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露齿一笑,比出一个胜利手势。由于这行程来得突兀,他们二人只接到梁霞衣打电话到房间来交代著“快租车,咱们去花莲,要快”这寥寥数句,便迅速办理。只知道上司同意去花莲了,却不明白梁霞衣怎么说动上司的。他们很诧异,毕竟大家都了解经理不是容易被说动的人,全身上下更找不出一丝冲动的因子;她果决,同时也深思熟虑不是吗
她以唇语悄悄对他道:“别急,我会跟你说的。”现在不是他好奇的时机啦重要的是别让上司随时吐出要转头回垦丁的命令呀梁霞衣觉得上司正在天人交战中,于是状若不经心的对卓然问道:
“卓特助,我一直很好奇耶,是什么动力让耿先生这么致力于救援那些被推入火坑的少女呢公益事业很多种,他为什么对此特别执着”
卓然当然是依照惯例沉默了五六秒才回答:
“他,想找妹妹。”
啊梁霞衣讶然不已,倒没料到竟会是这个原因。看来耿先生似乎有个挺悲惨的身世,这会不会正是上司无止境包容夫婿长年待在花莲的原因呢体贴他想找寻妹妹的心意。
这说得通,因为上司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小女人,怎么可能放纵丈夫远远逍遥着,不尽义务呢也合该是这种大事,才会让夫妻南北分隔,彼此不怨了。
“没有眉目吗”应该是没有,她猜。
“没有。”茫茫人海,难了。
“总不能这样一直下去吧一个人的能力有限,他呆呆在花莲等,能成什么事”
好歹跟警察攀个交情,或勤走各大酒店娼寮打听一下,三教九流都弄点关系,做起事来才不会那么事倍功半吧
卓然投给她一抹难解的眼光,但终究没说什么。
她也不甚在意,反正不是重点。
“我很好奇,他知不知道有些少女想用以身想许的方式报答他”
这句话够劲爆,别说孟红歌立即被揪住全副注意力,连小憩中的赵永新也给惊醒。
嘿嘿,大家都很在意对不对
“你不会不知道吧我上次看到的,差下多是这种情形耶。”
卓然缓缓回应几乎是一种小心翼翼的态度:
“大哥没放在心上。所以不是问题。”
才怪问题大著呢至少当妻子的心里会很难受。男人喔,就是不能理解。
“没放在心上那多危险呀要是哪天被灌醉了下药了,造成事实要他负责那怎么办我大姐夫曾经差点这样被他的好友吃干抹净呢看这招多狠。”
“大哥不可能”两位冰山争相为耿介桓的人格背书。
“人心难测啦”挥挥手,梁霞衣虽然同意耿先生不会乱来,但是别人会啊现在禁药满街都是,什么摇头摇脚强奸药片的,要整一个人还不简单
一阵沉默后,卓然问:
“你大姐怎么面对你姐夫差点失身的情况”
梁霞衣丢过去一道“孺子可教”的赞赏眼光。转得好呀,二冰
“其实我也很意外,她居然没有先哭再说,反倒是一把将昏迷在床上的姐夫抱住,对那个衣衫不整的女人道:下药迷奸性侵害未遂妨碍家庭侵害名誉,等着坐牢吧你色情狂。”哈哈哈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很好笑。“那女人以为我姐姐会哭着转身就走,并且抛弃我姐夫说。结果不但没有,还吓得那女人尖叫逃走,吓跑人之后我姐才哭得差点没把我姐夫淹死。”好不容易笑完之后,她才慎重点头:“这点要学起来,很有用。”左看右看,才发现原来三座冰山都隐约浮现笑意耶,真稀奇,他们慢慢会笑了呢。
孟红歌说道:
“我以为你大姐很柔弱。”她还记得梁秘书的身家调查内容。
“她是呀。不过当有人想染指她老公时,她不会介意给对方颜色瞧瞧。她的柔弱是给丈夫看的,又不是给情敌欺负用的。”
卓然正色问她:
“如果是你呢遇到相同状况会怎么做”
她想都不必想:
“到时再说喽我现在又不知道我将来会嫁谁,更不知道我会不会爱我先生。搞不好我早就巴不得甩掉他,那发生这情况下正是天助我也”
“如果你爱的话,会怎样”卓然不肯放松,仍问。
这是替经理问的,还是别有它意她猜不出来,但回道:
“要是很爱,那就没有让贤的道理啦。开玩笑敢动我的人,先去问我家的三太子允不允吧。”
“不让”再次确认。
“对啦对啦自己的男人为什么要让只有”不要“,没有”让贤。“这就像买了一件衣服,喜欢的话会一直穿,不喜欢了才会丢到旧衣回收桶。道理是一样的。
他的表情是淡淡的笑,像是非常满意她的回答。
满意为什么她不解,但跟着笑了。
觉得这个卓然,愈来愈像个活人了。
她的功劳呢,嘻
凌晨三点,全世界都该睡翻了过去的时刻。
他们抵达了位于花莲山区里的“雪颐院”。
“雪颐院”是一栋中古的三层楼建筑,占地颇大,前后都无人家。
一盏垂在屋檐下的五烛光小灯泡静静的向他们这群不速之客打招呼。
呜汪呜汪汪汪
不知打何处传来的狗吠声,权充二十一响礼炮。
接下来是不是该有人出来列队表示欢迎了梁霞衣只是随便想想,倒没料到会真的有人出来。拜托,三更半夜耶
纱门打开,首先出来的是一个体型高大的男人轮廓上来猜好像好像就是耿先生耶,这个人都不必睡觉的吗
耿介桓首先看到的是赵永新二人,直觉问:
“为什么一齐来”声音冷峻苛责。
赵永新连忙道:
“我们是跟着”
“立刻回去不管她怎么说这边没你们的事,我说过你们的任务是保护她”
终于发现两位男子身后有人,而人,正是他的妻
“我们没有离开大嫂。”卓然多此一举的说明。
梁霞衣很想笑,但不敢。情况很好笑,但气氛很僵凝,这时候敢笑的人,得有不畏死的非凡勇气才行。她可没有。
“怎么来了”他越过两个下属,站定在她面前,问道。
“不能来吗”她问。无意表现得像质问,但还能怎么问
耿介桓注意到她低哑的声音里泛着疲惫,伸手扶住她腰背,道:
“当然能。不管怎样,先休息吧。明天再谈其它。”
他没表现出拒绝,也没诧异或惊喜。那,他心中对她的到来是何看法孟红歌抬头看他,但因为夜色太浓,她看不清:而环住她腰那略微紧束的手劲,教她安下一颗惶然的芳心。
“李嫂,麻烦你清出两间客房。”
“四个人睡两间哦双人房吗”不会吧他是这么安排的梁霞衣不敢相信。
耿介桓对她露出意外的表情
“你也在”
好极了,原来他从头到尾目中无她这是要挖她角的人该说的话吗
“不,我不在,您看到的是幻象。”她翻白眼。
耿介桓对一边的大婶改口道:
“李嫂,清三间房。”
大婶搞不太清楚情况,问道:
“耿先生,不是该清四间吗我没有双人房了。”
耿介桓微微一笑。
“我的太太跟我睡,替我多准备一个枕头,多谢。”
几声抽气声来自四周,粱霞衣这才发现身边不知何时聚拢了四五个熊腰虎背的大汉。
吓死人走路都没声音的哦,要不是抽气声大得像打雷,她恐怕不会发现他们,就算他们已经站得离她如此近
耿介桓也不理会他们,迳自搂着妻子进屋。
“啊你们等一下,我就去准备一下房间。如果肚子饿的话,厨房有点心可以吃。”第二个回过神来的是李嫂,她快步进屋工作去了。
“她就是大嫂那大嫂怎么来了”一名大汉问赵永新。
赵永新耸耸肩。
“有空,就来了。”
一群人围了上来,问东问西的,短时间内不会罢休。卓然警觉,趁机拉了梁霞衣的手往厨房窜去。累了一整天,不想再被折腾下去了。
“大哥看来很惊喜。做对了。”他回头对她一笑。
厚不要突然对她笑好不好很吓人耶。她被他吓得一颗心蹦蹦乱跳。
“有吗他有很高兴吗看不出来。”
卓然将她安置在餐桌前,熟门熟路的找出不少食物堆在桌上。
“这里物资丰渥喔。”看着满桌的饼干蛋糕,实难想像这里是一间收容所。根据她自身的经验,每一个慈善机构都有粮草短缺的问题,能吃饱就是天大恩赐了,哪能奢想美味点心“这个机构是孟氏赞助的吗”通常必须有财团长期支撑,才能不虞匮乏。
卓然摇头。
“这些东西是上课完后的成品。大哥会让她们学会一技之长后,再辅导她们就业,才算责任完成。”
“原来如此。那他有辅导失败的吗”
“当然有。”并不是每一位被救出火坑的少女都能脚踏实地的工作。有许多人在摆脱人口贩子的控制之后,依然以贩卖灵肉维生,赚钱全归自己花用,觉得太划算不过。
梁霞衣问:
“对于这种情况,耿先生不气馁吗”
“并不。”
“不可能,他至少会心痛或生气一下啊,毕竟花了这么多心力救出她们”
“他不会为那些自甘堕落的人心痛或生气。”如果她更熟悉大哥一些,就不会说出这种好笑的话了。
“真的那他的心脏一定很坚强。”
“的确是。”
粱霞衣自认做不到。如果她救了一个人,就会希望那人珍重珍惜自己重新做人的机会。要是发现那个人依然堕落,怕要吐血三升不止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让大嫂愿意来”
说到这个就得意了。她呷了一大口冰开水后才道:
“当然是先弄得她心惶惶,再趁她六神无主时拐人就跑。重要的是别让她有时间思考,要是她真的深思熟虑了,一切包准泡汤。”
“聪明。”
她不客气的收下赞美,得意洋洋道:
“对于你们这种冰山人种喔,我渐渐研究出一点心得了呢”
“哦”卓然问道:“那,你认为我们这种人该怎么追求另一半,对方才会了解我们的心意”
“你们自己要在那边高唱”爱你在心口难开“活该打一辈子光棍啦。我猜是这样:除非你们心仪的女子同时也倾心于你们,然后卯起来追,效法国父革命的精神,你们就顺水推舟欲迎还拒的作态几天再臣服。最后是habrbryending的美丽结局喽。”她认真的分析。
卓然不置可否,只接着问:
“如果他心仪的女孩不可能追求他呢”
她呵呵直笑,很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那就打光棍嘛用接下来的生命来懊恼喽。”人跟人是互相的啦,而且感隋上来说,先动心的人本来就比较弱势,无关男女的。“虽然世上是有”佳偶天成“这回事,但毕竟少。我们这些平凡人只能自力救济,能努力出个”人定胜天“的姻缘,便是了不起。你相中的好女孩,别人也会知道她的美好,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喽,先下手先赢啦
虽说下一定追得到,但总是试过了,没遗憾了。“
不理会他的深思,她埋头吃蛋糕。
许久,他问道:
“你追求过吗”
“当然”她用力点头,“他是我高中的社团指导老师,很厉害很棒很内敛
是我想像中大侠应该有的样子,我迷死他了。“
“大侠”多么怀古的用语。
“他们家开武道馆的,一家六兄弟都是武功高手,每一个都得过国内外比赛的冠军呢,但他们都不会四处炫耀哟。”
语气低沉紧绷些许:
“你追成功了”
她叹气。
“没有。我们白老师有点像隐世高手,指导我们一学期之后,就跑去大陆修行了。
听说现在在九华山武当山之类的地方。“不想给人瞧扁,她挺挺胸,又道:”但是我在大学时有追到一个学长喔。我们还交往了一年,直到他出国念书,才自然分手。“
听到分手二宇,他眉头上的那朵麻花才卸下,几乎可说是精神一振。
“现在呢出社会后,有没有遇到想追的人”
“哪有这么快我才刚适应这份工作耶。至少需要半年,才能挑出一个好男人来追。”
“我不想等半年。”他说道。
“啥”他说什么她没听清楚。
“所以我来追你好了。”
赫直接给他傻掉。
“你说的,只会等人追,就等着打光棍,而我不想。”
迳自说完,也不给她消化的机会,就道:
“好了,现在,可以教我如何追求你了。”
第七章
醒来时发现身边有人,不禁惊吓了下。
啊,是了,昨天她来到他身边,所以他的床上,窝了个她。
她没有马上起身,一双大眼四下打量着。他的床很小,只是五尺乘七尺的规格,以他的身量来说,这张双人床拿来睡他一个人刚刚好。而她这个临时访客的到来,让两人必须依偎在一块,才不至于有跌下床的危机。
他在她的公寓过夜时一向无此困扰,她的床大多了。但是啊,偶尔有这样的局促,对夫妻来说,也是不错。
“我们结婚多久了”他低哑的声音在她头顶轰轰响起。
原来他也醒了,只是也相同不想起身。
“两年又一个月了。”
“不算新婚了。”
“是呀。”她翻了个身,顺着他的臂弯偎入他怀中,让他抱满怀。
“那你怎么还是没习惯身边有人睡呢”他当然察觉了她刚才的轻微战栗。
她闷声道:“我没有机会习惯。”
这语气很淡,不过绝对是闺怨。他微扬唇角没作声,双手下意识的享受搓抚专属于他的温香软玉,当然也不刻意避过她自左肩颈蔓延到左手臂上的那些粗砺疤痕。相同的伤痕,他身上也有,但因为身上的伤疤各式各样都有,以至于没有这种疤痕突显出头的机会,不若出现在她白玉莹躯这般招摇。
要是别个女人身上有疤,早就千方百计整形弄掉它们,可她偏不,硬要让这些丑东西跟她一辈子。
“再睡一会,今天是假日。”他们昨夜并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
八点了吧他从阳光的强度判断。决定两人可以在房里赖上一天;他不是贪懒的人,但是太好的心情教他纵容自己贪懒一次。
“你不问我来做什么吗”他的爱抚令她气息不稳,几乎无法出声。
“问了才奇怪。”他咕哝,然后慎重的对她道:“我们昨夜没用保险套,你知道吧”
他这么说,是担心会有孩子
“那又怎样”他不想她孕育孩子吗
耿介桓轻且坚定的勾起她下巴,让两人眸光相对才道:
“买一抽屉保险套的人可不是我。”
“难道就是我吗”她咬牙问。不敢相信他竟会误以为她有胆子去买一箱保险套回家放一个丈夫常常不在的女人,是没机会添购这种东西的。除非她爬墙爬得不亦乐乎。
他一怔,问:“那是谁”
孟红歌没好气的瞪他:
“还会有谁不就是你那好义妹耿静柔。”
耿介桓差点冲出满腔粗话。这个丫头,总是无法无天
“我以为,你不想生孩子。”
“做避孕措施的人可是你。”她冷冷提醒。
他们夫妻需要针对这件事情好好沟通一下他当机立断,腰身一挺,连同她一起带坐起身。枕头放直,他依着床头柜贴坐,而将她安置在自己怀中。一切就绪之后才开口:
“让我们来说清楚。我一直以为你不想生孩子,所以家里有保险套。”而且还是很多很多很多保险套以他们夫妻聚少离多的情况来看,差不多够他们用到地老天荒。
“我曾开口要求你使用吗”别把这帐算在她头上。
他回道:“你也不曾叫我别用呀。”
“我说你就听这时候就听话了稀奇。”他可不是应声虫型的丈夫,这么说真是好笑。
“你没试过,又怎会知道你说的话我不会听”他问她。
她望向他,许久后才低声问:“你会听吗你想听吗”
“你说,我就听。”这是他的回答,低沉且温柔。
最后落下来的吻,像契约拟定后的签名盖章。
我们生一个孩子吧,红歌
耳边仿佛听见他这么对她央求,但昏昏茫茫的神智让她无法思考
而,唇角泛开的笑,怎么也不能收
“你一定是水土不服了。”梁霞衣权威的诊断完毕。
“我没有。”卓然坚定的推翻她的诊断。
从早上十点半醒过来到现在,他们就坐在外头广场边的木头长椅上讨论这个话题。
耗了半小时以上,就是没个完美的定论,不过倒是吃了一顿早餐,也喝了一大杯茶水,算是唯一的建树。
梁霞衣一点也没有被帅哥告白后应有的娇羞连假仙一下也没有,整个脑袋想的都是这位冰山是不是被南台湾的炙热融掉了哪里,于是造成短路现象,才会突然对她表示出好感
“我这次忘了带符出来,要不要今天晚上回台北时,去我家三太子庙拜一拜我爸收惊化煞方面很行的喔。”
“你还是不相信我要追你”他没想到她固执到这种地步。
“我相信,所以才会替你担心。你一定是生病了。”
卓然皱眉。
“喜欢你的人都被你归类为有病你是这么想的”
她双手挥着
“不是这个意思啦喜欢我当然是很正常的事。问题是,说喜欢我的人是你耶
你这尊冰山二号耶“这才是奇怪的地方嘛
“冰山又怎样不能娶妻生子吗”
不会吧追都还没追到,就想到娶妻生子去啦
“可以啊,问题是很奇怪嘛”她搔搔头,努力想找回自己如滔滔江河般的好口才,但今天好像有点短路,话都说得词不达意。
卓然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奇怪什么”
气氛依稀好像有点小火爆,梁霞衣怕恶人的天性让她一下子小心翼翼且狗腿起来:
“没啦。我的意思是说,像你这样好条件的冰山,呃不是,是好条件的都会才俊,照理说应该是把眼光高放在都会美女身上才是,因为龙交龙凤交凤嘛这个时代已经不流行大职员爱上小职员的故事了”
“我们是同事,没有位阶之分。”他截口吐槽。
赫真个是:山不在高,有仙则灵:口才不在好,能吐槽就赢这家伙的反应能力愈来愈好了喔。可是用在她身上就稍显不够意思了点,他不觉得吗
“是是这样没错啦,谢谢你提醒,不然我还真忘了我们没有位阶之分。不过
不过我还是会常常觉得我们活在不同的世界“
“就算我活在北极,也还是在地球的范畴。”什么叫做不同的世界
“嘿嘿嘿,真幽默。”她吞了吞口水,虽然下太晓得别人是怎样开启追求心爱女子的第一步,不过肯定不会表现得像讨债吧“你请问你以前有追过女孩子吗”
“没有。”
“那就是说,你根本没有经验喽”
“我有经验”她怎会以为他是处男
梁霞衣也是机灵,觉得他的回答似乎不是她所问的。纠正道:
“卓特助,我是说:你没有喜欢过女孩子,进而去追求的经验。而不是误会你三十高龄依旧是童子鸡。”
他浓眉当下纠结起来,整张脸栘到她鼻尖前一公分处,让两人相视的目光差点望成了斗鸡眼。
怎怎么了嘛这么近,很吓人的耶。
“卓卓”呜附近有没有人呀救人喔
“我叫卓然。”
“是是小的当然知道您是卓特助然先生。”
“我叫卓然”她是故意气他吗
“卓然”她改口的毫下犹豫。
他神色和缓了百分之二十,接着才道:
“我没到三十岁,下个月十号刚满二十六。”这才是重点。
“那”又怎样啦他几岁关她什么事了
“我只大你三岁,不是七岁。别用”老“当借口,拒绝我的追求。”
什么追求根本是追杀好不好凶巴巴的,欺负她没见过坏人哦
虽然心里很毛,但她还是勇敢的开口争取自己的权益:
“可能是我孤陋寡闻,您这样算是在追求吗跟别人似乎不一样耶。”
“不一样”他发出疑问。
她用力点头。“真的不一样。”
卓然颇为认真的想了一下,很大方开明的道:
“那好,你教我如何追求你。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嗄傻眼。哪有人这样的
“你要我教你追求女孩子的方法”
他点头,满是不耻下问的悲壮神情。
“然后,你一边学,一边来追我”
再度点头,很理所当然的样子。
梁霞衣身子无力的一晃,哑口无言之余,哪还来的心神注意到卓然正勾搂住她绵软的身躯,两人一副相依相偎的亲爱模样。
她什么也注意不到了,整个雪颐院,就只有她没注意到,偎在卓然怀中的她,已被众人贴上“卓然女朋友”的标签。
真的很困扰,但是她的困扰心情没有持续太久。可能是,卓然没在身边盯着她;可能是,上司与耿先生的感情进展更吸引她;更可能是,她很健忘。总之,三个小时之后,她的目光栘不开上司显得分外美丽的脸庞,早把卓然抛到天外天去了。
爱情啊真是不可思议的东西。
“喝哈呼吓”
铺满杨杨米的大屋子内,四位猛男正在示范柔道。据说现在是教授女子防身术时间。
四位猛男里面,有两位是她所熟悉的赵永新与卓然。帅哥的功效是很大的,让一群小女生兴致勃勃的参与,而没有人偷溜。要是待会儿被摔倒了,一定是莺声燕语唉唉叫得心甘情愿。
哼不过她才不在乎,不会放在心上的。
她与上司坐在最后面,与上课的人约有五大步的距离。上司的先生端坐在最前方,也是授课的老师之一,不过今天有了卓然二人帮忙,他便坐在一边检视一些文件,眉头沉肃,很是威严。
“经理,如果不知道耿先生是做慈善事业的,任谁都会猜他是黑社会老大耶。这误会可大了,他有没有觉得很困扰”梁霞衣轻笑出声,接着道:“慈善团体不都会去向企业人士募捐吗有没有人曾经</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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