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储物袋中取出自连华斋内高价买回来的伏魔印,一道淡淡的光芒自他的指尖溢出,伏魔印从他的手中飞起,浮在半空中。
白夙仰头看着近乎透明的石头,双手结下错综复杂的手印,接着便看见一道淡若青烟的白影自伏魔印中飞出,慢慢的凝聚成一道颀长的身影,飘在半空中。
那是个男子,男子面目虽然淡的近乎透明,却能从依稀的眉眼中分辨出那是个英俊的男子,更令人惊奇的是男子的相貌与白夙有着几分相似之处。
只见他一头长发披散下来,缓袍轻带无风自动,眉目慈悲的看着白夙,双唇微启,似是在喊白夙的名字。
白夙皱眉道:“你是何人?”
男子一怔,有几分难以置信:“你不记得我了?”
白夙神色中带着几分不耐烦:“我为何要记得你?”
男子沉默的看了他片刻,呵的一笑:“你既然不记得我,为何又要救我?”
白夙更加不耐:“我也不知道为何要救你,只是无形之中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我必须救你。既然你知道我为何要救你,不如你告诉我原因好了。”
男子淡淡的笑了:“因为我是你父亲,子救父,是出自本能,是你的本能逼你救我。”
白夙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容中尽是嘲讽:“父亲?你大概还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是来自上古的神,神又怎么会有父亲?”
风谣被他说得一阵无语。是的,神没有父亲,他不过是在转生之时,借了白月夫人的胎才成了自己的儿子。
白夙又道:“既然你说不出来,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周围的温度骤降,可以用肉眼看的出来本来漂浮在空中的水汽忽的全部凝结在一起,覆在风谣身上,结成一层薄薄的冰,一点一点的将他的灵魂冰冻。
风谣面不改色,只是用慈悲的眼神看着白夙,轻叹道:“作为风谣,我并不惧怕消亡,可是作为你曾经的父亲,白夙,我不希望死在你手中。”
白夙的动作顿了一顿,犹豫了一下。
后悔?
什么是后悔?
他自无妄海中归来,记忆一片空白,世间的一切之于他不过是个幻影,而他只是个过客,时间到了,自然会飞升离去。对于东辰大陆的一切,他毫无留恋之意,既无留恋,又何来后悔?
只听得风谣道:“既然你毫无留恋,偏偏为何再去招惹那个人?”
白夙一怔,本能的念出一个名字:“桑玖?”
风谣颔首:“你说你不记得过去,不记得他,又何苦再去抱他,给他希冀?有朝一日他若知晓真相,岂不是太过残忍?”
白夙呵的一笑:“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我有何道理不要?”之于桑玖,这也是白夙十分迷惑的一点,明明脑海中对这个人毫无记忆,然而看到他站在眼前,心里就有一种冲动――将他抱在怀里,狠狠的疼爱,看他哭,听他求饶。
想到桑玖,脑海中思绪顿时又乱了。白夙烦躁的收了法术,决定先不冷冻这个魂魄。也许面前这人说得对,在他想起来一切之前,还是什么破坏都不要做的好。
后悔的滋味,他没有尝过,也不想尝。
他淡淡的看了风谣一眼,沉声道:“你且留在伏魔印中,是救你,还是杀你,日后自会有结果。”说罢收了风谣的魂魄,重新将伏魔印收入怀中。
桑玖呆呆的看着头顶雪白色的幔帐,很累,一点都不想动。师兄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旁边的被窝里凉凉的,桑玖的心里也跟着凉凉的。
重逢来的如此突如其然,师兄的性子又转变的太快,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他们彼此还没有相爱的时代,那个时候师兄对他的态度也是冷冷的。
桑玖总有种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感觉。
唉……
他无奈的叹息一声,心中有诸多疑问,心想,等师兄回来了,一定要问清楚。正这样想着,大殿的门忽然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正是白夙。
白夙的目光对上他的视线,朝桑玖这边走来,在床沿坐下,垂眸看他:“何时醒的?”
“刚才。”桑玖眨眨眼,长长的睫毛抖动着,跟小刷子似的,仿佛在刷着白夙的骨头,弄的他心里痒痒的。
白夙紧紧的盯着他,目光有些可怕。
“师兄刚才去哪里了?”桑玖问。
“处理一些事务。”
“和魔宗有关?”总算扯到话题上了,桑玖的心里如同打了个结,这个结唯有白夙能解。
他目光怔然的看着白夙,低声道:“师兄怎么会忽然加入了魔宗?”又急急忙忙的解释,“我并非看轻魔宗,只是以前师兄说过,今生今世都不会加入魔宗,我只是好奇师兄为何忽然会改变了主意?这其中一定有很多故事吧……”最后一句喃喃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声音极小。
白夙只是垂眸看着他,神色不曾变过,忽然他伸手掀开被子。
桑玖吓了一跳,昨晚欢好之后到现在,他根本没来得及穿衣服,被子里面的身体光溜溜的。他连忙拽住被子,瞪着一双眼睛看白夙。
白夙的力气比他大,角度又比他占优势,被子被他扯了开来,只见他钻进被子里,将桑玖抱在怀中,宽厚的手掌抚上他的背,一路往下移,寻到双丘之间的沟壑,猛地刺入。
桑玖闷哼一声的,大力的挣扎起来,身上不断有灵力溢出,却尽数被白夙压了下去。
白夙释放出威压,将他禁锢的不能动弹。他的手指如同一条灵活的小蛇,硬生生的挤开褶皱,钻入神秘的禁地。
因为没有任何润滑和扩张,桑玖紧张的全身紧绷,痛的几乎掉下眼泪。他呜咽一声,如同一只泥鳅,在白夙的怀中无力的挣扎着。
白夙只是压制着他,不顾他的意愿,手指渐渐深入,强行破开他拒绝的壁垒,寻到一个凸起的小点,狠狠地按压了下去。
桑玖几乎跳了起来,然而事实上他只是微微的颤了一下。
白夙不断的在那个小点上碾压,角度刁钻,力度轻重有度,却逼得桑玖眼泪连连,哭的泣不成声。
又是痛,又是酥麻,两种极致的感受不断冲击着他的神经。身下原本蜷缩起来的小野兽抬起头来,欲求不满的叫嚣着。忽然白夙的手指又增加了一根,这次他不再执著折磨那个小点,而是用两根手指像两个方向扩张。
酥麻全部被痛苦代替,桑玖哭的更厉害了些。白夙的手段过于残忍,不近人情,他只能低头认错,不断求饶:“师、师兄,我错了,唔,我不敢了……唔,我不问了,再、再也不问了……”
白夙却不松手,他只是看着桑玖皱成一团的脸颊,既觉得心疼,又觉得兴奋,真是奇怪的感受。他紧紧禁锢着怀中的青年,低头吻住他的唇,纠缠住他口中的舌头,不断缠绵。
桑玖只能喘息着,哭泣着,睫毛抖动着,刷着他的鼻尖。
许是见他被自己欺负的狠了,白夙的心软了一些,不再折磨他,收起了威压,抽出手指。
桑玖顿时全身一松,像是被人抽干了所有力气,软绵绵的躺在白夙怀中,只是身下玉柱直直挺立着,在两人的视线中耀武扬威。
淡淡的尴尬的气氛笼罩在两人周身。
白夙伸手欲裹住它,却被桑玖猛地拍开了。他错愕的看向桑玖,只见他满脸泪痕未干,一张脸颊红扑扑的,像是在生气,又像是在害羞,对着他冷冷的哼了一声,从他怀中挣脱,睡到被窝里,拿着光裸的背部对着他,却是执意打算不理身下叫嚣的小桑玖了。
白夙默默的盯着他的背,目光往下移,落在雪白的双丘之间。那被自己折磨的地方微微红肿了起来,可怜兮兮的向他控诉着他刚才的恶行。
或许是白夙的目光太具侵略性,桑玖躺了一会儿,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他索性翻了个身,拿正面对着白夙,可是想起刚才他欺负自己的行为,顿时觉得很不甘心,于是拿被子将自己的脑袋蒙住了。
白夙无奈的扯了扯被角,低声道:“会闷的。”
“不用你管。”带着几分赌气意味的声音从被窝里飘出来。
白夙不再说话,而是默默的看了高高拱起的被子片刻,忽然起身朝殿外走去。
过了许久,桑玖的脑袋从被窝里探出来,见大殿内空无一人,顿时气得眼前发黑。
混蛋!欺负了就撇下,简直太渣!枉他思念他整整三百年!
第86章 黑化之路
白夙停在殿外,抬头看天际飘过的流云,一只灰色的小兔飞快的窜过旁边的花丛,被白夙察觉,用一道灵力锁住了。
他将长耳灰兔抓在手中,凝眸看了片刻,忽然转身离开。
他走到一方小溪边,用灵力杀死长耳灰兔后开始剥皮去内脏,生了一堆篝火烤肉。
每当心生烦躁时,他都会抓一只长耳灰兔烤,烤熟了也不吃,因为他脑海中总有一个念头,这兔子是烤给一个人吃的,那个人……
白夙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烤给他吃。
想起被自己留在殿中的青年,白夙心里总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一见到那个人就会想抱他,也许只是他的身体太美味,又想起离开之前青年一张愤怒的脸庞,一股无力感顿时从心里蔓延出来,又是无奈,又是好笑,虽不记得他,却觉得他的性子是这样的,而自己对于他的任性非但不觉得生气,反而有种故意的纵容。
也许正如风谣所说,自己是认识那个人的,甚至,那个人对自己来说是个特别的存在。
特别的存在?特别到看到他就想欺负他,宠爱他,抱他……
白夙将烤熟的兔肉拿在手中,取了一壶酒,往殿中走去。
桑玖还侧躺在床上,依旧保持着自己离去时的动作,泪痕干涸的一张脸花的跟猫似的。白夙呵的笑了,取了一张帕子沾了点水替他擦脸。
桑玖一动不动,冷着一张脸,很生气的样子。
白夙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尖,笑道:“这么小气?”
桑玖哼了一声。休想他这么容易就原谅他!
白夙将烤熟的兔肉撕了一块用油纸包好塞到他手中,低声道:“吃。”
看到手中热乎乎的东西,桑玖愣了一愣,吸了吸鼻子,味道还是那么熟悉,香的令人食指大动,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正在生气,绝不能这么没出息的被美食收买了,所以他冷艳而又高贵的将东西放了回去,继续拿一张不高兴的脸对着白夙。
白夙仰头喝下一口酒,忽然伸手扣住他的脑袋,唇瓣贴上他的嘴巴,将口中的美酒渡了过去。
桑玖吓了一跳,死命的挣扎着,酒水沿着嘴角滑下,瞬间弄的他满脖子都是。
他气呼呼的推开白夙,用手背擦着嘴角,脖子上凉凉的,水顺着锁骨流淌到胸膛上,经过胸前破损的伤口,刺激的他打了个激灵,忍不住捂住了胸口。
“怎么了?”白夙见他面色白了一下,连忙开口问道。
桑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试试用酒精洗伤口的滋味!
白夙见他不答,有些烦躁,他伸手抓住桑玖,将他压在床上,伸手掀开被子,见到胸前被蹂躏到破损的两颗小红豆,目光滞了一下,低声道歉:“是我下手狠了,我给你上药。”
桑玖不语,看着他拿出药瓶,修长的指尖沾了药膏抹在伤处,缩了一缩。
“疼?”白夙问。
桑玖不说话。
白夙手中动作更轻柔了些。这伤是自己抱他时留下的,那时的他跟疯了似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吞噬掉他,让他变成自己的骨中骨肉中肉,即便桑玖哭的惨兮兮的,最终也没能令他心软下来。
桑玖见他动作慢了下来,目光飘远,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虽然打定主意不理他,可是两人这样死磕着也不是办法,毕竟三百年不见,时间间隔的太久远,两人初相逢一时难以适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这些日后可以都慢慢磨合……
有一件事却是不得不问。
桑玖不高兴的想,师兄不许他问加入魔宗的事,伏魔印的事总可以问了吧。于是他开口道:“师兄,风谣前辈怎么样了?”
白夙的动作一顿。
桑玖道:“我们曾经说过,等我们将风谣前辈救出来之后就重塑他的魂魄,然后一起离开。”
白夙沉默了片刻,道:“他的魂魄已经被我重塑了。”
“是吗?”桑玖面上露出高兴的神情,“这么说风谣前辈很快就能重返人间了?太好了,师兄,我能见见他吗?”
白夙摇头:“他如今魂魄尚不稳定,过些日子再说吧。”
桑玖想了一会儿,点头,有些失望的说道:“那好吧。”心里觉得怪怪的,既然风谣前辈能够重返世间,师兄应该十分高兴的,可是师兄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
白夙搂住他,自己也进了被窝里。桑玖靠坐在他怀中,静静闻着属于他的气息。须臾,眼皮越来越沉,忍不住趴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见他睡着,白夙收起法术,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吻。想笑,于是勾起唇淡淡的笑了。
明明一副很生气打死不原谅的表情,只要稍微使点手段转移注意力,很快就会忘了自己正在生气的事,兴致勃勃的跟随着他的引导,将关注点转移到另一件事上,没心没肺到令人无语,却又觉得他心思单纯的可爱,不用去时时刻刻提防着他,更不用担心他会忽然将你算计的走投无路。
换句话说,跟他在一起毫无压力,很舒服,而且对方性子软,任捏任搓的小媳妇样令白夙喜欢到心坎里去了。
这家伙真是上天赐给他的一个宝物,有了他,想来滞留在东辰大陆的这数百年应是不会再感到寂寞了。
白夙的手在他光裸的背上游移,他承认,不给他穿衣服的确出于自己的恶趣味。就这样将小兔子养在床上,养的白白胖胖,想吃的时候咬一口,也挺不错的,而且小兔子红着眼睛的时候最是可爱。
想到桑玖哭着在他怀里求饶,白夙不禁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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