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倏地喝了一大口杯中酒,眼里自信满满。成翔将信将疑地看着她,这个女人是他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帮自己,难道到了现在她还相信自己是真的付城?亲儿子,亲儿子,谁他妈是你亲儿子。但他没那心思去深想,只要抓紧这根救命稻草,他也许会没事。
成翔低头不安地抿了口酒水,他抬手看了下腕表,快十点了,怎么周安其还没来?不是说了一起参加宴会吗?这男人真是越来越难掌控了,该不会最近给的钱少了吧,真不明白一个大学老师总要那么多钱来做什么?
他抬头四下张望,突然瞥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一身西装笔挺斯文优雅的周安其正啜着笑跟在一个漂亮的男孩子后面,男孩边走边回头冲周安其浅浅微笑,那笑容媚惑至极,居然是付城!
成翔瞪大了眼睛,他握紧酒杯,不由穿过人群向他们走去。
拐过几道长廊,走到一间客房门前时,付城突然停顿脚步,他转身慷懒地倚在门边,眸中迷雾一片,低低地笑着,“周老师,你老跟着我干什么?”
半醉半醒的话听进耳里是那般令人着迷,周安其被他一问,怔了会便笑了,慢慢走近他身边舔了舔唇,壮着胆子扶上他的腰,“我,我刚刚是看你有些醉了,就过来想帮你一下。”
付城仰起动人的小脸,笑得更为艳冶,“帮我什么?上床么?”
直截了当的话让周安其喉中一紧,他忍不住贴上去,“城少,如果可以,我……我们……”媚人的小男孩子半倚半靠在自己胸前,周安其只觉得呼吸急促,一团火像找不着出口般在身体里乱窜,他顾不上许久,拥着付城正想吻下去时,突然一根手指轻轻挡住了他的唇。
“在吻我之前,我得先让你回答几个问题。”付城的眼就像那深窕无尽的黑洞,一瞬间就能将人吸进去,周安其深喘了几口气,急不可待地道:“什么问题,你快说。”
“第一个,你是我哥翔少的情人,现在怎么能对我做这种事?”
“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根本不爱他,我跟他在一起就是为了钱。”周安其舔着唇不耐烦地回答,手一直在付城背上游移着。
“为了钱?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去玩吗?”付城的声音多了几分冷意。
“什么玩啊,我就喜欢摸几手,澳门那地方我常去,没你哥那提钱罐我怎么玩呢。”
藏在暗处的成翔顿时握紧了手里的酒杯,原来周安其有好赌的习性,不怪得这些时隔三岔五的总向自己要钱,信用卡里的钱没几天就透支了,成翔是单亲家庭出身,家境贫困,对钱十分敏感,从前跟周安其一起背着付城混时,也没花什么钱,现在眼见情人这样花钱如流水,他其实也是十分疑惑和不满,但万万没想到一直仰慕着的周安其老师居然是个赌徒!
“原来是为了钱才跟我哥的啊,那么第二个问题,你是不是跟你的学生成翔有一腿啊,我听说在付少出国进修那一年,你们俩是一对,那起绑架案就是成翔干的,他运气不好,被烧成灰了,你就不难过?”
“哈哈哈,有什么好难过的,我早就等着这一天了。”肆无忌?的大笑后,周安其道:“成翔那家伙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我那时寂寞啊,这学生又听话又乖巧,自愿被我干,我见他可怜不就顺了他的意,其实我压根底就没爱过他,我是什么人,他又是什么人,一个贫困山区的单亲家庭出身,我喜欢他什么。”周安其轻蔑地笑了几声,“说实话就是打发时间的玩具罢了,就算没有付少,我也不会爱上他,哼,自作多情,成天缠着我,死了也是活该!”
原来自己只是自作多情,原来自己一心一意爱着的周老师根本没看得起自己!
成翔咬紧了唇,他无力地靠在廊柱后,死死咬住了嘴唇不让自己出声,双手发着颤慢慢扶着廊柱蹲下来。
付城轻轻瞟了眼廊柱的位置,唇角浮出不易察觉地讽笑。“那么还有第三个问题,你不爱付少,又不爱成翔,那又凭什么会爱上我呢?”
周安其实在忍不住内心的燥动,他情不自禁地抱着付城,急不可待地说:“因为你比他们都漂亮,你真的很迷人,小城,我求你别再问了,我爱你,我现在就只要你一个人。”
话音刚落,他就俯下身去吻付城,这时躲在暗处的成翔终于忍不住跳出来,大声怒吼道:“周安其!你个混蛋!”
他的出现让周安其惊呆住,一刹间神情急速变化,双手也怯怯地松开了付城。
“呃,原来哥也在这里啊,这么巧。”付城脸上一派云淡风轻,他勾唇浅笑,慵懒地靠在门边上,挑起眼角看了眼周安其,而周安其则不太敢看他。
“住口!你居然连我的情人都敢抢,你太无耻了!”成翔气得将手中酒杯朝付城扔过去,“纾 钡匾簧,酒杯砸在付城旁边的门上,几个碎片刮痛了付城的脸。
付城微微侧过头,手指在带红的脸上轻轻划过,看到指尖上的血时,轻蔑地绽出抹笑,而后瞟向周安其,软软地说:“周老师,他居然用酒杯打我。”
我见犹怜的模样让周安其心神俱动,一时头脑发热,也顾不上许多,冲上去抬手就扇了成翔几耳光,“你发什么疯,他是弟弟,你怎么能对他动手!”
成翔被他打得头脑发蒙,捂着脸愣愣地望着他,不过一会,便大声咆哮起来:“周安其,你居然打我!你对得起我吗?我心里一直只装着你,你想要什么有哪样我不满足,大学时,你想吃南方的云吞面,我绕了几个同学从南方捎回来亲自学着给你做,你上课一咳嗽,我心里就揪紧,每天给你泡好止咳茶水热热地放在你办公室里,你连句谢都没有给我。”
周安其被他这番话惊了一跳,“你在说什么,这些事你怎么知道?”这明明是从前成翔做过的事啊,怎么会从付城嘴里说出来?
“从医院回来后,你常常背着我说回家出差,向我要钱,我哪次没给你,你跟我上床就嫌没时间,没精力,太忙,现在躲在这里跟他瞎混,你……你真他妈混蛋!”
说着,成翔也失去了理智,他揪着周安其的衣领骂道:“你就是个王八蛋!你不爱我,却一直利用我,你他妈的是人渣!”
被戳穿的周安其又惊又怒,他看一眼付城,对方正挑着眉眼轻薄地望着他,唇角含笑,挑弄意味十足,再加上脸颊边那一道血痕,妖冶的似一朵蛊惑人心的罂粟花,令人着魔。
周安其舔了舔唇,现在付家最得势的就是这位二少,如果能攀上去,就算得罪了翔少又如何,而且自从那起绑架案后,翔少已经变得不再像从前那样真实,他爱撒娇,爱缠着自己,简直就跟从前那个烦人的成翔一样讨人嫌,现在他越来越想念以前的付城,至少能让他感到真真实实的爱。
现在这个人,除了外表皮襄没变外,什么都变了!
成翔还在抓着周安其的衣领不停叫嚣,周安其烦不胜烦,一把推开他,“滚!我告诉你,我是不爱你了,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像个女人一样又缠又烦,我们分手吧!”
被他推地跌到在地上的成翔惊慌地望着他,“分手?不,我不分手,安其,你不能再不要我了,安其,安其,是你对不起我,你不能跟我提分手……”
他抓着周安其的裤角紧紧地揪着,嘴里不停地念着:“是你对不起我,是你,就算说分手也不能是你说,我不分手,安其,我就是不能放开你……”
好不容易得来了一切,富丽堂皇的家,显赫的背景,最爱的情人,到现在都像泡影一样渐渐散去光辉,这不会是他想要的结果,他不是应该像付城一样生活圆圆满满,什么都不缺吗?怎么会搞成这样!
“走开!说分手就分手,你不说就我说,付翔,我们之间玩完了!”周安其用力抬腿,将他掷到一边。
“安其,你不能这样对我!”成翔仍重新抓住周安其,死死不放手,他为了这个男人付出了太多,无论是从前的成翔还是现在的付城,他以为自己变成了付城就能真正得到想爱的人,可没想到,最终还是逃不掉被人抛弃的命运。
“走开!走开!你快松手!”周安其见他这样更为烦燥,两人纠葛在一起撕打叫骂,付城冷眼看着,整了整有些皱的西装后,轻蔑地笑着离开。
“你看你都受伤了,其实你不必做这种事,要是成翔真的对你大打出手,你不是更危险。”付擎天边替他擦着伤口,边心疼地道。
付城倒是十分自得,他笑眯眯地仰着脸说:“我就喜欢看到他们这样,这才解恨呢。”
付擎天笑着摇了摇头,把棉签放好后,又道:“接下来你又有什么计划?先说一句,太危险的不要去干。”
“成翔现在跟周安其闹翻了,这几天肯定会消停些,我在想,林丽敏会有什么反应?”说到林丽敏,付城的心情还是十分复杂的,她在自己没有恢复记忆前,一直是个慈母,可恢复记忆后,那些过往岁月里发生的事全都一一显露出来。
她没有自己从前想的那么好,小时候根本不管自己,只顾着出外玩乐,家里经常见不到人影,只有吃饭时回趟家,学习上并不像自己以前认知中那样关怀,她还时常掐着自己的脸,好几次打骂中,林丽敏将年少的他拖到洗手间,狠狠揪着他撞玻璃镜,还有十六岁生日那晚的事后,他因为当时昏迷过去了被送进了医院,但在医院里,他看到林丽敏阻拦了许多来看望自己的人,而她自己却站在床头,恶狠狠地盯着他。
对了!付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捂着头静静地回想,事实应该是这样的,在医院里林丽敏隔离了所有人,以他精神出问题为理由将他迁入医院的独立病房,在那间病房里,她妄想给自己打针,虽然当时的自己不知道那是什么针水,但从林丽敏的所作所为来看,肯定是致人于死地的药,他惊慌失措地推开了她,逃出医院,结果在路上时就被辆黑色商务车给撞了,而开着商务车冲向自己的人,他也想起来了,是个下巴上有颗黑痣的中年男人。
再之后,就是去国外,重新洗牌了一遍自己的记忆。
“小城你怎么了?”付擎天见他抱着头皱着眉,担心他又哪里不舒服。
“擎天,我想起了许多事,这些事里有林丽敏的罪证,她想害我,那起车祸应该她干的!”
付擎天蹙起眉,他也早就怀疑这事,林丽敏明明恨小城恨的要死,却在那晚后良心发现般,主动去医院陪小城,没日没夜的看护,而对自己说什么你伤害了小城,他情绪不稳定,你这个做父亲爱上儿子,天理不容,暂时不要再出现在小城面前。
而自己当时真的是怕小城接受不了,心里乱成麻,再加上当时付老太太也有所耳闻禁止他再靠近小城,他才听信了林丽敏的话,这么多年细细想来,也曾怀疑过,可他看着小城已经忘记过去过得开心快乐,就只能把这事放下,现在听付城说起来,才觉得很不合理。
“你说说,你想到什么了?”
付城停顿了会,问:“擎天,九年前,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左下巴长了颗黑痣的中年男人?”
付擎天想了想,“有,以前付家大宅里请过一位管事,他是林丽敏的表哥,那时候你还很小,大概是十六岁生日前后时的事吧,那时家里正在筹备办你的生日宴会,林丽敏叫他进来付家,跟我说是家里的表哥,过来看看你,顺便找个事做,我本来看他长相并不乐意接收,但林丽敏执意要留下来,那时我也忙,没有顾及这些小事,就由得她去了。你现在说起来,倒真是有这么个人。”
“能找到他吗?”
“他没做多久就离开了,也不清楚去向,这事可能只有林丽敏才知道,他跟那起车祸有关?要不,我去审审她。”知道了林丽敏的恶行后,付擎天也不想再留任何面子,二十多年来他不只一次想过要与这女人离婚,可碍于姐姐的苦衷,病床上的外甥,付老太太的乞求,他一直开不了口,现在,他不想再放过这个女人!
“不用,这事我自己有办法去查。”
“你又打算冒险?”付擎天担心地搂住他,“小城,林丽敏这女人不简单,这么多年,她背着我干了不少事,我不能再放你一个人去对付她。”
“你放心好了,我就是找人查点她的老底,没什么风险。”
“不行!这次我不答应。”付擎天眸色暗敛了许多,口气也硬了。
付城见他生气了,便勾着他脖子,孩子气地撒娇央求,“好啦,让我去试试吧,我就是打听点她
的事,不冒险,你就答应我吧。”
付擎天最受不了他这样,小时候只要付城一勾着自己的脖子哼哼几句,他就心软,没想到这招百试百灵,过了这么多年还是很有效。
他轻轻刮了下他鼻尖,无奈地道:“你啊,难道就真不怕她对你又干出什么事?”
付城笑了笑,眼中漫上一层淡淡的凛冽,“我不怕,我一定要自己查出真相。”
30老子照样干!
回了付家后,杜小月成了全职保姆,天天带着满满花园里转悠,她自己从小没了母亲,小满满可爱的很,她把小家伙当成自个孩子一样疼,天天抱着不放手,有时候就连付城来抱都舍不得松手。
付家主宅分前后两栋,成翔和林丽敏大概是知道家里没自己的地位,又不愿搬出去,就移到后园那栋去住,这样也好,早晚不相见,省得眼烦。
她正教小满满走路时,付城就过来了,小满满一见他就乐呵呵的笑起来,伸出两只肉手让他抱抱,快一岁的孩子,脸形眉目都跟付擎天如出一辙,活晃晃的一个印模印出来的,他张着嘴笑,身上穿着杜小月给买的卡通婴儿装,白肉肉的小脖子挂着个银链子,链子一头还有把小银锁。
那是回付家时,付擎天给亲自带上的,说是自己从小带到大的保命锁,带了这个就等于真正进了付家,成了付家人,说也奇怪,自从带上这锁,小满倒真的安静了许多,从前晚上爱哭爱闹,半夜都睡不着觉,这锁一带上,立马消停,果真是得回自己家才对。
小满满小腿还不稳,舞着两只小肉手急着想走过来,一歪一晃的很是可爱,付城伸手抱起小满满,逗他玩了玩,然后问杜小月,“姨,你上次说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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