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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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却是可以好好地吸引她们的注

意力。

在pub 里面钓马子这档子事讲究的是艺高人胆大,说起来这也可以算是一门难登大雅之堂的学问。问题是当

冠冕堂皇的种种高深的学问走进象牙塔的虚无飘渺里时,还有什麽东西比起一些微不足道、可能叫人嗤之以

鼻的小道学问、奇技yin巧来得实际、实在,对於人生的快乐更有助益?

阿成先登上了这个今晚暂时属於我俩的演出舞台。他又搬出他那一千零一套的舞姿,带着沉迷、沉醉的神色

或闭眼或四处张望地跳着他自己个人的舞蹈。

我靠在音箱旁边微笑地看着他随着音乐起僮,这让我想起了第一次认识阿成时的情景。

那时的他也是这样子的在舞池之外的一个角落跳动着,就他自己一个人。他总是独来独往,甚至不太喜欢跟

认识的人点个头打声招呼。照他後来的说法是他在pub 里面接送过的女孩子太多,而他就是有这种不喜欢跟

熟面孔打招呼的怪习惯。

当时的我走上前去,对他说:「我很喜欢你的跳舞方式。我想认识你。」

「但是我不是gay.」看着他奇怪的神色,我自觉怪异地再补充上这麽一句。

那时他的舞蹈就跟现在的一样,不会好看或是多优美到哪里去。但是我就是喜欢他那种自得其乐、不在乎别

人眼光的舞蹈方式。快快乐乐地、全身舞动出汗水跟自己的风格。他的舞蹈说矬有点矬,说笨拙来来去去就

是那几套,但是很可爱的,跟pub 里面时下流行的一些yin浪舞姿或是黑人的舞蹈不太一样,算是有点特别。

之後,几次在pub 里面不期而遇,我俩渐渐走在一块。在夜里一起疯狂,看着夜蝶翩翩起舞。

我还记得他带我第一次去发现原来一夜情是百分之百可能而且容易的事。那可以说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捩点。

这样讲不知道会不会太夸张而且显得肤浅,不过我就是在体内性激素与好奇心的驱动下,去尝试了一次又一

次惊奇而又不太可思议的经验与冒险。充满未知、未可确定的刺激总叫人难以自拔。

那是一个刚下过雨的深夜,大约凌晨一、两点。我跟阿成刚从一家pub里面出来,打算到另一家pub 里面继

续我们猎 的行动。

在他把车子开来pub 门口之後,我俩同时注意到就在我右手方约六、七公尺处有两位女孩正在隔璧那一家pub

的门口伫立着。看起来好像在等人又有点不像。

我跟阿成互打了一个眼色。我向女孩的方向摆摆头,暗示由他出马,而我随着follow,在旁边配合。

他给了我一个「你又来了」无可奈何的表情,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向着女孩的方向走过去。我迈步亦步亦趋

地跟着。

「小姐。对不起。能不能跟你们交个朋友?」阿成开始了他惯用的开场白,脸上则是挂着招牌笑容。

两个女孩看了看阿成跟我,又接着互望对方一眼。

我接着说:「如果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开车顺便送你们一程。看你们想去哪里都可以。」

她们两个看了我一眼,又彼此用眼神脸上似笑非笑地询问对方的意思。

突然其中一位长发的开口了,「会不会不太方便?」她问道。

「不会呀!你们要去哪里?」阿成问。

「我们想回天母。」长发女孩接着说道。

「喔,那没问题呀。看你们的样子好像原本正在等人?」我插嘴道。

「嗯,可是我们好像被放鸽子了。等了她快一个小时了都还没到。」另一个比较娇小的短发女孩回答。

「那如果你们不想等的话,我们就上车吧!」我面带微笑地说道。

於是她们又互相看了彼此一眼,交头接耳一番之後拿起了她们的包包,长发女孩说道:「那就先谢谢你们罗。」

我回到车子旁,帮她们开了车後座的门,礼貌性地请君入 。这是我们一贯的绅士风度。

当晚我们在路上一直聊得愉外,一半原因是阿成跟我太有默契,另一半就是她们也很健谈、开朗、大方。

我们後来在天母附近让两位女生轮流当驾驶,让她们一尝开快车的快感。之後我们回到了她们位在阳明山脚

下的住处。

那晚是我第一次有过的一夜情的经验。但不是唯一的一次。

从此我爱上了那种揭开隐藏在黑暗神秘地带里惊险刺激未知的兴奋。那种兴奋与快乐就像开一瓶包封的好好

的陈年香槟。你知道它会「啵」的一声或是更大声。但是首先你要知道如何正确地开启它的方法,接着你就可以满怀雀跃地等待那突然而来、令人惊喜的啵啵声以及随着开瓶之後满溢瓶口而出的津液。

这种情se之间的捉迷藏每次总是让我联想到一个我国中时期最迷的电脑游戏 — 幻想空间。

游戏主角是个身无分文的中年男人,他在世界各地不同的声色场所,纵情耳目、甘为犬马。他叫rry (莱

里)。这个游戏精彩迷人的地方,就在於接连不断的火热 遇。而你永远也不知道你下一步应该怎麽做才能

一尝跟众多美女肌肤相亲的梦想,你正在扮演着rry (莱里)这个电脑游戏中的角色。莱里他是一个头发

微秃,戴个太阳眼镜,眉上有皱纹、腹下有小肚,长得既不高又不帅,身上更是一毛钱都没有的矮小萎渎的

男人。一个像他这样的男人,正是你在游戏中扮演的角色,他是男主角!他要会懂的利用一切的机会与物品

,他应该知道跟女生对谈的技巧与分寸,他上厕所的时候或是在任何场合都像个○○七, 只是他没庞德那麽

英明神武,反而一副獐头鼠目、尖嘴猴腮。他翻东翻西找能收集利用的一切物品。

我很庆幸我比rry 的条件好很多。但是我没有他那种脸皮与契而不舍的精神。因为我清楚地知道,我正在

玩的游戏要有点分寸。也就是在一定的范围内我不能够逾越,也不能按下restart(重新再玩)。 一次失败

了很难像rry 他一样一再地重来,一再地时间倒流回到同一个画面再进行尝试。毕竟我玩的是现实场景、

真实时空里的游戏。所以我的机会只有一次。我必须要懂得我在什麽样的场景时间点上,我应该要有什麽样

的反应或是我应该讲的是什麽话,而每一种应对都会把我带到不同的结果上,我无法预知,而这正是刺激之处。

我无法确切的知道我上前找这个女孩子搭讪或是待会我跟她离开之後会有什麽样的遭遇或结果。我开了这一

扇门、这一扇窗,但是我却无法清楚地知道我将会接触到另一个什麽样不同的人生。或许是她的或他的一些

我从未想过的生活方式或是难以想像的人生经验,也或许我将因此而改变了自己,我开始修正我自己一些对人、事、物的想法与看法。我所能清楚地知道的是,我走在边缘,而白天的一切自动会把我拉回到我的现实生活常轨里面,我终究会再回到我的生活秩序里,这只是一个夜晚到了我在月娘面前变身的声色游戏。

它很真实,但是跟我白天的生活并不贴近,所以我偶尔会觉得它如真似幻,说出来你周遭的人没人会相信。

毕竟太难以置信。在那其中我经历了兴奋、不安、等待、犹疑、不知所措..种种大起大落的情绪。之後我因

着迷恋与挑战未知的勇气,我慢慢的变成一个沉着老练的玩家,这样好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一个会

让人着迷、沉浸、无可自拔的游戏。而一个游戏玩过头的时候,就是它让我几乎玩物丧志的时候。这时我就

应该明白,游戏毕竟只是游戏,即使它很真实、非常非常地刺激,它终究还是一个游戏。而是游戏,就该有

它结束的时候。

玩游戏最难的也就是开始的第一步与结束的最後一步,我当初选择按下开始键就要确定自己有按下结束键的

勇气与毅力,不然我有可能变成一个loser,从此丧失了再玩游戏的权利。

这是一道属於one night stand 性质的游戏。

不需要有任何的负担,讲究的是你情我愿,结束之後在心理上也不需要有任何的亏欠。大家还是朋友。很谈

得来的朋友,又带有点情人、知己的味道。

我们分享彼此的心事与肉体,却不需要承担彼此的情绪与苦难。速食又方便,还可用完即丢。

或许是因为我们已经习於冷感与冷漠。

当两条直线逐渐逼近,只有在交集的那一个时间点上我们扭曲了原先冷酷理智的线条,绽放出一点耐心与温

情,谈情而不说爱。短暂地卸下冰冷防备的面具,诉说着彼此的故事和经历。而我总是称职地扮演一个听众

的角色。或许是因为我自己的人生故事不够精彩也不够曲折,或许是因为我总是专心地用眼神用回应,听着

、看着,所以她们也就源源不断地说着,说着一些心底深处不为人知的心事与往事。之後,两条偶然交集的

直线注定要再往不同的方向延伸而去,或许只有绕了地球一周之後才会再度有所交集,只是不知那又是何年

、何月、何日、何时以後的事了。

阿成还是在音箱上面跳着。杵在音箱旁的我擦起火柴头上一点的火光,我又燃起了一根烟,以便继续我的思

绪。

我喜欢用火柴而不是用打火机来点烟。现在还有谁用火柴点烟?就是因为大家都用打火机,所以我才更觉得

用火柴擦火显得与众不同且充满酷劲。童话里卖火柴的小女孩在寒冷的冬天里点燃一根根不足以蔽寒的小火

柴燃烧她生命里最後的想望与对这人世间的一点希求。而我则是藉着搽燃之後的火柴点着一根根有害健康的

香烟沉思在过往的回忆或是当下的感触里。

烟盒上「吸烟有碍健康」「吸烟会导致癌症」的字眼一点也产生不了任何强力的警告作用。我还是任着一层

层、一团团冉冉上升的烟雾带着我作思绪与想像的无限延伸。而尼古丁则缓缓地从我的唇、我的舌、我的口

腔,慢慢地往下探索,甚至在我原先洁白无瑕的牙龈、齿缝间留下它们肆虐、爬行过的痕迹,使得原先雪白

的不再纯洁。紧接随着我深吸的一口气,烟雾 到我的肺叶,在我的心脏旁边盘根错节。接下来一阵快速的

呼气,我尝试着尽力地将毒素排送出我的体外,化成一阵阵的薄雾。

如果烟盒上写的是「吸烟导致阳萎」,那喜欢抽烟的男人们会不会减少一半或是少抽一点?我想还是不会。

鱼与熊掌、香烟与老二、声色与生命,一道道都是难以抉择的选择题?

烟瘾说穿了不过是一种「恋物癖」。有的人恋上金钱,有的人恋上名位,有的人恋上权力,有的人恋上无目

的地不愿受理性制约的出轨游戏、灵魂的游移。无所谓正常或不正常。一个酒色财气都不沾的人看起来或许

更像个异类。

阿成还是在音箱上面左右摇摆地跳着,满头的大汗淋漓带着他微微露齿的招牌笑容。

突然他转头看了正在音箱右侧抽烟的我一眼。

他蹲了下来,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上来跳!」

「好!」我给他一个简单明了的答覆。顺手让烟轻轻地掉落地上,我用脚下的皮靴踩了踩。

烟雾仍然不断地从人们的口中、指间喷出、跃出。白雾在空气中弥漫,彷佛情欲殿堂里香火鼎盛的薪传,缓

缓地上升向月娘祈导着灰色的愿望。

而夜,还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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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犬马(下)

色犬马(下)

色犬马(下)第叁章 当夜蝶飞舞

台北夜晚最美丽动人的蝴蝶跟玫瑰今晚几乎全部聚在这一处醉生梦死的池塘边尽情地飞舞与绽放,对着pub

里所有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放送着迷人的蝶粉与摄人的芬芳。或许俗 、或许浓烈而不够清纯,但无疑具

有一定挑动人心的魅力,让人愿意暂时地摆脱礼教道德、清明理性的束缚,加入竞逐莺燕的行列。

在朦胧弥漫的烟雾里,在五彩缤纷的灯光下,看着脂粉莺燕们的身影,容易让我联想到过去我曾拥有或者从

来未曾真正拥有过的一些美好的或者不再美好的灵魂及其躯壳,以及延伸而来的记忆中或许略带苦楚或许略

带悔恨歉意或许略带怅然的一些心底杂陈难以言语的滋味。

在某个晚上我开车载着一位女友到我以前高中时期的女友家门口进行例行的巡礼时,我才突然发现,是女人

带领了我认识了这个世界的一大部份,以及种种不同的人生。就在跟她们的交往、聊天、游戏之中,我懂得

了她们的想法,她们过往的经历及未来期待中的人生、她们的生活甚至她们老爸的工作或是她们家人的故事。

那是我的坏习惯。每当有新的女人到我老家台中来访,在我开车或骑车载她们出游时,除了当一个称职的向

导带领她们去认识我在这正在蓬勃发展的都市里从小到大成长的痕迹外,我常常不经意地载着她们到我以前

女友们的家门口,经过时我总是会一一向她们介绍我过去与从前恋人们之间的情事以及当时惨绿年少的青涩

、纯真甚至如今想来更觉得珍贵动人的执迷不悔。想起刚北上台北念书的时候,开始自己独身在异乡求学的

生涯,也是一个个的女人带领我认识了台北市。

或许荒谬,但是就是在接送她们放学、回家甚至与她们之间的约会之间,我一步步地认识了台北市的人文地

理。从东区到天母、从淡水到板桥,再从新店景美到叁重、新庄。不要笑我荒唐,但这实在是再明显不过的

事实。这个世上就只有男人跟女人。是男人跟女人构成了这个世界。刚刚跟阿成在音箱上面跳了一会,我自

己一个人 下来吧台旁边的位子喝酒休息。喝完了一罐啤酒,我又跟吧台要了一罐。我手上提着要命黄汤啤

酒罐里那层层的白沫看着舞池里的乱舞群莺。在人群之中,我看到了小杨,她是阿成的一个情人。我走过去

拍了拍她的肩头,向她微笑打招呼。

「阿成今天有来吗?」她问我。

「有啊!他正在那边音箱上面跳舞。偌!有没有看到?」我边说边指着音箱的方向。

「嗯。我过去找他一下。待会见。」她给了我一个微笑,接着又消失在人群之中。

不到一分钟,阿成像土拨鼠般地从黑压压的人头中冒出来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是不是告诉小杨说我在这?」他问道。

「对呀。你是在这呀。」

阿成拍了一下我的头笑着说道:「你陷害我。她要我送她回家。来回至少要一个小时。害我又没得玩。」

「不会呀!你现在速去速回,大概一点多快两点就可以回来啦。要快一点喔,我还等你送我回家呢。哈。」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都是你。哼。自己坐计程车回家,我才不管你。」

「喔。拜托拜托啦。我都陪你出来玩耶。下次我一定守口如瓶。」我假装求饶地说着.

「嗯。不管了。反正我会尽快赶回来。你自己先玩自己的。我再回来找你。」阿成边说边瞄到正出现在我俩

眼前的小杨。

「嗯。快点回来。」我说道。

於是他俩相偕地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坐在吧台旁边形单影只地观察形形色色的pub 人种。来到pub 里面有时

不跳舞光是「看人」其实也是蛮有趣的。pub 里的季节永远都是夏天,从里面女人的穿着就可以看得很清楚

,因为她们总是穿得通风又凉快。真正是遮避面积无关保暖效果,下半身没有冷暖知觉。

例如现在距离我不到叁公尺的一个女人,她穿着中空露肚几的白色小可爱,配上刚好只包住屁股的火红热裤

,脚上踩着的是高十几公分的黑色高跟鞋。她全身上下摇摆着,又以屁股跟腰部配合起来的扭动最是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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