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收回看向韩卓的目光,保持着俯身的姿势看向韩司恩的眼睛。韩司恩神色不变, 他抬起手用轻微的力道推开他的肩膀,自己则坐起身, 然后把因自己动作而半落在地上的披风捡起来。
白书站在一旁, 默默的看着他韩司恩轻缓的动作。韩司恩的动作在白书眼里是非常正常的,但是在韩卓眼里, 韩司恩没有因此呵斥白书,没有辩解, 脸色都没变一下, 甚至还当着他的面, 动作那么亲密。这在韩卓眼里, 就是一个信号, 韩司恩对白书是特殊的。
白书是一个男子,不是双,韩司恩是国公府的世子,也是一个男子。这帝京是个繁杂的地段, 皇亲国戚最多, 也有那种有特殊癖好的人, 不喜欢女子,也不喜欢相貌温顺的双,就喜欢面相凌厉的男子。
但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加上子嗣的问题,做这些事也大多都是偷偷摸摸不敢放到明面上的。帝京大多数人对这样的人自然是不屑的,韩卓也在大多数之列,他没想到有天自家也会出一个这样的人。
想到未来韩国公府会因这两人陷入流言蜚语声中,韩卓被气的心口起伏的更加厉害了。
在姬洛这个皇太子的面前,韩卓很想保持住了自己作为一个父亲应有的威严,不想外人人看笑话。但是看着白书理所当然的模样,他心底的火气还是压过了他脑中的冷静。
他走到两人面前不远处,那双本就阴冷的双眼,此时更加森暗的看着白书道:“身为男子,又是罪臣之后,现在竟妄图勾引我堂堂国公府的世子,难不成是想让我国公府为你白家平反?堂堂一个男子,竟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实在是不知廉耻,枉为男儿。”
跟在韩卓身后的姬洛虽然也有些讶异自己会在韩司恩院子里看到这种情形,但任何事放在韩司恩身上又让人觉得不那么诧异的。现在听闻韩卓说出这么难以入耳的话,这话好似把白书比作了一个以色侍人随意可以作践的人,他微微皱起了眉头,不自觉的看着一脸平静的韩司恩。
白书还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这么骂,他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他不自觉的握了握自己的腰间的剑,眉目冷冷的看着韩卓。
韩卓看到白书的动作,冷哼一声道:“怎么,难不成被本公说中了,白公子还想在太子面前杀人灭口?不管你脑袋里有什么肮脏的想法,韩司恩是我国公府的世子,是到了该成亲的年龄,本公和他母亲正在为他挑选合适的人家,你若但凡有点廉耻和羞耻之心,就立刻离开韩家的好。”
韩卓这话连消带打,十分扇人脸,怒极之下一点都没有顾及自己的身份。这时姬洛动了一步,他看着韩卓淡声道:“韩大人,虽然俗话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但事实到底如何,我们还是要听听韩世子和白公子怎么说吧?这般随意给白公子安插上这等罪名,有些不适合吧?”
韩卓这些年有心和姬洛缓和关系,只是姬洛一直以为都不曾理会他的求和。现在听了姬洛这话自然觉得刺耳,不过想到姬洛的身份,韩卓还是忍了下来,不过到底还是说了句:“太子殿下说的是,此事虽然是韩国公府的家世,但是有太子殿下做个见证,老臣实在是感激不尽。”
说罢这话,韩卓又目露凶光的看着韩司恩,道:“孽子,太子殿下面前,还不快快实话实说。”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韩司恩,包括白书在内。
在韩卓劈头盖脸长篇大骂时,韩司恩一直半躺在软榻上,甚至在姬洛到来时也没有起身行礼,脸上的表情一直是慵懒的。韩卓说了那么多,他脸色都没有变一下,现在听了韩卓的话,他掀了掀眼皮,懒懒散散的说道:“你看到的不就是事实吗?有什么好说的?”
“你……混账东西。”韩卓被韩司恩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气的差点晕过去,他上前一步想要做这些年自己一直想做的事,给韩司恩两巴掌。
不过他的手刚刚举起来,就被白书抓住了,白书情急之下力道有点大,众人只听啪嗒一声,韩卓的手腕脱臼了,白书神色错愕了下,然后不等韩卓惊叫,他又忙把韩卓脱臼的地方给推了上去。
来回两次撕心裂肺的疼让韩卓憋红了脸,他看着白书,自然想趁机给白书安个行凶的罪名。不过他还没有开口,韩司恩有了动作,他坐起身,神色淡漠的看着韩卓道:“韩国公,我的事什么时候临到你们插手了?”
姬洛这时才发现,韩司恩对韩卓的称呼不是父亲,也不是较为亲密的爹,他喊得是韩国公的身份,就好像是在用言语把双方的血缘羁绊斩断。
韩司恩静静的看着韩卓,嘴里却说着让人心惊肉跳的话,“韩国公以前都没有关心过人,今天怎么这么激动?若是觉得我妨碍到这国公府的声誉,大可以把我赶出这个家门。若真要说谁不知廉耻,我想不是我,也不是白书,这世上最不知廉耻的难道不是为了所谓的富贵,逼死妻子,害死儿子的人吗?”
“再者,韩国公乃是堂堂一品公卿,怎么今天说话一点为官的风度都没有,话粗鲁的连后宅只会撒泼打嘴仗的长舌妇都不如,礼义廉耻都想不起来了吗?太子殿下面前,听韩国公说出这等粗恶的话,实在是让人扫兴的很。”
韩司恩的神色和语调都没有变,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他生气了。众人对这个事实,反应不一,白书心里是有些高兴的。
韩卓的脸皮突然被韩司恩这么撕下了,他的呼吸浓重了很多,他没有看韩司恩,而是把眼神放到了白书身上,那眼神好像要把人给活剐了,他有些想不通,明明是一件伤风败化,令人不齿的事,怎么到了韩司恩嘴里,轻描淡写的好像是在说今天吃饭了吗。
人在有些时候是非常奇怪的,明明最不喜欢这个人,平日里非常想让他消失,但是看着他走与其他人不同的道路时,还是会有难以控制的愤怒。大抵是事情超控太多,又或者是所谓的长辈自尊心作祟。
最后韩卓捂着自己泛疼的手腕草草的和姬洛行了个礼离开了,韩司恩从鼻子里哼了声,十分不屑。等韩卓的背影消失后,他看向站在一旁的姬洛不咸不淡的问:“太子殿下屈尊前来所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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