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死心,两脚紧紧夹住我的腰部,耳畔又传来那勾人魂魄的呼唤。
sam┅┅啊┅┅sam┅┅她忘情着叫着。
虽是浅入浅出,亦足以撩人情欲。倾听着她的声音,逐渐高亢。
是时後了吧,我用最慢的速度,顶着她汨汨而出的情欲之水,一直向里面深
入,再深入。她修长的指尖,也逐渐的抓紧我的背,传来阵阵刺痛。夹着我的双
脚,不断的推着我向前,一直到达源泉的尽头。长度与深度,竟是一分不差般的
吻合。
我知道她希望我快一点,但有时动作慢一些,反而可以让潮水般的快感更为
长长久久。
〈13〉
情欲的潮水,悄然掩至,涛涛然将两人淹没。在lesbi的悸动中,我那蛰伏已
久的热情,若脱 之马,狂奔而出。潮水退去之时,lesbi犹在怀中颤抖着。轻抚
着她的秀发,看着她长长的睫毛,爱意袭上心头,好想拥有全部的她。
我喜欢你┅┅贴着她脸颊,我轻轻的说着。
不知这一夜的缠绵,是幸福的开始,亦或是结束┅┅两人相拥,遁入梦乡。
第二天醒来,是个晴朗的好天气。lesbi开车载着我回宿舍时,我只会呆呆的
看着驾驶座的她,幻想着日後美丽的景像。她把车停在宿舍边的树下,整理了一
下头发。
sam┅┅你听我说句话儿,别生气唷┅┅
怎啦?当然不会舍得生你气气呀。
我们以後不要再见面了吧。她眼眶红红的。
是我哪里做错了吗?我真的吓了一跳,整颗心像掏空了似的。
今天┅┅算是我唯一一次出轨吧┅┅我不想对不起她┅┅
我能了解,但,不能给我们两人一点时间吗?你昨天不是说你会永远爱我
的?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
托。莫!莫!莫!她看着窗外,幽幽的念着。湿红的眼眶,滚落一粒粒泪珠。
唉,错!错!错!想到她念的是陆游所作《钗头凤》的下半阙词句。上
半阙的最後三个字,竟是错错错,不禁让我叹了口气。
sam┅┅我喜欢你,但我们不该在一起。你要乖唷,你一定会遇见比我更
好的女生。
我不争气的鼻子酸了┅┅两人拥吻着,泪珠滑下脸庞,应是甜甜蜜蜜的吻,
竟是如此苦涩。怅然目送她驱车离开,消失在看不见的地方。我枯坐在原地,希
望她能有一丝不舍,能再回头。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让风吹乾了泪珠,才踏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宿舍。我的室
友,谦,正忙着玩电脑游戏。
谦∶sam,你回来啦?昨天有没什麽进展哇?他盯着萤幕说着。
没有,倒是拆夥了。
谦∶不会吧?说来给我听听。他忙着按下暂停按键,回过头来想瞧瞧我
出了什麽事情。
原本昨天玩的很高兴的,但是┅┅
我把昨天的事情,都和室友说了。当然,只能说有玩亲亲,没说和她发生关
系这种八卦。
谦∶这个简单哇,去她家堵她嘛!
说句良心话,他根本没交过任何女朋友,我很怀疑他的判断力。
大哥,堵不好被她砍咧。
谦∶你怎不想想,你不去堵她,就铁定拆夥;万一堵中了,她搞不好愿意
给你个机会,你不就赚到啦?
呃?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这年头生化科技很进步,狗嘴里要吐出象牙
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谦∶反正去堵她,稳赚不赔,难道她会上网去宣传,或是到你所上放八卦
呀?
没错没错,她不会做这种事儿。我不禁拍拍手,有点佩服他的见解。
谦打开抽屉,拿出一罐万金油丢过来∶嘿嘿,先把你脖子上那粒草莓清一
下吧,乱碍眼一把的。
哇咧。拿起枕头丢回去。
但我这人却爱面子爱的要死,叫我去堵lesbi,一直没有勇气。成天呆在宿舍
里,哪儿也没去,却愈来愈想她。
思念,像一条条小溪,一道一道汇入了时间的河。日子一天天过去,思念却
由潺潺小溪涌成 江水,一点一滴的蚀穿了心底的长堤。她一点音讯也没有,
虽然晓得她就住在那儿,却不敢踏入巷口。
食欲不振,每天吃的少少的,发呆的时间比百~万\小!说的时间多了许多。
不知何时,我养成了写信的恶习,一天写一封想念她的信,想寄给她,却无
处可寄。於是,我都会在三更半夜,跑去学校人工湖边,走到上回和她一起钓鱼
的地方,把信件放在她上回坐着的草地上。
学校的校工,每天都很尽责,第二天晚上再过去的时候,都乾乾净净的。不
晓得扫地的他们,看到信件时,是否会笑我痴狂。
又如往常跑去了湖边,不经意的发现我放信件的旁边有一些烟头。脏脏的,
不想让那些爱的信件孤单的躺在它们旁边。於是随手把那些烟头全部捡起来,放
到口袋里。天气不是很好,下着毛毛雨。
发呆了一会儿,回到宿舍。把口袋清了一下,顺手把烟头丢到垃圾桶里。
谦一样忙着打电动,我也倦了,换好衣服,准备就寝。
谦∶大哥,你嘛也行行好,是否想那丫头想疯了,连烟头上也要写字?
什麽怪字呀?我发誓那不是我写的。我下了床,看了一下我捡回来的垃
圾烟头,i miss you,烟头上竟然会写着字,真稀奇的。
谦∶太扯了吧,每个烟头都有写耶。
是呀?谁那麽无聊,抽完烟还不忘写个字儿。
谦∶别说人家,你自个儿还不是每天写一堆寄不出去的情书。
呃┅┅我命苦嘛。
谦∶你还是戒个烟吧,搞不好那个叫什麽lesbi的就是受不了你抽烟。
她也抽烟啦,才不会嫌我抽烟咧!突然想到,lesbi抽烟,这些烟头不会
是她放的吧?我有点事,先走一下,那些烟头先丢,等我回来。
谦∶别做坏事呐,咳咳┅┅
忙着换好衣服,直奔人工湖而去,竟然忘了带伞。
湖边霪雨霏霏,几盏路灯时明时灭。我躲在旁边,一面忙着躲雨,一面赶着
蚊子。时间一分分过去,眼皮逐渐沉重。
突然被雨水滴到头额,把我由似睡非睡中惊醒。我揉了一下眼睛,竟然那梦
中熟悉的影子,出现在我放信的地方。她撑着伞,昏黄的灯光下,隐约见她手中
拿着我的信纸。
她点起一根烟,凝望着湖面,缓缓抽着,我蹑身走到她後面。她熄了烟,摺
好信纸放进口袋,拿起一支笔,在烟头上写下字迹。然後慢慢的蹲下去,无限爱
怜的般的把那小小的烟头,放到我当时坐着的位置上。
i miss you,too┅┅我小小声的说着。
蓦然回首,她雨伞掉在地上,两人拥吻在一起。我那不争气的眼睛,再度被
泪水淹没。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她点了点头。
回到她宿舍,两人一夜无眠。
〈14〉
两人恋情终於开始稳定,但不论我怎麽努力,永远只能得到一半的她。每当
她的女友要找她,我都得乖乖让出时间来。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真的难以言喻。我算是个第三者吧,应该算,
但也不能算。她是个女生,又没男朋友,又没结婚,我算什麽第三者?但也不能
不算,她有个女朋友,还是很要好的女朋友。
分明知道她晚上没空,是要和别的人约会,偏偏她约会的对象又是女生。我
虽然会想喝醋,但又无从喝起。连想找别人诉苦的机会都没有,我怎能对谦说我
家女朋友竟然有个女朋友呀?而且,我也不是不晓得她的状况,是我自己要去c
队当第三者的,所以连向她抱怨都找不到理由。
她的女朋友好死不死又在我们学校,於是除了我室友之外,没任何人晓得我
和她的关系。两人在学校里见了面,也只能点头微笑。就算要约会,也只能找她
女友确定不会出现的日子。
心情虽是矛盾复杂,我却沉溺於感情的漩涡里,渐渐的习惯了这种生活。反
正我有本钱,耗到她想不开要嫁人,那机会就是我的了。
偶尔也会见着lesbi与她女友,手牵着手在校园里走着。不晓得是不是心理问
题,那个长得世界漂亮的大美女,看起来还蛮眼熟的呢!
暑假到了,咱们家美丽的lesbi大小姐,要去英国游学两个月。这种事情,对
我这贫苦人家,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临出国前,又是依依不舍了好久,她还要我乖一点,忍一忍她就回国了。也
还好她要出国,我研究所指导教授正好与其它所的教授,接了一个案子,要我过
去支援。若是她在国内,我可能会没时间陪她。
那是一个电脑配乐的案子,由於老师手上的研究生,就只有我一个会弹琴,
所以就派我过去。
说到弹琴,那可是本少爷的一大篇血泪史。我家老爸是个音乐老师,家里有
音乐老师已经够稀奇了,老爸在当音乐老师更稀奇。偏偏我家老爸,比狮子座的
男生还爱面子。他们国中音乐老师们,经常有些联谊,所以经常一整群人,每个
假日都会带着老婆小孩聚在一起。
聚在一起之後,当然大人们口中谈的就是小孩子了。音乐老师家都有钢琴,
大人们不敢比比看,就要小孩子坐上去弹给大家同乐。美其名为同乐,暗地里较
劲的意味还比较浓厚。
我家老爸,在我娘怀我的时候,就被那些音乐老师连谊会吓到。所以怀孕的
时候,就先我老妈去学钢琴,要把胎教做好。这招真的很有效,等我出生了,
还在学走路的时候,就会往钢琴上爬了。时至今日,我家琴键的缝隙里,不时还
找的到当年的鼻涕遗迹。
等到我小学时,老爸就请当年音乐系里,教他的钢琴指导教授--的媳妇,
来教我。当然,钢琴指导教授的媳妇,也在某大学教钢琴,差别只是国立与私立
大学罢了。
我第一次去钢琴老师家时就被吓到,在那小小的年纪里,一直以为钢琴的长
像,是那种小小台直立在墙脚的那种。老师家的钢琴竟然大得吓死人,三角形亮
晶晶的两大台放在客厅里。
苦难的日子,就此展开。当别的小朋友弹琴可以摸鱼的时候,我都没法子摸
鱼。一切的一切,都要照着教本上的指法与速度来弹。练习曲上的指法,有时只
是为了训练,比较难弹。老师多半会帮小朋友配过较简单的指法,偏偏遇到我就
得按步就班,一切照难的指法弹。别的小朋友可以不照标准速度弹慢一点,我就
得被c到标准速度。
在那动荡不安的岁月,我恨死了钢琴老师。
每回我问她,为何别的小朋友都能摸鱼?她都很正经的和我说∶小朋友,
你爸爸是音乐老师,你就得认命。
而且我家老爸怕钢琴老师摸鱼,三不五时的都会拿着礼品来拜访他当年的恩
师,也就是我钢琴老师的婆婆。於是每回我就十分命苦,万一弹的差了被祖师娘
听到,她就会去骂媳妇儿;然後她媳妇儿就来骂我,回到家再被老爸骂一顿,然
後就c得更凶。
有时候钢琴老师家也会办小小演奏会,我都会被抓去当样版。老师总是会和
那些不用功的音乐班学生说,要他们看看我这个不是音乐班、又年纪小小的小朋
友,练习曲都能用教本上的指法,弹得到标准速度,叫他们别摸鱼。
所以我家老爸,每回都一定要带着我,去音乐教师连谊会献宝。由小到大,
从来没比输别人家小孩子过。然後我家老爸,到时还不忘说一句∶我家小孩弹
的不好啦,连音乐班都没去念呢!分明是挖苦别人家小孩子,都读了音乐班还
弹不好钢琴。
所以当年我那幼小的心灵,就已经知道大人的快乐,是建立在小孩子的痛
苦上这个千古不变的真理。到了研究所,竟然又为了弹琴这件事,要我暑假得
帮别的教授做事,我和钢琴之间的仇恨,还不是普通大条。
於是老师就带着我,到某个艺术相关的所里,去拜会另一个教授。两个老师
以及我这个小萝卜头,在研究室里讨论了半天,突然有人敲门进来。
门被拉开的一刹那,把我吓了一大跳,竟然是lesbi的女朋友。
夜路走多了,真的会遇到好兄弟,何况又是在学校里走夜路。双方教授各自
介绍,原来她是要与我合作专案的对象,名字叫ivory,某大学音乐系毕业考进来
的。
〈15〉
既然是我家lesbi的女朋友犯到手上,那就有意思了。原本正在为她有女朋友
的事情而烦恼,也许可以暗中搞破坏,说不定能害她们拆夥。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情,绝对不能让lesbi知道,以免j计败露。想到那卑劣之处,不禁让我得意的笑
了出来。
陈教授∶sam,你在笑什麽?
呃┅┅觉得这个案子蛮有意思的嘛。
张教授∶陈老师,来来来,中午我做东,大家去吃一顿吧!
谢谢张老师。今天真是好天气呐。
陈教授∶这怎麽好意思,应该是我请客才对。
张教授∶ivory,你也来吧。
ivory瞪了我一眼,希望不是看出我在打歪主意。
两个大教授走在前面,咱们两颗小萝卜,只好在後面一起乖乖跟着。ivory这
人很奇怪,都不大说话。
咦,你怎麽都不说话儿咧?喉咙痛咩?我没话找话搭。
没!
别那麽酷嘛,以後咱们还要合作说┅┅先握个手儿来┅┅我笑嘻嘻的伸
了一根手出去。
你以後最好安份一点,草包!
天呐,碰了一鼻子灰。我发誓,只是很小很小的一鼻子灰。被人说是草包,
真是奇耻大辱,这回咱们一起写案子,一定要她好看。
吃完饭後,张教授要ivory打了一把她们实验室的钥匙给我,让我可以随时去
用他们的设备。一般来说,做电脑配乐时,常常使用用数位钢琴配合写谱软体,
把乐谱输入到电脑里。然後我要再利用编辑程式,写一些音源机的控制码,配合
音效卡的特效,来做出电脑配乐。若还有做不出来的效果,我就必需写程式,直
接修改录音出来的波型。
为免出糗,所以我下午回去宿舍之後,就先把以前那些琴谱子翻出来,打算
找时间先练一下,日後可以去吓吓ivory。要暗自练琴跑去吓人,当然要选晚上时
分。吃饱晚餐洗好澡,扛着谱子,往实验室溜去。
一般的数位钢琴,都可以使用耳机,所以我跑去偷练琴,只要戴上耳机,就
不怕被别人听到了。不要以为弹琴都弹美美的,当中练习的过程,也是不免弹错
音,很难听的。
到了实验室,果然没人。弹了一下音阶与琶音,还好没退步太多,让我吃了
一粒定心丸。
夜色渐渐暗去,练习告一个段落,我跑到外面抽根烟,休息一下。竟然听到
有人在弹李斯特的曲子,他的曲子以艰涩闻名,没料到在咱们学校,还会有人有
本事弹它。
寻着声音我找过去,原来是实验室附近的练琴室中传来。琴声清澈而幽邈,
弹琴者功力不凡。曲子是佩特拉卡的十四行诗,第一百零四号,出自李斯特巡礼
之年的第二年。(soto del petrarca,no。104)
倾听着那旋律,散发着诗句中对爱情苦闷与伤痛,又像是憧憬着遥不可及的
梦。纤细的情感,水银似的随着音符而滚动。
我轻轻打开它隔壁的琴房,坐在钢琴前面,隔着墙静静的听着。夜色沉沉,
看着窗外繁星点点,思绪随着琴音而起伏着。
琴声 然而逝,周遭再度陷入一片沉寂,思绪却是久久不能平复。
想到lesbi,想到与她难以割舍的爱情,想到她那永远无法击败的女友,想到
她要和别的女生亲热,我却束手无策。
一股莫名的悲哀袭上心头,拉开琴盖,随手接着弹下那十四行诗的第四十七
号。(soto del petrarca,no。47;与前一曲都来自巡礼之年。)思念着远在国
外的lesbi,想着与她的三角关系的无奈,层层化不开的情感,像是自己有着生命,
随着我的指尖,传到音符里。
一曲弹罢,隔壁间传来叹息的声音。
你是谁?是个女人。
我吓了一跳,还好反应冷静,没慌了手脚。我该说我是谁呢?一时俏皮,想
到了韦伯的《歌剧魅影》(phantomthe opera),我就当是phantom(魅影)
吧!於是我立刻弹了那条《phantomthe opera》,澎湃的乐音,配上左手强力
的节奏,自己听了都觉得颇为得意。
你又是谁?弹完之後,换我问对面的丫头。
隔没多久,竟然传来同一条歌剧的另一个曲子《musicthe night》(夜之
乐音),那首曲子我也蛮熟的,她弹起来真的是别有风味。
於是两人一人弹一条曲子,过了大半夜,竟然一句话都没说。我实在困了,
趁她在和我说她家的小狗时偷偷溜掉(小狗圆舞曲,传说是钢琴诗人萧邦到地中
海小岛养病时,看到女友乔治桑的小狗,追逐自己尾巴的逗趣情景,一时兴起而
写下的曲子),连《晚安曲》都没弹。
回到寝室,谦还是埋首於电动玩具之中。
谦∶你回来啦?
是呀┅┅我和你说,跟我一起做专案的美眉长的很正唷!
谦∶真的?!介绍啦介绍啦┅┅
嘿嘿,他还搞不清楚我想要他去拐ivory,然後我就会带着lesbi来抓包包。
嗯嗯,等我哪天和她混熟了,就拗她出来让你请一顿。
谦∶没问题,没问题。先和我说,她长的多正?身材怎样?
於是两人开始共谋反清复明的千古大计。
第二天开始忙专案,ivory不大说话,对人都冷冷的。想到昨天才和谦夸下海
口要约人的,眼见是有点难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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