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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件事还牵连到百里渊啊!」

「那就是他们两人的事。」

「这……百里渊也不想被牵扯进来啊。」樊谦极力辩驳,「他跟佟安聿原本又没仇没怨,莫名其妙就被当做……当做那种工具,难道不是很冤枉吗?为什麽他要遇上这种倒霉事?为什麽好人没好报?」

「好人?」林墨关忽然眯了一下眼。

尽管已经知道樊谦在飞花楼并未受辱,然而他曾经面临过的,以及他脸上留下的……虽然可以掩盖,可以不去回想,但绝不会被忘记。

至少林墨关知道,他不会忘。

「不管怎麽说佟安聿也不对吧!」

樊谦没有留意别人脸色,自顾自接著说,「如果真是万不得已也就算了,刚刚他看起来很正常啊,那还把百里渊抓去干什麽?这根本不是为了救命,完全就是胡作非为了吧!不行,你一定要教训他,让他不准再胡来,不然你就不给他再学什麽武功了,直接把他轰走……」

「他不会走。」林墨关截过话。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映在那张冷峻的面容,白皙无暇的肌肤,依稀折射出一股瓷器般的清透与锐利,「他有他存在的必要──他自己也很明白。」

樊谦怔了怔,老实说,这两人之间的利害关系他一直不太明白,也不怎麽在乎,他觉得只要林墨关自己明白就可以了。

现在这麽一说,他一时无法反驳,只能绕回来从百里渊身上入手:「那百里渊呢?难道他也有被佟安聿这样欺负的必要吗?而且还是一而再,再而三,没完没了……」

「总会了结。」林墨关淡然地说,端著茶杯抿了一口。

樊谦直直瞪著他,脑子里一片纷乱,忽然就冲口而出:「你觉得这没什麽大不了的?其实你和佟安聿也是一样想的,对吗?」

林墨关把茶杯慢慢放回小桌上:「你说什麽?」

如果在平常任何时候,樊谦应该都会听出这四个简单字眼当中的不简单,然而此时他已经被……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被什麽冲昏了头脑,总之就稀里胡涂说了下去:

「你和佟安聿有一样的状况,所以你能理解他,你还放任他。因为如果换做是你,在像昨天那样的情况下,不管当时身边的人是不是我……不管是谁,你都一样会把那个人拿来当做发泄的工具对吧?」

林墨关没有说话,面无表情,静静地向樊谦伸出手。

樊谦的第一反应,就是以为要挨揍了──他自己也明白刚刚那番话说得有多难听,实际上刚说完他就後悔了,可惜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

就算要挨揍,他觉得也是自己应得的,但出乎意料的是,那只手却是揪住了他的衣襟,将他拉过去,与面前的那张脸越来越近,那道目光锐利得令人头皮发麻,而又深邃得叫人迷惘。

「你错了。」

听到这样一句,樊谦一时不明所以。

两张脸靠得过近,脸上迎来从对方口中吐出的热气,暖暖的,有点痒,他居然不自觉地微微出神。直到下一句话把他的神志勾了回来:

「我不会对其他人那样做──不管是谁。」

「……」咦?这是什麽意思?

樊谦完全找不到头绪,正想开口询问,话语就被生生堵了回去。

这个吻,实在太过突如其来,樊谦愣在原地,根本不明白怎麽回事。

「!当」一声。罗汉榻上,原本摆在中间的那张小桌被林墨关拂了下去,桌上的对象洒落一地。

现在两人之间再没有其他阻碍,林墨关顺势倾身,樊谦还没想到要阻挡就被压了下去。

这才开始回过神来,惊讶、疑惑、困扰……太多太多,反而不晓得该做什麽反应才好。只能揪住身上人的肩膀,从本能到潜意识都告诉他应该把人推开,只是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压迫著双唇的物事却离开了。

他连忙问:「你、你怎麽了?你又要走火入魔了吗?」

林墨关捏住他的下巴,凝眸看进他那双忐忑中夹杂著关切的眼睛,缓缓地吸了一口气:「是──你又让我走火入魔。」

「什……」樊谦愕然。

什麽叫作他让对方走火入魔?而且还是「又」……

呃,难道是因为他之前说的那番话,让这个人动气了,而且相当相当生气,气著气著进一步就……走火入魔?

简直哭笑不得:「可你不是昨天才刚刚泄火,怎麽这麽快就又走火了?」

才相隔一天而已,这也太「过火」了吧!

林墨关没有接话,再次吻了下去,吻的并不是他的唇,而是从下巴开始,一路下滑。双手也没有闲著,解腰带,扯衣襟,弄得樊谦一头雾水:「你干什麽?」

林墨关依旧沈默,吻迹继续往下蔓延,及至胸前,将那个凸起的小点一口咬住。

咬得不算太重,但足以让樊谦吓一大跳:「你……你到底在干什麽?放开……」

挣扎刚刚开始,就被林墨关扣住他的胳膊,以腰带缚住手腕,然後提拉到头顶上方,绑在了罗汉榻顶头的雕花围栏上。

其实在双手刚被绑住的时候,樊谦还以为这是个玩笑,或是有什麽地方搞错了,直到後来他才发现,这是真真确确的,他被绑住了──像个囚徒。

这还不算,那副唇舌像蛇一般灵活地在他身上游走,从这边乳尖转移到另一边,猛地一阵吮吸,简直像是要从这里吸出什麽东西来。

毫无预料的快感四射,如同烈火般瞬间燃烧到全身,樊谦额上冒出汗丝,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液。

「林大哥,你不要这样弄我啊,你不是要我帮你吗?」

「不。」林墨关抬头看他,「你不是用来帮我的工具。」

樊谦茫然:「你说什……」话没说完,又被一副热烈的唇舌给堵了回去。

曾经被这副唇舌好好「厚待」过的胸前,由一只手取而代之,捏住那颗早已红肿挺立的小东西,揉搓的动作不算粗暴,但也并不温柔。

另一只手则径自往下,剥掉他的裤子,握住了已经微微勃起的分身。

难以言明的刺激从对方掌心绽放,樊谦浑身轻颤,那个瞬间,居然对这个人感到前所未有的胆战心惊。

他一直相信这个人是绝不会伤害他的,然而此时此刻,心底深处的本能却让他想要挣扎,想要逃离,虽然结果依旧是以失败告终。

终於,嘴唇得到释放,他从喉咙里挤出干哑的声音:「林大哥,你到底怎麽了?快放开我,别这样……你、你不要吓我好不好?你冷静一点,不要犯胡涂啊……」

老天啊!到底为什麽会变成这样?是不是走火入魔的症状会一次比一次严重,以至於夺走人的理智?

直到现在仍然相信这人只是被「火」冲昏头脑,樊谦试图唤回他的理智:「住手,你快停下,先放开我,我会帮你的,像昨天一样,我帮你……你听见我说什麽了吗?你……你还听得到我说话吗?林大哥,林大哥?」

「……」

林墨关听得到他吗?

是的,听见了,只不过就跟没有听见一样,无动於衷。转头朝榻下看了看,将那盏油灯从地上拾起来。里面的油已经漏掉一半,还剩了些,林墨关用手指将之捋起。

樊谦的双腿被他用膝盖分开,那只手伸过去的时候无阻无碍,来到那个禁地般紧闭的门庭之前。

当樊谦感觉到他的指尖,那种心情已经不是任何词语可以形容……整个就是懵掉了,石化了。

直到那根手指破门而入,湿润滑腻的触感无比鲜明,樊谦寒毛倒竖,猛然大呼出声:「你疯了吗?!」

疯了疯了疯了,绝对是疯了!如果不是发疯,这个人怎麽做得出这种事!

「清醒,快给我清醒一点!」他一边叫一边挣扎,不断往後退缩,希望可以逃出那根手指的入侵范围。

然而它却紧追而来,在甬道之内越探越深,甚至又加了一根手指进来,合力将狭窄的内壁撑开,以达到更深处,更加肆无忌惮的侵略。

这……这简直要把他也逼疯了!

「不行!快拿走,把手拿出去!你到底听到没有,林大哥……林墨关!」气到连称呼都变了。

然而林墨关始终置若罔闻,一心做自己的,为了封住那喋喋不休的叫喊而封住了樊谦的嘴──并不是用吻,而是用手。

吻,依旧在吻,吻著人胸前的敏感点,不厌其烦,好像怎麽也品尝不腻。

一开始樊谦喉咙里还在「唔唔嗯嗯」著,就算讲不出话也无法安静下来。而到後来,他还是渐渐安静了,因为如果再出声的话,可能就会变成某种很丢脸的声音……

他很无奈,真的真的很无奈啊!他又不是木头人,被这样亲亲弄弄肯定会有感觉的吧?就算心里有一千一万个困扰、不甘、懊恼……感官却是始终唯一并诚实的,欺骗不了别人,更欺骗不了自己。

话说,男人和男人的这档子事,虽然他从未亲身经历,但也多少听过一些。当然他是从没想过要亲自参与,更是万万不曾想到,有一天他也会被别人用手指捅进後庭,而且……还得到了快感!可恶!

如果可以,真希望现在从天上掉一块陨石下来,不要太大也不要太小,刚刚好砸破屋顶,再砸到他或者对方的脑袋上,把人砸晕而又不致命,那就最好了。

可惜,奇迹始终没有到来,反倒是後庭里那些不属於自己的异物退了出去……

但,这并不意味著结束。恰恰相反,有些事才要真正开始。

樊谦始终觉得,这太不现实了。怎麽可能?他会被做那种事,被这个人?怎麽可能?

偏偏事实就是告诉他──的确可能。

曾经被手指侵犯过的地方,抵上了一份不同寻常的触感,热度不同寻常,硬度更是……彷佛他所感觉到的并不仅仅是生理上的触感,更是一股发自男人灵魂中的欲望之火,从那个狭小的入口汹汹燃烧进来,一直烧到他的肚子里。

他甚至错觉腹部一阵痉挛,震惊过度的脑袋里一片空白,甚至没发觉那只捂在他嘴上的手拿开了。直到忽然听见一句:

「不要怕。」

「……」

他眨眨眼,视野中,曾经模糊的景象逐渐清晰,映著一张俊美无俦的容颜,一双深邃如海的黑眸,定定凝视著他,彷佛穿越了千生万世的阻隔追寻而来,那麽认真那麽专注。

樊谦又眨了几下眼睛,蓦然咬牙切齿:「我才没怕,我是……我是生气!我很生气!你听好,你在做你根本不该做的事,我不准你这样做!你还有理智的话,立刻停止,否则……就算你是走火入魔我也不会原谅你!」

林墨关沈默少顷,说:「我不要你原谅我,我要你记住我──」

「你!」樊谦倒抽一口凉气,不知名的惶惑闪过心头,「你……」

「──感受我。」补上了那句未完的话,林墨关骤然屏息,将腰部往前送去。

早已失陷的城门再遭入侵,这次的入侵者可不再是先锋小兵,而是……天啊!樊谦彻底不知道该怎麽形容才好,他只知道,痛痛痛痛痛,痛死了!

这,这简直违背正常的生物规则,硬生生把那麽大的东西塞进来……怎麽可能不把人弄坏啊?

樊谦又痛苦又惊恐又恼怒,偏偏又不敢乱动,已经被撑得很紧,到极限了,如果再稍微一动就会裂开似的……

他只能咬紧牙关忍耐著,感觉著,那个火棍般的玩意还在不断深入,简直像是要一路推进他的胃部,甚至心脏。

万幸,在他紧张得休克过去之前,那人总算是停下了。他这才吁出一口气,任由冷汗滑落。然而还没休息到两秒锺,对方就又动起来,这次是要抽出去。

虽然樊谦是万分希望他出去了就别再回来,但却下意识地并紧双腿夹住了他的腰:「等等!不要动,会……会裂开……」

听著他语无伦次,林墨关眼中掠过一缕精光,似是怜悯,又似乎玩味。他的确停住不动,低头在樊谦额心、鼻尖、唇缘,一处处吻下来。

「不会。」低沈磁性的嗓音,在此时听来别有一种不可思议的说服力。

但樊谦还是夹著腿不让他动,因为……就算不会裂,动起来也会很痛的!

可是如果不动的话,一直卡著这里也不是办法吧?真是矛盾极了,越想越来气:「你居然真的进来……混蛋,看我回头怎麽跟你算账!」

林墨关望著他,他的脸色由於痛楚而苍白,黑白分明的眼珠却依旧闪亮,只是眼角红红的,看起来有点委屈可怜,而又倍显可爱……

「小谦。」

骤然听见这声低唤,樊谦怔了一下,随即没好气地哼回去:「干什麽?!」

「只有你会让我变成这样。」林墨关说。

「什麽?」樊谦不明所以,那样说是什麽意思?

算了算了,跟这种走火入魔的家夥没什麽好说的,说了也都是废话。

「我要的不是别人,只有你。」林墨关接著说。

樊谦心中的疑窦越来越浓,但还没来得及询问,又被对方再次抢走话茬,一字一字如同雕刻上去的话语:「除了你,我不会这样对待其他人。」

樊谦目瞪口呆,不知怎的就冒出一句:「那我岂不是很倒霉?」

「倒霉?」林墨关眯起眼。

「对啊。」

樊谦悻悻然地嘀咕,「要是换做其他人就不会被你搞成这样……这样我还不倒霉吗?」

林墨关没有说话,修长的眼越眯越紧,慢慢俯低身,张嘴,一口咬住樊谦的喉咙。

樊谦惊讶不已,这里的痛还没缓过来,下方,随著对方退出而带来的钝痛又鲜明地袭来,他瞪大眼睛,一口气憋了半晌,最後迸出一声:「我靠……」

林墨关并未完全退出,便又重新挺进,之後就再没停过,一波又一波的抽送持续不休,根本不给人喘息余地。

因为有妥善地润滑扩张过,即使林墨关的动作不算轻柔,樊谦也不至於被弄伤,就算会痛也只是紧窒内壁被推挤压迫的胀痛,反正是痛不死人的。

只不过,毕竟这是他第一次经历这种事,而且是莫名其妙被霸王硬上弓,心不甘情不愿,忍不住用骂骂咧咧来发泄,不管是心里的怨怼,还是身体上遭受的蹂躏。

与他的喋喋不休相比,林墨关始终是静默无声,甚至不再去堵住他的嘴,让他出声,随便他怎麽出声……

「我……靠!」樊谦第二次骂出这个字眼,但这次却不是因为痛,而是……该死的,该死的舒服……

习惯真的很可怕。明明一开始那麽痛,每回对方的欲望在他体内进出时,就像是致命的凶器贯穿来回,令人心悸战栗。

然而,就这样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承受著,居然渐渐也就习惯了,那灼热硬挺的凶器与脆弱敏感的内壁之间如同交战般的激烈摩擦,带来的已经不再是痛楚……即使还有著些微痛楚,反而令那电击般的快感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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