最好的办法,孩子最多是早产罢了。
这样子真的好吗?
她压根儿不确定,就怕着三分之一可能性,三个男人,三分之一的可能性,到底是谁,她没有一点儿把握,也不是她自个儿说哪个就是哪个的,要最真诚的决定,不过是去验dna,结果她承受不起。
万一不是廉谦的,她怎么办?
没有办法,翻空脑袋都没有办法,闹得她头疼,两眼儿朝下,没敢瞅他的大手一分,那副样子,到是心虚得很,心虚,不是她自个儿愿意而闹出来的事,怎么就觉得心虚呢?
“好好地记住哥哥我的话没?”
廉谦不是不知道他的可能性只占个三分之一,就算是三分之零,也得把大胆拿捏在手里,好不容易抓住他网里的鱼,怎么可能让投网的鱼给游走?
那是不可能的,他曲起手指儿,轻轻地磕向她的脑门,“记住的,你这个破脑袋,好好地记住,别枉长你这一张聪明脸。”
世上有聪明脸这一说明吗?
至少大胆听得云里雾里,可她听出他话里的意味,人家那是要她好好地闭好嘴巴儿,别把什么不应该说的话,都给说出去,意思是明白了,那自然得点头。
她点头,还是点得很用力,跟个童子军似的,差点没来个宣誓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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