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战场不是更能体系你的价值的地方吗?”塞西侧头吻了吻他的耳朵,“虽然我也很想和你整天腻在一起,可时间一长,你就会厌倦那种平淡乏味的生活,到时候我们之间会出现各种矛盾,那不是我想看到的……”
“不会!我以我的生命发誓,绝对不会发生那种事!”隆美尔急切地说,“虽然打仗很刺激,也很让我向往,但人总要有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而你正是我需要的,并且是一辈子都需要的……”
塞西对这种很久都没听到的甜言蜜语想翻个大白眼,可还等他有所行动,隆美尔的温情攻势就被人打断了,“埃尔温。你还想和塞西腻味到晚上吗?快出来!快!”
海伦娜的大嗓门不合时宜的响起,还夹杂着几声愤怒的敲门声,娜娜糯糯的小嗓音听起来很是不快,“爸爸,快放开妈妈!”
隆美尔恨不得把在门外唱二重奏的一大一小的嘴给缝上,刚开始有点起色来着,这下全给破坏了!
塞西推开他,起身穿衣服,股间有股股浊液顺着大腿流了下来,隆美尔拿着毛巾给他清理干净,任劳任怨的摸样让松鼠先生很受用。
“你有没有曼施坦因的消息?我听菲恩说他受过伤?”塞西随口问道。
隆美尔抱着手臂坐在床边,一点也没有穿着的打算,他吃味地哼了一声,“亲爱的,我们刚刚才做完爱,而在这个时候,从你嘴里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合适吗
71、白色的幸运石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无聊扫榜的时候,猛然在一篇文下看到一个眼熟的ID,一个在前些日子经常留言的读者妹子,怪不得这么多天没看见她了,八成是把我抛弃了QAQ
心巨巨又开始玻璃心了,打算断更一天以示哀悼……【喂!
塞西给了他一巴掌,“少废话!”
隆美尔震惊的看他,“你居然为了其他男人打我?!”
塞西掐住他脖子,使劲摇晃,“快说啊你!”
隆美尔幸福的被晃到头晕,“没有……我们一直都没有在一起过……他是在战争一开始时就受了重伤,休养半年才回来,我们也从来没有见过面……”
“早说不就得了。”塞西放开他,很嫌弃的拍了拍手,“总要浪费我很多时间!”
狐狸先生气闷的撇嘴,谁让你对一个陌生男人这么上心!
“回到战场后,就去打听一下他的下落吧,或者给他写封信,替我向他问好。”
“你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近了?”隆美尔疑惑,“不是因为菲恩的关系,你一直都不是很喜欢他吗?”
塞西瞪眼,“哪有!”有这么明显吗……
“好吧好吧,我照做就是了,亲爱的老婆大人!”隆美尔忽然跳起来亲了他一口,然后迅速穿好衣服,在确定塞西收拾干净后,打开了房门。
这一打开不要紧,隆美尔被门外两双怒瞪的大眼睛吓了一跳。
狐狸小公主率先发难,“爸爸坏人!就知道欺负妈妈!我要代表祖母揍你!”小家伙说得很是义愤填膺,挥舞着小拳头就冲着隆美尔扑过来。
隆美尔连忙接住自家宝贝儿,讪笑,“娜娜生气了吗?爸爸只是和妈妈有事情要谈,没有欺负他啊。”
“骗人!”小狐狸才不听这一套,“我都听到妈妈喊疼了!”
“噗!”某只煽风点火挑拨离间的姑姑捂嘴偷笑。
隆美尔脸色尴尬,这小丫头也太不好糊弄了……好在塞西及时出现,抢过还在斤斤计较的小狐狸,夸张笑道,“娜娜这是在担心妈妈吗?妈妈好感动哦!来,亲一个!”
狐狸小公主立刻就把隆美尔仍在脑后,捧着“妈妈”的脸啃啊啃。
海伦娜戳戳隆美尔,“下次把动静调小点,被孩子听到了不好。”
隆美尔横了一眼,“你给我安分点,臭丫头!”
海伦娜得意挑眉,“是你自己太不安分了,在家里还能这么肆无忌惮,我早就跟你说过,相亲热的话就回你们的新房嘛,在那里绝对不会受到打扰的。”
四人来到客厅,隆美尔看了眼在厨房里忙碌的母亲,低声说,“我想多看看妈妈,这次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来,我也很惦念她啊……”
海伦娜,“有我和杰哈德在,没什么可担心的!有娜娜在身边,母亲心里多少会安慰一些,只是塞西和娜娜不能经常回来……”
塞西抬眼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便继续和娜娜做游戏。
“娜娜在外婆家住习惯了,忽然转变环境会很不适应,塞西也还有一年才能完成学业,怎么说也不可能这时候回斯图加特,娜娜又不离开塞西,所以只能暂时这样,”隆美尔知道塞西不喜欢听别人说他总住在“娘家”不回“婆家”,在他看来,塞西不经常回来也没什么关系,所以在言语间处处流露出维护之意,“再等两年吧……妈妈身体不太好,娜娜又比较调皮,照顾起来难免会吃力。等战争结束,我再把他们都接回来,到时,妈妈也能省不少心。”
海伦娜撇嘴,“和莫林夫人的说辞简直一模一样呢!”
“什么?”隆美尔一头雾水。
娜娜用白嫩的小手握着一根薯条,歪头问,“海伦娜姑姑,你不喜欢娜娜吗?”
“哪有的事!”海伦娜凑过去,在她油乎乎的小嘴上吧唧亲了一口,“姑姑最喜欢娜娜了!”
娜娜笑起来有一对浅浅的酒窝,蓝汪汪的大眼睛弯成优美的弧度,把隆美尔看得心里直痒痒――哎呀,他的女儿怎么就那么好看呢!
经过一个多月的短期休假,隆美尔上尉重新整装出发,奔赴前线,临走前他抱着娜娜亲了又亲,而娜娜也搂着他脖子不舍得撒手,“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
面对孩子期盼的眼神,隆美尔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回家。
娜娜从外套兜里掏出一个乳白色石头,表面很光滑,像鹅卵石一样,但个头要小很多,她把石头放在隆美尔手中,糯糯的童音敲打在爸爸铁石一般的心肠上,“这是我在花园里捡到的,宝欧拉阿姨说这是幸运石,好厉害的!爸爸你拿着,这样就不会受到伤害了!”
宝欧拉是娜娜的贴身保姆,幸运石的说法只是她随口胡驺的,为的只是能让娜娜安静的独自玩一会,没想到小家伙却上了心,虽然不太清楚爸爸到底在做什么工作,但她总能从“妈妈”那里听到对爸爸的担忧和思念,所以在宝欧拉说这是颗幸运石时,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马上就要远行的父亲。
普通的小石子上还带着女儿的体温,隆美尔握紧石头,低头把它仔细的收进上衣口袋里,他的眼圈已经红了,眼泪想要流出,可这个样子在孩子面前未免有点太丢人了……
塞西在一旁看着,他完全不知道石头的秘密,同样为娜娜的言行感到吃惊,但更多的是感动。
火车马上就要开动,娜娜红着眼睛在隆美尔额头上亲了一下,嘟嘴说,”爸爸,你要快点回来,娜娜会想你的……妈妈也想你……“
隆美尔用粗糙的脸颊摩挲着女儿娇嫩的脸蛋,“爸爸很快就会回来,我的宝贝儿,你要乖乖听妈妈的话,知道吗?别让他生气,不然他还会打你屁股的,知道吗,宝贝儿?”
娜娜难过得点点头,“娜娜会乖的……”
列车员在不停的催促,塞西抱过娜娜,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含泪对着渐渐远去的列车挥手告别,隆美尔摘掉帽子拿在手中挥舞着,攥紧的拳头里是娜娜给他的小石头。
塞西领着年幼的女儿一直在站台上看着火车的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清晨的薄雾中。
“妈妈,爸爸真的回来吗?”娜娜牵着塞西的手,仰起小脸,担心地问道。
“当然啦,爸爸不是向你保证过了么,很快就回来的,”塞西抚摸着女儿被冻得通红的脸蛋,“这里有娜娜,还有我们的家,爸爸不回来那他能去哪里呢?所以娜娜不要伤心,和妈妈一起等他回来,好不好?”
“好。”娜娜乖巧地点点头,
塞西抱起她,沿着铁路慢慢往回走,远处隐约传来他们的说话声。
“明天我们回但泽好不好?去找菲恩叔叔,还有外婆和外公。”
“好!菲恩叔叔说好要教我画画的!”
“那我们就去找他喽,费恩叔叔可厉害了呢……”
这一年,隆美尔26岁,塞西23岁。
…………
隆格诺恩战役成了隆美尔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最后一仗。回到战场时,他被派往驻防佛日山脉以东阵地的第64集团军任参谋,可这份工作实在太不适合争强好斗的他了,每天要对着一大堆文件抄抄写写,这把他搞得烦不胜烦,这也让他在日后打消了挤进陆军总参谋部的打算。
当时的德国已经是江河日下,只在西线做困兽犹斗。对于渴望再立新功的隆美尔,终日坚守战壕无所事事,无疑是一种极大的痛苦,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的部队在战场上纵横驰骋。在给塞西的信里恨恨写道,“我最大的遗憾是没有再回到山地部队,而被调到了高级司令部任职!”
虽然不喜欢这份工作,但他依然认真完成着手里的每一份文件。隆美尔文化水平不高,入伍前只有初中学历,而且学习成绩还不怎么样,从但泽皇家军官候补学校毕业后也只能算是个大专,在发迹后,和曼施坦因,古德里安等一批高级将领相比,算是学历最低的了。
虽然三十年后,心高气傲的隆美尔,桀骜不逊的古德里安,睿智优雅的曼施坦因被称为纳粹德国的三大名将,但他们现在也只是众多年轻军官中的最普通的一员,毫无光彩可言。
就像此时的隆美尔上尉,他正咬着钢笔敏思苦想的赶着一份作战报告。虽然文化学历有限,但无论是战时笔记还是文件报告,隆美尔的文笔都是清晰生动的,完全不像出自武夫之手,他用文字下达的命令也都是简洁实际的,可见他有一颗聪明的脑袋。
空暇时间里,年轻的父亲在女儿给的那块小石头上钻了个小孔,和随身佩戴的十字架用同一根银链串起来,戴在脖子上,这样就可以时时刻刻感受到女儿的气息。
可就在这个时候,家里忽然传来了消息,他的哥哥卡尔因为感染疟疾,死在了战地医院。
隆美尔如遭雷击,兄长的猝然离世让他深深陷入了痛苦之中,然而他又猛然想起家中的母亲,自己就已经这么难过,年迈的母亲又怎能受得了这个打击!
可他刚刚休完假,上级根本不会再让谈回家,万般无奈之下只得给塞西写信,让他带着娜娜火速回海登海姆,安慰伤心欲绝的母亲。
其实在他这封信还没送到塞西手里时,他就已经回到了那个大院子里,海伦夫人和海伦娜低低的哭声,杰哈德紧抿着嘴坐在门外台阶上一声不吭,都给这个家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阴影。
塞西握住海伦夫人的手,难过地说,“妈妈,你要振作起来,你还有我们啊。”
娜娜也是眼圈红红的,她从来没见过那个卡尔叔叔,可是看到祖母姑姑和妈妈都这么难过,她也好难过……
72、隆美尔的选择
骤然得到亲人的死讯,这让活着的人如何能坦然接受?噩耗传来,海伦夫人当场便晕了过去,幸好有海伦娜和杰哈德在身边照顾,这才没什么大碍,但伤心欲绝的母亲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了,面对食物根本没有任何心情和胃口。
“卡尔……”海伦夫人看着长子的照片,流着泪低声呼唤他的名字,“卡尔……我的孩子……”
海伦娜躲到一边,捂住嘴失声痛哭起来,娜娜跑到她身边,抓住她的裙角,大眼睛里满是泪水,“海伦娜姑姑不哭……祖母不哭……”
海伦娜抱住她软软的小身子,哑着嗓子喃喃道,“娜娜啊,你难过吗?……我的娜娜……娜娜……哥哥死了……我们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塞西被这种悲伤的情绪感染,眼角也湿润了,为了不让自己失态,他快步走出屋子,来到杰哈德面前。
自从和隆美尔结婚以来,这个弟弟从来没和他说过话,在这儿住过一段短暂时间里,除了每天最基本的问候外,再也没有交谈过一个字。塞西只知道他是个怀揣音乐梦想的年轻人,整天生活在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中,至于家里的一些事反倒不是那么上心,就连哥哥埃尔温结婚,他都没有来参加婚礼,而是在家里摆弄那些毫无意义的五线谱。
杰哈德眼睛红肿,很明显是哭过的痕迹,看到塞西过来,便用袖子在脸上胡乱擦了两下,站起来,对他颔首,“很抱歉让您看到这些……”
塞西,“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说话时用不着敬语。”
杰哈德,“好。”
和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要在忽然间交谈起来的确是件比较困难的事,塞西只好拍拍他肩膀,“节哀顺变。”
本来低着头的杰哈德飞快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低声应了一声。
“埃尔温不在,那在这个家里,你就是她们的主心骨,作为男人,有些责任和义务是逃脱不掉的,我希望你能振作,因为在这个时刻,我们都很需要你。”这是塞西对他说地最长的话,杰哈德抬起头,有些长的额发遮挡住了他的一直眼睛,但从另一只眼睛里仍然可以看出他对塞西的欣赏。
“我会的。”他说。为了你的这番话,我也会打起精神把哥哥的后事安排妥当。
屋子里,海伦娜抱着娜娜大哭特哭的一阵后,心里的郁闷终于算是缓解了一点,她把娜娜推到海伦夫人面前,说,“妈妈,振作点,我们的日子还要过下去,我们还有娜娜要养,我们的生活绝不会绝望,因为希望就在我们手里啊!”
海伦夫人拉住娜娜的小手,眼睛肿得像核桃,娜娜爬上她的腿,大眼睛盯着她红肿的眼睛看,“祖母,会不会很痛?”
海伦夫人抱着她,微微的点了点头。
“那我帮你吹吹吧,”娜娜天真的说,“妈妈说这个方法很有用,所以我们来试试吧!”
海伦夫人搂着懂事的小孙女轻轻摇晃着身体,她伤心太久,只有这个小天使才能抚平她内心的伤痛……
卡尔的遗体不可能运回国,军方只把他生前所用的一些物品交给了隆美尔家,军装军帽,一块手表,一张全家福照片,是他留在这个世上最后的痕迹。海伦夫人抱着这些遗物伤心的不能自已,她多想代替儿子去死,她已经五十多岁了,没几天活头,可她的儿子还那么年轻,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为什么要在她送走丈夫后还要送走儿子啊……
杰哈德通知了亲朋好友,葬礼要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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