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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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头,不断地摇头,“吴院长,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她的身子晃得厉害,一手扶了墙,身上的汗层层淋淋的出,她虚弱地喘息,又绝望地喊了一声,“这是为什么呀”

某高档会所

一场模特走秀节目正在热烈的举行着,一道道高挑又火辣的身形从台上依次扭着俏臀走过,身影一转,美背纤腿,再一转,几乎是透视的装束让人连连惊叫。

贵宾席上,一道长长的身影翘着长腿,神色肃清。看着那一道道漂亮的身形,一张张迷魅的容颜在眼前晃过。

他修长的手指擎起了杯子,轻轻地啜了一口,又轻捏着杯身,眸光悠悠冷清地凝视着那一连串走过的身影。

路漫漫第一趟走秀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台下那张俊朗的容颜,他还是一如那日的冷清,但却让她的心头没来由地一颤。

猫步走得更加靓丽,心底也是涌出说不出的愉悦来,她不由就对着那张冷清却俊朗的容颜轻弯了弯唇角。

但是那个人好像没有什么反应。而她已经走到了台的前沿,适时地转了身,又走了回去。

“老板,你电话。”小北将徐长风的手机递了过来。

“没有重要事不要叫我。”徐长风淡淡地说了一句,眉眼未斜。

小北道:“是是嫂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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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反咬一口

小北的话音一落,徐长风的脸色当时就变了。

白惠被院长叫人扶到了一间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她惨白着的脸色,空洞着的眼神让吴院长一阵心惊。

“难道你养母一直没告诉你吗”她在白惠身边坐下,有些不安地说:“我以为她会告诉你呢,她当年亲自来求证过这件事。”

白惠空洞的眼神一下子又是被心惊填满,“你说什么倒底怎么回事”

徐长风的车子在福利院的院子里停下,不待小北过来开车门,他已经下车了,他大步走进了福利院陈旧的大楼汊。

白惠的身子歪躺在那旧沙发上,脸色惨白如冷月。她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突然间抽掉了,身子虚得厉害。她靠在那铺着白罩子的沙发上,眉心微蹙着,却是一片无力。

房门被人呼的一下就推开了,徐长风黑色的身形一身凛冽地出现了。接着是小北。

白惠倏然抬了眼睫,那一刻,心头簌然一跳朕。

“你怎么了”徐长风的黑眸落在她惨白如月的脸上,人已然走到她近前。

白惠手扶着沙发坐了起来,她并不知道徐长风会过来,她当时有些昏迷的症状,人倒在福利院的保育室里。吴院长叫人从她的包里拿了手机出来,调出了通话记录,第一个号码就是徐长风,所以就打电话给了他。现在白惠醒过来了,见到突然间出现在眼前的男人,她有些心惊的感觉。

“我没什么”她的话还未说完,他的胳膊已经伸了过来,她身子一轻,下一刻,她已经被他公主抱在了怀里。

“先回去再说。”他抱着她不由分说已经向外走去了。

小北跑到前面去开了车门,徐长风将她放了上去,接着自己就也钻了进去,小北驱车离开。

路面依旧泥泞,但已经好走多了。

“嫂子,风哥一接到电话就立刻赶过来了,还好你没事。”小北边开着车子边说。

白惠一阵心颤。她的手很凉,仍然被他一只大手给攥在手心,他坐在她身旁,黑眸凛冽地瞄过来。她不由把手缩了缩。

他却是再次大手捏紧,吩咐道:“小北,把车子开到顾氏的医院去。”

“是,老板。”小北立即回了一句。

白惠皱眉道:“我没事。”

“没事做什么晕倒”徐长风凛冽的声音划过了她的耳膜。白惠有点儿语噎。

“我只是一时激动。”她垂了眼睫,吴院长的话还在她耳边回响:那个冬天特别冷,你妈妈好像生下你没多久,在外面冻了一宿,就死了。

那个人,真的是她的妈妈吗

那为什么要一个人流落在外面,那般凄惨,而她的父亲,又是谁

她又想起了白秋月临终前的话:你的爸爸,不是伊长泽,也不是长坤,你是

妈妈的话没有说完,她就过世了,她的身世彻底成了迷。而今天,她又突然间听到了吴院长的说法,连她的亲生母亲,竟然都是另有其人。

白惠觉得自己很痛苦,也很无奈,为何老天会这样对她呢亲生父亲从来不要她也就算了,竟然连一直养了她二十年的母亲,也不是亲生的。

白惠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为什么激动”徐长风深沉微凛的声音又划过了她的耳膜。

白惠轻轻摇摇头,“一个从小就没有父亲的人,有一天会得知,连养了她二十年的母亲,都不是亲生的,怎么会不激动”

她说话的时候,眼睫轻颤着,泪花就盈盈欲出。她吸了一下鼻子,又道:“你从小生活在父母恩爱的家庭,你不会懂,那种无依的感觉。”

白惠的声音轻幽幽的说着,她仰了仰头,将眼底的泪意努力地咽下去,

她的话却是让他的心头轻颤了一下。她的身世,他了解不会比她多。当年,他娶她时,他只知,她生长在再婚重组的家庭,可是现在

他轻拧了眉,“你说的什么,谁不是亲生的”

“吴院长说,我母亲并不是白秋月,我的母亲是死在福利院门口的。”白惠说话的时候,语声再度一哽,声音凄惨,“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我真的想找到我的亲生父亲问一问,他怎么就如此狠心,生下了女儿,却从来不闻不问”

徐长风心头又是一颤,他不由就伸出手去,轻拢了她的肩,“你有我,一直都有我。”

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染了温柔,他的臂膀真的很结实,带着独属于他的,男性的气息,让她的头有一阵的晕眩。他的左臂轻揽着她的肩,他像是在给她最深刻的依靠。

白惠轻合了合眼睛,如此一刻,其实是她心底中一直都盼望的一刻,可是这副臂膀

“乔乔,睡了没有”卧室的房门被楚远山轻叩了。

楚乔正点着一根女烟,慢慢地吸着,此刻听见父亲的声音,幽远的眼神收回,忙将香烟碾息,她又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才走过来开门。

“爸爸。”楚乔喊。

楚远山背着手,身上是多年不变的一身松柏绿,他的黑眸在女儿的房间里轻扫了一下,又落回到女儿的面上,问道:“乔乔,跟靳家那小子来往着”

楚乔听见父亲的问话,心头当时一沉,但唇角眉梢都弯出笑来,“爸爸你说的什么我和阿齐,我们不一直都是朋友吗”她边说边就撒娇似的,挽了父亲的一只臂膀。

楚远山道:“我知道你们一直都是朋友,可是潇潇怎么说,你和那小子走得太近了”

“爸爸,你别听潇潇瞎说他就看您疼我,他就诋毁我。”楚乔一嘟嘴,神色间已经是委屈不满。

楚远山眉心一沉,伸手揉了一下女儿的头,“没有就好。乔乔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一辈子不能就让徐家那小子给耽搁了。”

“爸爸,我现在没有喜欢的。”楚乔垂了眸,神色间已是感伤。

楚远山凝视着女儿微垂的眼睫,眼前恍似浮现死去的妻子那张怀念了多年的脸,“乔乔啊,吴政委的儿子从法国留学回来了,那小子我见过,人票不比徐长风差,家世又好,要不要爸爸给你说一下”

“爸爸,我现在还没那个心思呢”

楚乔做小女儿态。

楚远山笑道:“你都三十岁了,再不嫁,就成老姑娘了。”

楚乔便鼓了鼓嘴,“我愿意不嫁一辈子陪着爸爸。”

楚远山溺爱的搂了搂女儿。“你要是不嫁,爸爸怎么对得起你妈妈哟”

白惠被徐长风一直送到了家里,他让小北开着他的车子走了,他跟她一起上了楼。白惠没有让他离开,而是在沙发上坐下了。徐长风拿着杯子去饮水机处接了杯热水过来,递向她。

白惠迟疑一刻接过了,慢慢地送到口边,轻抿了一口。

“谢谢。”她说。

她两只手捧着那个水杯,丝丝的热气从玻璃的杯壁散出来,让她一阵阵的感到踏实和舒服。

徐长风颀长的身形在她的身旁坐下了,黑眸幽幽就看着她。

她的眉眼线条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柔和,像天边的一轮月,冷清,却是温婉的。

“你的身世,我帮你去查一下,或许,还可以查出来。”

他在她的身边低醇开口,那声音微沉,却有一种让人沉迷的感觉。

白惠的心头立时就紧了一下,她看向那双黑沉,却灼灼的眼睛,半晌却又是低了眸,“谢谢你。”

她的左一句谢谢右一句谢谢无疑是让他有了几分恼。他的修长的眉宇不由地就凛了起来。

“我们是夫妻关系,我帮你查询身世,是应该的。你不用谢我。”他说着,已经站了起来,“我走了,你自己休息吧。”

他说着话,人已经迈步离开。

白惠呆呆地看着那人淡薄沉肃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又啪地带上了防盗门,她的心陡然就是一颤。

徐长风从白惠的住所离开,心头无疑是有些窝火的。她的凄凉,她的心伤,他都看得见,可是她口口声声的谢谢,分明是把他当成最疏远的人,她的疏离淡漠无疑是让他恼火的。

“老板,刚才警方那边来电话,说是上次在高架路上撞了你车子的人有消息了。”

小北的电话打了过来,徐长风心头当时就是一震,“他们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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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步步为营

因为那辆车子的车牌号被遮,高速监控没有拍到车牌号,是以那个撞过徐长风的人才刚刚被警方找到,

楚乔拿着手包正想出去的时候,手机响起来,她看了看号码,皱了眉接听。

“楚小姐,警方把辉哥逮去了。”里面传来一个男子急切的声音。

楚乔心头一惊,“你想个法告诉他,那件事他担下,他的老婆孩子,我替他养着。如若不然,徐长风那关过得去,我这边他也是死路一条”

楚乔暗暗咬了牙汊。

那边的男子听得一个激灵。警局抓去了他的哥哥,势必会多方审问,弄不好会打人。他的哥哥受不住招了,楚小姐这边就饶不了他,她父亲可是大军区的首长啊

徐长风和小北赶到警局,那个辉哥正戴着手烤在墙角处蹲着呢。徐长风过去一把就将他的领子给提了起来,“说,为什么那么做”

“什么那么做啊喝酒了嘛,大不了判我几年”那人眼神闪烁了一下,便满不在乎地说朕。

徐长风气得一个巴掌煽了过去,“我让你喝酒”

这大耳光子力道着实不小,那个辉哥被他煽得一下摔在了墙壁上,嘴角都流血了。

但徐长风仍然不放过他,他上前两步,再次拎起了那人的领子,“你说不说”

他深黑的眼瞳迸出的全是愤怒的火星子,辉哥吓得眼神一缩,“你打死我,我也是喝酒了。我喝酒了,脑子不听使唤,就撞你车子了。”

徐长风听得忍无可忍,挥拳就要对着那张满不在乎的脸再次砸下去,警察过来拦住了他,“徐先生,请您冷静一下。”

徐长风连呼吸都粗了,如果不是那天在高架路上出事,他就可以赶到医院去,就不会错过妻子的生产。那样子,说不定两个孩子都还在,妻子也不会受那么多的罪,更不会现在视他如漠路。

“你躲开”他一把就将那警察给推开了,再次就将那个辉哥给提了起来。

那个辉哥眼神一缩,此刻已是张嘴大喊:“打死人了,你们要打死人呢”

“哎,哎,徐先生,您冷静一下。”警察怕影响不好,又过来拦阻除长风。小北见状,心头却是又气又愤地对着那个辉哥来了两脚,“踢死你我”

“徐先生,请您冷静一下,把这件事交给我们警方来处理,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一个似是领导模样的人走过来劝阻徐长风。

徐长风脸上阴鸷似水,大手上青筋迸现,他伸手将领带正了正,咬牙沉声道:“那好,我等你们的消息”

他说完,便转身走出审讯室。

他阴鸷的双眸望向苍茫天际,冬夜沉沉,他的心里却是如堵大石。他疾疾赶往医院的路上,那辆斜刺里冲过来的车子,绝不像是无意而为。分明就是刻意撞过来,可是那人现在矢口否认,一口咬定是喝醉了酒。如果是喝醉了酒,失了神智,怎么可能在将他的车子挤下高架路之后,又逃离地那么迅速

他锁下沉沉的眉宇,禁不住边走,边掏了烟来,点上。

楚乔的手机挂断,正捏在手里若有所思,耳边已经有声音响起,“什么死路一条姐,你在和谁通电话”

楚潇潇刚从外面进来,一身松柏绿肃然而刚正。

楚乔不禁拧眉,“没你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她冷了脸对着弟弟说了一句,已是迈开步子向外走去。身后,楚潇潇拧眉,看着他姐姐的身影往外走,若有所思。

已是春节前的几天了,到处都洋溢着一种喜气。靳宅上下也很热闹,靳老爷子为了逗小孙子开心,叫人点了烟火在院子里燃放。小家伙站在大厅的玻璃门里面,仰着小脑袋看着天上一串串的烟花在绽放,咯咯地笑得欢畅。

“妈妈,开花了。”小人儿扯着他妈妈的手,不停地嚷。

林婉晴只是笑笑,摸摸儿子的头。

靳齐一身整齐的从屋子里出来,靳老爷子问道:“阿齐,你上哪儿去”

“出去有事。”靳齐淡漠地说了一声,脚步未停。

林婉晴一直看着他的男人钻进车子里,黑色的轿车开出院子,心头怅怅然然的空落。马上就是春节了,别人都急急忙忙往家赶,她的男人却是成天都不着家。

“妈妈,爸爸去哪儿了”小开心问。

林婉晴道:“出去应酬了吧,妈妈也不知道。”

她低声说着,他去做什么,她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他穿的一身新整,头发都是精心梳理过的。可是她该怎么跟儿子说呢

白惠这几天一直都没出去,一个是天气实在冷,一个是身体上不太舒服。心思郁结,她落落寡欢。她的身世本就是个迷,再加上吴院长无意间挑破的天机,她的身世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她的亲生母亲是谁她叫什么名字她姓什么她在这个世界上,可还有亲人而她的父亲又是谁可还在这个人世如果在世的话,为什么从来都不曾寻找过她这个女儿

还是,她是个私生子

白惠晃了晃头,赶走了这个念头。

徐长风的车子驶进了福利院,吴院长是小北打电话约好的,此刻就在办公室里等着他。

他和小北走进去,吴院长立即就站了起来,“徐先生,你来了。”

徐长风在几天前,刚刚为这所福利院捐了款,并且叫人为这里的保育员们发放了过节物资。院长见到他,便很是热情。

“你好,吴院长。”徐长风客气地说。

吴院长便道:“不客气,请坐吧。”

几个人落座,吴院长主动说道:“关于您太太的事情,所知道的人并不多。我算是一个亲历者,我就把我知道的讲一讲。”

吴院长坐在她的办公椅上,神思幽沉,陷入回忆。

“那个冬天,特别的冷”

徐长风从福利院出来的时候,心思很沉。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清秀,却是残白的脸。她穿着整洁的棉衣,可是却十分陈旧。她的怀里抱着才刚刚出生几天的婴儿,紧紧地揣在怀里,在寒风呼啸的晚上,拖着生产不久患病的身子举步坚难地走到了福利院的门口。那个冬天特别的冷,那个晚上,据说有零下二十度,呵气成冰。那个女人将小小的婴儿紧紧地揣在棉衣的里面,紧贴着自己的肌肤,用自己残存的体温保护着女儿。后来,她的身体渐渐僵硬,而怀里的小娃娃,被母亲保护着,没有受到风吹,可是却也冻得快要僵了,而后,天亮了。

福利院的大门打开了,一早出门办事的老院长,看见那个可怜的女人。她伸手推了推她,那具身体在冷风呼啸的夜晚,早已僵硬成冰,匍匐在福利院门口破旧的台阶子上。灵魂早已脱离了身体。

而她的手臂却是紧紧地护着自己的胸口,在老院长轻轻一推的时候,她的身体偏了原来的位置,怀里那个小小的婴儿却露出了脸来。

老院长心惊之余,忙将那小小的婴儿从那冻僵的臂膀中抱了出来。二十六年前,医疗和交通都不发达,老院长情急之下,解开了自己的衣襟,将那快要冻僵的孩子,紧贴着自己的肌肤搂在了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

一条小生命就这样起死回生了。

徐长风不由深深地叹了一声,眼睛里竟是有了泪意。

“白秋月既然早就知道,嫂子不是她女儿,为什么一直不说啊”小北边开着车子边说。

徐长风似是沉思状态并没有说话,而小北又道:“这样子,嫂子的身世不就永远都成了迷了吗”

徐长风仍是没有说话,良久之后才道:“去民政局一趟。”

白惠已经快要睡着的时候,外面传来旋动门锁的声音,她不由坐了起来,眸光向着门口处望过去。时间已经快夜里十二点了,房门处有响动无疑是让人心情紧张的。

徐长风披着一身的寒意走了进来。

她直直地看着他,黑眼睛里有惊异的神色。徐长风脱下了身上的大衣,走了过来,高大的身形顾自地在她的身旁坐了下去,说道:“我去民政部门查了一下,又去了警局,他们调动了二十几年前的记录,但那个时候,信息的管理并不完善,我没有查出什么来。他们只是说,无人认领的尸体,一般都是一段时间之后火化,而后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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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周相逸

白惠只听得心头颤颤地难受,徐长风后面那句:无人认领的尸体,一般都是一段时间之后火化,而后埋葬。

那是她的亲生母亲吗她就那样横死街头,而后又因为无人认领而随意埋葬了吗

一阵说不出的悲伤忽然间涌了上来,她的手捂住了嘴,呼吸被滞住了一般,一口气没上来,竟是哽在胸口,泪落如雨。

徐长风心头一惊,忙一把将她的身子揽住,急切地唤了一声:“白惠”

白惠捂着嘴,好半晌呼吸才顺过来,只觉得身体的力气又被人一下子抽空了似的,她黑眸失神地望着眼前一脸焦灼的男子,幽幽说道:“我只但愿,这都不是真的。汊”

“是呀,不一定是真的,我们也只是听那个院长随口一说而已。人都死了,没办法做亲子鉴定,说不定根本就是吴院长记错了,你就是白秋月的女儿。”

徐长风急切地说着。做回白秋月的女儿,她的身世就会简单得多,此时此刻,他只能这样安慰她。

白惠美丽的眼睛看着他,在他的怀里,凄楚而羸弱。晶莹的泪珠在她的一双美眸里莹莹闪烁,连唇角都在发颤朕。

“那是发生了什么啊刚生过孩子,冻死街头”白惠沉浸在悲伤里难以自拨。

那种凄惨的景象只是想象以是让人难以承受的痛。

徐长风一只长臂轻揽着她的身子,一只手抬起来,指腹轻轻地擦过她的眼角,“不要太难过了,如果她真是你的母亲,她看到你能够健康的长大,她也会欣慰。”

他的指腹轻柔地从她的右侧眼角滑过,拭去湿漉,黑沉沉的眼睛里盛满了深深的疼惜凝视着她的眼睛,却是又轻轻地拭过她的左侧眼角。

“相信我,我们从新来过,我会给你幸福。”他温醇而深刻的声音滑过她的耳膜,他黑灼灼的眼睛已经是拉近,微凉的嘴唇落在她的嘴唇上。那只沾染着湿漉的手不由轻捧住了她的脸。小心翼翼地吻过。

白惠看着他那双深邃的,满含了复杂的,沾满心疼,和深刻眼神的眼睛,轻颤了双唇,“可是,我忘不掉楚乔。”

她的一句话像是一记闷棍敲在了徐长风的头顶,他的长眉一点点地纠结了起来。而白惠又喃喃道:

“我打了电话给你,我好希望,你能过来帮帮我,我妈妈快要死了,我希望你过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眼睛里泪花闪烁,几个月前令她崩溃的一刻,又在脑海中浮现。“可是接电话的是楚乔。她告诉我,你和她在西山别墅,我不相信,你明明说过和她断绝了来往的,可是手机里面,有你的声音,很清晰。你说孩子生下来,你都会抱到她的身边。徐长风,让我情何以堪呢”

她再次掩住了嘴,泪水刷的一下流下来。

徐长风心弦猛烈地颤动间,更紧地抱住了她,“不是真的,那都不是真的,我没有跟你说,那是她录下了我的声音,那些话,都是我哄骗她的,可是她买了录音表,她都录下来了”

“可是我那个时候不知道,长风,我崩溃了。听到你的声音,我彻底崩溃了。后来楚乔又来了,她转动着手腕上的珠子,她说:白惠,这串珠子,是长风才送我的,他说,要我好好待他的孩子。”她语声发哽,“你说那些都不是真的,是楚乔在说假话,可那天的情景我忘不掉啊你不能体会到我当时的心情啊”

她的手扯了他的衣服,泪流满脸,“那是你一直给她的纵容啊,她才有了那样伤害我的资本她是你心里的娇娇公主啊你给她的珠子是不是真的”

她的一声一声如控如诉,却是声声泣血一般。

徐长风的心头登的一下的同时,心脏已是轻颤不已。珠子,那串珠子,那是他给她的。

那是他要彻底划清他和她的界限,才送她的,可是她却拿过来如此恶意地伤害他的妻子。

他的揽着她的手臂不由收紧,神色间阴沉而涌上戾色。更被痛苦沾满。

“楚乔像一根刺,你和她在一起,即使是作戏,可是伤在了我的心里,我忘不掉,我可以原谅你是不得已,但是我驱不散心头的阴影”

白惠一句一句在他的怀里颤颤诉说,却是一根根钢针一般扎在他的心头。

他终于是在那里坐不下去了,他松开了她,“我出去走走。”他便起身向外走去了。

白惠的心里五味杂陈着,他对她确实是用了心,她能感觉到,可是心上的伤不是一时一刻能好,愈合了,心底也会有个疤。

林水晶从英国回来了,她回国的第一站便是白惠这里。她在到北京的第一天傍晚给白惠打了电话,两个人约在了一家咖啡厅见面。

林水晶比之于几个月之前,显得更加成熟而优雅。她穿着米色开衫,同色系黑格子的高腰裙,一头微卷的长发,浑身流淌着一种书卷之气带着成熟女子的魅力,坐在咖啡厅的一隅,像是一道十分美丽的风景。

“水晶姐。”白惠一早上的雀跃在见到林水晶之后尽情奔放,她的小脸绽开着最最惊喜的笑容,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

“玲玲。”林水晶站了起来,上前两步与白惠两个人拥抱在一起。

“玲玲,你怎么又瘦了啊”林水晶抱着她,有些心疼。

白惠只是笑,“我没事,姐。”

两姐妹亲热的在咖啡厅坐下,想念的话自然是说了一遍又一遍。这个时候,有道长长的身影走了过来,他穿着时下很流行的男士夹克,丹宁裤加一双高腰鞋,身材结实而挺拔,脸庞帅气而阳光。

这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他有很浓的眉毛,鼻子往上,眉宇之间,有点儿像台湾的一个男演员,白惠想了想,是阮经天。

那人一看见林水晶就先笑了,“嗨,水晶”

“周相逸。”林水晶站了起来。

白惠不认识那人,便也跟着林水晶站了起来,一双秀气的眸子有些惊奇地打量那个叫周相逸的男人。

林水晶介绍道:“这是我妹妹玲玲。玲玲,这是我大学同学,周相逸。拥有自己的摄影工作室的,国内摄影界的后起之秀。”

白惠便嫣然一笑,“你好,我叫白惠。”

她对着周相逸伸出了那只纤纤素手,周相逸礼貌地轻握了一下,“你好。”

白惠不知道林水晶因何而约了她,又约了这个男人,直到从咖啡厅离开的时候,那个周相逸将她们两个人一起开车送去了林水晶所住的宾馆。

周相逸开车离开,林水晶才问:“玲玲,你觉得这个周相逸怎么样”

“挺好的啊,这么年轻就有自己的工作室。”白惠想都没想的说了一句。

“长的呢”林水晶微歪了头问。

白惠道:“挺好的啊,挺帅的。”

“那你觉得他言谈举止呢”林水晶又问。

白惠又想了想道:“挺好的啊,彬彬有礼有点绅士的感觉。”

林水晶笑道:“成了,既然他这么好,回头姐再问问他的意思,如果他也这么说你,你们就正好凑一对了。”

白惠一下子就呆了,“姐,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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