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精有妙诀,作用不寻常。左手拿住标,右手摩顶梁。卧时数数百,前轻後重忙。但觉微精动,叁指谷道藏
。急时小便缩,提起望明堂。辛酸频水洗,才得剑坚刚。一一临顶夺,诚心不要狂。尾尾依前法,龟身九寸
长。炼形采补药,却病一身康。
写完。衲子随将下手之诀,一时传与悦生。这一夜七次下手功夫。将个獗物运用,真如一条木槌,又硬又大
,把个悦生喜的如狂,随又退气。仍如旧时之物,不觉天明。悦生叩谢道:「师父之恩,一生不忘大惠。」
万衲子道:「此术不可示於非人,恐遭愆尤。」悦生道:「谨领师命,如若弟子他授,死於非命。」万衲子
遂辞而去,悦生打点回扬。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评曰:
悦生风流人物,遇此风流之术;
令名媛娇姿乐死亦不忘,此奇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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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叁回 浪荡子天涯海角 俏佳人兰房寂寞
千里关山劳梦魂,人生岂不惜离群;
落梅香断无消息,欲寄音书那得闻。
再说傅贞卿携了花俊生,带了小童,从洛阳起程,行了半月,渡过黄河,已至淮阴。买下叁四百金药材,讨
船直至维扬。夜卸上行酆泰山卖兑客,已得大利。连本共算六百馀两。这日正是九月九日,处处登高,人人
赏菊。店主人亦备酒肴食物,请傅花二客登高。出城於广陵涛沿堤处,铺了垫,坐於草茵之上。摆列酒肴,
叁人环坐畅饮。当时登高的人,挟妓饮酒弹唱,不计其数。这贞卿洛阳人,虽是风流,怎如维扬人物俊雅,
词律音美,听见唱曲官腔,喜之不胜。口口称妙,句句道奇。就命俊生亦唱曲,俊生随启丹唇,唱一曲北调
。,西厢·张生游佛殿》,果然声透碧霄,音贯九重。
邻近一丛客主四人,倒有两个妓女侍酒。六人见东首叁人,一个标致的唱,侧耳而听,字字悠扬,句句北音
。封悦生定睛一看,认得一人是开店主药行酆泰山。忙叫道:「酆大老,这两位是你贵店佳客?」泰山答道
:「是小店客人。」悦生道:「方 唱的曲子太妙。」
这酆泰山,晓得悦生做人好顽耍。忙道:「封大兄,请过来会一会这位尊客顽耍,何如?」悦生答应道:「
甚妙。」於是叁人相见。起身作揖,随请悦生坐下。悦生道:「二位贵客,仙乡何处?」贞卿道:「小弟是
洛阳人氏,姓傅字贞卿。」悦生道:「此位长兄恁?」贞卿代言道:「是表弟,姓花字俊生。请问长兄尊姓
贵表?」悦生道:「小弟姓封,字悦生。」又道:「傅老客府上,在城在村?」贞卿道:「舍下在城。」悦
生道:「尊台可知蓝瑞生近来如何?」贞卿道:「蓝瑞生就是先岳,已去世四载矣。」悦生忙道:「姑丈去
世,因途远不得音问,原来你就是我表姐夫了。今日幸会,不知姑母安否?叁位妹妹纳福。」贞卿道:「原
来是封表舅。」大笑道:「有趣,不是主人相邀,俺门至亲也不能相会。」悦生备的席是两桌,因有族兄北
上回来。一来登高,二来接风,留一席还候族兄。遂将未动之品取来,一齐都请共席。
七男二女同坐一处,各通姓名。只是酒重斟,肴更列,俊俏年高,一齐畅饮。悦生道:「傅姐夫,今置货欲
往何处脱卖?」贞卿道:「意欲贸易於衡阳,此行未知何日再晤老舅。」悦生道:「小弟请姐夫至舍盘桓两
天,尊意若何?」贞卿道:「本该造府相拜,货已上船,明朝解缆,不及面辞。伺小亲回日进谒。如老舅至
洛阳,与弟多多致意岳母,不及留字。」饮至日晚,诸客作别。悦生送贞卿至泰山店中方别。次日贞卿同俊
生,并小童别了店主,登舟而去。置货衡阳不表。
却说封悦生,自古棠得授内术,因事冗未曾术御美人。这日邻友喻得胜巡狩皂营,爱月因夫不在家,密约悦
生至宅。二人相见,爱月道:「封郎因何数日不会,莫非弃奴否?」悦生道:「前月出外至古棠有事,因此
耽误不曾会你。」两人言来语去,yin兴勃然,相抱登床。悦生挺枪上马,爱月情||穴相迎。悦生紧搂爱月香肌
,毫不鼓舞,未半刻运用其法,果然胀满牝内,如滚火一般。爱月美趣畅乐,四肢早已舒爽。悦生麈柄坚硬
,比初更又大叁倍。在内自伸自缩,如鹅鸭咂食,把个爱月射得浑身爽快。若热暑纳凉风,满腔欲火。在此
一弄而消,不连丢之无数。悦生运气,拔扯之功一些不用。爱月道:「今日心肝的物,比前次不相同,又大
又长,其热无比,怎麽在我这里,犹如活的一般。一伸一缩,钻入好不有趣,可取出来与我一看。」悦生将
麈柄往外一抽,岂知紧紧扣住。遂奋力抽出,爱月把手一握,吃了一惊道:「冤家,数日不曾见你,如何有
这样七八寸长。又能自动,怪道今夜比前日的美,更高万倍,真人间少有。」又叫悦生把麈柄套入牝内,自
展自缩,爱月昏迷浑然。忙迎慌凑,相交四鼓,两人兴尽。悦生口泄一气,麈柄仍旧停骖,爱月用手来摸。
道:「怎麽又是原先一样,真正活u恣c」二人事毕,并枕黎明而别。自此往来,其夫莫知。
欲说洛阳城蓝珍娘,自丈夫傅贞卿呕气出门,将房售银,同花俊生不知何往?心内暗苦。自叹道:「月貌花
容,红颜薄命。」玉瑶二妹齐言:「大姐姐,姐夫相抛。孤帏独寐捱剩枕,暗数更筹,体无人傍,对银缸以
慕郎回。」珍娘道:「二妹,想当初未字,身清名全,亦无瑕玷。到如今,花缺花残,粉退香销,再出寂寞
。苦积馀日,欢无半刻,暗自泪落不知多少。」玉瑶二妹,好言劝解,说毕,二妹归寝。珍娘对短檠剔尽银
缸,自叹孤影随身,泪珠如雨,遂展云笺,写数句离愁,以消独寐,拈笔润墨写道:
高堂白发老母孤,谁来睹。闺中弱质真凄楚,今世苦。哀哀母老失慈乌,娇娇女貌倩谁扶。银灯挑,更漏杳
,珊枕冷衾料峭。可怜红颜消,薄幸音书杳。甚日相睹奴花貌,镜里萧萧。何时画舫蓝桥,忍心抛误年少。
叹归期,今生渺。
右调 字字令
珍娘写毕,止不住流涕。及就枕寐,已赴高堂,早至巫山。梦见月中朗朗,掷下一攒笙簧,接於手中。自想
道:「从未习此律,不谙宫商。」遂捧至口边,吹吮自合音律,毫不费神,心中大喜。正在吹调,被玉娘瑶
娘二人齐来,奋力而攘,每人执其二叁,齐向口品。六律相和,音韵彻於九重。谁知庞若兰闻其音律和美,
连忙奔至道:「叁位姐姐,也将妙管分一品,与小妹同乐而吹。」劈手将叁人之管亦抢其二叁,其数枝笙管
,四人齐吹,响贯无差,正在欢喜,忽见一生,冉冉而来,衣衫楚楚,宛若陈平,酷肖潘安。四人视之,躲
避不及,那人走近前道:「我非别人,乃卿等至谊。」话毕将珍娘抓住,抱搂在怀,强求云雨。在欲求而不
就之际,要脱又难脱之时,叁妹方欲同遁。早有蓝母,见天大明,高叫丫头桂瓶。将珍娘惊觉转来,香津满
肢。灵心跳颤。想道:「奴在梦中,月内赠下笙簧方吹,被叁妹齐分合凑,见一风流人儿,将奴抓住,有无
限情趣,将有投件相狎,被老母呼婢而觉。奴想此梦不知何兆?」遂起就襦,临妆嗟叹,提起笔作律一首:
遥去洛阳暮,天涯浪子惊。
愁将肢体瘦,临妆对钟明。
积蓄奴供火,纵横雪霁晴。
窗虚惟月色,夜静品笙声。
忽讶颠狂甚,须知狎就身。
孤衾随影薄,诗景满庭清。
软衬香〔 因〕滑,忙躯梦里征。
何能相酣战,栩化蝶完成。
多少风流意,悄然意别生。
珍娘韵罢,将斑管怒摔典几上,止不住秋波滚滚。忆初时错配姻亲,到如今,拆分两下。奈浪子游於天涯海
角,叹红颜苦於兰房寂寞。想昨夜梦中,吹笙遇偶,不知可有重见的人儿,再得同欢聚首否?正是:
堂前萱草叹宜男,闺中少妇泪潸潸。
评曰:
才人之笔,封悦生即隐於月中笙。先兆於姐,次狎於妹。引论之微,深写之妙,亦可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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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悦生浪狎雪妙娘 爱月奔有情种
庆兴汤中初浴罢,沉潜纱内又新酣;
只因身困侵郎柄,赢得伊家锦帐看。
话说雪妙娘,自与封悦生相会一宿,得意心身如许。遂杜门於平康,绝迹於狎客,久拒往来之人。终日呆盼
,时刻痴念,懒临妆台,洗却铅华。其日用之类,售蚨为生。并无花月情怀,真个是闭门不管窗前月,任他
春暖杏桃开。正值严冬,雪飞梨花,彤云密布,家家掩扉,户户围炉。
此时封悦生见六花飘扬,头戴毡笠,身着貂裘,手持伞扒,足穿钉套,冒雪山门。走有二里,走了多少银砌
瓦 (上秋下瓦),过了无数粉妆瑶台。踱出维扬南城口外,早至钞关河南岸,已至平康第五巷宅。收伞震
雪,立於廊侧,用手击户数下,小鸨儿闻膏门,问道:「是何人?不要打门。我家妙娘久已不会客了,从了
良缘,嫁城里二郎庙前封相公爷。可请别家去,我这里无人在内。」悦生听了,在门壁隙处张寻,看有板缝
,恐内看见,故此回说,四面门孔俱无,谅是真情。忙叫小七:「我就是封相公,来看你妙娘,可开门。」
小七闻言道:「原来是封大爷,你略站一站,我问娘取了钥匙。」
同小七开锁启户,小七接伞。悦生道:「妙娘好。」雪妙娘道:「今日是东北风大,将你大雪中吹来。」进
了内房,小七打点赏雪之品。妙娘道:「封郎,这旬日不见有何事冗?叫奴盼望,倚闾苦待以伺君临。幸今
冒雪以降,则见其肠热矣。」悦生道:「数日事冗,不能得暇,心甚挂念。今日稍暇,不辞大雪,特来相探
。适扣门,小七回客之言,令人佩听,承卿雅爱,永缔姻盟,今见卿洗去沿华,除却丽服,真是小生百年举
桉。」妙娘道:「奴虽出烟花,目视有珠、睹情阅友亦已多矣。思身堕其陷阱,情必锺於一人。今见君丰姿
雅调,情逸翩翩,投奴之心,遂奴之愿,故前至今,洗去红粉,脱却舞衣,永侍箕埽,以图终身,愿勿以为
贱视耳。」悦生道:「小生父母早亡,室家未有,既蒙锺爱,岂敢不诺。」两人遂围炉共酌,持杯用品,话
来语往。只有门外飞飞大雪,乱舞琼花。上上下下,砌铺瑶阶。二人同欢同聚,酒饮半斗,肴用数筋,二人
言回语答。未几,漏箭将发,铜鼓初敲。酒映红颜,色近檀郎,妙娘酥胸半露,悦生兴动情vg。
二人离於火炉,澡牝涤麈,妙娘忙换金莲,悦生取巾褪网,解衣卸裤。妙娘傍鸳枕仰卧〔 因〕褥,悦生就
肌肤体侵娇姿。妙娘金莲倒控郎腰,悦生麈柄直笃牝户。妙娘嗳哟一声,柄已入牝。悦生将身紧贴,挨靠酥
胸。妙娘知麈柄火暖,兴焰情炽。陡然郎身莫移,其柄在内。钻伸缩进剌笃乱吮。点点如禽啄食,下下如蛇
吐舌。妙娘浑体难支,虽在风尘花柳,阅人不可胜算,大小久易,也不知领纳无穷,不似今日,把个能经风
雨,软射得钗堕云鬓乱,美的身颤柳腰酥。悦生耐战多时,运气展舒。在妙娘牝内,东捣西撞,耸抽挑顶,
弄得妙娘魂飞半天,身在浮云,气喘嘘嘘,双眸紧闭。口内yin言俏语,亲哥哥,这快活不知是那里来的春光
。被中翻yin浪,牝内涌波涛。丢之无数次,昏迷两叁遭。妙娘被悦生麈柄在牝内,将心花似啃似咬一般,一
缩一伸,得意难经。从在风尘,未有今日美快,妙娘道:「冤家前番共寝,千众送一。今日原何又是另样奇
爽,快快抽出来,待奴看一看,是怎样?我今朝遇此快乐物件。」悦生道:「小亲亲,你来我的蘸,须当叫
我一声知情知趣小爷爷,方许与你看哩。妙娘小痹乖,你莫要做腔子了,知这好物件,真正是我的了。」悦
生口内言着。将身一扭,麈柄已出。妙娘用手一摸,嗳哟一声:「这件好东西,前日何尝有此等长大,怎麽
今日得有太过。奇哉!奇哉!快盖被褥,不可冻坏了他。」悦生仍将麈柄向牝一笃,全身皆入至根,不容丝
发。在牝内乱钻乱点,热烙之美,妙不可言。妙娘会心舒意美,口中难禁体播腿摇,一泄如注。悦生知道妙
娘丹飞永走,收气一口。下身并枕,已交四鼓。正是:
得授展缩灵龟法,战倒yin娇百媚心。
雪妙娘被封悦生上阵一战,四鼓方止。这悦生精神百倍,不走一滴。那妙娘美起非常,连丢数次。妙娘伸手
来摸悦生麈柄,仍旧绵小。忙道:「封郎,先前怎的,您般这会仍是旧时。」悦生道:「不瞒姐姐说,我那
日别你,往金陵寻友,经由古棠,得遇奇士,传授此法。御女称快,不知妙!」妙娘道:「封郎我初被一客
人破身,他是北直隶人,致紫草红花。我才交十六岁。那客之物,亦有七八寸长,遭他很笃。我痛杀一夜,
已交叁鼓方止。不似冤家耐久,亦不泄。那人虽然过大,而不甚硬,亦且不热。又泄如注,不如君的极暖,
自伸自缩。就如在花心上啃咬一般。令人魂消,比常不同。若是不曾见的女子,被你一战,没世思慕。」妙
娘暗自心中道:「不该言其好处,恐冤家有此本领,浪嫖不定,私贴者多,而不真心为我。不如我今先下手
,独自私之。若放过此妙景,再守他技,他生也不能再逢。」遂道:「封郎,我有真心向你,这数月杜门绝
客,洗去脂粉,待君以作终身之计,勿使奴为白头之叹。况我又无妈妈索骗身银,更喜你又未有家室,毫无
所费。奴情愿从你冤家,你意下如何?若肯相许,明日我便同你一同回家。」悦生耳听心想,口中道:「多
蒙芳卿厚情。愚弟何敢轻薄,怎奈……」就不言语。妙娘伶俐之人,心机活忽,闻悦生言一奈字,便知下面
的话。因说道:「奴虽风尘,非为yin奔而致。父母家寒,将奴寄在外家,被人拐到於此,至今七载。君虽口
允,心尚自揣,自身还可支调,况不营运,倚靠祖遗将尽,又欲联我,倘日用不继,故尔思索。因此不定,
可是否?」悦生道:「奈不我肖,风流顽嬉,将祖父遗物,用去十之有七。恐芳卿到彼,不能相齐,那时悔
之极晚。在卿言见极明,不若小弟叨其雅爱,朝暮相探,俟我稍能有得,再图後举,两下亦可相处。若不深
思,恐蹈近 ,那时反为不美。」妙娘见悦生所言有理,亦是实言。不觉红日叁竿矣,二人随即起枕离衾,
各各梳洗毕。
悦生见天霁雪消,日烘寒色,而地下尤泥泞难行。妙娘遂留住了两天,夜夜相狎,朝朝共饮。这正是两人心
坚金石,意同连理。妙娘多情女子、嗜欲之人,得遇悦生,中意投心之物,恋恋不舍。悦生半允半就,难推
难辞。欲要将妙娘携回,又恐缺欠。欲不行,恐辜负其情,左思右想。妙娘被悦生狎得心舒意畅,忙道:「
封郎,可肯依奴,明日齐回府上?」悦生犹豫不决。妙娘言之再叁,悦生 得应允。妙娘道:「封郎,奴欲
去会结</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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