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吸了一口烟,其实他去了,只是他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因为他终究是舍不得迈开那一步,就此与她陌路。
林晚晴那天始终没有等到靳齐出现,心头像是被北冰洋的水浇过,冰凉刺骨。她知道,她离婚的念头再一次成了泡影。开心这几天到是一直住在她这里,靳家没有人过来跟她要孙子,靳齐也一直没有出现。
林晚晴几乎是心灰意冷地度过那些日子。
“晚晴,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主管拿着她开出去的一张支票走了进来,神色恼火。
林晚晴心头一跳,接过来瞧去,心脏陡然间一缩。
“王主管,你看看这办的什么事呀,是你们陈氏没钱了,还是这女人故意搞鬼呀一张支票整整少了三万块。你们骗钱呢”
有一男一女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林晚晴头皮一阵发麻,她记得好好地检查过,怎么还会将数字写错
一个小数点之差,少付了那家公司三万多块。
林晚晴不由紧锁了眉头,心头忐忑,“对不起,我马上开新的给你们。”
“开新的就算了吗我们的精神损失谁补啊”女人不满地嚷嚷,“根本就是想趁我们不注意,少付款”
“不是的,对不起。”林晚晴不知道说什么,怎么说才可以让那两个人不再一唱一和的嚷嚷。
“对不起。”她又说。
“对不起管什么啊,我们不想听对不起,马上叫你们老板出来”那两人不依不饶,别的科室的人闻风出来,都奇怪地看着她。
林晚晴脸颊上滚烫滚烫的,因为她的一时疏忽,她给陈氏,给陈光修带来了如此的麻烦。
“不是的,真的不是。”她试图解释,可是那两个人根本不听,仍然嚷嚷着要陈光修出来。
“出了什么事”陈光修走了进来,西装整洁,神色凛冽。
那两个人便立即气愤地说:“陈总,你们这么做也太欺负人了吧,我们那么信任你们,你们就少开了好几万来蒙我们,你们这不骗人嘛”
林晚晴咬了咬唇,一张本就少了几分血色的脸越发的白了。主管气愤地瞪着她,“林晚晴,你真会惹麻烦”
“陈氏不会做蒙人的事情,林晚晴已经认错道歉了,而且支票出了错,你们可以当时就发现的,这件事,你们也是有责任的。”陈光修清凛的眸光扫过那一女一男的脸,又温和了声线,“希望你们得饶人处且饶人,大家还都是生意场上的朋友。”
“嘿,看在陈总的面子上,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但是陈总,你可得好好地管管你的手下,这样三心二意的员工你们也要”那女人又说。
林晚晴的头皮紧绷地一阵阵地发麻。
她低着头,低到不能再低,她知道自己的心神恍惚给陈氏带来了不好的影响,她很内疚,也很羞愧。
陈光修开口道:“这样吧,中午陈某略备薄酒希望二位赏脸。”
这件事似乎就这样过去了,林晚晴自责的同时,逼着自己用心的工作,离婚的事情,她没有能力,她只能不再去想。
“陈总。”转天下班时,林晚晴在走廊里遇见了陈光修,她叫住了他,陈光修回眸,神色平淡。
“陈总,对不起。”林晚晴愧疚的低了头。
陈光修道:“晚晴,不要压力太大了。”
他轻拍了拍她的肩,收回意味深长的眸光,
转身走了。
林晚晴一个人立在安静的走廊里,陈光修没有一句埋怨的言语,但是她的心却仍是那么难受。
晚上回去,白惠和徐长风已经回来了。白惠给小开心拿出了一辆限量版的兰博模型出来,“开心,看看喜欢吗”
“真好看。”小开心伸着小手摸摸那车子,眼睛里亮亮的。“谢谢白姨。”小开心接过了小汽车把玩起来。
白惠看向林晚晴,才几天而已,她怎么就瘦了呢
“晚晴,是不是靳齐又难为你了”
林晚晴的眼睛里掠过一抹忧伤,却又是转而笑笑,白惠心里担忧,但是离家好几天,两个孩子十分想她,这个喊她,那个让她抱,她没有过余的精力来想这件事。
这样,天就黑下来了。
孩子都睡着了,白惠才来到林晚晴的房间,林晚晴仍然在灯下记账。白惠皱眉,“晚晴。”
“白姐。”林晚晴站了起来。
白惠走过来,拉着她在床边坐下,“晚晴,告诉我这几天,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了”
林晚晴看着一身睡衣的白惠,风尘仆仆回来的她,都没有休息一会儿就过来找她了。
“阿齐,他总是不肯离婚,我对离婚已经不抱希望了。”
她喃喃地说。
白惠道:“真的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了吗”
“我忘不了过去的种种。他可以冷落我,可以婚内出轨,但是他不应该动不动就对我暴力相向,而且,小快乐”
林晚晴语声哽咽,“我忘不了小快乐。”
看着掩面而泣的林晚晴,白惠能明白她心底的感受,就如当初以为小糖糖已死的时候,她有多痛心,多难受,她抱了抱林晚晴的肩。
回到自己的房间,白惠神情郁郁。
徐长风还没睡,正躺在床上看一本财经杂志。
白惠在他身旁坐下,幽幽叹道:“你说靳齐倒底是怎么想的呢他为什么答应晚晴一早去民政局,却又失约呢他这样做,不是让晚晴越发厌恶他吗”
徐长风凛了眉,“我明天去找他谈谈。”
虽然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虽然说,别人的家事他不好掺乎,但是妻子忧心忡忡的样子让他心疼,他还是决定找靳齐谈谈。
可是一转天,他就投入了繁忙的工作中。因为离开这几天落下太多的工作,他给靳齐打了一个电话没有人接听之后,他就把这件事给搁下了。
总想着找他谈谈,可是工作缠身,他竟是一直没有抽出时间来。星期六的早晨,林晚晴带着小开心去了北海,这是严冬时季,水里结了冰,但阳光还算晴朗。小开心嚷着要出来玩,她就带他来了这里,许多大人孩子在滑冰。
小开心站在河边上跃跃欲试,林晚晴扶着小家伙在岸边不远处走了走。
但是脚底一滑,母子两个都摔在了冰面上。林晚晴屁股处摔得生疼,咧着嘴爬起来。小开心人小摔得也不重,反过来扶妈妈。
“爸爸,我去那边玩一会儿。”有少年的声音传来。
林晚晴看过去,却见冰面上一道男孩儿的身影正往远处滑去。
“小心点儿。”陈光修对着儿子喊。
林晚晴没有想到会遇到陈光修父子,正想着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陈光修已经看到了她。
他对着她眼角微眯,露出笑纹,“晚晴,你们也来了。”
林晚晴牵着儿子的手嗯了一声,要走过去,可是才一迈步,又是扑通一下,这地儿还真滑。
她又摔地上了。
“妈妈”小开心吓了一跳,小手去扶,却有人奔得更快。那母子俩个就站在岸边不足一米的地方,陈光修从岸边跑过来,又迈上冰面,扶起了她。
“小心点。”
林晚晴摔得连连吸气,连摔了两跤,摔得她有点儿眼前冒金星的感觉。
“妈妈,你有没有摔坏”小开心担心地问。
林晚晴安慰:“没有,妈妈没事。”
“没事就好。”陈光修说了一句。
“爸爸”是滑着冰过来的小宇。
“林阿姨。”小宇客气礼貌地跟林晚晴打招呼。
大家五一节快乐;呵呵;有没有出去玩
第374章 此情不可待
这孩子比上次见到好像又长高了,那个子已经赶上了林晚晴。舒欤珧畱而且眉宇之间比之他爸爸的温朗多了几分英气。
林晚晴笑,“小宇好。”
一行人上了岸,小开心仍然望着冰面上那些玩得欢的孩子们羡慕得不得了。
“妈妈,我还想玩。”小人儿直扯林晚晴的衣角。
林晚晴呃了一声嫔。
小宇道:“来吧,我教你。”他拉起了小开心的小手。两个人一大一小又走向冰面。
陈光修道:“小宇,好好照顾弟弟。”
“知道,爸爸。卢”
小宇爽快地答应着,拉着小开心的手下了岸,手把手地亲自给小开心做着示范。林晚晴看着小宇像关心弟弟一样的关照着小开心,不由笑了笑,陈光修道:“小宇一直渴望有个弟弟妹妹的呢,现在正好,让他感受一下当哥哥的感觉。”
林晚晴黑眸望向说话的男人,他的眉眼之间流露着淡淡的温朗,“陈总,你为什么一直都没有结婚”林晚晴忽的问。
陈光修呵了一声,样子有些无奈,“以前是小宇小,工作也忙,没有心情,现在”
他的心底低低一声喟叹,以前是没有喜欢的人,现在有了喜欢的人,却又不合适,因为她是有夫之妇啊
看着他变得复杂的眼神,林晚晴没再问什么,而陈光修望向冰面的眼睛已经越发深远。
回去的路上,小开心一直念叨着哪天还要哥哥带他玩,哥哥真棒,会滑冰,还教他滑冰。林晚晴有些欣慰,儿子开心,就是她最大的满足。
望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街景,她的心神有些飘忽,如果她的眼前浮现着,小宇牵着小开心的手在冰面上慢慢滑行的情形。
转天开始上班,她一早将小开心送去了幼儿园,匆匆奔赴陈氏。一个上午的忙碌,记账,付款,这是她每天的工作内容。
“看仔细点儿,别让整个公司都跟着你丢脸”是主管厌恶的声音,林晚晴耳根处僵了僵,很快又平复了心绪,细心地打着支票,她的确是填错过支票,被骂也只能挨着。
下班的时候,她去幼儿园接儿子,却看到了靳齐的车子。她脚步停滞下来,靳齐已经牵着儿子的小手从幼儿园里面出来了。
“妈妈。”小开心向她巅儿巅儿地跑来。
林晚晴牵住儿子的小手,小人儿问她,“妈妈,我还是去滑冰好吗”
“今天不行,天快黑了。”林晚晴说。
“喔。”小人儿有点儿失望,“那妈妈,我们明天去好吗”
“周六吧,周六开心就不用上幼儿园了。”林晚晴摸摸儿子的头柔声说。
小开心便点头,“妈妈,你叫小宇哥哥也去好吗我喜欢和他玩。”
小人儿仰着小脑袋,黑漆漆的眼睛满是期翼地望着她,林晚晴沉呤着,“呃”
“你让开心和陈光修的儿子去滑冰了”靳齐凉凉的声音响起来。
林晚晴看向靳齐,他一张脸仍然是一如往日的那种冷,“碰巧看见的。”
靳齐道:“碰巧有那么巧他带着儿子,你带着儿子。”
林晚晴有些气恼,便想干脆不再理他了,牵着儿子的手向前走,靳齐的声音又从身后传过来,“现在已经开始培养感情了”
林晚晴停住脚步,眉心蹙紧,恼火地道:“靳齐,你还是个男人吗出尔反尔,说去民政局,却连个人影都见不到,靳齐你开着那么大的公司,你也算个老总,有身份的人,竟然连自己的承诺都做不到”
靳齐看着她嘲弄的眼神,和那一开一合的红唇,心跳一下子就加了速。
他狠狠开口,忘了刚才的话题,“林晚晴,我没说过我是一个守承诺的人,我不防告诉你,凭着我的能力,只需要一句话的事,陈光修辛苦经营的公司就会破产倒闭。”
“你”林晚晴彻底窝火了,只觉得胸腔处一团火苗蹭蹭地窜。“你真是卑鄙到家了”
靳齐冷笑,“我没说过我不卑鄙。”
林晚晴气愤地口不择言:“靳齐你对我这么霸道这么强势,这么嚣张无理取闹,你用上一点也不会被楚乔当猴子耍”
林晚晴一句话,靳齐一张俊脸当时就铁青了。他脸上的青筋在一瞬间跳动起来,眼眸里的阴鸷足可以杀死眼前的女人。林晚晴心头一缩,她知道,如果小开心没有在场,他真的有可能冲过来狠狠地扼住她的脖子,把她掐死。
靳齐狠狠地阴了她一眼,却是迈开步子走向了他停在前方的车子,那身影透着一层煞人的寒气。
林晚晴一直看着那黑色的车子开走,周身还好像被圈在一团寒气里。
小开心捏了捏她的小手,“妈妈,爸爸怎么又生气了楚乔是谁是那个乔乔阿姨吗”小人儿不太记得楚乔这个名字了,但是他记得以前的时候,家里经常会有一个人去找爸爸,而爸爸会对那个女人十分小心,十分温柔,然后跟着她一起出去。
林晚晴摸了摸儿子的头,嗯了一声。
几天之后
“这谁做的鬼呀,陈氏的材料来源都是经过严格审查的,怎么会出现那种事吗”
林晚晴去洗手间的时候听到两个女同事的愤愤私语。她不由心头一紧,又仔细听去,“质监局不知听了谁的举报,他nn的,就抄了我们所有的货品,真是不让人活了”
林晚晴拧眉,张嘴问道:“程姐,公司倒底出了什么事啊”
那个姓程的女人道:“哎,你还不知道啊咱们公司新上市的那批产品,昨晚上全被质监局给清了,说是有害物质量严重超标。用久了会让人得癌。”
林晚晴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陈氏生产的东西跟生活息息相关,如果真是这样,那是不容原谅害人害已的,可是,林晚晴想,这事不会是真的。
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的。
她到陈氏虽然只有小半年的时间,但是陈光修的工作原则她却是再清楚不过。每一样原材料务必做到严格检查,各种检验手续齐全,怎么会存在有害物严重超标的事情呢
林晚晴百思不得其解,思索着回到办公室。
这样过了一个上午,临近中午时,陈光修和业务部经理从外面匆匆回来了。陈光修的眉梢眼角没有了往日的温朗,而是写满了疲惫,身后那个业务部经理脸色也是很沉。
林晚晴很担心陈氏现在的状况,因为这件事一出,不光是那批被抄走的货品,陈氏曾经销售出去的会被人退回,以后将要生产的东西都不会再有人来买,这样的损失是无法估量的。
而且,万一有人闹起来
她很担心陈光修,同时也疑惑这是不是有人在搞鬼。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公司的员工都走了,林晚晴这才推开了陈光修办公室的门。陈光修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两只手深深地插进黑色的发丝,揉着额角。
“陈总。”她轻喊。
陈光修抬了头看看她,“晚晴。”
林晚晴走了过去,站在陈光修的面前一脸担忧,“陈总,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呀是不是有人在故意捣乱”
陈光修轻扯了扯唇角,样子也是琢磨不透。林晚晴蹲了下来,蹲在陈光修的脚边,“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她的大眼睛里满满都是深切的担忧,陈光修抬眸看到她那双眼之中深深溢出来的揪心,伸手轻轻地抚了抚她漆黑的的头发,“不用太过担心,我在想办法。”
陈光修这么说,林晚晴知道安慰的成份很大。陈光修的出身没有根底,现在的一切都是百手而起,如果这次的事件得不到圆满的解决,那么
林晚晴不敢想象那结果,如果那样,陈光修这么多年辛苦打拼的一切会灰飞烟灭。
从陈氏离开,林晚晴仍然忧心忡忡的,去幼儿园接了小开心,母子两个人一起回了家。晚饭时,她食不下咽,忧思深深的样子让白惠忍不住问了一句,“晚晴,怎么了”
林晚晴忽然间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一般,“白姐”
转天的早晨,林晚晴牵着儿子的小手从徐家出来,靳齐的车子就停在了门外,小开心见到那辆熟悉的车子,便乐巅儿巅儿地跑了过去,“爸爸。”
靳齐打开了车门,将儿子抱上了车。“爸爸来接你去幼儿园。”
林晚晴看着他黑眉冷眸都洋洒着淡淡温和的样子,又看着他将车子开走,这才开始若有所思地走向公交站。
第375章 此情不可待
林晚晴一直看着靳齐的车子开走,这才去了公司。舒欤珧畱然而她到了公司,才发现,事情好像越发的严重了,一群购买过陈氏产品的客户围住了陈氏的大门。
“叫你们老板出来,这样坑害消费者,天理不容”
林晚晴被那些叫嚣的人们骇住了,人们把那些买过来的陈氏的产品纷纷地向着陈氏的大门砸去。
“叫你们老板出来”
“叫你们老板出来嫠”
林晚晴头皮阵阵发麻,一颗心紧紧地揪起来。
不知道陈光修来了没有,林晚晴眸光在停车场处看了看,看见了陈光修的车子,她又是一阵担心,再一转头,却见陈光修已经在两个副经理的陪同下走了出来。
“各位兄弟姐妹,叔叔婶婶,我就是陈光修。是这家公司的老板菱”
陈光修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人把手里的东西朝他砸了过来。“你去死吧,没人性的东西”
陈光修猝不及防,那东西砸在了头上,头部顿时便是嗡的一下,林晚晴心头一缩。正要过去,保安人员已经出来挡在了陈光修的面前,“你们再这样我们报警了。”保安人员喊。
围观的人毫不在乎地嚷,“你们尽管报吧,看警察把谁抓起来”
眼看着那些人愤愤不平的场面越来越纷乱,陈光修拨开了挡在他身前的两个保安人员,走上前来,“各位,你们听我说一句,陈氏的事情还在调查之中,具体的检验结果还没有出来,谁也不能给陈氏的产品下定论。还有,我们公司的每一项材料都是经过严格审查的,绝不会出现被举报的那些情况。”
“那你说倒底是怎么回事”有人嚷。
“具体怎么回事我也想知道,各位,请你们稍安勿躁,公司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陈光修掷地有声地说。
围观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仍然不肯散去,而陈光修已经弯了身形鞠了个躬,“各位,陈某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恕不再奉陪。”陈光修说完,便带着那两个副总从围观人群的缝隙里走了出去。陈光修已经上车走了,但那些人还围在门口,但显然气势不似刚才那么嚣张了。
林晚晴从人群与大楼之间的缝隙里贴着墙进了公司,公司里的人们都在窃窃私语。连王主管都郁沉着脸。这个时候,外面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接着是一伙人蜂涌而入。林晚晴耸然一惊,但见走廊里已经冲进了一群人,那些人冲进了各个办公室,搬起桌子上的电脑就往地板上砸。办公室里的女孩儿们吓得哇哇大叫,林晚晴的电脑也被摔到地上了,那些人还把她的手包扔出了窗外。林晚晴惊心不已,“你们都住手住手”
谁会听她的呢有些人本就是借机满足自己内心的邪恶,把办公桌上的东西唏哩哗啦地全都扫到了地板上,林晚晴的手都被玻璃扎伤了。不知是谁报了警,警察赶来将那些人都轰了出去,并且把闹事最凶的几个人带去了警局,看着办公室里的一片狼籍,林晚晴心惊肉跳冷汗湿了一身。
徐氏
徐长风忙完了手头的工作,点了根烟,边吸边放松自己休息一会儿。可是吸了几口,又想起了老婆大人的口头衷告:少抽烟,多喝水。
烟瘾上来,就喝水。
在他的办公室的柜子里,陈列着各式各样的茶叶,西湖龙井,黄山毛峰,冻顶乌龙中国的几大名茶全都摆在了他办公室的柜子里,而且都是极上乘的茶叶。他的妻子说,少抽一只烟,你可以多活好几年,多喝一口茶,你可以年轻好几年。
呵呵,他笑笑,她的话夸张的成份极大,而且说话时那小脸严肃的样子,更让他心底憋着笑,但是他很受用,也乐意享受这种被人管制着的感觉。
他掐灭了指间吸了半截的香烟,又神思逍遥地坐了一会儿,回想了想早晨和妻子的缱绻,一对小儿女环绕膝下的其乐融融,他笑笑,拾起了桌上的手机。
他给质监局那边打了个电话。
陈光修那边的事情本于他无关,他这人一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他妻子临出门前还交待过他要给质监那边的熟人问一问,倒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的妻子那是把林晚晴当成亲姐妹的,他知道。
电话接通,那边的人还客气的叫了声:“徐先生。”
“陈氏那边确实是被人举报了,而且那个人来路好像还不小。”回到家时,他这样对他的妻子说。
白惠疑惑地问他,“那个人是谁”
徐长风拧了眉,“他没说。”
那个人在电话里只说举报的人来路不小,而且陈氏的产品好像确是出了些问题,只不过没有传扬中的那么严重,“你知道,有些事情,是可大可小的。”他这样对妻子说。
白惠心头的疑惑更重,“那么说,是陈光修惹了谁吗长风,陈光修这人很好,你要是有能力,就帮他一把吧”
看着妻子期待的眼睛,她已经无声无息地坐在了他的身旁,满脸的期待。
徐长风轻扯了扯唇角,关于帮不帮的问题,他还没有想,但是妻子的那句,陈光修人很好,让他心里有点儿吃味儿。“老婆,我们和他非亲非故的,就凭他人很好,我们就要帮他”
白惠想了想道:“不是一定要帮,如果真是他们公司的问题,我们也没有办法帮他,如果不是,是有人在故意陷害的话,长风你不要坐视不管啊”
白惠轻捏了捏丈夫的手,眼中的期待仍然那么明显。
徐长风有些无语,他伸手将妻子的手反握住,又轻捏了捏她白皙柔嫩的左颊,笑道:“老婆大人发话,打死我都不能坐视不管。”
白惠便抽了抽唇角。
林晚晴从公司出来时,仍然心有余悸,上午那场纷乱的打砸行动让她对陈氏越发的忧心忡忡。陈光修从早晨离开公司就一天没回来,但是有打过几个电话给财务,质检部。林晚晴想,他一定是无暇分身了,眼前的事情那么棘手,她在为他担心着。
眼前,靳齐牵着小开心的小手从幼儿园里走了出来,昨天也是如此的,他比她先到一步,然后牵着儿子出来。
靳齐的神色还是淡淡的,只在她牵过儿子的小手时,他凉凉说了一句,“是不是很想帮陈光修摆脱眼前的窘境”
林晚晴吃惊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眼神又冷又寒。
“你</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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