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呢。”廉谦走过去,把床里带着惺忪睡意的人儿连带着被子抱入怀里,“晚上那个军演结束了,那个有个啥联欢的,人家都是带家属的,你?”
话到这份上,大胆要是听不明白,她就是个傻子,把小脑袋往他怀里一拱,颇弄出点儿娇气的样儿,“唔,你等我,等我清醒了再去。”
下午这么一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那点疲累劲儿消得无影无踪,就想这么个样子,躺在他怀里,哪里都不想动,突然间生起一种感慨,这样也挺好。
是呀,也挺好,她都这么样子,难得有人不嫌弃,还待她千般好,哪里还有往外推的道理,两只手儿从被窝里爬将出来,慢吞吞地往上,轻轻地勾住他的脖子,乌溜溜的眼睛里还残留着一抹子浅浅的睡意,却是要笑不笑地半眯着。
“廉谦,你说,我妈会不会有事儿呢?”她抬起脸,贴过去,那张斯文至极的面容,那面上微有些僵,敏感地落入她的心里,“我这里都给弄了好大一笔钱,不知道我妈那里,都给弄成什么样儿了?”
她是坏女儿吧,到是不担心她老爹陈振,只担心她老娘李美玉女士,直接中央的人下来,要是老爹没个好的,那么,她就担心李美玉女士,就怕着她一个脑袋给拎不清,往那复杂的事儿中掺合进去。
“没事的,妈那边我已经联系上了,她没事儿,就担心你。”廉谦劝慰着她,手指捏捏着她的脸,软软嫩嫩的,到是想咬上去,咬个一大口的,又怕弄疼她,“老头子估计着那边早已经有准备了,去的头天晚上还给咱爸打过电话,让我好好地待着你,还照顾一下妈。”
听得大胆挺不是滋味的,心里觉得涩涩的,她是有爹也有娘,多年来,还真没领教过父爱是怎么个回事,对那种感觉也很陌生,有时候在家里,面对着她老爹,话是极少的,或者有时候根本就不太想说话。
她绞尽脑汁地想,到底是谁要给她这么个大帽子,把贰仟万元的钱弄到她户头,一直都没有工作过,总算听着老娘的劝去上班。
这上班还真是有个赚头,一下子给发了贰仟万儿,想到这个数儿,她就有些发抖。
请原谅她是个升斗小民,还真没见过那么多。
人家把证据往她面前一摆,她数“0”的时候,嘴都大张着,到最后嘴都并不拢了。那个惊讶的样子,她现在想起来自己应该够蠢的,蠢得没边了。
她两手有些缩紧,紧紧地攀住廉谦的脖子,“当时我都傻了,瞅着人家的清单,贰仟万元儿,我那里数着,都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真个傻的。”廉谦用脸摩挲着她的脸,嫩得几乎能出滴出水来,“别担心就是了,没你什么事儿,放宽心,妈也是没事儿的。”
她点点头,极为相信他的话,双手用力地揉揉自个儿的脸,从他怀里出来,走向浴室,“晚上都是部队里的人吧?早上那么一声嫂子的,把我耳朵都给震得嗡嗡响。”
“不是没见过你吗,让他们见见我的大胆。”廉谦瞅着她进去,没有跟进去,把被子叠得四四方方,跟个砖块儿一样,打开柜子,取出早就给她准备好的衣物,往浴室门那上面一敲,“给试试,合不合身。”
冲个澡儿,快得很,她出来时已经换上廉谦给递进来的衣物,蓝色的长裙,映着她嫩白的肌肤,腰间系着玫红的细腰(带),勾勒出她极细的腰身,超大的裙摆随着她走动泛起波浪,让她耳目一新,展出强大的女王气势。
“真不错——”廉谦很满意她的样子,一个打横把她给抱起,置放在床沿里坐好,倾下(身),双手为她脱下脚上样式简单的拖鞋,从鞋盒里取出一双银蓝色的厚底楔跟鞋,经典的玛丽珍式样加上超高的坡跟。
他的手很烫,落在她的脚间,白嫩的趾头露落在他手里,轻轻地被放入鞋子里,再扶着她站起来,一时间竟与他比肩。
“果然是恨天高。”她低头一瞅那高得吓人的坡跟儿,嘴上赞叹着,刚才就在浴室里,往那镜子一瞅,都觉得不像她自个儿了,要不怎么说男人的眼光才,怪不得好多大牌设计师全是男的,俏皮地伸手到他的面前,“戒指,买了戒指没?”
他一笑,斯文的脸绽开来,透着点儿痞子的味儿,套句大胆的话说,说是个斯文败类,从军装口袋里取出一个红色的绒盒子来,在她的眼前打开,里面赫然是两枚戒指,一大一小地躺在里面。
白金的戒指,双环的意念同,内环还任意地转动,似彼此缱绻环绕,勾勒出生生不息的永恒,单行璀璨在外环铺砌出矢志不渝般的爱之路,同时将她的眼睛都映得极为晶亮。
她极喜欢,拿起大的那个,抓住他的大手,往指间缓缓地推进去,眼睛直勾勾地瞅着他,与他凝聚着快要溺毙她的温柔相对,心跳得极快,忍不住地张开粉色的唇瓣,俏皮地咬向他坚毅的下巴。
一阖上牙齿,她就迅速地松开,把自个儿的手递到他的面前,似撒娇似地仰起小脸,“给我戴上,快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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