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长张白嘴里叼着跟烟,一条长满了汗毛的腿窝在屁股下坐着,手里娴熟的摆弄着一幅扑克牌:“要我说,哥几个明儿给那变态套一麻袋,揍他一顿了事。”
他说着,嘴里的烟上扑扑簌簌掉下烟灰,“你是没见女生她们那边都嚷嚷成什么了。”末了,嘴贱的啧了一声:“跟被人上了一样。”
这张白是医学院院长张如意的儿子,是个典型的教工子弟。
本人也不是不上进,只是上进程度绝对配不上他的成绩以及在学院里的排名,不过他的学生工作确实做得很出色。
说他是东北大汉,除了汗毛比较豪放,全身瘦的没几两肉,一捏骨头一把,一蹲在地上,就如同一把折叠伞。
老二刘一鸣顺着话茬接下来:“你去,youcanyouup,别捎上我。”
他不耐烦得解着棉衬衫的扣子,用一种酸溜溜又不屑的语气哼唧:“不要惹我们单身狗。”
刘一鸣是个长得圆滚滚白胖胖的奇葩,平时好吃懒做,每次洗衣服攒一堆,也不分深浅、内外,全部都塞进洗衣机里搅一搅,刷牙与起床都得别人三请四邀,出门向来不关门,留老长的尾巴夹门缝里。
去年某个大型网络游戏举办了一次全国巡回电子竞技,那货默默无闻的报了个名,一声没吭得拿下了竞技赛的亚军,用奖金请哥几个到酒吧里爽了几回。
因本性属二,人称刘二鸣。
张白手法娴熟的洗好了牌,干脆利索得往锅里一溜铺开:“去嘛去嘛,我给你期末综合测评加一分。”
老三于炎闷不吭声得摸了第一张牌,翻开一看是个老妖,顿时挺直腰杆:“二鸣听他咋呼,你那成绩别说加一分,就是加十分,也是屁事不济吧?”
刘二鸣同志的成绩在医学院一帮牲口一样的妹子们的压榨下,回回都掉在尾巴稍上。
教务处每次抓最后五名不合格,二鸣同志总是堪堪排在倒数第六。
于炎也是外地人,身材矮小,形容猥琐。
此人属性没法儿定义。
有时候贱的人恨不得将他摁在马桶里拉倒,但有的时候,比如说给寝室的四个暖壶打水的时候,他就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了。
小四路琢刷完牙回来,脖子上还搭着毛巾,脸上被大东北接近零度的水敷得泛红。
他话也听了个半全不全,和于炎穿一条裤腿的补刀道:“不啊,二鸣扣一分绝对比加一分的变化要大,扣完一分就要去做学弟嘛。”
路琢的父亲路舒是医大附属三院的胸外科主任。
但和张白的性质不同,路琢是个认真学习的好孩子。
他志不在与一帮妹子们为个第一名争个零点几分的,而是早早利用他爸爸路主任的人际,给自己找了个实验一把手的硕导,死皮赖脸的跟上了人家的课题组,从刷瓶子开始,一点一点积累,终于到现在可以单独负责一个实验小环节。
路琢在114寝有个美丽迷人的绰号:“路四娘。”
路琢自己承认也特别大方,认为这是一群糙老爷们儿对自己美貌的高度评价。
他天生是个麻杆儿身材,比起二鸣“喝口凉水胖三斤,每逢佳节胖三公斤”,他是吃什么都补不到肉上。
张白扔出个牌:“四娘,我们三计划去打怪,来不来?”
路琢:“来,出了新副本?”
刘一鸣:“不,就新疆街那变态。”
路琢:“那更要去了。”
他顺手挡了刘一鸣要出牌的手,十分没有“观棋不语真君子”的操守,眼尖手快的从一摞被握的其丑无比的牌堆里抽出一张:“出这个……不过他行踪不定啊,跟打游击似的,到处溜达。”
作为典型东北城市的C市在下午四点的时候,天已经黑得如同深夜了。
那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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