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水域鳍懒得听他吹牛,单刀直入地问,「晓光究竟是被谁下了诅咒?你去攻打鸣响国,可有收获?逮到那下咒的人了吗?」
琉御真焱也不隐瞒,这个情敌对晓光确实用了真感情,他是不会吃味的,反而自豪他的晓光魅力无限。
「大陆上,唯一会下咒言的,唯绯月家族。」琉御真焱冷哼。
「那你为何攻打鸣响国?」水域鳍不解。
「我查到两个月前,鸣响国三皇子鸣响逸曾秘密进出过绯月之都。」磨了磨牙,他黑眸内迸射出残忍的光,「鸣响逸那家伙仍未死心,看我与晓光恩恩爱爱,他眼红,三番两次地找我们的麻烦。此次本王攻打他们,虽未一举灭了鸣响国,却也让他们损失惨重。嘿嘿,鸣响逸被本王一剑刺穿心肺,算他命大,捡回一条命。」
翼狱王果然强大,水域鳍暗忖。鸣响逸的武艺在大陆上排行前十,琉御真焱能重伤他,乃实力所致,须知这家伙的武功在大陆上排第二就没人敢争第一。这也是为何水域鳍当初在争夺晓光时,退出来的原因。翼狱王强势,好胜,亦残暴,一旦被他盯上了,就像被毒蛇猛兽给盯住了般,不死不休。
真不知晓光如同受得住这家伙的恐怖个性。
「如此说来,晓光身上的还童咒,是绯月家族的人下的?」
「绯月家族嘛――」琉御真焱眼里闪过诡异,拍拍手,唤来侍从,吩咐,「唤太子过来。」
侍从很快地退下去了,琉御真焱这才对水域鳍道,「你还未见过麒儿吧。」
「麒儿,晓光的孩子?」不知晓光的孩子长得像不像他。妒忌地瞪瞪眼前这红发男子,凭什么好处都被他占去了?不但娶了独一无二的晓光,还有个儿子!老天不公啊!
无视对方嫉妒的眼神,琉御真焱得意地扬起嘴角。眼红吧?妒忌吧?哼哼,晓光百般好,却与此人无关。他可是翼狱王的王妃呢!
水域王觉得眼前这人实在欠扁,若非武功不及他,定要扑过去跟他一决雌雄。
须臾,太子琉御麒来了。
「父王,不知唤儿臣来有何要事?」琉御麒一进大殿,便看到一名高大的黑发男子,不过他只瞥了一眼,便向父王下跪。
「行了,跟我还行什么大礼。」琉御真焱虽是王,却不拘小节,「这人是水域国的王,唤他叔父即可。」
水域王?
琉御麒细细地打量他。男子身上有水元素波动,确是水域国的人。他很高大,与父王不称上下,外貌俊朗,眼角有笑纹,应是个爱笑的人。虽是王,却无王的架子。
水域鳍略为激动地看着琉御麒。这个少年人便是晓光的孩子吗?头发是暗红色的,五官是翼狱王与祈王的融合,却更像晓光一些,很漂亮的一个孩子。他今年应该有二十六岁了吧?是成年人了呢,外貌虽年轻,但气质沉稳。翼狱王真是好福气。
「侄儿见过叔父。」看得出来,这男人与父王之间的交情不错,故尔,他恭敬地行礼。
水域王当下乐得哈哈大笑,拍拍琉御麒的肩,愉悦地说,「好!好!翼狱王,你儿子真是人中龙凤!」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
琉御麒笑笑,神色沉稳。他毕竟成年了,不像少年人那样被长辈夸几句便害羞。
水域王越看越满意,不禁道,「麒儿,要不要到叔父的国家玩几天?」
翼狱王立刻代儿子拒绝,「水域鳍,少打我儿子的主意!」
「呵呵呵……」笑得如狐狸般狡猾。
「麒儿,跟他说说你爹失忆后的模样。」快快说完,就出去,免得这笑面狐狸得寸进尺,不安好心。
「是。」想了想,琉御麒道,「爹失忆后,行事作风如同孩子般,非常古怪。谁都不认得,什么都不懂,不识字,爱玩,调皮……喜欢撒娇……晚上常常不肯一个人睡,总爱跑来跟我挤……呃,我一般都拒绝的,但爹会哭,我……我只好由着他。」偷瞄了眼父王,见他没有生气,嘴角却有抹邪气的笑,「十日前,我请太傅教爹识字,爹生气了,赌气不跟我说话,也不出去玩,闷在房里一个人不知在做什么。今日……便失踪了。」
「爱玩?调皮?喜欢撒娇?爱闹脾气?个子又变小了……」怎么形容得跟某人那么相似啊?水域王大皱眉头。
「你爹不敢一个人睡?爱跟你挤?」琉御真焱挑高了眉头,「之前你为何没有跟我说这个呢?」
「呃……」父王果然生气了!琉御麒重重地跪下,「孩儿知罪,请父王责罚。」
水域王不赞同地瞥向翼狱王,「父亲跟儿子睡一床有何关系?你连这种醋都吃?」
「他是我儿子,你心疼什么?」用脚踢了踢儿子,「下去吧,再派人手去寻找你爹,找不到,你就自己去刑堂领罚。」
「是,儿臣遵旨。」琉御麒心中哀叹一声,默默地退下了。
「你就这样跟自己的儿子相处?」水域王望着琉御麒离去的背影,摇摇头。
「与你无关。」儿子怎么了?儿子就是用来虐待的。嘿嘿嘿,再过几年麒儿能独当一面,就把他丢在王座上任劳任怨吧,他要和晓光环游大陆去。
「不过……麒儿形容的晓光,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水域摸摸下巴,努力回想。
「你见过?」翼狱王追问。
「你不是和晓光定过契吗?难道感应不到?」水域鳍反问。
翼狱王瞪瞪他,咬牙切齿,「绯月一族的人,不知下的是什么咒,居然把我和晓光之间的感应切断了。否则我还会坐在这里干等消息?」
「原来如此!」点点头,水域王突然一击掌,「啊!我想起来了,也许……可能……我当时抱着的孩子就是……晓光?」
「什么?你抱着的孩子?」恐怖的眼神直射水域王。
水域王笑眯眯地说,「就在你回城的那会儿,有个孩子在我身后蹦蹦跳跳的,我见他有趣,便抱他坐我肩上。那孩子看似单纯,其实机灵着呢。」
翼狱王蹙起眉头,「莫非你要打那孩子的主意?」
「呵呵呵……」他这么容易就被看穿了吗?「那孩子单纯可爱,我带他去喝茶,吃点心,原是要讨好他的,哪知小家伙对我有戒心,尿遁逃跑了,我追出去时,已不见影了。」
「就你这张狐狸笑脸,再天真的孩子都会被吓跑。」
「所以,我想……你关起城门来寻找,很可能一无所获。如果那孩子就是晓光的话……也许他早已出城了。」水域王摸摸下巴。
「该死,你怎么不早说?」翼狱王大喝一声,「来人!」
「王――」侍卫急急入内。
「立即把本王的近侍卫叫过来,还有――再传太子过来。」
「是。」
见他这架势,看样子是要亲自去追妻了。
「我很好奇,为何晓光会逃?不但出了宫,见到你也不相认。这是不是说明……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完全是幸灾乐祸的笑容。
「闭上你的嘴!再多说几句,本王就派大军踏平你的水域国。」
「大军就不用了,我人都站在这儿了,不如直接绑了我吧。」水域王不怕死地提议。
「哼。」冷瞪他一眼。
五名近侍卫队长很快来了,太子琉御麒再次入殿,地上跪了一堆人,他也跟着跪拜。
琉御真焱踱回龙椅,威严地下令,「魈,立即下去准备,本王要亲自出城追寻祈王!」
「臣等领旨。」魈是五位近侍卫的首领,他们近侍卫跟随琉御真焱许多年,不但武艺高强,能力卓越,行事作风与王非常相似。他们是琉御真焱的左右臂膀,有了他们,琉御真焱简直如虎添翼。
待近侍卫迅速地退下去后,琉御真焱再次下令,「麒儿,本王要亲自去找你爹,朝政之事就由你主持。」
「――遵旨。」琉御麒觉得自己的头又在痛了。
见儿子苦笑,翼狱王冷语,「不愿意?」
琉御麒背后一寒,急忙摇头,问,「父王何时去?」
「即刻便出发。」天都黑透了,再几个时辰便要天亮了。
一旁的水域王见他如此雷厉风行,不禁佩服。他们都有事做,那么他呢?
翼狱王怎看不出水域王的心思?
他嗤笑一声,「滚回你的水域国去,不许缠着麒儿。」
异水域王摸摸鼻子。这都能被他看出来?看样子翼狱王细心了,都是晓光的功劳啊。
不过……他转了下眼珠,看看立在一旁的俊美少年,也许,他该多留几日。这孩子看起来也不错。
琉御麒莫名地打个冷颤。
第四章
清晨的阳光扰人睡意,停在马厩旁的稻草马车内传来一阵小骚动。
「哈呵――」
像是刚睡醒的呵欠声传出,紧接着,一只小手拨开干燥的稻草,小少年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
「唔――」阳光好刺眼啊,睡意都被赶跑了。
揉揉眼,小少年睁大眼睛,好奇地东张西望。
咦?这是哪里?
破旧的房子,到处跑的小鸡小鸭,马厩里关了几匹老马,远处传来几声犬吠。
这是一个小村庄。
奇怪,他怎么会到这里?敲敲小脑袋,努力回想。从茶楼里跑出来后,为了躲避那个可疑的男人,他跳进了这辆装稻草的马车,然后……然后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一醒来,便在这里了。
啊,已经离城了吗?马车的主人把他给带到了这里?
托着下巴,深思。
他失踪了,麒儿……会担心吧?还有那个一头红发的翼狱王,他会着急吗?会派人寻找他吗?
扁扁嘴,他负气。他才不要回去!翼狱王长得是很俊美没错,可听说脾气很坏,人又那么高大,看起来有些恐怖呢!如果他是他妻子,那……
小脸一红,他捧住脸颊,心里一阵别扭。
呸,呸,谁是他的妻子,他明明是男生,虽然有时候会变成女孩子的身体,可他自认是男人呢。
「哐当――」铁器掉地的声音。
晓光一惊,抬头,只见一个中年人惊讶地看着他,脚边躺着一把铁耙。
他不好意思地露齿一笑,挥挥小手,「嗨,你好啊!」
+++++
「因想念被赶出家门的兄长,所以一个人离家为了寻找他?」妇人和蔼地重复。
「嗯!我知道就这样一个人离家,父亲会担心,可是他都不让我出门,我只好偷偷出来了――哥哥离家三年,连封信都没有寄来,我真的好担心,好担心啊――」双手合十,大眼水汪汪地望着一脸同情的大嫂,「我好想念他,不知他过得好不好,何时回来,会不会想念我这个唯一的弟弟……」
「所以你藏在我的马车里,就是为了躲过你父亲的手下吗?」中年人问。
重重地点头,晓光挤出两滴泪,「对不起,借用了你的马车。可是……虽然父亲很疼我,但他不喜欢哥哥,哥哥很可怜,他是庶出,在家里没有地位,那年他被赶出家门时,还只有十六岁――」
「太可怜了!」妇人擦擦眼角的泪花,「未成年便被迫离家,他必定过得极为艰苦。」
「嗯!所以我要找到哥哥。」看着妇人把煮好的面汤放在桌上,他腼腆地道了谢,拿起筷子,吃了两口,「好吃!」
妇人笑眯了眼,「都是些粗粮。」
吃了大半碗,晓光满足地拍拍肚皮,「很好吃,大婶你的手艺好棒!大叔真有口福。」
夫妻俩被他逗乐了,傻傻地直笑。
多么纯朴的乡村夫妇啊。虽然编了谎言欺骗他们不对,可是为了找个合适的理由,只好如此说了。他们很单纯,轻易就相信了。
「那么,你知道你兄长如今身在何处吗?」收拾碗筷时,妇人又问。
苦恼地想了想,摇摇头,「我……我只知道他去了南方,以前哥哥说过要去南方游玩,所以我想去南方看看。」
「南方啊?南方是水域国,这样子的话――也许你可以跟商队的人一起去。」
「商队?」
「半个月前来了一支商队,在我们村子里停留些时日,今天好像要离开了。听领队的人说要去水域国走商,也许你可以拜托他们。」
「这样子啊……」晓光犹豫。其实他也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现在他出了皇城,离开京都,要去哪里比较好呢?
唉,他对这世界是如此的陌生。
「怎么了?」看出他莫名的伤感,妇人不禁问。这孩子长得可爱,笑起来更漂亮,又一身华丽,是出自京城的富贵人家吧。他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单独去寻找兄长,恐怕困难重重。与老伴对望一眼,在彼此眼里看到了忧虑。
晃晃脑袋,不去想太多,晓光睁着清亮的大眼望夫妇俩,「我想跟商队一起走,商队的人会同意带我吗?」
「这个放心,他们都是好人。」妇人笑笑。
「那谢谢你们了!」起身,给他们一个鞠躬,夫妻俩连忙摇摆着手,直嚷着应该的、应该的。
在身上找了找,从衣服上取下一颗玉石,递给妇人,「大婶,我身上没什么值钱的,这个送给你们,就当是我的谢礼。」
「啊!?」夫妻俩瞪大了眼。他们都是穷人,何时拥有过如此昂贵的玉石?「这……这……」
「快拿着,我身上还有很多。」嘿嘿一笑,把玉石塞进妇人的手中。
妇人激动地握着玉石,好一会儿,她看着晓光,「孩子,你换件普通的衣服……身上这件太引人注目了。」
点点头,晓光也知道自己身上这件衣服虽然样式简单,可衣料是全国最昂贵的丝绸,点缀的玉石是上好的玛瑙――他一身行头,价值千金呢。
妇人从柜子里掏出几件粗布衣,「这是我儿子小时候的衣服,若不嫌弃,便穿这些吧。」
「谢谢大婶!」晓光欣喜地接过来,去内室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夫妻俩一愣。
很合身。不过富贵人家的孩子终究贵气,即使换上穷人的衣服,也掩不去他一身的气质。单是从他细嫩粉白的肌肤,纤细的胳臂便可看出,他娇生惯养。
把换下来的衣服用粗布包好,弄成一个简单的小包袱,一切就绪。
「大叔,大姊,谢谢你们的照顾。」站在商队里,他向夫妻俩挥手。
「一路顺风――」妇人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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