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此话何意?”南宫未然不由好奇起来来,毕竟就算是司徒苍现在是出窍期,对于这个东方傲天也是无法直接出手的,只能暗中有些小动作,让东方傲天根基不稳,灵根受损之类的。
“宗门虽然有辅佐皇子登基的任务,但是从来没有用收皇室子弟为徒的先例,师弟可知是为什么?”
南宫未然想了一下,看向了皇宫那条金龙,“难道是因为气运?”
“是的,皇室虽然有龙气,如果收真龙天子为徒,便可借助龙气修炼,也可一日千里,但是那样修者的气运就会和这个皇朝相连,一旦王朝被推翻,那么气运相连的修者就有可能殒命。即使收皇子为徒,师父也会在分享皇子龙气之时,被皇子的气运相牵连,一旦皇子在夺嫡之争中失败,那么身为师父自然也要承受皇子龙气削弱带来的副作用。”司徒苍这是第一次说如此多的话,那双深邃的眼睛中满是嘲讽之意。
东方傲天走了这步烂棋是他没有想到的,看来东方傲天被那些司徒苍派去吹捧他的人给捧的彻底失去了修者该有的谨慎。
“可是他有游戏系统,可能会发布任务增加气运。”南宫未然觉得东方傲天会来到这里,估计不仅仅是为了给他添麻烦。
“皇子龙气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司徒苍冷冷一笑,看着那与龙气相缠绕的青光,心中快速算计起来。
“如果有个万人迷在东方傲天身边,他还能理会那么多吗?”南宫未然笑了。
“你是指那个夺舍的女人?”司徒苍也笑了,觉得师弟这个笑容有种小孩子恶作剧般的可爱,估计东方傲天身边还有女人,以东方傲天的怜香惜玉,估计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嗯。”
至于那个玛丽苏现在深陷青楼,有没有危险?南宫未然并不担心,毕竟玛丽苏光环并不是摆着好看的。相信那个玛丽苏少女也不可能那么快就被炮灰掉。
第二日
宁王赵信广再次来到了郊外农家,只是这次他这次没有带那三个打手加保镖,只带了吴宿,依旧是一身青衣,仿佛外出郊游踏春的富家公子。
“晚辈赵信广求见南宫先生。”赵信广朗声说道。
屋子之中,南宫未然正在看手中的《孙子兵法》,闻言不由一笑,“师兄,我要钓的鱼来了。”
“去看看如何?”司徒苍觉得自家师弟还可以多晾一下这个宁王,不过这个任务对师弟也是个锻炼,他插手过多也不好。
南宫未然走出了屋子,看向了在篱笆外站着的人,“宁王来此不知是为何?如果只是单纯谈论棋艺,南宫欢迎。如果是来访贤能的,那么请宁王回去吧。”
宁王温文尔雅的笑容不由一僵,有些怀疑的看向了吴宿,眼神示意:你是不是猜错了?这人真的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进了为自己效力的吗?
吴宿也是一愣,没想到南宫未然的态度会是如此。
“南宫先生,对于赵某似乎并不怎么欢迎。”赵信广干笑一声,说道。
“算不上不欢迎,只是你们皇家会十分的麻烦,我不愿意让麻烦浪费我的时间罢了。”南宫未然淡漠的说道,即使准备辅佐这个皇子,但是南宫未然并不准备对他推心置腹,事实上南宫未然看过那么多小说,即使有些很可笑,不符合实际,但是不能否认一条“最是无情帝王家”。
“不过既然来了,请进吧。”南宫未然的礼仪不容许自己把客人拒之门外。
“多谢。”赵信广推开了竹篱笆做成的门,走了进去。
南宫未然早就在石桌前坐下,这次他面前不是棋盘而是一套茶具,不过南宫未然可不是给赵信广泡工夫茶,只是最平常的茶叶盒茶水。倒了一杯放在了对面。
“宁王请坐。”
“先生好像一点也不意外我的到来?”赵信广落座后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的一个随从昨夜拿走了我两页手稿。”南宫未然似笑非笑的看着赵信广,反问道,“能写出那样兵法的人,宁王你愿意错过?”
“这个,先生的确有大才。”赵信广有些尴尬,但是他毕竟是有野心的皇子,立刻赞叹道,“先生之才是赵某平生仅见。”他想用眼神传达出他的敬佩与求贤若渴,但是南宫未然脸上冰冷的面具却让他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无用的,不由脸微红。
南宫未然觉得这个赵信广也算是有趣,既然来招揽他,应该摆足礼贤下士的架子才对,现在居然会感觉不好意思,说实话,南宫未然感觉对他的印象好了一些,毕竟就算是真正的谋士也不远全心全力辅佐一位无情愿意为了皇位舍弃一切的主公。
“理王昨夜也得到了一位能人,为表诚意拜了那个人为师。”
“啊?”赵信广一愣,虽然他也有情报组织,还是吴宿帮他建立的,但是毕竟时间太短,理王这样的秘事一时还无法探听。
还没等赵信广想个明白,南宫未然突然话题一转,“燕子楼有位叫青狐的花魁,小小年纪便流落青楼,很是可怜,王爷可怜惜一些,让她脱离苦海。”
“青狐?燕子楼?”
赵信广还在差异怎么突然提到了京城最有名的青楼之时,就看到南宫未然端起茶杯冲他敬了敬茶。
端茶送客!
居然又一次被端茶送客了?!
赵信广不由一阵郁闷。
南宫未然却看向了房间的方向,司徒苍站在门前看着他一脸的笑意。南宫未然回了他一个笑容,一个小孩子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第63章 恪王
恪王府
恪王赵任严刚在恪王妃那里喝了一杯茶,就被恪王妃各种隐含眼药的话语弄得心烦,直接甩袖子出了门,留下恪王妃在那里暗自猜测王爷被哪个狐狸精勾走了。
赵任严没有去他任何姬妾那里,反正那些人自从他和飞宇相互表白之后,那些女人也就成为了他为飞宇竖起来的挡箭牌。
再说,他是想去躲清闲而不是去找烦恼。
直接出门去了自己的别院,刚进入惟尔阁,赵任严就看到艳红如霞的桃花之下,一个白衣男子正在抚琴。
人面桃花相映红,看得赵任严心中的烦躁顿时消散了。
赵任严就站在那里,静静地听那人弹琴,知道琴音停止。
“弹得不错,飞宇。”赵任严笑了,眼中满是柔情,和他对其他女子演戏一般的柔情不同,这个柔情有着刻骨铭心的爱恋。
“王爷这是心情不好?”陆飞宇坐在那里,看着赵任严,眼睛中闪过一丝笑意。陆飞宇是永昌侯之嫡次子,嫡长子为世子,他这个嫡次子虽然有才华,但是为了不妨碍到大哥的地位,也为了不不影响他和大哥之间的兄弟之情,就寄情山水,甚至已经弱冠之年却拖着不娶妻。
赵任严认真算来是陆飞宇的表哥,前代永昌侯夫人和先帝是同父同母的兄妹。
陆飞宇小的时候给赵任严当过伴读,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是两个人最后成为了这样的关系,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被那些女人闹得。”
赵任严走过去坐在了陆飞宇的身边,随手拨去了琴弦之上沾到的桃花花瓣,有些无奈,“女人多了就是麻烦。”
陆飞宇眼睛中一丝笑意一闪即逝,他当然不会吃醋,虽然恪王府有很多女人,但是陆飞宇知道当他们定情之后,赵任严就再也没有碰过那些女人。
“玩物罢了,不喜欢就打发走。”陆飞宇手指轻轻滑过琴弦,然后一笑,“燕子楼的花魁青狐,昨天被人赎身了,你可知为她赎身的是谁?”
“哪个青狐?”赵任严有些茫然,燕子楼有花魁叫青狐吗?
陆飞宇眼睛中的笑意更加深了,“就是那个穿衣服惊世骇俗的青楼花魁,我们一起去看的花魁初夜竞标。”
“原来是她。”赵任严总算想起了那是谁,“她被人赎身应该很正差吧,估计是那个男人迷恋上她了吧。”语气之中满是嘲讽,不是他多疑,那样的女人一看就是个不安于室的,就算赎身红杏出墙也是早晚的。
“可是为她赎身的却是宁王的人。”
“老三?”赵任严不由一皱眉,“他不是对宁王妃一往情深,永不纳妾的吗?”不过这个誓言到底是不是宁王为了野心而发下的,赵任严根式怀疑,毕竟宁王妃的家世认真追究起来,对于赵信广还是十分有帮助的。
“这个青狐估计宁王不会自己收用。”陆飞宇手指轻拨琴弦,顿时如流水一般的乐声从指间流出,“理王可是摆了一个十分能耐的人为师,那个人好像知道怎么预防天花,如果理王把这个方法献上,这功劳可是少不了,万家生佛也是可能的。”
理王一直有野心,这个陆飞宇和赵任严再清楚不过。只是理王此人太多疑,帝王必然多疑,但是当上帝王之前太多疑,则有可能让他与支持他的人离心离德。
“你是说,青狐,老三有可能给老大的那个师父送过去?”赵任严若有所思。
“我可是听说,那个人身边带了三个美人伺候日常,可见是个好美色之人。”陆飞宇手中掌管着恪王的情报系统,这个情报系统可是先皇后活着的时候就有的,因此各个皇子和皇宫之中都有恪王的眼线,理王和宁王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中,赵任严能把情报系统交予陆飞宇掌管,一是陆飞宇的确有才能,二是因为信任。
“你真的不要那个皇位?”陆飞宇问道。
赵任严有些无奈,“想啊,只是可惜景王朝没有男后的说话,后宫三千什么的我恐怕你会被醋淹了。”说完,赵任严自己就笑了,然后正色说道,“不想,看看我母后,就知道后宫之中女人的悲哀和可怕,而父皇……”赵任严摇了摇头,像是嘲讽又像是叹息,“说实话,看着他我有时都觉得他可怜,在那皇位上,他谁都不敢相信,后宫那些女人,我们这些儿子,朝廷上的大臣,甚至身边那些内侍。他一个也不信任。我不想成为他那样的人,比起皇位,其实我更倾向于实权王爷。”男人没有不爱权势的,但是赵任严同样不喜欢过多的束缚。
陆飞宇不由有些无奈,但是不可否认,赵任严这样的回答还是让他心中暖暖的,“宁王虽然善谋,但是不管是宁王还是他的幕僚,都是正经四书五经教导出来的,就算用计谋也是堂堂正正的居多。这可不像是他们的风格。”
“他有了新谋士了?”赵任严觉得这是唯一的可能。
“好像,这几天他总是去郊外。”陆飞宇一皱眉,他是心思细腻之人,一些看似不重要的情报都能让他联想很多。
“那么,我们也去郊外踏春如何?”赵任严提议道。
于是,第二日宁王和往常一般和吴宿来到郊外之时,就看到一辆马车行驶在他们同一方向,赵信广挑起扯帘子,就看到对面马车也挑起了帘子,出现的人让他眼睛不由一缩。
“二哥?”
“三弟,也去郊外踏青?”赵任严一笑,眼睛中满是戏谑。
“今日春意正好,我和府内清客外出赏桃花。”赵信广表情僵硬了一霎那就像无事人一般笑道,心中则飞快的思考自己哪里出了纰漏,他才不相信在这里遇到恪王是意外。
“真是好巧,一起如何?”
“好。”赵信广只能同意。
郊外,南宫未然一大早就拉着司徒苍去了附近一条小河,准备摸几条鱼,中午做鱼汤和糖醋鱼。
南宫未然卷起裤脚,赤脚走入河中,弯着腰,袖子捋起到胳膊肘之处,双手探入水中,眼睛盯着水面的游鱼。
春季的河水虽然还有些凉,但是对于南宫未然这样的修者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这开河的鱼最好吃,虽然封河的冰早已融化,但是南宫未然很想尝尝。
司徒苍站在岸边,看着河里完全靠自己双手抓鱼的南宫未然,眼睛中闪过一丝笑意。自从来了凡人界,自家师弟就显得活泼多了。
其实认真算起来,自家师弟年龄也还小。前一世十八岁,这一世也只是弱冠之年罢了。
“师兄!抓到了!”
南宫未然欢快的声音传来,回过神司徒苍便看到南宫未然已经直起了腰,双手抓着一直一尺长的草鱼,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雪白的牙齿在上午的阳光下发射着一丝光芒。
只是可惜,南宫未然这鱼是注定吃不成了。
他们租住的农家篱笆外,站着四个人,恪王赵任严,恪王心上人陆飞宇,宁王赵信广,宁王幕僚吴宿。
这些人身上都穿着仿佛普通富家弟子的衣服,但是除了吴宿,其他三人一身贵气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更不要说在南宫未然和司徒苍眼中两位王爷身上的龙气可是一清二楚的。
事实上见到他们,这四个人也是一愣,司徒苍身为出窍期修者,即使收敛了所有的气息,但是一身修者特有的出尘和俊美的外表,即使有着疏离冷漠之气,已经是十分的惹眼眼神。
南宫未然更是让他们几个看得眼睛发直,因为南宫未然居然没有戴半面面具,俊美的妖娆的脸孔、还有那即使冷漠却依旧充满魅惑的眼神,全身散发着得超越性别的美得诱惑,真是让任何看到他的人眼中再也容许不了除他之外的任何事物。
不过这四个人都不是一般的凡人,南宫未然虽然没有戴面具,但是面具就别在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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