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风在凌晨的时候就坐上了飞往加拿大的班机,而在他之前的两个小时里,有人比他先行到了加拿大。那是楚乔和靳齐。
楚乔和靳齐到了下榻的酒店,长途奔波,浑身疲惫,靳齐睡下之后,楚乔拿着手机轻轻关上了房间的门,她在号码薄上找到了那个很久没用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现在,你马上出来一趟,没错,我就在温哥华。”
她低沉冷肃的声音对着手机那边说了一句,那边的人立时一个激灵。
夜色下的温哥华街头两道女人的身影相对而站,楚乔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那个女人,冷沉的声音道:“这些钱是给你的,如果有人找到你,你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到自己的身上,我可以替你照顾你的孩子。不然,如果姓徐的找过来,他知道你害死了他的孩子,他不光会要了你的命,也会杀了你的孩子。”
女医生吓得浑身一颤,“楚小姐,那都是你的主意呀”
“我的主意,你有证明吗你乖乖的收下这张卡,担下所有的事情,我会替你照顾你的孩子和你的家人,如果你不照我说的做,你不但会丢了自己的命,连孩子的命也得搭上。姓徐的做事心狠手辣,他会斩断你的手和脚,再把你的孩子拆骨挖心。”
楚乔阴森森的容颜和话语在夜色下让人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女医生心颤不已。她以为来了加拿大,就不会有人找到她了,所做的事情就再不会有人知道了。可是
看着楚乔冷肃而去的背影,她几乎吓瘫在地。好久,她才颤颤地往回走。可是才一到家门口,她又是惊恐得差点儿跌在地上。
在她的门口处,站着几道高大的身影,黑衣黑裤,神色冷酷,为首的一个,一双深眸阴鸷地瞄向她,那眼睛里迸射出的幽森寒光足可以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你你们是谁”
她颤颤惊惊地问。
徐长风冷寒开口:“你给我妻子接生,却害得她差点丧命,又害死了我两个孩子,你以为逃到加拿大,就可以逍遥法外吗”
“徐先生,不是那样的,你的孩子不是我害的。”女医生吓得大惊失色。
徐长风一把就揪住了女医生的衣服领子,“你还狡赖”他一巴掌就挥了出去。“如果你给她做剖腹产,就不会害她大出血,不会让她受那么多痛苦,我们的孩子就不会死”
啪的一个大巴掌落在那女人的脸上,那女人的身子登时就摔了出去,徐长风又大步上前,一把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阴沉的声音质问:“说,你为什么那么做”
他阴森森的眼睛里寒光迸现,恨不得大手捏死眼前的女人。女医生被他十成力道的一个大巴掌煽得耳朵嗡嗡的响,血都从嘴角流下来了,可见那个巴掌下手有多重。
她惊恐地道:“我错了,徐先生。我错了,你饶了我吧,你别打我了。”
“你错了就行了吗”徐长风将她狠狠地往地上一甩,又对着身后的几个彪形大汉道:“她不是妇产医生吗你们就把她手给我打残了”
他说完,便走到了一旁,高大的身形站在夜色里,点燃了一根烟抽了起来。身后是来自于那个女人一声声的惨叫,那是她害死他孩子们应得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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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哥哥
徐长风吸了几口烟,又是将吸了半截的香烟,往地上一掷,迈开步子离开了。快到酒店的时候,小北打电话给他,那个女人什么都不说,他便沉了眉。按了电话。他乘凌晨的飞机飞回了中国。
白惠一早起来,先打了个电话,问候了一下她的惜然妈妈和若谦爸爸,这才开始间接地打听小豆豆的事,比如问问小豆豆长没长胖,惜然只当她是太喜欢小孩子,便道:“你这么喜欢他,就多过来看看呗。”
白惠何尝不想多过去看看呢但是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那个男人的眼睛,她真的怕,她去了,他又跟去,然后看出蛛丝马迹来。
手机挂断,她若有所思。昨夜有飘小雪,一夜之间,窗子外面白花花一片。物业的管理人员在清扫小区路面上的雪,淘气的孩子在扔雪球,堆雪人。
当真是一片美好祥和的景象汊。
视线里,有车子滑过来,缓慢而小心,却是一辆白色的小跑车。车号熟悉。
车门打开,楚潇潇的身形出现在眼前。他下了车子便是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就正看到了站在窗子前的白惠,他便对着白惠挥了挥手。
帅气的容颜阳光中挥淌着温暖朕。
白惠不由笑了。拉开窗子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楚潇潇。”
楚潇潇便对着她又扬了扬手,帅气的面容又温和又爽朗。看着楚潇潇走进来,白惠忙去开门。楚潇潇的手里捧着一大束白色的百合花,一开门,那香气便扑面而来。白惠吸了一下鼻子,说了句:“真香。”
“送你的。”楚潇潇将花递了过来,白惠咯咯笑着接过。不能不说,楚潇潇的每一次到来,都能够让她从心底里的感到快乐。“真漂亮。”她的小鼻子在一那片的花朵中嗅了嗅,十分愉悦的样子。
楚潇潇不由失笑,“世上的女人如果都像你这么简单,都这样好搭对,那男人们就不用劳心费神地赚钱了。”
白惠对着他做了个鬼脸,“那不是很好吗”她笑着转身去找瓶子插花去了。
楚潇潇看着她单纯而快乐的身影,失神之后又是摇头轻笑。白惠将花插在了水晶瓶子里放在了床头柜上,这才转身出来,而楚潇潇已经在沙发上坐下了,正大手抚挲着那只小鱼缸。他的眼神玩味地看着缸中的几条小鱼。
白惠道:“它们都还在呢,呵呵,我觉得简直就是奇迹了。”
楚潇潇立时就笑出了声,“我觉得你才是个奇迹。”
他的一双漂亮的眸子笑眯眯地看着她。
白惠脸上发烧,不由神色古怪地挑了挑眉。在他的面前,怎么自己就总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他明明还没有徐长风大呢
她对自己有点儿无语。
“哎,我衣服又破了个口子,你给我缝缝吧”楚潇潇笑罢说道。
白惠哦了一声,“咦,你怎么那么不小心,这衣服看起来一定很贵,真是糟蹋。”
“所以你要给我缝一下啊。”楚潇潇笑。
“哦,哪里破了,我看看。”白惠说。
楚潇潇便笑着抬了抬右臂,“就这儿。”
白惠看过去,但见他黑色皮衣的右肋下,咧开了一个口子,不算大,就跟左面那个她缝过的差不多,位置也差不多。
白惠皱眉道:“你真不小心啊,这衣服破得多吭爹啊”
她的话让楚潇潇大笑出声。
“我不吭爹,这衣服是我自己买的好吧”他不由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像宠溺的大哥哥似的。
白惠便蹙着眉头,“好吧,你不吭爹。你脱下来,我给你缝。”她转身去了卧室,不一会儿就取了针线盒子出来。重新将黑色的线认进了小小的针眼儿。
楚潇潇将衣服脱了下来,白惠接过来,在腿上展平,找到那个小小的口子,一针一线慢慢地缝了起来。
外面响起脚步声,接着是门锁被转动的声音,防盗门打开了,客厅的尽头出现了一道高大的男人身影。白惠正低头认真而细致地缝着楚潇潇的衣服,头顶处,乃至浑身,都有锋芒在扎着她似的。她不由抬头看向了门口处,这一看之下,又是不由心头一缩。
徐长风半个小时之前下的飞机,此刻一身风尘,便直奔了她的住所,却不想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他的妻子正在给另一个男人缝衣服。
他的眼中的阴鸷似乎可以将她活活灼死。
楚潇潇神色平静地看着他,白惠眉心微动,此时此刻,她还真不知说什么。
她有错吗怎么搞的她像做了贼,偷了人似的她和他虽然名义上还是夫妻,可是她已经早就决定放弃这种夫妻的关系了,甚至只要他同意,两个人就可以去民政局办手续了,解除婚姻关系只是一个小本子的事了。她紧张个什么呢
想到此处,她又是平静下来,将手里的线系成一个结,又揪断,将针收进盒子里,衣服递给楚潇潇才站起来对他道:“找到那个医生了吗”
她这样近似于白痴的问话简直要气死他,徐长风一向温和,一向文雅,可是此刻,禁不住额顶青筋跳动,他无限阴沉的眼睛睨了她一眼,却是转了身拍门而出了。
白惠呆在那儿了。
楚潇潇走过来,轻搂了搂她的肩,拢眉道:“是不是我影响到你和他了。”
“没有。你在这儿我很快乐,我和他,没有你,我们也不会再在一起了。”白惠低眸道。
楚潇潇轻拈了她的下颌,“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白惠看着那双温和的眼睛,不由伸手想去掰那只拈着她下颌的手指。
楚潇潇却反手攥住了她的手,眸光真切,“那么,给我个机会好吗”
看着那双深情的,等着她回答的眼睛,白惠一下子有心慌的感觉。
“潇潇,你知道,即便你不是楚乔的弟弟,你爸爸也不会同意的,所以我们”
“如果我真的喜欢你,他也会没有办法,所以,我只问你愿不愿意。”楚潇潇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白惠心里一乱,不由道:“那是不可能的呀你很好,不论长相,还是身份,而我结过婚,生过孩子。我们根本没有办法相配。我没有那么自不量力,想着和你结婚。潇潇,”她垂了眼睫,又抬起头来,“你做我哥哥吧”
她的话让楚潇潇的心里瞬间冰凉。但他仍然是笑了笑,“白惠,你真会折腾人,真让人抓狂。”
白惠呆了呆,眼神有些歉意地看着他,楚潇潇的神色间却是染上了一抹凄凉,他摇摇头,神色无奈。却是伸手拾起了衣服披在身上,“好了,你休息吧,我该走了。”他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白惠听着防盗门关上的声音,忽然间觉得自己好残忍。
她有些郁郁地坐在了沙发上。
楚潇潇离开了白惠的居所,上了车子,小区路上的雪已经基本被清除干净了,路面有些滑,但还算好走。他开着车子,穿着那件破过一次,又被他故意弄撕一次,让她缝好的衣服,身上却没有了那种想象种的暖意包裹,他只感到说不出的失落。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陈诏,出来喝杯酒。”
半个小时之后,某酒巴。
劲暴的音乐,扭动的人影,交织成一副现代都市里的诡异场景。
巴台边上坐着两个相貌不凡的男人,一个神色调侃,一个凛眉,深锁。
“潇潇,你怎么愁眉苦脸的,难不成失恋了”陈诏把着杯子问。
“我都没恋爱过,失你个头啊”楚潇潇神色间不无颓丧。陈诏挑眉道:“你不和那个姓白的,挺好的吗上次去厦门公务,都带着她来着”
“一厢情愿。”楚潇潇苦笑。“我他的,就是爱上一个不该爱上的女人了”
他一手插进漆黑的发丝,神色苦恼,然后又将另一只手中的酒杯对着陈诏的碰了过去,然后搁在嘴边上猛的喝了一大口。
“喂,不带这么喝的啊”陈诏不由说道。
楚潇潇却是苦笑,“今天就是要不醉不归”
陈诏皱眉,见楚潇潇一个人埋头不停地喝酒,他招手叫过来一个酒巴招待,“告诉你们老板找个漂亮妞儿过来。”
“是,陈先生。”那人便转身而去了。不一会儿,便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走了过来,
一袭紧身的裙装勾勒着凹凸有致的身材,这是一个长相十分漂亮性感的女人。“帅哥儿,要陪酒吗”一个女人的纤手轻搭上了陈诏的肩。
陈诏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一沓子的钞票出来,砸在那女人伸过来的手上,“把他给我哄开心了,这些钱就是你的。”
“哎哟,小事一桩嘛。”那女人对着陈诏打了个响指,便扭着俏臀走到了楚潇潇的身旁,“帅哥儿,一个人喝酒不闷啊妹妹来陪你喝一杯吧”那个漂亮女人边说,边是伸出了丹蔻鲜亮,指甲红得妖艳的手轻搭上了楚潇潇的肩头,那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的肩上抚摸。
楚潇潇只是闷头又喝了一口酒,并没有言语,那女人便以为可以进一步了,身子轻轻地贴了过去。丰满却有致的身体,挨上他结实的身躯,那只柔软的手带着一种魅惑人心的力量,慢慢地探向了楚潇潇的领口,短裙下的大腿一下一下地磨蹭着他的腿,轻柔而盎惑。楚潇潇仍然是一副淡薄神态,那个女人却以为是有机可乘,翘臀轻抬,下一秒,已轻搁到了他的大腿上。“帅哥,不要这么严肃嘛”
她甜腻腻的话音还未落,楚潇潇那只一只搁在身侧的大手却是一下子抬了起来,一把扯住了那女人暴露裙装的胸口处,暴出粗口:“不想让老子崩了你,就给我滚“
那女人突然间看到楚潇潇刚才还一脸淡薄的样子,此刻风云陡变的样子,心头骇了一下,站起身来骂了一句,“你以为你谁呀。”
她嘟嘟浓浓地丢下一句就扭着俏臀气呼呼地走了。
陈诏神色戏谑地道:“你小子,还浑素不吃了怎么着”
“老子今天就不吃了陈诏,你再弄这些恶心人的女人出来,看我不勒死你我”
楚潇潇对着老友发狠地将铁拳在巴台上砸了一下,陈诏神色便古怪起来。
徐长风离开白惠的住所,心底里越发地闷堵。他的车子开到半路上,吸了根烟,才回了自己的住所。房子依然还是那所房子,宽阔,整洁,可是没有她的地方,终究不像个家。他才去了加拿大三天的功夫,她就又和那个楚潇潇搞上了。他在房间里连抽了两根烟之后,冲了个澡。一晚上的飞机坐下来,可是现在他仍然不困。他总是在想她和楚潇潇在一起那甜甜的笑脸,那温柔婉约的样子,那给他认真缝衣服的细致,还有,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给他的心口添的堵。他忍不住拿出了手机来,拨了那个女人的电话过去,那边一接听,他便出口道:
“白惠我跟你说,你再跟楚潇潇来往,我就给他的上司寄举报信,告他与有夫之妇不清不楚。告诉你,这是好听的,我还可以说是他和有夫之妇勾搭成奸,你看他这个部队还呆不呆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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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白惠捏着手机,身形有些发颤,“徐长风你真是卑鄙到家了”
那边的人轻笑:“我卑鄙,好,我还就真就卑鄙了。我这儿马上就写信去。”他说完竟是要挂电话,立即去写信的样子,白惠惊急的尖叫,“徐长风你敢”
她这一着急,脑子里猝然间一晕,身形一晃之间,她的手臂下意识地在床头柜子上一支,楚潇潇送给她的白色百合花连着瓶子一起跌到了地上。
瓶子里的水撒了一地,而手机那边的人已然惊觉,“你怎么了”
白惠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她强自地稳定着心神,将手机合上了。人从床头柜子上爬了起来,手肘处火烧火燎地疼,她一手抚着昏沉的太阳穴,坐到了床上汊。
徐长风很快就赶过来了。
不能不说,电话里那声惊叫还有瓶子坠地的声音让他的心极为不安。他的车子开得飞快,在十几分钟之后就到了她的住所了。他有她房子的钥匙,三步并做两步地跑了上去,一把推开了房门。她正歪倒在床上,手扶着头,脸色有些白。
“你怎么了”的眸光从地板上滚着的花瓶和一大束的鲜花上掠过,心头跳得厉害朕。
白惠看了看他,仍是一手放在太阳穴上,“头晕。”
他已经奔了过来,伸手到她的额头,“怎么又晕了刚才是不是摔了”她的样子让他的心头涌出说不出的担心来。
白惠蹙紧了眉尖,“徐长风,你”
“我不还没做吗你就这个样子了,你”徐长风心头窝火,但还是伸手臂将她的身形揽在了怀里。他不敢斥她一句,她的脸色那么白,还有那突然的晕眩让他说不出的担心。
白惠仍然很生气的样子,但显然又是连生气都力不从心,“我跟楚潇潇光明正大的,我们没有任何一丝不轨的行为,你为什么要做那么卑鄙的事想当初你和楚乔,你们光明正大的大街上秀恩爱,在亲朋好友面前秀恩爱,我是不是应该拿把斧子劈了你们”
她的眼睛里闪着愤怒的火,可是偏偏又很虚弱,让她说话都感到费力,身子在他的怀里,而一只手却是抓紧了他的衣袖,“你还想怎么欺负人呢”
她的样子明明是撑着一把火,可却又是那么柔弱,让他的心头一时间如在火上煎一般。
“好吧,是我罪有应得。”他站起了身,将她放回床上,有些颓丧地向外走去。
白惠深深地合了合眼睫,她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疲累。
靳齐睡眠中长臂一伸,想要搂住身旁的人,可是却搂了个空,他便一下子睁了眼。
视线里,一道姿容靓丽的身影正走过来,她没有穿衣服,身材高挑,肤色洁白,女性的特征柔美而曼妙。
到了近前,那双纤纤玉臂一下子就勾住了靳齐的脖子,嫣红的嘴唇吻过来,带着熟悉的香水味道,接着是柔腻腻滑过来的女人身子,靳齐一阵的目眩神迷,
他反手就将那具柔软而滑腻的身子揽住,结实的身躯一下子压了下去。
喘息,和急切的索取中,身下那张连做爱都会妆容精致到不忍弄花的脸,恍惚间,似乎变成了一张熟悉的的容颜,有点紧张,有点慌乱。他定了定神,仍是紧紧地吻住了她。
林婉晴在婴儿室里陪着小开心玩着积木,这两天,她的男人一直都没回来,白天没有人影,晚上也不见人。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没说,而她也没打电话问过。
她想,或许和他的乔乔在一起吧
她心不在焉地陪着自己幼小的儿子慢慢地插着积木,又不由低头瞧了瞧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第二个孩子了,她和他,转眼之间,就有了第二个孩子。她不由感叹的同时,又为自己感到一丝可悲。
外面有脚步声响起来,接着房门被叩响,林婉晴说了句进来。
房门便开了,一个青年男子一脸焦急地站在外面道:“少夫人,老板他有回来吗他的手机打不通,可是公司里有急事要找他处理。”
“他去哪儿了小陈”林婉晴转而问了一句。
小陈怔了一下才道:“呃,老板去加拿大了。”
“哦。”林婉晴淡淡地哦了一声。
“去做什么了那边有业务吗”她又问。
“没有。老板没说做什么,我回去了少夫人。”小陈转身离开了,身上有淌汗的感觉。飞往加拿大的机票是他买的,两张,一男一女。他晕头了才跑过来问一遍。不过,这位少夫人没什么架子,好像也不太在乎自己的男人是不是外面另有新欢的样子。他想了想又放心了。
靳老爷子推门进来了,“晚晴啊,阿齐去加拿大做什么去了”
“我也不知道,爸爸。”林婉晴站了起来。
靳老爷子便凛了眉出去了,外面靳老太太的声音响起来:“阿齐都出门好几天了,她却连自己的丈夫去哪儿了都不知道,也不知这媳妇娶过来做什么的”
林婉晴只是拢起了眉宇,他从来都不想让她知道他去哪儿,她又问了做什么呢
她将小开心交给保姆带着,自己穿了大衣理了头发,从楼上下来了,靳老太太道:“你上哪儿去”
“我出去走走妈。”林婉晴说。
靳老太太道:“天气不好,你还大着肚子呢,没事就别出去了。”
“妈,我天天呆在这里会闷死的。”林婉晴不由说道。
靳老太太便沉了脸,“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靳老爷子道:“让她出去走走吧,年纪轻轻的,天天关在房间里也不好。婉晴啊,早去早回,路上小心点儿。”
“知道了爸爸。”林婉晴对公公的大度感到很温暖。若说在这个家里,谁对她最温和,当然就是她的公公了。婆婆虽然也不会随便地斥责她,但却是偏着儿子多一些,是明显护犊子的一种人。
靳齐不在家,她正好可以去看看她的白姐的,林婉晴感到很高兴。她从家里出来,特意穿的很休闲的衣物和鞋子,边走边给白惠打了个电话,电话没有人接听,她有些郁闷,不知那边是啥状况。她也不知白惠早已搬离开原先的住所,而是打了辆车子就奔着那里去了,房子自然是没有人的。她有点儿郁闷地原路返回。
星星已经出来了,虽然天气干巴巴地冷,不过,心情倒真是挺好的。她自从那一次被靳齐下了禁足令,就好久没有出来过了,就连日用品,都是家里的佣人统一采买。现在,她站在这城市的街头,呼吸着外面阴冷却新鲜的空气,倒真是说不出的舒畅。
她正慢悠悠地走着,肩膀处忽然间一沉,接着她的身形被一股力量带了一下,人差点儿摔在地上。还好,手臂扶住了一旁的大树,但肋下的包包已然不见了。
一道男人的身影手里拿着她的包,飞快地跑掉了。
“喂,你给我你站住”她又惊又急地喊。一手扶着大树想站稳身形。
“小姐你怎么样”有个温醇的男人声音传过来,接着就有人扶住了她的腰。
林婉晴也没看那人的脸,一把就抓住了那人的手,“帮我抓住他啊,他抢我包。”
那人看着她急切的一张脸,浓眉一点点地拢起,继而又略显无奈地笑了笑,“他已经跑了。”
林婉晴听见那无奈地笑,这才定晴一瞧,这一瞧,竟是呆了一下,这个男人有着一张成熟而温和的面庞,看起来有点儿眼熟。
而那人却是松开了扶在她腰间的手,温声道:“你有没有伤到哪儿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谢谢。”林婉晴记忆的某个角落里亮了亮,她恍似想起了这个人来。
陈光修笑道:“你包被抢了,是不是没有钱坐车回家要不这样,坐我车,我送你回家”
“谢谢你,陈先生。”林婉晴黯然垂眸。一见到陈光修,她就想到了很久之前那个难堪而又屈辱的日子,她半夜跑出去,在外面流浪了一整个晚上。最后又累又饿,睡在他公司门口处的台阶子上。
还有一更,可能是晚上啊。
第214章
林婉晴的心头不由地就暖了一下。
“谢谢你。”她说。
陈光修只笑,“不用那么客气。”
林婉晴不由自主地就被眼前这个男人成熟而温和的笑而感染,而心中一点点地变暖了。她也弯了秀气的眉眼。陈光修的车子就停在不远处,他是正去路旁的一家商店买东西,看到林婉晴被抢的,此刻极为绅士地为林婉晴开了车门。他一手扶在车顶处,很体贴地用手遮在她头顶的位置,“你慢点。”他对正弯身钻进车子里的她说。
林婉晴被这个可以说是十分陌生的男人的温暖和关怀而温暖着心田,她说了一句,“谢谢你。汊”
陈光修穿着立领的羊毛夹克,修身合体的长裤,修煎得整齐的黑发,温和而灼亮的眼睛在这星星升起的夜晚,显得颇有一种成熟男子才有的说不出的魅力。
不同于靳齐的常年冰山脸,这个人他的笑容很温和,声音也很温和,林婉晴不知怎么的,有种异样的感觉,很暖很踏实。
她坐在陈光修的身旁,黑色的奥迪缓缓启动,一点点地加了速朕。
林婉晴和靳齐结婚这么多年,她算是真正第一次与靳齐之外的男人这么近的距离。她一向都是怯弱的一个,也一向都没有人正脸地瞧过她,只除了白惠。结婚之后,再加上靳齐给予的常年冰山脸,她本就怯弱的性子,好像就越发的怯弱了,只是在遇到白惠之后,她的性子才有了些许的转变。敢大声说话了,敢对着她的男人说不了。
“你包里的钱多吗要不要报警”陈光修边开车边问。
林婉晴侧头看过去,她看到夜色下,陈光修模糊却温和的脸,“没有,就一张卡,明天直接挂失好了。”林婉晴低眸道。那张卡是靳齐送给她的,从数年前,她和他第一次在一起之后,就一直在她身上。那上面的钱,好像一直都花不完,她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也没有问过,而她,也没有真的出去消费过几次。
“嗯,那就明天一早挂失好了,不要太晚了,造成太大的损失就不好了。”
陈光修说。
车子在夜色的街头行驶着,陈光修的手机响了起来,林婉晴听到他温和的声音道:“小宇啊,等等一会儿爸爸就去接你。”
接完电话,他笑笑,“我儿子。”
“哦。”林婉晴看着身旁这个男人,听着他说话的声音,看着他说话的样子,她觉得这个男人一定是一个很慈爱的爸爸。
车子仍然在行驶中,陈光修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林婉晴感到那模糊的光影中,他似乎是蹙了眉,“小宇,你不能再等一会儿吗爸爸现在有点儿事好吧,我现在就去。”
“抱歉,我要先去接小宇,然后再送你回家好吗”放下手机,陈光修声音里带了歉意地说。
“没关系,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林婉晴说。
陈光修便笑笑。
车子在夜色中飞驰,十余分钟之后,停在</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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