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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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趣就在双方取下眼罩的那一刹那,男女主角眼中出现的错愕和各种爆笑表情。

接着是“疯狂大风吹”,把这群平日总是规规炬炬严谨内敛的熟男熟女整到  high翻天,根本无暇顾及形象,全豁出去融入这个疯狂团康。

最后一个活动“代班月老乱点鸳鸯谱”,范柏青扮月老。“宙斯”的单身员工也乘机寻找对眼的异性,猛塞红包给范柏青,就是希望他帮忙送作堆。

马雅很乐在其中,经过严格筛选才能参加这次联谊的男人,优得令她眼花撩乱,她负责带动较腼腆的来宾,帮忙炒热气氛,一边也暗自搜罗理想对象。

联谊时间接近尾声,一群人约了再去唱歌,也有些看对眼想更进一步了解对方的,眉来眼去想甩开人群单独去喝喝咖啡,马雅就收到好几张偷偷塞进她小手里的约会小纸条。

当宴会结束,人群散去,她检视着纸条里的人名,试着和今晚几十张还来不及记熟的脸孔配对,最后,竟想不起任何一个足够令她印象深刻的人。

每个看起来都不错,但为什么到最后她却提不起兴致赴约

“马雅,走了啊,唱歌去”范柏青在门口吆喝着,公司的同事都在等她。

“不了突然觉得头有点痛,想回家睡觉。”她找了个借口推辞。

“你不去,不知道有多少男士要伤心欲绝了。”范柏青继续游说。

“长痛不如短痛。”站在范柏青身旁的柳云云冒出一句。

“她啊鬼迷心窍,转性喽”有男朋友还跑来凑热闹的隋爱玲,语带双关地挖苦她。

“你们快去啦看到不错的男人记得留给我,通知我面试。”她将一群人往前赶,真的觉得累了。

站在饭店停车场,挥别同事后坐进自己的车子,又是叹气又是发呆,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回家也是一个人,她犹豫着要不要跟过去

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度过没有男朋友的情人节,突然觉得离开人群离开热闹滚滚的气氛,孤单显得更难以忍受

最后,她握上方向盘,将车调往回家的方向。

马雅独住一栋三层楼的透天房子,老爸去年退休,带着老妈到美国看大儿子和媳妇孙子,看完孙儿又到英国看小儿子,竟就爱上旅行了。一对老夫老妻结伴说要游遍欧洲,只有旅费不够时才记得打通电话回来报平安,算是彻底遗弃她这个待嫁的女儿了。

她将车子停人一楼车库,打开大厅的门,将钥匙收进玄关桌的抽屉里。

她习惯在玄关留一盏淡黄的灯迎接自己,这时,她也不亮灯,就着昏昏暗暗的光线,走到电视柜前按下音响开关。

洗个澡出来,为自己倒杯葡萄酒,搂着软软香香的抱枕,窝在沙发前的地毯上。

前方音响扩大器上的绿光有如海浪起伏,她就盯着那荧荧绿光,在流泻一屋的壮丽交响乐中独饮。

平常业务忙,应酬忙,下班后和同事找问店坐坐闲聊打屁,放假时和朋友相约暍咖啡聊时下流行话题,然后从排得满满的行程中抽出时间约会去,她一直很忙碌,也喜欢这样的忙碌。

但是,在接下来这个什么事都没安排的夜晚,才发现自己原来那么不习惯与自己独处,酒变得不那么好喝,时间,滴答滴答过得好慢

她又有股冲动想往外跑,而后想了想

不就是因为这样,以前的男朋友才会经常抱怨约会还得先预约,抱怨她总是朋友太多客户太多同事太多,好像有没有他都无所谓,她从不让自己空闲下来,等待情人到来。

她抱紧膝盖,认真回想,好像一直把情人当成能够填空她没有人陪没有事做时的寂寞的角色。

不,应该说,爱情是支持她丰富自己的人生的原始动力,但,给她爱情的男人却未必支持她飞得更高更远。

她不能需要一个像711随传随到的情人,自己却无法忍耐一时的空虚孤独,这样的她一旦结婚,岂不是一天到晚掀起家庭革命

“反省反省,这样不对”她想,没有男人能忍受自己老婆婚后还到处乱跑,这么不安于室的。

认清无奈但只能接受的事实后,马雅起身倒了杯酒,翻出只看过一集就再没找到时间看的日剧,决定独自过一个没有情人的情人节。

就在她打算好好沈淀一下自己,改变过去的生活习惯,学习与孤独共处时,她的行动电话响了。

她挣扎了好一会儿,敌不过电话铃声的声声催促,走到沙发旁,从皮包中拿出手机,接起电话。

“喂”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无论是谁,今晚都别想让她再出门了。

“是我。”一个低沈富磁性的声音传来。

“你是谁”她听出来了,是单龙一,可她今晚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就是他的。

这是他第一次打电话给她,为什么她就得认出他的声音。

“等着和你共度情人节的男人。”单龙一的声音从容中带着笑意,仍不说他是谁,仿佛料准她是知道的。

“变态。”她骂了句,就把电话挂了。

挂完后有种心情舒畅的快感,寂寞的女人是很任性的。

不到三秒,电话又响了。

“喂”

“是我,龙一。”这次,他报上名来了。

“唔噗”她抿着唇,泄漏了笑声。

“你哟”他听出她的捉弄了。“晚上来不来留了你的位置。”这话他说得好温柔好宠爱。

“不要。”她噘着嘴说。“我们公司开始放假了,这个月我不去了,以后也都不要去了。”

“为什么”

她顿了下,而后黯黯地说:“我要把你戒了”

这话说完,听筒里一阵静默,只传来沉沉的呼吸声。

马雅也不说话。听着他的沈默,不知怎的突然就委屈了起来,好似就是因为他的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搅动了她的心,害得她的快乐变得没有以前那样单纯。

以前,听了一句赞美看见了一个帅哥被年轻小伙子搭讪,心情就快乐得像要跳起舞来,逮到人就要立即广播一遍,哇啦哇啦地非得把周围的人也逗得热腾腾的才肯罢休

现在的快乐,像是坐在游乐场里的旋转木马上,随着华丽的音乐,在一闪一闪的霓虹灯下开心旋转,但是时间一到,木马静止不动了,人的心也就乍地落寞了,刚刚的快乐找不到延续下去的理由,就是没了。

她总是有心事的,虽然不影响生活作息,但是,她知道那隐藏在胸口的淡淡忧伤,跟他有关。

“嘿”单龙一发出一个像是摇头叹息的声音。

以前他确实认为爱情可有可无,有时甚至觉得麻烦,但她这么一句话就如在他宁静的湖心扔下一颗巨石,激起万丈高的波涛。

因为他没想过,她是打算有一天要避不见他的,尽管两人现在感情这么要好。

他有些措手不及,瞬间觉得像要窒息。

“怎样”她铁了心要跟他斗气,尽管这气也不知打哪来。

“你说这话会要人命的。”单龙憋着口气,胸闷地吐出。

她的耳朵贴着手机,咬着唇,霎时,又不恨他了,反而觉得跟他好亲好亲,他,竟是这么懂得她的心的男人。

她知道他的心情,知道他喜欢她,他一直明白表示着也行动着,所以,她说那句话是故意要折磨他。

他知道她的心情,知道她喜欢他,她说过也从不掩饰,所以,他回那句话是要让她知道,他如她所愿,难过了。

他们之间总是存在不需太多言语的默契,有些感觉,从彼此的眼,看见了心领神会,那种悸动像是共同经历了一些别人无从体会的事,这样的亲近感无法言说,是心灵与心灵的照会,爱情的酿成,理所当然。

然而,就是差了一步,谁也不肯退让的一步,所以,她才要戒了他,戒了无谓的期待。

“你在哪里”他问,是种无奈的口吻,她撩拨得他冲动地想要她爱她,但她却要跟他说再见。

“做什么”她知道的,但是她又问,因为这句话害得她心脏“扑扑”狂跳起来,他一定要将地逼到无路可退吗

“想见你,你不来,我只好去找你了。”

他说话的同时,她听见了车子引擎启动的声音。

在清冷的夜晚,轰轰轰轰地沸腾了一颗寂寞的心。

“不要。”她拒绝。

“我带酒去,陪你不醉不归,情人节怎么可以孤单地过。”他笑着说。那种他独有的,很容易掳掠女人心的语气,玩笑中带着点霸道,让人难以抗拒。

“醉了你也回不去。”她讨厌他这笑声,又爱他这笑声,为什么这男人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能轻易地击中她的心,他肯定用灵魂跟撒旦交换了能透析人心的能力。

“地址。”他出发了。

她念了给他,被催眠似地。

他看了看腕上的表。“三十分钟以内到。”

马雅挂断电话后,双手捣着胸口,虚软地缓缓倒向地面。

这男人,是恶魔,是她的罩门,遇上他,她真是弱得不堪一击

第五章

叮铃叮铃

风吹动风铃的清脆响声,在单龙一按下门铃的同时响了起来。

马雅出来开门,穿着洗完澡后换上的白色长袍,削肩,腰间束起,裙摆长及脚踝,披了条彩色披巾,一缯一缯微鬈的发丝,从脑后夹起的发髻中溜至裸露的雪白颈项。

黑夜里,如罗马神话中的维纳斯女神,纯真中带着无邪的性感,教人屏息。

他几乎无法移开视线。

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句句话勾着他的心,每个眼神挑动他的心,偏又不准他心动,说要“戒了他”。

马雅倚在门边,仰起脸,带着一股难以驯服的骄傲睇着他,似乎要等他说出什么通关密语之类的话,顺了她的心,才愿意退开身,让他进门。

他手中拎着一瓶绑着紫色缎带的红酒,穿着合身的铁灰衬衫及黑色长裤。衬衫袖口随意挽上,垂落额前的发后是一双要将人灵魂吸人的深邃眼眸。

他凝望她美丽的眸,薄唇噙着浅笑,彷佛只要如此对视,她就能明了他所有想说的话。

她无声地嚅了嚅唇,在看不清的暗色中,心跳的速度让她微红了脸。接过他的酒,转身迳自走进屋内,他推开前庭的大门,随之走入。

屋里还是只留玄关的那盏灯,空气中飘浮着幽香,是她的味道。

他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听她在厨房里拿杯子弄出的声音,茶几上还有她未喝完的红酒。

她拿来杯子,倒杯酒给他,而后一样窝在她原本坐着的地毯上,距离他两臂之遥,下巴靠着曲起的膝盖,双手捧着的酒杯搁在她细白的脚背上,注视着前方,不发一语。

他饮了口酒,安适地靠向椅背,闭上眼,聆听悠扬的管弦乐,昏暗中,每个音符更显立体悦耳。

两人静静听着音乐,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这真是一种揪紧人心的僵持,马雅偏过脸,看向他,唇办忍不住嘟了起来,带着埋怨。

“不是要陪我不醉不归”

他听见她的声音,睁开眼,立即笑了开来,倾身拿起酒杯,伸长手远远地起身轻碰她的杯子,然后坐回沙发自己灌了一大口。

她轻抿一小口,然后维持先前的姿势,就这样靠着膝盖,侧脸看他。

为什么他总能如此精准地拿捏她的心思

当她憋着气不跟他说话,他就好整以暇地闭目养神,不问她为什么,不哄她,一点也不肯让她趁势使使性子;等她这莫名其妙的怨气消了,玩兴起来了,愿意开口了,他又可以立刻换一副心情,准备随她耍赖的模样。

“你们全公司今晚都去参加联谊了”他问。

“嗯啊。”

“那些参加活动的女士,今晚全都当壁花”

“呵”她听出了他言外之意,拐着弯夸她呢“我们只是负责热场子,哪里是真的去联谊,而且今天好多有气质又知性的女主角,每个都很受欢迎,活动很成功”

“如果我在场,眼里只看得到你。”

她白他一眼。又来了,又是这种迷昏人不用坐牢的甜言蜜语。

“其实今晚的男士条件也都很不错,当然,我有收到几张留下电话地址的纸条啦”她作势要从皮包里拿出证据。

“小里小气的追求方式,那种纸条可以扔掉了。”他长腿交叠,靠回椅背,没将那些竞争者放在眼里。

他明白她要的不是拥有众多追求者的光环,而是只要一个爱她,她也深爱着的男人。不过,这种小女生般稚嫩示威的表情,由她做来很是可爱。

“那你倒是示范一下,你的追求方式有多高明。”她将皮包推回沙发边,挑衅地仰起下巴。

明知道她想幼稚地展示一下行情,他却不肯配合美言两句,当她不想听他的花言巧语,他就又偏是满口蜜糖。

他但笑不语,帮她也帮自己斟酒。

马雅自觉无趣,闷喝一口酒,愈是发问愈是显得自己像个花痴似的。她当然知道他不必追,女人都倒贴来着。

反正,他总是清楚如何吊她的胃口,让她气让她爱,就是不让她无视于他,忘了他,她偏偏又像上辈子欠了他的无可奈何。

“你店就这样放着不管今晚应该很忙吧”她说完,将所有莫名其妙的苦闷一门吐出。

今晚,她是有些被寂寞给吓到了,一缕淡淡的哀伤横亘在胸口,想要人哄,想要被疼爱的感觉。

没有男朋友没有爱,原本拥有的自信光环仿佛也随之暗淡下来。

只是,再无病呻吟下去,连她都要厌恶自己了。

“前几天找了个店长,而且最忙的时段已经过了。”录音室的工作,结束时间不固定,他只好请一位有管理经验的店长来帮他。

原本,“昼夜”还有一位合伙人,只是原因不明,合伙人在开店前就失踪了,单龙一蜡烛两头烧,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嗯”马雅应着,只是借着说说话,解除两人独处时那种太令人意乱情迷的紧绷气氛,不是怕冷场。

一张交响乐播完了,自动跳到下一张cd,低沈的萨克斯风慵慵懒懒地吹着蓝调。

她想起冰箱里还有堤拉米苏。“我去弄些点心。”

她站起来,从两张沙发中间穿过,不料,他突然跟着站起身来拦住她的去路,大手揽住她的细腰,将她拉往怀里。

她的心脏一下子高高地揪了起来,差点从口中蹦出。

他不按她的希望做出反应,老是喜欢在她无预警的时候来这么一招吓人。

“这首曲子很适合跳舞”他将她带离沙发,搂着她,在她耳边轻喃。

明白他不是要吻她,松下揪紧的心,才发觉双腿几乎发软。

他双手轻轻地环着她的后腰,让她不得不贴着他宽阔的胸膛,跟着移动步伐。

若不是也身经百战,哪个女人禁得起他这高手调情,早就晕船晕得倒进他怀里,任他搓圆捏扁了。

但是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的感觉又要命的刺激,像谈一场五星级的恋爱,气氛绝佳,“俊”色可餐,加上拿捏得宜的惊喜与温柔体贴的服务,只要不去想天长地久的事,一切简直太美好了。

她轻叹了口气,将手搭上他的肩,脸靠向他的颈窝,闭上眼,随着音乐,随着他的带领,轻栘舞步。如浸身在汪洋中飘飘荡荡,被温暖的海水包围,好舒服。

今晚,就纯粹地饮酒作乐吧

谁会是她将来的另一半,套句郝思嘉的名言,明天再说吧

一曲结束,他在她发间落下一个轻吻,放她自由。

马雅直接走向厨房,端出一个用保鲜盒盛着的甜点,回到沙发,这时,单龙一已经换位置,坐到她原先坐的位置旁。

她侧坐下来,挖了口堤拉米苏送到他嘴边。

他张开口,含住小汤匙,勾人地直直瞅着她,仿佛尝的是她的唇。

她轻睇他一眼,仿佛在警告他,只能盖棉被纯聊天,别想乱来。

他摊摊手,表示自己的清白。

她不由得被这默契十足的无声对白给逗笑了,又喂他一口。“好吃吧我朋友做的,只在饭店里卖,免费请我吃,就是不肯教我怎么做。”

“跟你一样可口。”他曲起单脚,背靠在沙发倚垫,两人像野餐似的有沙发不坐,全坐在地上。

“你又知道我可口了。”她挑他的语病。

他笑看她一眼。“改天我教你怎么做。”

“你会”她扭个身,舒服地将背靠在他臂膀上,自己吃一口,又从头顶送去一口给他。

“嗯。”他含糊应着,下巴磨蹭着她柔软的发丝。

“怎么会的”她转个头,闻见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

“朋友教的。”

“女朋友”

“嗯。”

“你会跟女朋友住一起吗”她像个好奇宝宝,有问不完的问题。

“以前是。”他也有问必答,不觉有隐瞒或回避的必要。

“现在呢”

“很久没女朋友了。”

她哼一声,信也不信。信他没有女朋友,但不信他身边没有亲密的女人。

这还真是个混乱的关系。

一个打算征“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男友的女人,和一个不想再有“固定女友”的男人,窝在一个灯光昏暗的空间里,亲密得像一对恋人,但又明知不可能往下发展,超越朋友的界线。

她愈来愈沈沦,被这个坏男人给迷惑了。

“两个人一起生活,天天见面,是什么感觉会不会很快就腻了”她又问。

除了家人,她没有跟别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过,听说结了婚最先要面临的就是夫妻间生活习惯的冲突,不知道会不会快速减损爱情。

“什么感觉”他回想着。“记不得了,就还是一样工作,下了班和朋友出去玩到三更半夜。”

“女朋友受得了被冷落”她就没有一个男朋友受得了。

他耸耸肩。“女人总是吵着要搬来和我一起住,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又自己搬走,我那里像短期旅店,来去自便。”

“厚”她伸出食指戳戳他的胸膛。“没心没肝的坏男人,还说不知道为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他笑着反问她。

“知道也不告诉你。”她将身体转回去,又靠着他的手臂,继续吃蛋糕。

女人呐就是爱问男人的风流史,虽然他不是她的男人,但,她还是想问。

这是很微妙的心理,并非出自于嫉妒,而是想知道身边这个男人有多抢手,这令女人得到胜利的得意,至少,现在他感兴趣的是自己。

不过,或许一开始是不嫉护的,可问着问着又不免生出一些醋意,那些曾在他生命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女人,现在还在不在他心里

所以,男人回答问题时,绝对不能露出半点怀念或回味的口吻。

“噗”她想想觉得好笑,男女之间的战争,果然都是女人挑起的。

“自己偷偷高兴什么”他弯身含走她还来不及放进嘴里的小汤匙,顺势亲了她的唇角。“现在知道了,果然很可口。”

“喂”她笑睇他一眼,也拿他没辙。这男人,肯定知道女人总拿他没辙,才会如此狂妄放肆。“原来你之前的风度翮翩都是装出来的。”

在店里,两人顶多嘴上“互亏”几句,他从没这么明显地对她做出亲密的举动。

“我犯规了吗”他挪开手臂,让她直接斜躺进他怀里,低头问她。

一触即发的暧昧姿势让她绷紧了起来,但他又偏偏什么事都不做,好整以暇端来酒杯,啜饮一口,仿佛真是好心地出借温暖的胸膛给她。

她简直要恨起他的无赖与吊人胃口。当然,如果他真的唐突地做了什么,她也会拒绝的。

这是一场心理战,谁先动心,谁就投降,甘心臣服于对方的魅力。

她坏坏地抿了抿欲扬起的嘴角,不急着挣扎起身,就这么妥妥当当地偎着他,一静一动问摩挲着他的胸膛。

s形的坐姿折出她的柳腰,薄薄的衣袍裙摆服贴着她匀称相叠着的长腿,身体发间藏着粉粉的香味,偶尔抬起手喂他蛋糕,披巾滑落,溜出的细白手臂性感诱人,她知道男人受不了。

单龙一是想一口吞了她。

他爱死了这个女人,这个磨人精。温香软玉在怀,非得有过人的自制力才能克制男人的野性,不过,他喜欢她的调情,喜欢这样的耳鬓厮磨,女人对他的吸引力不在床上,而是这些点点滴滴的生活情趣。

两人亲昵地谈天谈心,说到有趣的事,她笑着笑着勾着他的肩,倒进他怀里,身体愈贴愈近,姿势愈坐愈亲密,他环抱着她,偶尔拨拨她的发,亲吻她的额,当他真忍不住想吻她的唇,她便又笑着避开。

这是游戏的默契,不能假戏真做的。

他们在折磨着彼此的意志,情欲被逼到如鼓皮般绷紧,他们享受着这样的折磨,棋逢敌手,畅快淋漓的折磨。

喝光了两瓶红酒,聊到凌晨两点,暗色中,两人都微醺了,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还喝吗我去买。”他问。

“我困了。”她说,打了个呵欠。

“那上床睡觉去。”他体贴地搀扶起她。

她没问他回不回去,他也没问能不能留,这夜太梦幻,太浪漫,让人只想无止尽地沈浸在这氛围中,不让太现实的考量坏了这份美好。

他将她抱上床,随后躺了下来,拉上薄被。

她望着他,笑了笑,缩进他朝她伸来的臂弯中,一切是那样地舒服适切。

性爱发生之前是有前奏的,是感觉得到的,但是此刻,她只有被细细呵护的甜蜜,被浓浓的恋爱滋味包围,纯粹到没有一丝杂念。

这是一个她意料之外的七夕情人节,她喜欢有他的陪伴。

枕着他的手臂,贴着他热热的颈窝,马雅一下子便感觉到睡意,他将手搁在她腰问,也打了个呵欠。

两人闭上眼,缓缓地进入睡梦中

他平常没那么早睡,只是浅眠休息着,她一动他便醒来,摸黑地拍哄着她。

她梦里五彩缤纷,背景流泄着华尔滋音乐,她有如音乐盒上的芭蕾舞伶举高双手,单脚立着旋转一圈又一圈,最后扑进站在一旁的单龙一怀里,两人滚落开满白色小花的柔软草地上,她压在他身上,俯视着他,两人深情地凝视对方,情不自禁地探索对方的唇

“唔”单龙一感觉颈边拂过阵阵温热的气息,麻麻痒痒的,接着耳缘被一团湿热包围,什么东西舔着吮着,挠得他浑身躁热,舒服地吐出一声轻息。

当他的意识与感官愈来愈清醒时,缓缓睁开眼,果然,这个睡梦中仍惹得人心神荡漾的女人就是凶手。

“吾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他脑中突然浮现这句话,补注“被折磨死的。”

他也只能苦笑,宠溺地在她唇畔印上一个吻。

她梦里真实分不清,一手勾上他的脖子,柔软的胸脯贴着他,红唇循着甜甜软软的触感,找着了,顽皮地探出舌尖勾勒他的唇型,浑然不觉身边的男人受尽煎熬。

“这个女人真要命”他发出干紧沙哑的低咒。

单龙一不想引火自焚,瞪着天花板移注意力,却无法忽视她那愈来愈不安分的小手。

他忍耐到手臂泛起青筋,只好轻轻地将她无意识犯罪的小腿移开。

她突然张开美丽的眸子,似睡似醒,迷迷蒙蒙地望着他。

“龙一”她唤他的名。

“嗯。”见她醒来,他轻叹,将额头抵着她的。“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

她眨眨眼,似还在美好的梦境中。

“为什么不吻我”她抱怨地问。

“”他无言以对,欲望翻腾得他发不出声音。

下一秒,他便封住了她的口。

马雅很快清醒了,将梦中连接到现实里的模糊片段衔接上,</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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