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他爸爸。因为别人跟他爸讲的话,肯定就带着有色眼镜了,他爸在公众场合自然没脸。那么本来循序渐进就能解决的问题,因为他爸被戳了脊梁骨,自然就变得难度系数骤增,或者直接就崩掉了。
但是……显然已经晚了。
他当晚上回到家里的时候,家里人看上去波澜不兴的,只是气氛压抑的过分。他爸坐在沙发上看央视综合频道,黄金剧场的家庭剧都演完,该换台去看央视3的另一个剧了,他爸还是一动没动,脸上一直没有表情。
路远一个劲儿同他使眼色,他就知道他爸爸已经从别的渠道知道了。
他几次路过他爸的书房,以前明明还能山高水长的顺下来的话题,今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好容易鼓起勇气敲门进去了,他爸把空杯子递给他叫他去接杯水,然后避而不谈、四两拨千斤的把他打发掉了。
冷的越久,路琢就越忐忑。他内心的煎熬把他翻过来覆过去的炙烤了好几遍,终于明白杨子湄说的“为难”是个什么光景。他也确实如他姐姐所说,不再担心会被爸妈磨平,也有了勇气同他爸妈摊牌,但谁能想到半道出了程咬金呢?
他不担心别人戳他鼻梁,但他就见不得别人戳他家里人的鼻梁,因为他的家人不应该为他个人的事而受人指摘。
那张图也是他太大意了。
实验结束的那天,杨子湄刚好从外地回来,由于去的是大南边儿,下了飞机没来得及换上厚衣服,一热一冷就有些小感冒,嗓子发干,咳嗽。他就陪着他去小门诊打了针。
杨子湄考虑到路琢即将出国,肯定要多陪陪家里人,十分明事理的表示要他先回家里,并且表示等他出了国,他会尽量抽出时间飞去国外陪他。路琢简直不能更喜欢他了,一时没忍住,就扑过来搂着他脖子,两人没羞没臊、贴面厮磨了好久。
那图大概就是那时候拍的。
实验室的门上有一块玻璃窗。他俩平时不会在实验室里拉拉扯扯,可就这么一次,就被恶意的相机逮了个正着。
已经冷了快一周了。
路琢想,不能再拖了。
他给杨子湄打电话:“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电话那边传来断断续续不慎连贯的声音:“不清楚,西北这边突然预报今后几日有风沙,我出门前没考虑到这种情况,恐怕有几天好耽搁。”
路琢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给自己打打气——他一边告诫自己不能把父亲看做敌人,一边又不由自主的把他父亲看做一只拦路虎。
他说:“那你发张自拍给我好不好?我供起来当圣母。”
杨子湄笑:“圣个屁,想看我照片你就直说,我微博里多得是,随便看。”
不过后来实在顶不住路琢又是蠢萌又是撒娇的架势,还是给他发了一张照片。
西北多沙地,夜空一望无垠。
那人安静的坐在篝火旁边,头顶是渺渺星河,身后是嶙峋怪石,眼神如融融远山,俊俏的面庞被温暖的橘色火焰勾出一明一暗的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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