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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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的枪声响起,他缩了回来,清楚对方的视力还没恢复,只是在乱枪打鸟,但下一秒,外头传来匡的一声,枪声跟着停了下来。

他探头去看,只看见她拿着一支沉重的灭火器,身前则是那个倒媚被她敲昏的家伙。

她气喘吁吁的看着那躺在地上的家伙,然后抬起头来,冲着他傻笑。

他才要张嘴警告她,还有一个敌人,前方突然发出爆炸般的巨响,一时间天摇地动,整栋公寓为之晃了一晃,眼前在瞬间因爆炸的火光,大放光明。

他迅速闭眼,飞快摘下了夜视镜,火气沙尘和烟硝味迎面扑来。

再睁眼,那人已经逮住了她,将她挟持在身前,他听见她的惊呼,飞快迅速举枪瞄准,却不敢开枪,虽然他很快闭上了眼,但视力仍是受了影响,只能隐约看见她和那人的身影。

“放开她”他大声咆哮,威吓着。

“不你放下枪”对方吼道。

紧握着枪,他无法确定自己真的有瞄准,所以不敢扣下扳机,只有心口为她的处境感到抽痛紧缩。

“快放”男人勒紧了她的脖子,用枪口敲击着她的脑袋,故意弄痛她。

她紧咬着唇,忍着痛。

他心头紧抽,屏住了气息,只能飞快眨着眼,试图尽快恢复视力,但那没有太大用处,他怀疑对方也看不清楚,可他知道那人把枪口直接抵着她的脑袋,那人没有瞄不准的疑虑,而他有。

“妈的还不放”他又用力敲了下她的脑袋

这一回,她再忍不住,痛呼出声。

该死的

一股想掐死那王八蛋的冲动上涌,但他只能选择松开手枪。

男人得意的笑了,枪声随之响起。

“不要”可菲惊呼出声:“阿震阿震”

“我没事”

担心她挣扎会惹恼那男人,他扬声安抚她,丢下枪时,他就已经顺势往她的办公桌翻滚,子弹没有击中他,只打到了靠墙的文件柜,那家伙的视力确实被影响了。

“你敢动一下,我宰了她”

“你敢追上来,我一样宰了她”

敌人的威吓,和她惊惶的喘息啜泣声,回荡一室,让他不敢乱动。

最终,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家伙,凶狠的拖着她往后退,一路退出了被炸出一个大洞的墙边。

他想跟上前,试图寻找机会,但那只会刺激那个男人。

那家伙一将她拉出墙边的大洞,他立刻起身,回武哥的办公室,摘下安全系统分机,开启连线,一边掏出刀子,替倒在地上的双胞胎解开束缚。

屋外的画面跳了出来,模糊的视线中,他看见那人拉着她往右边巷口跑,然后跳上了一辆车。

分机的画面是红眼墙外的监视器,等车子驶出巷口就照不到了。

冷静,要冷静。

他吸气,告诉自己,他得先让双胞胎自由,免得还有敌人潜伏在公寓里。

一等双胞胎的手一得到自由,他就将刀子留给他们,抓着分机冲向楼梯间,推开通往地下室的假墙,往电脑室飞奔,一边不忘利用内部连线系统,将所有的门窗打开。

他冲进电脑室里,所有的机器都仍在跑动,他敲打键盘,连线上网,直接切入卫星系统,输入红眼所在的经纬度。

卫星的俯瞰画面立即出现,红眼的天台,巷子,那辆已经开到了巷口,正在转弯的休旅车

他赶上了

黑暗中,他飞快敲打键盘,视力终于完全恢复。

他千算万算,什么都算到了,就是没算到,她竟然会冲下来。

他明明再三交代她要躲好了

那个

笨蛋

第19章2

她被敲昏了。

那个坏蛋,将她拖上了车,还逼她开车,发现她不会开,他大发雷霆,竟然手一挥,就用枪托将她给敲昏。

黑暗来得如此突然,她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再醒来,她只觉头痛。

迷迷糊糊睁开眼,只看见前方黑夜中,满是朦胧的星星,七彩的星辰扩散交叠着,然后收拢凝聚,却仍散发明亮的星芒。

一时间有些恍惚,她眨了眨眼,才发现自己人在高楼之中,躺在一张大床上,前方的落地玻璃又宽又高,将夜景尽收其中。

而那洒落一地的星星,不是真正的星辰,是无数大楼与街道上的灯光。

夏夜里,城市灯火无比辉煌。

天上的星子,反而见不着一颗,只有明月在云间高悬。

满布城市灯火的玻璃,倒映着她的身影。

那张柔软的大床,盖在她身上的高级蚕丝被,天花板上隐藏式的照明,甚至她枕着的大枕头,都隐约倒映其中。

舒适的空调,吹送着凉爽的空气,驱散了夏日的炎热。

空气里,有着玫瑰的香气。

这是哪里

可菲困惑的想着,然后才慢半拍的想起自己的遭遇。

糟糕,是麦德罗

可菲猛然坐起身来,这个动作却换来一阵欲呕的晕眩,她忍不住扶着被打的后脑勺,呻吟着咒骂两声。

“王八蛋,竟然敲我的脑袋,就已经很笨了,要是变得更笨怎么办”

嘀嘀咕咕的,她含泪深吸了好几口气,待晕眩过去,这才慢慢抬起头环顾省视四周。

这地方宽敞又豪华,挑高的天花板,让人完全没压迫感,宽阔的空间,以从天花板垂落地的透纱区隔着,教人可隐约瞥见其后,又不会看得太清楚。

她下了床,感觉到双脚陷入温暖舒适的毛皮之中。

低头一看,方瞧见整个房间都铺着白色的长毛地毯,抬起头,只见墙上米色低调的壁纸,隐隐有着细致的纹路,其上泛着雪白的光泽。

可菲走上前,好奇的抚摸,才发现那不是纸,竟是真丝。

这里是一间卧房,但光是这个长方形的房间,就将近一百坪。

大片大片的玻璃窗,占据着一整面的墙,从特大号的双人床这边,一路往后延伸,从这边看出去,整个星罗棋布灯火辉煌的城市,就好像在她的脚下。

她穿过那面有着玫瑰藤蔓与花朵的洁白透纱,水晶吊灯悬挂在那应该是客厅或起居室的地方。

一大把的白色玫瑰花,被装饰在桌子正中,她看得出来,就连装玫瑰的花瓶都是真正的白水晶雕刻而成。

在红眼工作那么多年,她也学了不少东西,或许她没钱使用那些昂贵的奢侈品,但她却懂得如何分辨它们。

这个地方,奢华又美丽。

所有的一切,用的都是真正且项级的好东西。

她真是有些看傻了眼,不过还是没有忘记她是怎么才会到这里来,所以她一下床,就努力寻找着出口。

可是这里只有三扇门,一扇门后是更衣间,一扇通往浴室,而另一扇,显然应该是出口的门,却被锁住了。

因为是高楼,所有的落地窗都是封死的,包括在浴室里那一整面的窗子,她甚至检查了所有可能是柜子的地方,但就是没有任何一个出口,这里甚至没有摆放清洁用具的工具间。

不可能,一定会有第二个出口的,不然要是失火了怎么办

她急慌慌的在这偌大的房间里,像花栗鼠一样的绕过来又晃过去,跟着不死心的再回到床边,检查那扇大玻璃窗,这才终于在拉开收拢在两旁的窗帘后,找到一扇逃生窗。

她搬来桃花心木的椅子,站了上去,握住逃生窗的把手,试图扳开那扇窗。

谁知,它不知是不是锁住了,还是太久没人用,竟然稳如泰山,死都不动。

不甘心的,她四下查看,寻找可用的东西,然后拆下了绑窗帘的带子,挂在那个把手上头。

她用双手紧紧抓住,从椅子上跳下来,想利用自己的体重,把那窗子给弄开时,却突然看见窗玻璃上,自己身后的房间里,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倒影。

她吓了一跳,脚一滑,整个人失去了平衡。

“哇啊啊啊啊”

她尖叫着,松开紧抓着那条布带的双手,像鸭子划水般,死命挥舞着两只小手,试图拯救自己,但最后还是姿势难看的摔倒在地。

天啊,好糗。

可菲手忙脚乱的爬起身来,迅速转身戒备,却在看到对方时,抽了口凉气。

她目瞪口呆的瞪着他,一时间发不出声音来。

眼前的男人,俊美无铸,就像个天使,活生生就是阿震的翻版。

只是,他没有染发,没有戴黑色的隐形眼镜。

他有的,是天生而自然的金发蓝眼。

男人一身的白,白色的西装裤,白色的衬衫,俊美又斯文。

她知道这个人和阿震很像,虽然早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乍一看,她还是因他们的相像程度,吃了一惊。

这个人是肯恩

不,是麦德罗

肯恩的身体,麦德罗的脑袋

她的心,因恐惧而狂奔。

当他用那双美丽的蓝眼睛瞧着她,她忍不住退了一步。

看见她的退缩,他停下脚步,微笑。

那抹笑,充满自信,与莫名的和善,让她一愣。

“告诉我,这里离地面的高度超过两百公尺”

咦这么高

她嘴角抽搐,飞快瞄一眼窗外的夜景,才慢半拍想到他说的没错,这距离确实是高了一点

她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

“你打开窗户之后,想怎么离开”他挑眉,笑问:“跳下去”

“当然不是”她坚决的否认,不过当然也不能承认,她在此之前,完全没想过敲破玻璃之后,该怎么办。

有些窘然的,她嘴硬回道:“我我只是想打开窗子透透气”

对她白烂的理由,他没多下评论,只笑着转身,用开瓶器,打开之前就已经放在桌上的酒,再慢慢的把那琥珀金黄的液体,倒入水晶高脚杯中。

他的手指修长洁白,举止优雅。

他徐徐的倒着那瓶细颈的酒,一边抬眼瞧着她,透明的水晶杯也是细长的形状,纯净纤细而美丽。

“这是rober  weil  酒庄,在一九九九年出的贵腐酒,这间酒庄酿的酒是最项级的,而这一年出产的贵腐,更是项尖中的项尖,你们中国人是怎么说的”

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正她脑袋惊吓过度,也想不出答案是什么。

这人一口标准的中文,就连说话的声音,听起来也和阿震无异,某种吊诡的感觉,像蜘蛛一样,悄悄爬上了后脑,教人头皮发麻。

“对了,琼浆玉液。”

说着,他拎着那两杯酒,走上前来。

莫名的,因恐惧一退再退,贴到了身后冰冷的玻璃墙面。

“丁可菲小姐,是吗”

他扬眉,将装着那金黄色液体的水晶酒杯,递到她面前。

她吞咽了下口水,点了点头,却不敢伸手去接。

他眼微眯,对她不接这杯酒,感到不悦,冰蓝的眼眸,透出冷冷的怒气。

话说回来,“识相”向来是她丁可菲的最高指导原则之一。

她飞快伸手接住那杯酒,还不忘露出诚惶诚恐胆小怯懦的模样,那不难,反正她本来就害怕得要死。

“呃,那个,谢谢”

薄薄的嘴角微扬,他举杯,挑眉等着。

她只好胆小的跟着举杯,然后在他轻啜一口那上等的贵腐酒时,硬着头皮礼貌的跟着轻抿一下。

当然她没有真的喝,谁知道他会不会在酒里加了什么怪东西。

满意,浮现了他的眼帘,他心情愉快看着她,自我介绍。

“我是约翰。麦德罗博士。”

她该说什么久仰大名吗

瞪着眼前这文质彬彬,像个绅士一般的家伙,可菲小嘴微张,好半天,才有办法挤出一句话。

“我,呃,是丁可菲。”她睁着大眼,继续贴在玻璃墙上,补充道:“红眼意外调查公司的行政助理。”

他轻笑出声,伸出食指,轻点了她的方向,点了一下,说:“我知道。”

“我不是什么大人物。”她眨巴着大眼,一脸胆小无辜,不忘偷偷的往角落移动。

“这个呢,我也知道。”说着,他挑眉,再轻啜了一口酒。

“呃,那个,这之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以食指轻点着自己的唇,拎着酒杯,抬头仰望着天花板,看似认真的想了一下。

她趁机再移两步。

但他拉回了视线,瞅着她,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的,将她看了一遍。

那审视的视线,让她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极为轻易的,他让她意识到自己身上的狼狈肮脏,与破烂。

从玻璃的倒影里,她可以清楚看见自己的模样。

她肮脏的赤脚,将雪白的地毯踩得到处都是脚印,过膝的长裙因为一下午的折腾,早就又脏又破,当然她的t恤也是,它们早已失去了原来的干净与整洁;而她绑在身后的辫子,更是有如陈旧的麻绳一般,又毛又乱。

她的脸,同样全是灰,尽是爆炸之后的烟尘,额头上还有干掉的血迹。

自卑心,在瞬间膨胀起来。

一下子,觉得自己在这人挑剔的视线下缩得好小好小。

她缩起肮脏的脚趾头,握着那杯和她超级不适合的水晶酒杯,只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正被超级龟毛的老师检查服装仪容。

“不,我想,这其中没有误会。”他睨着她,轻笑:“虽然,我一度以为,我可能搞错了”

“你一定是搞错了。”她急切的点头认同,试图改变他的想法。“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平常只是负责接接电话收收包裹,煮饭扫地洗衣服而己。”

他挑眉,然后说:“我没有,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你确定”紧张的汗水,湿透了手心,她干笑两声,装傻说:“该不会你想挖角吧但我的工作合约还没到期耶,我老板骗我签了十年的约,就算我想换工作也不行,我之前曾经试图和他解约,但他说解约就要付天价的违约金,我根本付不起啊。”

她瞧着他,故作不快,叨叨絮絮的直碎念,一边不着痕迹的偷偷移动,把手中的水晶酒杯放到了桌上。

“他真的是很吃人不吐骨头,我当初明明是应征行政助理的,到最后却变成了小女佣,我其实并不想做女佣的,下回再要换工作,我也想找个正常一点的工作。啊,我看这样好了,我有认识的朋友也想找工作,我去帮你问问看。”

她边说边笑着绕过了他,大步就往那扇对外的门跑去,伸长了小手握住门把,旋转。

门把动了,她心下一喜,猛地把门打开

岂料,门外却站了两个西装笔挺,但高头大马横眉竖目的男人,其中一个,更在她开门时,直接把手枪的枪口,不偏不倚的抵住她额头正中。

她傻眼,只能干笑着后退,把门关上。

“呵呵呵呵那个什么博士博士对吧”

“你可以叫我约翰。”那冷冷的声音,带着嘲弄,又再响起。

她回首,看见那家伙依然站在原地,微笑。

看着那个可怕的男人,她从善如流的道:“约翰,我想了一下,其实女佣是个不错的工作,职业不分贵贱,行行出状元,你要是愿意接受朝九晚五周休二日,薪水再帮我调的比现在高一点,我也是”

“丁小姐,谢谢你的好意,我需要的并不是女佣。事实上,是你的老板,偷走了我的东西,所以我只好请你来此作客。”

他笑容可掬的瞧着她,说:“好让他,把东西还给我。”

瞧他左一句东西右一句东西的,不知情的话,她还以为武哥偷了他的钻石珠宝呢。

她瞪大了眼,死命吞下到嘴的批评,回道:“咦我老板偷了你的东西吗不会吧我看你是误会了,他通常只会用借的,不会用偷的,说不定过两天他就还你了。”

听了她的胡说八道,他也不生气,笑容仍挂在脸上。

“丁小姐,我能叫你可菲吗”

她能说不行吗

虽然在心里嘀咕了一声,她依然扯出一记天真无邪的蠢笑,道:“请便。”

“可菲,可以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啥”

那个长得和阿震一模一样的男人,朝她走来,彬彬有礼的对她微笑颔首。

“我是否有荣幸,和你一起共进晚餐”

第20章1

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实,所以当他问完之后,不曾等她回答,就一派轻松的走出门去时,她没有试图跟上,当门再次打开,他的人在三分钟后,送来一件礼服和高跟鞋时,她也没有拒绝。

送礼服来的是个女人,但一脸的尖酸刻薄,活像黑寡妇上身,她瞧她的模样,和麦德罗如出一辙,只是其中的鄙夷更加明显。

她猜如果她胆敢拒绝,这女人会当场扒光她的衣服,强迫她换上。

为了不给黑寡妇任何虐待她的机会,她接过装礼服的盒子和高跟鞋,自己进了更衣间,然后迅速把门关上,沮丧的回身蹲在门边,怀疑自己还有任何机会可以脱逃。

可才蹲下,她就感觉左右两边都有东西卡在小肚肚和大腿中间。

什么东西

她伸手进口袋里掏出来,赫然发现那是之前那颗她没有丢出去的烟雾弹,另一边则是力刚那支破烂手机。

太好了

可菲大喜过忘,差点叫出声来,幸好及时压住了嘴,堵住了兴奋的尖叫。

急冲冲的,她跑到更衣室最深处,把又掉出来的电池装回去,打开手机,不忘遮掩开机的声音,上面清楚的显示着满格的讯号,她真想跳起来感谢所有的过路神明。

手机画面上,显示着她之前打好,却没传出去的讯息。

看着那三个字,她鼻头莫名一酸。

阿震

不知道他怎么了应该没事吧他说他没事的。

泪水,蓦然上涌。

她蹲缩在地上,紧压着心口。

一定没事的,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好,中气十足的。

可菲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自己,没事的,没关系,他没有事,至少他没有被抓到,没有落入那个神经病手中,他还好好的。

她擦去泪水,舔舔干涩的唇,却隐约的,又尝到他的味道。

倏忽间,他热情亲吻她的回忆,跳了出来。

一刹那,仿佛他又压在她身上,和她唇舌交缠,亲匿的吮吻啃咬着她的肌肤颈项,留下湿热的痕迹,然后

活色生香的记忆,如此鲜明,让她羞红了脸,全身虚软发热。

老天

方才一阵忙乱,她没时间细想,现在一想起来,简直就是让她热到冒烟,从头到脚红得像尾煮熟的虾。

过去几年,他是偶尔会出现暖昧的行为,却从来不曾如此过头。

这已经已经不是暖昧而已

他的气味,他的味道,残留在舌尖心肺,她清楚记得他急切的抚摸她磨蹭她用热烫的唇舌含住,挑逗

她喘了口气,抬手挥去那性感激情的画面,却挥不去他留在身上的感觉。

不由得,低低呻吟一声。

妈呀,她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明明说过,再过一百年,他都不会喜欢她的,但为什么又对她做出这种事

他是是压力太大吗

武哥说岚姐压力太大时就会爬上他的床纾压,虽然这个评论被岚姐凶残且大力的否认过,但说不定这是真的,毕竟阿震和岚姐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们毕竟是姐弟。

他们那家子人,真的不能以常理判断。

况且,普通人也不会拿朋友当抱枕吧

再说,阿震是男人,大家都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

话说回来,可能也是她自己的态度有问题,她甚至连反抗都没有试图反抗,毕竟她真的,是那么那么的

看着手机上的告白,她咬着唇瓣,喉头紧缩,心头微悸。

岂料,就在这时,手机画面突然一暗。

搞什么没电了不会吧

她吃了一惊,反射性的连按了好几下传送键,跟着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

天啊她把那封简讯传出去了

捂着自己的嘴巴,压下一口尖叫,她胸中小鹿乱撞,羞窘惊慌不已。

有吗有吗

画面已经全暗,但她刚刚按的时候,好像是不是,还有一点电啊

慌乱的,她赶紧再把电池掏出来,张嘴对着那个金属的部位呵气,紧张的再装回去,然后再按下电源键。

它亮了一下,但还没完全开机,就熄掉了。

她紧张的满身大汗,重复试了好几次,但都没有用,它没电就是没电,到最后连亮一下都不亮了。

啊啊啊啊

她抱着头,好想去撞壁。

至少也让她知道,那封简讯是有没有传出去啊

虽然还是很想知道那封简讯的下落,但在黑寡妇凶狠的敲门声中,她还是迅速打开了门,告诉对方,她要先洗澡。

不管怎样,先拖延时间再说。

所以,她抬高了下巴,用鼻子看着黑寡妇,假装自己是个女王,然后衣衫滥楼的提着自己破烂的裙子,缓步走到了那间豪华的浴室,放了一缸水,泡了一个超级奢侈的热水澡。

东摸西摸的,她花了半个小时泡澡,再花了半个小时洗头兼吹头发,她很想搞得更久一点,但对平常总是用最快的速度搞定一切的她来说,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很理所当然的,那件礼服和鞋子,都是她的尺寸。

讨人厌的是,那件礼服吓人的好看,站在更衣室的全身镜前,她再一次,有着自己好像公主的幻觉。

当然,她还是有点胖,但这件黑色真丝的礼服拉长了她的身形,深v的领口,强调了她胸前丰满的线条,开衩及踝的花瓣裙摆,制造了惊人的效果。

当她穿上同色系的高跟鞋时,她看起几乎是修长的。

她瞪着镜子里的性感尤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行不行,她不能穿这东西出去,她后退一步,就要把这太过性感的礼服脱掉,却又在看见地上那颗烟雾弹时,猛然打住。

该死,她需要离开这个房间,才有机会逃脱。

而去参加那个博士邀请的晚餐,搞不好是她唯一的机会。

一咬牙,她蹲下身,将自己原本的长裙内衬给撕成布条,把烟雾弹绑在大腿内侧,那真的很不简单,弄得她满头大汗,幸好最后终于成功了。

外面的黑寡妇,终于忍耐不住来敲门。

她来不及绑头发,只能随便用发圈扎了个马尾,然后拉开了更衣室的门。

在红眼的娘子军增加之前,她根本没穿过高跟鞋,后来虽然逛街时买了一双,她却穿没两次,就让它在鞋柜里生灰尘了。

她知道自己走起路来险象环生,但仍挺直了背脊,战战兢兢的跟在黑寡妇身后,走出了门。

门外头,是同样奢华的世界,就连走廊上,都铺着波斯地毯,当然那两位凶恶的门神仍在那里,当她跟在黑寡妇后头时,他们就跟在她身后,护送她前往用餐的地点。

一路上,她东张西望,试图寻找逃生路线,甚至试着对身后那两位露出讨好的微笑。

那没用。

她没看见任何楼梯和逃生门,那两位老兄也没理会她。

然后她被带进了餐厅,差不多在那一秒,她知道自己一脚踏入了地狱之门。

世界上最遥远距离,就是

食物正在她面前,她却连一口都不敢吃。

人生最悲伤,莫过于此。

瞪着桌前那一道道丰盛的菜肴,她一阵头昏眼花,差点饿得口水直流,早知道刚刚就不泡澡了,泡完就更饿了呀。

她从中午起来到现在,什么都没吃啊。

之前因为太紧张,她完全没想到肚子饿的问题,可现在食物就在眼前,她可怕的食欲和口水,瞬间宛如那滔滔江水,汹涌澎湃的涌了上来。

这根本就是活生生血淋淋的美食地狱啊

对面那个家伙,虽然看起来像阿震,但他的行为举止完全是两回事。

她万分清楚的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一个疯子。

这家伙看起来人模人样,做的都是神经病才会做的事,他根本不把人当人,根据过往她所听闻,她就算饿死也不敢吃他所提供的食物啦,她才不想变成实验品。

可是她真的好饿啊

咕噜咕噜的声响,在空空如也的肠胃中鸣动,她只能抓着水杯,再喝一口,用白开水来止饥。

“这些东西,不合你胃口吗”

温文和善的问题,从前方传来,让她猛然一惊,速速回神。

“呃,呵呵,还还好啦,只是我刚刚,我是说来这里之前,才吃过晚餐,所以不大饿。”

“既然如此,那撤下吧。”

他食指一挥,立刻有人上前,撤下桌上菜肴。

她紧握手中刀叉,一瞬间还真想阻止那些人,但最后她还是忍住了那个冲动,含泪看着食物自她面前被收个精光。

再一次的</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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