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沈默出声询问,“怎么回事?”
“头儿在审讯室。”李顺从档案里面拿出一张照片,“这是北区的新老大,像是疯人院跑出来的,不但块头大,脾气也大,我担心头儿会忍不住去动私刑,那到时候上面的人知道了,头儿就会有麻烦。”
“所以我才跟兄弟几个商量了一下,让您等会劝劝头儿,嫂子,你可别说是我打电话叫你来的,不然我就惨了。”
视线随意扫过去,沈默差点被嘴里的矿泉水呛到。
照片上是个魁梧彪悍的男子,最为特色的是他手里那把银色弯刀。
☆、86?卷十
李顺跟陈成对视一眼,均都困惑,犹豫了一下,这才出声打断拿着照片发呆的男人。
“嫂子?”
思绪被打断,沈默拿着照片的手一顿,“带我去审讯室。”
“现在吗?”李顺微睁眼,职业习惯,他下意识去审视突然变的古怪的男人,目光不自觉的犀利了些。
沈默站起身,脸上没什么表情,“就现在。”
警局里的人都称呼沈默嫂子,几乎成了不用言说的默契,他们对待那个又敬又畏的男人的家属,同样是尊重的。
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一台机器,冷肃的气氛在沈默的加入后有所改变。
另外两名警员跟李顺他们一起坐在沈默身边,目光都放在机器上面那个不大的屏幕上,那里面正播放着一个画面,是在同步监控隔壁审讯室发生的一切。
大概十平米的长方形房间,四周都是被海绵包裹的米黄色软墙,桌椅都做过处理,棱角全都遮掩住了。
挺直脊背,端正坐着的林建白手里拿着一支钢笔,在记录着什么,面部轮廓冷峻。
对面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穿着黑色衬衫,手臂肌肉线条粗犷,有着棱角过于鲜明突出的脸,绷着的时候凶恶残忍,骇人的眼神会让人不敢靠近,跟传统的英俊搭不上边,往那一坐,跟座大山一样。
敞开的领口露出黝黑的皮肤,隐约可见图腾,脖子上倒是没戴那种黑道老大长配的那种粗金链子,还是跟以前一样,眉目笼罩着凶狼的野性。
沈默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眼底浮现些许苦恼,把那个家伙接回家,会不会把天花板给掀了?
“111,在不在?”
很快,脑中有机器的声音,“叮,000在。”
“菊花灵库存够吗?”
“叮,库存爆满。”
沈默不易察觉的松了口气,那就好。
监控器里,男人拍了一下桌子,面色狰狞的争执着什么。
对面的林建白撩起眼帘看他,手中的钢笔放下来,薄唇微动,眉峰拧紧了些。
当林建白拉开椅子站起身的那一刻,沈默就见他四周的其他人也全都跟着站起来了。
气氛突然变的紧张,个个大气不敢出。
这是沈默第一次目睹林建白审讯的过程,比他预想的还要威严,肃静,也更冷酷。
就在所有人都拿捏不稳,准备采取紧急措施时,他们就见那个刚毅冷峻的男人靠着桌子,微低头,只是点了一支长烟,并没有其他动作。
淡淡的烟雾燃起,萦绕在他那张强硬的脸上,神情晦暗难辨,让人不寒而栗的可怕。
“嫂子!”
李顺突然出声,视线停在监控器上面。
几乎是同时的,沈默已经转身出去,脚步飞快,就在刚才,他看到那个草原汉子一拳头把桌子给砸了。
北区的权势很大,掌控着包括T市周边在内的诸多省份,分布的大小势力仿佛收到某个号令,近期突然开始大肆活动,隐隐有着要将已经做出退出姿态的南区吞并的趋势。
这个世上,大概也就沈默清楚那个男人的野心有多大。
审讯室里,林建白按掉烟头,冷漠的看着把桌椅全给破坏彻底的愤怒狮子,他将手铐扔桌上,手慢慢握成拳头。
就在剑拔弩张的气势下,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眉头皱起,林建白转身去开门,略感诧异的看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他将眼中的煞气收敛,示意跟过来的李顺进去。
李顺垮着脸,在同事们同情的目光中慢吞吞的走进去,独自面对那个跟蛮夷一样的凶残动物。
办公室里,林建白扯了一下领口,就在沈默靠近的时候,他微侧头躲开了。
沈默挑眉,静静的看着他。
“我刚才?抽?了半根烟,嘴里有一点烟味。”林建白抚摸着爱人的脸颊,手指停在他下巴那里摩挲着,低声说,“吸二手烟不好。”
什么也没说,沈默伸手搂着林建白的脖子拉下来一点,唇覆上去,磨蹭了会,舌头探进去。
鼻息间除了熟悉的气息,有一点淡淡的烟草味,他的手放进林建白的发丝里收紧,唇舌纠?缠上去。
林建白的手绕到后面摸着沈默的后背,带了些力道把他摁在怀里,舌头在他口腔肆意的活动着。
办公室里,唾液交融带起的水渍声响起,两个男人的呼吸都乱了些。
直到体内那股灼热的温度冲进四肢,沈默才在紧要关头凭着强大的理智扼制住,他后退一步,却见林建白及时按住他的后脑勺,不舍的持续了这个缠?绵的深吻。
手拉开林建白的裤子拉链伸进去,触碰的棉质内裤已经濡?湿了一块,粘?腻的厉害,沈默弯了一下唇角。
男人经常执笔的手细长干净,握着他狰?狞的器?具,呈现的强烈对比让林建白呼吸清晰可闻的重了。
咬?住他的耳垂吸?吮了会,沈默把下颚抵着林建白宽厚的肩膀,手往下握?紧了些,就着湿?润的透明液?体开始上下套?弄起来。
林建白后背靠着办公桌,一手搂着趴在怀里的爱人,一手伸进他的衣领里面,缓缓摩擦着他的后颈,垂下的眼角泛起浓烈的欲?望,在次次的隐忍中渐渐压了下去。
手上的动作加快,感受着手心硬?物的跳动,沈默舔了舔林建白突出的喉结,用力圈住再放开,来回重复了几下,最后整个的从下往上捋了一圈。
林建白腰部轻微一震,一股股热流从充血的小孔喷?洒出去,溅了沈默一手。
拿纸巾擦掉手上的粘?稠液?体,沈默扶正鼻梁上的眼镜,把凌乱的衣服理了理。
“是李顺给你打的电话?”低沉的声音微哑,林建白的语气骛定。
“嗯。”沈默把林建白身上的警服整理了一下,抚平领口,“里面那位我大概认识。”
林建白是谁?无论是谁,往他面前一站,他那双深邃凌厉的眸子就跟扫描仪一样,什么也藏不住。
“是那个草原的勇士?”他的声音古怪,那人身上的凶狠气息可不像是勇士该有的,倒像是个刽子手,血腥味很浓。
沈默抿嘴,“在那个年代,杀人就跟割草一样,弱肉强食。”
“看的出来。”林建白脸沉了下去,不容置疑的强势,“我跟你一起去。”
等两人再次出现在审讯室的时候,来了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是名律师,显然就是来替东区老大保释。
正在做着最后工作的李顺如释重负,就这么一会,他已经浑身湿透,那人身上散发的狠戾跟头儿不一样,完全没有可预料性,高度危险分子。
男人野兽的视线扫视了一圈进来的几人,挑衅的停在林建白身上,脸上露出森冷的表情。
“你惹怒了我,林警官。”
林建白淡淡看过去,漠然的收回视线,冰冷的声音,“本职所在,倒是我想奉劝你一句,下次别再被我抓进来。”
边上的律师脸上渗出汗珠,混口饭吃而已,他可不想在职业生涯把自己的命搭上,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他都不想得罪。
就在他沉吟着,打算出口缓解凝结气氛时,有道平静的声音先一步响起。
“巴图。”
包括律师在内的几人都见到刚才还目露凶光,一副要吃人样子的男人身子一顿,震惊的神色定格在他脸上。
脚步没动,依旧站在林建白身边,沈默这次连名带姓,“乌尔罕巴图。”
乌尔罕巴图尖锐的眼神突然眯了起来,可怕的目光把面前的陌生男人打量了好几遍。
“你是谁?”无端来到这个鬼地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这可不是简单的巧合。
沈默蹙了一下眉,走到桌子那里,手沾了一点水,在桌上画着什么。
除林建白之外的人都拉长脖子看过去,只是一条水痕,如同绸缎般弯弯曲曲。
乌尔罕巴图瞳孔骤然缩紧,眼前所见太不真实,那是他生长的大草原的绸子弯,多柯勒草原深处的河流。
“你到底是谁?”吼声颤抖,乌尔罕巴图冲过去,伸出去想去抓沈默的手被林建白制住。
两个男人眼神对上,一个冷漠,一个狰狞。
“草原的天很蓝很美。”沈默看着他,“绸子弯的水清澈干净,那里的夜晚很迷人。”
乌尔罕巴图脸上表情精彩纷呈,一贯让人不敢直视的渗人眼睛赤红,突然抱头大声嘶吼一声,“啊-----”
这声吼叫把外面办公的警员全给惊着了,有几人持枪闯进来。
他们戒备的神情在看到上午被拥簇着蛮横走进来的男人这会蹲在嫂子面前抱着他的腿痛哭时,均都维持不下去了。
这到底在上演着什么?不明所以的目光刷刷的看向他们的头儿,却见对方那张脸比平时更冷。
抱着他双腿的手臂霸道,勒的他很痛,沈默也有点愣住。
他并不知道这个草原最勇猛的汉子亲眼目睹自己的阏氏在他面前焚烧的那种挫败,在他心里留下的阴影有多大。
就跟一个火把点燃枯草一样,把心烧出一个窟窿,很疼。
☆、87?卷十
林建白冷着脸,“带他出去。”
随着这句话一出,周遭气氛徒然紧张起来。
沈默没说话,看了眼眉间映出煞气的林建白,又去看正拿一种赤?裸?裸兽类目光盯着他的乌尔罕巴图,他的眉头拧了起来。
见林建白抬手,要去碰沈默,乌尔罕巴图的眼神刀锋般锋利,“别碰他!”
在场的人都面色古怪。
连那名律师都尴尬的清咳一声,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一个是强势的保护,另一个是极致的依赖,他俩之间的气氛亲密柔和,显然是爱人关系。
大概也就面前这头情绪异常不稳的雄狮子没发现这点。
从鼻腔发出一个冷冷的声音,林建白在乌尔罕巴图吃人的目光中将手掌落到沈默头顶,动作亲昵的摸了摸。
见沈默没有任何排斥,乌尔罕巴图面色狰狞。
“都出去。”没有温度的声音发出,林建白收紧下颚,他将腰间的枪套扔给自己的下属,连同身上的战术背心。
“头儿,先冷静,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李顺摸摸鼻子,声音没什么底气。
误会?有别的男人当面抱自己老婆大腿又哭又吼,说没猫腻,鬼都不信。
“这是私事。”
林建白冷漠的视线从乌尔罕巴图身上掠过,最后停在沈默脸上,似乎在安抚着。
这么一说,也的确合情合理,沈默被带出去,门大力关上。
在外面等候的众人个个心惊肉跳,里面传来的声音很大,“砰”“咣当”“轰”“咚”。
常使枪,连枕边都习惯放置一把枪的林将军没用枪,从小到大只用弯刀,刀法犀利的大汗没用弯刀,两人全凭拳脚,跟两头野兽一样,不借外力的拳打脚踢。
十多分钟后,乌尔罕巴图鼻青脸肿的走出来,粗重的呼吸里带着血腥味,他大力抓着沈默的肩膀,双眼嗜血,愤怒的吼道,“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什么系统?任务?”
扭曲的脸变的更加可怕,跟地狱阎罗一样。
沈默眉头从见到乌尔罕巴图开始,就没松开过,他垂了垂眼帘,“嗯。”没料到林建白会把这些事全说了出来。
这样也好,早晚要说。
粗壮的手臂猛地挥过去,在离沈默脸颊一厘米的时候偏开,砰的一声在他耳边炸开,震的耳膜发疼。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那块墙凹了下去一点,石灰成片的飘落。
他们均都震感住了,为那股可怕的强悍力量,也为这个男人最后那一刻的不明举动。
不舍得,不忍
走出来的林建白额角有一块淤青,警服没一点凌乱,整齐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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