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远山黑眸里阴冷的火光一迸,“那好吧,我们走着瞧”
他一甩袖子,愤愤地离开了。黑色的奥迪转弯开走了,又消失在视线里,白惠的心头仍然是愤愤地难平。
楚远山对楚乔的纵容都到了没有底限的地步了,他不反思他的女儿所做的恶事,竟然跑过来威胁她放弃追究楚乔的恶行,有这样的父亲,难怪楚乔会养成那样骄傲狠辣的性子。她的心里头窝了一股火,原先的好心情都不见了。人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眸光沉沉若有所思。
徐氏
徐长风从会议室里出来,他的父亲叫住了她,“长风啊。”
“爸。”徐长风黑眸看向父亲。
徐宾道:“昨晚,楚远山给我打过电话,说是希望我们能放弃对楚乔的追究。”
“爸怎么说。”徐长风敛眉问。
楚远山道:“放弃,那是他自说自话,他女儿残害我的儿子儿媳,孙儿的时候,可是得意的紧呢”
徐宾说话的时候压抑着的愤怒又涌出了。
徐长风道:“楚远山这是无路可走,所以才来找我们的。”
“嗯。”
“老板。”小北正拿着电话走过来,“老板,刚刚楚远山去找过嫂子了”
白惠在院子里坐了好久,春风阵阵拂面,心头的火气渐渐地淡去了。门口处有黑色的车子驶过来,喇叭声响起来,保姆忙过去将大门打开了。徐长风的车子驶进院子,嘎的停下,他高大的身形下了车子大步走向了他的妻子。
白惠一直看着徐长风走过来,神色有些发沉。他走到她的面前,身形微蹲,“你没事吧”
“没事。”白惠很深的眼眸看着他。“楚远山来找过我。”
“我知道。”徐长风的大手轻握了握她搁在膝上的手,然后在她身旁的另一个石凳上坐下了。
“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吗”他侧眸看向他的妻子。
白惠便敛眉。
徐长风道:“因为,林伯父的爸爸,林水晶的爷爷在帮你”
白惠的美眸瞬间就瞪大了,惊讶之色溢于眼角眉梢。
徐长风道:“楚远山这么多年的军旅生涯,官做得那么大,基础根深蒂固,枝枝蔓蔓的伸得很广,他要想抹杀楚乔所做的恶事,并非难事,可是现在,他做不到。楚乔的那段视频让他名声扫地,影响极其恶劣,他再想那么安然地当他的官恐怕都不会那么容易了。”
徐长风一番意味深长的话让白惠诧然失神。怪不得楚远山会亲自过来找她,企图抹平那些事,原来如此。
一连又是几天,楚乔连屋子都没出过。她的胆子也算是不小了,自小被父亲和一帮发小们宠着,她从不知道害怕是什么。可是那段视频带来的后果就是让她成了过街老鼠,一出门就会听到骂声,一出门就会有小报记者的围攻,言语犀利毫不留情面,想起那天在美容院门口的事,楚乔浑身出了一层冷汗。
活了这么多岁,她也不是没上过报,没被记者围过,但那都是正面的消息,被人揭老底似的毫不留情的当面揭露她的隐私,提露那些她试图掩盖的事实,她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惊慌,浑身发冷。楚远山这几天,每天都会回来。
但是神色间郁郁沉沉,似有满腹心事。楚乔看见父亲走进来,便喊了声爸爸。楚远山嗯了一声,竟是径自地上楼了。
楚乔便跟了上去,挽住了楚远山的一条臂膀,“爸爸,是不是又有人给你施加压力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任性,不该让爸爸难做。”
楚乔眼圈一红,竟是要哭了。
楚远山的心头便是一软,“乔乔,没事,爸爸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不会有事的,相信爸爸。”
“嗯。”楚乔声音微哽。
楚远山回了卧房,走到梳妆台处拾起了那张有些泛黄的照片,照片上一张年轻漂亮的脸,眉眼如花,似是在凝视着他。
“娇兰”
“楚远山现在,恐怕真正是难做了。楚乔所做的恶事让她的爸爸也跟着丢尽脸面呢”靳家的晚餐时间依然是一天中人最全,说话声最多的时候。靳老爷子若有所思地说。
靳老太太便道:“这能怪谁呢还不是他教女无方”
靳老爷子便摇摇头,“这是一方面呢,关键是现在,有人揪着他不放。那人的来头不小,势力范围也很广,再加上楚远山多年来的对立面纷纷而起,这下子,他恐怕是睡觉都不踏实了。”
靳老太太便眼神奇怪地看着她的男人。末了又是转头对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儿子道:“阿齐,听见没有,离楚乔远一点儿,不要再与她纠缠不清了”
靳齐脸色冷然微沉,“我自己的事情,我知道怎么做。”他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竟是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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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讽刺与挖苦
林晚晴看着她的男人走出了餐厅,心里面竟是淡然无波。舒蝤鴵裻可能不爱了,就是这个样子吧吃过晚饭,她上了楼,直接去了小开心的房间,小家伙吃完饭就跟保姆插积木玩呢。
林晚晴眼睛里亮亮的就走了过去,一手拉住小人儿的一只手笑道:“开心,恶人终于快有恶报了呢”
在这个家里,她不知道要找谁来分享她的喜悦,她竟是对着儿子高兴地说:“开心,妈妈真高兴啊,呵呵,她终于快要有报应了。”小开心自是不懂她说的什么,只是大眼睛骨碌奇怪地看着她。
房门在这个时候被人推开了,靳齐一脸阴冷的走进来,“林晚晴,你在说什么”
林晚晴登地骇了一跳,但继而便是平静下来,“我没做什么,我只是高兴而已。濡”
靳齐的大手一下子执起了她的手腕,眸中含了警告和阴鸷。“别幸灾乐祸,林晚晴”
林晚晴只是轻撇了撇唇角,他没有因此而打她,她似乎应该万幸了。
靳齐又出去了,林晚晴的心便又是放松下来,她坐下来,陪着小开心插了一会儿积木,这才回房休息至。
然而一推开房门,床前站着的人又让她的心神登的一跳。
“这是什么”靳齐阴沉着脸,手里拿着一本书问她。
林晚晴的眼睛登时就瞪大了,那是她这几天以来一直在翻阅着的,关于婚姻法的书,上面有婚姻法的各项条款,也有各种各样的的离婚案例。
她的心神一紧,太阳穴已是跳了一下,靳齐道:“在想着怎么样和我离婚嗯”靳齐阴沉着脸,眼中讥诮明显,“林晚晴,就凭你那儿点本事,要工作没工作,要朋友没朋友,你还想离婚离婚了,你拿什么养活你自己,还有你那个无底洞似的家”
他讽刺无比的声音让林晚晴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不用你操心,我会去找工作的”
“呵呵,你能做什么一个大学一毕业就做了家庭主妇的女人,除了一纸破文凭,根本没有任何工作经历,也没有什么特长,你以为你能做什么饿死还是跟了那个男人当二老婆”靳齐挖苦讥诮地说。
“你”林晚晴被靳齐一番话气得牙齿都打颤了,“不用你管,我是死是活,都不要在你身边受屈辱”
“呵呵,能耐了啊”靳齐冷笑,“那个姓陈的给你撑腰了不过是开了个小破公司,林晚晴我告诉你,我手指动一动都能捏死他”
“你真无耻”林晚晴气得大骂。
她的小脸胀得通红,心脏也剧烈地跳动起来。靳齐却是哼了一声,将手里的书啪啪的一撕,书页纷纷如雪片般掉落,而他自己却是大步从她的身旁走了过去,砰的一声门响,他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林晚晴气得浑身都哆嗦了。
他竟然去打听陈光修的家世了吗她坐在床上,心里一片乱纷纷。耳边还响着靳齐的话:“林晚晴我告诉你,我手指动一动都能捏死他”
她很烦很乱,同时又是气苦不已。他说“林晚晴,就凭你那儿点本事,要工作没工作,要朋友没朋友,你还想离婚离婚了,你拿什么养活你自己,还有你那个无底洞似的家”
林晚晴觉得心里难受极了。
当年大学未毕业,她就遇到了靳齐,毕业的同时,也进了婚姻的殿堂。她也想过出去工作,但靳家人不让。他们说,靳家的少夫人,怎么能出去工作呢那不是丢靳家人的脸吗靳家又不缺她那点儿钱花。她就每天一个人呆在家里做她有名,有实的靳家少夫人。有名是因为她确是靳家娶进门的儿媳;而有实,那是因为靳齐虽然对她一向冷淡,但是夫妻之间的事却从未少过。
他从不在意在她的身上解决身体需要,而且每每都是很投入,很强烈,有时候,她甚至以为,他对她多少是有些喜欢的。
要不然,他怎么会天天和她睡在一张床上,还做着夫妻间最亲密的事呢可是直到她后来的怀孕,生产,诞下小开心,他都没有陪在她的身边过,就连她难产,准备剖腹的时候,他都走了,去陪他的乔乔。她心里难过,但路终是自己选的,是以,她从不怨他什么。可是这些日子以来,他动不动就对她动手,暴力相向,和那个丧心病狂的楚乔双宿双栖。他一次一次的暴力相向,和每日每夜的冷淡在一天一天中磨灭了她对他所有的热情,及至后来,他和楚乔的频频出轨,她对他的爱渐渐地淡了,心冷了,便再无希翼了。
靳齐从家里出来,心头有种隐隐的不安之感。他很不愿意面对那种不安,那是他不能接受的。他爱的是乔乔,他愿意为她去做一切的事情,不计后果。
他开着车子在街头转悠着,手机响起来,他看了看屏幕上跳动着的号码,按下了接听,“乔乔。”
“阿齐,你在做什么”楚乔的声音里好像染上了依恋的味道,声音幽幽的,听起来会让人忍不住地怜爱。
“没做什么。”靳齐说。
楚乔便道:“阿齐,过来陪陪我好吗”
楚乔对于男性心理的把握,尤其是靳齐心思的把握,那可以说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她懂得怎么样说话,一下子就可以捏住靳齐的心。
靳齐有些犹疑的心便又是重新的偏向了楚乔的一方。他开着车子向着楚家的方向驶去。
楚乔依旧是那么的娇媚,身上一袭淡青色的丝质睡裙,高挑的身形匀称有致在睡裙下若隐若现。她走过来时,美眸里郁郁幽幽的,走到靳齐的面前,青葱般的手臂轻勾了他的脖子,“阿齐,我好想你。”
她幽幽的声音说着,美眸里竟是泪光浮现,那幽怨的眼神,那依赖的声音,一下子就扣住了靳齐的心脏。
“我来陪你了。”他说着,便是手臂在楚乔的腿弯处一托,将她抱了起来。他把她放到了床上,而楚乔的手腕却是勾着他的脖子不肯松开,“阿齐,今晚不要走了好吗”
她的眼睛里泪光闪呀闪的,那种我见犹怜的形态让靳齐便是更加的欲罢不能。他便是低头一下子吻在了她修长的颈子上
“楚团长,您的包裹。”一个绿军装的小伙子抱着一个小箱子走了过来,楚潇潇刚刚开完部队会议,就听到了勤务兵的喊声,他伸手接过那个箱子,说了声谢谢就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那个箱子外面贴着他出生地的地址,寄包裹的人,是他日思夜想着的人。他的手指有些发颤轻轻地撕开了箱子上的胶带,箱子盖被打开了,他看到里面两个男士保暖套的盒子。因为他说过,部队里是不能穿便装的,所以她就给他寄了保暖衣过来了。
楚潇潇的唇角不由地轻弯了弯,他将上面的那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套银灰色,南极人的保暖衣。
白惠正在家里给孩子们洗衣服呢,手机的信息提示音响了起来,她忙起身走回卧室里,拾起扔在床上的手机看了看,那个熟悉的号码让她的心头一阵惊喜。
“衣服已经收到了,谢谢。”话不多,但饱含了属于楚潇潇的温情。
白惠捏着手机,心思浮浮沉沉,竟是想起了那些个楚潇潇在的日子。她和他一起去吃拉面,一起去钓鱼,他为她挡住凶猛的大狼狗,他陪在她生产时九死一生的床边,白惠的眼窝里一下子就湿了。
“怎么了”熟悉而温醇的男人声音滑过耳膜,白惠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向走过来的男人。
徐长风不知何时回来了。正微敛着眉宇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没怎么。”白惠伸手抹了一下眼睛。
而徐长风已经拿过了她捏在指间的手机,他在那屏幕上看了一眼,便是神色间一沉。接着黑色的手机被扔到了床铺上,他的手伸过来,修长光洁的指腹轻轻地抹去了她眼角的湿润,“哭什么他穿着那么温暖的衣服,幸福都来不及呢”
他的声音虽然温醇,却不乏酸味,心底里也确实泛酸了。但是楚潇潇却是一个给了他的妻子无限温暖的人,在那些个黑暗的日子里,他无暇顾及她的时候,是楚潇潇陪在她的身边,保护了她的安全,她对他好,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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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楚乔不会再有好日子过了,靳齐也不是完全查觉不到楚乔的恶毒,但是那种执念和楚乔刻意地拿捏让他迷失了自己。
明天以后的情节会更加精彩的,明天见。
第275章 二分之一更
白惠垂着头,颊边的发丝遮住了脸颊。舒蝤鴵裻“是我害他去西藏的,那个地方要多苦啊”白惠能想像得到楚潇潇那张帅气阳光的脸顶着高原红的样子,而且她听说,在西藏那边生活过的人再一回来,身体很多都出了问题,如果楚潇潇的身体也因此而出了问题,她会更加内疚的。
徐长风道:“怎么能怪你呢怪只能怪他有个好父亲呢”他的眼神很深,似有无奈,白惠的心头动了动。
徐长风又道:“以后别自己洗衣服带孩子了,我请佣人过来,你这样又是照顾孩子又是做家务太累了。”他轻执了她两只手,这两只手原本是很细嫩的,但是两个孩子耗去了她大量的精力,再加上很多的家务要做,她的手,十根手指,指腹都变出了茧子。
白惠的手指蜷了蜷,“孩子们当然要自己照顾的,你知道他们就是我的命。”
“嗯,那就请个佣人专门做家务好了。”徐长风知道让她搬回去住,那是不可能的事,便想着尽量给她减轻一些负担濡。
白惠没有反对,因为两个孩子确实占据了她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其他的事情她几乎无暇去顾及了,请个佣人过来也好。说话的时候,小豆豆就睡醒了,啊啊呀呀的叫着,似乎在招呼着她这个妈妈快点地过去看他。
白惠便忙去了婴儿室。小豆豆已经翻过身来,正趴在床上呢,黑眼珠骨碌地看着匆忙走进来的父母。
白惠走过去,将小家伙抱了起来,“乖乖,有没有尿尿。籽”
她边说边就抱着小豆豆走去了卫生间,小家伙果真哗的尿了一大泡尿。
徐长风看着妻子那细致耐心的样子,心头暖暖地感动着。
靳齐从楚乔的床上起来的时候,楚乔已经将头发都梳好了,妆容依然整洁漂亮。
靳齐下了床,将衣服一件件套上,楚乔却是走了过来,纤细的手指轻拈了他蓝色条纹的领带,轻轻而细致的打了个结,又上上下下地端祥了一会儿,却是伸手从他洁白的衬衣领子处拈了个蓝色的线头下来。
“瞧,这是什么。你一会儿还要去上班呢,整洁一点才好。”
她说话的时候,眉眼间十分温柔,就像是一个贤慧的妻子在和自己就要出门上班的丈夫说话。
靳齐的心头动了动,楚乔的贤慧温婉的样子让他有些失神,
“我刚刚叫李嫂给你炖了汤,早餐都做好了,吃完再走。”楚乔说。
“嗯。”靳齐点头。
早餐很丰富,中西兼有,靳齐吃了一碗馄饨,又喝了一杯牛奶,这才离开。
靳齐的身影消失在楚家的门口时,楚乔对着收拾碗筷的李嫂道:“不要把我和阿齐的事告诉爸爸。”
李嫂怔了怔,随即明白了什么似的点头。
靳齐去了公司,一个上午的忙碌,处理完手边的文件,他坐在大班椅内,慢慢地吸起了烟。那神色似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中午有客户请吃饭,他带着两个副经理赴宴。饭店是常去的一家,他带着两个副经理走进去时,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他们正边走边谈论着什么。
“依我看,阿齐他纯粹是中了楚乔的蛊了。那么狠毒的一蛇蝎女人,他竟然还视如珍宝。”
“是呀,我也想不到。不过乔乔她怎么会变成那样子了呢竟然把那么小的婴儿要人扔到太平间去,真是灭绝了人性啊”
那两个人靳齐都认识,全是他的发小们。靳齐的身形走过来时,那两个人便发现了,对着他讪笑了一下,“阿齐,这么巧。”
靳齐的眉宇间凛得厉害,那两个人好像也并不想跟他说话,顾自地对着他扬了扬手,“我们还有事先走了阿齐。”
靳齐眼看着那两个人的身形走出了饭店,身形站在那里好久,才走到电梯旁按电梯按纽。两个副经理对视了一眼,全都保持了缄没。
“你们是不是也像他们那么想的”进入电梯时,靳齐阴沉的眼睛扫过两个下属的脸。
那两个人便道:“我们什么都不清楚,靳总。”
靳齐一夜未归,林晚晴的心情平静得像一潭静水。她陪着小开心玩了一会儿,又在小区漂亮的小路上走了走,末了终于拿出手机拨了一个一直想拨,却是不敢拨出的号码过去。
“晚晴”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林晚晴的心头先就跳了一下,自从上次靳齐在餐厅里当着陈光修的面强吻她,她还没有见过陈光修。想到那天的情形,便有些难堪窘迫。
“陈哥,你在忙吗我可不可以和你说几句话”她说。
“好啊,你说。”彼时,陈光修就坐在他办公室的椅子上,耳边夹着电话听筒,另一只手里还拿着签字笔,正在处理公司事务呢,但仍然爽快地答应了。
林晚晴犹豫了一下才道:“陈哥,像我这样的家庭主妇,如果出去找工作,会有人要吗”
“当然会有了。”陈光修的声音笃定而温朗,“不过前提是,你要好好学习一下专业的知识,将来准备做什么,现在就多留意一下,用心学习。等孩子生下来,你就可以去应聘了。晚晴,坚强一些,把自己变得强大了,你才更有力量离开靳家。将来也才能更好地照顾自己的孩子。”
陈光修的眼神渐渐深沉,声音关切而疼惜。
林晚晴静静地听着陈光修的话。她沉思着,这些年靳家少夫人的生活,已经让她成了一个寄生虫般的人。靳齐的话没有错,她要工作没工作,要朋友没朋友,怎么养活自己,怎么养活那无底洞似的家人
她必需要自强才行。而且也只有自己变得强大了,才可以更好地养育自己的两个孩子。在离婚之后,她才可以更有把握地取得两个孩子的扶养权。
一大早,天气很好,温和而晴朗。徐长风这几天就住在了他妻子这里,既然她不肯搬回去,那么他就搬过来好了。守着妻子儿女,这也跟在家里差不多。
人生有时候也是需要点儿阿q精神的。
他在天光见亮的时候起了床,直接推了妻子房间的门。因为夜里有时候会照看孩子们,白惠的房间紧挨着婴儿房,而且从不锁门。他直接就进去了。
白惠正睡意朦胧的呢她想再睡一会儿,可是这天怎么这么快就亮了
身旁的位置忽然间一沉,接着她穿着睡衣的身子就落进了一个微凉的怀抱里。白惠的眼睛猛地睁开,她看到了那近在咫尺的俊颜,不由伸手挥了一下,“喂,你大清早的干嘛”
“不干嘛,抱着我老婆亲亲。”徐长风笑得风流而痞气,那嘴唇还真就凑过来了。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又很快地移到了下面,直接堵住了她的嘴唇。
“唔”白惠一把推了他,“我还没刷牙呢”
“哦,那你先去刷牙,回头我们再吻。”
“去你的,谁要和你吻”徐长风穿着的是驼色的睡衣,微敞着领口,白惠被他搂过去时,那脸就几乎贴在他的胸口上呢,此刻身上就热了似的。她从他怀里挣了出来,下了床,就直接去了卫生间。
而他就高大的身形站在卫生间的门口,手撑着门看着她刷牙洗脸。
白惠有点儿别扭,“你别在这儿盯着我好不好”
“嗯,好。”他竟然很听话地笑笑转身离开了。
白惠做完个人卫生,出来,他的男人正从她的柜子里面找东西呢,白惠走过去时,他拿了一套休闲的衣物出来,“诺,今天我们去爬山。”
“爬山孩子们怎么办”
“这个你不用操心了。”徐长风将休闲的衣物放在了床上,大手便伸了过来,“来,我帮你更衣。”
他的脸上全是一副风流痞气的神情,眼看着手指就落在了她睡衣的肩带上,白惠忙往后缩了缩身形,“我自己来,你出去吧”
他便一笑,风流而倜傥。他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隔壁房间就传来了他温和磁性的声音,“糖糖豆豆,爸爸来了”
白惠不由弯了弯唇角。她将睡衣脱下来,换上了徐长风拿出来的那一套银灰色休闲装。
糖糖和豆豆都醒了,此刻一个光溜溜撅着小屁股爬来爬去,一个坐在那里,摆弄布娃娃。
“啊啊。”小豆豆捡了个波浪鼓过来爬到了小糖糖的面前,那意思是想和姐姐一起玩,可是小糖糖明显地对那东西没兴趣,只抱着她的布娃娃。
小豆豆啊啊了几声,小糖糖不理他,他便很无趣,又爬向了他的爸爸,啊啊了几声。
徐长风伸手臂将儿子胖胖的小身子抱了起来,“我说儿子你怎么就这么笨呢怎么就跟个狗似的光会叫不会说呢”
小豆豆浑没听见似的,顾自小手攥着那个波浪鼓摇得哗啦响。
“妈妈。”小糖糖奶奶的声音喊了一句,白惠已经过来了,她将女儿抱了起来。相对于小豆豆,她自然是更加疼爱小糖糖的。她抱着女儿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亲,“糖糖,好乖哦。”
“糖糖,豆豆,爷爷奶奶来喽。”外面传来老年人慈爱的声音,白惠扭头看过去,但见徐宾和胡兰珠走了进来。两个人的手里都提着大大的手提袋,可以看见里面盛放着各种各样的玩具。
白惠便看了看徐长风,徐长风则是笑道:“爸爸妈妈过来带孙子孙女,我们也好安心出去爬山呢”
“是呀,白惠。这段时间你也够辛苦的了,去跟长风出去走走吧,透透气散散心。”
胡兰珠的脸上说不出的慈祥和蔼。
白惠便哦了一声。
徐宾道:“你们快去吧,孩子们交给我们就行了。”他边说边就是将小糖糖从白惠的怀里抱了过来,声音喜爱的道:“哎哟,小糖糖越长越漂亮了哟”
白惠上了徐长风的车子,她又回头看了看,孩子们的爷爷奶奶在,她无疑是放心的。车子行驶起来,一个多小时后,视野渐渐开阔。早春的时节,山野之间树木吐翠,淙淙流水之声隐隐传来。车子停下,徐长风买了景点门票,和她一起走了进去。这里是青龙峡,眼前一方碧水映入眼帘,心情顿时就舒畅起来。白惠欢叫了一声,“哇,真美。”
“嗯,快过去,我给你照相。”
徐长风轻拉了她的手一下,白惠站到了石阶之下潭水旁,徐长风相机举起来,对着那张笑颜如花的脸咔的按了一下。白惠的心情随着眼前的景致越发优美,而心情越发的愉悦。
“你要照吗我帮你啊”她对她的男人说。
徐长风笑,“是我们两个人照。”他说着就对着一个经过的游客道:“请帮我们照张相,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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