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蔚大通生气了就要揍人,主这是那蔚大通的一惯做法。
小头看蔚大通拿一根竹竿狠狠朝着他屁股打来,懵懂中,只能凭着感应往那范冬花家这边跑。
但是,他还是跑慢了一步,那蔚大通的竹棍子狠狠地打在他的屁股上。
这一下,小头懵了,也怕了,小头从来没有受过这般的责打。
他很快地逃避开了,站在一边骂:“你这个烂爷爷,你这个死爷爷,你敢打我?”
“打得就是你!整天一个没规没矩,打死你!”蔚大通气哼哼地又逼上来。
但那小头就在蔚大通扑上来时,却大喊一声:“住手!”
蔚大通楞了楞,那小头却一手指着他,一边气哼哼地说:“你这个狗养的爷爷,你打人还有理了!告诉你,你打了我,你就不要和我奶奶结婚!”
蔚大通被小头的这翻话气乐了,说:“我老婆和我结婚三十多年了,先有了你老子,三十年后才有了你这个小王八!我还用你这龟孙子管么?我们结婚的时候,你老子还不知在哪儿刮野风呢!那里有你的狗影儿?你还说?欠揍呢!”
那蔚大通拿着竹棍和孙子团团转着,小头边退边寻着逃匿地方,转身进了那蔚槐家院子。
待那蔚大通气急败坏赶上来时,那小头已顺手关上门,并用门闩把门把牢了。
蔚大通火渣渣地说:“开门!开门!你这个龟孙子!”
那大头站在院子里,得到院门的掩护大大地松了口气,用胳膊擦擦那额上的汗,很得意地说:“死爷爷,你有本事就飞过来!飞过来!来呀!来呀!”
“我家里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油皮渣子!等我收拾你!”
“你敢,你敢!你来我就割了你的丫子,让你做女的。”小头在那边乐悠悠地说。
“你不学好,将来没本事,挣不来钱就讨吃去!你闹吧!”
“死爷爷,你死了吧!不让我当警察,就让我当那个讨吃的?我白亲你了。”
蔚大通在隔壁听他这样说,就说:“嘿嘿,我可不用你亲我,以后,我不掏钱给你了,你也不用亲我,咱们两个现在是两清了,谁也不亲谁。”
小头插了门,放了心,听蔚大通这样说,就从门缝偷眼瞧着,慢悠悠地说:“不亲就不亲,谁稀罕你?在我家里,我爸我妈都没打过我,倒拾出一个你来要收拾我,还打了我一棍子,这个账要记上,以后,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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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大通听了,气渣渣地说:“小子,我是打你了,怎么着?不服气,把你那个爸爸叫来,他养出你这么一个东西,从来不晓得管教你,整天让你又闯祸;又编顺口溜骂人,一点儿也不学好,你的错就是他的错,我连他一块儿管!怎么着?我就不信,管了你老子,管不了你这个王八蛋!”。
小头隔了门厚着脸皮笑了;得意洋洋地说:“你还好意思说呢!我的错是我爸爸的错,我爸爸的错就是你的错,爷爷,你骂我王八蛋,你也是王八蛋!”
隔着门,蔚大通从门缝里看到小头那张满不在乎的脸,一时气渣渣的大吼:“你小子,说得什么屁话?你!整个一个大逆不道!天生一个反骨!挨刀杀的!”
“挨刀杀的是你!”小头又说,“你当过勾子军,白狗子一个,还跟八路军干过仗,八路军不杀你,就算你运气不错了!”
小头说着;看着天上的云彩。天上飞着几只白鸽子;那白鸽子带着哗哗的轻哨声掠过他们所在的天空;又带着哗啦啦的轻哨声远去了。
当过勾子军,那是蔚大通的一个心病,那些年为了这个,他可没少挨批,少挨游街与陪斗,这是他最耻辱的事儿。
不想,这个小头不知从哪里听来,还拾出来说。
那蔚大通听了,那个气啊,恨不得把那小头打个半死。
这么一下,他气得都哆嗦起来,说:“小子,你你…你好种!你老子都不敢这样说我,你倒要这样污辱我!你这个不要脸的,你开门!开门!”
他说着用手擂着门,气急地说:“你老子在我跟前也不敢乱了章法,你小子倒没大没小,连老子也在你嘴里这样遭了殃,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龟孙子!你这个***的!你这个驴日的!你这个牲口变得!你这个孬种!你……”象发泄所有的愤懑与不满;蔚大通把所有能骂孙子的话都用上了。
小头说:“你骂我?你又骂我?那我告诉你,爷爷,你要再骂我,我以后不叫你爷爷了,别人叫你好叫驴,我也那样叫。”
蔚大通气得脉都没有了,他脖子上的青筋暴突,手在哆嗦;骂道:“混帐东西;你就跟我这样说话吗?你这个无知的东西,全家里就拾出一个你这样的不是人来。!”
小头又是一副生气的样子,说:“你又骂我了!那么从今往后;我就叫你好叫驴了!”
说完;用脚还狠狠地踢着门,说:“好叫驴,你去死!“
那好叫驴气得话都不会说了,用竹棍使劲打了一下门子,说:“开门!开门!你这个杂种,开门!”
小头梗着劲儿说:“不开,就不开!有本事你就爬过来。!”
蔚大通看那小头不开门,就大声地向院内求援,他大声地叫:“冬花!冬花!子祥家的!你睡着了吗?”说着;把那院门摇得哗啦啦响个不停。
范冬花正和女女坐在屋里聊天,听到院门被摇得哗啦啦直响,就忙从屋里跑出来,说:“什么事儿?什么事儿啊?这么急!”
范冬花跑到院子里看到小头把门关着,悠悠闲闲地抬头看着天,一副不惊不乍的样子。
蔚大通在外面又吵又叫,但他也是干着急,隔了墙的闹腾,对于小头来说那无疑于隔靴搔痒,他哪里在乎他呢!
那蔚大通象是气急了,一个劲儿骂着,把院门摇得都快散架了。
范冬花说:“来了!来了!别摇嘛;有话好好说。”
蔚大通听到范冬花出来,就说:“冬花,你开一下门,我来管教一下我那不成器的孙子!这个龟孙子,编顺口溜,把人家那石头家的都编进去了,这没大没小的事儿,我非管他不行!”
那大头却可怜巴巴地求她:“婶儿,你别开门,我要捉猫;不关他的事儿;他就打我。”
蔚大通听了;气更是不打一处打;说:“你这小子;连我都编排进去了;我什么时候为捉猫的事儿打你了?”
小头说:“刚才就是嘛!”
“今天我非剥了你的皮!我再让你胡说!”
在门外的江惠如听这样一家实在闹得不可开交,就打劝蔚大通:“好叔;算了;他一个小孩子,别跟他一般见识。那天,好好和他说说道理。”
那蔚大通却瞪着铜铃似的眼睛;说:“说什么道理!?那小子,一个驴日的东西;你和他说,他比你的道理都多!什么都不懂,只给他讲道理,等于一个劲给他甜枣吃,不管是不行的。”
说着,还火渣渣地把她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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